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的知識構成及發展路徑

鄧 亮，張艷秋

2020年3月，由中共中央、國務院頒布的《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以及同年7月，由教育部印發的《大中小學勞動教育指導綱要(試行)》(以下簡稱《綱要》)等都明確提出中小學應開設勞動教育課程，并將其設立為必修課程。專業知識結構合理、素養深厚的師資隊伍是中小學勞動教育開展的保障。目前學界已有研究者關注到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的來源與素養結構問題，[1]并指出缺乏專業化的師資是阻礙我國中小學勞動教育開展的最關鍵因素。[2]但目前相關研究對勞動教育教師應該具備的知識結構關注不夠，而這恰是勞動教育教師專業成長的知識基礎和前提條件。因此，通過對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的知識構成展開研究，不僅有助于深化對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結構的認識，還可以為勞動教育教師專業發展指明方向，助推中小學勞動教育有效開展。

一、勞動教育教師知識框架的理論基礎及適切性分析

教師需要什么樣的知識，教師知識應涵蓋哪些內容等基本問題一直都是教師教育領域關注的重要話題。學者們對于教師的知識構成有不同的觀點。最早對教師知識構成展開研究的是美國學者李·舒爾曼，他認為課程知識、學科知識、教學方法知識、學習者知識、教育史知識、教育目的與價值及其哲學基礎七方面的知識是教師應當掌握的知識內容。[3]該研究為教師知識構成提供了一個較為清晰的描述性分類框架，此后相關研究在此框架基礎上進行深化和擴展，不斷吸納學生學習、學科教學等相關領域的研究成果，使得教師知識分類框架不斷豐富和多元。雖然研究者對教師知識構成“在具體細節上有不同認識，但對教師知識分類的基本框架已形成共識”[4]。美國學者林達·達琳-哈蒙德對教師知識分類框架的描述就是這種共識的體現，該框架從為誰教、教什么和怎么教三個維度將教師知識細分為理解學習者及其學習、具備一種課程觀以及評價學習者和班級管理等關鍵領域(具體見表1)。[5]

表1 林達·達琳-哈蒙德教師知識分類框架

伴隨信息化時代的發展和學校教育信息化時代的到來，教育信息技術知識逐漸成為教師知識結構的重要組成部分。安吉麗與瓦蘭蒂斯率先提出了“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簡稱TPACK)的概念，并認為“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是由教師的信息技術知識、學科知識、情境知識、學習者知識、教學法知識等多種知識轉化而來的一種支持教師開展信息技術與課程統合的新知識，是信息化時代教師必備的知識”[6]。因此，教育信息技術知識及其相關素養也日益成為信息化時代教師知識的重要內容。

TPACK概念的提出進一步優化了教師知識結構模型，為教師專業化發展指明了新的方向。“由于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是一個高度情境化的知識體，教師可以根據具體的主題情境和教學經驗生成自己獨特的TPACK”[7]，譬如語文教師可以生成整合技術的語文教學法知識，勞動教育教師則可以生成整合技術的勞動教育教學法知識。與此同時，勞動教育教師還需要掌握凸顯勞動物品設計和勞動工具制作與演示的相關跨學科、跨領域的知識，以及與之相匹配的各學科的教學法知識，如物理教學、生物教學等，其實質就是學科專業知識、教學方法知識和技術知識在勞動教育領域中的具體體現。因此，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框架對于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結構的生成具有適切性，為其知識框架的構建提出了理論基礎和現實依據。

二、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知識框架的基本構建與要素分析

(一)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知識框架的構建

勞動教育教師泛指一切在我國中小學校從事勞動教育教學與實踐的專職或兼職教師，他們承擔著學校勞動教育課程的教學與研究工作，是學校勞動教育的指導者、組織者和實施者。培養崇尚勞動、尊重勞動、熱愛勞動的人是勞動教育教師的目標與追求。勞動教育的綜合性、實踐性和開放性等特點要求教師在掌握傳統教學方式的同時，還要學會使用各種信息技術手段，以及“適應科技發展和產業變革，針對勞動新形態，注重新興技術支撐”[8]。譬如，《綱要》提出要“組織開展勞動教育課程資源研發，形成分學段、分專題的勞動教育課程資源包”[9]，這對勞動教育教師提出了課程設計與研發的新要求，也使得課程設計與開發知識在勞動教育教師的知識框架中必不可少。

基于教師知識的分類框架、勞動教育特征及勞動教育教師的教學目標，本文在參照林達·達琳-哈蒙德的分類維度與關鍵領域的基礎上，通過借鑒安吉麗與瓦蘭蒂斯的TPACK模型，提出以整合信息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為核心，涵蓋基本原理知識、學習者知識、課程資源開發與設計知識、教學方法知識以及課程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等八個方面的勞動教育教師的知識框架。

