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貿易背景下政企學“三位一體”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機制研究

袁轅 曲亮

]摘? 要： 后疫情時代跨境電商作為數字貿易的新業態在國際貿易變局中脫穎而出，但行業急需的人才卻顯現出較大的供求缺口。現有的以產教融合為主要模式的跨境電商人才培育機制，已經不能有效解決產業發展對人才的需求問題，亟須政府介入打通阻滯，建立政企學“三位一體”的高效高質的跨境電商人才培育機制，以從根本上有效解決跨境電商人才供需缺口的問題，促進整個行業的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 數字貿易? 跨境電商? “三位一體”? 人才培養

跨境電商作為數字貿易的主要載體，近些年呈現持續加速增長的態勢，尤其是2019年出現的世界范圍的新冠疫情，更是強化了實體經濟活動對互聯網平臺的依賴。2020年，中國開始積極推動B2B跨境電商的信息共享、金融服務、智能物流、風險防控以及電子通關等監管服務體系的建設，跨境電商進入全面加速發展時期。跨境電商的快速發展引來了巨大的行業人才需求，但人才供給卻遠遠不能滿足行業發展的需要。企業培訓涉及面狹小，社會培訓機構提供的培訓質量參差不齊，高校相關專業的教學體系設置也無法適應行業的快速發展。同時，國內的理論界也尚未形成較為成熟的研究框架，尚不能有效地對跨境電商產業人才，尤其是中高端的人才的培養進行理論指導。以上種種短板限制了跨境電商人才的有效供給，也成為制約我國跨境電商產業健康持續發展的重要因素。當下，亟須對我國的跨境電商人才培育模式進行制度創新，建立新的跨境電商人才的培育機制。

一、跨境電商產業發展現狀及趨勢

跨境電商產業正處于產業生命周期中的成長期，未來發展空間巨大。跨境電商是通過電子商務平臺進行協商、達成交易、進行跨境支付結算，并通過跨境物流送達商品、完成交易的一種國際商業活動，是運用現代互聯網技術對傳統國際貿易的一種升級[2]。“跨境電商”作為數字貿易的新的外貿業態應運而生且不斷發展，在推動經濟一體化、消除國家間壁壘，實現了貿易便利化等方面發揮著日益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后疫情時代，線下活動受限進一步凸顯出跨境電商在促進數字貿易中的重要作用，成為引領全球經濟貿易的重要力量。

“一帶一路”、自貿區建設等為代表的一系列開放政策的出臺，《電子商務法》的政策保障，使得我國跨境電商進入了快速發展的時期。從2016年開始，我國跨境電商增長速度不斷加快，從圖1中的數據可以看出，2015年至2019年我國跨境電商進出口總額的年均增長率達到5078%;而同期我國海關進出口總額年均增長率僅為647%（見圖2）。

同期跨境電商進出口總額占我國海關進出口總額的比重不斷上升，從2015年的015%上升到2019年的059%（見表1），相對于我國貨物國際貿易總規模來講，跨境電商所占比重仍非常小，未來仍有巨大的增長空間。

二、國內跨境電商人才供需及機制分析

跨境電商產業的迅猛發展以及后疫情時代國際貿易格局的演變，對跨境電商人才需求提出更高要求，跨境電商人才的供需矛盾日益突出，尤其是中高端人才供需缺口問題亟待解決。預計到2020年中國跨境B2B電商交易額將達到124萬億美元，約占全球1/2。然而與之不相適應的是跨境電商人才的巨大缺口，跨境電商人才供需嚴重脫節。

（一）需求分析

1需求數量不斷增大。截止到2020年9月，全國已成立105個跨境電商綜合實驗區，覆蓋了國內大部分城市，同時，線下交易向線上轉移的趨勢也越來越明顯，跨境電子商務的迅猛發展使跨境電商行業存在巨大的人才缺口。廣東亞太電子商務研究院院長陳海權在第二屆全球跨境電商峰會上表示，2017年中國跨境電商的人才缺口約450萬，可作為潛在培育對象的外語、電商、國貿及經管專業大學生總計僅約有100萬，人才需求缺口仍還在以每年30%以上的速度增加。

2人才需求的質量要求也不斷提高。隨著中國跨境電商由數量增長向質量提升階段的過渡，市場主體由以前中小企業為主向品牌企業為主轉變，選擇獨立站作為跨境電商載體平臺的數量逐年上升。同時，消費數據的沉淀使電商平臺開始發揮引導平臺生產企業的產品和服務創新方向。由此可以看出，行業發展趨勢要求跨境電商人才除了具備一般電商平臺的運營知識的同時，還要具備企業戰略管理、供應鏈管理及數據分析上的知識儲備和能力。高素質復合型電商人才可以使跨境電商成為企業拓展國際市場的重要的戰略工具。

