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路徑與策略

黃瀚玉 曾紹倫

[摘要]職業教育的發展離不開具備較高綜合素質、專業化水平和創新能力的高質量“雙師型”教師隊伍。文章運用政策文本分析，從“雙師型”教師內涵、標準和隊伍建設三個方面梳理了國家政策對“雙師型”教師建設的關注。運用Bicomb2.0軟件和內容分析法從文獻年代、期刊、作者及作者單位和研究內容分析“雙師型”教師的研究進展，并運用數據統計分析“雙師型”教師隊伍發展現狀。在此基礎上，文章構建高質量“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的框架模型，提出高質量“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策略：政府方面，做好宏觀把控;社會方面，打造適宜的建設環境;學校方面，同時提升“雙師型”教師數量與質量;企業方面，抓住產教融合發展契機;個人方面，制定職業生涯規劃。

[關鍵詞]“雙師型”教師 ?高素質 ?職業教育

[作者簡介]黃瀚玉（1995- ），女，四川成都人，四川輕化工大學在讀碩士;曾紹倫（1974- ），男，四川瀘州人，四川輕化大學，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四川 ?自貢 ?643000）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8年度四川輕化工大學研究生創新基金資助項目“產教融合視域下職業院校高素質雙師型教師培養路徑”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Y2018073）

[中圖分類號]G715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19）11-0073-07

教育興則國家興，教育強則國家強。隨著社會轉型發展的需要，亟待通過職業教育培養一批高素質技能型人才，人才培養關鍵在教師。相關學者從2004年開始重視“雙師型”教師的研究，研究內容層出不窮，雖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但沒有根本改變我國“雙師型”教師數量少、質量低的現實窘境。“雙師型”教師作為職業教育的核心力量，影響職業教育未來發展導向，影響職業院校競爭力，影響職校學生的培養質量，進而影響未來勞動力發展和經濟社會的發展。

隨著時代發展，對“雙師型”教師的能力和水平有了新的更高的要求，要求建立高素質“雙師型”師資隊伍，即綜合素質、專業化水平和創新能力更強的“雙師型”教師。2018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中明確要求“全面提高職業院校教師質量，建設一支高素質雙師型的教師隊伍”。隨后，教育部等五部門印發《教師教育振興行動計劃（2018—2020年）》，提出要“深入實施‘卓越教師培養計劃”“引領帶動高層次‘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離不開學校場所，也離不開企業的支持。《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中特別強調，要加強產教融合師資隊伍建設，要求推動職業院校、應用型本科高校與大中型企業合作建設“雙師型”教師培養培訓基地。高素質“雙師型”教師培養是加強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提升職業教育質量水平、促進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舉措。各高職院校要利用新的發展背景和契機，探尋突破困境的途徑，加強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一、“雙師型”教師政策文本分析

政策文本分析法是研究者運用科學方法對政策文本、實施及結果進行研究及評價的一種綜合性活動，并對已有政策進行反思，進而做出展望。根據相關文獻記載，“雙師型”概念最早是1990年王義澄學者在《建設“雙師型”專科教師隊伍》中首次提出的，進而逐漸納入國家相關政策之中。運用政策文本分析法對“雙師型”教師的國家政策進行分析，主要包括“雙師型”教師內涵、“雙師型”教師隊伍標準和“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三大部分。

（一）“雙師型”教師內涵

1995 年，原國家教育委員會印發《開展建設示范性職業大學工作的通知》，首次從政策層面提出“雙師型”教師的概念。1998年，《面向二十一世紀深化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的原則意見》中提到文化課教師了解專業知識，專業課教師掌握專業技能，意指“雙師型”教師應該具備雙重能力，即“雙能力”說;2000年，《教育部關于加強高職高專教育人才培養工作的意見》中首次提出“雙師型”教師既是教師，又是工程師、會計師等，即“雙身份”說;2002年，《加強高職（高專）院校師資隊伍建設的意見》中提出要提高“雙師型”教師素質，“雙師型”教師是既有工作實踐經驗，又有較扎實理論基礎，具有教師和某一專業領域的職業素養，即“雙素質”說;2004年，《教育部等七部門關于進一步加強職業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見》中提出，專業教師還應具備職業資格證書，即“雙證書”說;2004年，《高職高專院校人才培養工作水平評估方案（試行）》中提出“雙師型”教師應該具有講師（或以上）教師職稱和中級（或以上）技術職稱，即“雙職稱”說。

梳理歷年政策可知，對“雙師型”教師的界定是不斷擴充、不斷完善的過程。“雙師型”教師應該既獲得教師資格證書，具有講師（或以上）職稱，具備教師素質，能夠獨立從事理論教學活動，又同時獲得職業資格證書，具有中級（或以上）技術職稱，具備某一專業領域職業素養，能夠獨立開展實踐教學。

