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航



摘 要 專科辭書是國家話語權的重要體現,具有重要的出版價值和意義。當代中國專科辭書出版的輝煌成就,為我國由“辭書小國”步入“辭書大國”,再邁向“辭書強國”做出了積極貢獻,但“辭書強國”建設仍在路上。文章梳理了當代中國專科辭書事業的發展階段、發展狀況和理論研究等方面的情況及特點,同時對專科辭書的未來進行了展望和思考。
關鍵詞 專科辭書 發展階段 發展狀況 理論研究
專科辭書是收錄專科詞語(包括術語和專名)并逐一提供相應信息的詞典,按照收錄對象可分為學科詞典、專名詞典、專題詞典和術語詞典。(徐慶凱 2011)它是社會文化發展的產物,更是科學技術演化進步的結果。其出版價值和意義主要體現在:國家話語權的重要體現,反映學科現狀,推動學科發展,并為廣大讀者提供求知解惑的便捷工具。據不完全統計,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僅中國大陸出版的各類辭書就有2萬余種,其中專科辭書占比超過一半。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1992年中國辭書學會成立后的三十年間,我國專科辭書事業在經過快速發展的繁榮期之后,開始在探索中進行出版轉型。在專科辭書大量編纂出版的同時,一批專科辭書出版人才快速成長,專科辭書理論研究進一步深入,專科辭書事業呈現“出辭書、出人才、出理論”的繁榮景象。這一時期,我國的專科辭書事業可以用兩句話概括:專科辭書出版成就輝煌,“辭書強國”建設仍在路上。
一、 發 展 階 段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國的專科辭書極為匱乏,能夠代表國家形象的專科辭書幾乎沒有。《世界知識辭典》(世界知識出版社,1959)可能是新中國成立后編纂的第一部學科辭書。“20世紀70年代中葉,斯里蘭卡總理班達奈拉克夫人訪華時贈送周恩來總理一部《僧伽羅語大詞典》。周總理回贈她一本《新華字典》。”(王德春 2009)這個外交事件中的小插曲,真實反映了這一時期我國辭書出版方面呈現“大國家,小辭書”的窘境。1975年,為期25天的“中外語文詞典編寫出版規劃座談會”在廣州召開,提出了160種中外語文詞典出版的兩步走計劃。[1]專科辭書雖未被列入此次規劃之中,但在推行過程中實際出版的專科辭書有784部(其中漢語類285部、雙語類499部),標志著我國專科辭書事業開始復蘇并進入大發展時期。根據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漢語專科辭書的出版情況,可將當代中國專科辭書事業的發展進程大致分為以下三個時期:[2]
(一) 初步發展期(1978—1987年)
據統計,這一時期我國共出版漢語專科辭書482部,平均每年約出版48部,是同期年均出版語文類辭書的8倍多。上海辭書出版社的大型綜合性辭書《辭海》第三版誕生于1979年。《唐詩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融工具書和文學賞析讀物為一體,是專科辭書編纂中的一次創新,開創了我國專科辭書的新品種。這一時期專科辭書出版的主要特點是:出版物數量逐年上升,發展不平衡現象明顯。主要表現在,經濟類、交通運輸工程辭書增量明顯,力學、材料科學、紡織科技、食品科技等類辭書尚存在空白。初步發展期的專科辭書出版反映了經濟、交通運輸工程等學科建設對辭書的迫切需求。正如楊祖希先生所述,“十年耕耘,我國專科詞典的編纂出版蒸蒸日上,蓬勃發展,幾乎已呈繁星滿天、花開遍地之勢”(趙連振,耿云東 2015)。詳見表1、表2。
(二) 快速發展期(1988—2000年)
1988年,全國辭書編寫出版規劃座談會在成都舉行,討論并制定《1988—2000年全國辭書編寫出版規劃(草案)》,對快速發展期的專科辭書出版起到關鍵的導向和推動作用。這一時期,我國漢語專科辭書的出版量依舊遠遠大于其他類別的漢語辭書。據統計,這一時期共出版1822部漢語專科辭書,年均出版140部。快速發展期內,專科辭書出版數量持續增加,學科覆蓋面進一步擴大,反映了社會、科技進步對專科辭書的迫切需求。這一時期的專科辭書,無論是出版數量還是質量都有了更大的進步,但也出現了一些重復出版、粗制濫造的偽劣辭書,“王同億現象”曾引發辭書學界的大討論和打假行動。1990年4月,國家實施辭書體系優化戰略,進一步規范了專科辭書出版;1992年
9月,中國辭書學會經批準成立,10月在北京召開成立大會并長期致力于在辭書編纂出版、學術研討、業務培訓、辭書評獎、打假批劣、標準研制、辭書數字化等方面開展工作;
