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新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經驗與啟示

彭蓉

摘 要：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面臨著全新的歷史使命和任務，在思想解放、為改革開放、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和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良好思想輿論環境、凝聚民心民力等多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并積累了不少經驗，即注重基本路線的宣傳教育，堅定正確政治方向;注重抵制和反對錯誤思想觀念，鞏固思想意識陣地;注重革命歷史和現實成就教育，堅定崇高理想信念;注重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提高社會文明程度;注重繼承和弘揚優良傳統，改善宣傳思想工作整體風貌;注重探尋科學的工作方法，提升宣傳思想工作實效。這些經驗能夠為做好當前和今后的宣傳思想工作提供一定的鏡鑒。

關鍵詞：改革開放;宣傳思想工作;經驗;啟示

DOI：10.15938/j.cnki.iper.2021.02.003

中圖分類號：D26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9749（2021）02-0011-05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的宣傳思想工作把適應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需要作為開展實際工作的根本依據和根本導向，積極探索、創新求變，豐富了宣傳思想工作的內涵、拓展了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域、轉變了宣傳思想工作的方法，逐步走上“科學化、規范化和制度化的發展軌道”[1]。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在百年宣傳思想工作史上，承前啟后，具有重要意義。因此，對這一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基本歷程和主要經驗進行研究，是十分必要的。

一、改革開放新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基本歷程

改革開放新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承繼了革命和建設時期圍繞黨和國家中心任務開展工作的傳統和經驗。持續深化改革開放和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這一時期的中心任務。因此，改革開放新時期，宣傳思想工作主要是圍繞這兩大歷史任務來開展。在改革開放的不同階段，宣傳思想工作都針對現實工作中的重點和難點、主題和問題開展了卓有成效的工作，為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順利進行提供了良好的思想輿論環境和團結安定的政治局面。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在正本溯源、解放思想和維護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改革開放初期，全黨興起了一場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大討論。這場討論得出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一重大結論，為重新確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奠定了理論基礎，為實現改革開放的偉大轉折提供了思想先導。1979年，胡耀邦在理論工作務虛會上肯定了宣傳思想工作戰線在正本清源上的成績，并要求宣傳思想工作把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與四個現代化實踐相結合，研究和解決新問題，使思想理論走在實踐的前頭。在這次會議上，鄧小平強調：思想理論工作“決不是改頭換面地抄襲舊書本所能完成的工作，而是要費盡革命思想家心血的崇高的創造性的科學工作?！盵2]在這一思想的指導下，黨的宣傳思想工作致力于將四項基本原則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相結合，深化了人們對四項原則的認識，激發了人們為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熱情，增強了人們對社會主義的信心。1982年，黨的十二大召開，提出“要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1987年，黨的十三大明確了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黨的基本路線。期間，宣傳思想工作的重點任務就是宣傳黨的十二大精神和十三大精神，始終堅持“用共同理想動員和團結各族人民”[3]。在黨的領導下，宣傳思想戰線還進行了抵制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斗爭，整治了“精神污染”問題。此外，宣傳思想戰線在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政策指導下，在全國范圍內開展了“五講四美三熱愛”活動、“全民文明禮貌月”活動、創建文明村鎮、文明城市、文明行業等系列活動，極大地改善了社會風氣。隨著改革開放的全面展開，對改革開放政策的宣傳也在國內外鋪展開來。針對懷疑和反對改革開放的錯誤觀念，黨進行了及時的引導和糾正。上世紀90年代初，黨對人民群眾尤其是青少年開展了廣泛深入的思想政治工作，尤其是理想信念教育和法制紀律教育。在東歐巨變后，黨還及時開展了社會主義前途和理想教育。這些都為改革開放的全面展開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順利進行提供了安定團結的政治環境和廣泛的社會性力量。

