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背景下職業院校頂崗實習助推企業復工復產現狀調查

劉曉 邵文琪

[摘要]教師作為在頂崗實習過程中溝通學生和企業的“橋梁”，疫情期間發揮的作用不容忽視。研究從頂崗實習組織和管理兩個方面對全國319位中職教師進行了新冠疫情下職業院校頂崗實習現狀的問卷調查，發現存在學校頂崗實習頂層設計欠缺、指導教師對自身權責不明、學生頂崗實習參與方式較為單一等問題。基于此，建議規范指導教師遴選標準、教師自覺積極參與頂崗實踐、明確頂崗實習各利益相關方的權責以及打造校企“頂崗實習疫情防控共同體”。

[關鍵詞]新冠疫情;復工復產;頂崗實習;職業院校;中職教師

[作者簡介]劉曉（1982- ），男，山東淄博人，浙江工業大學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教授，博士;邵文琪（1996- ），女，山東東營人，浙江工業大學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在讀碩士。（浙江? 杭州? 310023）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9年杭州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產教深度融合背景下職業教育與區域產業發展的融合機制與實踐路徑”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2019JD17，項目主持人：劉曉）

[中圖分類號]G717?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0）14-0033-07

頂崗實習作為職業院校實踐性教育教學活動的一種形式，不僅是遴選優秀師資隊伍的適用方法，也是緩解勞動力結構矛盾的關鍵環節，更是企業參與職業院校辦學的重要方式，這是頂崗實習的價值所在。新冠疫情下，職業院校頂崗實習為企業輸送一大批高素質人力資源，緩解企業“用工荒”困境，成為推動企業復工復產的有力助手。這一過程中，職業院校教師作為協調企業復工復產和職業院校頂崗實習二者之間的重要橋梁和紐帶，發揮著重要作用，有效協調了學校、企業和學生之間的各種關系。鑒于此，本研究選擇從教師視角出發，深入了解新冠疫情下職業院校頂崗實習的組織和管理工作情況，探究職業院校頂崗實習目前處于何種困境及教師在頂崗實習中應當發揮何種作用，以有效促進職業院校頂崗實習保障企業復工復產，助力經濟恢復。

一、文獻綜述與研究設計

（一）文獻綜述

國內學術界關于職業院校學生頂崗實習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三個主體視角，一是企業視角，二是學校視角，三是學生視角。綜合來看，這三個主體都涉及頂崗實習的組織和管理工作。一是頂崗實習組織工作方面。陳向陽《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現狀的實證研究——基于31?。ㄊ?、自治區）學生的調查》得出職業學校實習組織主體責任落實情況、實習協議簽訂情況以及實習專業對口情況都較好的結論;何靖等人在《中等職業學校學生頂崗實習現狀及滿意度分析——以河南省為例》中指出，學生頂崗實習滿意度與頂崗實習的組織工作存在很大關系，如實習崗位與專業對口;丁金昌等人在《關于高職教育推進“校企合作、工學結合”的再認識》中指出，從整體上講還沒有建立起相應的運行體系和長效機制來保障校企合作的工作安排。二是頂崗實習管理工作方面。冉云芳等人在《企業參與職業院校實習是否獲利？——基于109家企業的實證分析》中從企業視角出發，認為職業教育頂崗實習過程中仍存在許多問題的原因還在于企業在實習中的合法權益并未受到充分關注和保障;郭建如等人在《院校培養、企業頂崗與高職生就業能力增強》中發現，管理過程中沒有專門的法律與法規對企業的責任加以詳細的規定，同時也沒有強有力的激勵和約束機制使企業承擔起培養高職生的責任;謝道兵等人在《高職學生頂崗實習的社會支持與職業技能發展關系研究》中指出，管理過程中的企業指導在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指導中嚴重缺失;黃芳在《職業院校學生實習勞動侵權及其責任研究》中通過研究發現，職業院校學生的實習勞動已形成一個龐大的勞動力市場，但實習生的基本勞動權利難以保障。

