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X”證書制度下職業教育課程建設要義與形成途徑

趙 倩，謝 紅

(1.重慶廣播電視大學 學分銀行管理中心，重慶 401520；2.重慶市教育科學研究院 職業與成人教育所，重慶 400716)

21世紀科學技術不斷創新，強烈沖擊了傳統經濟結構和生產模式，推動人才需求由傳統單一走向多元，加劇了結構性的就業矛盾。提高學校人才輸出與行業人才需求的契合度，人才培養模式的改革以及課程體系的優化，形成課程與社會需求的對接，是解決該問題的關鍵。2019年1月國務院正式頒布了《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同年1月教育部發布《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的試點方案》，以此為契機，本研究試圖在“1+X”證書制度下開展職業教育課程建設研究，厘清建設要點，探索職業教育課程形成途徑，以期培養更多符合社會需求的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提升職業院校的社會影響力。

一、基于“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

(一)“1+X”證書制度設計的社會背景與政策意圖

“1+X”中“1”指的是學歷證書，“X”指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指通過職業教育與職業培訓，獲取某個職業的技能等級認可的證書)，[1]既可以是同一級別的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組合，也可以是不同級別的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組合。在我國過往較長時間，運行著以“學歷教育+職業資格證書”為核心的體系，由于多種原因，國家從2013年開始連續取消了434項職業資格認可和認定事項，僅保留了涵蓋經濟、教育、衛生、司法等國家重要的行業領域的40項準入類、99項水平類職業資格證書。[2]以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為核心的“1+X”證書制度體系，接入企業行業真實人才需求，破解現有人才培養與職業技能脫節的困境，實現“夯實學生可持續發展基礎，鼓勵職業院校學生在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積極取得多類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拓展就業創業本領”目的。[3]同時深化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的改革，促進職業院校加強專業建設、深化課程改革、增強實訓內容，全面提升教學質量，培養更多貼合社會行業企業實際的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真正落實產教融合的校企“雙元”育人。

(二)基于“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內蘊

職業教育目的是培養應用人才和具有一定文化水平和專業知識技能的勞動者，與普通教育和成人教育相比，職業教育側重于人才的實踐技能和實際工作能力培養，也稱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指具有專業復合、能力復合、素質復合和具有創新精神、較好的職業道德及奉獻精神等特征，能夠通過不同專業知識和能力的融合達到對原有知識、能力的超越，能夠以新的思維方式解決新技術、新職業、新崗位下的疑難問題的技術技能人才。[4]

1.強調證書標準等相關的行業需求在課程中的表達

職業教育是以服務企業發展為宗旨，以提升就業質量為目標的教育類型，[5]然而發現目前職業教育輸出的人才不能勝任行業崗位任務。究其原因，我國職業教育趨向于普通教育發展，過度關注知識的系統性導致技能結構與普通教育趨同。在課程層面體現為理論化、學科化。同時由于學校內部閉塞，課程內容更新滯后于產業、行業發展，學生獲得的是陳舊的、不合時宜的技術技能，以至企業需要二次培訓。基于“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強調了學歷證書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融合貫通，兩者的融合發展意味著職業教育以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為開展教學依據，學生在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能擁有一個或多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就必然要將證書體現的行業需求融入到職業教育課程中，以此強化了證書標準等相關的行業需求在課程中的表達，強化了課程內容與崗位知識、技能與能力的結合。

