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合理政治制度的創建及政治生活的進步是人類政治實踐活動的有益成果,是政治文明的集中體現。文明史觀視閾下,新型政黨制度形成的歷史邏輯決定該制度必然成為政治文明新創造,當代發展的現實邏輯鑄就該制度必然實現政治文明新發展,未來趨勢昭示該制度必然達到政治文明新高度。
[關鍵詞]文明史觀 新型政黨制度 歷史形成 當代發展 未來趨勢
[中圖分類號]D66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2803(2022)06-0027-08
[收稿日期]2022-10-08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0年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科一般項目階段性科研成果(20Y173)、2020年湖北省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鄂南文化研究中心重點項目階段性科研成果(2020XZ17)。
[作者簡介]陳紅,湖北科技學院人文與傳媒學院講師。
一、歷史形成決定新型政黨制度必然成為政治文明新創造
新型政黨制度的歷史形成根源于中國共產黨的創立,貫穿于新民主主義革命全過程,根植于傳統文化近代化轉型,這一歷史邏輯決定新型政黨制度必然成為政治文明新創造。
(一)歷史形成根源于中國共產黨的創建
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是新型政黨制度形成的根本前提。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新型政黨制度。近代中國革命和中國人民亟需產生新的領導階級和政黨組織。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應運而生”[1],這“是近代中國革命歷史上劃時代的里程碑”[2](P74),“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上開天辟地的大事變”[3](P15)。從此,中國人民反帝反封斗爭有了堅強政黨作為領導核心,為新型政黨制度的形成準備了重要領導力量。
中國共產黨“是無產階級的前鋒軍”[4](P25),是依照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建立和發展起來的,它的第一個綱領主張“推翻資本家階級的政權;承認無產階級專政”,強調黨的根本政治目的是“實行社會革命”[4](P5)。中國共產黨的無產階級政黨性質、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新型政黨制度的形成指明了方向,提供了必要的理論準備。
中國共產黨的成立為新型政黨制度的形成打下了廣泛的群眾基礎。《共產黨宣言》稱共產黨人“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5](P41)。“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政治立場是人民立場,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力量源泉是人民群眾,這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1]中國共產黨爭取民族獨立、國家解放、人民幸福,高度契合中國近代歷史使命和人民愿望,使越來越多的進步力量向中國共產黨靠攏聚集。民主黨派深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壓迫和剝削,主張民族獨立與政治民主,“中國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都是在探索救國救民的道路中產生和發展起來的,實現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是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中各政黨的共同目標”[6]。
中國共產黨的創建是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創立的最關鍵因素。[7]“中國共產黨不是中國傳統政治的延續,而是在世界政黨潮流中產生”[8]的新事物,是中國近代政治文明新創造。
(二)歷史形成貫穿于新民主主義革命全過程
20世紀20年代,中華民族逐漸沉淪但未完全淪為殖民地,關鍵是“新的階級、新的政黨、新的經濟力量及人民群眾的普遍覺醒這樣的上升因素在起作用”[9](P367)。19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時明確表示,對現有其他政黨,應采取獨立的攻擊的政策,“不與其他黨派建立任何關系”[4](P9),堅決與非馬克思主義政黨劃清界限。次年4月,陳獨秀對共產黨及青年團加入國民黨果斷表示“絕對不贊成,在事實上亦已無加入之可能”[4](P15)。但基于革命實際,兩月后他提出“無產階級在目前最切要的工作,還應該聯絡民主派共同對封建式的軍閥革命”[4](P25),更新了對政黨關系的認知。
1923年黨的三大通過“中國共產黨須與中國國民黨合作,共產黨黨員應加入國民黨”[4](P116)的決議。國共合作革命斗爭實踐使中國共產黨深刻認識到掌握統一戰線領導權和開展武裝斗爭對于建立無產階級政權的重要性,這為此后的政黨合作及統一戰線理論與實踐的發展積累了經驗教訓。中國共產黨再次與民族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劃清界限,表示“必須克服‘機會主義的傾向,進行徹底的階級斗爭”[10](P359)。1928年,黨的六大制定工農民主統一戰線策略,使這一時期的統一戰線成為“反封建壓迫、反國民黨統治的工農民主的民族統一戰線”[11](P207)。
抗戰爆發后,中國共產黨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1939年,毛澤東深刻總結建黨18年來的歷史經驗時指出:“統一戰線問題、武裝斗爭問題、黨的建設問題,是我們黨在中國革命中的三個基本問題。”[12](P605-606)“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和建設中戰勝敵人的三大法寶,三個主要法寶。”[12](P606)統一戰線理論是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的重要內容。1940年,中國共產黨提出抗日根據地“三三制”政權建設思想,“共產黨員占三分之一,非黨的左派進步分子占三分之一,不左不右的中間派占三分之一”[13](P170)。在延安黨的高級干部會議上,毛澤東特別強調:“‘三三制政權中共產黨員占三分之一,他們代表無產階級和貧農;左派分子占三分之一,他們代表小資產階級;中間分子及其他分子占三分之一,他們代表中等資產階級和開明紳士。”[12](P750)各根據地先后通過民主選舉建立臨時參議會和政府機關。“三三制”為黨外人士參與政權并占有一定比例提供了制度保障,是新型政黨制度的歷史雛形。
