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前
村莊社區是鄉村治理體系的最基本單元,是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基礎與難點,只有村莊社區治理現代化,才有整體意義上的國家治理現代化。本文通過村莊共同體的視角,分析了新中國70年村莊社區治理的變遷,解釋了村莊社區治理從傳統村落共同體解體與生產共同體形成,到生產共同體逐步解體,再到社會生活共同體開啟探索三大階段,并在分階段闡述新中國村莊社區治理變遷過程基礎上,本文還就變遷的特點進行了概括,最后得出結論,走中國特色的村莊社區治理道路,要堅持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依靠和發動群眾,實事求是創新工作方法,完善矛盾化解體系,實現平安和諧。
鄉村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基礎與難點,只有鄉村治理的現代化,才有整體意義上的國家治理現代化。新中國成立以來,隨著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持續推進,村莊結構也發生了很大變化,回顧與總結這一演變過程,對于我們提升當前的村莊治理水平有著重要啟示意義。
一、問題的提出
鄉村社會的“治理有效”,不僅是鄉村振興的重要保障,更是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基礎,“基礎不牢,地動山搖”,沒有鄉村治理現代化,也就沒有國家治理現代化。新中國成立70年,我國農村現代化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時,也給村莊治理帶來了新的難題。一方面,從人民公社時期的“生產共同體”演變為了相對分散的“半熟人社會”,村莊空心化、離散化,農民流動性、多元化等問題日趨嚴重;另一方面,隨著收入的增長,農民對公共服務的迫切需求,與城鄉二元結構下需求難以有效滿足之間的矛盾,成為提升農民生活質量,推動鄉村振興的重要障礙。對此,2006年10月,中央適時在全國推進農村社區建設,旨在打造“管理有序、服務完善、文明祥和的社會生活共同體”。但以“合村并組”被動擴大村莊規模為主要方式的農村社區建設,打破了農民固有的生產、生活邊界,這反而進一步強化了農村“半熟人”的社會結構,弱化了村民的社區認同,使村民對新社區的了解程度、關懷程度、認同程度、參與程度,以及鄰里親和程度普遍降低(李振、吳佳云,2011),導致“并村難并心”的治理困境,成為多年來全國多地推進農村社區建設的主要障礙。
二、新中國70年村莊結構的演變
在滕尼斯的界定中,共同體與社區實質上是同一個概念,社區是“由自然意志占支配地位的聯合體”,是“基于一定的地域邊界、責任邊界、具有共同的紐帶聯系和社會認同感、歸屬感的社會生活共同體,共同的情感關系關懷維系著人們對社區的認同。”簡單講,社區就是“一個基于共同生活體驗和情感認同的生活共同體”,是人類“社會生活的基本單元”(黃家亮,2014)。村莊社區作為我國鄉村治理的基本單元,新中國成立以來其結構前后發生較大,主要可以分為三個階段:一是村落共同體的消亡與生產共同體的形成。“皇權不下縣,縣下皆自治,自治靠紳權”(曹錦清,2016)的制度安排,形成了傳統中國特有的鄉村治理模式,國家懸浮于鄉村社會之上,并通過鄉紳進行治理,“農民社會與國家政權體系是離散的、相對獨立的”(徐勇,2007)格局,國家權力很難有效地滲透到鄉村,長期以來村落是一個自治的、相對獨立的共同體。新中國成立后,政治上通過在鄉村設立行政機構、下派工作隊等領導“土改”,“將一個傳統的鄉紳社會,改造成現代政黨領導和組織下的政治社會,”(徐勇,2017)第一次真正將鄉村統治權置于科層化的官僚體系之下。