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基本路徑探究

王 飛

《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和《大中小學勞動教育指導綱要(試行)》(以下簡稱《綱要》)明確提出在各級各類高校設立勞動教育必修課程，其中普通高校32學時，高職院校16學時，并配備勞動課專任教師。[1，2]新時代勞動教育所承載的是與德育、智育、美育、體育并列的勞育的功能，也就是說，它承擔的任務是全面提升學生的綜合素養中的“勞”的素養部分。雖然在課時占比上，它可能比德育類課程、智育類課程、美育類課程和體育類課程少，但其價值和意義并不小。若僅僅從課時量的角度去狹隘地得出勞動教育并不重要或不如其他四育重要的結論，并以此設定高校勞動教育的定位，將其視為陪襯，不配備數量充足、優質的師資，那么，高校所培養的學生將無法達到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人才規格的要求，這樣的畢業生也將難以符合國家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標準。因此，為了全面落實國家的勞動教育方針，達成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人才培養規格，就必須多措并舉加強勞動教育教師隊伍建設，滿足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科學推進的要求。

一、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概述

新時代勞動教育作為學校“五育”之一，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全面發展教育體系的重要內容，[3]它重在通過系統地設計體系化的勞動教育活動，讓學生面對真實的生產生活和社會性服務任務，在親歷真實的勞動過程中，懂得勞動是人和人類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以及勞動是一切財富和幸福的唯一源泉的道理，樹立熱愛勞動和勞動人民及一切勞動平等的觀念，增強誠實勞動、自覺勞動和反對一切不勞而獲、貪圖享樂等錯誤思想認識。[4]新時代勞動教育的新定位與新功能的實現并非易事，需要數量充足且具備較高素養的勞動教育教師作為前提。

(一)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的新素養

借鑒學者主要從教師專業道德、教師專業知識和教師專業能力三個維度確定高校教師素養結構的研究成果，[5-7]并結合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定位和性質，以及高校勞動教育實踐的現實訴求，可以得出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應該重點具備如下核心素養。

教師專業道德方面。高校勞動教育教師要深信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的重要論述及核心觀點，能夠自覺地在生活和工作中以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指導自己的勞動實踐及勞動教育教學活動，不應該在教育教學場合及相關活動中出現有損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的錯誤言行，要嚴格自我要求，自覺審視自身的勞動行為和勞動觀念、勞動態度等，成為大學生學習與踐行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的表率。教師還要透徹理解、深刻認識新時代高校開展勞動教育的時代價值和重大意義，認識到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是貫徹“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重要載體，并清醒意識到高校勞動教育教師所肩負的重要責任與歷史使命，能夠自覺承擔起新時代國家建設和社會發展賦予其的責任，并在教育教學過程中認真負責、積極探索，不斷創新符合新時代要求的高校勞動教育教學理念和方式，提升勞動教育教學的質量和水平。

教師專業知識方面。高校勞動教育教師要全面掌握我國勞動教育發展的歷史脈絡，以及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在我國勞動教育發展歷程中的地位及其時代價值和特殊意義，能夠對國外高校勞動教育發展情況有一定的了解，明了其與我國高校勞動教育的異同；需要對馬克思主義勞動和勞動教育的觀點和思想有較深入的了解和認識，并能深刻把握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中國化的歷史進程及中國化的巨大理論和實踐成果，還要全面把握新時代勞動及勞動教育的新要求、新變化。此外，教師還需要對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開設的目的、內容、方式、評價，以及勞動教育開展對學校軟硬件條件的要求等有全面的了解，并掌握較為系統的相關知識。