前人的研究雖然對于我們了解頂崗實習現狀和存在的問題以及優化頂崗實習過程有所幫助，但多聚焦于從企業、學校以及學生視角對頂崗實習組織和管理過程進行分析研究，且對于高等職業學校頂崗實習的研究遠多于對中等職業學校的研究，新冠疫情下從實證角度分析中職教師視角下頂崗實習情況的研究較少。然而，隨著職業教育現代化的發展，頂崗實習不再是單純地為了實習而實習，它是落實人才培養方案、促進職業院校畢業生高質量就業進而推動經濟社會平穩發展的重要途徑，且頂崗實習的組織和管理過程離不開教師的參與。因此，如何發揮頂崗實習作為企業復工復產的助推器和穩定器的作用成為亟須思考的問題，而教師在頂崗實習中起到的協調作用不容小覷，如何有效發揮教師的協調作用成為本次調查研究要解決的主要問題。

（二）研究設計

1.問卷設計和數據收集。在問卷設計的維度選擇上，主要以《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以下簡稱《規定》）作為依據，結合《關于做好疫情防控期間有關就業工作的通知》以及部分省市出臺的有關疫情期間做好職業院校頂崗實習工作的文件。為了對職業院校頂崗實習助推企業復工復產的可能性和有效性做出價值判斷，為教師參與頂崗實習做出決策，主要針對以下四個維度的問題進行了問卷調查與描述性分析：一是教師基本情況;二是教師所在職業院校基本情況;三是學生頂崗實習期間職業院校的組織和管理工作;四是職業院校未安排學生頂崗實習的原因。

本研究的數據主要是通過以下途徑采集的：通過線上發放問卷，由中等職業學校（以下簡稱為“學?！保┙處熯M行填寫，問卷采用匿名的形式，截止日期為3月20日。在教師樣本選擇上，由于疫情影響，問卷主要通過微信、電話等方式聯系各職業院校教師進行填寫，職業院校范圍設定為全國，教師范圍限定為新冠疫情下參與頂崗實習的中等職業學校教師。經匯總，全國16個省份的學校教師均參與了此次調查，且參與調查教師的任教科目涉及16個專業類型，因此調查數據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意義。

2.樣本特征分析。經統計，共收回問卷536份，剔除無效問卷后，有效問卷共有319份，有效率為59.51%。調查樣本基本情況如下頁表1所示。調查樣本所在學院基本情況為：此次參與調查的教師，其所在職業院校所在區域排名前四的是浙江、山東、廣西、四川。教師所任教專業類型排名前四的是加工制造類、文化藝術類、教育類、財經商貿類。

3.研究方法。本研究主要采用線上調查問卷的形式進行，輔之線上個案訪談的研究方法。為確保問卷的科學性、有效性，在制作問卷的過程中對幾位中職教師進行了線上訪談，并且在問卷制作出來的第一時間，先由幾位中職教師進行填寫，根據教師提出的修改意見對問卷進行修改完善并發放。

二、調查結果與分析

調查結果顯示，新冠疫情下大部分學校積極參與企業復工復產，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已經安排學生頂崗實習的學校有319所，占比59.51%;未安排學生頂崗實習的學校有217所，占比40.49%。

（一）學生頂崗實習期間中等職業學校的組織工作分析

1.頂崗實習組織方式有兩種，即學校統一安排實習單位和學生自己尋找實習單位。其中，將兩種頂崗實習組織方式相結合的學校數量最多，有157所，占比49.22%;其次是學校統一安排實習單位的，有149所，占比46.71%;最后是學生自己尋找實習單位的，有13所，占比4.08%。

2.總體來看頂崗實習專業匹配度較高，但仍存在少數“專業完全不對口”現象。調查結果顯示，學校統一安排實習單位的學生中，頂崗實習崗位和在校所學專業“完全對口”的占比49.53%;自己尋找實習單位的學生，頂崗實習崗位和在校所學專業“完全對口”的占比僅僅有27.59%。學校統一安排實習單位的學生與自己尋找實習單位的學生相比，其頂崗實習崗位和在校所學專業匹配度更高。

此外，不管是學校統一安排實習單位還是自己尋找實習單位，都存在專業不對口現象。學校統一安排實習單位的學生中，頂崗實習崗位和在校所學專業“完全不對口”的占比1.57%;自己尋找實習單位的學生，頂崗實習崗位和在校所學專業“完全不對口”的占比1.88%。

