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程教學中的應用

劉 鵬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 人文社會發展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

黨的十九大明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從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首次提出了高質量發展的新表述。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進一步提出了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的總要求。教育是民生工程，更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教育領域的高質量發展具有基礎性和根基性作用。在2020年全國研究生教育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對研究生教育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強調了新時期研究生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作用。深化研究生教育教學改革是實現研究生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途徑。研究生的課堂教學是研究生培養過程中的關鍵環節，課程教學的效果直接影響著學生的培養質量。教育學界已經把研究生課堂教學改革作為重要的研究命題，開展了翻轉課堂教學研究[1]，嘗試構建縮微學術訓練式課堂[2]、多師協同[3]等圍繞課堂組織形式變革提升學生主體參與度的研究，但鮮有學者探討法律碩士研究生課程雙師同堂教學問題。把雙師同堂引入法律碩士課堂教學，尤其是引入到與《法律職業倫理》類似的實踐課程之中，對于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具有十分重要的實踐價值。

一、法律碩士課堂教學亟待轉型的邏輯起點

(一)與法律碩士研究生特質相適應的學習理論錯位

現行學習理論分為三大流派[4]，一是行為主義，認為學習是刺激和反應之間的聯結，假設行為是學習者對環境刺激所做出的反應，教學活動是外在環境，學生通過接受環境的刺激而習得知識；二是認知主義，認為人的知識不是外界刺激直接得到的，是外界刺激和認知主體內部心理過程相互作用的結果，學習的過程是主觀意識和客觀環境相互作用的結果；三是建構主義，認為知識的理解因人而異，學生的經驗世界具有差異性，教學是引導學生在原有經驗的基礎上習得新的知識經驗。不同的學習理論對教學會產生不同的指引。在我國基礎教育起步階段，個別唯分數論成敗的教育評價體系為行為主義學習理論的盛行提供了土壤，灌輸教育成為課堂教學的主要形式；進入大學本科教育階段，教學活動開始重視學生的主體地位，認識主義學習理論成為指導教學活動的主要理論。在研究生教育階段，學生背景更加復雜，主體的差異性更加明顯，教師應當在建構主義學習理論指引下，采用反思性教學手段組織課堂教育。但是現實情況是部分研究生們相比較討論交流的教學方式還是習慣性地適應灌輸教育，個別教授相比較其他教學方式還是傾向于個人講授更加方便省事。因此，部分大學教師在行為主義和認知主義學習理論之間往返，無暇顧及建構主義學習理論的優勢。部分教師沒有從根本上區別研究生課堂與本科生課堂之間的差異，部分研究生課程的教學依然是專題講座或者報告式的單口相聲。

法律碩士是本科畢業之后的專業學位教育，生源既有應屆本科畢業生，也有工作多年后再深造的往屆生；法律碩士經過本科學習教育，甚至是工作歷練之后，已經具備了較為完備的知識體系，形成了較為成熟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法律碩士教育已經是成年人的教育，與本科教育和基礎教育具有較大差異。當前部分法學院系的教師沒有根據法律碩士研究生的特點接受建構主義學習理論的指導，而依然采用行為主義和認知主義指導課堂教學活動，造成了學習理論與學生特質之間的錯位。

(二)法律碩士傳統教學模式授課教師越位

法律碩士(非法學)教育在我國屬于舶來品，為了滿足依法治國的人才需求，我國法律碩士自1996年開始正式招生(不區分本科法學或者非法學)[5]，截至今日，已經走過了25年的發展歷程。法律碩士教育當時確立的人才培養目標是為法律職業部門培養具有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德才兼備、高層次的復合型、實務型法律人才。2017年，全國法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指導委員會在最新《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中明確指出，本學位主要培養立法、司法、行政執法和法律服務領域德才兼備的高層次的專門型、應用型法治人才。法律人才向法治人才培養目標的轉化，盡管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內涵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法治人才更強調法律職業倫理的重要性、實踐能力的復合性、法治思維的職業性[6]。

