汪海霞 王新
【摘 要】 政府補貼存在擠入與擠出的雙重效應,但并無一致性的結論。以深滬A股上市公司2008—2016年數據為樣本,分析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的影響,檢驗了所有制和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效果的調節作用以及它們的聯合調節效應。結果表明,政府補貼正向影響企業研發投入;相對于國有企業,政府補貼對民營企業研發投入的促進作用更大;相比于有政治關聯的企業,政府補貼對非政治關聯企業研發投入的促進作用更大;所有制對政府補貼和企業研發投入的調節效應依賴于企業是否存在政治關聯。文章豐富了關于政府補貼效果的研究成果,對當下政府補貼實施與政策制定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關鍵詞】 政府補貼; 研發投入; 所有制; 政治關聯; 調節效應
【中圖分類號】 F270;F273.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9)14-0045-07
一、引言
十九大報告指出中國經濟已從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新一輪技術革命和產業轉型勢在必行。為了鼓勵企業創新,政府給予企業的補貼規模不斷擴大,政府補貼的效果也引起了政策界與理論界的探討。一種觀點認為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具有擠出效應[ 1 ],不利于企業研發創新;另一種觀點認為政府補貼可以降低企業創新成本和風險,有效避免由于市場失靈導致的知識泄露等問題,對企業研發投入具有擠入效應[ 2 ]。
已有研究更多關注的是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是單方面的擠入效應或擠出效應,盡管近期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關注影響政府補貼效果的情境因素,如政府補貼方式(周海濤、張振剛,2015)、企業規模(王曉珍,2017)、產權性質(鄧若冰,2018)、金融發展(盧馨,2018)、政治關聯(王德祥,2017)等,但也只是單獨考察不同的情景因素對政府補貼作用效果的影響,沒有考慮這些因素的調節作用是否會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
首先,不同所有制企業在要素稟賦與管理能力上存在較大差異[ 3 ],進而政府補貼影響企業研發的作用機制也有所不同。其次,有政治關聯的企業更有可能獲得政府財政資源,但與政府建立關聯的高額成本增加了企業負擔,使得政府補貼無法有效用于企業研發[ 4 ],而國有企業與政府之間有著天然的聯系,在建立政治關聯的成本上與民營企業相比相對較小[ 5 ]。那么,何種所有制企業的政府補貼更有助于企業研發?存在政治關聯的企業是否更傾向于利用政府補貼進行研發活動?不同所有制企業的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效果的影響又有什么不同?
針對這些問題,本文主要進行以下工作:首先,從外部性與信號傳遞兩個角度分析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的影響;其次,結合要素稟賦理論,剖析由于資源稟賦的差異,不同所有制企業是如何利用政府補貼進行創新的;最后,從尋租視角進一步分析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有效性的調節作用以及二者的聯合調節效應。本文的貢獻在于:(1)除了考察所有制與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效果的調節效應外,還考察了二者的聯合調節效應,豐富了現有政府補貼效應的研究,為政府補貼激勵效應不足提供了新的解釋;(2)研究發現政治關聯不利于政府補貼激勵效應的發揮,特別是不利于民營企業的研發創新活動。本研究有助于政府相關政策的制定與補貼政策的實施,對提高補貼效果具有重要的政策意義。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政府補貼與企業研發投入:外部性與信號傳遞
根據外部性理論,企業創新活動伴隨著知識溢出[ 6 ],企業研發創新成果不能獨享,在轉型經濟背景下,知識產權保護體系尚不完善,企業創新成果面臨被竊取的風險,再加上企業“搭便車”現象存在導致私人回報率低,嚴重打擊了企業創新積極性。企業創新過程伴隨著高成本、高風險,再加上研發的回報周期長與高不確定性,使得企業創新動力不足,企業更愿意選擇自己“商業帝國”的橫向擴張,而不是進行高風險、高成本的研發創新活動,使得市場這只“無形的手”在資源配置與調整的過程中失靈。因此,需要政府這只“有形的手”進行干預,政府部門逐漸參與到企業經營活動中去。為了鼓勵企業創新,政府往往采取一些稅收優惠政策、財政補貼政策來降低企業經營成本,政府對于企業資金支持行為可以有效降低企業投資成本和風險,激勵企業進行研發投入[ 7 ]。