2.強化任務化、模塊化、情境化的課程實現

課程建設最關鍵的環節是選擇能實現課程目標的課程內容，課程內容回答了“教什么”的問題，其組建的主要依據是既定的課程目標；其次是要適合學生當前的成就水平、心理傾向等。“1+X”制度的推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進入人才培養過程，職業技能等級標準與證書考核標準都以具體可操作的任務呈現，這就要求職業院校課程內容設置打破傳統單一以學科知識為邏輯的固有思維，思考學生能形成有效學習經驗并通過職業技能等級考試，獲取證書的課程建設。考慮學生整合、歸納和應用知識的現有能力，最直觀有效的方式就是以職業技能等級標準中具體任務為設計依據，選擇和設置相應的課程內容，強化以任務、模塊及情景為主要形式的課程內容設計。實現學生最終的學習經驗以任務化、模塊化的方式儲存，能直接對應行業企業的目標崗位。如臺灣地區的職業教育突破了剛性的課程設置，2010年實施新的課程綱要《99新課綱》，將職業學校的專業分為了15個學群和1個一般科目，如機械群包括了機械科、模具科、制圖科、鑄造科、鈑金科、配管科、機械木模科、機電科及生物產業機電科。[6]

3.蘊含個性化學習、自主化學習的隱喻

近現代職業教育奠基人黃炎培先生認為職業教育需以學生為本位，因材施教、因天性施教，使學生的潛能得到最大化挖掘，個性得以充分自由的發展，具備良好的社會生存能力，[7]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崗位，滿足生理需求、社交需求甚至是自我實現的需求。也就是說職業教育的課程內容是學習者經驗的來源，要滿足習得經驗對接崗位任務要求以及學習規律，就要求課程設置對接行業以及內容的科學邏輯。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代表的是目標行業企業最新崗位人才需求，且以具體工作任務呈現，基于“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的設計思路是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嵌入課程建設，體現職業教育課程設置與行業企業崗位的貼合，將抽象的知識形象化、具體化，利于學習者內化；此外課程內容以課程單元為基本單位，由淺入深，呈現任務化、模塊化的特點，符合學習者學習規律的同時，學習者也可根據課程設置特點就最近發展區，選擇目標模塊學習，不會出現知識的重復學習或超出學習者的現有能力，支持學習者自主化、個性化的學習需求。

4.強化與實驗實訓的雙向互動

2019年國務院頒布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10次提到“產教融合”，并明確“產教融合”是職業教育發展的有效路徑。如日本的職業教育以產業發展為背景、注重實踐專業技能作為課程編制原則，課程的開發注重體現課程的“實學融合”。[8]強調“產教融合”意蘊是課程建設突出實驗實訓的設計，實驗實訓是理論與實踐的結合，培養學生的動手操作能力以及理論知識的運用。《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教學過程要與生產過程對接”，生產過程是由若干個明確的步驟組成，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口徑與職業崗位任務集相對應，[9]“1+X”證書的試點，鼓勵更多學生在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能獲取多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考核注重學生完成具體任務的能力。學生有獲得證書的需求，在課程設置上就必然需考慮實驗實訓課程內容的設計、學時的安排及教學模式的設計等，滿足國家職業教育的方針政策，落實“產教融合”，同時也強化了與實驗實訓的雙向互動，提高學生的動手操作以及問題解決能力，更符合行業企業對求職者的基本要求。

二、“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要義

(一)邏輯起點：基于“1+X”證書標準開發職業教育課程

1.課程目標

課程目標是教育目的、培養目標的具體化，是課程最終要實現的具體目標和意圖，是學習者通過一定課程的學習后，在知識、技能與能力等三個維度期望達到的程度。“1+X”證書制度的推進，學校的培養目標從同一型向多元型轉變，改變原培養的技術技能人才只能適應一種類型的職業崗位的現象，而是可適應不同類型的職業崗位。[10]培養目標的改變推動課程目標的變化，改變原有課程目標制定的單一性與知識性，趨向于以學生學習特點與規律為出發點，設置可操作的技術技能目標以及復合型能力目標等。

2.課程內容

課程內容是指課程傳遞的知識經驗，其直接影響課程目標能否達成，是回答“教什么”的問題，是課程教育的根本問題。[11]“1+X”證書制度要求改變課程內容的滯后性及零散性，以行業企業對人才需求為出發點，以崗位任務為基礎設置多向度的課程內容。注重課程內容知識綜合性的體現，融合理論與技術等經驗知識，融合原有技能與新技能優勢，同時注重知識向度與其他向度的結合，開發需求導向、行動導向以及問題導向的課程內容，以培養學生創新能力。

