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同水 苗承青



【關鍵詞】 CEO權力; CEO財務專長; 審計費用; 公司治理
【中圖分類號】 F239;F234.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21)23-0087-07
一、引言
隨著現代經濟發展與社會進步,企業經營模式出現了兩權分離的狀況。根據委托代理理論,在兩權分離的經營模式中存在委托代理關系,委托人掌握所有權而代理人掌握經營權,由于委托人和代理人的效用函數不同,委托人追求自身財富最大化,而代理人追求的是自己的工資收入和閑暇消費最大化,最終二者會產生利益沖突。在現代上市公司中,CEO作為掌握企業經營權和決策權的代表,出于“在職消費”“政治晉升”等機會主義動機,可能是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管理者,而CEO能否追求其自身利益最大化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公司賦予的權力大小。隨著CEO權力的擴大,一方面可以調動其工作積極性,從而提高企業效益;另一方面也會由于權力過大和公司內部監督不足導致CEO過度在職消費、舞弊操縱財務報表和干涉審計報告等行為,從而損害了投資者的利益。
《公司法》第一百四十六條規定,公司應當在每一會計年度終了時編制財務會計報告,并依法經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另外上市公司也會通過審計向外界傳遞公司發展狀況的信息與投資信號,從而吸引投資者。因此,上市公司每年都會聘請會計師事務所來對本公司當年的生產經營狀況進行監督與披露。很多以審計費用為被解釋變量的研究,如Defond和Zhang[ 1 ]指出,審計費用可以作為審計質量的代理變量,為了獲取更高質量的審計報告,會計師事務所可能會實施更多的審計工作,從而增加了審計成本。目前我國審計是風險導向型審計,因此企業面臨的風險溢價越高,花費的審計費用就越多。審計特別風險中的舞弊往往是審計過程中不可忽視的一項風險,它是具有支配性地位的管理者人為操縱或干預公司正常業務的活動。CEO作為公司的掌舵人,為了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可能會利用其被賦予的權力進行舞弊,從而提高審計風險,增加審計費用。審計要求審計師具有專業勝任能力,能根據上市公司提供的財務報表等發現可能存在的風險,而具有財務專長的CEO憑借其權力更可能為了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而進行粉飾報表、操縱盈余等增大審計風險的活動,從而增加審計費用。鑒于此,本文研究CEO權力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并將CEO擁有財務專長作為調節變量,研究CEO的財務專長是否會加劇這種正向影響關系。
本文以2010—2019年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研究CEO權力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以及CEO是否具有財務專長對二者關系的調節作用。研究結果表明:CEO權力與審計費用正相關,即賦予CEO的權力越大,上市公司的審計費用越多。進一步研究發現,CEO具有的財務專長可以加劇這種正向影響,即具有財務專長的CEO擁有的權力越大審計費用越多。本文的貢獻主要有:第一,以往學者在研究CEO權力與審計費用關系時往往將其作為調節變量,本文將CEO權力作為解釋變量研究二者之間的直接關系,擴展了CEO權力與審計費用的相關研究。第二,以往的研究發現CEO的財務專長對降低企業風險和盈余操縱等方面有抑制作用,但本文基于CEO權力研究財務專長對審計風險的影響,發現與之前不同的結論。將CEO具備的財務專長與權力結合起來綜合考慮對審計費用的影響,豐富了有關財務專長的研究。第三,本文給上市公司選聘CEO提供了一個視角。上市公司在選聘CEO時應在考慮其是否擁有財務專長的情況下合理設置CEO權力,從而減少委托代理沖突,實現企業價值最大化。
二、文獻綜述與研究假設
