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躍寧 孫一君 王辰



[摘 要]高校輔導員直接從事思想政治教育與管理工作,擔負著落實新時代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重大使命,其職業能力提升也要順新時代,取新舉措,呈新趨勢。然而,面對職業環境復雜、學生價值取向多元化等新形勢、新要求,高校輔導員在學生日常管理過程中的行為風險也不斷顯現。根據風險管理理論,采用質性研究、WBS-RBS風險識別矩陣與風險評價指數方法,基于山東省10所高校輔導員調查數據,對當前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進行識別與評估。研究結果顯示,能力風險屬于高風險,道德風險、責任風險屬于中等風險,信任風險、制度風險屬于低風險。因此,針對不同等級風險,從加強頂層設計、強化組織培養、完善管理機制等宏觀角度,以及增強角色意識與風險意識等微觀角度采取有效的風險防范措施,可以為高校輔導員職業能力的提升開拓新的路徑。
[關鍵詞]高校輔導員;風險管理;職業能力提升;WBS-RBS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372(2020)03-0106-07
Abstract:College counselors are directly engaged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nd management, and shoulder the great mission of fulfilling the fundamental task of cultivating people with moral integrity in the new era. So the promotion of their vocational ability should also follow the new age, take new measures and show a new trend. However, in the face of the new situation and requirements such as the complex career environment and diversified value orientation of students, the behavior risk of college counselors in the daily management process of students are also constantly emerging. According to the risk management theory, qualitative research, WBS-RBS risk identification matrix and risk evaluation index method were adopted to identify and evaluate the behavioral risk of college counselors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10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Shandong Province. The results show that capacity risk is high risk, moral risk and liability risk are medium risk, and trust risk and institutional risk are low risk. Therefore, in view of different levels of risks, effective risk prevention measures can be taken from macro perspectives such as strengthening top-level design, strengthening organizational training, improving management mechanism, and micro perspectives such as enhancing role consciousness and risk consciousness, which can open up new path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professional ability of college counselors.
Key words:college counselors; risk management; the promotion of vocational ability; WBS-RBS
