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背景下中越職業教育合作研究

李翠霞 裴氏鶯

【摘要】本文從中越職業教育融入RCEP合作的視角出發，分析越南職業教育發展的基本情況、中越職業教育合作的現狀，并就未來如何加強兩國職業教育的合作進行探討，提出先期中越雙方可按照從易到難的原則和根據雙方的實際情況逐步推進以下合作：聯合設立中越邊境特色專業和課程，服務中越跨境勞務合作;對等設立分支機構，構建中越職業教育合作命運共同體;以服務企業為目標，實現職業教育和“走出去”企業在當地的協調發展;拓展合作的深度和廣度，推進職業教育戰略、政策和機制的互聯互通。

【關鍵詞】RCEP 中越合作 職業教育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2）12-0008-05

2022年1月1日，《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簡稱RCEP）正式生效，文萊、柬埔寨、老撾、新加坡、泰國、越南6個東盟成員國和中國、日本、新西蘭、澳大利亞4個非東盟成員國正式開始實施協定。根據中國商務部官方網站的公開資料顯示，RCEP協定的主要內容是經貿合作，旨在促進本地區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發展。從整體上看，其價值并不局限于各成員國之間的經貿合作領域，還包括由其延伸而出的文化教育、人才培養等領域的合作。人才是經濟特別是知識經濟的支撐力量，也是RCEP合作的重要資源和載體，RCEP要真正發揮作用，各成員國必須將人才發展置于發展的突出位置，這在客觀上將進一步推動各成員國加強包括職業教育在內的多領域合作和全方位合作。中國與越南山水相連，兩國經貿合作有深厚的基礎。2020年，盡管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但中越雙邊貿易額仍達到1 922.8億美元，同比增長18.7%。位于中越合作前沿的廣西，是連接中國西南、華南、中南和東盟大市場的重要樞紐，在RCEP合作中發揮著重要的橋梁作用。對此，本文從中國融入RCEP的視角出發，就中越職業教育合作的現狀、存在的問題以及未來如何加強兩國職業教育合作進行探討。

一、越南職業教育發展基本情況

（一）職業教育概況

越南《職業教育法》規定，職業教育作為國民教育體系的一個學歷等級，為勞動者提供初職、中職、高職三個層次的全日制教育和其他職業培訓，有全日制教育和定期培訓兩種模式，以滿足生產、經營和服務的需求。

第一，越南職業教育的層次和機構。從低到高分為三個層次，即初職教育、中職教育、高職教育。主要機構包括職業技能培訓中心（初職及以下）、中等專業學校（中職和初職）、高等教育學校（高職、中職及初職）。具體見表1：

第二，職業教育范圍。越南職業教育種類豐富、形式多樣。在21個領域和90個行業中有約825個中職專業、559個高職專業，幾乎涵蓋經濟活動、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此外，還有數千個初職培訓和短期培訓項目，包括計算機、信息技術、工程技術、建筑、生產加工、農業、林業、漁業、環保、教師、文化藝術、外語培訓、新聞媒體、經營管理、法律、健康（醫療）、社會服務、交通服務、酒店旅游及國家安全等領域和行業。

第三，職業教育類型。越南職業教育有公立、私立和外資職業教育三種類型。其中，公立職業教育機構屬于國有機構，由國家投資建設;私立職業教育機構由社會組織、社會職業組織、私營經濟組織或個人投資建設;外資職業教育機構由外商獨資或由本國企業和外商聯營投資建設。

（二）職業教育發展現狀

越南職業教育強調“學徒”性質，主要與越南的傳統工藝村和農業生產有關，專門培訓某一領域的手藝人。值得肯定的是，這些“學徒”式的職業教育對越南各個階段的經濟社會發展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也培養了大批農業、手工業等領域的工匠。越南真正的職業教育始于2005年《教育法》和2006年《技能培訓法》的頒布。但在這個時期，越南的職業教育體系尚未形成。為全面和從根本上改變越南職業教育的發展狀況，2014年11月，越南第十三屆國會通過《職業教育法》，對職業教育發展做出具體的革新和突破，包括各層次培訓的合一、革新培訓組織和管理、拓寬生源和加強師資力量、加大對職業教育基礎設施的投入等。同時，鼓勵企業、用人單位等社會力量參與職業教育建設，以市場為導向開展職業教育培訓。可以說，《職業教育法》是越南出臺的首部職業教育制度性法律。

