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招背景下高職院校成人教育的現實困境與路徑優化

吳迪 蘇兆斌 蔡璇

[摘要]文章從政策推動、院校發展和成人教育發展三個角度，分析了擴招背景下高職院校成人教育面臨的學校資源、現實招生、分類培養和高質量就業等四大現實困境。對此，文章提出以下優化路徑：成立資源共享的合作聯盟，實現師資、物資、專業課程和市場信息的互通共享;開展宣教并舉的招生動員，逐級宣傳貫徹并融入社區教育服務;針對特殊人群設計分類培養、專項培養終身教育模式，推進提質培優;以教促業實現高質量就業，構建教育培養體系和就業體系，以期優化高職院校的成人教育發展。

[關鍵詞]成人教育;高職院校;擴招;分類培養

[作者簡介]吳迪（1984- ），女，黑龍江哈爾濱人，三明學院，講師，博士。（福建? 三明? 365004）蘇兆斌（1974- ），男，黑龍江大慶人，南寧師范大學，副研究員，博士。（廣西? 南寧? 530001）蔡璇（1993- ），女，廣東潮汕人，天津大學教育學院在讀博士。（天津? 300350）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0年度三明學院高教研究課題“新工科背景下應用型高校計算機專業建設與實踐路徑研究”（課題編號：SHE2013）、2021年度三明學院引進高層次人才科研啟動項目“地方應用型本科教育與本科層次職業教育的關系研究及啟示”（項目編號：21YG01S）和2021年度三明學院高教研究招標課題“地方一流應用型本科大學內涵建設研究”（課題編號：SHE2101）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G720?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1）23-0095-07

近年來，國家出臺多項關鍵性職業教育政策，尤其是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高職院校擴招100萬人的政策，鼓勵更多應屆高中畢業生和退役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等報考，更是提升了各級政府和社會各界對高職院校招生的關注度。高職院校擴招不僅是數量上的擴充，也包含類型上的擴展，其中成人教育占據了一定的比重。成人教育是建立國家終身教育體系的重要環節，在此背景下，如何依托高職院校，加強成人職業教育，完善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化社會、健全高等教育體系，是事關國家前途和個人命運的關鍵舉措，是在新發展環境下提出的促進我國高職院校成人教育可持續發展和構建國家終身教育體系的重大戰略。

一、擴招背景下高職院校成人教育現實動能分析

（一）政策推動因素

2016年11月，教育部出臺《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專業設置管理辦法》，為高等職業學校成人學歷繼續教育提供了政策保障。2016年，為統籌繼續教育發展，教育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工業和信息化部等部門共同編制了《制造業人才發展規劃指南》，要求各級政府加快成立跨部門的繼續教育協調機構，推進繼續教育與人事管理制度相銜接，為成人繼續教育提供了機制保障。2019年1月，國務院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以下簡稱《方案》），指出高等職業學校要加強社區教育和終身學習服務，改革職教高考制度，為各類成人提供多種入學和學習方式接受高等職業教育。2020年9月《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提出，要健全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職業教育制度，強化職業學校的成人繼續教育功能。同時，鼓勵退役軍人、農民工和高素質農民、下崗職工等群體報考高職院校。這些政策都強化了職業院校承擔成人教育的職責和功能。

繼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高職院校擴招100萬人的目標和任務后，2020年《政府工作報告》又提出今明兩年高職院校擴招200萬人。此后，相關政策文件的密集出臺也為高職院校擴招發展做了較為全面詳盡的規劃和安排。《教育部辦公廳等六部門關于做好2020年高職擴招專項工作的通知》（教職成廳〔2020〕2號）中指出，在對特定成人群體單列計劃的基礎上，積極動員在崗成人群體報考，并對其單獨編班，分類教育管理，對緩解應用技能型人才短缺和成人終身職業教育的現實困境具有重大促進意義。