3.教學方式

教學方式包括教師教的方法和學生學的方法，蘊含教師的教育哲學、教育理念和價值取向，[12]是通過課程內容實施，幫助學習者知識、技能與能力等經驗的建構。原有的教學模式主要是教師依據學科知識的邏輯性，采用傳統的講授法、演示法、練習法等基于教的方式，傳輸課本知識，知識較為零散，忽視了行業崗位任務知識的整合性和系統性，學生難以將各類知識建構、內化為對應崗位任務需求的技能與能力。“1+X”證書制度將推進任務化、情境化的教學模式，以問題為導向，開展企業真實情境和任務化的教學，幫助學生建構任務化和系統化的知識、技能與能力，達到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考核要求。

(二)核心要點：形成基于職業技能等級標準的課程表達

美國著名課程理論專家拉爾夫·泰勒在《課程與教學的基本原理》中提出了課程體系構建的四個基礎問題，即學校應力求達到何種教育目標、如何選擇有助于實現這些教育目標的學習經驗、如何為有效的教學組織學習經驗、如何評估學習經驗的有效性。[13]這四個問題遵循“確定教學目標—選擇教學內容—組織教學—評估教學效果”內在邏輯。[14]2019年教育部頒布的《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的試點方案》也提出，“有條件的院校可探索將相關專業課程考試與職業技能等級考核統籌安排”，意味著要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與課程體系融合發展。本文提出基于“1+X”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其核心要點是實現職業技能等級標準課程表達，關鍵要探索職業技能等級標準對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組織及教學效果評估的影響。教育目標的選擇除學習者本身特點、學科專家的認識、哲學、心理學外，還必須兼顧當代校外生活，也就是行業企業的現實需求，職業技能等級標準是目標領域行業的需求，可作為對應課程目標建設的重要依據。職業技能等級標準以能力單元為最小單位呈現，能力單元包括了學習結果和對應的評價標準，課程內容、學生學習效果的評估可依據能力單元不斷擴展、充實以此組合成整個課程內容和相應的評價方式。分析能力單元，發現每條學習結果和評價都是以具體操作任務存在，確定要以任務化、模塊化的形式開展教學活動。

(三)關鍵環節：形成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對接的實施過程

基于“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實現學生在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獲得1個或N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其中N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可以是相同專業也可以是不同專業。如果是不同專業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意味著學習者不局限于課堂教學，還通過多渠道、多路徑學習。2019年1月國務院頒布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職業院校對取得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社會成員，支持其根據證書等級和類別免修部分課程，在完成規定內容學習后依法依規取得學歷證書。對接受職業院校學歷教育并取得畢業證書的學生，在參加相應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考試時，可免試部分內容。”這涉及學生學習管理機制問題，如怎樣設置課程順序，怎樣安排授課班級和教師等。如同一層級的多數學生已通過學習成果轉換獲得某門課程學分，僅剩1-2名學生沒有獲得課程學分，這種情況下該門課程是否開設，同時該門課程對應的專業教師如何安排，管理機制是保證課程實施、實現培養目標的重要保證。以此要思考建立一個較為科學、合理的分類學分制管理機制，在課程學分的基礎上，根據培養目標要求將人才培養方案中的課程劃分不同的功能模塊，分類設置學分要求的教育管理制度，[15]形成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對接的實施過程，應對將出現的問題和挑戰，保證所有學生的學習權利和成果，同時又能實現學生的多元發展，為培養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提供機制保障。

三、“1+X”證書制度下職業教育課程的形成路徑

本研究以“1+X”證書制度為邏輯起點，探討職業教育課程形成的路徑，路徑框架如圖1，改變現有職業教育課程目標、內容設計與社會行業企業的脫節，提高職業院校人才培養與社會需求的契合度。