經過多年發展，越南出臺的職業教育制度和政策為眾多勞動力參與職業技能培訓創造了便利條件，培養和造就了一批職業培訓師資隊伍。越南鼓勵社會力量參與職業培訓，投資建設高質量的職業學校。越南也對世界各國開放職業教育領域，職業教育國際合作不斷擴大，吸引了包括美國、英國在內的不少國家前來投資職業教育。根據越南職業教育總局網站公布的數據，截至2019年第二季度，全國共有1 940個職業教育機構，是2010年的1.576倍，其中高職院校397所、中等職業學校512所、職業教育中心1 031個;公立1 263個、私立670個和外資機構7個。講師數量迅速增長，他們的專業水平、教學技能、外語能力逐漸提高;職業培訓的質量也有了積極的變化，招生規模逐年穩步增長，職業培訓畢業生就業率有所提高。

盡管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總體上看，越南的職業教育還存在一些不足。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也暴露出短板，比如：受訓的人員比例偏低，培訓招生規模與職業教育體系建設和市場需求不相適應;培訓行業和職業結構不合理，特別是在支柱產業上的表現尤為突出;許多職業教育機構的培訓質量不高、成效不明顯，難以滿足人力資源市場的需求。面對這些不足和局限，迫切需要中越兩國加強職業教育合作，共同促進職業教育發展，推動兩國經貿合作再上新臺階。

（三）未來發展趨勢和方向

為進一步發揮職業教育在推動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作用，2022年1月越南政府印發《越南職業教育2021—2030年發展戰略和2045年愿景》（簡稱《發展戰略和愿景》）。《發展戰略和愿景》的目標是加快發展職業教育，以滿足勞動力市場、人民多樣化的需求，提高熟練工的數量、結構和質量，特別是滿足國家在各個發展階段的職業需求。根據《發展戰略和愿景》，到2025年部分職業教育學校的培養質量應接近東盟國家的先進水平，甚至達到本地區及世界發達國家的水平;將接受過培訓且具有學位和職業資格證書的勞動力比例提高到30%;到2030年，著力提高職業教育的質量和效益，滿足現代工業對技能型人才的需求;積極參與國際勞務市場合作，部分學校的職業教育水平接近二十國集團（G20）的發展水平，將接受過培訓且具有學位和職業資格證書的勞動力比例提高到35%—40%;到2045年，越南職業教育將滿足發達國家對高技能人才的需求，越南也將成為東盟地區職業教育領先的發展中國家，達到世界先進水平，并在多個培訓、行業等領域具有較強的競爭力。此外，《發展戰略和愿景》還專門提到，要積極有效地推進職業教育國際合作，提高越南與其他國家和國際組織在職業教育領域全面合作的有效性，加強與在越外資企業的職業教育合作。越南出臺的《發展戰略和愿景》也為中越職業教育合作提供了政策、機制依據和支持。F4459AC2-8559-477A-A3C6-87BE16DD2B63

二、中越職業教育合作的現狀

（一）中越職業教育合作取得的進展

中越兩國山水相連，兩國開展職業教育合作具有天時、地利和人和的優勢，特別是廣西與越南邊境接壤，雙方開展合作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目前，中越職業教育合作主要取得了以下進展。