一、引言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要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同時強調,高校教師要堅持教育者先受教育, 努力成為先進思想文化的傳播者、黨執政的堅定支持者, 更好地承擔起學生健康成長指導者和引路人的責任。因此,在新時代下,作為直接從事思想政治教育與管理工作的高校輔導員,也擔負著黨和國家要求的立德樹人的重大使命,其職業能力也應不斷提升,以順應新時代發展要求,并呈現新的發展面貌。隨著新媒體技術的發展,世界政治形勢波動、我國經濟體制變革、國內利益格局調整以及社會輿論多元等各方面的大量信息沖擊著當代大學生,大學生的思想觀念發生深遠轉變,其行為取向日益多元化。面對新形勢,高校輔導員在學生日常管理過程中的行為風險不斷顯現,由此帶來的高校輔導員職業能力發展與隊伍管理矛盾不斷凸顯,表現為高校輔導員隊伍結構與工作實際不匹配、高校輔導員崗位重要性與高校輔導員職業認同度不同步、高校輔導員事務性工作與對其專業化要求之間不協調等諸多形式。此外,《普通高等學校輔導員隊伍建設規定》提出,要把輔導員隊伍建設作為教師隊伍和管理隊伍建設的重要內容,全局謀劃、通盤籌劃。因此,如何在輔導員隊伍建設與發展過程中采用科學、有效的識別風險、評估風險、規避風險等風險管理手段解決由輔導員行為風險帶來的諸多矛盾,在探索高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提升路徑上具有現實意義。這有助于提升思政教育有效性、改善教育質量、優化教育結構,進而推動我國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
二、文獻綜述與研究方法
高校輔導員制度是當前我國高校思政教育的基本制度[1],國內基于不同視角對輔導員的職業能力發展進行了深入研究,如基于賦權增能[2]、知識管理[3]、角色理論[4]、立德樹人[5]、人力資源[6]等視角進行分析,而對于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這一視角鮮有涉及。現有研究主要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探討:一是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內涵、特征。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主要是輔導員預期工作目標與實際工作偏差導致的損失的不確定性[7],并具有三方面特征:(1)風險主體是高校輔導員,對象是大學生,(2)風險發生的“場”是對學生進行教育、管理和服務的過程,(3)風險發生的可能性、時間、環境與結果事前難以準確判斷[8]。二是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成因與類別。輔導員職業環境日趨復雜,面臨的風險涉及諸多方面,主要源自與學生群體間的信息不對稱[9-10],可按引發風險載體、風險產生環境、風險損失進行大致分類,但尚未形成研究體系。從具體風險來看,高校輔導員在學生管理工作中主要有廉政風險[11 -13]、法律風險[14-16]、職業倦怠風險[17-18]以及責任風險[19-20],且在高校日常教育管理過程中發生頻率較高。三是高校輔導員隊伍風險管理。輔導員風險管理是隊伍建設的有機組成,將風險管理理論引入輔導員隊伍建設機制,是提升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的一個切入點[21]。風險管理基本程序為風險識別、風險評估、風險應對與防控,現有研究通過采用經驗總結、專家調查、核對表法等方法進行定性識別與評估,厘清輔導員工作中風險防控的關鍵,并提出風險防范對策[8,22-24]。
目前,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的研究為本文提供了相關參考,但在研究視角、方法上仍有一定局限性。現有文獻大多局限于風險識別的定性分析及風險應對,而在輔導員職業環境風險日趨復雜的背景下,尚未從風險識別、評估、應對、防范這一風險管理角度對高校輔導員的職業能力提升路徑與隊伍管理進行全面分析。風險識別為風險管理的起點。目前,風險識別研究常用的專家調查法、德菲爾法等,存在風險重復、缺失識別的可能性,而AHP風險評價模型、模糊風險評價矩陣等風險識別與評估相結合的模型也忽略了項目自身的復雜性和子工作集之間的傳遞關系對風險的影響。而WBS-RBS(Work Breakdown Structure-Risk Breakdown Stucture)法具有系統性、平衡性與科學性,常用以各類風險點識別,可為高校輔導員工作的風險識別提供系統的分析方法,并使相關風險具體化。因此,本文基于山東省10所高校輔導員調查數據,依據全生命周期階段的風險管理理論,研究輔導員行為風險及其可能引致的問題。在此基礎上,采用質性研究獲取數據,將輔導員既定工作與面臨的風險進行分解,構建WBS-RBS風險識別矩陣,并運用風險評價指數方法(Risk Assessment Code,RAC),對當前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進行識別與評估,形成風險等級評估清單。在此基礎上,針對不同等級風險,為如何有效防范高校輔導員工作的行為風險提供相應建議,以期提升高校輔導員職業能力。
三、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識別
