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山海經》中有豐富的民族文化意義,其中包含大量的古老傳說素材。作為設計師,應該深入挖掘這一文化資源,對其中的一些故事形象進行再次設計創造,不僅能產出豐富文化底蘊的插畫衍生品,更能進一步弘揚民族文化。通過分析《山海經》插畫產品設計,進一步總結出《山海經》故事形象在插畫中的表現手法,并提出設想計劃。
關鍵詞:《山海經》;插畫設計 ;民族文化
《山海經》插圖中的一些故事形象使了解古代人們文化氛圍和審美意識的重要途徑。但是現有的研究中,對于《山海經》的研究多是從地理、歷史、宗教等多個方面,而從美術產品設計方面的研究并不多[1]。
《山海經》的大量插圖作品,蘊含了不同時代畫師對于這一文化瑰寶的理解,也透露出不同時期的美術創作特點,通過對插畫作品的分析,可以更清晰明了地總結出美術表現手段,從而為當代插畫設計提供參考經驗。
一、《山海經》插畫產品設計
(一) 故事元素的選擇與創新
《山海經》有豐富的文學價值,記錄了大量的先秦神話故事,如羲和浴日、夸父逐日、精衛填海、鯀腹生禹等。其內容怪誕且豐富,有著大量豐富的奇人異物,例如,龍身人頭、兩頭獸、多頭鳥、大肚子雷神、無頭獸等等。這不僅體現了豐富的想象力,也體現了古代的文化信仰,反應了古代人類在各個方面的嘗試[2]。
這些豐富的故事形象為現代插畫產品設計提供了豐富的素材。明代胡文煥繪的《山海經》圖文并茂,以線條刻畫形象,線條大膽細膩,例如,胡文煥在塑造帝江這一形象時,采用清晰明了的線條,描繪上更加細致入微為,對于形象的表現力也更強,致使畫面更有張力,更有有怪異趣味的特點。相比之下,汪紱的線條更有規律特點,張弛有度,加入了一些紋路,更加強調虛實的對比。現代畫師杉澤筆下的帝江,其外形更為形象立體,對于姿態的刻畫更為渾厚,這也是現代審美的別樣體現。可見,不同畫師所體現的視覺風格都是不一樣的,這與畫師們所處的時代背景密切相關[3]。
由于古代的工具和技術有限,畫師對于“形”“神”的追求更為明顯,因此,插畫的發展緩慢。在當下,插畫師們大膽提煉傳統故事形象,以經典作品為參照,對主體進行大膽的二次創作,
因而古今結合的插畫作品越來越豐富。
(二) 繪畫技巧的大膽創新
線描是古代最常見的繪畫表現手法之一。比如,蔣應鎬的《山海經》繪本,大多都是通過線條來勾勒豐富的形象,并且強調線形和墨色,具有濃厚的中華特色,與西方繪畫明顯區分[4]。
實則,中國畫派一直以來就比較注重對于線條地應用,南朝畫家謝赫“六法”其中之一就是骨法用筆,即注重對于線條地應用。
但蔣應鎬的《山海經》繪本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即過分注重對于原著的借鑒,而影響了自己主管理解的發揮。因此,這也對現代插畫設計有啟發的意義,在實際創作中,不能過度模仿,為了還原故事形象而進行創作[5]。應該大膽地融入自己地想象,結合時代特調去二次創作。在創作時,不要生硬地還原文字內容,更應該注重背后蘊含的精神內涵。例如,清朝時期,《山海經》繪本運用了大量的宗教元素,比如運用佛光增添神秘色彩,具有強烈的神話主義色彩,這也讓這一時期的創本明顯區分于其他時期。
因此,對于現代美術作品設計的啟發是,在實際創作過程中,不應該過于依賴已有的作品范例,應該大膽地發揮自己的想象,充分調動一切可以利用的元素去豐富自己作品道德表現形式。不拘泥于傳統的拘束,大膽創新。
(三)傳統紋樣的提取創作
漢代紋路樣式發展到了一定階段,可以理解為古代中國紋樣史的一個分界點。因為在此之前的紋樣比較生硬,骨架感較為強烈,且棱角分明。然而漢代之后,大量曲線形態的紋路樣式被運用,例如龍紋、水波紋等等。這一時期,紋路樣式呈現風格多變、紛繁復雜的特點。這給《山海經》插畫作品的設計提供了更多的想象空間。
通過對紋理的運用,不僅可以豐富畫面元素,同時也能適時地增加畫面地美感和動感。特別是,紋路也是中國傳統元素地體現。例如“如意紋”就象征著吉祥富貴、稱心如意,其特點是圓潤無缺。
因此,在現代插畫作品設計中,應該融入更多具有豐富意義的紋路樣式。這也有助于提升作品的文化表現力。
二、《山海經》故事形象在插畫中的表現手法
經過對《山海經》神怪形象地大量查閱和分析后,可以將表現手法歸類為四種形式,分別是“增加”、“減少、“異化”、“置換”等。這對現代地美術產品設計有很大地啟示意義。對于古人來說,這些創作手法可能是無意識的,但是經過歷史沉淀與積累,這些作品對于后代而言有很巨大的學習和借鑒意義。它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進行古今結合,運用這些技巧手段創作出具有豐富文化底蘊的作品。