（二）院校發展因素

2015—2019年，全國普通高職院校數量呈現逐年上升趨勢，從2015年的1341所增長到2019年的1423所，增長了6.12%，為高職擴招和成人職業教育發展提供了基本保障。同時，國家大力發展職業教育，加大了對高職院校的經費投入。2015—2019年，高職院校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收入不斷增長，經費總收入也從2015年的1726億元增加到2019年的2402億元，增長率高達39.17%，為高職院校成人教育發展提供了資源基礎。當前，隨著高職院校擴招200萬人新舉措的提出，高職院校迎來了繁榮發展的黃金期，也為社會上曾因各種原因失去高等教育機會以及有在職學歷提升需求的群體提供了難得的機遇，不斷滿足個人發展和社會對應用技能型人才的現實需求。

（三）成人教育發展因素

高職院校擴招，不僅是數量上擴充，更是生源類型上的擴展。這既包括傳統的普通高中、中職、中專生源，也包括下崗職工、退役軍人、農民工、在崗職工、自由職業等社會各類成人教育對象。根據《中國教育經費統計年鑒》及國家教育部教育統計數據統計計算，雖然在2015—2019年間，全國成人高等學校的數量不斷減少，從2015年的292所減少到2019年的268所，減少了7.9%，但招生人數除了個別年份稍有浮動，總體呈上漲趨勢，由2015年的15.8萬人增加至2019年的31.1萬人，其中2018年的增長率高達72.87%。此外，全國成人本專科招生人數2015—2019年間也呈上升趨勢，由2015年的236萬人增長到2019年的302萬人，增幅達27.91%，成人高等教育越來越受到國家和社會的重視。雖然成人高等學校重點為成人學歷教育，但與全國成人本專科招生相比，成人高等學校招生數量僅占全國成人本專科招生數量的一小部分，在2015—2019年間，最高的2019年也僅占10.31%。由此可見，普通高等學校的繼續教育學院承擔了全國大部分成人高等教育培養任務。新的高職擴招政策為成人職業教育提供了更多機遇，不僅給希望學習應用技能和提升學歷的各類成人提供了新的契機，也為各階層人員實現終身職業教育拓展了渠道。這不僅能夠促進教育公平，還能夠打破原有的階層固化，促進不同階層升級流動，創造更加包容的和諧社會。

二、擴招背景下高職院校成人教育現實困境分析

當前，我國高職院校正處于規模擴充發展期，招生數量的大規模擴展不僅給普通高等職業教育提出新的要求，也給高職院校成人職業教育在資源供給、生源擴充、學生培養、就業保障等方面帶來巨大的挑戰，相關問題也阻礙了高職院校成人教育的可持續、高質量發展。

（一）學校資源困境

1.資源供給總量不足。擴招對高職院校的校舍及資產承載力、師資建設、資金投入等均提出嚴峻挑戰。在基礎建設方面，相關統計數據顯示，2017年全國高職院校生均校舍建筑面積為27.4平方米，教學行政用房生均面積15.4平方米。生均教學、行政及輔助辦公用房面積未達標的高職院校約占半數，其中公辦高職院校占70%;生均教學儀器設備數量不達標的院校80余所，民辦與公辦院校各占一半。在經費投入上，高職院校和成人高等院校的生均基本建設支出均遠低于本科院校，不僅總量差距大，增長也十分緩慢。本科院校生均基本建設支出從2014年的654.03元增長到2018年的1037.05元，增長了58.56%;而高職院校生均基本建設支出從2014年的314.32元增長到2018年的384.02元，5年間僅增長22.17%，2015年和2016年甚至低于成人高等院校;成人高等院校甚至出現負增長，2014—2018年5年間生均基本建設支出降低了72.55%，由189.56元下降至52.03元。可見，成人高等教育發展舉步維艱，在2019年高職院校擴招100萬人、2020～2021年計劃擴招200萬人的背景下，無疑給成人職業教育和院校發展帶來巨大挑戰。