（二）“雙師型”教師隊伍標準

1995年，《國家教委關于開展建設示范性職業大學工作的通知》中首次對“雙師型”教師標準提出了明確要求，即專業課教師和實習指導教師具有一定的專業實踐能力，其中有1/3以上的“雙師型”教師。1997年，《國家教委關于高等職業學校設置問題的幾點建議》對“雙師型”教師配備數量進行了規定：每個專業至少配備副高級專業技術職務以上的專任教師2人，中級專業技術職務以上的本專業非教師職稱系列的或“雙師型”專任教師2人。2004年，《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全面開展高職高專院校人才培養工作水平評估的通知》中對“雙師型”教師的認定條件和評定比例進行了規定：近五年中有兩年以上在企業第一線本專業實際工作經歷，或參加教育部組織的教師專業技能培訓獲得合格證書，能全面指導學生專業實踐實訓活動等;同時規定“雙師型”教師比例50%才達到C（合格），70%以上為A（優秀）。2010年，教育部印發的《中等職業學校設置標準》中設置中職學校“雙師型”教師數量不低于30%的標準。2016年，《教育部關于深化高校教師考核評價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中要求專業課教師每5年到企業定崗實踐不低于6個月，對“雙師型”教師實踐提出要求。

（三）“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1997年，全國職教師資隊伍建設會上首次提出建立“雙師型”教師是師資隊伍建設重點。1998年，《面向二十一世紀深化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的原則意見》中要求教師到企事業單位見習和鍛煉，確立“雙師型”教師實習制度;2002年，《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加強高職（高專）院校師資隊伍建設的意見》中要求重視從企業引進教師，開始探索兼職教師隊伍;2006年，《教育部關于全面提高高等職業教育教學質量的若干意見》中提出要逐步建立“雙師型”教師資格認證體系;2010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提出要提高“雙師型”教師隊伍的數量和質量，加強實訓基地建設;2011年，《教育部關于“十二五”期間加強中等職業學校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要求加大“雙師型”教師培訓力度;2014年，《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要求完善“雙師型”教師資格標準、專業標準和職稱評定標準;2018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提出要建立高素質“雙師型”教師，加強職業技術師范院校建設。可見，國家一直十分重視“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不斷細化教師隊伍建設目標，完善各項標準，加大培訓力度，落實實習實訓，提高實踐能力，提高教師隊伍數量和質量。

二、“雙師型”教師隊伍的研究現狀

（一）“雙師型”教師隊伍研究內容分析

通過中國知網（CNKI）選擇高級檢索方法，在檢索項中選擇“篇名”，在檢索詞中輸入“雙師型教師”并含“職業教育”，在檢索項中選擇CSSCI期刊和核心期刊，截至2018年12月31日，選擇 2002—2018年時段的全部文獻，去除會議和報紙等，最終得到324篇文獻。運用Bicomb2.0共詞分析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進而運用內容分析法進行分析。

1.文獻年代分布。通過對2002—2018年關于“雙師型”教師研究文獻年代分布情況的統計發現，文獻發文量總體呈上升趨勢，其中2011年達到最高峰，隨后有略微下降的趨勢。從政策文本分析可以看出，前期關于“雙師型”教師內涵、標準和教師隊伍建設的文件優化了“雙師型”教師隊伍的結構，特別是《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的頒發更是推動了研究的向前發展。我國“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仍然存在問題，但后續研究者在該領域研究停滯不前，側面反映出研究者需要從其他角度繼續開展研究，因而對高素質“雙師型”教師的研究是必然的。

2.期刊分布。通過對期刊分布數據的整理發現，“雙師型”教師研究的期刊共有46種，排名前十的期刊載文總量為266篇，占比為82%，說明該領域的研究發文較集中，持續關注度較高。另外，排名前十的期刊中，前六名都是職業教育類期刊，后四種期刊是高等教育類和教育綜合類期刊。其中，載文量最多的期刊是《教育與職業》，共68篇;其次為《職教論壇》，共65篇。這說明對“雙師型”教師的研究主要停留在職業教育領域，其他教育領域對“雙師型”教師研究的關注度有待提高。