有研究發現企業需要的跨境電商人才為：具有一定理論基礎，平臺操作技巧和實戰訓練的中級人才（684%）;具有豐富運營經驗、復合型知識儲備的高級人才（178%）;能進行基礎操作、掌握入門知識的低級人才（138%）。由此可以看出，對跨境電商中高端的專業人才的需求占總體需求的86%以上，是最需要的人才類型＼[4＼]。所以，對高質量復合型創新型跨境電商人才的需求必將越來越迫切。

（二）供給分析

從供給端看，目前高校并沒有開設嚴格意義上的跨境電商專業，傳統的國際貿易專業在跨境電商的教學和實訓還處于探索起步階段。一方面，課程體系偏向于理論化，而對于應用性突出的跨境電商專業來講，普遍缺乏成熟的實訓體系進行配套;另一方面，高校相關的師資力量薄弱，新的專業領域的師資培養體系沒有建立。因此表現為一方面學生就業困難，另一方面企業普遍反映跨境電商人才短缺，很難招聘到既有國際貿易專業基礎，又有跨境電子商務經驗的高質量的復合型人才。

政府部門已經意識到這一問題。2019年7月，李克強總理主持會議，發布了促進跨境電商發展的系列政策，支持高校開設跨境電商相關專業。會議要求促進產教融合為跨境電商提供重要人才支撐。

（三）培養機制分析

目前的產教整合為主要模式的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機制不能滿足市場人才需求。跨境電商產教融合主要模式按參與主體劃分為三種類型，分別是學校與培訓機構、學校與軟件開發公司以及學校與物流企業的產教融合培養模式，這三種類型的產教融合模式都出現了一些不足，限制了產教融合培育人才的效果。

1高校與培訓機構合作。在這種合作模式中，培訓機構自身運營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聯合培育的質量。而目前國內大部分跨境電商培訓機構并沒有開發出自己的電商項目，僅僅以理論的知識為主要培訓內容，沒有結合實際的跨境電商的項目運營，無法與學校教學形成差異化互補，也不能達到產教融合以提升學生參與實踐能力的主要目標。最關鍵的是培養出來的人才在人才市場上的競爭力不強，無法提升畢業生的就業率。

2高校與軟件開發公司合作。學校和軟件開發公司的合作，缺點也非常明顯。學校以開發跨境電商實訓項目為目的，但往往技術類公司并沒有自己的跨境電商實際運營項目，更談不上對跨境電商等新興產業的理解，開發的軟件往往只是在形式上模擬跨境電商平臺的項目運營和操作。學校購買了軟件以后，學生們只能進行虛擬的項目操作，既浪費了學校的財力、物力，也耽誤了學生們實訓的時間，學生們無法在項目中習得實戰的技能或經驗，同樣無法有效提升就業競爭力。

3高校與物流公司合作。學校和跨境電商物流公司合作過程中，資質好一點的物流公司還有實力提供部分優質的實習崗位，但實習的領域相對集中于跨境物流環節，而對跨境電商所涉及的其他領域，比如跨境電商平臺運營及管理，跨境電商供應鏈管理等內容無法進行有效地參與。而未來跨境電商產業的發展要求學生們擁有全產業鏈的理論知識學習及實踐，這是跨境物流企業實訓項目所無法做到的。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目前的產教融合為主要模式的跨境電商人才培育模式出現了一些瓶頸，不能滿足跨境電商產業對人才的需求。我們認為，培育高質量的跨境電商人才，需要政府的介入，補足產教融合中的短板。