經濟上通過集體化道路,在農村確立了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制度,將“散落于鄉村社會的經濟權力也集中到國家之手。”(尤琳、陳世偉,2014)這一時期,由于傳統的村落共同體演化為了人民公社內部的生產隊,基于共同生產、共同分配的原則,社員之間形成了“生產互助和生活互助”生產共同體。二是生產共同體的解體。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國家對鄉村治理體制的調整主要體現在兩方面:第一,改革農村生產經營制度,推行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基礎,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包產到戶、包干到戶,在確保土地集體所有前提下,將土地的經營權、承包權等交給農民,在滿足國家、集體“需求”基礎上,由農民自主決定生產生活。第二,廢除人民公社制度,恢復鄉鎮機構行使國家管理職能,并在鄉鎮以下建立若干行政村,實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的村民自治制度。這一轉型打破了“計劃經濟體制下國家統籌一切的僵化模式,激發了基層社會的活力”(楊弘、胡永保,2012),人民公社時期的生產共同體也逐步瓦解,所以這一時期的村莊治理,是舊的共同體逐漸完結新共同體尚未形成的過渡階段。三是社會生活共同體的提出。人民公社體制終結后,村莊的空心化、離散化,農民流動性、多元化等問題日趨嚴重,生產共同體演變為了介于熟人社會與陌生人社會的“半熟人社會”,給村莊治理帶來了許多難題,對此,2006年10月,中央適時在全國推進農村社區建設,旨在打造“管理有序、服務完善、文明祥和的社會生活共同體”。但以“合村并組”被動擴大村莊規模為主要方式的農村社區建設,打破了農民固有的生產、生活邊界,這反而進一步強化了農村“半熟人”的社會結構,弱化了村民的社區認同,使村民對新社區的了解程度、關懷程度、認同程度、參與程度,以及鄰里親和程度普遍降低,導致“并村難并心”的治理困境,成為多年來全國多地推進農村社區建設的主要障礙。
三、“楓橋經驗”與村莊共同體再造
(一)“楓橋經驗”
誕生于1963年的“楓橋經驗”,最初是一種黨領導下,通過依靠群眾、發動群眾,對“四類分子”進行社會改造的成功經驗。此后,楓橋的干部群眾,緊緊圍繞黨領導群眾廣泛參與社會治理這一“楓橋經驗”的核心要義,并結合不同的時代背景,不斷創新工作方法,使其逐漸演變為一種在黨的領導下,“以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為手段,依靠基層群眾廣泛參與,就地化解矛盾,維護農村社會穩定的、成功的基層社會治理經驗”(汪世榮,2008)。“楓橋經驗”是中國特色的基層社會治理經驗,它既區別于西方“公民社會”的基層社會治理,也不同于傳統中國“皇權不下縣”的鄉村基層社會治理,它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人民群眾在不斷實踐社會主義農村治理過程中的成功創造,是人類探索更和諧基層社會的最新成果。
打造“管理有序、服務完善、文明祥和的社會生活共同體”,是我們黨針對當前農村基層社會治理難題的積極回應,但就目前而言,這種新型的村莊共同體依然還是理想目標,還處于不斷探索與實踐階段。浙江的諸暨是“楓橋經驗”的發源地,近年來針對村莊治理中的難題,該市積極將“楓橋經驗”運用到社會生活共同體的打造之中,走出了一條具有諸暨地方特色的村莊社區化治理道路,實現了村莊共同體的再造,在農村社會建設與治理領域,再一次詮釋了“楓橋經驗”的重要價值。
(二)新時代村莊治理的“楓江做法”
作為“楓橋經驗”的發源地,近年來,諸暨市積極將“楓橋經驗”的基本理念,運用到村莊的社區化治理過程當中,實現了村莊善治的良好效果,而這其中“楓江村”就是典型代表。