2.校際資源差距大。高職院校間的非均衡發展，不僅表現在地區之間，也表現在同一地區不同院校之間。據《2018年全國高等職業院校適應社會需求能力評估報告》（以下簡稱為《報告》）統計，全國將近70%的院校師生比超過合格標準1∶18，其中約30%的院校師生比超過1∶23。30多所高職院校專任教師數量不足70人，1500多個專業點專任教師不足2人，高級職稱教師占比僅為30.1%，其中有12個省份甚至無法與當地普通高中抗衡。同時，“雙師型”教師比例偏低，尚有一批院校的“雙師型”教師比重不足10%。雖然資源充足的高職院校中有90%以上擁有超過半數的“雙師型”教師，但資源不足的高職院校規模通常較小，“雙師型”教師嚴重不足，校內設備、實習基地等硬件資源均顯不足，基礎設施及生均教學資源均未達標，尚不能滿足現實教育教學的要求。雖然該類院校生源規模小，有擴充成人招生的現實需求，但卻受制于自身的資源條件，現實發展矛盾重重。若不解決好資源困境問題而盲目擴招，教學和培養質量將難以得到保障。

（二）現實招生困境

高職院校全日制生源擴招與傳統招生相比，首次明確向退伍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等成人群體開放，這不僅體現在招生規模上，更體現在生源類型上，教育對象更趨復雜多樣，這種生源多樣化的可持續性還有待時間考驗。在傳統生源方面，由于受學而優則仕傳統觀念的影響，作為專科層次教育，高職教育并未受到廣大民眾的追捧，招生受到了一定制約。對于下崗職工、農民工等成人群體，他們通常已成家立業，更傾向于利用短期培訓獲取一定技能，更多地考慮時間、經濟成本和家庭因素。年輕的退伍軍人或許可以通過報考高職院校，提升自身的應用技能，實現高質量就業，但是針對這些特殊成人群體的招生考試內容和方式、培養方式、教學手段及課程設置等將影響他們報考的熱情。此外，作為高職擴招的新政策、新情況，廣大成人群體對此知之甚少，尚需加大宣傳力度、正確引領。

（三）分類培養困境

伴隨生源類型重大調整而來的是分類培養問題。由于退伍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等成人生源與傳統生源相比差異巨大，不僅表現在初始學習水平、實踐能力方面，也表現在學習方式、習慣、認知程度等方面，雙方存在各自的優勢與劣勢領域，因此分類培養勢在必行。雖然《方案》提出為職業教育學生提供多種入學及培養方式，但是如何分類培養，尚無成熟經驗可借鑒，需要高職院校在摸索中不斷前行，找到適合自身發展的可行路徑。生源擴招對于“雙師型”教師和企業導師原本就不充足的院校來說，將面臨更巨大的挑戰。尤其是針對新型職業農民生源，現有農學專業的供給數量和供給水平尚待考驗，新型農業實習基地建設也顯不足。此外，分類培養課程的修訂與更新、評價標準的建立與完善、學分的轉換與認定均需要一定的實踐積累和時間的考驗。

（四）高質量就業困境

高職院校擴招中成人教育涉及的對象多是具有一定職業經驗和技能的成人，這類人群接受成人繼續教育的宗旨往往是實現高質量就業或成功轉業。然而，面對復雜多樣的培養對象，實現高質量就業同樣面臨重重困難。高質量就業依托于大國工匠精神及高超的應用技能培養，這在優質院校尚且具備，但也并未普及。而一些普通或發展薄弱的高職院校培養具有高超應用技能人才的實力仍然不足，《報告》顯示，2017年全國高職院校生均校內實踐教學工位數不足0.2個的院校100余所，企業提供的校內實踐教學設備值不足100萬元的院校750余所，50多所院校有90%的專業未配備企業兼職教師授課，校企合作育人能力有限。連學生技能實訓與實踐都難以保障，何談大國工匠精神和高超應用技能的培養。尤其是面對發展迥異的教育對象，更難以實現因材施教。而要針對非傳統生源實現已有技能的提升和遷移，往往要付出更多代價。若不以質量培養為前提，則會新增結構性失業群體，這將違背擴招的初衷和本意。