(一)依據行業資歷框架剖析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及定位

行業資歷框架也稱行業能力標準，主要指行業通過確定行業范疇與能級，形成以能力單元為基礎的能力矩陣，并建立不同層級知識、技能、能力標準，形成一個連續的被認可的資歷階梯，反映行業領域對人才層次、人才質量的要求。[16]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是行業領域內目標崗位對人才的能力需求，一個行業可以有N個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且內部沒有重疊，行業內所有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疊加可綜合反映整個行業人才知識、技能與能力的要求。要實現職業教育的產教融合發展，須構建與行業需求高契合度的課程體系。首先組建由行業委員會、企業代表、學科專家、教師代表等組成的聯合專家課程建設團隊，保證課程建設的基準要素得到滿足，包括國家就職業教育發展方向把控、行業企業人才實際需求分析、學科邏輯結構遵循、學生學習規律分析等。其次，梳理職業教育目標專業對應行業領域內所有含金量高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以行業資歷框架為基準，各層次的職業教育選擇對應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如中職學校選擇初級、中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高職學校選擇中級、高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應用型本科主要對應高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最后，課程建設團隊分析、歸納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融合目標層級的課程建設。如中職學校和高職學校同時對應中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如何考究中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各層級應用范圍，是課程專家團隊需攻克的難點。專家團隊梳理初級、中級、高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形成一體化的人才培養標準，再以學生最近發展區和學習規律為原始依據，學科知識間邏輯結構為基調，將證書標準歸納到各層級職業教育的專業建設目標體系。此外，課程建設團隊將已成型的一體化職業技能等級標準進行分層級的規劃，并以建議的形式將每一層級職業教育應掌握的標準可視化，為課程建設下一步工作鋪墊基礎，并對各類各級別的證書進行定位，為學習者學習路徑提供可視化、合理化的建構依據。

(二)依托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準確形成課程目標

課程目標是課程設計的起點。課程目標的設計不僅要考慮學生的發展，還必須兼顧社會行業企業需求及知識間的內在聯系。教育機構根據所處目標層級，借鑒專家團隊的意見與建議，選擇已成型的職業技能等級標準進入學校，再依托職業技能等級標準形成各門類課程目標。首先，教育機構聯合專家團隊根據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內容和應用范圍選擇目標專業對應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其次，梳理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標準中蘊藏的典型工作任務，并細化到行業企業對應的具體工作任務，形成具體工作任務一覽表，該表呈現出低層次到高層次的縱向排列；第三，整合、歸納具體工作任務，劃分為N個核心能力，這N個核心能力之間是并列的關系，且N個核心能力聯合在一起能準確完整地體現證書標準；第四，依據國家職業教育目標、學校人才培養方案以及專業教學標準，制訂課程目標，包含知識、能力、技能三個方面；最后，檢驗課程目標的科學性，由專家團隊運用哲學和學習心理學相關知識，檢驗課程目標是否有相互矛盾之處、是否符合學生年齡特點和學習方式等，形成科學、全面滿足學生發展和社會行業要求的課程目標。

(三)依托課程目標設計以課程單元為基本單位的課程內容

課程內容是課程目標實現的載體，以課程目標為核心，具體工作任務為出發點，設計課程單元，再整合所有課程單元形成完整的課程內容。同時課程單元也是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認證轉換為課程學分的對接點。首先專家團隊將課程目標以典型工作任務的形式劃分為N個模塊，每個模塊設計一個課程單元。課程單元包括單元名稱、學分、應用范圍、學習結果、評價標準及教學建議等6個方面。其中單元名稱為模塊名稱；學分是設計者根據該模塊的內容和學習者現狀設計的學習時間，按照1個學分等于18個學時，1個學時等于40—50分鐘來換算。應用范圍是指該模塊涉及的專業、行業；學習結果是指該模塊學習者應掌握的知識、技能與能力，注意“學習結果”的描述要規避模糊不清的語言以及全是知識性的學習結果，同時要把握一條學習結果是一項完整的能力任務，是核心能力/具體工作任務的肢解，以此學習結果的制定要根據其具體工作任務的實現深入挖掘內蘊的知識點以及在能力和技能需達到的程度。同時，一條學習結果要建立相應的一條或多條評價標準，評價標準是指在學習者結束學習后，用一種明確的、可操作的方式評價或評估學習者的學習結果是否達到相應預期目標和要求，其可作為后續課程實施考核的依據和準則，注意評價標準避免采用程度性、帶有主觀性傾向的詞語以及規避出現難以考核的評價標準。教學建議是此單元教學應采取的教學方式，如以問題導入、學生動手操作解決問題，還是由教師示范、學生模仿再反復練習等。

