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社區學院推進國際化的舉措與啟示

陳鳳菊

摘要：美國社區學院在推進人才培養、辦學模式、師資隊伍國際化等方面取得了卓越性成就，提升了美國教育和勞動人口的全球競爭力。通過分析2009—2020年獲得安德魯·海斯克爾國際教育創新獎的19所社區學院的教育國際化實踐，可以概括出社區學院推進國際化策略的突出特征，即具有較強的國際化理念;提高教師隊伍國際化素養;積極促進學生國際流動;全方位、全要素推進全面國際化。這一系列舉措對于提高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水平具有重要的參考意義。

關鍵詞：美國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推進策略;啟示

中圖分類號：G719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1）06-0085-07

近年來，高等職業教育對外開放的重要性已經提升至對區域經濟、行業發展產生直接推動作用的地位。為此，有關高等職業教育改革的文件不斷出臺，掀起了高等職業教育改革的浪潮。尤其是隨著教育對外開放和“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深入，高職教育的國際化水平與建設需求也日益提高[1]。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如何提高我國高職教育國際化水平成為高職教育發展的重中之重。然而，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起步晚、底子薄，一直處在探索、借鑒的狀態，為此，加強對國外職業院校國際化發展的研究十分必要。而美國社區學院的國際化發展策略對我國具有較高的參考價值。美國社區學院主導的職業教育和技術教育，不僅為美國高等教育普及化提供了較大的幫助，而且還培養了大量的技術人才，為美國儲備了大量的職業技能人才。在教育國際化浪潮中，美國政府高度重視社區學院的國際化教育，并認為這是提高美國教育競爭力的重要舉措，甚至還把國際化上升到國家安全戰略之中，這與我國當前建設教育強國的目標相似。美國政府高度重視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同時各社區學院積極進取、努力探索，提出各種國際化發展策略，因此，長期以來，社區學院國際化進程不斷加快，各方面取得了巨大的進步[2]。為此，深入分析美國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的歷程及其具有特色的推進策略，可為我國高職院校國際化發展提供借鑒。

一、美國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歷程及現狀

美國社區學院國際化教育起源于20世紀60年代。1966年美國頒布了第一部專門法案——《國際教育法》以促進教育國際化。該法案對美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推進方式、經費、責任主體等作出了規范。1968年，美國初級學院聯合會（American Association of Junior Colleges，現更名為美國社區學院協會即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ommunity Colleges）成立了國際教育委員會，這是社區學院第一個專門為推進教育國際化而成立的組織機構。1976年成立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部門（Community College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這兩個機構的成立為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奠定了基礎。此后，美國聯邦政府及社會各界對社區學院國際化的發展都予以高度重視。1979年，美國國際研究委員會呼吁要特別加大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力度[3]。1980年，新技術革命導致美國產業結構轉型，同時全球化的“風靡”對勞動力素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即要求勞動者需具備國際視野、精通某一國語言，使得“全球教育”“培養21世紀的世界公民”等呼聲高漲。為此，美國教育協會（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于1982年發布的《美國教育競爭力報告》（American Education Competitiveness Report）提出了推進教育國際化是美國提升教育競爭力的關鍵。此后，美國社區學院聯合會于1983年、1987年分別發布《社區學院未來的發展》（Future of Community Colleges）和《社區教育公共政策議程》（Public Policy Agenda-American Community College）兩份報告，明確提出了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并呼吁社會各界應加強協作，為社區學院提供教育國際化支持，以保障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發展策略得以有效推行，提高社區學院在美國教育、經濟國際化中的影響力。這一階段，主要是在經濟變革、國家教育政策的推動下，使得社區學院相繼出臺相關政策，并通過跨文化交流課程、培育國際化項目等方式，加快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的發展。

20世紀90年代后，美國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發展進入新的歷史發展階段。如果說20世紀60年代至80年代是美國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的探索時期，80年代至90年代則是其逐步實施和發展時期，那么90年代后，美國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的發展可以稱為深化和提升時期。

