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動力、經驗與實施策略：論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實施路徑

劉嘉圣

摘要：企業文化是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源泉，民營企業的健康發展離不開企業文化建設。從民營企業發展的內在驅動力角度來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不僅是提升民營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內在需求，也是提升企業現代化經營管理水平、培育員工內生動力、打造民營企業品牌形象的現實需要。我國民營企業在企業文化建設的實踐過程中，具有重視家族文化的傳承、注重企業家精神的保留、體現區域文化等主要特征，并注重以人為本、誠實守信、與時俱進。從推動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實施策略來看，必須在文化建設中堅持以人為本，充分發揮思想政治工作的促進作用，不斷完善企業文化建設的制度設計，同時加強民營企業的文化創新。

關鍵詞：民營企業；企業文化；文化建設；驅動力

中圖分類號：F27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5103（2020）03-0088-（09）

Driving Force，Experience and Implementation Strategy：on the

Implementation Path of Chinas Private Enterprise Culture Construction

LIU Jiasheng

Abstract：Enterprise culture is an important source of the core competitiveness of enterprises. The sustainable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Chinas private enterprises is inseparable from the construction of enterprise culture.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ternal driving for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 is not only the internal demand to enhance the core competitiveness of private enterprises， but also the realistic demands to improve the enterprises modern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level，cultivate the internal driving force of employees， and build the brand image of private enterprises.In the practice of corporate culture construction， Chinas private enterprises have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attaching importance to the inheritance of family culture，paying attention to the retention of entrepreneurial spirit，reflecting regional culture，and paying attention to people-oriented，honesty and keeping pace with the Time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mplementation strategy of 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 of Chinas private enterprises，we must adhere to the people-oriented in 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give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work in promoting 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 of private enterprises，constantly improve the system design of corporate cultural construction，and strengthen the cultural innovation of private enterprises.

key words：private enterprises；corporate culture；cultural construction；driving force

民營企業是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少數民營企業擁有較為成熟的企業文化體系，但還有很多民營企業的企業文化建設亟待加強。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民營企業必須根據自身情況，順應發展趨勢，加強企業文化建設。

一、民營企業及其文化

民營企業是在經濟體制改革中形成的概念，主要從企業的資本來源方面進行界定。民營企業是指以民間資產（包括資金、動產和不動產）作為投資主體的企業，是非公有制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國的民營企業是在改革開放政策的指引下發展起來的，黨的十六大報告明確指出，“毫不動搖地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毫不動搖地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為民營企業的發展指明了方向。黨的十九大報告將兩個“毫不動搖”作為“十四個堅持”中“堅持新發展理念”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民營企業也將成為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強勁力量。

企業文化屬于文化的子概念，因此在了解企業文化的概念界定之前，有必要簡單了解文化的概念。文化一般被定義為在特定的社會環境中，人們辦事的行為方式。因此可以將文化理解為“在規定的時空范圍內，群體對于某些事物的看法形成具有共識性的思想觀念以及價值方式等”。企業文化的概念來自于西方，最早由美國學者托馬斯·彼得斯和小羅伯特·沃特曼兩個人在《成功之路》中提出，他們強調了企業文化對企業發展的重要戰略作用[1]。基于不同的研究視角，企業文化可以從廣義和狹義兩個角度被定義：從廣義的角度來看，企業文化是企業在發展過程中形成的物質、精神、行為、制度等文化的集合；從狹義的角度來看，企業文化是以企業價值觀為主導，在企業長期的發展中形成的經營策略、經營行為、企業精神、道德規范等。

民營企業的企業文化主要指民營企業在運營過程中形成的運營模式以及企業內部員工共同認同的行為規范。具體來說，是在一定的社會歷史條件下，民營企業全體員工在生產經營和管理活動中逐步形成并共有的觀念、信念、價值觀、行為規范及制度安排等，是民營企業內部成員的共同價值觀體系[2]。企業文化以其內容、特點、作用、運行體系等作為主要研究內容。

二、企業文化是民營企業發展壯大的內在驅動力

企業文化是民營企業發展、壯大的內在驅動力。當下，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不僅是提升民營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內在需求，而且是提升民營企業現代化管理水平、培育員工內生動力、打造民營企業品牌形象的需要。