鄧小平南方談話和黨的十四大以來，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在宣傳改革開放、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政策和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等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1992年鄧小平的南方談話，從理論上深刻回答了一直以來長期困擾人們的思想認識問題。例如，針對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鄧小平一針見血地指出：“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于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實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4]他還指出，“帝國主義搞和平演變，把希望寄托在我們以后的幾代人身上?！?，要把我們的軍隊教育好，把我們的專政機構教育好，把共產黨員教育好，把人民和青年教育好?！盵5]這實際上已經明確了宣傳思想工作的任務。1992年召開的全國宣傳部長會議，還特別強調了要加大改革開放宣傳的力度。同年9月，《中共中央關于加強和改進宣傳思想工作，更好地為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服務的意見》進一步明確了宣傳思想工作的任務。同年10月，黨的十四大召開，提出了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確立了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在全黨的指導地位。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進入新階段。同年12月，時任中宣部部長丁關根《在十二個座談會上的談話要點》中要求宣傳思想各條戰線要全面貫徹黨的十四大精神。“黨的十四大以后，宣傳思想工作開始了由適應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向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轉變?！盵6]1994年，江澤民在全國思想工作會議上指出：要“以科學的理論武裝人，以正確的輿論引導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的作品鼓舞人”[7]，培養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和有紀律的“四有”新人。1996年的宣傳思想工作會議重申了這一思想。這實際上成為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宣傳思想工作的指導方針。1997年，黨的十五大召開，把鄧小平理論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這也實際上明確了這一階段宣傳思想工作的任務和目標：宣傳鄧小平關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為改革開放、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提供思想保證和輿論支持。

進入21世紀以后，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在宣傳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培育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2002年，黨的十六大提出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歷史任務。2003年，胡錦濤在全國宣傳部長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偉大進程中，宣傳思想工作的分量很重，要用時代的要求來審視宣傳思想工作，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研究宣傳思想工作，以改革的精神來推動宣傳思想工作，努力使宣傳思想工作更好地體現時代性、把握規律性、富于創造性。”[8]在這一方針的指導下，宣傳思想領域廣泛深入地進行了理想信念教育、愛國主義教育、社會主義榮辱觀教育活動、學雷鋒活動、學先進典型等活動，并且還出臺了系列政策文件專門指導具體領域的宣傳思想工作。2006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被提出來之后，又面向全黨全社會開展了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宣傳活動，使之內化于心、外化與行。2007年，黨的十七大提出并闡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2008年，胡錦濤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要求宣傳思想工作要“高舉旗幟、圍繞大局、服務人民、改革創新”[9]。宣傳思想工作的任務自然而然地就是要宣傳黨的十七大精神，把以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為核心內容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普及給人民群眾，推動當代馬克思主義的大眾化，使之轉化人民群眾為共同理想而奮斗的動力。2012年，胡錦濤在黨的十八大上作了以《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為主題的報告。宣傳思想工作堅持服務大局，緊隨其后，開展了大量凝聚民心民力的工作，在取得成就的同時也積累了不少經驗。

二、改革開放新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主要經驗

黨在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其難度和復雜程度不亞于之前的任何一個歷史時期，并且還面臨著一些新的時代課題、問題和挑戰。這一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在堅持黨的領導下，以人民為中心，圍繞中心任務，結合新的實踐，積累了一些具有新的時代特點的經驗。就工作內容來講，雖然不同階段的具體內容有差別，但一些基礎性的問題是貫穿始終的，也是經驗性的。

1.注重基本路線的宣傳教育，堅定正確政治方向

1987年，黨的十三大第一次系統地闡述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并明確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韭肪€的核心內容是“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即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其根本目標是要建設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韭肪€，是黨一切工作的根本遵循和根本向導，是黨的生命線和人民的幸福線。雖然基本路線是在十三大上被正式提出來的，但其精神實質在此之前就有了。例如，1979年，鄧小平在黨的理論工作務虛會上重申了四項基本原則，并指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我們當前最大的政治”[10]。可見，現代化建設是壓倒一切的重大政治任務。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必須要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這是最根本的政治方向。鄧小平曾說：“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盵11]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對全體人民進行四項基本原則教育和改革開放政策教育是宣傳思想工作的題中應有之義。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基本路線的教育是宣傳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正是因為如此，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才得以順利進行。