(一)異化
“異化”,即將相似或相同的事物逐漸變得不相似或不相同。包括對形體、色彩、屬性等的異化。 比如對于“帝江”在這一形象的傳作中,古人常通過“增加”、“減少”、“轉換”等方式。在現代美術創作中,“異化”也常常被應用。經常被運用到的是,先對兩種元素在形態或者顏色上進行過渡,然后再分割開來,已達到異化的目的。實質上,“異化”是指一種變化,對某一元素進行形態上的改變,或者是將不同元素轉變為統一的形態。“異化”的同時也是在闡述主題,使作品呈現出相異相同的效果。藝術價值體現在相似與差異之中,相似屬于媚俗,差異屬于欺騙。因而,藝術家們常常使用“異化”這一手法追求“相似相異”的藝術境界。
(二)增加
“增加”即在基礎上的造型上,融入其他元素,然后對其進行疊加,創設一個新的形象。如以《山海經》中“鵫鳥”形象為例。這是一只長了六個頭的小鳥,書中記錄這只鳥原在西王母身邊,因野性未改致使西王母想吃了它,鳥知道后逃跑未果,直至被西王母折磨到只剩一個頭才放生,因此逐漸變為野雞形象。一些畫師以野雞這一形象為原型,通過疊加的手法,對這一形象進行還原。除了“鵫鳥”之外,還有四翼、六目、三足的“酸與”和一頭十身的“何羅魚”為典型,充分表現出增加的創作手法。
“增加”往往被理解為數量的增多,實則不然,也包括重疊、雜糅、組合、形變重組等方式。從而達到重組元素、構成畫面的作用。這一方法也經常被運用于現代美術設計中,例如平面設計中的四方延續圖案。
(三)置換
“置換”即將主體中包含的一些元素替換為其他元素。例如在《山海經》中有許多人物或者動物形象,比如一些外形奇特的的外國居民,這里就是運用了“替換”的手法。如書中有一形象——“并封”,其形似豬,且有兩個頭,一前一后,這就是對于“置換”手法的經典運用。其次,女媧的形象也是“人首蛇身”,這也屬于“置換”。
需要注意的是,在實際應用中,應該注意用于“置換”的元素應該有一定的相似性,可以形態上的,也可以是主題上的。
在現代美術作品設計中,常常為了營造氛圍、產生共鳴而是用置換這一手法。如 Anita 的這幅插畫作品中,他將人物的頭部“置換”為麋鹿的頭部,并且將其換上人類的服裝飾品,這種擬人化的手法,表達出了憂郁感。可以看出,置換不僅僅是元素的挪移,更是對于畫風、主題、風格的重塑。
(四)減少
“減少”即有意識地刪除或者是弱化原來形象的一些元素,然后用替換、留白等方式補充畫面。需要注意的是,“減少”不是直接刪除某一元素,而是通過有意識地削減讓作品的虛實關系更為明顯、強烈,從而產生層次感和差異感。《山海經》的作品設計中,對于一些奇形異獸的塑造,往往會運用到這一手法。比如,對于“刑天”的形象,古人往往會把形象的頭部忽略,將五官畫在身體上。通過這種方式,表現出“刑天”在與天帝斗爭過程中表現的頑強的生命力的英勇的戰斗力,因此,他被成為“戰神”。
三、《山海經》插畫衍生產品設計實踐
通過對《山海經》相關插畫設計的查閱,發現作品大同小異,基本屬于寫實派風格,與動漫、游戲中的怪物形象相似,且偏向于歐美化,沒有體現出中國傳統風格。因此,試圖探索新的思路。
對于作品風格,確定為平面裝飾的風格,對于《山海經》中的一些神怪形象進行提煉,例如“帝江”、“鵫鳥”、“刑天”等等。然后借助國風色彩強烈的紋路樣式進行編排和加工,如云紋、水紋、回紋等。對于構圖,則會采用豎向的方式,這樣可以更好地體現畫面的縱深程度。對于色彩,選擇藍紫色調,呈現冷色調,更契合主題。同時,為了是色調氛圍更為和諧,也會適當地融入粉灰色調,在相互搭配下構建和諧的畫面。在線條勾勒時,也會更加注意粗細變化,并且強調虛實的應用,在點、線、面等各個方面體現作品的風格特點。
參考文獻
[1]王晨陽,王云云.淺析《山海經》神怪形象在數字插畫設計中的創新應用[J].西部皮革,2021,43(08):128-129.
[2]唐曉梅.淺析《山海經》書籍插畫中色彩美學研究[J].藝術評鑒,2021(03):32-34.
[3]趙學梅. 《山海經》系列插畫再設計及應用[D].南昌大學,2020.
[4]陳志瑩,任云妹.《山海經》中神怪形象的造型技法研究[J].藝術與設計(理論),2020,2(02):45-47.
[5]王陵生. 中國傳統繪畫藝術在《山海經》數字插畫創作中的應用研究[D].武漢工程大學,2018.
作者簡介:魏先超,男,漢族安徽巢湖,1998年6.10,本科,工作無,安徽財經大學,研究方向:插畫衍生品
項目編號 S202010378364
項目名稱 以《山海經》為原型的插畫衍生品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