三、跨境電商人才培育的理論研究

（一）國內外研究現狀

跨境電商在中國國內的發展基本處于世界領先的地位，對于跨境電商人才培養的研究成果介紹也以國內研究成果為主。

在《跨境電商人才培養的思考》中，李秋娟指出，整體來說，作為一個新生事物，跨境電商人才培養還存在很多不足，學校的培養與跨境電商實踐之間、與外貿企業對跨境電商人才的需求之間，還存在很大差距。作者提出通過加強校企合作，以賽促學、構建“三結合”的培養模式。（“三結合”是指實習創業結合、實訓實戰結合、多平臺操作結合）。在《校企協同育人視角下本科跨境電商創新創業人才培養研究--南京審計大學金審學院國貿專業為例》一文中，作者對跨境電商創新創業人才所應具備的知識、能力、素質結構進行了探討，并以南京審計大學金審學院國貿專業為例提出校企協同培養跨境電商創新創業人才的模式。主要包括創新創業教育與專業教學相融合，完善課程體系;打造校企互通、專兼結合的創新創業教學團隊;建設校內外實訓基地，構建全程式跨境電商實踐培養體系，從而構建集實習基地、模擬實訓、創業實戰、產教融合、科學研究、實習就業為一體的全程式跨境電商人才培養體系，培養全能跨境電商人才。吳湘頻在《產教融合培養跨境電商人才的探索與實踐以亞馬遜跨境電商產業學院為例》一文中提出，建立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的長效機制，積極推動創新的人才培養模式，建設現代學徒制，推行面向企業真實生產環境的任務式培養模式改革，實現學校招生與企業招工銜接，校企育人“雙重主體”，學生學徒“雙重身份”，實現學校與企業聯盟、與行業聯合，推進產教協同育人。

（二）跨境電商人才培育的三個階段及其特點研究

對跨境電商的人才培育的歷程進行研究可以發現，跨境電商人才培育基本經歷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初級階段，B2C為主。以亞馬遜、EBAY等幾大國外主要跨境電商平臺為主要載體，只是國內電子商務向國際電子商務市場的延伸，市場規模小，客單價低，物流以集貨模式為主，對人才的需求集中在網店的運營、消費者服務方面，對人才的素質要求不高。

第二階段，發展階段，B2C模式較為成熟。國內跨境電商平臺迅速成長，尤其是速賣通的進入，菜鳥物流的成立，加速了跨境電商后向產業鏈的整合，物流成為跨境電商競爭力的主要體現。對跨境電商人才的需求由網店運營開始增加了對物流鏈的整合管理能力，對跨境電商人才的綜合能力有了較高的要求。

第三階段，快速成長階段。這個階段的主要特點是制造企業開始直接進入跨境電商運營，即B2B模式將逐漸成為跨境電商的最主要的運營模式。制造企業進入跨境電商，除了能加快產品銷售，提高利潤率之外，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企業可以直接獲得消費者的數據，可以直接了解消費者對于產品的需求特征，從而可以以大數據分析為基礎，對新產品的研發提供最有效的建議。在物聯網技術的支持下，將有效的消費者數據轉換為生產技術、工藝創新的來源，從而可以實現柔性生產加柔性供應鏈運營，有效提高企業生產經營效率和質量。所以，這一階段的跨境電商人才的需求，從網店運營、物流管理更增加了對企業生產鏈管理的內容，是一個跨境供應鏈的全面管理的綜合人才的要求。

目前，各個階段的人才都面臨著供不應求的狀況，尤其是第三個階段的人才，需要的不僅僅是對跨境電商的實務能力，同時，也需要綜合學習各方面的理論，包括會計學，企業管理學、商品學、市場營銷學、物流與供應鏈管理等多學科的理論作為基礎，才能達到高素質綜合人才的需求。阿里研究所的調查數據顯示有65%的企業希望聘用復合型人才，當前復合型人才在跨境電商市場更是供不應求。

很顯然，企業為主的技能培訓已經不能滿足新模式跨境電商發展的需求，高校相關課程體系的建設和政府的扶持成為必不可少的支持資源，建立“政企學”一體的跨境電商人才培育機制才是解決目前跨境電商高級復合型人才供需矛盾的有效路徑。

（三）跨境電商人才培養的制度創新

熊彼得的創新周期理論中提到，創新以五種形式出現，1采用一種新產品或產品的一種新特性;2采用一種新的生產方法或商業上處理一種產品的新方式;3開辟一個新的市場;4開拓并利用原材料或半制成品的一種新的供應來源;5實現任何一種新的組織。這五種情形的新組合就是“經濟體系中的創新”，創新將使經濟步入繁榮。

熊彼得還指出，每個經濟周期都與實現創新的“一個特定工業或少數幾個工業聯系起來，這個工業或這幾個工業在工業中處于領先地位，并且好像是運用這個火炬，到后來成為燎原之火，遍及于更加廣闊的地面。”[3]。

跨境電商人才培育機制的創新正是創新周期理論中提到的一種組織創新，也將成為推進跨境電商產業持續發展的動力源之一。而政府在創新初期所發揮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只有在政府這只看得見手的力量的扶持下，新的機制創新才有可能出現并不斷完善，最終在全產業鏈進行推廣，從而推進產業的全面繁榮。

