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工學院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培養實踐經驗及啟示

龔雪　余景麗　余秀蘭

摘要：提升本科生的創新創業能力不僅是當前國家發展高等教育的重大戰略，也是高校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指標。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培養項目成效卓著，本研究重點分析本科生學術研究機會計劃（UROP）、獨立活動期項目（IAP）和新生咨詢研討會（FAS）三個項目，發現其主要特色包括：項目類型多樣，覆蓋對象范圍廣;保障制度全面，監督機制完善;開放程度較高，充分利用資源。在我國高校開展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培養的過程中，其發展思路和運作機制值得借鑒。

關鍵詞：麻省理工學院;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創新項目;人才培養

一、前言

大力加強大學生創新創業教育是響應當前國家提出的“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偉大戰略，提升高校內涵建設的重要舉措。《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指出要“深化教學改革……支持學生參與科學研究，強化實踐教學環節”。已有研究表明，開展本科生科研訓練是培養創新人才的重要手段，有助于提升學生專業知識水平、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領導力與團隊合作能力、創新思維與能力。自美國博耶委員會（Boyer Commission on Education Undergraduate in the University）發布了《再造本科教育：美國研究型大學的藍圖》報告后，歐美發達國家便掀起了“再造本科教育”的浪潮，很多著名大學都把培養本科生的創新研究能力作為大學轉型的重要策略，并對本科生科研創新能力的培養給予了高度關注，一些著名大學甚至把創新研究能力的培養提前到了大學本科階段。“本科教育再造中心”和各種研究創新計劃與項目如雨后春筍般“破土而出”，如美國的斯托尼布魯克再造中心、英國的本科生研究再創中心、蒙特雷科技大學的聯合研究席位項目（Research Chairs Program，簡稱RCP）等。因此，學生創造力的培養一度被認為是現代教育的首要目標和社會變革與進步的重要指標。反觀國內清華大學、南京大學、復旦大學等著名高校探索本科生創新創業能力培養的新模式，在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的訓練上還存在很多問題，如項目覆蓋范圍欠廣、項目形式單一、開放性不夠、相關配套舉措有待完善等。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麻省理工學院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培養項目的舉措和經驗，值得我們參考與借鑒。本文結合相關文獻及麻省理工學院官方網站的文本信息，嘗試從MIT的本科生創新研究項目的理念與概況、具體內容和方式、保障支持機制、項目價值優勢等多個方面對其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的培養方式和運作機制進行探討，期望對我國高校培養創新創業人才的改革有所裨益。

二、麻省理工學院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培養項目

麻省理工學院以開創性研究和培養具有創新能力的畢業生而聞名，這與其獨特的教育形式密不可分，麻省理工學院不僅注重實踐研究與現實問題的解決，而且注重讓學生在“實踐中學習”，特別是MIT首創的發展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的“MIT創新能力培養模式”，其效果非常顯著，其他著名高校爭相效仿。接下來，筆者將重點介紹三種MIT本科生創新能力培養項目的具體做法。

（一）本科生學術研究機會計劃（Undergraduate Research Opportunities Program，簡稱UROP）

1.項目理念及概況

麻省理工學院的本科生學術研究機會計劃項目是提升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非常有影響力的項目之一，為促進美國本科生進行科研活動開創了先河。該計劃為在校本科生提供了大量參與和從事尖端學術研究的機會，不僅有校內項目，還有校外項目、國際項目等，項目實施的時間長短不一，持續時間短則數月，長則一個學期，也可能是一年或更長。自1969年開展至今，UROP項目已經形成一套成熟完整的運作機制，每年都會支持數千個項目，據最新統計，91%的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生在本科階段至少參與了一個UROP項目。[1]UROP項目鼓勵MIT的本科生和教師之間進行研究合作，使得學生在得到可貴的創新研究能力訓練的同時，還可以獲得學分、獎金或從事志愿者工作的經歷，另外，通常參與不同的項目，學生獲得的報酬、學分等也不盡相同，具體情況要與自己的導師進行溝通。按照2018年秋季最新規定，UROP項目需要向學生支付不得低于12美元/小時的勞動報酬[2]，所有學生在參加UROP項目之前都必須接受相應的環境健康和安全（Environmental Health and Safety，簡稱EHS）培訓，以確保規避研究活動中可能存在的相關風險。[3]

