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導演將影片中三位女性代表分別詮釋不同的女性形象,其中導演對裳寧的人物塑造獨具匠心。通過人物的外形塑造、劇中人物的直接影響、與主題的關系來呈現別具一格的形象。筆者將就裳寧的人物塑造進行淺析。
關鍵詞:女性形象;人物塑造;主題;裳寧
引言
《佛經》有云“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一個身居裳府穿梭于權貴之間的裳夫人月影,一個極力討好母親卻造背叛的裳寧,一個乖巧可愛卻唯命是從的裳真,在彌陀鄉里發生的一場血案將三人卷入其中。
一、姿態多姿繞紅塵
裳寧,“寧”雖是寧靜的含義可她卻有著與"寧靜"截然相反的性格。"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喘息聲拉開裳寧"驕人"的序幕。出身將軍之女,母親卻以“公主身,丫鬟命”來斷言她的一生。"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的面容,一對俏麗吊梢眉,身型苗條體韻風騷,面紅含春情不露,丹唇未語笑先聞。對上層社會的左右逢源得心應手,無畏的性格在自己女兒裳真面前卻有著無盡的悲傷,深夜后的軟弱只有在裳真面前才暴露得一覽無遺。亂世中總穿著深顏色衣服的她唯獨在遇到廖警官之后,脫下沉重的外衣換上淡粉色的連衣裙,在"戰火闌珊"中尋求愛的慰藉,黑暗中的凈化一片圣潔。波浪卷的頭發披散于肩,慵懶的睡臥在浴缸里,風情四種的妖媚猶如帶刺的玫瑰,放浪不羈的在深宅里謀生。裳寧畫作下的裳家三口,線條突兀的抽象風格將人心的扭曲鮮活還原。在世俗光輝下的衣著華麗經歷人性冷暖后的深宅清淡素雅不失俏皮的衣著,脫下偽裝做回內心的自己,裳寧的性格轉變在衣著下衍變。因身處這骯臟不堪的上層社會雙手沾滿泥濘而夜不能寐,夜晚唯有這酒與安眠藥是裳寧能輕松入睡的"良藥"。酒——裳寧用來麻痹自己的“毒藥”;安眠藥——裳寧渴望像正常人生活的撫慰品,"良藥"苦口,在冉冉升起的煙云中存活最終也在燃盡的香煙里走向湮滅。裳裳者寧,待開放,盡凋零。
二、傲艷掩柔難述情
面具下的裳寧為了生存名利把自己柔弱的一面掩藏起來扮上烈性的偽裝。裳夫人對裳寧的定義——"活得不像個人樣"。最終以悲劇親手結束了裳寧的命運,不像樣的生活是黑暗中的寂寞,裳夫人對裳寧就像"名牌包"舊了就換新的,在官場上被稱為裳夫人得力助手,在深宅里則是被感情捆綁束縛的"金絲雀"。活的如此茍且,在夾縫縫中生存最后丟失人最初的本性。裳寧就是被利用工具,為裳夫人謀取利益的媒介。而裳真是裳寧的親生女兒卻有著陌生人的距離,在逃離中裳真""就算你出的了海,但你上的了岸嗎"為悲劇前的寧靜作鋪墊,以裳真的角度述說裳寧最后一絲希望的破滅,然而是裳真的疏遠將裳寧一步步推向自甘放縱與沉淪。"小太妹"是王院長夫人對裳寧的評價,擁有太妹般嬌柔又猶如大街上浪蕩的少女,充滿叛逆張揚個性是極大的諷刺。裳裳者寧,靜溫存,待柔剛。
三、滄海渡舟劫人欲
“最可怕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那無愛的未來”。血觀音,血——祭奠靈魂的葬品。裳寧在血性方剛的傲氣中茍延殘喘,同時也是在累累血債中死去。擁有血一般的暴烈叩擊心靈的深處,裳寧用血的特性進行最后的精神反擊,逃脫貪而不露的牢籠墜入寒冷的冰湖里;觀音——中國傳統的“慈悲”。但影片中的官商卻披著慈善的外衣進在觀音的魔掌中行“血”的交易,這是對“觀音”極大的諷刺,對人心靈的深入拷問,反映當代社會下政商間權權交易的寫照。在出售玉器時,裳寧花言巧語的將5萬的玉器炒到2000萬這是對電影中人性“貪欲”的諷刺,進行一場"饕餮盛宴"。血與觀音的戲劇沖突掀起一場風起云涌的"戰斗",血的隱忍、觀音的恣情,兩者的矛盾碰撞讓裳寧的形象擦出哀婉凄美的韻致。裳寧有“血”的消極,也有"觀音"的積極,雙重恰到好處的交融迸發出不一樣的力量。裳裳者寧,毀嬌容,惋風姿。
結語
飲一壺觀音血,繁華落幕離人難述腸。《血觀音》以女性的視角出發講述不同的愛恨情仇官場爭斗,將愛化為妒、情化為欲,讓人性的墮落在輪回中沉淀。影片中女性形象被導演刻畫得淋漓精致,對面慈心獸的上層社會進行抨擊與人性間虛假附和的排斥,精神的洗禮在影片中潛移默化深入裳寧以及觀眾的內心。至到最后,當裳真看著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裳夫人也選擇讓她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這是世間愛恨情仇交界的模糊不清,把人性蒸發、情欲激化,這是"嗜食"觀音血的結局。
以血祭生,以愛滅親,以善融惡。因沉淪于眼前刑罰而失去愛的能力,最終不得已通向地獄的大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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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崔豪,男,漢族,1995年7月出生,河北邯鄲市人,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影視藝術創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