這一時期，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的變革與美國經濟發展特點高度相關。美國經濟活動主要是通過跨國貿易、投資、技術轉讓等來主導全球市場，這就要求人才需具備國際化視野、掌握他國語言等技能。所以，國際化教育的重要性日益提高，美國聯邦政府于1991年頒布《博倫國家安全教育法》（Boren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該法案將教育國際化提升至影響國家安全的高度，明確指出具有世界視野的公民，是提高美國全球地位的關鍵，也是促進美國開拓全球市場的基礎。這一時期，美國通過各項舉措促進高等教育的國際化，如美國移民政策逐漸寬松，使得大量具有不同文化背景、價值觀念的學生進入美國學習，由此社區學院的生源結構也發生了較大的改變。20世紀80年代，社區學院在校生還是以所在區域的學生為主，亞裔學生占比僅為2%，拉美裔學生占比僅為5%[4]，到2020年西班牙裔學生占26%，亞裔學生占6%，白人學生占13%，黑人學生占45%，其他有色人種占比達10%[5]。多元主體的加入推動了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的改革，讓學生能夠更好地理解文化及價值的多元化。進入21世紀，社區學院國際化的推進路徑不僅僅是在課程、國際項目、招生、學生留學等方面推進教育國際化，還將國際化發展納入學校發展的重要事務。由于美國盛行“全面國際化”的理念，使得教育國際化成為社區學院辦學的使命，促進了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更加規范化和制度化。

當前，美國社區學院教育國際化的規模日益擴大。根據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部門的數據顯示，截止2020年，該機構已經建立了5類獎學金，資助擁有資質的學生出國學習。另外，該機構還為社區學院出國留學的學生提供學習方面的咨詢服務。據社區學院協會的數據顯示，2017—2018學年，社區學院共計資助7 427名學生出國留學，與此同時，全美有超過700所社區學院可招收國際學生;2018—2019學年，共有86 351位國際生新生就讀于社區學院，其中，超過50%的國際生來自中國、越南、韓國、日本、墨西哥和沙特阿拉伯等國[6]。此外，2017年美國教育委員會（American Council of Education，ACE）對1 164所社區學院的國際化辦學現狀進行調查，結果表明，有47%的學校將國際化發展納入學校首要發展戰略并成為學校優先發展事項之一[7]，充分體現了社區學院高度重視學校國際化發展。由此可見，社區學院在推進國際化過程中努力進取，并取得了不俗的成績，這對于提高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水平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二、美國社區學院國際化舉措

為進一步分析美國社區學院在國際化方面的獨特做法，筆者以2009—2020年獲得安德魯·海斯克爾（Andrew Heiskell）獎學金的19所社區學院為研究對象并進行分析，以此歸納出美國社區學院在推進教育國際化進程中的重要舉措。

（一）具有較強的國際化理念

認可并支持國際化發展理念并將之列入社區學院發展使命中，是予以國際化制度支持的第一步，也是社區學院發展中必將貫穿的理念，其將滲透到學校各項事業的發展中[8]。然而，成功的國際化發展道路離不開學校核心機構的參與及支持。在社區學院中，校董會作為最高的決策機構，對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直接產生影響，因為其對國際化的重視程度直接關系到國際化各項事務得到的資源供給，同時校董會的呼吁和倡導是推進學校國際化發展的長效機制[9]。在校董會的支持下，社區學院可以從組織、管理程序和制度、吸納國際化專職人員參與領導及管理、設立專門機構等方面推動國際化活動。當前，大部分社區學院中已配有專門負責國際化活動的專業人員，另有50%的社區學院已經設有專門的國際化領導辦公室及創建了有特色的國際化活動和項目，與2011年相比，這一數據提高了18個百分點[10]。其中，麥迪遜學院（Madison Area Technical College）在這方面進行了較深入的探索并取得了豐富的經驗。1996年，學校領導層認識到提高學校國際化發展水平的重要性，便開始著手確立了學校學生國際能力的學習目標，被稱之為“全球和跨文化的視角”（Global and Cross- Cultural Perspectives），該目標被列為學校學生應當掌握的八種“核心能力”之一[11]。之后，2002年麥迪遜學院加大國際化專職人員配備力度，擴充國際教育教師數，促使部分教師具有50%以上的時間精力投入到國際教育項目發展中，2005年學校招募全職工作人員投入到國際化發展中[12]。2014年麥迪遜學院開展“社區學院國際化”（Community Colleg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Network）項目，將國際化發展理念及目標融入到STEM教育中，且該項目于2015獲得了安德魯·海斯克爾獎學金[13]。由此可見，社區學院在理念、組織、管理等方面都具有較強的國際化意識。

