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軍
(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53)
就業能力是許多利益相關者、學生、畢業生、大學、組織和國家決策機構關心的一個關鍵問題,影響成功路徑的能力,影響就業能力發展的方法和因素越來越受到關注。國內學者更多對培養就業能力途經進行了大量研究,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學校的人才培養目標、課程體系設置、師資力量及創新創業實踐教學等因素對高職畢業生的可雇傭性就業能力的影響研究。曹玉娜認為高職院校構建專業的就業指導團隊,設置科學多樣的就業指導方式,發揮學校在就業指導教育中的引領作用[1](74-79)[2](14-17)。高職院校需要在《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導下創新人才培養方式,體現其與地方經濟發展的適用性和職業教育畢業生的技能性特征。在《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的指導下,通過勞動教育培養專業技能過硬、自主創新能力較強的新型勞動者,提高大學生就業創業創造能力[1]。
二是畢業生行為特征對其可雇傭性就業能力的影響。陳勇等研究發現畢業生的社會網絡的模仿學習、交流學習對就業能力形成存在正向影響關系,模仿學習通過職業認知的完全中介作用對就業能力形成存在間接的正向影響關系,交流學習通過職業認知的部分中介作用對就業能力的形成存在直接的正向影響關系[4](124-129)。楊若蘭等人認為大學畢業生在社會實踐中學習新知識,積極思考,能有意識地培養創新思維和創新能力,健全社會實踐機制,有利于提高就業能力[5](49-51)。
三是大學畢業生的社會資本和心理資本對其可雇傭性就業能力的影響。鄧小莉認為心理資本對職業院校學生的就業能力具有顯著的預測能力,職業院??梢酝ㄟ^培養學生的心理資本提高畢業生的就業能力[6](1-3,9)。何安明等人的研究結果表明:大學生的社會支持、心理資本與就業能力兩兩之間顯著相關,大學生的社會支持、心理資本對就業能力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心理資本在社會支持與就業能力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7](27-30,36)。
大學生就業能力的影響途徑除學校和學生外,更離不開國家,包括大學生就業能力培養的扶持政策在內的國家一系列就業政策,不斷豐富就業內涵、增加就業形態、提高就業質量[8](18-25)。但國內學者對于國家層面就業政策對大學畢業生就業能力影響的研究相對薄弱,僅僅停留在定性研究,鮮見兩者之間的量化研究。本文借鑒王霆和劉玉提出的就業政策量化方法[9](71-83),定量分析大學畢業生就業政策與就業能力之間的關系,同時借鑒王嘉嘉等人提出的政策了解程度和政策了解途徑衡量政府努力程度[10](184-186,189),研究政府努力程度在大學生就業政策影響就業能力過程中的調節作用。
通過教育部大學生就業網共收集2018—2019年期間國家出臺的大學生就業政策35份,借鑒文獻[9]的文本挖掘方法,結合本文研究需要遴選大學生就業政策量化指標,其中一級指標4 個、二級指標20 個。一級指標包括政策內容(X1)、政策性質(X2)、激勵約束(X3)和政策功能(X4),二級指標包括加強管理(X11)、完善社保(X12)、消除歧視(X13)、保障工資(X14)、鼓勵就業(X15)、預測(X21)、監管(X22)、支持(X23)、建議(X24)、引導(X25)、描述(X26)、監督考核(X31)、崗位創造(X32)、用工激勵(X33)、技能培訓(X34)、設施建設(X35)、統籌調控(X41)、擴大需求(X42)、強化保障(X43)、完善體制(X44)。
本文用大學畢業生從政府宣傳途徑了解到就業政策的比例衡量政府努力程度[10],把了解就業政策的途徑分為:政府宣傳、學校宣傳、社區宣傳和其他途徑。
采用金曉亞根據概括性模型編制而成的大學生可雇傭性量表,共30個條目5個維度,分別是領導與管理能力7個條目,解決問題能力5個條目,自我發展能力7個條目,人際關系能力5個條目和基本職業技能6個條目。被調查者判斷條目與自己形象的符合程度,采用Liker 5級評分法,從“優”“良”“一般”“差”“極差”依次計5—1分,總分30—150分,得分越高說明被調查者的可雇傭性能力就越強[11]。
