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可視化的營商環境影響因素研究熱點分析

王秋菊　王依雯　付梟男

摘要：從世界銀行2003年發布的《營商環境報告》來看，營商環境成為目前世界上經濟社會政治發展的重要因素。文章以影響營商環境的四個要素，即社會營商環境、市場營商環境、法治營商環境和政務營商環境為切入點，運用Cite?space等可視化分析軟件，通過檢索CNKI數據庫，分別對營商環境、社會營商環境、市場營商環境、法治營商環境和政務營商環境進行可視化分析，從而探索該領域研究熱點。

關鍵詞：營商環境，影響因素，可視化分析

一、研究背景

營商環境最早被以一個完整領域名詞提出是在2002年世界銀行發起的《營商環境報告》（后文簡稱報告）項目中。起初該項目發起的宗旨是對內資中小企業進行考察，評估在企業生命周期內的適用法規。隨著世界各國對營商環境重視程度的不斷加深，該報告提供的定量分析數據已發展成為學術界、傳媒領域、私營部門研究者及其他關注各國營商環境人士賴以參考的重要依據。本研究對2004年至2019年共十六期《報告》的主題和我國營商環境排名進行梳理，如表1所示。

本研究統覽十六期《報告》，發現自2005年以來，《報告》中所有經濟體的每項指標所觀察到的最佳監管績效表明，每個經濟體的差距都很明顯。每個經濟體的差距都體現在經濟的商業評分的簡易性上，即“?Ease?of?doing?business?ranking”?，也就是每年各經濟體的營商環境簡易性的總體排名。自2005年我國商業環境在世界排名的108位到2018年的46位，僅僅在十三年間我國總體排名提升了62位。尤其是2017～2018年度，我國營商環境的排名有了大幅度提升，從原來的78位一躍至46位，前進32位。排名的跨越式增幅足以說明我國營商環境在近兩年有了巨大改變，說明我國在營商環境的建設監管等方面加大了投入力度;從《報告》的主題內容可知，自項目啟動以來，每年的《報告》主題都發生著一定改變。對報告主題進行切分詞后發現，世行營商環境項目的關注點由最初的監管，發展到改革，再到法律法治，再到質量和誠信，最后又落足到創新、改革上面來。這說明世界營商環境的發展是在不斷的改革當中進行的。同時，還突顯出諸如法治、社會、質量、監管等熱門主題。

在我國，從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中提到了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優化營商環境、“放管服”改革，到2018年《政府工作報告》中優化營商環境的重要意義，都對營商環境做出重要指示。根據中央人民政府網站公布的2018年國務院發布關于營商環境文件統計數據，從表2可以看出，國務院2018年工作主題關鍵詞便是營商環境。

二、研究概況

為了全面掌握國內營商環境研究領域的研究趨勢、研究熱點及研究現狀，本研究采取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對文獻采用分段式檢索的方式，以求通過兩次檢索來保證對營商環境領域內文獻的檢全率。數據來源和研究程序如下：

第一次檢索的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核心期刊數據庫，之所以選擇核心期刊數據庫作為第一次檢索數據庫是因為核心期刊往往收錄著領域內較高質量的文章，將這些文章作為探尋領域內研究熱點的切入點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權威性和代表性。

本研究以“主題=營商環境”為檢索式進行模糊檢索，不設置檢索時間范圍（檢索日期截至2018年3月15日），結果命中109篇，剔除會議紀要、新聞報道、項目記錄、各類型通知等會對熱點造成一定影響的文獻，最后獲得87篇營商環境領域的核心期刊論文。接下來首先對所篩選出來的核心期刊論文進行統計，在發文量上整體把握該領域的發文態勢;其次提取上述所選文獻中的關鍵詞，對抽取的關鍵詞在合理范圍內進行整合優化，將其合并為表達更具體、更全面的單元詞，歸并為新的關鍵詞;最后結合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將提合并清洗過的關鍵詞聚類，通過對聚類標簽的整合并判斷出該領域四個熱門主題，分別是營商環境中的社會環境、市場環境、法治環境和政務環境研究，具體文獻關鍵詞可視化和研究熱點總結列舉如下。