（一）企業文化是提升民營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內在需求

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是指企業比別人做得更好的能力，是企業獨特的能力。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可以表現為獨特的服務、更高的質量、更快的交付速度或者更低的成本[3]。2018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民營企業座談會上指出，民營企業要練好企業內功，特別是要提高經營能力、管理水平，完善法人治理結構，鼓勵有條件的民營企業建立現代企業制度。民營企業還要拓展國際視野，增強創新能力和核心競爭力，形成更多具有全球競爭力的世界一流企業[4]。民營企業要想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必須不斷提升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企業文化作為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助推器，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我國知名企業華為技術有限公司為了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占據優勢，將核心競爭力與不斷奮進的“狼性”精神相結合，形成了強大的精神動力，最終成為國產品牌的翹楚。企業文化中所蘊含的創新內核是企業核心競爭力的主要來源，主要體現在理念創新、方法創新以及管理創新上。理念創新是其他一切創新的先導。理念方面的變革與思考能轉變民營企業的發展方式與發展格局，促進企業的發展走在一條正確的“快車道”上。方法創新有助于合理配置資源，提高企業的工作效率，同時也是贏得競爭優勢的重要途徑。管理創新是提高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保障。它從企業的實際出發，時刻關注企業的內外部發展環境，積極地對企業的管理制度進行調整，合理、高效地整合企業內部資源。

（二）企業文化是提升企業現代化管理水平的需要

企業文化與企業現代化管理水平也是相互促進、相輔相成的。具體來看，企業文化提升企業現代化管理水平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企業文化有益于更新企業的經營管理理念。民營企業需要靈敏地把握時代的“風向標”，感知市場的變化，這樣才能在激烈的企業競爭中占據優勢。企業的發展不斷地為企業文化增添富有時代性的內容；而企業文化的更新也不斷地促進企業經營管理理念的發展。比如改革開放以來，在我國民營企業集聚的江浙地區，創造性地形成了蘇南模式、溫州模式、珠江模式等不同的民營企業發展模型，因地制宜、不斷精進的企業文化推動產生了先進的企業經營管理理念。第二，企業文化有益于提高企業的經營管理水平。從管理學的角度來看，現代管理者都非常重視公司文化的建設。公司文化是公司的經營思想、公司精神、道德規范等的綜合體[5]。企業文化與企業經營管理理念之間是相輔相成的，企業文化促進管理者不斷提高企業的經營管理水平，兩者共同構成企業經營管理的整體實踐。企業文化代表著企業的精神內核，在企業文化的影響下，企業不僅要建立健全經營管理的各項規則、規章與制度，還要著重培養企業員工共同的理想信念、奮斗目標等。第三，企業文化有益于完善企業的經營管理機制。企業文化作為一種軟性約束，與硬性的企業規章制度相互補充。企業文化作為企業內部員工共同認可的群體行為準則，不僅讓員工心中形成對道德規范、職業操守、言行舉止等規則的認同感，提高自我約束力，而且也成為企業經營管理機制的有益補充。

（三）企業文化是培育員工內生動力的需要

良好的企業文化有助于激發民營企業員工的內生動力，使企業文化在這些員工當中“內化于心、外化于行”，使員工不僅對工作充滿熱情，而且對企業產生歸屬感。企業文化作為企業內部員工共同遵守的價值以及行為準則，強調員工的自我規范與自我管理，同時潛移默化地影響員工的價值取向。員工受到企業文化的影響，很自然地將企業的目標作為自己努力的方向，正是因為有了企業文化這個紐帶，讓員工們獲得了存在感與歸屬感。目前，許多民營企業已經通過企業文化將員工的力量進行匯聚，比如湖南華文食品有限公司是一家非常重視企業文化建設的民營企業，一直以休閑食品為載體傳遞湖湘美食文化。華文公司將企業文化的核心價值觀“愛司、包容、厚德、創新”融入公司的制度當中，除了形成華文黨建、華文慈善基金會、華文學院等組織架構，還開展了以“關心員工發展、關注員工訴求、關注員工健康”為主題的系列活動，通過管理人員的真誠參與、真心溝通、真情解難，以平等包容的心態將員工視為華文大家庭中的一員，營造出員工以廠為家的良好氛圍，員工在企業中得到了歸屬感，擁有了話語權，更有助于實現企業目標。目前，華文公司正朝著上市的目標穩步前進，旗下“勁仔牌”休閑食品已經在國內休閑食品市場中占據一席之地。由此可見，企業文化通過長久地、默默地影響，不僅激發了員工的潛能，而且增強了企業的凝聚力，對企業的長久發展是大有裨益的。