（二）提高教師隊伍的國際化素養

教師是學校發展的基礎與重要保障，是學校提高教學和科研水平的主力軍，在社區學院國際化進程中發揮著巨大作用。因此，提高教師隊伍的國際化素養有助于推動社區學院國際化發展水平。當前，主要是通過促進教師出國訪學、培訓或直接聘請外籍教師等方式來提高教師的國際化素養，這可以在短期內高效地提高教師隊伍的國際化水平。正如百斯特（Krishna Bista）所言“可以通過在他國進行教學或參與留學項目工作、交流計劃以及國際研討會或學術會議等方式來豐富教師的國際經驗”[14]。事實亦證明，具有出國交流學習經驗的教授，對于推動學校教育國際化的興趣、熱情和積極性呈現出迅速增長的趨勢[15]。近年來，為教師提供國際化學習機會或就發展學校國際化對教師進行專門培訓的社區學院數量不斷增多。2016年，就教師指導學生開展留學項目提供資金支持的社區學院占全美社區學院的47%，為教師參加國際學術會議提供資助的社區學院比例為29%。這兩項數據較2011年的40%和24%均有明顯的上升[16]。如孤星學院（Lone Star College）的國際教師探索獎（Faculty International Exploration Award）為專任教師提供出國學習經費及獎勵。2016年該學院已經向60多位教師頒發了30多萬美元獎學金，支持教師外出學習，遍及45個國家[17]。此外，費城社區學院（Community College of Philadelphia）的師生國際獎學金計劃（Student-Faculty International Fellowship Program）、瓦倫西亞學院（Valencia College）的教師出國計劃（Faculty Development for Study Abroad）等均通過資助、提供信息服務等方式促進教師國際化素養的提高。值得注意的是，回國后的教師須在校內分享其在國外的經歷、感悟、見聞以及所獲得的新知識、新方法、新思想，且各社區學院對此均制定了嚴格的規定。例如，孤星學院要求教師歸國后的三個月內必須提交一份包括對整個國外經歷的反饋、取得的成果以及國外經歷在內的報告。尤為重要的是，這些教師必須參與學院國際化課程的開發與實施、境外留學項目的制定和管理工作。另外，外籍教師的參與為課程教學帶來不同的文化觀點，豐富課堂內容，為學生提供來自不同文化的觀點“撞擊”，幫助學生拓寬國際視野。多年來，社區學院高度重視外籍教師的招聘，且聘請外籍教師的人數有了較大的上升。2016年有35%的學院表示，學校會優先選擇具有國際背景、經驗的應聘者，與2011年的23%相比，上升了12個百分點[18]。表明社區學院高度認可招聘外籍教師對于促進學校國際化具有積極影響，同時這項工作也在不斷地推進。

（三）積極促進學生國際流動

長期以來，衡量國際化的主要指標涉及學生赴境外學習人數和學校招收境外學生人數。為此，招募國際生和資助學生到國外學習成為社區學院推進國際化發展的重要途徑。由此可見，“引進來”與“走出去”是社區學院促進學生國際化的重要策略，且對這一舉措的支持率高達40%以上[19]。為招募到較多的國際學生，33%的社區學院特意制定招生計劃，且設有明確的具體目標區域（如中國、越南、印度等亞洲國家）。例如，鹽湖社區學院（Salt Lake Community College）的越南留學計劃（Vietnam Study Abroad Program）旨在資助學生前往越南學習，同時吸納生活在猶他州（1975年以來大部分越南人移民定居在猶他州）的越南人進入學校學習[20]。另外，為增強學校吸引力，招募到更多的國際生，皮特社區學院（Pitt Community College）、休斯頓社區學院（Houston Community College）、萊克學院（College of Lake County）等提供各種資金和服務，如設立獎學金或經濟援助、個性化的學業支持等。在美國，出國留學的渠道主要有學校的合作項目、高校聯盟以及第三方機構項目等三種方式[21]。為把本國學生“送”出去，推動學生出國學習，社區學院對出國的學生給予一定的資金支持和政策保障。據美國教育委員會國際和全球參與中心調查結果顯示，2016年有38%的社區學院高度認可并支持學生與導師合作共同參與國外交流項目，另有20%的社區學院則允許學生通過與學校有合作的聯盟組織留學國外[22]。