三、擴招背景下高職院校成人教育發展路徑優化分析

高職擴招除了滿足傳統生源的現實缺口外，還應將政策向成人教育傾斜，并在政府財政支持下改善擴招后成人教育的困境，提高辦學水平。此外，擴招后要面對更加開放的教育生態系統，離不開系統內外各生態因子的協同與作用，在加大財政經費投入的同時，高職院校應從資源整合、招生動員、分類培養和高質量就業保障四個方面著手，實現擴招后成人教育持續高質量發展。

（一）資源共享的合作聯盟路徑

資源共享是破解高職院校成人教育資源短缺的有效路徑，也是緩解部分院校經費短缺，提高資源使用效率的重要手段。通過簽署合作協議形成跨組織長效合作機制，促進高職院校之間以及高職院校和企業、事業單位、本科院校及研究院所之間的開發合作與資源共享，各方取長補短，互利互惠，不斷促進師資、物資與技術、課程和信息資源的供給效率。

1.師資交流互動。首先，同一地區的高職院校間可以共享師資，緩解成人教育師資緊張的局面。其次，建立企事業單位與學校人員雙向交流機制，高職院校教師參與企業培訓，既可以是培訓導師身份，也可以是學員身份。而高職院校則可以聘請企事業單位導師來校任教，或成為學校實習基地兼職導師。此外，由于生源類型的擴充，尤其是一些有實際生產技能經驗的成人教育學生也可以成為兼職實習導師。同時，為促進產教融合、穩固合作，必須通過合約穩固校企人員雙向交流合作機制，發揮企業全程育人職責。最后，高職院校可以通過聘請本科院校及相關科研院所教師及研究人員到校授課、開展講座或科研指導，促進教師雙向流動和技能提升，增強師資隊伍力量。

2.物資技術共享。共建創新平臺、研發中心，打造多方聯動、共享互補的成人職教聯盟。高職院校將學校的優勢資源應用于企業產品研發與制造，為企業革新和產業升級提供智力和技術支持。通過完善知識轉移、技術轉讓、成果轉化渠道，形成科技成果轉化機制，增強產教融合育人資源平臺及制度建設。高職院校通過實訓基地建設、名師工作室、創新創業實踐平臺等，并通過企業辦學、引企入校、產教聯盟，或共建產業二級學院等，促進混合所有制多元主體辦學，加強校企共建專業、課程、實訓基地，提升各主體在董事會、監事會等決策與監督機構的參與度，形成發展成果共享、辦學風險共擔的多元育人共同體。同時，院校間可以共享實習實訓基地、研發基地和設備等，基于各自特色資源共享互補。

3.專業課程共建共享。同一地區的高職院校及不同層次院校可以通過共建共享特色課程或優質的專業基礎課、實踐應用技能選修課程實現相融共生，不同地區的院校可以通過共建成人教育迫切需要的電子及網絡課程實現資源共享。同時，通過校企合作開發專業課程以及活頁式、工作手冊式或新形態教材等促進課程共建，突出企業在成人職業教育培養方案制定、課程設置、教學設計與改革、師資建設等方面的主體作用，實現產教對接融合。

4.市場信息交流互通。在當今信息極大豐富的時代，產業需求側轉型升級及更新換代速度加快，及時獲取對稱信息往往能占領先機。加強信息化建設，促進利益相關方信息資源共享互通，形成產教融合發展的新型成人職業教育培養樣態。通過建立信息共享平臺和交流機制，促進信息互通，及時將產業信息提供給高職院校成人職業教育供給側，以實現供需雙方的信息互配，化解由于信息不對稱而造成的資源耗費及效率低下問題，不斷優化成人職業教育供需產業鏈。同時，完善信息技術平臺，構建“互聯網+質量保障”平臺，加強過程督導及結果反饋，形成一個權責、任務明確的信息共享互通系統。