(二)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的知識構成分析

1.勞動教育基本原理知識

勞動教育基本原理知識是指教師對課程的基本屬性、課程價值與目標定位等方面的認識。《綱要》中對勞動教育的性質、基本理念等進行了明確規定，指出“勞動教育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制度的重要內容，必須將馬克思主義勞動觀貫徹始終，發揮勞動的育人功能”[10]。因此，勞動教育教師必須全面掌握有關勞動教育的課程屬性和課程定位等方面的知識。首先，要掌握馬克思主義關于勞動教育的相關觀點和理論，厘清勞動教育與德育、智育、體育、美育之間的內在關聯。其次，教師要深刻理解新時代勞動教育的重要價值和豐富內涵，明確勞動教育課程實施方向。最后，教師還要把握新時代勞動教育內涵、形式等的新變化和新要求，不斷深化勞動教育的理論知識。譬如，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和新時代勞動教育的內涵與勞動教育課程的具體設置和實施有機融合的相關理論知識。

2.勞動教育學習者知識

了解學生是教師開展教學活動的前提和基礎，教師開展勞動教育需要對勞動教育的學習者，也就是授課對象有全面的認識。具體來說，勞動教育學習者知識包括對學生已有知識經驗和認知發展特點的認識和理解。學生已有的知識經驗是教師開展勞動教育的基礎，只有基于學生已有知識經驗基礎上的教學活動才能確保有意義學習的發生。因此，勞動教育教師在授課前應對學生已有的勞動教育相關經驗知識有所了解。認知發展是指在勞動教育過程中，學生在認知能力、注意力和實踐操作能力等方面的不同特征，以及在創新和社會參與等方面的差異。《綱要》針對不同學段學生提出了不同的要求：“小學中低年級的勞動教育應以個人生活起居為主，注重培養勞動意識和勞動安全意識；小學中高年級勞動教育應以校園勞動和家庭勞動為主，注重體會勞動光榮，尊重普通勞動者等；初中勞動教育應兼顧家政學習、校內外生產勞動、服務性勞動，注重開展職業啟蒙教育，體會勞動創造美好生活。”[11]因此，勞動教育教師必須具備學習者認知發展特征的相關知識，對不同年齡、不同學段的勞動教育內容及其關聯性有基本的認識，確保勞動教育的連續性和系統性，為促進學生健康成長奠定基礎。

3.勞動教育課程資源開發與設計知識

勞動教育課程資源開發與設計知識是勞動教育教師能夠依據勞動教育課程的目標與要求，進行合理的課程資源開發與科學的課程設計等相關的知識。目前，我國中小學勞動教育并沒有統一的教材和課程標準，需要各地區和一線教師積極探索，開發出適合當地特色、符合學生發展需要的相關課程資源。如何有效提供課程教學資源是擺在勞動教育教師面前的迫切任務。加之勞動教育的實踐性、開放性等特征，勞動教育需要在校內外學習場所和實踐基地開展，這就要求勞動教育教師要對校外勞動教育資源進行挖掘和探索，針對不同的校外物質資源、社會資源和文化資源等來設計勞動教育的教學主題，選擇適合不同學生的課程內容。因此，課程資源開發與設計知識是新時代勞動教育教師必備的知識，只有具備這些知識，教師才能針對土地、山林、草場等農業實踐基地，廠礦企業等工業實踐基地，以及博物館、科技館、圖書館等服務性勞動基地設計出不同的勞動課程，豐富我國中小學勞動教育課程資源。

4.勞動教育教學方法知識

教學方法知識是教師完成教學內容與目標的重要保障。勞動教育教學方法知識是教師對開展勞動教育所使用到的各種教學方法和研究方法的基本認識，以及對如何正確使用這些方法的理解。“勞動教育的任課教師需要轉變角色, 變主講人為引導人, 激發和維護學生參與勞動實踐學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12]。首先，勞動教育教師需要對勞動教育教學過程中所使用的相關教學方法有正確的認識，包括講授法、談話法、討論法等基本教學方法，同時還要根據新時代國家對勞動教育提出的新要求，掌握任務驅動教學、問題教學、案例教學、項目教學等勞動教育教學經常使用的方法。這種基于現實問題的教學方法對于開展勞動項目實踐、勞動參與體驗以及勞動研學旅行活動至關重要。與此同時，勞動教育教師在教學過程中，還要會使用文獻法、調查法、實驗法等科學研究方法來搜集和分析研究資料。其次，勞動教育教師在掌握了多種教學方法和研究方法的同時，在具體的教學過程中，要能根據教學目標、教學對象以及教學環境的不同準確地運用不同的教學方法，以達到最佳的教學效果。