（四）全要素、全部門地推進國際化

除了從教師和學生角度加大國際化發展力度之外，社區學院還在課程方面進行改革，使課程國際化，即將國際特色（元素）融入學校課程內容之中。在課程學習中使用國際資源，并對不同文化背景的學生使用不同的教學方法[23]。例如，邁阿密戴德學院（Miami Dade College）的海外流散知識研究項目（Diasporic Knowledge Remittance Study Abroad Program）， 通過提供具有文化包容性的教學法，豐富多語種的國際化課程，為學生做好成為全球公民的準備[24]。

自“全面國際化”的國際化理念提出后，社區學院積極響應號召，并將之落實。位于華盛頓的斯波坎瀑布社區學院（Spokane Falls Community College）的“全面國際化”舉措十分具有代表性。2012年該學院啟動“環球視野2020”（2020 Global Vision）戰略，旨在依托該戰略，成立專門的辦公室、多元化的人員構成（教師、后勤人員、行政領導、社交媒體專家以及招生部門的領導），多層次推動學院全面國際化[25]。主要措施包括開發國際課程、鼓勵學生參加國際活動、增加學生留學機會、校園文化具有全球化感覺（Golab Feel）。具體表現為：在課程設置方面，加入了較多的國際性內容;在全校展開國際化講座或項目;依托國際學友項目（International Peer Mentor Program）增強國際生與本土學生的交流;邀請校外專家來校就國際化工作展開交流。總體而言，該計劃為師生和其他利益相關者創造了全球化體驗的機會，與其他學院相比，斯波坎瀑布社區學院推進國際化的舉措并不局限于某一具體領域，而是一種綜合性舉措，這是推進國際化舉措的新亮點。

三、啟示

（一）加強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國際化意識

2019年我國普通高等職業教育招生數為484萬，在校生數為1 281萬，占普通本專科招生人數的52%，占本專在校生數的42%[26]。顯然，高等職業教育規模占據著我國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這使得我國高等教育2019年憑借51.6%的毛入學率進入普及化階段。進入普及化后，高等職業教育站在了新的發展階段，這要求高職教育功能日益多樣化，滿足學生的個性化求學需求，尤其是學生赴境外學習的需求，這對高職教育國際化提出了新的要求。此外，在“一帶一路”倡議下，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的國際化迎來了新的機遇。2015年教育部出臺的《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要求全國各高職院校主動對接“一帶一路”戰略，擴大與沿線國家的職業教育合作，培養具有國際視野、明晰國際規則的技能型人才[27]。為此，近年來，有關“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的討論越來越多，該詞條的使用頻率較高。通過長期的努力，我國高職教育國際化發展也取得了較大的進步。然而，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的發展理念和意識不足，國際化理念未得到充分的推廣和應用。例如，大部分學校缺乏國際化發展規劃，缺乏相應的人員和部門，缺乏相應的運行機制。現有的國際交流項目、師生境外學習數、學校留學生數等指標成為衡量高職院校國際化辦學水平的依據，為此，大部分高校往往看重數量的建設，忽略內涵建設，即未在課程設置、人才培養模式、校園文化等方面的國際化下足功夫。另外，國內多位學者對高職院校國際化發展現狀的調查顯示，大多數高職院校沒有設置專門的國際交流合作機構或辦公室[28]。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當前大部分高職院校對國際化的重視程度不夠，國際化意識不足，對國際化的發展舉措落實不到位。尤其是部分高校表現得十分被動，只是為“國際化”而國際化，使得各項國際化活動難以開展。面對這一形勢，高職院校應該積極努力提升自身的國際化視野意識，轉變推進國際化的理念及舉措，參考美國社區學院國際化的做法，明確辦學目標，將國際化發展目標上升到學校發展規劃之中。具體而言，高職院校應進一步凝練國際辦學理念，做好國際化發展的設計和布局，加大宣傳力度，讓更多的師生員工深刻理解推進教育國際化的重要性和迫切性，積極謀劃學校國際化發展思路。此外，在這一過程中，學校要適時出臺或完善相關的服務體系，如激勵政策和資助政策，以此調動全體職工的積極性，激發各二級學院主動謀求國際化發展的積極性。