法律碩士人才培養的目標已經更新，但是部分高校實現人才培養目標的途徑卻依然停留在傳統的教學模式之上，甚至個別高校不區分法律碩士和法學碩士的培養差異，課堂教學依然采用理論講授式，教師在課堂上一講到底，學生在課堂上充當安靜的看客。有些教師也嘗試著讓學生成為課堂的主體，積極創造機會讓學生發言，但是學生并沒有把發言當成鍛煉自己的機會反而當成一種負擔。法律碩士研究生的課堂變成了知識的回爐場，學生需要提升的思維能力和實踐能力完全無法實現，傳統的教學模式很難保證法治人才培養所確立的最終目標。

(三)法律碩士授課教師能力缺位

法律碩士研究生心智已經成熟，他們對課堂教學持有較為明確的期待。據前期問卷調查顯示，有85%的法律碩士研究生希望在課堂教學中能獲得能力的提高，希望在課堂中學到具體辦案的技能；有13%的學生希望課堂教學能強化知識的系統性和集成性；2%的學生希望獲得法學前沿理論發展動態。由此可見，絕大部分的法律碩士研究生希望課堂教學能直接指引具體辦案實踐，能夠為從事法律實務工作提供有效幫助。學生對課堂教學的預期具有正當合理性。

從全國法律碩士培養單位的現有教師隊伍來看，師資力量存在嚴重的不平衡和不充分問題。不平衡主要體現在區域的不平衡和校際的不平衡，無論是從總量還是從質量上來看，有近70%以上的法學教師集中在北上廣、東部沿海和中部一線城市，而廣大西部地區法學教師力量明顯不足；同一個城市不同學校之間的師資隊伍也存在嚴重的不平衡問題，除部分綜合性大學的法學院和專門的政法院校外，諸多開設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的學校或多或少都存在教師力量不足的問題，有的學校甚至出現了嚴重的教師短缺問題。不充分主要體現在法學院系的教師存在嚴重的實務經驗不足的問題，很多教師主要精力放在研究理論問題上，從來沒有獨立承辦過一起案件。在法律碩士研究生的課堂上，很多法學院系的教師完全是本本主義，甚至在理論與實踐嚴重脫節的情況下卻渾然不覺。

在法律碩士研究生人才培養中，部分院校存在著課堂教學理論錯位、傳統教學模式授課教師越位、教師授課能力缺位的嚴重問題。這些問題不解決，就無法滿足學生對“金課”的合理需要，就無法實現法律碩士課堂育人的高質量發展，就無法為法治中國建設培養更多優秀的法治人才。

二、雙師同堂的理論解構

(一)雙師同堂的起源與語義界說

雙師同堂作為一種教學模式，有學者認為興起于20世紀50年代的美國，也有學者認為最早的源頭是我國古代的春秋戰國時期[7]。近代以來，在20世紀60年代我國臺灣地區率先研究協同教學，我國大陸地區則始于20世紀90年代陸續關注雙師同堂教學改革的探索與實踐。自2001年起，西南政法大學開始在法學課程創立了雙師多向互動式教學法，把雙師同堂教學作為教學改革的突破口，不斷推動雙師同堂教學研究和實踐逐步走向深入。

截至目前，學界對雙師同堂的定義各不相同。比較有代表性的觀點認為，雙師同堂是一種革新的教學模式，屬于廣義上的協同教學或合作教學法，通常是指兩位專家在同一教學場域對擁有多元特質的學生群體實施教學活動[8]。這是雙師同堂的字面語義，反映了雙師同堂教學活動的師資配置和學生特點，但是沒有從根本上揭示雙師同堂的深刻內涵。雙師同堂的適用學生群體是高層次實務型人才，不能將雙師同堂教學模式進行泛化；雙師同堂本質特征是要推進理論與實踐的高度有機融合，而不僅僅是教師數量的增加；雙師同堂的內在要求是將傳統講授式教學活動變成全員參與的研討會。雙師同堂是針對高層次實務型多元特質的學生群體，立足于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結合，形成師師、師生、生生相互之間平等對話的研討式教學活動。

(二)雙師同堂的基本模式

由于學界對雙師同堂的內涵未能形成統一的認識。因此，有學者根據雙師在課堂教學中的分工不同，將雙師同堂教學模式分為支持式雙師同堂(即課堂教學一位教師是主體，另一名教師協助教學活動的輔助者)、平行式雙師同堂(兩位教師各負責自己的一部分內容講授)和互補式雙師同堂(圍繞一個主題，兩名教師從不同的角度進行論述)[9]。還有學者根據教師的來源，將雙師同堂的模式分為校內教師雙師同堂模式、校內外結合雙師同堂模式和校外教師雙師同堂模式[10]。真正要解決法律碩士研究生培養中的錯位、越位和缺位問題，雙師同堂最優模式應該是一個校內理論課教師和一個校外實務界導師圍繞一個主題，分別從理論和實踐的角度引發學生思考、交流和討論，從而讓學生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能應用會操作。