3.作者及作者單位分布。運用Bicomb2.0軟件統計出2002—2018年對“雙師型”教師進行研究的作者有458名。其中，發文量最多的學者是李夢卿，發文量達15篇;其次是曹曄，發文為5篇;再次是孫翠香、趙文平，均發文4篇。閱讀這幾位研究者的文獻，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把握“雙師型”教師研究的重點和熱點。另外，發文量為3篇的有4人，發文量為2篇的有23人，發文量為1篇的有427人。這反映出相關學者數量多，但研究不持續、不深入。從作者單位分析，共有333個單位對“雙師型”教師展開過研究，其中研究中心和高校有164所，占比為49%;高職院校有135所，占比為41%;中職院校有34所，占比為10%。這反映出研究人員單位多為高校或研究所，這保障了“雙師型”教師研究的質量。

4.研究內容。運用內容分析法能夠較全面地了解“雙師型”教師的研究現狀，從而能夠把握和預測該領域的發展趨勢。通過閱讀每一篇文獻，進而總結其核心觀點，按照內容編碼體系進行統計分類發現，研究者對“雙師型”教師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個領域，即“雙師型”教師隊伍現狀調查、“雙師型”教師內涵及標準、“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這就是當下“雙師型”教師的研究前沿。

（二）“雙師型”教師隊伍發展現狀分析

本文基于《中國中等職業教育質量年度報告2018》以及教育部統計數據，從當前“雙師型”教師比例現狀、結構現狀和培訓現狀三個維度對“雙師型”教師隊伍發展現狀進行分析。

1.“雙師型”教師比例。根據《中國中等職業教育質量年度報告2018》和13個省份中等職業教育質量年報的統計，全國中職學校“雙師型”教師比例約為32.72%，表明全國“雙師型”教師比例基本上達到30%。但是，本文從東中西部地區各選取2個省份，對2016年和2017年這6個省份的“雙師型”教師比例進行分析發現（見下表），只有東部地區暫時達到《加強中等職業學校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中提出的50%目標，中部和西部基本維持在40%左右。由此可見，中等職業學校“雙師型”教師分布不均衡。

2.師資結構。職業學校師資隊伍結構影響職業教育效能，“雙師型”教師比例更是決定職業教育的發展。根據現有政策和文獻未找到具體的“雙師型”教師結構比例數據，本文以2017年中等職業學校專任教師結構為例，從年齡結構、學歷結構、職稱結構三個方面分析當前師資隊伍總體效能。第一，年齡結構，以中年為主。根據教育部統計數據，2017年我國中等職業教育教師中30～49歲的占比為67.7%，年齡為29歲及以上的僅占16.5%。第二，學歷結構，以本科為主。2017年中等職業學校專任教師學歷結構中本科層次占比為83.9%，研究生及以上層次僅占7.7%，還有少部分是專科及其他學歷。第三，職稱結構，以中級為主。2017年中等職業學校專任教師中高級職稱教師數量相對較少，中級職稱占比也僅為39.4%，不利于教師教學水平的提高，也不利于教師之間經驗的有效傳遞。綜上分析，2017年中等職業學校專任教師結構中，年齡結構以中年為主，青年教師后備力量不足;學歷結構以本科為主，碩士及以上學歷人才較少，影響“雙師型”教師建設質量;職稱結構以中級為主，數量相對較少，制約“雙師型”教師教育教學水平和工作能力的提升。

3.“雙師型”教師教育培訓。“雙師型”教師培訓對于教師教育教學能力、實踐技能的提升具有重要作用。但是，我國職業院校的教師大部分是直接從學校畢業后就任的，其中中等職業學校的專任專業教師大多數出自職業技術師范類高校，少數來自工科高校和相關企業，以師范類高校為主，師資培訓來源較為單一;中等職業學校中，“雙師型”教師面臨教學和科研雙重壓力，福利制度、職稱評定上也沒有向“雙師型”教師傾斜，導致教師自愿參加培訓的動力不足，職業生涯規劃意識弱;“雙師型”教師資格認證標準不統一，部分省級“雙師型”教師標準認定不合理，缺乏權威性、導向性和長效性;產教融合不夠深入，各地經濟水平差異性較大，“雙師型”教師培訓經費受限，師資培訓基地設施設備陳舊，培訓質量得不到保障;“雙師型”教師培訓缺乏科學的頂層設計，忽視教師自身實際需求，培訓內容缺乏自主性，培訓類型單一，培訓評價缺乏激勵性與科學性;“雙師型”教師培訓缺乏科學的制度體系，與企業溝通機制不暢通，缺乏動態管理機制，教師考核機制不健全，缺少激勵制度。