楓江村位于諸暨市山下湖鎮東南面,2006年由橫埂、橋南兩個行政村合并而成,村域面積8平方公里,其中水田2000畝、水塘1000畝。整個村莊呈帶狀分布,縱深長5公里,人口2045人,黨員85人,2017年村集體收入122.4萬元,2018年188.6萬元,2019年預計達到260萬左右。近年來,楓江村以創建“五星-3A”村(黨建星、富裕星、和諧星、文明星、美麗星,五星達標;3A級景區村莊創建)為抓手,扎實開展轟轟烈烈地村莊改造工作,目前全村整體面貌得到很大改觀,村民素質得到較大提高,人居環境發生根本性變化,先后榮獲浙江省文明村、法治村、森林村,紹興市五好基層黨組織,三治融合示范村、零上訪村。
楓江村現在是村莊治理的典型樣板,但就在前幾年,該村還是一個“落后村”的代表,村莊長期得不到發展,村集體基本沒有收入且長期負債,村莊基礎設施缺乏,村民出行困難,村莊內部鄰里關系矛盾多、糾紛多,用該村支書的話講,“楓江村不但地處鎮域邊緣,發展上也基本處于黨委政府‘放棄的邊緣”。這些情況直到2017年新一屆村兩委產生之后才得到了根本改善,該村積極運用“楓橋經驗”這個基層社會治理的法寶,將黨建引領、人民主體、三治融合、四防并舉、共建共享等理念,融入到村莊的發展治理當中,在短短幾年之內的就實現村莊治理的轉型。概括起來講,楓江村社區化治理的經驗做法主要由三大方面:
第一,黨建引領,確立新規。在鄉村治理中加強黨的領導,是“楓橋經驗”的核心要義之一。針對村莊組織力渙散,凝聚力不強等問題,楓江村將黨組織建設作為村莊治理的突破點,做好三會一課,每月主題黨日活動,落實村干部坐班制度,團結村級班子和黨員村民開展工作;制定楓江村干部“新五條”,即守住底線、對黨忠誠,不忘宗旨、帶好隊伍,發揚民主、秉公辦事,先鋒表率、服務群眾,依法治村、干部變化,讓村干部權力、村務黨務工作在陽光下運行;強化黨員的先鋒模范帶頭作用,強調要求村民做到的黨員首先要做到,要求村民遵守的黨員首先必須遵守,要求村民不做的黨員堅決不做,通過黨員與黨組織的帶頭示范、正確引導,讓村民有序的參與村莊的治理。
第二,盤活資源,振興產業。為推動村莊發展,楓江村在盤活現有資源,振興村莊產業上做了大量的文章。一是資源盤活、項目造血。將閑置10余年的破舊農貿市場,改建為文化禮堂、家宴中心、商貿超市、旅游廁所等,出租給村民作為“紅白”事的場所,這樣既節約了農民開支,又增加了集體經濟收入。二是土地整治、服務增效。對流轉的1281畝土地進行標準化改造,對870畝水塘進行水質提升改造,以此來提升流轉土地和水塘的價格,切實增加農民的收入。三是流轉經營、抱團發展。將村里集體投資項目的經營權,如家宴中心、商貿超市、農事體驗和微型馬拉松等,發包流轉,實現集體經濟增收,與鄰近兄弟村莊加強合作實現資源優勢互補抱團取暖聯動發展。四是參股投資、規范運營。借助山下湖鎮農村集體資產經營公司這個平臺,積極參股投資集鎮農貿市場等新建項目,豐富村級集體經濟增收途徑,預計年收益率在20%以上。五是精準施策、自立自強:系統做好村莊長短期規劃,合理制定建設項目,杜絕重復和無效投資。在無指標、無土地、無資金的不利條件下,積極爭取交通局道路建設指標,與鄰村合理置換土地,組織黨員帶頭認捐,及時打通村鎮“生命線”,解決楓江村的“出路”難題。摸清矛盾糾葛點,理清矛盾交織點,及時調解各項矛盾,為村莊建設營造和諧氛圍。
第三,強化教育,以德治村。提升村民素質,既是鄉村治理的手段,也是鄉村治理的目的,只有村民素質提升了,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村莊善治。在教育村民,提升整體素質方面,楓江的經驗主要是:1.辦“學堂”、聚人氣。以“楓橋文化學堂”為載體,凝聚村莊人氣,把楓江的文化資源優勢轉化為鄉村振興的發展優勢,對內以興辦“楓江文化學堂”為契機,積極舉辦各項文體活動,組織中國好人榜何賽軍先進典型的宣講,傳承發揚楓江式德治文化,凝聚共識提高村民素質。