(三)雙師同堂的理論基礎

雙師同堂是針對當前法律碩士教育存在的問題而進行的教學改革實踐應用，是一個實踐操作的問題，但是其背后蘊含著豐富的理論基礎。

第一，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建構主義認為知識是相關社會群體互動和協商的結果[11]，重點著眼于學生原來的經驗和多元特質的特點，重視學生的主體作用，注重學生在反思過程中構建新知識。法律碩士研究生現階段的特質體現為：已經具有法學基礎知識，形成了對社會最基本的認知，具有基本的價值判斷，對外界的信息具有較強的獨立思考能力。這些特質與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完全相符，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對雙師同堂的教學實踐提供了重要理論支撐。

第二，協同理論。協同理論基于協同學，協同學亦稱為“協同論”或“協和學”，是關于系統形成、運動、演化基本規律的交叉學科，也是系統科學的重要分支[12]。該理論對復雜開放系統的內部子系統、各要素之間的相互關系、運動規律有著深刻精辟的見解，該理論能夠為多主體協作育人提供合理解釋。雙師同堂就是要營造多主體的環境，激活每名學生的主體意識，在相互啟發和相互交流中接受教育，實現育人目的。

第三，群體動力理論。通過對群體現象的動態分析，研究群體性質、發展規律、活動過程、行為動力、群體和個體關系等，從而發現其一般規律的理論。根據群體動力理論，積極的群體行為會對個體產生良性影響。群體開展集體學習比個體獨自學習的效率高、凝聚力更強、吸引力更大[13]。雙師同堂在論辯和自由發言的過程中實現了個體學習向群體學習轉向。該理論為雙師同堂形成全員互動的教學形式提供了理論支持。

三、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堂教學中應用的SWOT分析

雙師同堂教學模式已經在法學專業課程、財會專業課程教學中進行了有益嘗試，并受到了學生良好的反映[14]。但是雙師同堂的教學并沒有在法律碩士課程教學中得到大范圍普及，其背后的原因值得進一步分析。采用SWOT分析法，能準確認識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程教學中的優勢、劣勢、機遇與挑戰(如表1)。

表1 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程教學運用的SWOT分析表

(一)自身優勢分析

1.能實現課堂教學內容的“三結合”

雙師同堂由學院派的理論教師和業界的實務教師共同參與，能夠有效彌補學院派教師實務經驗不足帶來的課程教學能力缺位問題，充分實現法律碩士課程教學理論與實踐結合、實體與程序結合、法律與生活結合。術業有專攻，校內法學教師長期從事理論研究，對法律理論問題、法律實體(諸如權利義務等)問題等關注得多，對法律應然層面的問題思考得多；相反，實務界的法律職業人，諸如法官和律師等，他們面對的都是生活中真實的案件，他們要經常思考如何從實踐的層面處理問題。雙師同堂能夠匯聚雙師的優勢，實現法律碩士課程教學內容配置的最優化。

2.以學生為主體利于學生學有所獲

雙師同堂基本要求是學生的充分參與，實現師生和生生之間的對話與討論。雙師同堂更加重視學生在課堂教學中的主體地位，更加重視學生在課程教學中的直接感受。為了保障學生在課堂教學中積極參與的有效性，教師會在課前一周預告教學內容和教學安排，要求所有學生查閱相關資料，并每周安排一個學習小組在課前積極研討、在課堂教學中重點發言。教師也會在課堂教學設計中專門設計研討互動及點評總結環節，讓學生在參與的過程中習得新知、鍛煉能力、提高素養。

