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的選擇

吳寧

故事梗概：

高一男生志軒面臨著選科的困擾，從自己的興趣及能力出發，他想選擇文科。作為數學老師的媽媽和從事物理行業的爸爸從學科專業利弊、就業前景等方面考慮，要求志軒選物理。為此，志軒和父母沖突不斷。在班主任的調解下，志軒主動與父母溝通，用行動和實力說服父母支持自己的選擇。

人物：

志軒：高一男生，學習成績優異，對歷史等文科感興趣。

志軒媽媽：初中數學老師，脾氣急躁，直言直語。

志軒爸爸：物理學博士，性格穩重，嚴厲固執。

班主任：性格溫和，關心學生。

同學A、B：志軒的好朋友。

第一幕

高一臨近期末，學校發放選科表，同學們正在熱烈地討論。志軒眉頭緊鎖，遲遲沒有下筆。時間回到昨晚。

家中，志軒想著選科的事情出了神。

志軒媽媽：志軒，聽你們班主任說選科已經開始了，你怎么沒有和我們說過啊？我跟你們班主任說了，我們家志軒肯定選物理。

志軒爸爸：志軒，你怎么想的？

志軒媽媽：志軒，跟你說話呢，怎么不作聲？

志軒：哦，哦，好。

志軒爸爸：怎么，你對選科有想法？

志軒媽媽：能有什么想法，從小我們家志軒理科就很強，男孩子嘛，選理科多好，就業面廣。我倆都是理科生，志軒肯定選物理，對吧？

志軒：我……我不太清楚，我還沒想好。

志軒媽媽：這還用想嗎，你選理科有優勢，選文科做什么。

志軒：我的理科成績確實不錯，但是文科也不差啊，其實我對文科更感興趣。

志軒爸爸：從長遠來看，僅僅有興趣并不能應對現實的問題。你現在的心智還不成熟，父母的經驗能夠幫助你做出最合理的決策。

第二幕

同學A：志軒，志軒，你選什么科？

志軒從昨晚與父母的對話中回到現實。

志軒：我想選文科，但是我爸媽不同意，你知道的，我爸媽，哎……

同學A：你選文科？你爸媽可都是理科生，你爸還是物理學博士，這事難辦啊。

同學B：你選文科，有沒有想清楚啊？

志軒：我想得很清楚了，從初中開始我就明確了未來的職業方向。我和你們說過，我想選擇法學，以后當律師。

同學B：那你怎么跟你爸媽說的啊？

志軒：還沒說出口就被懟回來了，哎……

班主任將志軒叫到辦公室。

班主任：志軒，你媽媽打電話說你選擇物理，你的選科表還沒交呢。

志軒：老師，我不想選物理，我想選歷史，但是我家人不同意。

班主任：從你進入高中之后各個學科的表現，以及這一年來你做的生涯設計作業和實踐活動來看，你確實對文科更有興趣。這件事你還是要好好和家長溝通一下，做出合理的選擇。

志軒：好的老師，我先回去和爸媽商量一下。

第三幕

吃晚飯時，志軒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志軒媽媽：今天你們班主任說你的選科表還沒有交上去，怎么回事？

志軒爸爸：你別著急，先聽志軒說。志軒，昨天爸爸跟你分析的情況，你是怎么想的？

志軒：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說得有道理，你們都是學理科的，自然希望我也學理科，而且我的理科和文科成績都不差，所以也不存在能力的問題。但是我希望我做的選擇是與未來的大學專業甚至是職業相結合的，我不希望未來做一份自己不感興趣的工作。

志軒媽媽：感興趣？感興趣能當飯吃嗎？我高中那會想學畫畫，最后還不是屈服于現實，學了數學。現在沒有興趣，以后可以慢慢培養嘛，大學四年，再加上研究生三年，還培養不出興趣來嗎？

志軒：媽媽，如果我現在已經對文科感興趣了，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再去培養興趣呢？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想自己做決定，我也能夠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志軒媽媽：你還沒成年，沒有社會閱歷，怎么對自己負責？