（四）企業文化是打造民營企業品牌形象的需要

企業的品牌形象是企業文化的外顯表現，具有直接、形象、生動的特點，也是企業文化的重要載體。企業的品牌形象通常包含產品、服務、經營、管理等多層級、多角度的內容，同時也是企業個性的展現，對外傳遞著企業的經營理念與文化。企業文化對于企業的品牌形象會產生直接或間接的影響，許多民營企業在建設企業文化的過程中，均形成了具有各自特色的品牌形象。在良好的企業文化氛圍中建設品牌形象，才能推動企業品牌不斷完善與發展，最終形成品牌效應。比如，我國著名的民營企業李寧體育有限公司將“喚起民族自信，昂然立足世界”視為企業的發展目標，傳承了向上攀登的體育精神，并且不斷地對企業文化進行創新，最終形成了“崇尚運動、誠信、激情、求勝、創新、協作”的核心價值觀。在“體操王子”李寧的帶領下，李寧公司通過“崇尚運動”這個大眾普遍認同的生活理念，與企業的核心價值觀巧妙結合，在運動中宣傳了“全民健身、健康第一”的理念。目前，李寧公司在體操、籃球、網球、田徑等方面形成了自己的品牌優勢，逐漸成為國產體育品牌的“旗手”，同時李寧品牌也于2019年登上了巴黎春夏時裝周，將中國的文化與品牌推向了世界舞臺。

三、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經驗與啟示

我國民營企業在企業文化建設的實踐過程中，具有重視家族文化的傳承、注重企業家精神的保留、體現區域文化等特點，并重視以人為本、誠實守信、與時俱進。

（一）我國民營企業文化的主要特點

重視家族文化的傳承。我國大多數民營企業均受到家族企業文化的影響。研究表明，家族式民營企業在我國所有民營企業的比例超出80%[6]。這些家族企業中的高層與管理層大多是直系親屬。許多家族式民營企業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保持著前進的姿態，究其原因，是企業家重視優良家族文化的傳承。我國著名的家族式民營企業除了我們熟知的老干媽、娃哈哈、匯源果汁，還有尹明善家族控股的重慶力帆集團、成都新津劉氏四兄弟的希望集團、溫州南存輝的新泰集團等。這些著名的家族式民營企業，其管理層大多是直系親屬，對工作開展比較容易達成共識，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溝通、決策、執行的成本。后期逐漸明晰了家族產業的產權，建立了現代化的企業管理制度與資本運營體系，有效避免了家族式企業的“分崩離析”。很多家族式民營企業非常注重打造和傳承家族文化，這種以家族文化作為紐帶來凝聚企業力量的獨特方式是一些民營企業的優勢。

注重企業家精神的保留。民營企業文化不僅體現著企業家的精神追求，而且包含著企業家獨特的品質。企業家和管理者的品格與個人魅力會影響企業的發展。比如處于創業階段的企業家，敢于創業就說明他一定擁有某方面的優勢和氣魄；再加上企業家一旦具有誠信、勤奮、吃苦、耐勞等優秀品質，企業就成功了一半。當企業初具規模時，老板必須花費很多精力進行管理，如制定企業內部的規章制度，招聘管理人員，向企業員工傳達企業文化。當企業發展壯大了，老板不必事事躬親，但他必須確保企業的發展方向，而且要確保企業文化成為企業內部共同遵守的精神追求與價值選擇。在我國的民營企業中，阿里巴巴公司的企業文化比較有特色，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前主席馬云身上所體現的敢于闖天下、不走尋常路的精神使他具有別人難以企及的創業精神與管理理念。在阿里巴巴成立之初，馬云就開始用企業文化為公司奠定基礎，逐漸形成了“客戶第一”“擁抱變化”“團隊合作”“誠信”“激情”“敬業”的企業核心價值觀。隨著企業不斷地發展壯大，馬云不斷推動企業文化向有創意、有遠見、有視野的方向發展，企業的運轉始終保持著嚴謹、高效的狀態。2019年10月15日，馬云獲得《福布斯》雜志頒發的終身成就獎。獲得這個獎項，說明馬云和阿里巴巴不僅在世界范圍內得到認可，還帶動了中國乃至全世界的小微民營企業的發展，既造就了自己，也成就了別人。

體現區域文化特點。我國幅員遼闊，各具特色的區域文化使我國不同地域的民營企業文化風格迥異，這也是我國民營企業文化的主要特色。區域文化對我國民營企業文化的影響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區域文化對企業文化的形成產生影響，一個企業的文化能夠從側面反映所在地區的自然概況、人文特征、商業習慣等。另一方面，區域文化可以增進企業員工對于企業文化的認同，能有效地規避風險。很多來自同一區域的員工，由于受相同區域文化的影響，容易形成文化認同，對于差異性可以采取求同存異的態度，能有效緩解由文化沖突引起的企業風險。在中國民營企業形成企業文化的漫長實踐中，在特定區域內的民營企業都生動地彰顯著當地的區域文化。如以精細、樂群為精髓，主要通過移民遷徙與商業流通等方式傳播，具有僑鄉特色的潮汕文化；以以義取利的誠信品格、勇于擔當的社會責任為典型特征的徽商文化；以勤勞勇敢的創業精神、團結互助的抱團意識、敢為天下先的創新觀念為主要特點的晉商文化等。很多地方民營企業融合了當地的區域文化，既強化了本企業的文化標簽，又展示與推廣了區域文化，形成了獨樹一幟的民營企業文化。