1.傳統的互派留學生機制

兩國的教育合作起步較早，但職業教育合作起步較晚。21世紀初，隨著中越經貿合作的深入發展，廣西部分高職院校開始設立越南語應用專業，并按照雙方達成的留學生交流制度，定期派學生到越南留學一年或半年。2004年，隨著中國—東盟博覽會、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永久落戶南寧，越南語應用專業如雨后春筍般在廣西各個高職院校涌現，廣西國際商務職業技術學院、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學院、廣西職業技術學院、廣西城市職業學院（現為廣西城市職業大學）、廣西東方外國語學院（現為廣西外國語學院）等高職院校都曾或正在開辦越南語應用專業。這些專業的學生通常被派到越南海防大學、河內國家大學所屬外國語大學、越南國民經濟大學、河內外國語大學甚至到越南南部的胡志明市、中部的峴港市等地的高校留學半年至一年。依托中國—東盟博覽會、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據不完全統計，廣西與越南合作培養高職層次的越南語應用專業人才已超萬名，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經貿合作中越南語人才短缺的問題。此外，云南的高職院校如云南機電職業技術學院、云南旅游職業技術學院等也開辦了越南語專業。

2.依托中國—東盟合作機制和中越教育合作機制開展職業教育合作

從2012年開始，中國教育部與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政府定期舉辦中國—東盟職業教育聯展暨論壇，迄今已連續成功舉辦多屆，極大地推動了中國和東盟各國職業教育的交流合作，也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中越兩國的職業教育合作與改革創新。2015年5月，廣西百色靖西市與越南高平省達成協議，在靖西市職業技術學校開辦越南留學生語言培訓班和全日制學歷班。作為中高職銜接幫扶單位，廣西國際商務職業技術學院通過招生就業、社會培訓、師資培養、教學改革、實訓室建設等方面的合作幫助靖西市開展了中越職業教育合作。2017年9月，中國—東盟教育官員對話會在南寧舉行并通過了《南寧宣言》。根據《南寧宣言》，中國—東盟職業教育聯展暨論壇永久落戶南寧。2019年開始該活動已成功舉辦3次。2020年以來，盡管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但雙方仍通過“線上+線下”的方式開展活動。在中國—東盟職業教育展暨論壇等機制的推動下，2020年和2021年，廣西與越南邊境四省教育工作磋商會相繼以“線上+線下”的方式舉行。越南代表在會上致辭表示，希望雙方簽署培養管理干部、職業教育領域教師合作協議，共同分享雙方在機械、加工、漢語、旅游、電子商務、農業、醫學、藥學、護理等專業領域的教學經驗。盡管雙方目前缺乏更具體的合作項目，但已建立了較為順暢的溝通機制，構建了職業教育互聯互通的交流平臺，將進一步促進雙方的職業教育合作。

3.設立培訓中心或示范基地，承擔對越援助培訓項目

越南是一個傳統的農業國，主產大米、玉米、橡膠、胡椒、腰果、咖啡和水果等。兩國早期的職業教育合作以農業科技培訓交流為主。早在1996年，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學院就與越南、緬甸等瀾湄國家開展農業合作，共同建立農業科技示范基地，促進了各國農業技術的發展。近年來，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學院還積極在越南等東盟國家建立農作物優良品種實驗站，開展校企合作，共建生產實訓基地，實現了多個農作物品種的選育與推廣。2012年7月，借助中國農業和農村部（時為農業部）在廣西成立“中國—東盟農業培訓中心”的機遇，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學院為老撾、越南、柬埔寨等東盟國家舉辦了玉米、水稻等方面的技術培訓班40期，培訓學員1 442人次。此外，不少高職院校也承擔著中國商務部重要援外項目的職業培訓工作。2013—2017年，廣西國際商務職業技術學院共舉辦了10期援外研修班，涉及中越跨境經濟合作區建設等領域，還為越南、老撾、柬埔寨等東盟國家舉辦跨境電子商務等培訓班，實現了中國與包括越南在內的東盟國家職業教育資源共享，達到了互利共贏的目的。

（二）中越職業教育合作中存在的問題

中越兩國在互派留學生、設立培訓中心和對外援助培訓等方面的合作取得了一定的進展和成果，但目前中越職業教育合作仍處于初級階段，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1.合作廣度不夠，規模和范圍都較小