在市場占主導地位的市場機制下,由于信息不對稱導致企業難以獲得外界投資。一方面,為了自身研發情況不被其他企業過早獲知,降低創新成果被竊取的風險,企業高管不愿意即時披露公司研發項目信息,外界私人投資者不能及時獲取甚至無法獲取企業經營狀況信息,導致企業與外界投資者存在嚴重的信息不對稱,企業難以獲得外部投資者的創新資源[ 8 ];另一方面,在經濟轉型背景下,各種法制與知識產權保護機制尚不健全,資源配置效率不足,而政府補貼恰好扮演著信號傳遞的角色[ 9 ],獲取政府補貼被視為企業獲得政府部門認可的信號,能有效降低外界投資者與企業之間的信息不對稱。政府補貼作為一種利好投資的信號傳遞給私人投資者,意味著項目受政府關注符合政策導向,也是企業與政府保持良好關系的信號,進而幫助企業獲得更多的外部融資以及創新資源,降低企業融資約束[ 10 ]。綜上所述,提出如下假設。
H1:政府補貼正向影響企業研發投入。
(二)不同所有制企業的政府補貼與企業研發投入:資源稟賦
轉型經濟背景下各種所有制企業共存,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作為拉動中國經濟增長的主導力量,在經濟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這是本文主要關注的對象。由于資源稟賦不同,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在利用政府補貼效果上存在差異。
對于國有企業而言,其在資源稟賦上具有明顯優勢。一方面,國有企業往往由中央或地方政府監督管理,當企業面臨虧損時,政府往往通過直接補貼、稅收減免其他優惠方式給予企業資助,造成國有企業的預算軟約束[ 3 ];另一方面,由于國有企業特殊的政府主導方式,自身就容易獲取銀行貸款和其他外界創新資源,相比于民營企業,將政府補貼當成一種信號來提升外部融資這一過程顯得不是那么重要,政府通過資源補貼促進企業創新的效果變得不顯著。此外,國有企業本身豐富的資源容易造成資源冗余,在獲得政府補貼后,這種資源冗余問題加劇,資源冗余會進一步削弱國有企業接受創新風險的意愿,他們更愿意選擇規避風險以保持優勢[ 11 ]。
相比之下,對于在資源稟賦方面存在劣勢的民營企業,政府通過補貼的方式提升企業研發投入顯得更為重要。一方面,民營企業的創新面臨更多融資障礙,企業外部融資渠道窄,融資約束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企業發展的瓶頸[ 12 ];另一方面,民營企業預算約束嚴格,政府補貼往往顯示出企業經營狀態良好的信號,這一信號可以減少外界投資者與企業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幫助企業獲得更多外部融資和創新資源,激發企業研發熱情,民營企業在獲得外部資源的情況下更傾向于進行創新活動。政府補貼特別是科研專項補助,可以直接增加民營企業研發資金,提升企業研發投入。此外,與國有企業相比,民營企業在組織管理水平上更具優勢,也很少面臨政策性負擔較高的情況,在實施創新決策時擁有更多的自主決策權,這種自主權也使得民營企業決策效率更高[ 3 ],有利于公司戰略的實施。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設。
H2:相對于民營企業而言,國有企業的政府補貼無助于企業的研發投入。
(三)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與企業研發投入關系的影響:尋租成本
面對日趨激烈的競爭,主動與政府部門或者政治官員建立并保持良好的關系,已成為企業競爭優勢的策略。與政府部門建立聯系,可以為企業帶來額外收益。有政治關聯的企業與政府部門溝通的渠道多,企業申請政府補貼更為便利。在中國轉型經濟背景下,政府與企業存在信息不對稱,相關法律法規尚不健全。目前中國政府補貼的發放沒有明確標準,政府官員對政府“給誰補貼”和“補貼多少”具有自由裁量權[ 13 ],這在一定程度上為尋租提供了空間。
對企業而言,政府補貼是一筆可觀的額外收入,企業為了獲取政府補貼,不惜花費高昂費用與政府建立政治關系,導致企業在尋租中獲得政府資源的同時也增加了企業負擔,使政府補貼無法有效用于企業的研發[ 4 ]。如果企業與政府建立政治關聯是為了與政府增加交流,使政府更加了解企業經營情況和研究項目,降低政府與企業之間的信息不對稱,那么企業通過尋租活動獲取的政府資源有利于創新活動的進行。如果企業與政府建立政治關聯被作為一種“盈余管理”策略,企業獲取資源不是為了生產,而是獲取非生產性利潤,將導致資源配置錯位[ 14 ],不利于經濟發展。綜上所述,提出如下假設。