為了對營商環境的主要研究熱點有個準確的把握，本研究應用Citespace軟件對已經清洗合并步驟的核心期刊論文中的關鍵詞進行可視化分析，如圖1所示。

通過對圖1中關鍵詞聚類的標簽進行整理，發現聚類的標簽幾乎包含了近些年的全部熱點。對這十二個聚類標簽進行匯總，結合前文“十三五”時期國家發展規劃綱要中對營商環境發展提出的“四個建設”，可以將有關營商環境的研究主題從四個方面進行總結，即營商環境在社會環境中的研究、營商環境在市場環境中的研究、營商環境在法治環境中的研究以及營商環境在政務環境中的研究。

第二次檢索是在第一次核心期刊檢索確定熱門主題基礎上進行的。第二次檢索的數據來源在數據庫的選擇上與第一次相比也有所改變，即使用中國知網期刊數據庫，擴充檢索數據庫的規模也是為了更加全面的掌握領域內的細微研究熱點和小的研究方向。檢索同樣不設置時間范圍（檢索日期截至2018年3月20日），檢索式以營商環境在法治環境中的研究檢索式為例，（主題=營商環境?或者?題名=營商環境）?并且（主題=法治環境?或者?題名=法治環境）不包含（主題=市場環境?或者?題名=市場環境）不包含（主題=政務環境?或者?題名=政務環境）不包含（主題=社會環境?或者?題名=社會環境）。通過這種檢索可以基本剔除相互重疊的文獻，但是由于四個研究主題彼此是相互關聯、協同難以徹底分割，所以在此處的文獻統計中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與第一次檢索的篩選標準和流程一致，分別得到社會環境（35篇）、市場環境（52篇）、法治環境（110篇）、政務環境138篇。各個主題的發文年份詳見圖2。

由圖2所示，2011年之前，各研究領域的發文趨勢一致，發文量基本都處于0～1篇;自2012年起，法治環境的發文量較之其他熱點來講增長幅度較快，從2015年至今一直保持上升趨勢;政務環境的研究數量在2016年之前較為平穩，以一個穩定的發文量上漲。自2017年起，政務環境發文量暴增，為2018年更是達到了該熱點的發文量巔峰，也是四個熱點對比下的發文量巔峰，為97篇;社會環境和市場環境無論從發文總量還是從發文趨勢都十分相近。兩個研究熱點都與2018年達到各自方面的發文量最高，分別是22篇和27篇。綜合上述描述，結合各主要熱點發文數量年份比較，不難發現，我國營商環境領域有關四個熱點的研究數量多、且保持著持續的增長趨勢，2018年是領域內的一個突增之年。近些年研究領域內發文成果顯著增長的背后，都有哪些有利于我國營商環境發展的措施或者對策？抱著對這一問題的深入探究，本研究先對獲取到的各自分屬四個熱點的研究論文的關鍵詞進行提取并優化，運用Excel表格建立關鍵詞數據樣本，利用統計分析軟件Bibexcel對關鍵詞出現的頻次進行統計;應用python詞云生成器wordcloud繪制各熱點關鍵詞的詞云圖，依此為進一步提出優化我國營商環境的對策建議提供方向。

圖3～6分別是營商環境在社會環境、市場環境、法治環境和政務環境四個熱門領域研究中的關鍵詞詞云圖。圖中字體越大表示其頻次越高。由圖3可知，除去主題詞營商環境和社會環境之外，一帶一路、投資環境、區位優勢等關鍵詞頻次較高;由圖4可知，市場主體、營業許可證、營業執照等關鍵詞頻次較高;由圖5可知，法制化建設、優化營商環境行政審批、便利化、國際化等關鍵詞較為突出;由圖6可知行政審批制度改革、政務服務、互聯網等頻次在政務環境被提及的頻次較高。

社會環境的研究中，沒有太多的種類和篇幅。比較有代表性的王光榮，在他的研究中從社會環境的意義、作用以及將社會環境和其它環境進行比較，得出優化社會環境的有效措施;周名峰以“一帶一路”為大背景，建立有效機制來創造更好的社會營商環境;呂健、張明賢認為社會誠信與社會環境的建設息息相關、密不可分，在研究中建立了良好的社會誠信體系。