如前文所述，目前面向越南的職業教育交流合作以定期交換留學生為主，大多數職業院校都局限于學校之間進行留學生互換、教師培訓、基礎技能培訓等的合作。這些合作雖然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對推動中越經貿合作和文化交流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總體上看，這些合作的層次、水平還較低，形式和內容都比較單一，參與的主體以高職院校為主，對RCEP重要參與者如跨國大中型企業等具有重大市場潛力和活力的主體，尚未加盟到中越國際職業教育合作中，更加開放、包容、平等和互建的中越職業教育合作體系尚未形成，中越兩國職業資格互認等機制也尚未構建，這影響了兩國職業教育合作的廣度。

2.合作深度不夠，創新驅動和發展后勁不足

中國與越南都是社會主義國家，在地理、文化、意識形態等方面有很多相似性，兩國開展職業教育合作從理論上說應該有廣闊的前景，未來可期。目前，盡管兩國都在積極推動“兩廊一圈”和“一帶一路”的戰略對接，但兩國的職業教育戰略對接、政策制定和制度建設等方面還是一片空白。RCEP的實施將進一步促進中國和包括越南在內的各成員國加快融入區域經濟發展，亟須雙方在職業教育方面的創新驅動以引領中越兩國提升綜合經濟實力。雙方的職業教育標準、職業教育產品和技術研發合作等短期內在對方國家實現本土化還需要進一步探索研究。

3.合作力度不夠，社會服務能力有限

自2010年中國—東盟自貿區正式建立以來，中國和東盟經貿合作取得了積極的進展。2020年以來，盡管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中國與東盟的經貿合作依然達到了歷史最高水平。2020年東盟首次成為中國第一大貿易伙伴，2021年東盟仍是中國的最大貿易伙伴;中越經貿方面，2020年中越貿易額達1 922.8億美元，同比增長18.7%。當前，中國面向越南的職業教育輸出對服務中越經貿合作乃至RCEP合作仍存在較大的差距，中國與越南在基礎設施建設、農業、礦業、新能源、跨境經濟區、跨境電商、跨境物流等新興領域和特色產業領域開展有效合作依然缺乏人力資源的有力支撐，新常態、新業態、新產能背景下中越職業教育合作服務雙邊乃至多邊經貿合作的潛能有待進一步挖掘。F4459AC2-8559-477A-A3C6-87BE16DD2B63

三、中國—越南職業教育合作發展建議

國際職業教育合作是一項復雜的、專業的系統性工程，要在短時間內落地見效、一步到位，顯然不現實。筆者認為，在當前RCEP合作和中越經貿合作的大背景下，先期雙方可開展以下合作，按照從易到難的原則，同時結合雙方實際情況逐步推進中越職業教育合作。

（一）聯合設立中越邊境特色專業和課程，服務中越跨境勞務合作

目前，廣西與越南邊境四省（廣寧、諒山、高平、諒山）已建立了中越跨境勞務合作“點對點”溝通協商機制，廣西充分發揮“廣西與越南邊境四省黨委書記新春會晤”和“廣西與越南邊境四省聯合工作委員會”的作用，大力推進中越跨境勞務合作。2017年，廣西的祟左、防城港、百色3個邊境市分別與越南的廣寧、諒山、高平、河江邊境四省的勞動部門簽署了《關于開展中越跨境勞務合作的協議》，中越跨境勞務合作機制正式建立。雙方建立跨境勞務合作機制后，越南到廣西務工的人員劇增。據統計，2019年越南到廣西務工的人員已達12.85萬人次，實現了跨境勞務合作全覆蓋。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發生后，雙方跨境勞務合作盡管受到影響，但越南在很多公開場合仍希望有更多的越南勞務人員到中國邊境地區務工。據廣西防城港、崇左等市的統計數據顯示，赴華的越南勞動力資源豐富，但這些人員文化層次普遍較低，缺乏相應的職業技能，只能從事中低端的勞動，很難適應中越產業合作、加工物流、跨境合作等更高端且要求專業技術更高的行業。針對當前廣西與越南邊境地區的實際情況，建議雙方職業教育機構包括企業主體聯合開設中越邊境特色專業和課程，滿足中越邊境地區對跨境人才的需求。同時，雙方聯合開發符合中越邊境勞務合作需求的職業教育課程體系，前期先對具有初職和中職資格的人員采用通用的職業資格互認制度。