抗戰勝利后,中國共產黨延續“三三制”政權建設思想,毛澤東在重慶談判時提出建立聯合政府的主張。蔣介石派大批特務監視、恐嚇、逮捕、綁架民主黨派成員和民主人士。中國共產黨主動伸出援手,協助民主黨派部分領導人轉移。民主黨派成員和無黨派人士認清國民黨的反動本質,主動摒棄中間路線思想,放棄“第三條道路”,支持中國共產黨,大多接受中國共產黨的政治主張,擁護新民主主義革命路線,積極投身愛國民主運動。1948年,毛澤東提出“組成民族統一戰線,打倒蔣介石獨裁政府,成立民主聯合政府”[14](P1256)。這年5月1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發布紀念“五一”勞動節口號》,號召“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各社會賢達迅速召開政治協商會議,討論并實現召集人民代表大會,成立民主聯合政府”[15](P283-284)。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海外華僑團體和無黨派民主人士熱烈響應,主動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為新型政黨制度的確立奠定基礎。
1949年,《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通過,各民主黨派參加人民政府,支持社會主義事業,繼續與中國共產黨合作,新型政黨制度正式形成。
新型政黨制度是中國共產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與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人民團體和各族各界人士在政治制度上進行的偉大創造,是“做成”[16]的,是政治選擇的結果,也是共同創造的政治文明新成果。
(三)歷史形成根植于傳統文化近代化轉型
新民主主義革命完成了中國近代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任務。中國共產黨將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創造性地解決了中國走什么路、建設什么樣國家的問題。這一歷史進程形成的新型政黨制度與我國文化傳統密不可分。它是在充分吸收我國優秀傳統文化因子養分后,從中國土壤里生長出來的,是“長成”[16]的。它所涵養、積淀的特定文化內涵,蘊含著優秀傳統文化近代化轉型中的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
崇尚和諧是傳統文化的價值追求。在新型政黨制度中,多黨合作有別于一黨專政和輪流執政;政治協商非政治競爭和政治對立;有執政黨與參政黨之分,無執政黨與在野黨之別。在傳統和諧文化的影響下,政黨相互尊重、求同存異,在相互關切、包容、監督中實現動態的、有韌性的長期和諧。
求變是傳統文化的價值追求。中國共產黨著眼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運用,著眼于對實際問題的思考,著眼于新的實踐,不斷開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新型政黨制度是順應中國社會不斷變化發展的實際求變應變的產物,不是古代傳統政治制度的翻版延伸或西方政黨制度的照搬照抄。
實踐至上是傳統文化的價值追求。“知之不若行之,學至于行止矣”“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等強調知行統一、以行為重。新型政黨制度的歷史形成蘊含著“理論—實踐—理論創新—新的實踐”的邏輯脈絡。
二、當代發展表明新型政黨制度必然實現政治文明新發展
新型政黨制度的當代發展取決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實現了理論創新與實踐發展的辯證統一,推動參政黨自身建設與時俱進,這一現實邏輯鑄就了新型政黨制度必然實現政治文明新發展。
(一)當代發展取決于中國共產黨領導
1949年、1954年、1956年三次有關民主黨派的存廢爭議,中國共產黨對保留民主黨派起到了決定性作用。開國大典后,九三學社、農工民主黨、民主促進會紛紛擬起草解散宣言。1949年11月22日上午,周恩來邀請章伯鈞、郭則成、彭澤民、季方座談了解情況,就民主黨派前途、地位、作用交換意見。次年2月,毛澤東出訪蘇聯回國后,對救國會解散惋惜不已,稱其為進步團體應當保留,并邀請民主黨派領導人座談,明確指示民主黨派應繼續存在和發展,民主黨派得以保留。1954年9月,第一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后,關于是否保留政協和民主黨派的爭議再起,黨和國家領導人出面做工作。1956年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確立生產資料公有制,民族資產階級退出歷史舞臺,有關民主黨派存廢問題的爭議更甚。中共中央及時召開全國統戰部長會議,專門制定《中共中央關于統一戰線工作的指示》,印發《一九五六年到一九六二年統戰工作的方針》。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中指出:“究竟是一個黨好,還是幾個黨好?現在看來,恐怕是幾個黨好。不但過去如此,而且將來也可以如此,就是長期共存,互相監督。”“我們有意識地保留下民主黨派,讓他們有發表意見的機會。”[17](P34-35)民主黨派存廢爭議至此平息。正確處理黨際關系的“長期共存、互相監督”方針在黨的八大上正式通過。
多黨合作制度在“文革”期間遭破壞,但仍保持其基本原則和總體格局。1966年8月底,周恩來指示中央統戰部負責人:“統戰部對統戰政策不要動搖,不要撒手不管,統戰工作必須堅持下去。”[18](P55)同年國慶節,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對李宗仁說:“政協還是要的,民主黨派還是要的。”[19](P2)周恩來多次向有關部門提出:“要把已下放勞動的民主黨派人士中的中央委員以上人員,從干校抽調回來。”[18](P357)1971年,毛澤東視察南方時再次表示要保留民主黨派,指出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經受嚴峻政治考驗,大多堅守熱愛祖國、擁護共產黨領導、擁護社會主義的立場。1975年,各民主黨派負責人和無黨派人士積極參與籌備四屆全國人大會議,宋慶齡、郭沫若、周建人等多位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在會上被選舉為副委員長,這次會議“體現了多黨合作的原則”[20](P220)。