3.有利于教師實現教學相長

俗話說，名師出高徒。課堂教學質量的關鍵取決于教師的能力和水平。傳統單師講授式的課堂，教師只需要課前稍加準備便能在課堂上滔滔不絕，教師在課堂上權威性無可撼動，教師也基本不會遇到質疑和挑戰，這樣的教學形式會讓教師自我感覺良好，容易帶來教學能力的自我滿足和止步不前。雙師同堂教學中，教師面臨有備而來的學生主體，同時受到另一名同行專家的關注，教師要想把課堂站穩，就必須花更大的心思去準備課程，否則在面對突如其來理論或實踐問題面前就會茫然不知所措。同時，正是由于雙師同堂更重視研討和交流，教師也能在課堂上受到學生和同行的啟發。雙師同堂教學也在培養優秀的教師。

4.有利于提高學校人才培養質量

立德樹人是學校的根本任務，人才培養質量是衡量大學辦學水平的重要標準之一。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程中的應用，能夠徹底改變當前部分高校把法律碩士當成法學碩士培養的錯誤培養模式，能夠真正實現法律碩士人才培養的應用型目標。法律碩士在雙師同堂教學模式的培養下，學習的自覺性和主動性會大大提升，法律實踐能力會大大增強，能夠有效滿足法治中國建設高級應用型法治人才不足的問題。培養出黨和國家建設需要的優秀法治人才，是學校人才培養質量的最高標準。

(二)自身劣勢分析

1.增加學校教學成本

在雙師同堂教學中，原來一門課程有一位任課教師變成現在的兩位帶課教師，教師數量的增加意味著課時費用的同步增加，學校的總體教學成本投入就會增加。從純粹經濟學的角度看，雙師同堂給學校帶來了財政成本投入的壓力。

2.教師備課時間會延長

雙師同堂對于每位教師來講，都是一種挑戰，既面臨知識深度和廣度的挑戰，又面臨知識更新換代的挑戰，還面臨著新思維新觀點的挑戰。教師要準備好課堂教學，必須在課前付出比以前更多的精力。同時課前雙師之間的溝通交流時間也會成為新的常態。雙師同堂教學必然會延長教師備課的時間，需要教師付出更多的精力。

3.教學進度壓力會加大

原有每門課程的教學任務是按照單師講授式設定的，在雙師同堂教學模式下，增加了一名教師實踐內容的教學和學生自主發言及交流討論的環節，在相同的教學課時內要完成既定的教學任務，必將影響整個課程的教學進度和教學安排，甚至可能造成教學任務無法完成的情況發生。

(三)機遇分析

1.法律碩士人才培養更加重視實踐教學

全國法律碩士教學指導委員會在新修訂的法律碩士人才培養指南中突出強調了法律碩士人才培養實踐環節的比重，要求法律碩士課堂教學理論與實踐并舉，更加突出強調課程教學對應用型人才培養的地位與作用，法律碩士人才培養引入雙師同堂教學模式是提高法律碩士人才培養質量的有效途徑。

2.“雙千計劃”提供了穩定政策支持

為落實國家關于卓越法律人才培養計劃，加強高校與法律實務部門的聯系，教育部等六部門早在2013年就決定實施高等學校和法律實務部門人員互聘“雙千計劃”。2013年至2017年，選聘1000名左右有較高理論水平和豐富實踐經驗的法律實務部門專家到高校法學院系兼職或掛職任教，承擔法學專業課程教學任務。“雙千計劃”為法律碩士雙師同堂提供了有利政策條件。

3.黨和國家對研究生教育提出了新要求

在2020年全國研究生教育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對研究生教育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強調研究生教育的重要使命和新時代的根本任務。李克強總理也在批示中強調要深化研究生培養模式改革，不斷增強研究生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培養。研究生教育的高質量發展為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的人才支撐。推動雙師同堂教學改革，提升法律碩士研究生的培養質量是落實黨和國家關于加強研究生教育有關精神的重要舉措。

(四)挑戰分析

1.學生學習習慣的轉變

在傳統的教學模式之下，學生發言機會少，互動環節少，大多數學生都是默默無聞的聽眾，長此以往，學生便成了安安靜靜的聽課者，變成了被動的信息接收者。在雙師同堂的教學模式下，學生需要課前查閱資料，甚至準備重點發言提綱；在課堂教學中，學生要邊聽邊講邊思考，有時候甚至是激烈的辯論；學生變成了課堂的主體。學生學習習慣的轉變是雙師同堂的挑戰之一。

