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長江長征報道對當下新聞宣傳工作的啟示

摘要：我國著名記者范長江在1935年至1936年沿著紅軍長征的部分線路進行采訪考察，發(fā)表系列對紅軍長征的報道，他是當時突破國統(tǒng)區(qū)封鎖，第一個報道紅軍長征的中國記者，他對紅軍長征的系列報道對當今的新聞宣傳工作仍然極具指導意義，對當下社會轉(zhuǎn)型期新聞工作者應有立場、態(tài)度及新聞報道方法和技巧都具有啟發(fā)性，重溫并總結(jié)范長江的新聞思想，爭做范長江式的新聞記者，對于在新的歷史時期做好新聞宣傳工作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范長江；長征報道；宣傳工作；啟示

中圖分類號：G219.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1）18-0012-03

基金項目：本論文為四川省教育廳重點科研項目“供給側(cè)改革中傳統(tǒng)媒體的云傳播轉(zhuǎn)型研究”成果，項目編號：17SA0062

作為我國著名記者，范長江分別在1935年下半年、1937年4月和1941年下半年三次報道紅軍長征。他帶著對中國西北狀況的疑問和對紅軍的好奇，沿著紅軍長征的部分線路，翻山越嶺，歷經(jīng)重重困難，寫出了《紅軍之分裂》《毛澤東過甘入陜之經(jīng)過》《陜北之行》《祖國十年》等系列報道，前期的報道主要集中在《中國的西北角》一書中，后期的報道主要發(fā)表在華商報上。范長江對紅軍長征的報道所體現(xiàn)的新聞思想對當今新聞宣傳工作者仍有不少啟示。尤其當下中國經(jīng)濟社會處于轉(zhuǎn)型發(fā)展中，回顧學習范長江的長征報道思想，對于做好新聞宣傳工作有著不小的啟發(fā)和示范作用。

一、堅持獨立思考：突破新聞封鎖，勇于探索

范長江1909年出生在四川內(nèi)江，成長于清末民初，這是一個軍閥割據(jù)、社會動蕩、民不聊生的時代，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的范長江從小就善于思考，關心社會問題。他最初進入重慶中法學校學習，后來又加入國民革命軍，參加了著名的南昌起義。1928年秋，范長江考入了中央政治學校。九一八事變后，范長江認識到只有抗日救國才是中國的出路，于是離開中央政治學校。1932年，范長江進入北京大學哲學系學習，這期間他廣泛涉獵政治、經(jīng)濟、哲學等內(nèi)容，提高了自己的理論修養(yǎng)。1933年，范長江開始投身于新聞事業(yè)，為世界報、晨報等撰寫新聞報道。但范長江最著名的報道是1935年以大公報旅行記者名義撰寫的西北通訊系列，在歷經(jīng)重重困難后采寫出《岷山南北“剿匪”軍事之現(xiàn)勢》《徐海東果為肖克第二乎？》《松潘戰(zhàn)爭之前后》等新聞通訊，在國統(tǒng)區(qū)引起震動。

九一八事變后范長江一直在思考中國的出路，他在南昌期間就搜集到中央蘇區(qū)和紅軍的宣傳小冊子，這些小冊子改變了他對共產(chǎn)黨的認識，發(fā)現(xiàn)紅軍并不是國民黨宣傳的“流寇”“共匪”。他通過多途徑了解到共產(chǎn)黨的抗日主張。敏銳的政治意識使他看清紅軍并沒有像國民黨政府所說的“被殲滅”，而是在向西北轉(zhuǎn)移。為了搞清中國復雜的政局，了解清楚紅軍的狀況，他不畏艱險，歷經(jīng)10個月，深入一線獲取了大量生動素材，撰寫出系列獨家報道，這在當時國民黨媒體一統(tǒng)天下的國統(tǒng)區(qū)是非常不容易的。范長江堅持獨立思考，不被國統(tǒng)區(qū)宣傳誤導，勇于探索的精神是其新聞思想的精髓，值得當代新聞工作者學習。

當今中國，經(jīng)濟面臨轉(zhuǎn)型發(fā)展，社會問題復雜多變，傳媒行業(yè)在科技進步的推動下日新月異，西方的意識形態(tài)和反華宣傳日漸滲透，在這種新形勢下，新聞工作者尤其要獨立思考，不被西方“洗腦”，要有自己的立場和判斷，要通過新聞宣傳做好意識形態(tài)工作。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指出：“做好黨的新聞輿論工作，事關旗幟和道路，事關貫徹落實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事關順利推進黨和國家各項事業(yè)，事關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凝聚力和向心力，事關黨和國家前途命運。必須從黨的工作全局出發(fā)把握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做到思想上高度重視、工作上精準有力。”[1]這五個“事關”充分說明了我們黨對新聞輿論工作的重視。只有在思想上高度重視才能提高黨的新聞輿論的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和公信力。