H3:政府補貼對非政治關聯企業的研發投入促進作用更大。
(四)政治關聯與所有制的聯合調節效應
為了繼續探究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在利用政府補貼進行企業研發創新方面的差異,本文進一步考察企業是否存在政治關聯就所有制對政府補貼效果的不同反應。
民營企業與國有企業建立政治關聯的成本不同。國有企業多是由地方或中央政府控制經營的,構建政治關聯的基礎和優勢遠大于民營企業,相應付出的精力和成本要小一些[ 5 ]。另外,由于國有企業特殊的所有制結構,本身就更容易獲得政府直接資助、稅收減免等優惠,通過政治關聯的方式來獲得政府資源的動機不強。
相對國有企業而言,民營企業更傾向于通過尋租活動與政府建立聯系。存在政治關聯的企業更容易獲得額外收益,為了獲取政府資源,他們將通過聘用有政治職務的高管或者通過已有管理層在政府部門擔任職務等方式與政府之間構成聯系。對于民營企業來講,建立政治關聯需要花費大量精力與高額成本[ 15 ],且建立的政治關系相比于國有企業來說不穩定,在這種情況下,企業獲取的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的促進作用將明顯減弱[ 16 ]。因此民營企業必須充分利用政治關聯帶來的資源,而對于投資風險大、不確定性高且回報周期較長的研發活動構建較少。對于民營企業來講,雖然政府補貼可以獲得更多額外資源,但是由于與政府建立聯系的尋租過程需要耗費大量成本,不利于企業創新研發活動。根據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設。
H4:所有制對政府補貼與企業研發投入的調節作用還依賴于企業是否存在政治關聯。企業不存在政治關聯時,政府補貼對民營企業創新的促進作用明顯高于國有企業;企業存在政治關聯時,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對政府補貼激勵反應的差異減小。
綜上所述,構建本文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取
本文以國泰安數據庫中2008—2016年A股上市公司的數據作為原始研究樣本。樣本篩選原則如下:(1)剔除保險類和金融類上市公司;(2)刪除ST和*ST公司;(3)刪除政府補貼和研發費用等數據缺失的樣本。最終得到(非平衡面板)10 201個觀測樣本。為了控制極值對回歸結果的影響,對所有連續變量進行了上下1%的縮尾處理。企業政治關聯情況根據CSMAR數據庫中的“公司治理結構數據庫”,在“基本信息”欄中查找“董事長名稱”和“總經理名稱”項目,手工整理其政府官員經歷、擔任人大代表或者政協委員經歷。
(二)變量定義
企業研發投入(R&D)。參考李建軍等[ 17 ]的研究,將企業研發投入定義為企業研發費用占營業收入的比重。
政府補貼(GOV)。參考王紅建等[ 18 ]的研究,將政府補貼用上市公司當期獲得的政府補助數額占營業收入比值表示。本文上市公司當期政府補貼額來源于上市公司合并利潤表中“營業外收入”項目中的政府補助本期發生額,具體包括財政補助、增值稅返還、稅收獎勵及創新鼓勵等其他政府補貼項目。
所有制(PERSON)。本研究主要考察政府補貼在國有企業與在民營企業中效果的差異,將所有制設置為虛擬變量,若企業為國有企業PERSON=0,若企業為民營企業PERSON=1。
政治關聯(POL)。根據袁建國等[ 19 ]的研究,將政治關聯設置為虛擬變量,定義為董事長或總經理是否曾經或現任政府官員、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具有政治關聯,取值為1,反之取0。
另外,為了控制其他因素對回歸結果的影響,本文將高管持股比例CR10、股權制衡CRB、資產負債率LEV、資產收益率ROA、企業規模SIZE、企業年齡AGE等作為控制變量。此外,對地區、行業和年份虛擬變量進行了控制。變量定義見表1。
(三)模型設定
為了檢驗政府補貼與企業研發投入的關系,建立如下回歸模型:
四、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主要變量的均值、標準差等見表2。由表2可知,企業研發費用占營業收入比重的均值為0.044,政府補助占營業收入比重的均值為0.015,且二者均具有較大的差異。POL的均值為0.389,表明約38.9%的企業存在政治關聯。PERSON的均值為0.681,說明民營企業比重為68.1%。
(二)相關性分析
表3匯報了主要變量相關性分析結果,可以看出GOV與R&D的相關系數為正,初步表明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有正向影響。PERSON與R&D正相關,說明相同的政府補貼,民營企業的研發投入更高。POL與R&D的相關系數為負,說明相同的政府補貼,非政治關聯企業研發投入更高。政府補貼、所有制、政治關聯與其他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模型設定比較合理。