2.注重抵制和反對錯誤思想觀念，鞏固思想意識陣地

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一方面，使得經濟領域和思想文化領域均發生了深刻變革。另一方面，開放包容的環境也給了錯誤的思想觀念以可乘之機。改革開放并非一帆風順。對改革開放的質疑、精神領域的污染、人道主義和異化論的謬論、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泛濫、“一切向錢看”的資本主義腐朽思想、姓“資”姓“社”的爭論、西方和平演變等，都是黨在思想意識領域所遭遇的阻礙和挑戰。對這些，黨都進行了專項治理，進行各個擊破。其中，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是最典型的。自由化的本質和企圖就是要把中國引向資本主義道路，危害極大。為此，鄧小平強調：“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至少還要搞二十年?！盵12]1987年，《中共中央關于當前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若干問題的通知》還就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重要性和長期性、范圍和重點、要求和方法進行了規定，保障了相關工作的平穩進行。黨通過印發《堅持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堅持四項基本原則 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等出版物，并在全黨范圍內開展反對自由化斗爭，在全黨全社會進行四項基本原則教育，教育人民群眾要走自己的路，鞏固了思想意識陣地。

3.注重革命歷史和現實成就教育，堅定崇高理想信念

改革開放新時期，黨十分注重用中國的革命歷史、革命傳統和革命精神教育人民群眾，尤其是青年一代。鄧小平繼承了毛澤東關于“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思想，總結出了“五種”革命精神，并強調：搞社會主義同樣需要發揚革命精神，要在全社會大力推廣革命精神。他還特別強調：“要特別教育我們的下一代下兩代，一定要樹立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盵13]“要用中國的歷史教育青年，教育人民”[14]，江澤民、胡錦濤也就弘揚革命精神尤其是艱苦創業精神、艱苦奮斗精神發表過專門講話。革命歷史和革命精神教育的核心，就是理想信念教育。上世紀90年代，東歐巨變，導致一些人在理想信念上的動搖。黨中央當即加強了對人民群眾的理想信念教育。一方面，從理論上闡明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的現實性，以廓清人們的思想迷霧。另一方面，用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現實成就來教育人民、加油鼓勁，展示了黨領導的正確性、基本路線的科學性、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樹立了人民群眾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黨的信任和對社會主義的信心，鞏固了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思想基礎。

4.注重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提高社會文明程度

改革開放以來的正反兩方面經驗證明，精神文明建設是社會主義的重要特征和內在優勢。“忽視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我們的整個事業就可能偏離馬克思主義，偏離社會主義道路。”[15]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诖?，針對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一手硬、一手軟”現象，黨中央明確指出要堅決糾正忽視精神文明建設的現象，“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隨著對精神文明認識程度的提高，黨中央還專門出臺了一系列包括《中共中央關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中共中央關于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若干重要問題的決議》和《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等在內的精神文明建設文件。在這些文件的指導下，黨領導人民群眾進行了廣泛的群眾性精神文明建設活動，極大地改善了黨風和社會風氣。并且，系統的、規范的、長期的精神文明建設，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培育了一大批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提升了整個中華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提高了社會文明程度。

5.注重繼承和弘揚優良傳統，改善宣傳思想工作整體風貌

改革開放新時期，黨依然把宣傳思想戰線的作風建設問題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因為宣傳思想工作的作風，既會影響隊伍的整體形象，也會影響黨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形象。改革開放以來，黨的宣傳思想工作以嶄新的姿態開展工作，取得了諸多成績。與此同時，在此期間，宣傳思想戰線也曾出現過不良的風氣。例如，1981年，鄧小平在《關于思想戰線上的問題的談話》中就批評了思想戰線的軟弱渙散狀態、不敢批評錯誤傾向以及自我批評不足現象，并要求弘揚黨的三大優良作風。此后，黨的宣傳文件中多次強調要糾正不良風氣，要大興調查之風、讀書之風、思考之風、民主之風;要樹立“‘嚴、“細”、‘深、‘實”[16]的工作作風。1987年的《政府工作報告》指出：“我們應當旗幟鮮明、理直氣壯……，但必須堅持擺事實、講道理和耐心疏導的方法，講究實際效果，不搞形式主義，防止簡單粗暴”[17]。此外，黨還十分注重宣傳工作者的精神狀態問題。1985年，胡耀邦在《關于黨的新聞工作》中對新聞工作者的精神狀態作了闡述，認為新聞工作者應該有奮斗精神、拼搏精神、進取精神和不斷提升自身本領的精神。[18] 在這些思想的指導下，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在繼承和弘揚優良傳統的同時，又煥發了新的活力，展現了新的精神風貌。