（二）宣教并舉的招生動員路徑

高職擴招引發其內外部全方位變革，針對成人教育生源招生方式更趨多元，探索高職生源分類注冊入學制度，“自主申請”“隨時注冊”“申請考核”等將成為重要的招生路徑。高職院校擴招政策由于出臺時間短，政策普及程度較低，招生宣傳顯得尤為關鍵，也是破解成人職業教育生源不足的有效手段。

1.政策逐層宣貫，擴展信息傳播渠道。為加大新政策的影響面，從中央到地方政府應逐級宣傳和貫徹高職院校擴招政策。在傳達紅頭文件的同時，通過網絡、報刊、電視、電子版、廣告牌等方式加大政策宣傳力度。既可以通過主頁，也可以通過公眾號，尤其在各省市招生信息港的顯著位置發布高職擴招相關信息。報刊和電視則要發揮各大主流媒體的作用，通過專題報道、政策解讀、廣告宣傳等方式提升政策影響范圍和影響力度。同時通過向特定區域和人群投放廣告牌及電子宣傳，以滾動播放的形式提高政策宣傳的針對性，吸引更多成人教育群體報考。

2.融入社區教育服務，提高招生宣傳深度。高職院校作為擴招的主體，更應不遺余力地進行招生宣傳和政策解讀。成立專項領導組織機構，在擴招專項招生組織的引領下，通過傳統媒體與現代網絡媒體等多元渠道加大成人招生宣傳力度。為促進政策宣傳的深度，院校相關招生人員應前往社區為特定人群做定向宣傳，講解國家政策以及本校培養政策，尤其是針對成人專項招生計劃所制定的培養方案以及特殊照顧政策等，打消潛在生源繼續深造的疑慮。與此同時，融入社區教育服務，扎根社區支柱產業，為社區提供教育培訓服務。通過社區教育服務于成人學習是提升職業教育和社區教育水平的重要方向，一方面，可以強化高職院校服務社會的功能價值;另一方面，院校的資源、技術和人才進入社區，將豐富的教學資源向社會開放，依托雄厚的學科實力面向社區開展教育實踐活動，可以加深社區成人群體對高職院校的價值認知，提升高職院校的社會認可度，吸引社區成人群體報考和接受成人教育。

（三）分類培養的提質培優路徑

新增成人教育生源年齡、心智、心態、技能等方面均與常規生源存在較大差異，因此學校管理應給予其一定自由度，采用彈性管理制度，緩解其學習、工作、家庭等矛盾，這就涉及分類培養問題。

1.分類培養模式設計。由于成人教育生源群體差異顯著，實施分類培養、分層教學的培養模式，應按群體分類，實施多樣化人才培養方案，并基于群體差異和現有水平，研發教學模式、實訓方式、培養計劃等，管理模式及制度也應根據不同群體具有一定彈性。分類培養模式可以分為在職學習和脫產學習兩類。這里的在職學習不同于以往的函授、夜大和自考方式，而是全日制培養計劃內的在職學習，學習方式更為靈活。圍繞激發學生學習興趣和個性化潛能進行教育教學將成為教育4.0時代的教學趨勢。成人學生可以根據自身潛能和學習興趣以及外在條件制約，選擇課堂學習和在線學習、實習實訓、社會培訓等集中與分散、固定與非固定相結合的彈性學制，完成培養計劃規定的課時和學分，也可以通過校外實習實踐取得相應的認證和獲取一定的職業資格等級等渠道抵消相應的課時和學分。并通過建立和完善相應的評價標準及體系，對學生靈活學習方式進行有效考核。此外，通過認證其先前學習經歷和技能，并及時轉化為相應的學時和學分，保障在生源數量和類型擴招下，不影響教育培養質量。