二、堅持正確輿論導向：澄清謬誤，明辨是非

范長江是在抗戰(zhàn)時期成長起來的記者，通過對時局的觀察與分析，他認為中國的報紙都必須以“抗日救國”的時代主題為核心，為中國的抗戰(zhàn)事業(yè)宣傳鼓勁，都必須站在國家和民族利益的立場上進行新聞報道，要做到旗幟鮮明，明辨是非。1941年他在《怎樣做新聞記者》一文中指出：“沒有正確的政治認識，等于航海沒有了指南針。新聞工作變動最大，等于交通工具中的飛機，如果沒有了走向，亂飛一陣，非闖禍不可！”[2]

范長江的西北新聞通訊讓當時的中國讀者聽到時代的脈搏，解答了眾多讀者對時局的困惑，他對國家民族前途的分析，對紅軍走向的判斷都聚集了時代的焦點。尤其是深入陜北報道紅軍的動向，讓世人了解這樣一支信仰馬列主義部隊的抗日主張，他的這些報道揭露了蔣介石對外宣稱的“共軍已被全殲”的謊言，澄清了謬誤，明辨了是非，他也成了第一個訪問陜北、宣傳中共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主張的國統(tǒng)區(qū)記者。

范長江的新聞報道取得成功，這和他善于抓住當時中國的關鍵問題有很大關系。他在南京中央政治學校學習的時候，就廣泛閱讀社會科學、政治學、歷史、外語和經(jīng)濟學等書籍，長期關注七個方面的問題：國內(nèi)農(nóng)業(yè)現(xiàn)狀之調(diào)查及其改造、國內(nèi)經(jīng)濟問題、國際經(jīng)濟問題之現(xiàn)狀及其研究、西北問題、東北問題、西南問題、民族革命運動[3]。這些問題都是當時中國社會的焦點問題、關鍵問題、重大問題，對這些問題的長期思考和關注為范長江之后的新聞通訊搜集了翔實的背景資料，也為之后的采訪寫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范長江堅持正確輿論導向、澄清謬誤、明辨是非、圍繞中心問題做文章的新聞思想對當今的新聞工作者仍然有很強的指導意義。雖然當今中國社會和人民的生活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新聞工作的基本原理沒有改變。在新的時代條件下，對于黨的新聞輿論工作的職責和使命，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高舉旗幟、引領導向，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團結(jié)人民、鼓舞士氣，成風化人、凝心聚力，澄清謬誤、明辨是非，聯(lián)接中外、溝通世界”。而要承擔起這個職責和使命，“必須把政治方向擺在第一位，牢牢堅持黨性原則，牢牢堅持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牢牢堅持正確輿論導向，牢牢堅持正面宣傳為主”[4]。

范長江分別在1935年下半年、1937年4月、1941年下半年三次報道紅軍長征，并且沿著紅軍長征的部分線路采訪、調(diào)查、研究，宣傳紅軍建立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立場。范長江意識到一致抗日才是民族存亡的關鍵，他的新聞報道也一直圍繞著國家民族的大事進行。當日本帝國主義占領了上海，長江中下游難以防守，范長江分析抗日戰(zhàn)略后方必定在西部，而西部究竟是什么樣子？西部有什么樣的部隊？這成為其采訪調(diào)查的主要內(nèi)容，也由此展開了他的西北之行。1935年7月至次年5月，范長江歷經(jīng)10個月，寫出了系列西北旅行通訊，第一次披露紅軍的真實情況，震動了國人。范長江抓時代關鍵問題，堅持正確輿論導向的思維和方法在今天仍然是適用的，如今的新聞工作應該圍繞“十四五”規(guī)劃，把“鄉(xiāng)村振興”“高質(zhì)量發(fā)展”“黨史學習教育”“學習‘四史’”等內(nèi)容作為重點進行宣傳報道，為奪取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新勝利、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加油鼓勁，傳遞正能量。