6.注重探尋科學的工作方法，提升宣傳思想工作實效

黨在革命和建設時期已經積累了豐富的工作經驗和工作方法。這些有益經驗在改革開放新時期得到了延續和運用。與此同時，黨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實踐中，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為指導，科學認識經濟社會發展的規律、人的思想發展規律以及宣傳思想工作的內在規律，結合新的實踐，探索出了一些新的工作思路和方法。例如，針對工作重點，強調要“議大事，抓大事，求實效”，不能把宣傳思想工作當成事務性的工作去做”[19];“把人民群眾中的熱點、難點作為我們工作的重點”[20];針對宣傳內容，強調“看準了的，要大力提倡，熱情支持;一時看不清的，注意多分析研究，不忙于作結論;確實是不對的，要通過適當的方式指出和糾正”[21];針對工作性質，強調“政治體制改革的宣傳很敏感，要特別慎重，注意分寸”[22];針對工作頻次，強調要“以質量取勝，不宜過分集中，搞傾盆大雨式的宣傳”[23];“要堅持不懈地進行宣傳教育，只講一兩次不行”[24];針對工作方法，強調“宣傳思想工作部門要注意抓典型”[25]，“要根據不同對象的特點和需要，分層次進行”[26];還要注重時機的把握，等等。此外，黨還善于總結宣傳思想過程中的經驗教訓，并在實踐中加以檢驗豐富，這本身就是一種科學的工作思路，也是尊重規律的表現。

三、改革開放新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現實啟示

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是充滿挑戰且富有成就的。無論是成功的經驗還是失誤的教訓，都能為新時代的宣傳思想工作提供有益啟示。

第一，要充分重視宣傳思想工作的地位，“只能加強、不能削弱”。我們黨歷來重視宣傳思想工作，這是我們的優良傳統和政治優勢。改革開放以來，黨中央多次強調要高度重視宣傳思想工作、思想政治工作。例如，鄧小平曾指出：“思想政治工作和思想政治隊伍都必須大大加強，決不能削弱?！盵27]1994年，江澤民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幾十年的歷史表明，革命也好，建設也好，要取得偉大勝利，都離不開宣傳思想工作。這是我們黨的一條基本經驗?！盵28]可見在任何時候，宣傳思想都只能加強、不能削弱。我國依然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初級階段，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一個長期且艱巨的過程。在未來，現代化建設和民族復興的征程中，宣傳思想工作不能缺位。

第二，要科學認識改革開放新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的經驗，在承繼的同時加以創造性運用。改革開放新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的實踐經驗，是對革命和建設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經驗的繼承和發展。如何正確認識和把握經驗本身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總結經驗只是第一步，我們還需要對經驗加以認識、運用和豐富發展。從黨的百年宣傳思想工作歷史來看，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承前啟后”，具有特殊的地位;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視角來看，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開啟和騰飛做了政治上、思想上、行動上的動員，具有重要的作用;從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的辯證關系來看，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得益于現實的改革開放實踐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實踐，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具有一定的時空限制。這就需要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對這一時期的經驗和做法進行創造性運用。在新的實踐運用中，總結出新的經驗。由是，經驗才能真正成為有生命力的存在，才能成為指南而非教條。新時代的宣傳思想工作和我國社會主義建設未來的若干階段都要有這種意識。

第三，黨的宣傳思想工作要不斷守正創新?！笆卣焙汀皠撔隆贝嬖谥q證統一的關系。前者是后者的基礎，后者是前者的目的。守正，不是因循守舊，而是為了創新;創新，不是天馬行空，而是在守正的基礎上推陳出新。對于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來講，這一時期之所以成就斐然，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注重吸收革命和建設時期成功的經驗，即做到了“守正”。改革開放以來，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黨的耳目喉舌當然是人民的耳目喉舌”[29]這一馬克思主義根本立場。與此同時，與改革開放之前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相比，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又有很大的創新。這些創新是建立在正確政治方向的基礎上的。一言以蔽之，黨在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給當前和今后的工作提供了有益啟示。但這并不是終點。新時代的宣傳思想工作，還需要繼續不斷守正創新，提升宣傳思想工作的科學化、規范化和制度化水平，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30]，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凝神聚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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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習近平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 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N].人民日報，2016-12-09（1）.

[責任編輯：孫 皓]

收稿日期：2021-03-11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中國共產黨的網絡意識形態領導權研究”（16CKS021）

作者簡介：彭 蓉（1993—），女，湖北恩施人，重慶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