在市場環境的研究中，具有參考價值的兩方面是市場準入和市場主體。從市場準入方面來看，武文卿從大多行業，如醫療、教育、文化和電信等方面整體探究市場準入的標準;傅學坤根據總書記提出的總要求，探析如何擴大成都市的市場準入環境;陸麗萍、樊星、陳暢三人就市場準入的一方面深入研究，為上海市整體市場環境的優化提出了建議;周耘以宜昌市為研究對象，從市場準入制度入手，優化宜昌市的市場環境。從市場主體方面來看，黃敏、王國忠、于茜虹和廖哲麒等分別對云南省、北京市公安局昌平分局、吉林市的市場主體進行明確界定，分析市場主體發展現狀，提出利于市場主體發展的合理化建議。

在法治環境研究中，從法治監督和監管方面來看，宋丹從輿論監督的角度出發，凈化傳媒生態環境從而改善法治環境;張東斌從信用監督的角度出發，結合總書記的講話內容，優化營商環境法治環境。從知識產權保護方面來看，盧純昕從知識產權政策各類機制，如互認機制、聯動機制等多方協調以保證知識產權的不受侵害;楊進、張攀通過世界銀行的統計結果，介紹了知識產權的重要性和作用;沈云樵以廣東省為例制定了符合省內發展的產權規則;袁莉從產權制度的劣勢為切入點，提出完善相關法律、完善法律維權服務等最優路徑。從法律體制制度方面來看，李猛借鑒國內外協定的經驗，優化法治化環境建設;張佳欣、孔祥政以政策文件為依據，對負面清單制度的合理優化做出論斷;張建華、鐘瑞棟和劉小剛分別對商事制度的保護提出合理化建議。

在政務環境中，從“互聯網+”政務服務方面來看，李軍鵬從運用互聯網手段，將政務部門和整體政府協調統一、化解矛盾，從而提高政務服務效率;李東洲、梁銘之和蔡耀君、李德平對“互聯網+政務”提出不同的優化措施;楊布政通過研究借鑒杭州市余杭區的先進經驗，從政府部門內部優化政務服務。從政務信息公開方面來看，后向東從我國政務信息公開的現狀和不足，提出有規范化的政務信息公開管理方法;周英東根據“洞穴理論”說明政務信息公開不徹底的弊端。從“放管服”方面來看，一部分研究學者從行政審批作為研究對象。萬玲剖析了行政審批制度的優缺點，從各主體的思維、技術支持等角度提出有針對性的創新措施;馮斌以涼山市為主要研究對象，分析其行政審批的不足，結合國家方針戰略政策提出行政審批改革的新舉措;吳勇以武漢市洪山區為研究對象，從多角度改革創新行政審批制度。還有一部分學者以“一站式”服務為具體研究對象。劉文山和王晨筱、李榮舜、張毅和王興永等人，分別對壽光市、濱州市、臨沂市的“一站式”辦理服務提出系統性對策建議。

三、研究總結

經過上述研究文獻的梳理，關于營商環境的建設基本上是在理論聯系實際、定性定量結合的方法上做出結論的。這些研究為今后營商環境的建設和優化打下了夯實的理論基礎。但由于國外研究的對象多數為跨國企業，國情、政治制度和經濟制度都有不同，得出的數據和結論并不十分符合我國實際情況，能夠套用模式的概率低，因此要在吸收成功經驗時，要結合實際發展情況。

國內研究營商環境的第一階段的重點是厘清政府—市場—社會三者關系和責任，時期是處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的初期，這一時期的研究為今后營商環境的正式提出和發展奠定了理論和實踐基礎。研究的第二階段的重點是國家“放管服”的政策下，提出一系列的政策解讀、優化“放管服”的對策建議，同時也有營商環境的評價指標體系，對于有針對性和地域指定性的影響因素進行實證分析，從而提出專業化的對策建議的研究是少見的。

因此，在研究營商環境影響因素實證研究方面，應從建立完善的社會環境體系、發展健康的市場環境、構建多角度的法制化建設以及創新優質的政務服務環境這四方面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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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2017年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遼寧‘互聯網+政務服務的機遇、挑戰和對策”（L17BZZ001）的階段性成果;本文為2017年遼寧省教育廳項目“遼寧老工業基地‘互聯網+政務服務發展研究”（L201783666）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單位：遼寧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