5.勞動教育教學評價知識

勞動教育教學評價知識是教師依據教學目標和要求對學生在勞動教育教學過程中的行為表現和結果進行判斷的認識。《意見》中明確提出“學校應將勞動素養納入學生綜合素質評價體系，制定評價標準，組織開展勞動技能和勞動成果展示、勞動競賽等活動，加強實際勞動技能和價值體認情況的考核”[13]。針對以上要求，《綱要》提出了平時表現評價、學段綜合評價和開展學生勞動素養監測三種方法。勞動教育教師除了掌握以上三種方法外，還應該掌握其他多種不同的評價方法，包括量化評價與質性評價、形成性評價與終結性評價、自我評價與他人評價以及增值性評價等。勞動教育教師首先應正確掌握每種評價方式的基本內涵及使用原則；其次，還應樹立科學的評價觀念，掌握在勞動教育開展的不同階段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教學評價方式更有效、合理，學會將多種評價方法進行結合，學會如何運用教學評價知識來促進學生勞動素養的提升。

6.勞動教育教學管理知識

勞動教育教學管理知識是教師對勞動教育開展過程進行管理、組織和協調的認識與經驗，具體包括對學習者、學習空間與環境以及自身的管理。在對學習者的管理方面，勞動教育教師須對學生的認知水平、學習偏好和學習能力進行全面掌握，充分了解每個個體的優勢，合理組建學習團隊，并引導學習者對自身特點、學習目標以及操作策略進行反思，確保每一個學習者都能有效參與到勞動教育活動之中。在對學習空間與環境的管理方面，勞動教育教師應具備給學習者提供有效學習場所并對學習場所進行合理布置與安排的能力。針對《意見》中 “初中要加強家政學習，開展社區服務，適當參加生產勞動；普通高中要注重圍繞豐富職業體驗，開展服務性勞動、參加生產勞動”[14]等相關要求，勞動教育教師應具備實施校外勞動教育活動的安全知識與應急管理技能，為學生參與校外勞動體驗與學習提供安全的場所，要為學生創造一個安全、自由和開放的學習空間，充分激發學習者的勞動興趣和學習熱情。在自我管理方面，勞動教育教師應該具備較強的自我反思能力和組織協調能力，能清楚地意識到自身在指導勞動教育教學中的角色與定位，做到不過分干預學習者的自主學習過程，又能及時為學習者提供有效指導，幫助學習者不斷調整學習的方式與行為，達成組織學生分享勞動體驗、反思勞動效果、獲得勞動成長等多元化的勞動教育教學目標。

7.勞動教育信息技術知識

信息技術知識是勞動教育教師必須掌握并不斷更新的知識，是指教師對開展勞動教育所需的各種信息化教學方式的認識，具體包括信息化工具、軟件、資源和設備的使用和操作。信息技術知識在勞動教育教師的知識結構中占有越來越重要的地位，甚至直接影響到勞動教育開展的實際效果。例如，勞動教育教師不僅要學會使用照相機、3D打印機、QQ視頻等信息技術如實記錄勞動教育開展的真實過程，還要學會使用微信公眾號、美篇等信息平臺展示、宣傳勞動教育的產品與效果，甚至還需要掌握“利用大數據、云平臺、物聯網等現代信息技術手段，開展勞動教育過程監測與記實評價”[15]等方面的知識與能力。可以說，從勞動教育活動的前期準備一直到后期的經驗總結和推廣都需要信息技術的支撐，倘若教師不具備信息技術知識將無法有效開展勞動教育教學，更遑論實現信息技術與勞動教育的有效融合。為了高質量開展勞動教育活動，教師還要關注信息化與人工智能發展趨勢，不斷學習和掌握最新的信息技術知識，將其運用到勞動教育教學活動中。

8.勞動教育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

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是指教師在技術環境下開展勞動教育教學過程中所產生的復雜性和整體性認識。勞動教育教師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是一種獨特的、全新的知識，為了更好地理解該知識，我們參照教師實踐性知識的4個要素，即主體、問題情境、行動中反思、信念，[16]認為勞動教育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也包括以上4個基本要素。首先，主體性要素是指整合性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是教師在勞動教育當中通過自身體驗所獲得的知識；其次，該知識具有情境性特征，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的產生與形成與教育教學情境有關；再次，動態性是指該知識是在具體行動中通過不斷反思所產生的，也會隨著反思的不斷深入而發生變化；最后，該知識作為一種信念，其科學性與合理性需要在具體問題的解決中得到驗證，它強調的是知識在具體情境中的有用性。勞動教育教師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涉及教學的目標與情境等諸多教學要素，具有主體性、情境性、動態性和生成性等多種特征，需要教師在具體的實踐教學過程中才能掌握。也就是說，勞動教育教師需要在具體的、真實的勞動教育教學活動中獲得知識，獲得成長，不能僅僅停留在理論學習層面，而是要將理論學習與教學實踐緊密結合。