2.具體內容和方式

UROP項目的實施時間多在某個學年或夏季進行，提供研究支持的機構和單位主要是MIT各個院系、跨學科實驗室和一些專項研究中心，雖然大多數項目都是在校內進行，但也有豐富的校外項目和國際項目可供選擇，另外還有一些針對特殊研究的項目供學生選擇和參與。

校內的UROP項目主要來自校內院系提供的研究項目，如機電工程系（Electrical Engineering & Computer Science，簡稱EECS）在2012年推出的SuperUROP項目[4]，該項目不僅為高年級學生提供為期一年的研究體驗學習，還開設了一門名為“為本科生研究做準備”的免費課程，課程涵蓋了選擇項目、創業、工程倫理等系列內容，且參與研究項目的本科生可以使用那些原本只對研究生開放的設施設備，參與SuperUROP項目的學生在學術研究活動結束后，會獲得相應的高級本科研究證書，同時，學生在與相關領域專家學習接觸后，還有機會進入研究院繼續深造，或獲得自己行業內理想職位的推薦。這種成功的做法，目前已經擴展到了麻省理工學院其他院系和部門，包括航空航天、生物工程、土木與環境工程、化學工程和核工程等。

除校內UROP項目外，還有一些與MIT有合作的校外項目和國際項目（International Research Opportunities Program，簡稱IROP）供學生選擇。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申請參加與麻省理工學院在專業或教育上有合作的一些機構項目，如林肯實驗室、布羅德研究所、懷特黑德生物醫學研究所、伍茲霍爾海洋學研究所、區域醫院等，但參與校外項目的基本前提是學生必須在校內教員的督導和管理下才可以申請參加。國際項目通常在夏季舉行，為本科生提供了與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進行交流的機會，促進了學生的溝通、領導、協作和決策能力，國際項目涉及廣泛的研究領域，大部分參加IROP項目的MIT本科生都能夠得到經濟資助和專業咨詢的支持服務。另外，參與IROP項目的學生必須要提交詳細的研究方案，包括即將在海外開展的研究內容和相關行程計劃，并要在麻省理工學院教員的監督下完成。

2017年，麻省理工學院還特別為女性本科生推出了“約翰遜學術研究機會計劃”（Johnson & Johnson UROP）項目，大約有20名女本科生在夏季學期參加了這個項目，參與者不僅要完成全職的夏季研究，而且還要參加教師午餐會、研討會和網絡活動，這些活動都為研究生學習和生涯做準備，項目結束后，參與的學生要以海報或會議報告的形式展示他們的研究成果。[5]

學生獲得UROP項目相關信息途徑有以下幾種：一是根據自己的研究興趣，主動與導師、教員、項目協調員、研究生、博士生和其他本科生交流，以便獲得參加研究項目的信息和建議。二是項目負責人會將相關信息發布在學校或實驗室的網站上，學生可通過閱讀相關信息，查閱相關實驗室小組的頁面，以了解更多關于當前研究項目和近期出版物的信息。三是通過本科生活動中的一些研討會、經驗分享會或學長們的推薦和交流獲得研究項目的信息。四是學校有專門提供UROP項目咨詢的工作人員，會為學生提供想要的教員信息和建議。[6]

3.保障支持機制

為了保障UROP項目的實施質量，UROP有一系列完善的支持服務，主要包括專門的部門服務、合理的激勵評價制度、嚴格監督機制、充足的資金來源等。

首先，UROP項目由專門部門和工作人員負責組織。學校會提供多種資源滿足UROP項目中的本科生參與研究，如有專門提供咨詢和建議的UROP項目工作人員及其聯系方式;有專門協調每個UROP項目、實驗室、研究中心的聯絡員，這些聯絡員主要是由各個部門和研究中心指定的教員或學術專業人員來擔任;每個項目都有專門負責本科生薪酬、工資的協調員。另外，UROP項目免費提供一些學術演講相關課程，主要是幫助參與項目的本科生學習研究成果的展示方法和技巧，同時，項目還會提供一些有用的網站和工具鏈接，供學生尋求幫助時使用。

其次，在項目實施結果評價方面。參與研究項目的本科生自己選擇參加有償項目或志愿者項目。對于表現優異的學生，教員或導師在項目結束時會給予相應評價和分數，同時學生也會獲得相應的成績和學分。Randolph G.Wei UROP獎學金委員會每年春天會向在生命科學和工程領域的本科生研究中做出最杰出貢獻的本科生頒發該獎項，獲獎者將被授予現金、禮物和證書，并被邀請參加由韋氏獎勵委員會為其榮譽舉辦的午宴，同時還會頒發“杰出導師”獎給那些表現卓越的指導教師，以資鼓勵，獎勵的對象不僅有教員，還包括講師、研究生和其他研究附屬機構等。

