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玲,宋 浩
(中南民族大學 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2014年,國務院提出“大力加強創業教育工作,并督促各地落實創業教育工作開展”的指導方針,要求高校通過創業教育課程的融合,為大學生創業傳遞免費的創業知識、專業技能和工作經驗以及創業指導服務等,提高大學生的創業意愿。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發展,引領人類進入數字經濟時代,創造了大量的創業機會,創業活動呈現爆發式增長[1]。數字創業教育對高校學生利用數字技術進行創業有哪些影響,目前涉及文獻很少。本文建立了數字創業教育與高校學生數字創業之間的理論聯系,從潛在創業者個體視角揭示數字創業教育影響大學生數字創業意向的過程機制和邊界條件,為有效促進在校大學生創業提供理論借鑒。
數字創業是基于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和社交媒體等參與創業機會識別、評估、利用和改進的過程[2-3]。數字技術使眾多潛在創業者通過新媒體、直播平臺、數字平臺等識別更多創業機會,并付諸實踐。數字創業教育是指利用大數據、云計算等數字技術和社交媒體進行創業課程講授的過程。由經驗學習理論可知,高校通過開展創新創業相關課程,不僅為學生從事創業活動打下了扎實的理論基礎,而且培養了在校大學生的創新思維和創業能力,為潛在的創業者開展創業活動提供了實踐指導。數字創業教育課程,為在校大學生創業機會的識別和創造提供了技術支撐,為潛在的創業者基于直播平臺、移動網絡、新媒體等數字技術直接提供相關的產品、服務或者設計方案等進行創業活動[4]。數字創業教育提供給潛在的創業者通過數字平臺與潛在的客戶和投資者交流的途徑和技能,以便獲取更多匹配創業的信息資源、財務資源、技術資源等,服務創業主體快速成功[5]。不僅如此,通過數字創業教育掌握的數字技能有助于在校大學生測試自身的創業想法,檢驗推出的新產品和服務是否滿足市場需求,進而快速識別和利用數字創業機會[6-7]。據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1:數字創業教育對高校學生數字創業有顯著的促進作用。
自我效能感表示個體對自身能力的一種主觀感知,是相信自己能完成一系列任務并達成目標的信念[8]。數字創業教育不僅有利于在校大學生快速學習、掌握創業所需的知識、技能和經驗等,還能提升潛在創業者對數字技術的掌握和創業機會的識別,有利于增強創業自我效能感。創業自我效能感強的潛在創業者,不僅能夠利用數字技術搜尋市場機會、獲取信息資源,還能積極通過社交媒體、網絡平臺等與潛在客戶或者投資者交流,增加了測試創業想法、產品或者服務的渠道,從而快速成長[6]。
創業自我效能感強的創業者在創業過程中遇到困難和挫折,能夠及時調整心態,積極樂觀面對,提高自身的抗壓能力和心理緩沖能力,積極主動地利用新媒體、直播平臺等數字技術推進創業活動的開展直至成功[8]。據此,提出假設:
H2:創業自我效能感在數字創業教育與數字創業之間起中介作用。
創業過程就是學習與實踐不斷重復的過程。數字化利用是指創業者利用數字技術,對創業教育課程有關的知識、技能和經驗消化、吸收,以改進現有的與創業相關的知識結構和想法等。
數字化學習使潛在的創業者掌握了創業需要的相關技能,利用數字技能免費獲取一些數字平臺提供的源代碼、數據、設計圖等資源,快速獲取創業所需的技術知識,開啟新的創業之路[3]。創業者數字化利用水平高,表明創業者更有信心嘗試和利用已掌握的創業知識和技能運用到新的創業活動中,有利于激發數字創業意愿和激情。據此,本文假設如下:
H3:數字化利用調節數字創業教育與數字創業之間的關系,即數字化利用程度越高,數字創業教育對數字創業的正向作用越強,反之則越弱。
樣本是在校大學生,主要通過問卷星在線進行問卷的發放與收集。共發放問卷260份,回收有效問卷243份,有效回收率93.46%。樣本主要來自武漢、長沙、上海、北京、南京等地高校。樣本性別結構上,男性71%,女性29%;學歷上,碩士及以上33%,本科及以下67%;專業上,理工類31%,經管類40%,其他29%。
數字創業教育參考Franke等[9]的量表,6個題項,在本研究中,α系數為0.93;數字創業參考Gelderen等[10]、葛寶山等[11]的創業行為量表,共4個題項,α系數為0.93;數字化利用采用Seo等[12]的量表,共3個題項,α系數為0.94;創業自我效能感采用Chen等[13]量表,21個題項,α系數為0.92。以上變量均采用Likert-5點量表進行評分,1=非常不同意,5=非常同意。由現有的文獻可知,性別、年齡、學歷、專業等也會影響在校大學生的創業意向,作為控制變量。
為了降低多重共線性,本文回歸分析的數據皆經過中心化處理。為檢驗數字創業教育、創業自我效能感、數字化利用和數字創業的關系,本研究對以上變量之間的相關性分析如表1所示。
表1 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
(1)主效應和中介效應檢驗。Model 4可知,數字創業教育對數字創業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H1得證。Model 5顯示創業自我效能感對數字創業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由Model 6可知,數字創業教育對數字創業的正向作用依舊顯著,但是影響系數由β=0.441下降到0.135,這表明創業自我效能感在數字化創業教育和大學生的數字創業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H2得證。
表2 主效應和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2)數字化利用的調節效應檢驗。Model 2顯示數字創業教育對數字創業的影響是正向的;Model3可知數字創業教育對數字創業的影響顯著,數字化利用對大學生數字創業影響也顯著;Model 4結果顯示數字創業教育×數字化利用的交互項對數字創業的影響是顯著的。因此,數字化利用在數字創業教育與數字創業之間起正向調節作用,數字化利用程度越高,數字創業教育與數字創業之間的正向關系就越強;反之,則越弱。
移動互聯網、大數據、云平臺等數字技術的發展和使用,是促進數字創業的重要驅動因素。創業自我效能感在數字創業教育與數字創業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數字化利用強化了數字創業教育與數字創業之間的關系。當潛在的創業者對數字化利用水平越高,數字創業教育對在校大學生進行數字創業的促進作用越強。
(1)數字創業教育有利于潛在的創業者通過大數據、云計算、新媒體等數字技術和消費者溝通和交流,了解消費者新需求,捕捉新的市場機會。這需要數字創業教育課程,緊跟數字化時代要求,引入更多與數字創業相關的知識傳授,加強對在校大學生數字素養的培養和提高[14]。
表3 數字化利用的調節效應回歸結果
(2)對于在校的大學生來說,不斷參加各種創業經驗交流以及有關創業的知識學習,有利于增強自己的創業信心。高校通過創業教育提供各種創業課程學習、政策咨詢和專業輔導,可為潛在創業者的創業活動提供心理撫慰,增強創業者面對可能創業失敗的承受力。
(3)數字化利用在數字創業教育過程中極其重要,為了提高在校學生對數字化利用的程度,需要高校創業課程設置在教材設計、教學內容、教學形式等方面更加貼近數字化時代需求,加強對學生數字技能的培訓,進而提高他們綜合的數字能力,借助數字技術,識別更多的創業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