（二）推動師生群體國際化，提高師生國際素養

高校國際化的發展離不開一批良好的師資隊伍，否則將難以保障學校“走出去”的辦學策略得以可持續發展。近年來，隨著國際化進程不斷推進，師生外出交流的機會增多。但由于高職教育國際化發展水平不高，師生資質有限，其對于國際先進的教學理念、教學方式、人才培養模式沒有全面且充分的認知，同時也缺少對優秀辦學經驗的借鑒與吸收，進而教師隊伍國際化受到限制。為此，培養適應學校國際化發展戰略需求的教師隊伍急需加強。此外，就學生個體而言，“引進來”和“走出去”的辦學現狀也不容樂觀。鑒于此，一方面，需加大師生“走出去”的資助力度和政策支持;另一方面，完善師生境外留學分享機制，并加大監督力度。美國社區學院推出的“教師國際交流探索項目”“國際教育旅行獎學金”等項目都體現出為師生交流或是實現師生海外工作學習的夢想提供資金支持，這反映學校對于國際化發展作出的努力。通過這種方式，使得學校的國際化影響力不斷提高，同時也可能惠及更多的利益相關者。此外，有海外教育經歷的教師在培養學生國際視野、雙語教學、國際化課程建設、國際生管理、招收國際生等方面具有豐富的經驗，能夠為學校的國際化發展發揮巨大的作用。同樣，出國留學的學生具備一定的國際視野，可在分析國際求學經驗與國際活動中發揮積極作用。然而，目前，高職院校缺乏一定的分享機制，或此種分享流于形式。因為大多分享活動依靠師生的自覺性或主動性，或分享活動未深入到教學、組織和管理等層面。而美國社區學院則制定相應的強制性制度，把回國后的師生需要完成的工作和任務制度化，進而使得具有國際化經驗的師生成為推動學校國際化的主力。

（三）多方式推進全面國際化

密歇根州立大學副校長胡斯（John Hudzik）提出“全面國際化”，并認為，“全面國際化”是將國際元素融入到學校教學、研究及社會服務當中，它對學校的精神、價值觀都會產生影響。為此，全面國際化的理念應該貫穿于學校方方面面，往上涉及領導者，往下涉及師生及教學單位。所以，全面國際化所產生的影響對內則是影響校園生活，對外則是影響到學校與社會經濟發展的緊密性。尤其是在全球經濟、貿易、科技、教育的合作力度、交流頻率不斷加大的背景下，推進全面國際化的重要性日益重要。積極推動國際化，全面提升國際競爭力是新時代落實“雙高”計劃的重要環節，是我國培養具有國際視野技能型人才的重要方式。而全面國際化的理念為我們推進國際化提供了新的思考和方向，它倡導將國際元素滲透到學校的各個層面，深入到全校師生，融入到教學及其他活動，向內向外都在推進國際化。鑒于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的現有基礎及未來發展目標，我國在推進全面國際化進程中，對內應對國際化發展提出階段性發展目標。在頂層設計上積極主動地將國際化發展與學校目標緊密結合，使其成為學校發展的重心;同時，自上而下地對各層級領導及教師提出相應的要求。另外，還需通過招收國際生、舉辦國際會議、設置國際性課程等多樣方式推進國際化。對外，則以“一帶一路”建設為契機，加大國與國之間、區域之間的高職院校交流，并加大學校與國際企業合作的力度，使得人才培養與國際企業發展需求高度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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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東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