根據委托代理理論,在上市公司中,CEO作為公司經營活動決策者及掌握公司經營權的代表,追求的利益與掌握公司所有權的股東追求的利益之間存在差異,CEO是規避風險的個人利益追求者[ 2 ]。陳曉輝等[ 3 ]認為CEO權力本身會影響公司代理問題從而影響公司治理質量。權力是指個人在某種事件或某段關系中發揮其意志實現自身期望目標的一種能力或潛力[ 4 ]。Korkeam?覿ki等[ 5 ]研究發現CEO的權力會增大CEO任職公司的杠桿水平與CEO自身杠桿水平的相關程度,即CEO權力越大,公司體現的風險偏好更可能是CEO自身的風險偏好,因此CEO可以利用權力對公司的生產經營活動、投資活動及籌資活動等進行干涉,從而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目前我國上市公司的審計是風險導向型審計,根據法律和監管要求,上市公司每年都要花費審計費用聘請會計師事務所對公司的經營活動狀況進行監督與披露[ 6 ]。
根據Simunic[ 7 ]的審計費用模型,會計師事務所對上市公司收取審計費用的影響因素主要是內部控制質量與會計信息質量。張敏和朱小平[ 8 ]研究發現公司內部控制缺陷與收取的審計費用正相關,蓋地和盛常艷[ 9 ]發現特定的內部控制缺陷比一般的內部控制缺陷對審計費用的影響更大,徐玉霞和王沖發現[ 10 ]企業內部控制越好審計費用越低。內部控制存在缺陷的上市公司,會計師事務所對其收取的審計費用可能越高,因為需要耗費更多的審計成本來獲取合理保證。劉啟亮等[ 11 ]認為內部控制是由公司高層管理層、治理層展開的全體職工參與的一套制度體系,包括事前防范、事中控制和事后監督三方面。CEO作為公司管理層代表,出于在職消費、增加閑暇等機會主義動機,所擁有的權力可能讓其凌駕于公司內部控制制度之上,此時CEO可能會對企業經營活動進行干涉甚至舞弊。舞弊的出現通常表明企業部分內部控制已經失效,會計師事務所在審計的時候就會面臨巨大的審計風險,從而增加審計成本,提高審計收費水平。此外,由于簽字注冊會計師是審計報告的最終負責人,CEO在實際沒有完成業績目標的情況下,為了獲得公司的薪酬激勵,基于其被公司賦予的權力,可能會為了讓企業擁有“靚麗”的財務報表與審計報告而“收買”簽字注冊會計師[ 12 ],異常地提高了審計費用。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1。
H1:CEO權力越大,審計費用越高。
審計費用的另一個主要影響因素是會計信息質量。
劉啟亮等[ 11 ]研究發現,企業內部控制與會計信息質量正相關,在一貫運行良好的內部控制制度下,CEO可以為會計師事務所提供更高質量的會計信息,從而提高審計師在審計過程中的工作效率,節約審計成本,降低審計費用水平。還有研究表明高管集權會降低內部控制對會計信息質量的提升作用,即CEO權力越大,越能抑制內部控制對會計信息質量的提升作用。姜付秀和黃繼承[ 13 ]研究發現,就中國上市公司而言,越來越多的企業傾向于聘請具有財務專長的CEO。具有財務專長的CEO通常具備比較全面的財務會計知識,能對企業生產經營狀況進行詳細分析[ 14 ],確保披露會計信息的完整性與準確性,從而提高公司的會計信息質量。因此,被賦予同樣權力的首席執行官,具備財務專長的CEO更可能利用其專長向投資者等第三方提供高質量的會計信息,從而提高會計師事務所的工作效率,降低審計風險,減少審計費用。
徐晶和胡少華[ 15 ]研究發現,進行內部審計的上市公司能提供更好的盈余質量。內部審計作為內部控制體系的一部分,CEO為了達到薪酬激勵下的業績條件目標,可能會干涉內部審計,操縱盈余[ 12 ],扭曲財務會計信息,降低企業會計盈余信息質量。同時CEO為了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在向外界披露信息時會有選擇地減少披露“不利”信息。此時CEO具備的財務專長可能會反向作用于會計信息質量。CEO基于公司賦予的權力,利用其掌握的財務會計知識,向審計師提供更“完美”的虛假財務報表和更低質量的會計信息,從而增大了審計風險,審計師在審計過程中可能要實施更多的進一步審計程序才能發現問題,進而增加審計費用。因此,在CEO個人欲望過于強烈的情況下,被賦予同樣權力的CEO,具備財務專長的CEO更可能利用其專長為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向會計師事務所提供低質量的會計信息,從而增加了審計師的審計工作與風險,提高了公司的審計費用水平。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兩個競爭性的假設。
H2a:CEO具有的財務專長能促進CEO權力對審計費用的正向影響。
H2b:CEO具有的財務專長能抑制CEO權力對審計費用的正向影響。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0—2019年滬深交易所全部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并按照以下標準篩選樣本:(1)剔除因經營不善導致財務狀況異常的已經被ST處理的公司;(2)剔除因資產負債率與一般上市公司差異較大的金融類公司;(3)剔除無法獲取衡量CEO財務專長數據的公司。為了消除極端值對本文結論的影響,對獲取的全部樣本數據在1%水平上進行了縮尾處理。最終得到的樣本觀測值共4 623個。本文所使用的數據全部來自國泰安數據庫(CSMAR)并進行手工整理。