（二）對等設立分支機構，構建中越職業教育合作命運共同體

《越南職業教育2021—2030年發展戰略和2045年愿景》鼓勵推進職業教育國際合作，也鼓勵包括外資企業在內的職業教育主體在當地開展職業教育合作。根據中越當前的職業教育合作以及各自國家的實際情況，建議在越南特別是中越邊境、越南西北和東北等職業教育欠發達地區的職業教育機構設立分支機構。隨著RCEP的正式生效，應鼓勵中國的優質職業教育借助RCEP的東風根植于越南市場，通過互設分支機構和校企合作形式，以中國在通訊、高鐵（城市軌道）、裝備制造、基礎設施建設、榨糖技術等行業的優質企業進入越南市場為契機，同越方探索境外合作辦學形式。同時，按照對等原則，允許越方在中國職業教育機構設立分支機構，從事職業教育聯絡、管理以及市場開發等業務，有利于兩國職業教育合作的行穩致遠，更有利于構建中越職業教育命運共同體。

（三）拓展合作的深度和廣度，推進職業教育戰略、政策和機制的互聯互通

在互派留學生、教師交流等基礎上，還應重點推動項目輸出和技術研發合作，打造全鏈條的中越國際職業教育合作體系。同時依托中國—東盟職業教育聯展暨論壇、中國—東盟教育官員對話會、廣西與越南邊境四省教育工作磋商會等，加強同越南職業教育部門的溝通和協調，努力推進中國與越南職業院校開展學歷學分與資格互認、聯合培養、學位聯授工作等有利于推動兩國教育合作形成命運共同體的措施，實現兩國教育戰略、政策和機制的互聯互通。

（四）以服務企業為目標，實現職業教育和“走出去”企業在當地的協調發展

中越職業教育合作應以服務在越中資企業為目標，同時借助企業“走出去”的成功經驗，反過來推動中越職業教育走深走實。在越南、印度尼西亞、老撾等東盟國家，已有不少中資企業與職業院校聯合開展職業教育合作的成功案例：在越南，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學院積極配合廣西農業企業開展校企合作，共建生產實訓基地;在印度尼西亞，柳州城市職業技術學院與上汽通用五菱成立中印尼上汽通用五菱汽車學院;在廣西，柳州鐵道職業技術學院為老撾培養高鐵技術人才。可借鑒上述校企合作的成功案例，拓展中越職業教育的新途徑，培育職業教育合作新的增長點，在當地構建校企合作的長效機制。

RCEP的正式生效為中越兩國開展職業教育合作帶來了機遇，同時也應看到，中越職業教育合作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總體上還有待走深走實，合作的廣度、深度和力度仍不能滿足RCEP合作的需求，新常態、新業態、新產能背景下的中越職業教育合作服務雙邊乃至多邊經貿合作的潛能有待進一步挖掘。中越兩國職業教育機構和各市場主體應進一步拓展兩國職業教育合作的深度和廣度，推進職業教育戰略、政策和機制的互聯互通，共同構建中越職業教育合作命運共同體，以更好地服務中越兩國和RCEP經貿合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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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2021年度中國—東盟職業教育研究重點課題“越南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ZGDMKT2021ZD002）的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李翠霞（1982— ），廣西貴港人，廣西國際商務職業技術學院應用外國語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越南語教學改革及跨文化交際;裴氏鶯/BuiThiOanh（1984— ），通訊作者，越南籍，南寧師范大學專任教師，研究方向為通信專業、跨語言與文化教學。

（責編 蔣海蘭）F4459AC2-8559-477A-A3C6-87BE16DD2B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