教師專業能力方面。高校勞動教育教師要具備勞動教育課程開發能力，能夠以團隊形式基于校情學情，共同參與、合作開發校本勞動教育課程。具體而言，教師應能夠依據《綱要》對高校勞動教育目標的要求，圍繞生產勞動、日常生活勞動、服務性勞動開發適合大學生需求和社會發展要求的系統化、實踐性勞動教育內容或活動，以實現全面提升大學生勞動素養的目標。教師還需要掌握勞動教育實施的基本規律和大學生學習的基本特征，能夠在教育教學實踐中自主或合作開發一系列適合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實施特性的教學模式和教學方法，并具備對其實施效果及目標達成程度進行評價的能力。此外，教師還應該具備組織與實施勞動周、勞動月，以及組織勤工儉學、勞動參觀等活動的能力，保障勞動的科學性及其與必修課程的關聯性，以協同促進和提高學生的勞動素養。

(二)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隊伍的新問題

從當前我國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發展的現實情況來看，不僅其素養水平與理想勞動教育教師的素養要求之間存在較大差距，而且數量方面也難以達到穩定開設勞動教育課程的要求。

1.質量缺口嚴重

從當前普通高校和高職院校師資的現實情況來看，高職院校雖然擁有與各種具體職業相關的師資，但是作為公共基礎課程，《綱要》明確規定高職院校勞動教育課程必須圍繞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勞動精神、勞模精神、工匠精神、敬業精神、勞動安全和勞動法規等內容，而非勞動技能或職業知識展開，[8]所以不能簡單地認為高職院校具有職業人才培養方面的優勢，其師資可以完全充任勞動教育任課教師。若如此，則違背了《綱要》對高職院校勞動教育課程性質的定位及課程內容的基本要求。

普通高校和高職院校雖然有一定數量的思政課教師，且思政課中涉及部分馬克思主義勞動觀的內容，但是總體而言并不系統，大都未將其作為專題進行講授，學生難以清晰認識馬克思主義勞動觀的內涵、意義及其在新時代的發展與創新。[9]此外，普通高校和高職院校大都開設了職業生涯規劃方面的課程，但是其主要關注的是職業選擇、面試技能、職業態度等方面的內容，對基于馬克思主義勞動觀的職業平等、尊重各職業尤其是普通職業、珍惜各職業的勞動成果等方面的內容較為欠缺，而且當前各高校職業生涯規劃課教師大都由輔導員、學工委行政人員等兼任，若再由他們兼做勞動教育教師，則既增加了他們的負擔，也難以滿足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對師資質量的要求。

從現實情況來看，由于高校缺乏專門的勞動教育專業，缺少專業化的師資，出于完成課程開設任務的要求而從各專業調任的勞動教育教師，在質量上很難達到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對高質量師資的要求，即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的職業道德、專業能力和專業知識在短時間內難以達到理想素養水平，質量缺口比較嚴重。

2.數量缺口巨大

《意見》和《綱要》頒布后，全國各地的高職院校和普通高校已經紛紛將勞動教育設為必修課程，而必修課程的設置需要大量的任課教師。雖然國家并沒有明確規定高校勞動教育課生師比、班額等限定條件，難以精確計算出當前我國高校開設勞動教育必修課程所需任課教師的數量，但是，可以類比高校其他公共課程現有師資數量，推測出高校所需勞動教育教師的數量。據教育部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11月，全國高校登記在庫的思政課教師達到106,411人，[10]而據教育部印發的《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工作基本要求》有關高校思政課學分的規定來看，本科生約16學分、專科生約8學分，[11]大體相當于高校勞動教育學分的8倍，以此類推可以判斷當前高校急需約1.3萬名勞動教育教師。據教育部統計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普通高校和高職院校大約招生967萬名學生，[12]即每年高校需要上勞動教育課的人數，而參照《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課教學工作基本要求》中有關高校思政課班額一般不超過100人的規定，[13]可以推測出全國高校每學年約有9.67萬個勞動教育授課班級，而若由1.3萬名勞動教育教師授課，則每位教師每學年需要為7.4個左右的班級上課，年均課時數約為236課時，這與很多高校對專任教師年均授課時數的規定比較接近。因此，可以推測出當前全國高校急需1.3萬名左右的勞動教育任課教師，師資數量缺口較大。