2.學校的支持與認可

截至2020年，全國有236所法律碩士培養單位。不同的培養單位對法律碩士教育重視程度千差萬別。在一些法學為非主流學科的院校，基于校領導的厚此薄彼，將學校的人財物全部支持主流學科發展，法律碩士人才培養是學校毫不關心的領域，尤其是在雙師同堂教學模式會增加教學成本投入的情況之下更難得到學校的支持與認可。

(五)結論

通過SWOT分析法可以發現，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程中的應用是利大于弊，機遇大于挑戰。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程中的應用符合時代的要求，符合法律碩士人才成長的規律，是推動法律碩士人才培養高質量發展的有效途徑；但是存在物質成本和時間成本投入增加的新問題，也面臨學生學習習慣轉變困難和學校不予支持的挑戰。在優勢和機遇面前，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程教學中值得適度推廣和普及。在國家高質量發展的主旋律中，推動法律碩士課程雙師同堂教學改革極為必要。

四、雙師同堂在法律碩士課堂教學中應用的重要環節

(一)校外實務教師遴選是核心

雙師同堂教學效果關鍵要素是校外實務教師的課堂表現。校外實務教師的遴選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如何遴選到優秀的校外實務教師是擺在本課程雙師同堂教學實踐中的第一個難題。經過兩年的實踐探索，我們發現校外實務教師的遴選應該注意以下標準：第一，應當是政治立場堅定、理想信念堅定的法律實務工作者，最好是共產黨員，確保課堂教學不會出現違反主流意識形態的言論。第二，應該連續執業15年以上，只有豐富的執業經歷，才能在課程講授中信手拈來，才能真正講出這個職業的特質和內涵，才能對整個行業有全面通透的理解和認知。第三，有回饋教育事業的情懷，只有對教育有情懷，才會愿意把畢生所學所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傾囊相授，并且愿意在沒有任何物質回報的情況下能無私奉獻。遴選出來的校外教師最好能具有教學的連續性，因為教學過程是需要積累經驗的，是需要和校內教師相互磨合的，因此，遴選的校外教師在連續性的教學歷練中會越來越成熟，教學效果也會不斷增強。

(二)學生的有效組織是關鍵

法律碩士課程雙師同堂教學目的是要把每一次課堂教學變成一次次小型專題研討會，要實現學生在傳統課堂被動聽到新型課堂主動聽的轉變，要實現這兩個轉變離不開學生的參與和配合，更離不開學生前期的材料查閱和準備。因此，每次課提前一周向學生公布課堂教學主題和主講教師十分必要，學生需要在得到課堂教學主題和主講教師的信息后先查閱資料；為保證每次課有重點的學生參與人，需要將班級學生分成六個小組，每個小組重點負責每次課的引導發言，這個小組需要在查閱資料的基礎上有課前研討，保證課堂期間能夠與主講教師之間形成對話機制，從而把師師對話引向師師和師生共同對話，不斷實現學生在雙師同堂教學中提高語言表達能力，靈活應變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

(三)校外教師與校內教師之間的有效溝通是基礎

雙師同堂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彌補傳統課堂教學資源不足和教學能力不足的問題，要重點解決校內教師實踐經驗不足的問題，從而保證課堂教學能充分實現理論與實踐的有機融合，確保應用型人才培養的目標能夠實現。校外教師與校內教師課前的溝通和協調就顯得十分重要，要確保在同一個主題之下，能夠實現強強聯合和優勢互補，并且能夠做到各有側重，避免教學內容的重合與疊加，并且還要能建立理論與實踐在課堂有效溝通和轉化的機制，做到無縫銜接，轉換自然流暢。如果缺乏課前的有效溝通，就可能會帶來課堂教學的混亂，影響雙師同堂的整體教學效果。

(四)學生的信息反饋機制是保障

雙師同堂主要目的是提高教學效果，提高學生在課堂中的學習獲得感。因此，及時得到學生的信息反饋，對于改善教學效果十分必要，學生積極的教學建議，能夠為改進課堂教學提供明確的指引。因此，為了保證信息反饋的準確性，本課程在最后一次課堂教學中實行小組匯報，每個小組專門匯報課程學習心得體會，匯報課堂教學完善的建議。在小組匯報中，任課教師能夠直觀感受學生在本門課程的學習效果，同時能夠直接獲得課程進一步改進和完善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