(二)當代發展實現了理論創新與實踐發展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我國多黨合作制度迎來新的發展。黨的十二大提出多黨合作“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方針。黨的十三大確定“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為我國的基本政治制度。1989年,中共中央出臺《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意見》。1993年,全國人大八屆一次會議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將長期存在”[21](P207-208)寫進憲法。1997年,黨的十五大指出,堅持和完善多黨合作制度是政治體制改革和民主法制建設的重大任務。中國共產黨持續深化對新型政黨制度的認識,不斷完善新型政黨制度,推進新型政黨制度科學化、程序化、規范化建設。
新時代,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不斷推進新型政黨制度理論創新、政策創新、實踐創新。2013年,明確民主黨派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2018年,指出多黨合作制度是“從中國土壤中生長出來的新型政黨制度”[22](P241)。這些新論述從多層面拓展和豐富了新型政黨制度的內涵。并且,中共中央、中共中央統戰部出臺一系列重要文件,加強新型政黨制度建設。
新型政黨制度理論創新為中國共產黨深化多黨合作實踐提供了科學理論指導,在多黨合作實踐中,中國共產黨創造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成就、創造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偉大成就、創造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創造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1]
理論創新與實踐發展使新型政黨制度在當代政治實踐中大放異彩。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民主黨派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親歷者、實踐者、維護者、捍衛者。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為推進國家各項事業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6]尤其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他們“第一時間積極響應中共中央號召,與中國共產黨想在一起、站在一起、干在一起,凝聚起同心戰‘疫強大力量,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在關鍵時刻的責任擔當”[6]。各方力量竭盡所能為抗疫作貢獻,充分彰顯“我國國家制度和治理體系有利于堅持全國一盤棋,調動各方面積極性,集中力量辦大事”[23]的優勢。中國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還在國家政權中團結合作,共同推動國家政權建設,“實現了對西方政黨理論話語體系的創造性突破”[24]。
(三)當代發展推動了參政黨自身建設的與時俱進
參政黨自身建設是新型政黨制度建設的重要內容。新型政黨制度的發展離不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各民主黨派的自身建設。
新時代,民主黨派的根本性質、功能屬性、價值定位更加清晰明確。民主黨派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須有著與此相適應的標準和要求,對參政黨能力素質的要求也更高,加強參政黨自身建設刻不容緩。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民主黨派加強自身建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他要求民主黨派加強思想、組織、制度特別是領導班子建設,建立健全民主集中制、民主生活會制度以及各項議事決策制度,增進班子成員團結,提高各級領導班子成員的政治把握能力、參政議政能力、組織領導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決自身問題能力。他要求新時代多黨合作要有新氣象、思想共識要有新提高、履職盡責要有新作為、參政黨要有新面貌。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要當好中國共產黨的好參謀、好幫手、好同事,增強責任擔當,共同把中國的事情辦好。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各民主黨派以執政黨為師,以高度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對標參政黨建設要求,與時俱進推進自身建設。
三、未來趨勢昭示新型政黨制度必然達到政治文明新高度
“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并不是一個終極的概念,而是一個動態的不斷發展的過程。”[16]它必將持續推進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必將在人類命運共同體中貢獻更大力量,必將給人類政治文明帶來深遠影響。
(一)新型政黨制度必將持續推進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