三、講好故事：吸引讀者，情感真摯

凡看過范長江新聞通訊的人都會被里面的人、事、景象所震撼所感動，范長江最著名的《中國的西北角》和《塞上行》采用旅行通訊的形式記錄自己沿途的所見所聞，帶有游記的性質(zhì)，其行文似流水，落筆寄深情。寫作上，范長江認為“題目的開頭要吸引讀者”“文字通順流暢，波瀾起伏，使讀者一氣看完，不肯放下。末尾也要寫好，給讀者以深刻的印象”。這些觀點無疑使范長江的新聞具有故事性、戲劇性的元素，讀者看后自然欲罷不能。1936年除夕范長江來到酒泉，他寫道：“盡管是新年時候，街上隨處可以看到十歲以下無衣褂全身灰泥的乞丐兒童。有幾條背風的街道，記者簡直在晚間沒有勇氣經(jīng)過。這般幾乎全身赤裸的孩子，在夜間，他們就在門角墻腳，乃至無水的水溝里藏起來……到了夜間十時以后，氣候變?yōu)榭岷@般孩子漸漸忍受不了，他們于是本于童性的自然，放聲哭出他們求救的慘痛哀聲：‘媽媽呀！凍得很呀！’……有時天氣特別寒冷，一兩條街的災童一齊號啕大哭起來，哀聲震動全城！”[5]這些場景如不是記者親眼所見很難相信是真實發(fā)生的事實，那些哭嚎的災童形象通過記者的描述已躍然紙上，這樣的場景實在是讓人哀慟。

范長江的新聞通訊還有大量精彩的細節(jié)描寫，如對于共產(chǎn)黨幾位領導人的描寫十分精妙，描寫毛澤東：“他是書生外表，儒雅溫和。走路像諸葛亮‘山人’的派頭，而談吐之持重與音調(diào)，又類村中學究，面目上沒有特別的地方。只是頭發(fā)稍微長一點。”[6]描寫周恩來：“他有一雙精神樸質(zhì)的眼睛，黑而粗的須發(fā)，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剃得很光，他的皮膚中所藏濃黑的發(fā)根，還清晰地表露在外面。穿的灰布棉衣，士兵式的小皮帶，腳纏綁腿，口音夾雜著長江流域各省的土音，如果照普通談話的口音推斷，很有點像江西人。”[6]這般對人物的細節(jié)描寫大大增強了其報道的可讀性。此外，范長江的西北通訊描寫了大量西北的慘狀，如描寫快要餓死的人吃饅頭：“口唇時動，記者乃以饅頭一枚予之，其手已失知覺，眼亦不能開合自如。屢觸其手，并以饅頭置其唇鼻間，久之，彼始移手接饅頭，又久之始以饅頭納口中，經(jīng)其咬一口后，但見其全身突然顫動，口眼大開，直視記者，嗚嗚作聲。”[5]還有饑餓的小孩得到半個饅頭后，當著母親的面對施予者叫爸爸等等。大量對西北貧困落后、民不聊生狀況的寫實震撼讀者內(nèi)心。

對于如何才能把新聞報道寫得深刻和感人，范長江認為要深入采訪，先感動自己。“采訪后掌握很多材料，要先消化一下，并加以組織，還要問一下自己，對英勇殺敵、可歌可泣的事你是否感動，如果你感動得流淚，那就用這種感情一氣呵成，然后細加修改。”[7]這些方法和觀點放在今天同樣也是適用的，對報道鄉(xiāng)村振興中涌現(xiàn)出的先進人物、抗美援朝的老戰(zhàn)士，以及報道在各行各業(yè)中努力奮斗、追求幸福生活的人和事提供了借鑒。報道中不僅宣傳正能量，還能通過大量的細節(jié)打動受眾，而不是空談概念、空喊口號，增強新聞的故事性和可讀性才能收獲受眾，才能真正達到引導輿論的實際效果。這就要求新聞報道要從宣傳思維轉(zhuǎn)向故事思維，堅持講好故事，豐富細節(jié)，以情動人，滿足廣大受眾信息需求的同時堅持正確的輿論導向，才能在社會轉(zhuǎn)型發(fā)展的新時期做好新聞宣傳工作。