解決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缺口問題，既要滿足當前的緊迫需要，規劃可行的短期路徑，也要未雨綢繆、著眼長遠，進行長期路徑探索，以保障師資數量的長期穩定與質量的穩步提升。

二、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短期路徑

從我國高校師資的現實情況出發，想要盡快在數量和質量方面保障勞動教育必修課程的開設并達到基本標準，可以組建以馬克思主義學院和教育學院(部)教師為主體，其他對勞動教育課程感興趣的教師為輔助的教師隊伍，并通過在職教師培訓及組建專業發展共同體等途徑，提升他們對新時代勞動教育性質、內容及功能的認識，提高其勞動教育教學能力，以滿足短期內高校勞動教育必修課程對師資的迫切需求。

(一)建立以馬克思主義學院和教育學院(部)教師為主體的教師隊伍

短期來看，在沒有勞動教育專業畢業師資的情況下，高校勞動教育必修課程的任課教師可以根據學校實際情況由馬克思主義學院或教育學院(部)中對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勞動教育觀等有一定研究和相關教學經驗的教師擔任。

就高校師資的現實情況看，各高校馬克思主義學院的部分學者對馬克思主義勞動觀有較深入的研究，且各高校均開設思政類課程，具有比較穩定的師資力量，他們應該成為各類高校擔任勞動教育課程的主力軍；而具有教育學院(部)的部分院校，尤其是師范高校，有一些學者長期致力于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的研究，且他們的研究成果與馬克思主義學院的學者相比更注重勞動教育方面，即更傾向于從教育的視角去審視勞動的價值，更容易在高校勞動教育教學中應用與轉化。

因此，各類高校應該積極宣傳、組織、選拔馬克思主義學院中對馬克思主義勞動觀有較深入研究的學者成為勞動教育課程的主力，而在既有馬克思主義學院又有教育學院(部)的高校，則可以組建以教育學院(部)中關注勞動教育研究的學者和馬克思主義學院中研究馬克思主義勞動和勞動教育觀的教師為主體的跨院系勞動教育教師隊伍，發揮各自所長，提升勞動教育教學的質量。此外，勞動觀念的形成、勞動精神的提升、勞動習慣和態度的養成、勞動能力與知識的獲得等都不應該僅限于通過課堂講授的方式實現，更重要或者說更根本的，要結合學生的勞動實踐，在親歷實踐的勞動過程中加以培養。因此，還應該積極吸納各學院、各專業在勞動實踐中具有突出貢獻的教師以及校外勞動模范、大國工匠等參與到勞動教育教學中，成為兼職教師或輔助力量，協同提升高校勞動教育教學的質量。

(二)構建外在培訓與自我發展共通互融的教師素養發展機制

主要從馬克思主義學院和教育學院(部)現有師資及其他對勞動教育教學有一定研究或感興趣的教師中遴選的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由于對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認識不夠系統，對勞動教育教學工作不夠熟悉，需要通過在職培訓和研修活動提升他們對勞動教育和教學的認識與勞動教育教學水平，以滿足短期內師資質量的基本要求。

開展培訓研修活動是世界各國促進與提升教師發展質量的一項重要舉措，也被世界各國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證明為最有效的提高教師素養的路徑。[14]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的校內外培訓與研修活動應該緊密圍繞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所必備的專業道德、專業知識和專業能力要求來展開。在專業道德方面，應該著重提升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的自豪感和責任感，通過培訓，讓教師全面了解勞動在人與人類社會發展中的根本性作用，及其在新時代國家及社會發展中的巨大價值，明白自身肩負的責任與使命；在專業知識方面，應該重點圍繞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具體內容及其開設要求和標準等展開，并通過優秀案例介紹與分析等方式，增強教師對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內容的全面認知與透徹理解；在專業能力方面，則應該著重培養教師的課程開發與實施能力，培訓應圍繞生產勞動、日常生活勞動和服務性勞動三類勞動內容的具體開發與實施方式開展，在培訓中要為教師提供動手設計與實施的環節，并為其提供現場指導。[15]