（二）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主要啟示

以人為本。人才是民營企業發展的關鍵因素，以人為本既是企業文化建設的基礎，也是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經驗的重要啟示。對民營企業來說，以人為本可以分為兩個維度，一是在企業內部以企業員工為本，給予員工充分的信任與尊重，將實現員工的個人價值與企業目標有機結合。民營企業應該充分支持員工的個人發展，這樣不僅有利于員工的自我實現，還可以不斷激發員工的潛能與活力，讓員工為企業作出更大的貢獻，實現員工與企業的“雙贏”。二是在企業外部以客戶為本，承擔起民營企業的社會責任。民營企業要將客戶需求作為重要的參考指標，努力向客戶提供高質量的產品以及完善的服務，同時也要積極承擔起企業社會責任。良好的企業文化不僅可以對內滿足員工的需求，對外也可以滿足客戶和社會的需要。綜上所述，以人為本的原則是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基礎和核心。

誠實守信。誠實守信既是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內容，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內核。對民營企業來說，能否做到誠實守信已經成為關乎企業發展的重要因素。孔子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點明了人與人交往的必要條件。中華民族在漫長的社會實踐中，留下了“一諾千金”“一言九鼎”等代表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著名典故。這些都在提醒民營企業在企業文化建設的過程中，要遵循誠實守信的優良傳統，一旦出現見利忘義等不講誠信的現象，最終會被市場淘汰。通過誠實守信積累出來的市場形象，是民營企業非常重要的無形資產。

與時俱進。伴隨著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發展進程，企業文化必須積極創新，不斷汲取時代的精華，為民營企業源源不斷地注入生機與活力，這既是時代發展對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要求，也是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經驗的主要啟示。這就要求我國的民營企業在培育企業文化時，首先，應發揮敢為人先的創新精神，不斷拓展思路與開闊眼界，為企業文化建設不斷增添時代因素。其次，應懷著“兼收并蓄”的開放心態開展民營企業文化建設。民營企業不僅要傳承發展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文化，而且要吸收借鑒國外優秀企業的企業文化，實現二者的有機結合。著名企業家李嘉誠在構建長江實業時采用了“新老結合”“中西結合”“內外結合”的方式，通過“兼收并蓄”形成了自己的商業哲學，也成就了長江實業，使其成為中國民營企業界的一段佳話。最后，應遵循循序漸進的方法，而不能刻意追求速度。企業文化的形成、發展、成型、傳播具有一定的順序與規律，必須尊重這一規律，盲目追求速度對企業文化的穩定發展極為不利。

四、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實施策略

為了應對激烈的市場競爭，民營企業必須加強企業文化建設。從我國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實施策略來看，必須在文化建設中體現以人為本，充分發揮思想政治工作在企業文化建設中的促進作用，不斷完善企業文化制度建設，同時注重文化創新。

（一）在文化建設中體現以人為本

“人力資源是企業的第一資源，建設企業文化要開發和合理配置人力資源。”[7]因此，民營企業的文化建設應該充分重視每一位員工，有效激勵員工，將企業建設成員工實現個人價值的集體。首先，應該尊重與關心企業員工。尊重就是要一視同仁地對待管理人員及普通員工，把管理的重心轉移到提高員工的積極性上來，增強員工的主人翁意識。關心就是要對員工進行人文關懷，當員工在工作中產生焦慮、失落、痛苦等不良情緒時，應該及時對員工進行疏導，幫助員工解決工作、生活中遇到的實際困難。其次，要知人善任。以人為本還應體現在對員工的知人善任上，要全面客觀地看待員工的特點，用人之長，避人之短。同時，應該加強對員工的培養教育，通過形式多樣的培訓，為員工提供自我提升的機會，增強員工的職業素養和工作能力，使企業內的人才各盡所能。最后，要對員工進行有效激勵，充分發揮員工的能力。要在企業中建立合理、公平、有效的激勵機制，為員工創造良好的工作條件，不斷完善薪酬、績效、福利等激勵機制，通過為超額完成任務的員工加薪、晉升等方式，使員工對完成工作目標充滿信心。