三、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思路與對策

（一）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思路

1.基于政策文本分析的路徑探索。通過政策文本分析法梳理現有“雙師型”教師相關政策文獻發現，主要包括“雙師型”教師內涵、“雙師型”教師隊伍標準和“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三個方面。從政策演變來看，“雙師型”教師的內涵在不斷完善，本文對于“雙師型”教師的界定是在綜合“雙能力”說、“雙身份”說、“雙素質”說、“雙證書”說和“雙職稱”說的基礎上做出的。梳理發現，政策文本僅僅提到要在職業院校建設一支高素質的“雙師型”教師隊伍，但沒有對高素質“雙師型”的內涵進行明確界定。因而，政府在后續出臺關于教師隊伍的文件時，應該結合新時代發展對教師在師德、能力和素質方面的要求，完善高素質“雙師型”教師的內涵。高素質“雙師型”教師應該具備較高綜合素質、專業化水平和創新能力，師德高尚、育人高超、業務精湛，擁有雙重證書和高級職稱。另外，國家政策主要是從宏觀層面規定職業院校“雙師型”教師數量、評定標準和實踐標準等應該達到的層次，沒有從微觀層面對高素質“雙師型”教師自身應該達到的標準進行規定。因而，后續政策應該傾向于微觀層面，對高素質“雙師型”個人應該具備的知識、能力和素質做出嚴格規定。隨著新時代的發展，關于“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的政策也在逐漸發生變化。為適應新時代對職業院校教師的要求，政策上應該帶動學校、企業建立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深化教師管理體制，制定教師準入和招聘、培訓機制，規范教師編制和職稱制度。

2.基于內容分析的路徑探索。內容分析法是將研究內容領域所有文獻進行客觀、系統、定量描述的研究方法。利用內容分析法對當前“雙師型”教師以及高素質教師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發現，對于“雙師型”教師隊伍的研究主要分為兩個階段：2010年前的研究主要解決“雙師型”教師的內涵、特征和意義等基礎性研究;2010年后的研究主要從如何培養“雙師型”教師方面展開。總體來看，2010年以后的研究成果較少，研究視角也較單一，后續應加強多元化視角研究。另外，關于“雙師型”教師的研究主要停留在職業教育領域，而當前關于高素質教師的研究擴展到了高等教育甚至是基礎教育領域，這為高素質“雙師型”教師的研究提供了借鑒。當前研究持續不前的主要原因在于關于“雙師型”教師的研究內容陳舊，都是圍繞內涵、標準、現狀、問題和對策而展開。這些內容研究飽和并且缺乏新意，因此界定高素質“雙師型”教師以及如何培養將成為新的研究內容。

3.基于現狀分析的路徑探索。根據教育部統計數據，當前職業院校“雙師型”教師隊伍的發展現狀從數量和質量兩個層面都不能適應職業院校高質量發展。首先，要增加“雙師型”教師數量，縮小東中西部地區生師比差距，特別應該通過政策引導以補充西部地區“雙師型”教師數量;利用產教融合發展機遇，可以在企業挑選高素質員工作為實習指導教師和兼職教師。其次，優化“雙師型”教師質量，從“雙師型”教師的年齡、學歷和職稱三個層面進行優化。創新職業教育教師培養模式，增加頂崗實習和教育見習機會，加大對師范生培養力度，使其滿足畢業后直接任職的要求，進而降低教師的年齡;提升教師培養層次，增加教育碩士專業學位授權點，職業院校大力引進師范類研究生;開展青年教師賽課活動以及教研活動，提高青年教師能力;加強職業院校教師職后培訓，嚴格把控教師培訓質量，依據教師的興趣和培訓標準，合理設定培訓目標、內容和方法。

（二）高素質“雙師型”教師建設策略

基于以上分析，筆者從政府、社會、學校、企業、個人五個方面構建了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的框架模型，具體見78頁圖。

1.政府方面：做好宏觀把控。首先，確保高素質“雙師型”教師發展方向。加強黨的領導，明確高素質“雙師型”教師對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性，聯合教育部、發改委、財政部、人社部等各行政部門共同做好高素質“雙師型”教師培養的保障工作。其次，加大培養高素質“雙師型”教師的資金投入。提高教師工資水平，真正落實教師工資不低于當地公務員工資的政策，提高師范生生均撥款標準，利用教育公用經費對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進行培訓，并且吸引社會籌資。最后，建立高素質“雙師型”教師機制體制。落實教育督察機制體制，及時進行獎懲;建立健全教師管理制度，借鑒德國“雙元制”模式，按類別分為文化課教師、專業課教師、技能課教師和實習課教師，讓每位教師能夠各司其職;健全教師激勵體制，采取優勝劣汰的方式，職稱評定考慮教師的科研成果，對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頒發榮譽稱號;健全教師評價制度，評價主體由學校、企業和學生構成，評價內容包括教師師德、教育能力、實踐能力、科研能力和創新能力，評價方式包括本人自評、學生評價、同行互評等。