四、跨境電商人才培育研究的實證分析

（一）案例背景

深圳沃飛是一家實力雄厚的跨境電商企業，擁有自己的跨境電商平臺，業務領域涉及跨境電商孵化、國際貨運代理、供應鏈數據整合及跨境電商服務系統等，同時在政企學一體培養跨境電商人才項目運作上有較為豐富的積累，并取得了積極效果。

深圳沃飛公司與全國多地政府及高校合作，采取了全新的“政企學”融合的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新模式。截至目前，公司與深圳、青島、福建、山西、河南、長春、大連、貴州等全國各地100多所高等院校和地方政府都有展開政企學三方合作的對接。這種培訓因地制宜，采取多種合作模式，包括但不限于線上線下的雙師教學、專業共建、建設校園內的跨境電商實訓基地、舉辦地區性的大學生跨境電商創業比賽等，覆蓋實訓學生人數累積30000-50000人。同時，與各地政府不斷合作建設跨境電商產業園區及大學生實習實訓基地，為畢業生提供就業創業扶持。比如，深圳沃飛山西的運營基地就已經達到了2000人。隨著培育規模的增長，一方面提高畢業生就業率，為企業提供更多綜合素質較高的大學畢業生;另一方面也為跨境電商的創業創新提供優質的土壤。政企學聯動，在跨境電商領域實現生態共建，提高學生就業競爭力，不斷為跨境電商產業發展培養卓越的跨境電商人才。

（二）案例內容

以下以青島培訓基地為例，具體闡述新的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機制的成功經驗。

作為第一批掛牌自貿區的港口城市，青島政府一直致力于對新興產業的投資，以互聯網科技、大數據、5G、工業互聯網、跨境電商為主。針對國家倡導的跨境電商產業，青島西海岸新區政府先后頒布了多個招商引資及產業優惠政策，包括《青島西海岸新區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創業孵化基地和創業園區管理辦法》《青島西海岸新區關于促進“雙招雙引”二十條政策配套實施細則》《西海岸新區關于支持跨境電商產業發展的暫行辦法》等20多條政策及相關細則，從政策上對跨境電商產業發展給予大力度地扶持。同時，以政府為主導舉辦招商引資宣講會及各地方產業論壇的城市交流會，吸引全國各地優秀的跨境電商創新企業入駐青島西高新區。深圳沃飛是第一批進駐自貿港區的跨境電商創新企業之一。

在項目運營期間，新區政府依據產業扶持條例，給予跨境電商創新企業的優惠政策包括但不限于“3年期稅收減免”“場地租金減免”“大學生創業補貼”“人才引進補貼”“穩崗就業補貼”“出口訂單補貼”“供應鏈金融補貼”等，同時，政府會成立跨境電商產業扶持的領導專班小組，為入駐的跨境電商企業提供全方位的服務，旨在打造青島本地的跨境電商產業新生態，成長為青島新的經濟增長引擎。

在政策的大力扶持和全方位服務下，深圳沃飛在青島西高新區成立了沃飛創業孵化基地，包括總面積10000平的辦公場地+倉儲物流空間，預計為青島本地直接或間接帶來2000人/年的就業及創業機會，進出口年產值預計達到20億。公司以孵化基地為中心，與青島本地19所高校展開了深度的校企合作，同時在校園內也共建了實訓基地，實現校內，校外的實訓，實習雙融合的創新模式。

（三）案例評析

深圳沃飛公司在青島的跨境電商人才培訓之所以做得比較成功，總結起來主要有以下幾點值得借鑒。

1政府搭臺，產教雙融合，共建跨境電商人才新機制。青島西海岸新區政府把握住了跨境電商產業發展的大趨勢，從政策上給予產業發展極大的支持，出臺了多個招商引資的優惠政策，為產業發展提供良好的發展環境。產業發展是人才需求的源泉，從需求的角度來對產業人才的供給提出要求，有利于明確人才培訓的目標，推進培訓機構和高校根據產業需求來完善現有的跨境電商人才培育理論體系，促進產業人才培育質量的提升。同時，在這一過程中，政府、企業與高校聯合，不斷探索符合跨境電商產業發展特色的人才培育機制。

2政企學分工明確，企業主導，“三位一體”合作機制成效顯著。企業是市場最直接的參與者，最能把握產業發展對人才的需求變化，以企業為主導，一方面可以長期持續地提供學生進行跨境電商實訓的電商平臺和場地，并可以由企業有經驗的人員對學生進行有針對性地業務指導，大大提升學生實訓的效果，提高了畢業生就業率;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與高校的對接，對高校的現有的跨境電商相關教學體系和內容提出新的改進意見和建議，有利于高校的人才培養方案更接近于市場需求，同時也可為跨境電商理論的創新和研究提供一手數據和案例，推進國內跨境電商理論研究進程。