其次，整合課程單元，形成課程內容。第一步是按照課程單元學習結果擬定的具體工作任務搜集學習內容，內容的選擇要注意：一是與時俱進，杜絕陳舊，以行業企業現有崗位的能力和技能需求為基礎、出發點，設置能支撐學習者相應能力與技能實現的知識和內容；二是注意與學習結果的對應，要確保設計的內容能支撐學習結果的實現；三是有利于情景化教學開展。傳統的課程教學已然不適應職業教育的特點和人才培養模式，為避免企業的二次培訓，職業教育應根據自身特點以及學習者的就業要求，開展情景化教學，實現學習者畢業后直接進入目標崗位。第二步是整合各單元的內容，遵循連續性、順序性和整合性三個標準。其中連續性指課程任務之間要存在直線式的重復；順序性指每一后續經驗都必須要建立在先前經驗的基礎上；整合性指所有的課程內容疊加能幫助學生獲得統一的觀點或行為技能。第三步是根據各單元間的邏輯關系和學科結構特點，以單元的模式形成課程教材，便于教師以單元為最小單位開展教學。

(四)形成內外聯通的質量保證機制

質量保證是指教育機構為確保學習者達到特定的學習目的，或者是滿足一定的機構、組織和群體而制定的標準以及實施的相關活動。[17]質量保證機制是職業技能等級標準構建、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進校園以及課程建設的關鍵。因為職業教育的特殊性，職業教育的課程建設不僅需要學科專家的參與，更需要行業企業專家等加入，所以基于“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是一項復雜且涉及面較廣的工程，需要形成內外聯通的質量保證機制。從職業教育課程建設內部來講，專家團隊要不斷反思建設過程的規范性與科學性，進入校園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是否符合教育機構的人才培養現狀，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蘊藏的核心能力是否挖掘完全以及課程單元構建是否合理和規范，最為關鍵的是要驗證最終的課程構建是否滿足學生的最近發展區以及學習規律等，是否能直接應用于現有的教學，其成效是否能保證學習者直接勝任目標崗位工作任務。這個驗證主要采用實驗法，組建兩個班。一個班采用剛構建的課程；另一個班采用原有的課程和教學模式，經過一個學期的教學，比較兩個班學生對應崗位任務的操作能力，檢驗新課程的效果。同時也要構建外部的質量保證機制，由學分銀行擔任質量監督機構，監督職業教育課程建設整個過程的科學性和規范性，同時對實驗驗證的過程和最終結果的真實性進行有效鑒別和監督。保證最終輸送于教育機構的課程標準、教材以及教學模式建設的質量，保證提高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效度和質量，增強學習者的就業競爭能力，避免二次培訓帶來的人力、物力等資源浪費，同時提高職業教育的社會名譽度。

四、結束語

2019年1月始，我國正式啟動“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工作，并極力推動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轉換為課程學分，搭建溝通非學歷教育與學歷教育的立交橋。要實現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認證與轉換，必然要探索證書與課程的關聯度。同時我國職業教育面臨著學生畢業即失業的現象，必須要提高學校人才培養與社會行業企業需求的契合度。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由具有資質的社會行業培訓組織以囊括所有行業各崗位需求構建，切實可視化各類行業領域各崗位人才知識、能力與技能要求。此文章以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為基底，構建職業教育課程，符合國家職業教育發展的現狀，切實提高職業教育人才輸出與接收方的滿意度；同時也推進各類學習教育成果的認證與轉換，加速學習型社會的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