本文首先將既定工作逐項分解為可直接分析的子項目,構建WBS模型,再將可能發生的風險層層分開,構建RBS模型,并以WBS 模型底部集合為列,以RBS模型底部集合為行,構建起關于WBS與RBS的關聯矩陣,進行高校輔導員工作的風險識別。
(一)工作結構分解(WBS)
隨著教育領域改革的深化,新時期的高校輔導員工作也面臨著新的任務和要求,因此不能類比傳統工作的結構。《普通高等學校輔導員隊伍建設規定》體現了黨中央對高校思政工作的新要求,提出加強輔導員專業化、職業化發展。因此,本文以《普通高等學校輔導員隊伍建設規定》中輔導員的主要工作職責為出發點,并結合輔導員的實際工作,采用自上而下的順序對輔導員工作進行分解,建立包含思想價值引領、黨團班級建設、學校學風建設、日常事務管理、心理健康工作、網絡思政教育、校園危機應對、就業創業指導和理論實踐研究九大方面的WBS分解結構(見圖1)。
(二)風險結構分解(RBS)
高校輔導員作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和管理、服務的組織者、實施者、指導者,在服務與管理學生的實踐過程中必然存在風險。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是輔導員在服務與管理學生的過程中所產生的損失的不確定性,其主體是輔導員,與輔導員自身利益息息相關。因此,本文在探究輔導員常見行為風險及其分類時將采用質性研究方法,即通過研究對象對某一事物進行長期、深入的了解,以得到事物“質”的解釋性理解。
質性研究中資料收集的方法較多,鑒于本文的研究問題涉及高校輔導員如何看待自己的行為風險,訪談資料能更接近事實,因此本文通過與輔導員的深度訪談來探究其面臨風險所發生的過程與特點。在訪談樣本的選擇上,本次訪談選取10所駐山東省高校(山東大學、中國海洋大學、中國石油大學<華東>、青島大學、青島科技大學、濟南大學、山東理工大學、山東師范大學、聊城大學、山東工商學院)30名一線高校輔導員及學生工作管理者成立專家咨詢小組,具體構成為學生處處長1人、副處長3人、學院分管學生工作副書記8人、高校輔導員(含副教授)18人,具備較強的典型性,可以挖掘輔導員常見行為風險關鍵事件。
本文主要依靠深度訪談生成大量文本資料進行風險概念與類別的提煉,考慮輔導員對其面臨的行為風險看法不盡一致,本研究通過半結構化問題,以訪談提綱作為提示,采取一對一面談與電話訪談相結合的方式,引發輔導員對問題的細致探討,鼓勵其說出意料之外的內容。訪談共計30人次,每次時間為半小時。本研究對原始訪談資料進行整理,首先通過不斷比較使關鍵語句漸歸理論類屬,抽象出輔導員風險的關鍵信息,得到10個初始概念,如“服務能力不足”經由原始語句“每日疲于應付事務性工作,時常無法顧及學生提出的疑問與需求”歸納而成。其次,本文將初始概念進一步凝練為5個范疇,即以某一概念為中心,將其他種類的概念聚集形成概念群,如“侵犯學生隱私、侮辱學生人格、安全責任意識不足”進一步整合,歸納進“責任風險”范疇。具體初始概念、范疇如下,以此建立的RBS分解結構如圖2所示。
1.能力風險
能力風險是高校輔導員在日常教育管理過程中,因自身理論及實踐能力不足導致學校和學生產生不良影響及負面評價的風險。具體可表現為:一是理論水平不足。新時代輔導員要充分發揮教育者的職能,但是輔導員隊伍培養、晉升、激勵等機制不健全而缺乏穩定性與連續性,且非思想政治教育類相關專業的人員較多,由此導致部分輔導員缺少必備的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基本理論、知識和方法,對相關規律和機制研究不足,無法掌握新時期大學生思想特點及心理波動。二是服務能力不足。在現行輔導員“雙重”管理體制下,輔導員工作涵蓋面廣而雜,不能完全滿足學生需求,同時由于缺少外出交流、培訓的機會,致使在面對學生提出新形勢下的社會及人生問題時,不能及時予以較好答復。
2.道德風險
道德風險是高校輔導員由于不遵守職業道德要求和行為準則而引發的風險。具體可表現為:一是服務意識不足。輔導員隊伍日趨年輕化,部分輔導員僅將現有工作當成自身發展的跳板,抱有嚴重的“過客”思想,并未從根本意識上認同輔導員這一職業,因此缺乏主動的服務意識、擔當意識。二是公平意識不足。輔導員作為日常教育與管理的直接責任人,對資源的分配與協調起到重要的決定作用,但部分輔導員違反原則,對個別學生特殊對待,致使某些學生不能獲得應有的經濟補助及發展平臺。此外,輔導員傾向于全權委托學生骨干進行日常管理,但在缺乏監督的情況下,學生骨干出于維護自身利益的想法,導致部分學生權益受損。
3.信任風險
信任風險是高校輔導員與學生之間產生信任危機,導致矛盾進一步激化而引發的風險。二者之間良好的信任關系有助于輔導員掌握學生思想動態,利于和諧校園的建設與發展,反之,則會在開展學生工作時困難重重。具體可表現為:一是誠信意識不足。輔導員在處理與學生之間的關系時,輔導員言而無信,無法履行對學生的承諾,導致消耗自身“信任儲蓄”。二是公布信息不完全或不準確。輔導員在執行學校制度及文件時,單純以個人想法進行處理,在信息公布過程中對學生產生誤導。
4.責任風險
責任風險是高校輔導員因自身疏忽、不當或過失行為導致危及學生人身和財產安全而引發的風險。具體可表現為:一是侵犯學生隱私。輔導員作為接觸學生隱私最深、最廣與最頻繁的人,掌握學生大量個人信息,在工作中因保護意識不強及方法不當等原因導致信息泄露。此外,輔導員在學生宿舍管理過程中,尤其是對異性學生的私人物品進行沒有明確及針對性的檢查也會存在風險。二是侮辱學生人格。輔導員在工作中因違反相關規定,發表過激或不當言論,對學生人格進行侮辱,致使學生心理受損甚至危及學生生命。三是安全責任意識不足,對重大風險源未盡到警告及保護義務。輔導員對安全穩定工作未給予足夠重視,缺少系統性的紀律、安全教育,以及安全措施不到位導致威脅學生人身、財產安全。