2.特殊群體專項培養設計。這里的特殊群體是指已有相應的職業或已經成家立業，身上肩負多重負擔的成人群體，需要設計專項培養方案滿足其繼續求學的需求。采用靈活培養模式，加強過程管理，探索課程置換、學分認定等管理、培養與評價模式。通過常態化網絡課程學習理論課程，并定期通過網絡測試檢驗其學習效果。針對其學習薄弱環節可以組織專門的學校課堂答疑，實現師生面對面交流。期末考試需要與其他學生同步進行現場考試，合格后獲取相應的學分。針對成人教育對象的特殊性，對其培養更為注重學有所用，其教育教學有效性的判斷標準應以應用性和實用性為核心。在實習實訓環節，針對不同學生的技能設計分級分類的課程和評價機制，避免了千篇一律的實踐技能學習和考核環節，真正實現因材施教、產教結合及因需培養。

3.終身教育模式設計。從教育進程角度看，成人教育的目的是完善終身教育體系，學生的知識更新和技能提升也需要終身教育予以保障。通過建立先前學習成果認定及終身電子學籍檔案制度，探索全國聯網的職教“學分銀行”以及學分積累和轉換制度，對技能證書及先前學歷等進行學分認證、積累與轉換，促進書證融通，探索構建國家資歷框架。即使畢業后，“學分銀行”也能夠繼續為學生的職業發展服務。此外，加強終身教育體系建設，結合現代網絡技術，為成人學生提供學習平臺和定期線下培訓，讓學生在畢業后，能夠針對職業發展中的技能不足，利用學校提供的資源，及時更新知識，提升技能。變“要我學”為“我要學”，以院校的成人教育培訓體系為依托，不斷完善自身綜合素質。

（四）以教促業的高質量就業發展路徑

實現高質量就業是成人職業教育的核心目標，需要健全的教育培養體系和配套的就業服務以及完善的評價督導體系，才能引導高職成人擴招，助推產業、教育及人才結構優化調整，減少結構性失業，實現學生高質量就業。

1.完善教育培養體系。高質量的教師團隊、課程教學、實訓基地、產教融合是高質量培養體系的必要支撐。對于成人教育群體，組建專兼結合的、高技能水平的“雙師型”教師和企業導師團隊對于提升學生的培養質量尤為關鍵。在課程教學上，要充分考慮與生產實踐聯系融合，使學生在學習過程中通過實訓實踐環節及時理解和深化基本理論，并通過不斷完善校內外實訓基地，強化實習環節，尤其是在企業真實生產環境中的實習，達到產教融合、學以致用，促進高端應用技能型人才培育，為學生高質量就業做好充分準備。完善課程選修指導和專業生涯咨詢體系，優化學生課程選擇和生涯規劃。加強職教評價、內部診改、政府督導管理以及外部第三方評估，發揮多元合作評價，提高評價效能。創新評價方式，注重工學交替的過程性評價，堅持寬進嚴出，把好培養質量關。建立和完善導師制，全方位服務成人學生群體，使國家穩就業和高質量就業戰略得以順利實施。

2.加強就業體系構建。精準鎖定擴招范圍和專業是實現學生高質量就業的源頭。高質量就業以高質量培養、創新創業、重點幫扶、優質服務為支撐。要加快消除制度性、體制性障礙，激發成人群體創業熱情，保障創業支撐環境，釋放創業帶動就業的倍增效應。擴招后要全面實現高質量就業和轉崗，就必須進行分類精準幫扶，加強成人學生群體職業介紹、技能提升、就業指導等的幫扶力度，努力在平臺搭建、崗位開發、信息服務等方面發力，推動政校、院校、校企信息互通共享。要建立社會聯系與反饋網絡，全面收集社會評價信息并及時進行就業信息反饋。要保障成人學生群體擇業合法權益，注重優質就業服務長期規劃，持續保障成人學生群體高質量就業。要通過密切跟蹤社會需求，積極引導優質企業入校，將學生分層推薦給企業。要建立動態職業技能評價體系，科學考核學生的職業能力等級，根據學生能力等級和企業需求，為雙方提供互相匹配的崗位指導，促進高質量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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