第三，有規范的要求和監督措施。UROP項目要求相關的教員導師要定期與學生會面，討論項目的研究進展、存在的問題、新的發現等，并確保項目的實施符合系里的學術標準和學生的人身安全。教員主管也會通過電子郵件、電話和Skype提供定期指導和監督。

最后，穩定的資金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大部分UROP項目都有來自不同途徑的資金支持，如來自院系的資助、研究機構的贊助等，對于少量沒有資金支持的項目，學生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向負責UROP項目的部門直接提出資助申請，用以支付參與項目的薪酬，但總體來說，資金資助是有限的，并不是所有的研究項目都能夠得到足夠資金支持和資助。特別要提及的是，麻省理工學院獎學金獲得者享有在本科學習期間獲得一學期的有償項目資助的特殊待遇。

4.價值優勢

該項目的價值優勢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本科生的創新研究能力能夠得到全面的訓練。如UROP項目的本科生有機會參與制定研究計劃、撰寫研究方案、實施研究計劃、研究數據分析、研究成果展示和發表等每個階段的訓練。二是有利于本科生未來創新潛力的發揮。參與該項目的本科生不僅能與領域專家、研究者、研究生以及有共同志趣的同伴建立良好合作關系，還能獲得從事未來研究或職業所需的知識和實踐技能。三是提高本科生創新創業的可能性。如本科生的優秀創新研究成果，不僅可以論文形式公開發表，還可通過參加學術會議進行推廣和傳播，甚至可以申請專利或創辦公司。四是給予本科生更多的選擇機會。如一些不確定自己是否有時間，或是否對某個項目感興趣的本科生，允許其以志愿者身份參與項目，初步體驗并了解導師和研究環境后再做選擇。

（二）獨立活動期項目（The Independent Activities Period，簡稱 IAP）

1.項目理念及概況

獨立活動期項目以其多樣性、創新精神、融合趣味性和學習性而著稱，主要是利用每年一月份的4周時間，開展的本科生與教員、研究者共同參與的一種學習研究活動。[7]與常規課程相比，該項目靈活性較大，無論是教學，還是學習形式和時間都很彈性。參與IAP項目的學生既可以通過參與預先設置的系列課程，與教師共同完成個人研究，也可以以自己的興趣為出發點，開展原創性的研究。

2.具體內容和方式

IAP項目為MIT本科生、教職工和校友提供了一個獨特的平臺來組織發起和參與各種各樣創造性的研究活動。實施方式多種多樣，如研討會、講座、開放日、論壇、體育活動、旅行、競賽等。活動主題廣泛，既有理工科類的土木及環境工程、材料科學與工程、電子工程與計算機科學等專業課程，也有人文社科類的人類學、文學、藝術等專業課程，還有針對特殊群體或專題的婦女及性別研究等。麻省理工學院為“學分科目”和“無學分活動”設置了兩個獨立的在線IAP系統，可以查詢到所有學分科目和無學分活動的清單，任何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需要選擇或發起新的活動課程，也可以更新和完善先前的課程內容和活動，但任何科目和活動的發起者都要考慮以下事項：①為學習者創造機會，嘗試新的教學方法和學習方式，以改進常規的學術課程;②提供短期課程或研討會，并鼓勵本科生進行獨立學習;③開展多院系共同參與的活動，促進跨學科合作等共同體的形成;④創建能夠促進師生互動的項目;⑤開發吸引新生的課程等。

參與學分科目的本科生在完成相應的課程學習任務后便可獲得相應學分，如人類生物學講座、社區服務工作坊等，無學分活動的IAP項目主題新穎多元，如地中海式的烹飪課、即興喜劇工作坊等。有學分科目的IAP項目有以下制度規定：①參與IAP期間，所有學生必須完成一門學科中至少12個單元的內容;②只有在秋春季學期注冊的學生才能獲得IAP學分;③每門科目的學分和單元數目以及評分規則都在項目清單中有詳細說明;④有些學分課程是以專題形式開展，學生完成學業的證明需由講授這些課程的教員提供。