2.社會方面：打造適宜的建設環境。第一，社會要為教師教育營造適合發展的大環境，在社會中大力弘揚工匠精神，利用輿論宣傳讓教師了解自己的責任，同時能夠讓社會認可職業教育。第二，制定縱橫貫通的“雙師型”教師標準，縱向上有機銜接國家和省級教師標準，橫向上建立由政校企構成的多元認定機構，認定內容從教師職業性、師范性和學術性三方面入手，從認定資格、認定程序和認定時間等方面制定細則，在宏觀層面推動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第三，完善“雙師型”教師資格認定，實施動態認定標準，對教師資格證書的時效性、內容和層次實施多元化標準，不以一證定終身，使資格證書注冊和認定常態化，綜合考慮教師教育能力、實踐能力和科研能力。

3.學校方面：同時提升“雙師型”教師數量與質量。學校是高素質“雙師型”教師的重要培育場所。第一，要擴寬“雙師型”教師來源途徑，通過師范院校和綜合大學培養一批高素質“雙師型”教師，職前培養要做好頂層設計，從人才培養方案上根據社會人才需求適時調整;組建一支高水平兼職教師隊伍，合理規劃兼職教師數量，強化對兼職教師教學能力和實踐能力的培養，加強與企業合作培育教師，保障兼職教師的合法權益;從職業院校內部選拔優秀教師，派送到企業生產一線中。第二，提升“雙師型”教師質量，將職后培訓落到實處，借鑒美國社區學院教師培養途徑，采取“送”“培”“下”和“帶”的模式。“送”是將實踐能力強、理論水平稍差的教師派送到大學對口專業深造，以提高學歷;“培”是指多樣化的職后培訓，培訓遵循實用性、實踐性和研究性相結合的原則，建立健全教師培訓制度，落實校本培訓，轉變教師培訓理念，設計教師所需的培訓內容，真正提高教師教育水平、科研水平和實踐能力，另外培訓方式可以采取微格教學、定崗實習、置換脫產等多種途徑;“下”是指讓教師利用寒暑假進入企業，培育一批了解生產前沿發展趨勢、掌握最新生產技術的教師;“帶”是指以老帶新的方式，通過青年教師與資深教師或者企業的技術專家人員組成師徒關系，充分利用學校和企業的資源，最終實現共同進步。

4.企業方面：抓住產教融合發展契機。我國對于“雙師型”教師認定標準的最低要求是同時擁有“教師資格證書”和“職業資格證書”。當前我國職業教育大力提倡校企合作、產教融合，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應該抓住契機，加深和企業的合作，將職業院校教師培養為“雙師型”教師，也可以將企業員工培養為“雙師型”教師。讓職業院校教師深入企業實踐，能夠讓其了解整個生產線的流程，熟悉企業管理標準和體制，掌握最新生產知識和技能，結合企業實際優化教學模式;鼓勵教師到企業掛職鍛煉，使教師參與企業產品開發，既可以為企業提供人才支撐，又可以增強教師服務社會能力、技術研發能力;聯合教師到企業培訓員工，這樣既能夠調動教師企業育人的積極性，又能夠提升教師的實踐能力。職業院校和企業要建立有效的溝通體系，共同制定高素質“雙師型”教師師資培訓體系，完善師資培訓基地建設。從職業院校中選拔一批優秀教師為企業培訓員工，讓員工掌握教育教學基本知識，通過微格教學快速提高員工的教學技能;讓實踐經驗豐富的員工參與到產教融合課程開發中，提升員工的科研能力;聘請企業能工巧匠到職業院校充當兼職教師或者擔任實習指導教師，增加員工收益，調動員工積極性。

5.個人方面：制定職業生涯規劃。高素質“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離不開教師自身的努力。高素質“雙師型”教師應該具備較強的素質結構、知識結構和能力結構。素質結構是指教師要有職業道德，自身能夠勝任崗位需求，還應該具有高尚的個人品德和社會公德;知識結構包括科學文化知識、教育教學知識和本專業知識;能力結構包括教學能力、實踐能力、科研能力和創新能力。要想成長為高素質“雙師型”教師，教師自身要有明確的職業規劃，樹立終身學習的理念，積極參加教師培訓，掌握職業教育教學規律，豐富專業理論知識，加強與其他教師的交流溝通，踴躍參加教學競賽，提高教育教學能力，提升綜合素質;同時，要主動去企業基地掛職，向企業技術人才學習，掌握相關行業的知識、技術和管理制度，了解前沿技術發展動態，豐富企業實踐經歷，在實踐中鍛煉提高專業實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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