(二)變量定義
1.CEO權力
參考Finkelstein[ 16 ]、權小鋒和吳世農[ 17 ]、周虹和李端生[ 14 ]、李云等[ 18 ]的研究,本文將CEO權力劃分為組織權力、所有者權力、專家權力和聲譽權力4個維度,并且每個維度選取兩個虛擬變量指標來衡量,將這8個衡量指標直接相加求得平均值[ 3 ],以此作為衡量CEO權力強度的綜合指標,其取值范圍介于[0,1]之間。CEO權力4個維度及衡量各個維度的指標名稱和定義如表1所示。


2.CEO財務專長
本文借鑒周華等[ 19 ]、王守海等[ 20 ]對財務專長的定義,將高管財務專長定義為是否畢業于會計相關專業(包括畢業于會計學或審計學專業、取得管理學或經濟學學位),是取1,否則取0。若未披露CEO相關專業的數據則按照缺失值處理。
3.控制變量
本文借鑒李云[ 18 ]、周虹等[ 14 ]文獻研究的基礎上,選取以下指標作為控制變量:公司規模(SIZE)、公司財務風險(LEV)、公司成長性(GROWTH)、公司盈利能力(ROA、ROE)、公司業務復雜程度(LNV、REC)、公司年齡(AGE)、公司性質(SOE)。同時控制行業(INDUSTRY)和年份(YEAR)。各變量的名稱和具體定義如表2所示。
(三)研究模型
為研究CEO權力和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本文構建模型(1)進行OLS回歸分析。
為研究具備財務專長是否會影響CEO權力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本文構建模型(2)進行多元回歸分析。
四、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樣本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3所示。審計費用(TCOST)自然對數的取值范圍是12.52~16.88,均值為13.850,說明不同上市公司之間審計費用存在差異,具有研究意義。CEO權力(CPOWER)的取值范圍是0~0.75,說明不同上市公司賦予的CEO權力不同且存在較大差異,CEO權力均值為0.430,說明我國上市公司CEO權力普遍較大。CEXP的均值為0.091,說明上市公司聘任CEO并不要求一定具備財務專長,使得本文研究這一特征有一定意義。總資產報酬率(ROA)的取值范圍是-0.197~0.238,凈資產收益率(ROE)的取值范圍是-0.470~0.302,存貨占總資產之比(LNV)和應收賬款占總資產之比(REC)的最小值與最大值之間也存在較大差異,說明我國A股上市公司盈利能力與經營狀況業務復雜程度存在較大差異。公司規模(SIZE)均值為22.210,資產負債率(LEV)均值為0.397,公司成長性均值為0.235,這些描述性統計結果與以往學者研究相似。


(二)相關性分析
模型(1)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從表4可以看出,在不控制任何變量的情況下,CEO權力(CPOWER)和審計費用(TCOST)的系數為0.682,并且在1%水平下顯著;在控制了年份和行業之后,CEO權力(CPOWER)和審計費用(TCOST)的系數為0.732且仍在1%水平下顯著;在控制年份和行業的基礎上又控制了相關的控制變量之后,CEO權力(CPOWER)和審計費用(TCOST)的系數為0.098,并且在5%水平下顯著。以上系數結果和顯著性水平表明CEO權力會影響審計費用,且這種影響是正向影響,即CEO權力越大,審計費用越大,驗證了假設1。
表5是模型(2)CEO財務專長、CEO權力和審計費用的回歸結果。從表5可以看出,CEO權力(CPOWER)和審計費用(TCOST)的回歸結果與表4模型(1)的回歸結果基本一致,CEO權力對審計費用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在不控制任何變量時,CEO財務專長與CEO權力的交乘項(CPOWER×CEXP)和審計費用(TCOST)的系數為1.174,并且在1%水平下顯著。在控制了年份和行業之后,CEO財務專長與CEO權力的交乘項(CPOWER×CEXP)和審計費用(TCOST)的系數為1.140,仍在1%水平下顯著。在控制年份和行業的基礎上,控制了相關控制變量之后CEO財務專長與CEO權力的交乘項(CPOWER×CEXP)和審計費用(TCOST)的系數為0.498且在1%水平下顯著。以上系數和顯著性水平結果表明,CEO的財務專長會增強CEO權力對審計費用的正向影響,即被賦予同樣權力的CEO,具有財務專長的CEO更可能對審計費用產生正向影響。CEO的財務專長促進了CEO權力與審計費用之間的正向關系,即目前我國上市公司的CEO在具備財務專長的情況下更可能基于自身權力,利用財務專長為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而做出粉飾報表、舞弊等行為,從而提高了審計風險,增加了審計費用,這一實證結果支持了假設2a。