IAP項目面向MIT的所有人員，包括學生、教師、員工和校友等，但不面向非MIT的個人開放。為了確保最大限度地為MIT所有人員提供IAP項目，活動發起者需在11月份的第一周前將完整活動和科目信息發布到在線系統。對于本科生而言，大部分IAP活動是免費的，但也有少部分項目活動需要參與者支付一部分費用，用于購買材料、交通和食宿，但這類項目通常有專門的本科生學術咨詢部門（Undergraduate Advising and Academic Programming ，簡稱UAAP）的工作人員提供支持服務和資金。此外，有些參與IAP項目的本科生雖不能獲得勞動報酬，但參加UROP項目時，可以優先獲得資助。另外，少部分IAP項目允許在MIT訪學交流的交換生參加，參加的IAP學分科目和非學分活動可以轉換成相應的課程學分。

3.保障支持機制

專業的部門與服務工作和嚴格的審查制度為IAP項目提供了雙重保障。首先，有專門的IAP協調員。IAP協調員（the IAP Coordinator）是該項目運作成功的關鍵，其主要職責是鼓勵各部門、實驗室、研究中心、辦公室或學生團體的同事和教員提供和參加IAP項目的活動。盡管MIT在線系統會發布IAP項目的相關政策信息，但IAP協調員是所有IAP的課程資源、政策、流程等信息的主要提供者，且熟悉各種無學分活動和學分科目的指南規定。IAP協調員的工作內容包括：①向活動負責人提供組織活動所必須的支持服務，如安排教室、給予資金支持等;②聯系專業教師或相關研究者，為本科生尋找獨立項目給予有用的建議;③審核所有通過IAP遞交系統的學分科目和無學分活動的材料是否合適等。其次，有嚴格的審查制度。IAP項目有嚴格的審查監督機制，禁止任何為私營企業牟利和推廣的活動在IAP系統中發布，所有提交給在線IAP系統的科目和活動的材料，都需要經過專門負責本科生學術項目辦公室（UAAP）的負責人審核合格后，才會出現在網上。此外，IAP的所有項目都必須符合MIT關于安全、健康、合法等規定，因此，所有活動發起者都需要預先審查相關的政策和規定。

4.價值優勢

獨立活動期項目的特色在于充分發揮了MIT校內人員的特長和優勢：一是MIT的師生（包括校友）都被鼓勵創建旨在與校內其他人分享自己特殊專長、專業技能或興趣研究的機會，為MIT本科生、教員和研究者提供了更多學習新知識的機會。二是一些沒有參加UROP項目的本科新生，依然有機會與高年級本科生、教師等一起從事自己感興趣的創新研究活動，不僅讓參與項目的本科新生獲得了創新研究能力的深度訓練機會，也體驗了與MIT其他成員合作研究的過程，對于提升本科生今后的創新研究能力、合作能力頗有益處。三是充分挖掘有經驗的高年級優秀本科生，發揮自身專業特長指導低年級本科生的同時，培養了組織領導能力、創新合作能力等。

（三）新生咨詢研討會（First-Year Advising Seminars，簡稱FAS）

1.項目理念及概況

麻省理工學院為一年級的新生特別推出了新生咨詢研討會計劃，該計劃專門針對一年級本科生而設立，通常由專門的教員負責，且擔任一年級新生專業顧問。FAS項目大多數是以小組討論為主要形式，一年級本科生通過參與FAS項目不僅可以獲得6個學分，還有機會和MIT內的優秀教員進行深入溝通和密切互動。隨著互聯網線上課程的發展，其中很有特色的ESG項目在2014年開設了網上公開課，充分發揮了媒介的潛力，以激發學生的學術熱情，實現他們的學術目標。