在職教師的培訓過程中，還應該積極發揮資源共享的便利與優勢，通過建立線上線下資源共享機制和分享平臺，為高校勞動教育教師在職培訓以及教學實踐提供豐富多元的教育教學資源。[16]此外，高校還應該將校內外專兼職勞動教育教師組成課程團隊，并在政策和措施上向其適當傾斜，比如在學校創新團隊組建、一流課程或示范課程建設、學校教學改革項目立項及資金和設施設備支持等方面提供更大的幫助，還應該積極調動勞動教育課程團隊開展課程與教學改革實踐探索的熱情，使之圍繞改進實踐教學進行深度合作，超越松散組織，形成互鑒互進、共促共榮的教師專業自主發展共同體，與在職培訓形成內外結合共同促進勞動教育教師素養的協同機制。

三、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長期路徑

高校勞動教育教師的配置既要首先解決開設勞動教育必修課程缺少師資的燃眉之急，也要充分考慮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長期發展對穩定且高質量師資的要求，積極創辦勞動教育專業，為高校提供數量充足、質量優異的勞動教育專任教師。

(一)開設勞動教育專業，保障師資數量的穩定

長期來看，有條件的高校應積極創辦勞動教育專業，培養勞動教育專業人才，充實高校勞動教育教師隊伍，從根本上扭轉缺乏高水平的、專業型的勞動教育教師的局面，為全面貫徹和落實國家的勞動教育政策和人才培養標準提供堅實的師資保障。《意見》中明確提出要多舉措加強勞動教育人才隊伍建設，“高等學校要加強勞動教育教師培養，有條件的師范院校開設勞動教育相關專業”[17]；《綱要》也強調加強勞動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重要性，指出：“高等學校要加強勞動教育教師培養，有條件的院校開設勞動教育相關專業。”[18]從政策上為高校開設勞動教育專業培養專任師資提供了保障，也提出了要求。

雖然當前在高校中開設勞動教育專業仍存在諸多困難，比如勞動教育應設置在哪個學科之下或設置在哪個學院、勞動教育專業的課程體系構成、勞動教育專業師資來源等，但是，勞動教育已然成為各級各類學校的一門必修課程，且其具有不可取代、不容忽視的重要使命和作用。因此，高校尤其是有條件的高校應該積極響應國家的號召，在政策和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積極開辦勞動教育專業。在國外勞動教育發展較早的一些國家，比如德國，為了培養專業化的勞動教育教師，早在20世紀70年代一些德國高校就相繼開設了勞動教育師范專業，培養了大批高質量的勞動教育教師。[19]我國可以積極借鑒德國開設勞動教育專業的經驗，在部分高校中先行先試，避免盲目設置帶來的系統性問題，在試點過程中，探尋勞動教育專業發展的可行路徑。

從法律和政策的角度看，高校開辦勞動教育專業的條件已經成熟，早在2001年，《關于做好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學科專業結構調整工作的若干原則意見》就允許部分重點大學設置目錄外本科專業，[20]2012年，教育部頒布修訂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管理規定》，指出高校可以在國家控制布點專業之外的專業目錄內自主設置本科專業，并向教育部備案，新開設專業經校內專業設置評議專家組織審議、高校教育主管部門審核后報教育部審批，[21]進一步擴大和落實了高校本科專業設置的自主權。2002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頒布《關于做好博士學位授權一級學科范圍內自主設置學科專業工作的幾點意見》，允許具有博士學位授權一級學科的學位授予單位參照1997年頒布的《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專業目錄》在該學科下自主設置目錄外二級學科。[22]2010年，《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二級學科自主設置實施細則》提出“學位授予單位可在本單位具有博士學位授權的一級學科下，自主設置與調整授予博士學位的二級學科；在具有碩士學位授權的一級學科下，自主設置與調整授予碩士學位的二級學科”[23]，將自主設置目錄外專業的權限下放到具有碩士學位授權的一級學科。所以，從有關高校自主設置專業的政策來看，國家已經準許具備一定條件的高校在現有學科目錄外自設本科、碩士、博士三個層次的專業。因此，在高等院校設置目錄外的勞動教育專業已經具備了法理依據，在政策和法律層面具備了可行性。