新型政黨制度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中國化的寶貴結晶,其生成發展離不開中國共產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是中國共產黨領導。[25](P75)“黨是領導一切的,是最高的政治力量。”[26](P68)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歷史進程的演進及社會主要矛盾、國際國內形勢的發展變化,中國共產黨所處的歷史方位和肩負的時代使命也會變化。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以史為鑒,開創未來,必須繼續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1]中國共產黨在實踐中創造性地領悟、調適、完善、發展、創新馬克思主義理論。它對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的借鑒、吸收、運用,既遵循馬克思主義之根本,又結合中國社會實際、適應時代發展要求。新型政黨制度作為一項基本政治制度將長期存在和持續發展。
伴隨傳統文化現代化轉型中持續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新型政黨制度的文化內蘊將進一步豐富和發展。同時,我國優秀傳統文化也會以新型政黨制度為載體,更好完成其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使命。
當代中國偉大社會變革,不是簡單延續我國歷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簡單套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模板,不是其他國際社會主義實踐的再版,也不是國外現代化發展的翻版。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新型政黨制度的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將面臨新任務、新目標、新要求。為更好適應和滿足中國式現代化的目標和要求,新型政黨制度必須與時俱進推進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
(二)新型政黨制度必將在人類命運共同體進程中貢獻更大力量
新型政黨制度是中國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力量和制度支撐。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必須把中國自己的事辦好。新型政黨制度之“新”,理論邏輯源于其實現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中國化,實踐邏輯在于其制度效能特有的優越性。它能真實代表并實現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規避舊式政黨制度只代表少數人利益的弊端;能緊密團結各民主黨派及無黨派人士為共同目標奮斗,有效避免輪流坐莊或監督缺失而導致的惡性競爭;能以制度化流程統籌各方面意見和建議,實現決策的科學性和公平性;能統籌兼顧各方利益與協調各方關系、促進決策施策科學性、保障國家治理有效性。新型政黨制度的創新發展為世界創造了一種嶄新的政黨政治模式。
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產黨人始終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5]“中國共產黨是帶領中國人民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的、實現中華民族崛起的‘世界上最強大的政黨。”[27](P177)中國共產黨是“具有百年奮斗歷史的政黨必定是面對百年激蕩、走過無數激流險灘、歷經過重大考驗的政黨”[6],“中國共產黨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的黨,也是為人類進步事業而奮斗的黨”[28](P436)。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力量,為世界提供中國智慧、中國方案,與世界人民攜手創造人類文明新成就。
(三)新型政黨制度必將給人類政治文明帶來深遠影響
毛澤東曾指出:“任何思想,如果不和客觀的實際的事物相聯系,如果沒有客觀存在的需要,如果不為人民群眾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東西,即使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也是不起作用的。”[29](P574)新型政黨制度“以合作、參與、協商為基本精神,以團結、民主、和諧為本質屬性,具有政治參與、利益表達、社會整合、民主監督和維護穩定的重要功能,實現了執政與參政、領導與合作、協商與監督的有機統一”[30]。“新型政黨制度框架下的協商民主實踐有效回應了政治參與壓力和群眾利益多元化對社會穩定和政治秩序帶來的挑戰,為中國共產黨生成和維持執政韌性創造了必要條件。”[31]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新型政黨制度必然煥發出更強大的制度優勢與治理效能。
相比之下,西方政黨本質是維護資產階級利益的工具,只代表特定的黨派、區域和集團利益。各政黨視國家政權為競相爭奪的“獵物”,通過多黨競爭實現輪流執政或延續執政來平衡利益沖突及黨派矛盾,政黨關系扭曲緊張,政黨制度暴露諸多嚴重問題,政黨主要精力用于籌集選票和拉攏選民而疏于國家整體戰略規劃和長期政治建設,這不利于國家、社會的整體和長遠利益。西方政黨整合社會力量的功能漸趨薄弱,社會撕裂頓顯,出現“各國傳統政黨衰落并不斷分化,宗教性政黨和極右政黨等的新類型政黨異軍突起”[16]亂象。西方政黨制度的現實窘境及所呈現的“西方之亂”與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創新發展及所彰顯的“中國之治”形成鮮明對比。新型政黨制度“實現了對西方政黨理論話語體系的創造性突破”[24],必然給人類政治文明帶來更深的影響。
新型政黨制度的創建是政治實踐的有益成果,是政治文明的集中體現。文明史觀視閾下新型政黨制度的歷史形成、當代發展、未來趨勢已深刻詮釋新型政黨制度的歷史必然性、偉大創造性、巨大優越性和強大生命力。[6]透過歷史、駐足當代、展望未來,新型政黨制度必將達到政治文明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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