五、穩健性檢驗
重新定義CEO權力的度量方法。本文借鑒周虹等[ 14 ]的方法將各個維度的指標直接求平均值。還有學者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對CEO權力進行定義,本文的穩健性檢驗借鑒李云等[ 18 ]的方法對CEO權力重新定義,檢驗CEO權力與審計費用的關系。

仍然選擇前述8個指標,對這8個變量進行主成分分析,合成CEO權力的綜合指標(CPOWER')。首先,檢驗變量是否適合做因子分析。利用KMO檢驗和Bartlett球形檢驗來判斷本文選取的數據是否適合做因子分析,檢驗結果如表6所示。從表6可以看出KMO值為0.5593,大于0.5,比較適合做因子分析。Bartlett值檢驗顯著且顯著性水平為0.000,拒絕了各維度各個指標之間不存在相關性的假設,表明這些變量之間存在共線性問題,有必要進行主成分分析。其次,根據碎石圖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按照因子得分系數矩陣將提取的4個主成分表示為各變量的線性組合。最后,按照留下的各因子方差貢獻率在全部因子方差貢獻率所占比重,將提取的主成分組合成CEO權力的綜合指標(CPOWER')。利用獲得的新的衡量CEO權力的綜合指標(CPOWER')代入模型(1)和模型(2)進行多元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如表7所示。從表7可以看出在控制相關變量之后,CEO權力綜合指標(CPOWER')和審計費用(TCOST)的系數為0.049且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表明CEO權力對審計費用存在正向影響。CEO財務專長(CEXP)與CEO權力綜合指標(CPOWER')交乘項和審計費用(TCOST)的相關系數為0.241且在1%水平下顯著,表明CEO財務專長可以增加CEO權力對審計費用的正向影響。以上結論與本文提出的假設一致,檢驗了結果的穩健性。

六、結論與啟示
本文以我國A股2010—2019年上市公司數據為樣本,研究了CEO權力和審計費用的關系,并進一步研究了CEO財務專長對二者關系的影響。研究結論表明:CEO權力與審計費用之間存在顯著正向關系,即CEO權力越大審計費用越高。CEO財務專長能增強CEO權力對審計費用的正向影響。本文貢獻如下:首先,與以往將CEO權力作為調節變量的研究不同,本文將CEO權力作為解釋變量,研究與審計費用的關系,更直接體現了CEO權力對審計費用的影響,擴展了相關文獻。其次,本文引入CEO財務專長這一調節變量,以往學者研究的CEO權力通過影響盈余操縱等影響審計費用,事實上是由于審計需要專業勝任能力,此時再考慮CEO具備財務專長對CEO權力和審計費用之間關系的影響。最后,本文為我國上市公司選聘CEO提供了一個視角,上市公司在選聘CEO時,應考慮是否具備財務專長以及合理賦予權力,從而減少CEO為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操縱盈余、粉飾報表等增大審計風險與費用的情況,最終實現企業價值最大化。
事實上,CEO的財務專長對CEO權力與審計費用二者關系的影響結果是一個博弈的結果。本文實證分析結果表明CEO更傾向于利用財務專長來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在這個過程中會產生損害公司價值的情況,從而提高了審計風險,增加了審計費用。但實際上CEO也可以憑借自身的財務專長與公司賦予的權力更好地管理公司,規范內部控制制度,提高會計信息質量,從而減少審計費用,實現公司價值最大化。究竟是增加審計費用還是減少審計費用,取決于CEO個人的意志博弈。本文結論表明,在兩權分離的上市公司,委托代理沖突仍然存在,CEO更傾向于利用財務專長為自己謀取利益。如何實現二者博弈結果最優、實現公司利益最大化,仍然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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