3.頂崗實習參與方式較為單一，線下頂崗實習人數占比明顯高于線上頂崗實習人數占比。頂崗實習參與方式中，選擇“線下頂崗實習”人數是選擇“線上頂崗實習”人數的兩倍還多，有211人，占比66.15%;選擇“線上頂崗實習”的人數為90人，占比28.21%。還可得知，選擇“其他”選項的人數是18人，占比5.64%，且選擇這一選項的人的回答多為“不知道”“不清楚”“二者都有”?！安恢馈薄安磺宄北砻魃頌閷W校教師卻不了解學校頂崗實習相關信息。

（二）學生頂崗實習期間中等職業學校的管理工作分析

1.實習協議簽訂主體較為明確，四方利益相關者共同簽訂協議占比最高，但新冠疫情下仍存在學校未與任何利益相關方簽訂協議，各方利益保障存在漏洞。調查結果顯示（具體情況見圖1和圖2），新冠疫情下統一安排實習單位的學校中，與學生本人、學生監護人以及實習單位這三方共同簽訂實習協議的學校占比86.83%;新冠疫情下由學生自己尋找實習單位的學校中，與學生本人、學生監護人以及實習單位這三方共同簽訂實習協議的學校占比82.45%。也存在“未與任何一方簽訂實習協議”的現象，統一安排實習單位的學校中，“未與任何一方簽訂實習協議”的學校占比0.94%;學生自己尋找實習單位的學校中，“未與任何一方簽訂實習協議”的學校占比2.50%。

2.疫情防控措施多樣化，安全管理手段涵蓋生理和心理兩個方面。學校和企業從情感、生活、工作等多個方面入手，持續完善應急處理機制，多層次、多方面為學生打造一個健康安全的實習平臺。對新冠疫情下頂崗實習期間中等職業學校采取的疫情防控措施占比情況進行了調查，其中，選擇“建立頂崗實習學生健康檔案，每日檢查頂崗實習學生身體情況”這一選項的人數最多，有196人，占比61.44%;其次是選擇“校企聯動控制企業員工及實習學生返企防疫管控”，有77人，占比24.14%;選擇“加強頂崗實習學生疫情防控知識學習”和“對頂崗實習學生進行心理疏導/情緒調節”的人數所占比例差不多，分別為5.33%和4.70%;選擇“加強企業園區清潔消毒和安全管理”“校企雙方加強防控物資配置”“其他”選項的人數所占比例差不多，分別為1.57%、1.25%和1.57%（選擇“其他”選項的人，對此問題的回答多為“以上選項都有”以及“全有”）。

3.頂崗實習激勵措施中，評獎評優為首選，缺乏實質性獎勵，激勵措施有待完善和優化。新冠疫情下學校對頂崗實習學生采取的激勵措施中，占比最多的是“評獎評優”，為79%，對參與頂崗實習的教師采取的激勵措施中，占比最多的也是“評獎評優”，為72.41%;在對學生和教師的激勵措施中，選擇“生活補貼”和“發放獎金”的占比居中;在對頂崗實習學生采取的激勵措施中，選擇“其他”這一選項的占比9.09%，回答多為“無”和“不知道”，在對參與頂崗實習的教師的激勵措施中，選擇“其他”這一選項的占比11.60%，回答也是多為“無”和“不知道”，還有一人的回答為“精神獎勵”。

這表明大多數學校重視頂崗實習這一實踐性教育教學活動，通過獎勵措施鼓勵學生和教師參與頂崗實習，為培養技能型人才做準備。但是調查發現，有一小部分人并不知道學校對參與頂崗實習的學生和教師會采取激勵措施，而且“發放獎金”和“生活補貼”這兩種獎勵措施占比不大。