(三)回歸結果分析
表4匯報了模型回歸結果。模型(1)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存在顯著的正向激勵,假設1得到支持。模型(2)的回歸結果表明,所有制與政府補貼的交互項是顯著為正,說明所有制對政府補貼和企業研發投入關系存在顯著的正向調節,假設2得到驗證。模型(3)的回歸結果表明,政治關聯與政府補貼的交互項是顯著為負,說明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與企業研發投入關系存在顯著的負向調節,假設3得到驗證。模型(4)的回歸結果顯示,政府補貼、所有制與政治關聯三者的交互項是顯著的。表明所有制對政府補貼效果的影響還會受到企業是否存在政治關聯的影響。
為了更直觀地反映調節效應,分別繪制以所有制和政治關聯作為調節變量的交互效應圖,見圖2和圖3。如圖2所示,在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中,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都是正向激勵作用,但是相比于國有企業,民營企業的斜率更大,這就說明相比較于國有企業而言,政府補貼對民營企業的研發投入激勵作用更明顯。如圖3所示,企業存在政治關聯與否,政府補貼對企業研發投入都是正向激勵效應,但有政治關聯企業的斜率明顯小于無政治關聯企業的斜率,這表明對有政治關聯的企業而言,政府補貼對無政治關聯的企業研發投入的激勵作用更大。
為了更直觀地反映所有制與政治關聯的聯合調節效應,繪制交互項示意圖,見圖4。圖4可以看出,相比于其他3種組合,無政治關聯的民營企業的斜率最大,政府補貼和企業研發投入之間的正向效應更明顯。具體而言,不存在政治關聯時,政府補貼對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研發投入的影響差異較大,民營企業的斜率明顯高于國有企業的斜率,說明對民營企業而言,正向激勵更顯著;企業存在政治關聯時,政府補貼對民營企業和國有企業研發投入的正向激勵差異縮小。因此,假設4得到驗證。
(四)穩健性檢驗
考慮到政府補貼的內生性問題,引入兩個變量進行2SLS回歸。借鑒Lewbel[ 20 ]的研究構建(企業研發投入-企業研發投入均值)×(政府補貼-政府補貼均值)作為第一個工具變量;采用Chava[ 21 ]的方法構建第二個工具變量,即滯后一期的政府補貼。表5匯報了2SLS回歸結果。由表5可知,采用工具變量估計結果與上文結論基本保持一致,說明結論的穩健性較高。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以深滬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在考察所有制和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效果的調節作用基礎上,進一步探討了二者的聯合調節效應。研究得出以下結論:(1)相對于民營企業而言,國有企業的政府補貼無助于企業研發投入;(2)相比于有政治關聯的企業,政府補貼對非政治關聯企業研發投入的促進作用更大;(3)所有制對政府補貼與企業研發投入的調節作用還依賴于企業是否存在政治關聯,不存在政治關聯時,政府補貼對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研發投入的影響差異較大,而企業存在政治關聯時,政府補貼對民營企業和國有企業研發投入的正向激勵差異縮小。
研究結果說明,相對于國有企業,政府補貼對民營企業創新活動的激勵作用更大。此外,在制度環境仍不完善的經濟轉型背景下,政治關聯雖然有助于企業獲得政府補貼,但如果政府補貼得不到有效利用,轉而投入到非生產性的尋租活動中去,將不利于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的研發創新活動。根據研究結論,本文提出如下建議:(1)運用科學完整的評估體系,制定政府補貼實施的具體措施,政府補貼的提供應更具針對性與客觀性,政府補貼應更傾向于真正需要并能充分利用的民營企業。(2)政策制定應該傾向于促進金融市場化改革,減少政府對經濟的干預,為民營企業創造良好的外部融資環境。(3)加強對政府補貼執行情況的外部監督,實時追蹤政府補貼款,完善對尋租企業的約束與觸發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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