2.具體內容和方式

學生可以在網上查詢與FAS項目有關的信息和課程，總體而言，FAS項目總體上可以分為有學分和無學分兩大類。

首先，有學分的FAS項目主要有兩種組織方式：第一種方式是建議研討會（Advising Seminar）。該類研討會涉及的范圍和主題較廣，有的貼近大學生活需求，有的促進本科生創新創業能力的發展，還有的緊密結合當下最尖端科技，對學生未來研究興趣有一定的引領作用。參與主題研討會的學生完成相應的學習活動后，可以獲得一定的學分。具體來說，日常生活學習的研討會主題有“設計你的生活”“麻省理工學院生活的謎題和魔力”“校園趣事”“MIT生活技能”“如何適應大學生活，養成健康的習慣”等;有關未來職業發展的主題有“系統思維——優秀領導者和管理者的工具”“創始人之旅：創業與創新”“年輕專業人士的基本領導能力”“創業的基礎”等;有關未來科技和前沿技術的主題有“鳥類如何工作：工程學視角”“人類疾病的預防途徑”“分子魔法：元素變形的秘密”“火星隕石：行星內部故事”“創新的秘訣”“外星文明存在的爭論”等。第二種方式則是參加學習社區（Learning Community）。學習社區又分為Terrascope學習社區、Concourse學習社區、MAS學習社區、ESG社區等多種形式。其中，Terrascope學習社區為基礎較好且研究目標明確的學生提供了從事創新研究項目的平臺，鼓勵學生從不同視角解決復雜的現實問題，鼓勵跨學科研究合作，學生的創新能力運用于實踐的同時，還提升了團隊的組織領導能力。Concourse和MAS學習社區是為滿足一年級本科生各種學習生活需求而專門舉辦的研討會，研討會主題緊緊圍繞大一學習生活，是大一本科生必須參加的活動。ESG學習社區是采用遴選的方式招收少量本科新生，以小班教學（6～12人）為組織形式，鼓勵學生參與討論、自主探索，重視同伴合作，學習形式和主題靈活有彈性，允許學生視自身情況自主安排，同時有高年級本科生擔任助教。另外，ESG研討會對所有MIT學生開放，主題涉及心理、社交、倫理、語言等多領域。FAS計劃中有學分的新生咨詢研討會是一門結合新生咨詢和學習需求的特殊課程。有教授擔任本科生的導師，分6個主題單元，在秋季學期開展，每周2個小時的學習研討，并有適量的學習任務。研討會的規模、學習風格和進度與普通課程不同，沒有講座、測驗或考核。每個咨詢小組都有高年級本科生擔任助教顧問，每個咨詢小組都是一個團隊，團隊成員學習體驗的好壞，也會影響到組內其他同伴和導師、助理顧問的工作評價。

四、結語

我國對本科生創新能力培養的研究和實踐整體起步較晚，盡管近年來發展加快，但仍沒有形成規模和成熟的運作模式，如項目覆蓋的學校和學生數量還遠遠不能滿足龐大的本科生群體，項目的類型和涉及的領域也僅僅局限于理工科專業，不能夠滿足不同興趣和學術水平的本科生需求，且人文、藝術、體育等方面的創新研究項目嚴重匱乏。開放性程度不足，更多是局限于校內學生參與項目，很少有跨院系和跨學校的創新研究項目，不利于人才與知識的共享和合作，因此也很難完成重大項目和難題的攻克任務。存在以上問題與我國大部分高校對于本科生創新研究能力培養認識高度不足有關系。雖然國內一些著名的研究型高校也曾效仿國外的這些做法，但大多數還是將其看作創新人才培養的輔助手段之一，并未給予認識和實踐上的高度重視。組建專門的部門為本科生的創新能力培養提供支持保障服務，是高校實踐創新人才培養目標的題中應有之義。適當地借鑒和改良國外成熟的運作模式和經驗，能夠豐富我國創造性人才的培養模式，對培育創新人才培養的高校土壤具有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1]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Explore UROP at MIT[EB/OL].[2018-08-28].http：//uaap.mit.edu/research-exploration/urop.

[2]Undergraduate Research Opportunities Program.Pay，Credit，Volunteer[EB/OL].[2018-08-27].http：//uaap.mit.edu/research-exploration/urop/options/urop-options-pay-credit-volunteer.

[3]Undergraduate Research Opportunities Program.Safety Requirements[EB/OL].[2018-08-28].http：//uaap.mit.edu/research-exploration/urop/guidelines/urop-safety.

[4]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uperUROP[EB/OL].[2018-09-01].http：//www.eecs.mit.edu/outreach/superurop.

[5]Johnson &Johnson UROP Scholars Program[EB/OL].[2018-08-28].http：//uaap.mit.edu/research-exploration/urop/options/johnson-johnson-urop-scholars-program.

[6]Undergraduate Research Opportunities Program.Tips for Finding a UROP[EB/OL].[2018-08-27].http：//uaap.mit.edu/research-exploration/urop/apply/finding-urops.

[7]About IAP[EB/OL].[2018-08-30].http：//web.mit.edu/iap/about/index.html.

（責任編輯 陳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