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妍
2019“我是體育教師”大型公益活動由教育部體育衛生與藝術教育司指導,由教育部學生體育協會聯合秘書處主辦,初評階段覆蓋一線城市及偏遠地區大、中、小學段的一線體育教師,共有全國3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400余名體育教師通過網絡報名。網絡報名階段成功后,還要經過資格審查、專家評審等環節,最終選出20名符合活動主題的教師進入總評階段,由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拍攝制作和播出。2019年是我國全面打贏脫貧攻堅戰,完成“發展教育脫貧一批”任務最為關鍵的階段。因此,本次活動重點關注“三區三州”等深度貧困地區學校體育教師的發展情況,助力加快提高民族地區教育發展水平,推動東、中、西部地區學校體育的工作交流。
2017年9月12日第33個教師節之后,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推出了《我是體育教師》系列人物專題片,集中展示我國基層體育教師的風采。當年,節目組走過了19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采訪報道了教育部學生體育協會全國體育教師公益評選活動推薦的40位體育教師。
2018年和2019年,中央電視臺又各播出了15期《我是體育教師》。三年全部70期節目,覆蓋了全國所有省(自治區、直轄市),不僅兼顧了繁華都市和偏遠農村,也涵蓋了少數民族地區和革命老區。
一、播出效果
2019年收視率超越2018年同期。根據CTR(央視市場研究股份有限公司)提供的數據,2019年9月10日至12月25日在CCTV5《體育晨報》《體育新聞》和《體育世界》欄目中播出的《我是體育教師》人物系列專題片及其相關新聞,在全國網收視率分別為0.05%、0.25%和0.21%,在35城市網收視率分別為0.05%、0.36%和0.29%。總體收看人次達到6.7億人次。其中,《我是體育教師》在全國網收視率較2018年同期提升3.3%,在上星頻道同時段排名第8,較2018年同期上升4位;在35城市網收視率較2018年同期提升15.7%,在上星頻道同時段排名第11,較2018年同期上升1位。從觀眾結構來看,《我是體育教師》在三個欄目中播出,節目的主要觀眾群是男性、35歲以上、初高中學歷和城市觀眾。
二、制作剖析
1.刻畫人物人為拔高不如平實展現
《我是體育教師:亦師亦友“孩子王”何婷》節目時長7分鐘,多段同期聲和采訪的總長度超過了4分鐘,解說詞占比僅為40%左右,但何老師活潑、堅韌、美麗的形象躍然而出,塑造得非常生動。可見,人物形象的塑造并不需要刻意地人為拔高,真實記錄、平時呈現,往往更能生動展現人物的性格特點,更能觸及觀眾的內心。
2.前期準備充分是節目成功的保證
美國新聞學者約翰·布雷迪(John Brady)在其著作《采訪技巧》(The Craft of Interviewing)中說:“采訪寧可準備過頭,也不要準備不足。”在每一期節目采訪開始前,記者要充分了解受訪者的個人經歷,并草擬采訪提綱。在《我是體育教師:梅花香自苦寒來》中,高老師面對鏡頭時舉止自然、談吐得體、充滿活力,爽朗的笑聲更是讓觀眾印象深刻。高老師的同事周老師在片子里接受采訪時也侃侃而談,表達流暢,面對攝像機一點兒也不拘謹。能有如此自信得體的表現,除了二位教師的性格使然,與記者前期和他們的溝通、磨合也不無關系。
3.細節展示是傳情達意最佳“語言”
《體育教師李俊清:我把青春獻給你》里,李老師和愛人同為一所學校的教師,但平時工作忙,兩人在學校難得見上一面,李老師偶爾會在教室外偷偷瞄一眼正在上英語課的愛人。這一段的鏡頭語言中,記者用了三個畫面:第一個是李老師愛人給孩子們講課的全景;第二個是李老師往教室里看的背影,他先是雙手在背后,隨后抱于胸前;第三個畫面是一輪明月的空鏡。前兩個畫面將李老師偷看時的緊張羞澀,以及對愛人的欣賞贊許傳達得到位,而第三個畫面則烘托了溫馨甜蜜的意境。沒有冗長的畫面,沒有多余的旁白,細節展示就是最好的“語言”。
4.記者與攝像師之間默契配合
鏡頭畫面是電視節目最基本的表現元素,除了要講究構圖、光線等視覺效果,好的畫面本身就會“講故事”,甚至在片子中起到起承轉合的過渡作用。需要什么樣的畫面,用怎樣的方式呈現?這除了依賴攝像師的經驗和能力之外,也需要記者、編導與攝像師的良好溝通,彼此“補臺”。《我是體育教師——“舞動”操場不停的何婷》中,對何老師的一些采訪在正午時分的強烈陽光下拍攝,受訪者很難睜開眼,影響了呈現的效果。專題片中人物采訪的畫面拍攝不同于抓拍,拍攝地點、時間等在多數情況下是可以調整的,上述瑕疵應該可以避免,讓片子呈現得更加完美。在《我是體育教師:亦師亦友“孩子王”何婷》中,同樣是何老師接受采訪,在屋檐下拍攝,曝光準確畫面飽滿,展示了何老師美麗干練的風姿。《我是體育教師:多面蔣凱 多樣情懷》中,蔣老師的孩子生病,但他得回學校去上課。跟拍途中,蔣老師說到“像這種狀況的話,挺想待在家里面的,但是……”時眼睛濕潤了。攝像師反應迅速,馬上想把鏡頭推上去捕捉蔣老師的臉部特寫。本片對于特寫鏡頭恰到好處的運用還有多處,比如蔣老師向家人揮別的手等,既有視覺沖擊,又有情感傳達。而這些都離不開攝像師、記者在現場的敏銳“捕捉”,以及后期的合理剪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