4.教師在學生頂崗實習過程中的參與度不理想且參與方式滯后。選擇“無（未參與到頂崗實習中）”這一選項的教師有131人，占比41.08%，說明參與到頂崗實習中的教師和未參與到頂崗實習中的教師各占一半左右。在參與到頂崗實習中的教師中，參與方式為“對學生進行心理疏導”的有79人，占比最大，為24.76%。這說明新冠疫情下學校和教師不僅重視學生的生理健康，還關注學生的心理健康，所采取的疫情防控措施也增加了“對學生進行心理疏導”這一重要舉措，以防頂崗實習期間學生出現心理疾病。其他教師在學生頂崗實習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占比大小依次是“到實習單位進行現場考察”“進行線上專題講座”“其他”“上崗操作和演練”“參與實習單位技能技術培訓”“參與產品開發和技術改造”，占比分別為15.99%、10.34%、4.70%、1.88%、1.25%和0。沒有人選擇“參與產品開發和技術改造”，這說明頂崗實習只是在基礎工作上進行，并未深度參與到實習單位的核心工作中。

（三）中等職業學校未安排學生頂崗實習的原因分析

為更詳盡地了解新冠疫情下學校組織學生頂崗實習的現實困境，并提出有針對性、有效性的對策，本研究從“學生群體特征（未成年）”“學生升學”“本人或學生監護人不愿意”“疫情期間安全問題”“實習單位比較分散，不利于在疫情期間進行組織頂崗實習”“實習單位未復工”“學生技能不能滿足工作需要”“其他”這八個方面入手進行調查。調查發現，選擇“疫情期間安全問題”這一選項的人數最多，占比63.06%;其次是“實習單位未復工”，占比26.49%;有四個選項的人數占比差不多，分別是“學生升學”占比22.57%，“學生群體特征（未成年）”占比20.90%，“本人或學生監護人不愿意”占比19.59%，“實習單位比較分散，不利于在疫情期間進行組織頂崗實習”占比18.66%;選擇“其他”選項的人數占比5.22%，選擇該選項的教師的回答是“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和“沒有負責這一塊”;最后，選擇“學生技能不能滿足工作需要”這一選項的人數占比僅僅為4.29%。

三、研究結論與建議

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對于問卷的分析主要包括三個方面，即頂崗實習期間學校的組織工作、管理工作以及部分學校未安排學生頂崗實習的原因?？傮w來看，新冠疫情下學校在頂崗實習組織和管理過程中既有創新和突破，又存在些許問題和挑戰。

（一）研究結論

新冠疫情下，職業院校頂崗實習對于推動企業復工復產、加強學生職業技能訓練、落實人才培養方案等都起到了積極作用，教師在職業院校頂崗實習組織和管理工作中的參與度一定程度上也協調了企業復工復產和職業院校頂崗實習之間的關系，但在具體執行過程中出現了一系列問題，主要結論如下：

1.學校頂崗實習工作的頂層設計欠缺，缺乏可操作性規定。從總體情況來看，頂崗實習缺乏專門的、有針對性的規章制度的引導和整體把控，學校對頂崗實習重視程度還遠遠不夠，由此導致新冠疫情下頂崗實習組織和管理環節出現一系列問題。因此，學校要加強頂崗實習環節的自我調控，實行差異化管理。各個學校應根據學校和企業所處區域、學生專業類別以及企業性質、規模和所屬行業等之間的差異靈活制訂頂崗實習計劃，做好統籌規劃工作。

2.學校頂崗實習任務分配不合理，頂崗實習指導教師對自身權責不明。根據調查結果可以看出，部分教師對問題的回答是“不知道”“不清楚”，這表明部分教師雖然參與到了頂崗實習中，但不知悉自己的工作任務。說明學校頂崗實習指導環節薄弱，對頂崗實習相關信息的宣傳和對教師在頂崗實習中組織和管理工作的監管不到位。頂崗實習能幫助學生熟悉和適應企業文化，對學生起到職業定向的作用，若能引導學生進行正確導向的頂崗實習，會對學生就業產生積極的正向作用。而教師對學生頂崗實習可以起到重要的導向作用，教師的指導質量影響學生頂崗實習的效果。因此，學校應細化教師權責，使教師分工協作，進而優化頂崗實習工作，推進產教深度融合。