5.制度風險
本文研究的主體為高校輔導員的行為風險,然而,輔導員在工作時必須以內部教育管理制度為支撐,故制度風險在此也需著重考慮。制度風險是高校內部的日常教育管理制度不完善或不規范導致輔導員在工作時無據可依而引發的風險。高校在常態的教育管理工作中,僅依靠國家層面的法律法規作為指導性文件,部分工作只浮于口頭表述,沒有成熟、明確的管理制度,因此存在可信性弱、可行性不強、精確性缺失的問題。此外,部分制度存在不合理,而其本身的制約性會使輔導員在秉承公事公辦的原則時,與學生之間加深僵化程度,不利于工作的開展。
(三)風險識別
依據上述WBS與RBS分解結構,構建新時期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的WBS-RBS識別矩陣,其中各交叉單元為某一學生工作中可能存在的特定風險。基于高校輔導員工作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本文采用專家調查法對此風險矩陣中的220個風險點進行一一識別。本項調研共選取一線高校輔導員及學生工作管理者61人,分別發放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識別問卷,收回有效問卷55份,有效率達90.2%,問卷合理有效。經匯總,選取29票以上的風險點作為新時期下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見表1)。
由表1可見,風險矩陣共識別出97個風險點。大多數一線高校輔導員及學生工作管理者認為,輔導員行為風險在日常工作中是必然存在的,且具有多元化、碎片化的顯著特點。然而,風險識別的目的并不是僅用于各風險因素的獨立評價,而是需將其結合起來,作為下一步運用風險評價指數法進行風險評估的有效分析基礎。
四、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評估
風險評估作為風險管理的關鍵環節,是確定風險管理需求及提供應對、防范措施的重要途徑。風險評估的意義在于:一是可以明確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威脅性以及重要程度,并通過對其進行綜合排序,發現風險間的關聯性;二是可以明確外部環境和內在條件蘊藏的風險源,及時調整工作重點,適時將風險轉化為機會,保證工作正常進行。目前,風險評估中常用的方法有定性分析的調查法、類比法,以及定量分析的數據處理法、盈虧平衡分析、敏感性分析等。本文選取風險評價指數法對前文識別的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點進行進一步評估。
風險評價指數法是依據風險發生的可能性與威脅性進行等級劃分,分別賦予權重值,并將其結合評價相應風險。本文依據新時期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的特點將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劃分為頻繁、較頻繁、偶爾、極少、不可能五級,并分別賦予5、4、3、2、1分,將風險威脅性劃分為災難性的、嚴重的、一般的、輕微的四級,并分別賦予4、3、2、1分。隨后,將兩者進行結合,形成風險評估指數表,并賦予1-20分的加權指數,數值越大則代表風險發生可能性越大,威脅性越強(見表2)。
通過61位一線高校輔導員及學生工作管理者填寫的風險評估指數表,本文對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發生的可能性與威脅性進行評估。同時,依據調研結果,統計得出97個風險點的平均值,并以一級風險為單位,進行逐項累加,求和輸出,以相對風險值對其風險性進行綜合排序,評估清單如表3所示。
依據學生工作專家組成員的分類意見,設定風險指數在300以上的風險屬于高風險,100~300的風險屬于中等風險,100 以下的風險屬于低風險。由表3可見,新時期高校輔導員行為風險由于理論水平不足、服務能力不足產生的風險相對突出,風險值分別為204、229,能力風險屬于高風險;而道德風險、責任風險歸屬于中等風險,其中,道德風險中的服務意識不足風險最為突出,風險值達到235,居于二級風險中首位;專家們一致認為,信任風險、制度風險客觀存在,但因為可操作性較強、影響程度較低,因此屬于低等級風險。
五、基于風險識別和評估的高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提升路徑
新時代高校輔導員工作中的行為風險多元,形式復雜,故其風險損失不僅會影響高校輔導員自身職業發展及輔導員隊伍整體建設、學生工作全局的穩定性,更會給學校乃至社會產生較強的負面效應。因此,本文基于風險管理理論,依據WBS-RBS風險識別矩陣識別及風險評價指數法評估的風險等級結果,分別針對高風險、中等風險及低風險點,提出有效的風險應對措施,并以此進一步探究高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提升路徑。
(一)高風險:完善管理機制,加強職業化建設