志軒爸爸：志軒，我明白在你這個年紀或許有些青春期的叛逆，想要自己做決定。你還記得你表姐嗎，高考分數挺高的，當時報了一個語言專業，現在在北京找了份文職工作，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志軒：爸媽，我們現在和你們生活的年代不一樣了，等我畢業，就業情況也會不同。只要能力過硬，不管是文科生還是理科生，都能有好的發展。

志軒爸爸：時代不同，但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個道理一直沒有變吧，理科就業情況一直好于文科，也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志軒：也不能一概而論，我想學的是……

志軒媽媽：好了好了，志軒，你現在還沒有成年，既然從小到大所有重大決定都是我們做的，那選科也交給我們好了。你那些不現實的夢想先放一邊吧，等到以后找工作你就知道父母的苦心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學，早點去睡覺吧。

第四幕

夜色中，志軒輾轉反側，他反復思考著爸爸媽媽說的話，又反復思量著心中的夢想。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比較理性的孩子，在學習上從未讓父母操心，他知道這次的選擇不是因為一時意氣，也不是因為青春叛逆，而是自己很早之前就想要走的路。想到這里，他起身，拿起筆，寫下了一封長長的信。

第二天他帶著信走進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志軒，站在門口干嗎？趕緊進來。

志軒：老師，前幾天你讓大家給父母寫一封信，準備家長會的時候發給父母。我想請您將這封信轉交給我的父母，還有您之前布置的生涯規劃書，我也想讓您拿給我的父母看看，可以嗎？

班主任：這次家長會的內容是關于選科的，我想這幾天你一定很苦惱，你媽媽因為這件事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你放心，我會再和你父母溝通的。

志軒：謝謝老師！

第五幕

家長會時，班主任向家長們介紹了科學指導孩子選科的方法，并且把學生們事先準備好的信發給家長。家長會結束后，班主任邀請志軒父母到辦公室。

班主任：志軒爸爸、志軒媽媽，志軒寫給你們的信都看了吧，看起來，你們對于選科還是有不同的意見啊。

志軒媽媽：老師，我們還真不知道志軒對法學專業這么感興趣。他的物理、數學成績一直不錯，也沒表現出不喜歡，我們理所當然地希望他選理科。

班主任：從高一進校開始，我們就對學生的生涯規劃進行了指導，包括如何更好地度過高中三年、如何選專業、如何選大學，怎樣更好地認識自我、進行人生的設計等，這是志軒的生涯規劃書等材料，你們可以看看。看到志軒因為選科的事情這么煩惱，我想家長還是需要對孩子有更多的了解再做決定。

志軒父母拿著志軒的生涯規劃書、人生設計方案等作業，翻看著這些屬于志軒的“成長檔案”，他們若有所思。

第六幕

晚上回到家，志軒看到爸爸媽媽在等他。

志軒：爸爸，媽媽，你們在等我嗎？

志軒媽媽：來，到這來坐。我們看到你寫的信了，我和你爸也看了你的生涯規劃書。

志軒爸爸：小伙子挺有想法的嘛。之前我們以為你選文科就是那些浪漫主義、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很擔心，一味地勸你選理科，都沒有好好聽你說。

志軒媽媽：是啊，我和你爸也想了很多天。之前我們想，如果實在拗不過你就讓你選文科，現在了解清楚了，知道你不僅僅是興趣愛好，還有長遠的規劃，我們也尊重你的選擇。

志軒爸爸：我和你媽媽有些固執，沒有更好地了解你的想法。

志軒：爸爸媽媽，謝謝你們，也怪我沒有盡早和你們分享自己對于未來的想法，才讓你們誤會我是“心血來潮”。當律師是我的夢想，我一定會用實際行動去實現這個夢想。

志軒爸爸：看來你也做了充分的準備，我們應該支持你。希望你以后有想法及時和我們溝通，我們也會耐心地傾聽你的“心聲”。

志軒點點頭，三人相視一笑。

（全劇終）

（作者單位：江蘇省泰州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