（二）充分發揮思想政治工作在民營企業文化建設中的促進作用

思想政治教育是指一定的階級、政黨、社會群體用一定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道德規范，對其成員施加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影響，使他們形成符合一定社會、一定階級所需要的思想品德的社會實踐活動[8]。企業思想政治工作是企業開展的、對職工進行以提高企業經濟效益和職工思想道德素質為核心的思想教育[9]。企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不僅關系著企業效益以及企業未來發展目標的實現，而且還關系著我國基本經濟制度的發展與穩定，是黨的基層組織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民營企業文化建設中，充分發揮思想政治工作的促進作用應該著重從三個方面進行。

一是要實現思想政治工作與民營企業文化的有機結合。民營企業的思想政治工作和企業文化是民營企業健康、穩定、長久發展的兩個重要方面，兩者是相輔相成的。所以，培育企業文化，一方面要通過開展思想政治工作對企業員工進行引導，比如充分發揮企業黨組織、工會等的作用，采用科學的方法，引導員工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另一方面要對員工進行企業文化培訓，使企業文化真正走入員工的內心。

二是要找到思想政治工作與民營企業文化的契合點，最主要的就是要提高民營企業員工的綜合素質。要教育引導員工加強理論學習，通過開展豐富多樣的活動，讓員工積極學習貫徹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養以誠實守信為核心的正確價值體系；要建設民營企業符合社會規范的道德規范，將企業文化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在實踐過程中培養與造就一批可以展現企業形象的生力軍。

三是要充分發揮思想政治工作對民營企業文化的保障和促進作用，要注重企業思想政治工作的精神引領作用。開展思想政治工作，民營企業的黨委要發揮模范帶頭作用，積極了解企業員工生活上遇到的困難以及精神方面的困擾，切實為員工解決實際問題，并在解決實際問題的過程中，潛移默化地滲透企業文化。比如，一些企業黨組織和工會舉辦了“員工生日會”“企業團建”“企業慈善基金會”“企業文藝晚會”“企業文化墻”等活動，真誠地與員工進行情感交流，使其對企業產生歸屬感，員工也就自然而然地認同企業文化，并將企業文化作為自身為人處世的行為規范。

（三）不斷完善企業文化建設的制度設計

企業文化作為一種無形的精神狀態，需要通過規章、紀律等有形的企業制度來體現。換言之，科學的企業文化制度是民營企業文化建設的重要保障。由張瑞敏一手締造的海爾品牌，擁有近10萬字的《質量保證手冊》、121項管理標準、49個標準工作日、1008個技術標準等一系列企業制度[10]，憑借著企業制度和企業文化兩者的有機結合，海爾企業成為了中國企業的榜樣。雖然民營企業成功的原因不盡相同，但究其根本，每個成功的民營企業背后都擁有一套規范運行的、穩定健全的管理制度。一方面，要不斷健全企業文化建設的管理制度，在建設民營企業文化的過程中，企業的管理層要以科學的管理理念為依托，為企業文化建設提供堅定的制度保證。另一方面，要加強企業文化建設的管理方法，注重以企業核心價值觀、企業精神、企業形象為核心的企業管理制度建設，將硬性規定與柔性管理相結合。同時，要根據民營企業的實際情況以及當地特色，在企業文化建設過程中做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形成多彩多樣的企業文化，避免同質化。浙江永嘉的民營企業將紅色文化融入企業管理制度，給許多企業提供了值得效仿的案例。

（四）注重民營企業的文化創新

民營企業文化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應該不斷增加富有時代性的內容。民營企業的企業文化創新，既要從中國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精華，繼承和弘揚“仁者愛仁”“仁者尚勇”“行義以正，事業以成”“先義而后利”等經商文化，又要向西方國家學習優秀的企業文化，用包容的心態，有鑒別地吸收借鑒“注重開拓與創新”的美國企業文化、“強調科學與質量”的德國企業文化、“追求嚴謹細節”的日本企業文化等。同時，要特別關注互聯網以及大數據時代對于企業文化的影響。互聯網和大數據極大地改變了企業文化生態，民營企業要基于互聯網以及大數據時代創新企業文化，遵循用戶思維、平臺思維、跨界思維、迭代思維、大數據思維等[11]，在信息的碰撞與交流中吸收異質文化中符合企業文化建設的合理部分，豐富本企業文化。此外，企業要為員工營造思想交流的平臺，激勵員工進行創新并制定獎勵制度，提高對于錯誤的容忍度，包容建設性的失敗，如此才能更好地進行企業文化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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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