對外以建設“楓江文化學堂”為平臺,依托楓江黨建和美麗鄉村基礎,積極承接黨校、團市委以及社會團體部分培訓班次,推廣楓江治村做法,集聚八方人氣,打響地方鄉村振興品牌。2.公得利、私不虧。就是在維護集體利益的同時,保障村民的個體利益,使兩者能夠有效兼顧。近幾年楓江村集體資產增幅明顯,加上原有的集體資產,規模可觀,村兩委采取集體資產有效保護措施和手段,全面細致的登記村級資產,確保集體資產不流失。為方便村民車輛出行,村兩委干部主動上門做工作,村民自愿退讓圍墻拓寬道路,為保障退讓農戶不吃虧,村兩委將農戶圍墻退讓后的區域用不同顏色的磚塊鋪裝加以區分,退讓痕跡得以保留,村民權益得以保障,成就了現代“六尺巷”美談。村兩委借助“五星-3A”工作,將集體用房私人占據,集體土地私人占有、承包款拖欠等情況集中攻堅處理,確保村集體利益得到維護。3.善相傳、留美名。以新時代文明實踐為標準,積極做好小鎮巧婦、垃圾分類、關心關愛、移風易俗推進創建工作,通過開展“最美系列”評選,營造向榜樣典型學習的良好氛圍,讓“最美”從“盆景”變“風景”、“楓江好人”從“個像”變“群像”。在原黨建議事小廣場基礎上,設立村級綜治中心,創辦楓江“信譽銀行”,作為衡量黨員和村民道德標準。積極做好鄉賢助力鄉村振興工作,營造人人為村莊謀發展的良好局面。大力倡導“婚事新辦、喪事簡辦、喜事簡辦”,深化農村移風易俗,營造敬孝向善、重義守信的濃厚氛圍。
四、新中國70年村莊治理的特點與啟示
(一)新中國70年村莊治理的特點
在回顧新中國成立以來村莊治理的變遷,以及諸暨運用“楓橋經驗”對村莊治理的探索,可以概括出新中國70年村莊治理主要呈現三方面特點:
一是理念上實現從“管制”向“治理”的轉變。新中國成立初期,為了鞏固新生的社會主義政權,滿足國家工業化的目標等,國家被迫犧牲社會的部分利益,尤其是農村的利益,以服務于國家工業化建設,形成“全能型政府”。改革開放后,為了適應經濟體制改革和市場經濟發展的需要,國家權力適度的進行了收縮,進入了社會管理時期。十八大以來,隨著社會主要矛盾的重大變化,傳統的、單向的依靠政府權力強制的社會管理模式,已經很難再適應新的社會結構,致使社會治理應運而生。
二是主體上實現從“一核管制”到“一核多元治理”的轉變。從新中國成立至文革結束,國家基本處于高度集中的政治經濟體制之下,社會力量依附于黨領導的國家之下。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為了適應新的經濟體制的需要,國家實施了一系列簡政放權的措施,國家權力適度回收,政企不分、以黨代政等問題得到了較大的改善,村民自治、居民自治逐步推開。但同時隨著國家權力的回撤,黨在基層尤其是鄉村社會的領導能力出現了一定的弱化,社會結構的“離散化”也問題日趨嚴重。在治理理念的指導下,國家在重塑黨在基層領導核心地位的同時,更加注重社會力量對社會治理的協同效用,致使形成了“一核多元”的新治理結構。
三是手段上實現從“人治”到“法治”的轉變。新中國成立至文革結束前后,國家與社會關系屬于“強國家—弱社會”的形態,國家鉗制社會,社會依附于國家,其中“人治”是該時期的一大特色,正如毛澤東自己對法律的評價:“不能靠法律治理多數人。到底是法治還是人治?看來實際靠人,法律只能作為辦事的參考。”改革開放以后,由于經濟體制的轉型,國家日益強調“法治”的重要性,尤其在鄉村治理中,“極其強調‘依制治村的重要性,并出臺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規和制度”(盧福營,2009)。十八大以來,國家又將法治提到了空前的高度,例如,強調要用法治思維、法治方法解決改革中遇到的問題,提出要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體系等”。
(二)新中國成立以來村莊治理變遷的啟示
新中國成立以來村莊治理的變遷,反映了我國鄉村社會發展的歷史趨勢與客觀規律,這對于我們進一步推進村莊治理實現善治具有重要的啟示性意義。