隨著培育規模的增長，一方面為企業提供更多綜合素質較高的大學畢業生，另一方面也為高校跨境電商教學的創新提供優質實踐內容。政企學聯動，在跨境電商領域實現生態共建，不斷為跨境電商產業發展培養卓越的跨境電商人才，將有利地促進跨境電商產業的健康可持續地發展。

五、建立政企學“三位一體”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機制

（一）政府的角色和作用——推進三位一體人才培育機制的建立

1設立專門的“跨境電商卓越人才培育”項目。主要包括：第一、由政府設立專門的“跨境電商卓越人才培育”長期資助項目，吸收跨境電商企業和學校相關部門成為項目成員單位，統一安排整個項目的推進;第二，以項目管理運營的方式，進行專項資金的管理和各項項目活動的組織協調;第三，政府定期地對項目運營進行考查，不斷改進項目中出現的各種問題，使這一項目可以長期運作下去，以持續性地提供高質量的跨境電商人才。

2定期對企業家舉辦跨境電商相關政策培訓班。跨境電商的快速發展帶來行業創新的層出不窮，同時，政府對于跨境電商的扶持政策也不斷調整，力度不斷加大。政策培訓可以讓企業了解跨境電商的基本態勢及最新發展趨勢，提升企業數字貿易的意識，并把握最新政策動向，為企業做跨境電商提供更多支持。

3對參與政企學一體培育跨境電商人才項目的企業提供財政補貼或者人才優惠政策。企業為學校實習提供職位以及為實習學生安排專職人員進行實習輔導都需要占用企業的資源，如果政府可以在財政或人才政策上給予企業一些優惠，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補償企業的資源占用損失，有利于提高企業參與人才培訓的項目的積極性。

（二）學校的角色和作用——加快教學體系創新，提升跨境電子商務專業教育能力

一是根據產業發展需求創新培養方案。深化與跨境電商企業的協同育人，根據跨境電商企業對人才的需求，設定跨境電商相關專業課程;引入跨境電商企業培訓科目相關內容充實到學校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方案中，并協同跨境電商企業進行年度更新。二是鼓勵教師積極參與跨境電商企業實際運營，提高教師的理論與實踐結合能力。給教師提供專門的一段時間參與相關協同跨境電商企業的運營管理，加強教師對實際市場的感知能力及對跨境電商整個行業發展的認知。三是建立四級跨境電商實踐教學體系，“校內跨境電商基礎理論學習-校內模擬平臺實訓-校外基地綜合技能實訓-校外企業實際頂崗實習”。四是積極推進聯合校外實習基地的建立，通過校外實際頂崗實習方式與企業進行人才培育無縫對接，使學生在校外基地可以全流程地參與跨境電商的運營。五是加強學校與相關行業協會等組織的聯系，定期舉辦跨境電商發展講座或論壇的形式，及時了解行業發展的最新動態及趨勢。六是根據企業需求，開展定制化跨境電商短訓班，結合學校的理論與教學的專長，為企業提供集中有針對性地培訓，有效地提高企業跨境電商人才的專業水平。

（三）企業的角色和作用——積極參與，提供教學實訓實踐平臺及技術支持

一是積極參與學校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方案及課程體系建設過程中，從行業發展和市場需求的角度提出對跨境電商人才專業技能及理論知識的需求。二是在跨境電商平臺上專門分配若干職位用于學校跨境電商專業學生的校外實習及頂崗實訓。三是安排專門人員擔任實習生導師，進行業務全流程指導，幫助實習生盡快熟悉掌握跨境電商的基本工作內容，掌握主要跨境電商平臺的操作技能，提高實習品質。

要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實現政府、企業、高校協同合作。政府提供政策支持和財政資金投入，支持企業積極參與跨境電商的人才培育過程;企業與學校就跨境電商人才的培養聯合制定培養方案和實訓方案，以彌補高校教師對跨境電商平臺實際操作經驗不足以及實訓體系缺乏的弱點。這種合作同時也能為企業提供上崗培訓前置，實現學生畢業即就業，形成高校與企業人才培養的無縫對接，打造政企學“三位一體”的跨境電商專業人才培養體系，為我國跨境電商產業的快速發展提供充足的高質量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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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轅，北京理工大學珠海學院。曲亮（通訊作者），深圳市沃飛環球科技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