2018年10月到2019年12月,抽取江蘇省內20所高職院校2018屆和2019屆畢業生進行問卷調查,其中國家示范骨干高職院校、江蘇省示范骨干高職院校、一般高職院校和民辦高職院校各5所,共收到2875份電子問卷,剔除無效問卷、重復問卷,并把正接受專接本和準備參加專轉本考試的樣本剔除,最終得到有效問卷共計2532份。
問卷整體的克隆巴赫系數為0.865,大于標準值0.7,效度檢驗的探索性因子分析KMO 值為0.912,大于標準值0.6;一般資料量表的克隆巴赫系數為0.902,大于標準值0.7,效度檢驗的探索性因子分析KMO值為0.899,大于標準值0.6;可雇傭性就業能力量表克隆巴赫系數為0.879,大于標準值0.7,效度檢驗的探索性因子分析KMO值為0.897,大于標準值0.6。量表及問卷整體信度效度良好。
根據文獻[9]PMC計算法方法,假定大學生就業政策量化二級指標值均服從[0,1]分布,一級指標值是二級指標值的算術平均數。經計算得到大學生就業政策PMC指標值(表1),從表1可以看出,大學畢業生對就業政策的認可順序依次為就業政策內容、就業政策性質、就業政策的激勵約束和就業政策功能。

表1 PMC指數及相關系數
在檢驗政府努力程度是否具有調節效應之前,計算政策內容(X1)、政策性質(X2)、激勵約束(X3)和政策功能(X4)與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的相關系數,以及加入政府努力程度后的交互項與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的相關系數。測算結果見表1。從表1可以看出:政策內容(X1)、政策性質(X2)、激勵約束(X3)和政策功能(X4)的相關系數均大于0.7,且在0.01水平下顯著。4個交互項(政策內容*政府努力程度、政策性質*政府努力程度、激勵約束*政府努力程度、政策功能*政府努力程度)與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在置信水平0.1下影響顯著。
為了檢驗政府努力程度在就業政策影響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過程中是否存調節效應,本文構建2個模型:模型1將就業政策內容、就業政策性質、就業政策的激勵約束和就業政策的政策功能作為自變量,把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作為因變量;模型2在模型1的基礎上把政策內容*政府努力程度、政策性質*政府努力程度、激勵約束*政府努力程度、政策功能*政府努力程度等4個交叉項作為自變量納入模型。
對模型1和模型2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見表2。從表2可以看出,△F值為6.746,并且呈現出0.01水平的顯著性,說明政府努力程度具有調節效應。但具體分析,政府努力程度在政策內容和激勵約束影響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過程中具有調節效應,在就業政策性質和就業政策功能影響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過程中不具有調節效應。

表2 政府努力程度的調節效應分析結果
研究結果表明,大學生就業政策對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提高有著正向影響,就業政策宣傳過程中政府努力程度在就業政策內容和就業政策的激勵約束的影響過程中具有調節效應,在就業政策性質和政策功能的影響過程中不具有調節效應。為此,為了更好地利用國家就業政策提高大學畢業生可雇傭性就業能力,給出以下幾點建議:①發揮就業政策的引領功能。通過大學生就業政策引導,讓大學生轉變就業觀念。加強大學畢業生在校期間的理論學習和就業指導,提高大學生理論知識和技能水平,提高綜合素質,使大學生從基層做起,端正到基層就業的認識,鼓勵大學生在基層工作中充分發揮個人的人才資源;②充分了解大學畢業生的關切。在大學生就業政策出臺前,多渠道了解大學生就業關切。不斷健全民主制度,讓廣大大學畢業生積極參與就業政策的制訂,讓大學畢業生參與表達,提高大學畢業生就業政策的滿意度;③增強就業政策宣傳主動性。在互聯網發展迅速的信息化時代,國家充分利用互聯網、融媒體平臺,利用學生關注度比較高的QQ群、百度貼吧等有效宣傳就業政策;④完善大學生就業政策宣傳主體責任。明確學校是大學生就業政策宣傳與解釋的第一責任人,鼓勵學校把大學生就業政策納入形勢與政治課程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