在本研究中,輔導員工作中的高風險主要表現為能力風險,即高校輔導員存在理論水平與服務能力不足的問題,且此類工作風險在輔導員工作中經常發生,會對自身能力發展、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輔導員隊伍建設帶來嚴重后果。而高風險主要是在現行輔導員管理機制下,高校內部輔導員選聘程序不嚴謹、職稱評定不對等、考核機制不完善等問題,造成高校輔導員專業化、職業化發展路徑不通及其上升空間擠壓的現實反映[24]。因此,面對風險等級最高的能力風險,應從宏觀角度完善高校輔導員隊伍建設與管理機制的頂層設計,加強高校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建設。可采取以下措施:
第一,完善高校輔導員隊伍建設機制,打造高素質的輔導員團隊。在輔導員選聘過程中,本著優進高配的基礎原則,重視學歷與專業的構成,確保隊伍的綜合素質。同時,通過設立完善的工作流程和相應指標作為參照,使輔導員能在標準化的制度體系范圍內開展日常管理工作,進而也可有效提高輔導員職業能力,降低外部能力風險的發生。第二,明確高校輔導員職責,提升工作實效性。在實踐中,高校應明確輔導員與校內各部門的工作交叉關系,以改變輔導員忙于煩瑣的具象工作的現狀,而使其發揮教育者、管理者及服務者的基本職能,積極開展本職工作。第三,探索輔導員隊伍的專業化、職業化建設。高校應加大輔導員隊伍整體的培養力度,結合實際情況,制定科學的培養方案,適時安排崗位培訓、業務進修、學術研討等,資助支持科研項目,培養“專家型”輔導員,以加強輔導員隊伍的專業化、職業化建設。同時,促進輔導員在不斷地學習過程中提高風險識別能力、風險化解能力、風險防控能力,提升其在危機識別、危機處置和危機干預工作中的自我效能感。
(二)中等風險:明確崗位職責,增強角色意識
在本研究中,中等風險主要包含輔導員工作中存在的道德風險和責任風險,即輔導員在日常工作中表現出缺乏責任感、職業道德精神及敬業精神,主動服務意識不強,安全意識不足等。而此類中等風險主要源于高校輔導員的邊緣化地位,且存在“專職不專業”“誰都可以做輔導員”等負面評價,致使輔導員無法全身心投入工作,由此導致其服務意識不足,或因工作疏忽而產生的各類危機事件。風險等級相對較高的道德風險與責任風險具有較強的可控性,因此,應強化輔導員隊伍的責任感、職業道德與敬業精神,加強輔導員風險防控意識,以化解輔導員在實際工作中的道德風險與責任風險。可采取以下措施:
第一,完善發展激勵機制。在輔導員管理過程中,建立科學、系統、完善的考核及保障機制,明確崗位職責和要求,強化隊伍的全局意識、責任意識,同時落實輔導員專業化、職業化發展政策,改變輔導員晉升及評聘的困難現狀,在一定程度上消除輔導員的“過客”思想,提高輔導員的主人翁意識。第二,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重視為輔導員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提高輔導員的教師地位與管理地位,使其在社會與高校中具有一定的認同度,以消除輔導員的戒備心理、退縮心理,從而在面臨風險時能作出正確判斷,采取有效措施。第三,建設自律與他律并重的師德建設長效機制。高校應強化輔導員的道德認知,通過工作論壇、道德風采大賽、職業能力大賽等途徑加強輔導員職業道德理論學習,提升輔導員道德感,使其用職業信念引領道德認知與道德情感,進而促進輔導員的道德行為。第四,強化輔導員主體責任意識。日常工作中,主體責任意識始終是第一位的,輔導員工作是做人的工作,工作對象是學生,要對全體學生負責。因此輔導員要從人本主義出發,堅持“立德樹人”教育理念,加強對學生的人文關懷,即關注學生、關心學生、關愛學生,尊重學生人格,加強對學生的學業幫助、生活指導與情感支持,增加學生的情感認同和歸屬感,從而降低輔導員工作中的隱性風險。
(三)低風險:改善工作環境,制定政策措施
在本研究中,低風險包含信任風險和制度風險,主要指因教育管理制度不完善、不規范或不合理而導致的工作風險以及師生之間的信任危機。風險等級較低的制度風險與信任風險主要歸因于學校制度不合理及社會信用環境較差。同時,鑒于此類風險發生對象的獨特性,可采取以下措施:
第一,改善現有制度環境。高校學生工作的各項管理制度能有效地引領輔導員工作方向及指導校園活動的開展。高校在制定相關規章制度時,應加強與輔導員之間的交流,深入調研輔導員在開展工作時遇到的阻力,以保障輔導員與學生能在各項制度的規范下實現兩者的有效互動,達到防范輔導員制度風險的作用。第二,改善思政教育的軟環境。高校應站在宏觀的角度,改善思政教育的軟環境,完備大學生對輔導員信任的外部條件,以培養新時期大學生對輔導員信任感[25]。第三,維護學生穩定。輔導員風險管理是一項具有明確目的的活動,其核心目標就是為了維護學生穩定。在日常工作中,輔導員要善于運用已有制度對學生進行約束,讓學生自覺遵規守紀,從而減少輔導員工作風險。第四,加強學生信任教育。輔導員應加強對大學生的信任教育,培育學生積極的信任心態。通過學校教育、社會教育培養學生的信任行為及提升學生的信任傾向,促進師生間建立和諧的信任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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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