三、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的發展路徑

勞動教育的有效開展需要高素質的教師隊伍，高素質的教師隊伍需要具備科學的知識結構。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結構的形成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理論學習與實踐操作的有機結合是促進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發展的有效路徑。

(一)開設勞動教育專業，系統提升勞動教育教師知識層次

隨著勞動教育成為中小學校的必修課程，其應該像語文等學科一樣，由接受過系統學習和專業訓練的師范生任教。因此，有必要在高校開設勞動教育本科專業，甚至有條件的可以開設勞動教育研究生專業，為中小學勞動教育培養知識結構合理的教師隊伍。實際上，《意見》也已明確指出有條件的師范院校應該開設勞動教育相關專業。首先，相關高校應以此為契機，開設勞動教育專業，組建勞動教育教師隊伍從理論學習與實踐操作兩個層面對勞動教育專業學生進行系統性培養。在課堂講授勞動教育基本理論知識的同時，通過實踐訓練等方式讓學生掌握開展勞動教育相關的操作性知識，包括勞動教育安全管理等。其次，在研究生招生目錄中可以在教育專業學位碩士中增設勞動教育方向，加強對勞動教育的研究工作，為中小學培養出基礎理論知識扎實，同時具備相應教學實踐能力的高層次勞動教育教師。總之，專業化的學習對于系統提升勞動教育教師知識水平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二)建立勞動教育實踐場所，有效完善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結構

勞動教育開放性、實踐性和綜合性等特征決定了教師在基地所開展的真實性實踐及其相關的教學活動是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發展的重要路徑，尤其是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的形成更離不開與之相關的教育實踐場所。因此，學校應圍繞《綱要》中提出的生產勞動、服務性勞動等勞動教育主題活動，大力加強與之相關的實踐基地和實訓基地的建設，比如加強與周邊科技館、博物館和圖書館的合作，讓教師能夠帶領學生到相應的實踐基地去開展勞動教育，助推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的實踐養成。首先，實踐場所開展勞動教育，不僅有利于幫助教師將平時的相關理論知識運用到具體的勞動教育實踐當中，同時還能幫助教師掌握平時在課堂理論教學中難以獲得的知識，形成新的實踐性知識。其次，教師在實踐場所開展勞動教育會形成相應的勞動實踐指導手冊，勞動教育手冊的編寫能幫助教師更好地梳理自身已掌握的知識，有助于教師進行深度反思，同時也能為其他教師尤其是新入職的勞動教育教師形成科學合理的勞動教育知識結構提供有益的經驗。

(三)加強勞動教育培訓，全面提高勞動教育教師知識水平

國家層面應該逐步完善勞動教育教師培訓制度與體系，建立省、市、縣等多層級勞動教育培訓機構，并有效構建各層級培訓系統之間的有效聯動，實現全員、全方位的培訓。一是要構建有效的制度安排，鼓勵和引導中小學勞動教育教師積極參加培訓，掌握勞動教育的新觀念與新方法。二是學校要結合自身的特點，開發出適合本校教師的校本培訓活動，讓本校勞動教育教師以團隊合作的方式進入校本培訓活動，及時解決自己勞動教育教學中的現實問題，有效掌握勞動教育教學知識和信息技術知識等。三是要在培訓活動中采用多種不同的方法，包括來自勞動教育專家的專題講座，來自一線教師的教學展示和經驗分享，以及來自參與培訓者的案例討論和研修，這種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培訓方式能全方位促進勞動教育教師知識水平提升。

(四)搭建教研學共同體，大力拓展勞動教育教師知識深度

各地市教育主管部門要設置勞動教育教研機構，在地區或學校范圍內構建勞動教育教研共同體，積極組織開展區域內勞動教育教研活動，通過教學探討、學術交流、科學研究等方式拓展勞動教育教師的知識深度。首先，教研共同體組織召開勞動教育經典閱讀分享與交流活動，有助于勞動教育教師“不斷完善自身的知識結構,提高勞動教育理論素養,喚醒自身的能動意識、批判意識與生成意識,形成個體的勞動教育課程信念”[17]。其次，通過教研共同體來加強對勞動教育教師教學活動的指導，組織教師對勞動教育教學中存在的問題與困惑進行交流和反思，并采用科學的研究方法，設計出合理的方案加以實施。沿著“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經驗總結”的思路，能夠有效拓展勞動教育教師知識的深度，有利于培養出骨干型和研究型的勞動教育教師。最后，通過教研共同體組織教師針對勞動教育的某一個專題進行研究和探討，讓參與教研的每一位教師都負責其中的某一項具體任務，例如擅長課程資源開發的教師負責資源開發工作，擅長課程設計與教學的教師負責具體教學工作，這樣能讓不同教師發揮各自的知識特長，使其知識水平得到深度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