3.企業的營利性經濟組織地位在頂崗實習管理過程中顯露明顯，頂崗實習質量令人擔憂。頂崗實習承載著提升勞動力配置效益的價值期許，但在頂崗實習過程中，雖然整體專業匹配度較高，但仍存在專業不對口的現象。企業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肆意妄為，任意差遣頂崗實習學生?！兑幎ā分刑岢觯瑢嵙晬徫粦蠈I培養目標要求，與學生所學專業對口或相近。頂崗實習應貫徹校企協同育人原則，不管是學校統一安排頂崗實習單位還是學生自己尋找實習單位，學校都應做好本職工作，提升頂崗實習教學的企業準入資格，在學生頂崗實習之前對實習單位進行考察評估，考核合格單位才能成為學生頂崗實習的選擇對象。

4.學校頂崗實習管理體系有待完善，缺乏配套的激勵措施和保障措施。當前，仍然存在學校未與任何利益相關者簽訂實習協議的情況，頂崗實習工作的有序開展缺少法律保障;學生頂崗實習參與方式過于依賴“線下頂崗實習”，未能合理利用信息化手段;學校多以“評獎評優”來激勵教師和學生參與頂崗實習，未能照顧到教師和學生實際所需。

（二）建議

基于以上結論，本研究從教師視角出發提出以下可行性建議：

1.教師要明確作為頂崗實習指導人員的要求，熟悉頂崗實習業務。本著教書育人的初心，建議指導教師依照“較強實踐能力、較高責任意識、較強溝通能力、較強應急處理能力以及較高思想政治素養”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特殊時期，教師要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實踐性教育教學培訓，尤其注意應急處理能力的提高。教師在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和職業道德教育的同時，也要加強勞動安全教育、心理健康教育以及疫情防控教育，掌握全面的疫情防控知識，保障個人和學生的人身安全和身心健康。

2.教師作為頂崗實習過程中的利益相關者，要增強憂患意識，加強與企業、學生監護人以及學校的聯系，明確頂崗實習過程中的安全責任主體。原則上，建議已被用人單位選錄的學生并符合法律上勞動者特征的學生，其責任主體應以企業為主;由學校統一安排頂崗實習但非已經簽訂就業協議的學生，學校應為第一責任主體。避免出現為學生安全負責的責任主體不明確，多方利益相關者互相推脫責任的現象。

3.教師要積極參與頂崗實踐，鍛煉自身專業實踐能力，為學生樹立模范榜樣，實現實習效益最大化。以杜威的觀點來看，經驗并不必然具有教育價值，只有“連續性和交互作用的積極生動的相互結合，就提供了衡量經驗的教育意義和價值的標準”。換句話講，教師要想在頂崗實習中發揮最大價值，就必須創新在頂崗實習中的角色扮演。所以，教師應借著新冠疫情下職業院校延遲開學、校內實訓課程減少、教學任務相對減少的機會，積極主動與合作良好的企業的工程師聯手，組織設備維修、新品研發、核心技術攻關，幫助企業開拓新的發展空間。只有這樣，教師才能與企業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與溝通，增加對企業的認知度。

4.新冠疫情下，學校要和企業攜手同行，打造“頂崗實習疫情防控共同體”，降低學生頂崗實習過程中的安全風險指數，提高學生對頂崗實習的滿意度。一方面，確保疫情防控物資和生活必需品等穩定供應。口罩是疫情防控必備物資，學校要確保每個頂崗實習學生擁有適宜數量的口罩、護目鏡、防護衣、一次性PVC手套等必備物品。另一方面，學校與企業共同保障學生頂崗實習崗位安全，對實習崗位進行定期檢查、監督和不定期抽查，督促頂崗實習疫情防控工作的開展。此外，還要通過線上和線下相結合的方式了解學生每日實習情況，學生進行每日健康打卡。這也為今后面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提供借鑒，保障職業院校頂崗實習工作的有序開展。

綜上所述，頂崗實習助推企業復工復產面臨種種困境，需要學校和企業合力應對，使得學校頂崗實習適應企業生產需要。教師要發揮在頂崗實習組織和管理工作中的協調作用，學校和企業雙方不僅要健全組織和管理頂崗實習的長效機制，還要根據地區差異、學生專業類別以及企業用人需求等因素摸索適合各利益相關方的發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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