四、人文關懷：重視受眾，關注民生

范長江在《中國的西北角》中提到，“一張報紙，一個記者，其基礎在群眾，前途也在群眾”[5]。這種“以民為本”的新聞價值觀在報道紅軍長征中得到鮮明的體現(xiàn)。范長江1941年第三次寫紅軍長征，此時他在香港創(chuàng)辦華商報，在撰寫的《祖國十年》一文中，他描寫了紅軍長征途中面臨的種種困難和險境，以及英勇無畏的紅軍戰(zhàn)士如何突破敵人的重重圍堵。與此相對比的是國民黨軍隊將領們在成都居住的豪華私邸、乘坐的富麗堂皇的汽車，抨擊國民黨政府無限制動員四川人民的力量，在嘉陵江和岷江、成都到重慶的漫長長線上修筑數(shù)不清的碉堡線，逼迫民眾參與內(nèi)戰(zhàn)，人們的生活苦不堪言。在《長征與追擊》一文中他寫道：“什么力量使這十萬人始終堅持戰(zhàn)斗下去？他們始終不畏縮，不分散，不灰心，不變節(jié)，不投降。什么力量使十萬人長期發(fā)出超乎常人的能力？他們能忍饑，能耐寒，能跑路，能高速度行軍，能果敢地沖鋒，能堅決地打敗強大的敵人。為什么他們能有如許眾多的優(yōu)秀軍事和政治干部，能掌握著這只暴風雨襲擊中的危船，能團結(jié)十萬人成鋼鐵般的力量，能靈活運用這個不可抵擋的力量，能打破不能想象的困難，能順利地達到北上的目的？”[8]由此分析，正是由于紅軍有著強大的群眾基礎才能克服艱難險阻，而這群眾基礎就是以人民利益為中心，以民族、國家的自由獨立為目標。從人民的角度分析長征的勝利、國民黨的失敗，體現(xiàn)出范長江的民本新聞觀。

在范長江的西北之行中，還有不少文章也揭示了西北人民的苦難生活，字里行間表現(xiàn)出了對西北人民深深的同情和憐憫。如在《中國的西北角》一文中他寫道：“在章臘附近，兩旁草叢樹下，往往有四五具，五六具，甚至十余具一堆的死尸，臭達數(shù)十丈外，皆半途餓死之難民。”[5]范長江的新聞活動也大都是基于救國救民的目的，他認為新聞活動以人民和國家的利益為出發(fā)點，辦人民的報紙，為人民辦報。可以說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新聞價值觀，是范長江踏足新聞行業(yè)以來，一直貫穿他新聞記者生涯的基礎和核心。

雖然我們與范長江所處的時代不同，但是他的群眾觀點對當代新聞報道工作仍然有較大的現(xiàn)實意義。我們黨一直強調(diào)密切聯(lián)系群眾、堅持群眾觀點和群眾路線[8]。走群眾路線，不僅是我黨的基本路線，也是新聞工作的基本宗旨。作為新聞工作者就要讓群眾成為媒體的主角，用鏡頭、筆觸、版面、文字來充分表達和反映群眾的情感、心聲、訴求，讓民眾在第一時間了解事實真相。學習范長江的“民生”報道觀，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踐行群眾觀點，新聞工作者就要扎根基層，采寫出一線鮮活的報道，讓新聞不僅經(jīng)得起民眾的考驗，也經(jīng)得起時間的檢驗。

五、結(jié)語

范長江第一次對紅軍長征進行報道時，還是一名國統(tǒng)區(qū)的記者，不是共產(chǎn)黨員，他敢于藐視國民黨當局的政策，秉持客觀中立的立場和態(tài)度，如實反映關乎國家民族命運和勞苦大眾根本利益的事實真相，這種求真、求實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職業(yè)道德規(guī)范值得當代新聞工作者研究和學習。重讀范長江的各類通訊報道和專著，依然獲益良多，其在紅軍長征報道中體現(xiàn)出的獨立思考精神、堅持正確輿論導向、故事化寫作手法以及民本的價值觀和新聞理念值得當代新聞工作者傳承并不斷發(fā)展完善。當前，回顧范長江紅軍長征報道，新聞工作者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堅持走群眾路線，講好中國故事，才能在新的歷史時期開創(chuàng)出新聞宣傳工作的新格局和新氣象。

參考文獻：

[1] 吳麗娜，黃玥.“平語”近人——習近平如何指導宣傳思想工作[EB/OL].新華網(wǎng)，http：//www. 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2/20/c_128730682. htm，2016-02-20.

[2] 范長江.范長江新聞文集（上卷）[M].北京：新華出版社，2001：147-148.

[3] 王淮冰.范長江的成名之作——重讀《中國的西北角》和《塞上行》（下）[J].新聞通訊，1993（4）：22-24.

[4] 李斌，霍小光.習近平：堅持正確方向創(chuàng)新方法手段 提高新聞輿論傳播力引導力[EB/OL].新華網(wǎng)，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2/19/ c_1118102868.htm，2016-02-19.

[5] 范長江.中國的西北角[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0：178，192，126，204.

[6] 范長江.塞上行[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0：96，107.

[7] 王淮冰.范長江的新聞通訊（中）[J].新聞通訊，1992（9）：28-29.

[8] 范長江.范長江新聞文集（下卷）[M].北京：新華出版社，2001：903.

[9]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論群眾路線：重要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68.

作者簡介：張蕾（1980—），女，四川內(nèi)江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新媒體、范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