軟硬件條件方面，新中國成立初期，隨著勞動教育被列入課程計劃，相關的研究逐漸增多，一系列學術論文和專著陸續出版。近幾年來，隨著國家越來越重視勞動教育，勞動教育方面的學術成果呈現井噴之勢。一些高等院校還成立了專門的勞動教育研究機構，如西南大學成立了“西南大學勞動教育研究院”。從研究者的身份來看，高等院校教育學專業的研究者最多，他們既關注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研究，也關注新時代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的研究，還注重勞動教育課程體系構建、勞動教育教學設計與實施、勞動教育教師質量與培養、勞動教育教學評價與監測等方面的研究。這些研究成果為勞動教育專業的開設提供了重要的理論基礎。此外，高等院校充足的實習基地和實驗學校，充裕的圖書資料和教育教學設施設備等則為勞動教育專業的設立提供了物質條件。

在《意見》及《綱要》積極鼓勵、法律許可及高校具備充足基礎的背景下，有條件的高校應該積極設置與發展勞動教育專業，而具有更加雄厚師資力量、擁有較長時間培養博士經驗的高校應該積極設置目錄外的勞動教育碩士和博士專業，以為高校培養勞動教育專任教師和勞動教育研究人才。

(二)加強勞動教育專業建設，保障勞動教育教師的質量

課程體系是專業科學性的根本保障，是新專業建設的中心環節。[24]因為勞動教育專業的最核心目標是培養勞動教育教師，所以其核心課程應圍繞合格勞動教育教師所必備的素養進行設置。為了保障高校勞動教育課程的體系化與科學化，應該成立由學校所有勞動教育任課教師參與的課程發展委員會或課程開發委員會，由委員會進行全校范圍內勞動教育課程的設計。課程開發過程中，應該通過集體審議的方式，充分調動所有勞動教育任課教師的參與積極性，積極學習與借鑒國內外高校開設勞動教育課程的先進經驗，鼓勵教師在課程實施中進行反思，不斷更新預設內容，并于每學期或每學年末召開專門的修訂課程主題或內容的會議，保障高校勞動教育課程不斷更新與完善。

依據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新定位與新要求，借鑒國內外高校的已有經驗，大致可以確定當前高校勞動教育課程主題和內容應該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專業道德方面，應該重點圍繞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勞動教育觀及其中國化的理論成果展開，并結合新時代勞模精神、勞動精神等內容設置課程內容；專業知識方面，應該著重圍繞新時代勞動教育三類內容設置課程內容，并兼顧勞動安全、勞動防護、勞動心理等方面的內容；專業能力方面，則應重點圍繞勞動教育課程設計與開發、勞動實施與評價、勞動場地開設與利用以及勞動教育教學方式與方法等設置內容。

此外，還應該加大師資培養課程中實踐環節的占比和力度，因為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其具有突出的實踐性，重在讓學生親歷實踐活動，出汗出力、接受鍛煉、磨煉意志，在真實的體驗過程中形成正確的勞動觀念、科學的勞動態度、積極的勞動情感和必備的勞動知識與能力。若師資培養環節中缺少足夠的實踐歷練，則不僅會影響準教師的勞動觀念、態度、情感及知識與技能的形成，還可能導致所設計的勞動內容與活動遠離真實的勞動樣態，難以發揮勞動育人的效果，從而制約學生勞動素養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