第一,堅持黨的領導,豐富黨建引領村莊社區治理的路徑。黨在村莊社區治理中的領導地位是由我國國家性質決定的,也是歷史的必然,確保黨領導核心的地位,是實現村莊社區善治的關鍵,更是村莊安定有序的重要保證。所以黨在村莊社區中的領導地位,任何時候都不能削弱只能加強,并要不斷適應時代變化,不斷創新豐富黨建路徑,以期更好發揮黨建引領村莊社區治理的效用。
第二,堅持“人民主體”,創新群眾工作的方法。村民是村莊社區治理的主體,是治理過程中始終需要依靠、發動的對象。村莊社區治理中堅持人民主體蘊含著兩方面的意義:一是治理的目標,要追求實現村民利益最大化,不斷滿足村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增強村民的安全感、幸福感、獲得感;二是治理的手段,要確保村民主體地位,充分發揮村民參與村莊社區治理的積極性、創造性。另外,要結合不同時期群眾工作的特點,不斷豐富村民共享治理成果的渠道,創新村民參與村莊社區治理的形式。
第三,堅持“方法為術”,創新村莊社區治理的方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一條開創性的道路,需要中國共產黨與中國人民長期探索,需要根據不同時代的特點創造不同的工作方法。人民公社時期的生產共同體,對鞏固新生政權,初步建立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發揮了重要作用。20世紀80、90年代的村民自治、依法治國等,都是適應經濟建設需要的適當的方法。當前以“三治”融合為特征的鄉村治理體系,是適合村莊善治的工作方法。相信在今后的村莊社區治理中,肯定會創造出更多更有效的治理方法,但前提是必須符合相應時代的客觀實際。
第四,堅實“實事求是”,合理調整國家與社會的關系。建國后為了集中力量鞏固新生政權,推進國家工業化,需要建構“強國家—弱社會”的關系形態,加強國家對社會尤其是農村的汲取能力。改革開放初期,國家權力適時的回撤,給了鄉村社會一定的自治空間,極大地解放了農村生產力,但后來針對鄉村社會治理日益失序的問題,國家又適時調整與社會的關系,在黨建引領下重新組織鄉村社會,不斷增強國家與鄉村社會的良性互動。這個過程充分表明,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們在探索中國特色的村莊社區治理過程中,要根據時代變化適時的調整國家社會關系,穩步推進村莊社區治理。
第五,堅持“平安和諧”,完善矛盾化解機制。平安和諧是村莊社區治理的價值追求,也是村莊發展、群眾幸福的前提條件,而實現村莊的平安和諧,就需要完善矛盾化解機制,將矛盾化解立足于小、立足于早、立足于就地解決。根據新時代基層社會矛盾的特點,要創新矛盾糾紛多元化解體系,實現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鎮、矛盾不上交,就需要健全“風險預警機制、人民調解機制、社會組織參與機制、社會心理疏導機制、訴訟機制等”(盧芳霞,2019)。
新中國成立70年來,我國的村莊社區治理先后經歷了,從傳統村落共同體的解體與生產共同體的建立、到生產共同體的逐步消解,再到社會生活共同體的提出三大階段。縱觀整個70年村莊社區治理的變遷,本文認為走中國特色的村莊社區治理道路,一是必須加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確保正確的村莊社區治理方向;二是要保障群眾在村莊社區治理中的主體地位,發揮群眾的積極性與創造性;三是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以問題為導向,與時俱進的創新工作方法,實現村莊社區的平安和諧。
(作者單位:311800中共諸暨市委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