1992年11月,《辭書編纂基本術語·第一部分》國家標準審定會在西安舉行,該標準填補了辭書編纂基本術語的空白;1994年9月,中國辭書學會專科詞典專業委員會在上海成立;1995年,首屆中國辭書獎頒獎大會在哈爾濱舉行,46種專科辭書獲殊榮。得益于國家辭書編寫出版規劃的有力推動和引導,中國辭書學會及其所屬專科詞典委員會的努力,我國專科辭書事業進入十多年的快速發展期,并呈現更加繁榮的局面。這一時期,與經濟學科相關的專科辭書出版數量依然居于首位,僅剩礦山工程技術、冶金工程技術和核科學技術三個一級學科未有專科辭書出版。詳見表3、表4。
(三) 逐步轉型期(2001年至今)
進入21世紀以后,辭書數字化、網絡化成為大勢所趨,專科辭書事業發展的步伐有所放緩,專科辭書出版進入“滯脹”期。(魏向清 2015)究其主要原因:一是前兩個時期已有較為可觀的專科辭書數量和種類積累,二是專科辭書出版受互聯網等新媒體出版的沖擊嚴重。面對新的沖擊和挑戰,專科辭書出版開始在探索中轉型。這一時期專科辭書事業發展主要有兩個特點:一是在堅持原創的基礎上重視修訂已有專科辭書,在新的市場競爭中堅持“內容為王”,主要表現在:原創辭書主要向前沿學科、新興學科、交叉學科和冷門學科發展,重點專科辭書通過不斷修訂煥發新的生命活力;[3]二是傳統出版主動與新興媒體結合,加速向數字出版轉型,數字辭書、融媒辭書已成為當代辭書人追求的時代使命。(李宇明 2019)2001年,中國辭書學會辭書編纂現代化專業委員會成立。2013年,《2013—2015年
國家辭書編纂出版規劃》頒行,凸顯國家文化發展戰略,推進數字出版發展。在這次規劃的指引下,《中國考古學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4)、《中國科學技術大詞典》(商務印書館,2019)、《西夏文大詞典》(寧夏人民出版社,即將出版)等一批原創專科辭書項目繼續得到重視,《敦煌學大辭典》第二版、《藥學大辭典》第二版、《教育大辭典》第三版、《材料大辭典》第二版等一批重點專科辭書正在實施修訂中,《辭海》數字出版云平臺、《中國樂器大詞典》(電子)、《中外鐵路詞典》(電子)等數字出版項目呈現全媒體規劃的新面貌。
二、 發 展 狀 況
(一) 眾多出版社積極投身其中
專科辭書,尤其是重量級的原創專科辭書往往是一個從事工具書出版的出版社影響力和地位的重要象征。眾多出版社積極投身專科辭書出版領域并出版了一大批填補空白的拳頭產品,在行業內樹立品牌、奠定地位。例如,上海辭書出版社的《敦煌學大辭典》(1998)、《中國歷史大辭典》(2000)、《哲學大辭典》(1992)、《經濟大辭典》(1992)等,商務印書館的《中華科學技術大詞典》(2019)、《莎士比亞大辭典》(2001),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的《自然辯證法百科全書》(1995)、《材料科學技術百科全書》(1995),化學工業出版社的《中國材料工程大典》(2005—2006),機械工業出版社的《機械工程手冊》(1982)、《機械設計手冊》(1999)、《電機工程手冊》(1982)等,崇文書局的《馬克思主義大辭典》(2018)、《中國非物質文化大辭典》(2022)、《中國經濟史大辭典》(2022),四川辭書出版社的《中國民間秘密宗教辭典》(1996),科學出版社的《遙感大辭典》(1990),人民出版社的《政治經濟學辭典》(1980—1981),中國紡織出版社的《紡織辭典》(2007)、《絲綢術語辭典》(2017),中國統計出版社的《統計大辭典》(1995),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的《中藥大辭典》第二版(2006),山西人民出版社的《鄧小平著作學習大辭典》(1992)、《新編〈毛澤東選集〉大辭典》(1991),廣東人民出版社的《孫中山辭典》(1994)……可以說,眾多出版社積極投身專科辭書出版領域,有力推動了當代中國專科辭書事業的發展。值得一提的是,據不完全統計,上海辭書出版社自1980年開始出版專科詞典,至今已出版200余種,由此奠定了其在國內專科辭書出版領域的重要地位。
(二) 出版門類日益齊全
從規模上看,大、中、小型專科辭書并舉,以大型為重點,中型為主力,小型為補充。大型辭書是學科知識的總匯,學術性強,專業要求高,編纂難度大。例如,《中國歷史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0)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編纂出版的第一部由國家組織編寫的特大型歷史專科詞典,從編纂到出版前后歷經二十余年,由800多名專家完成。中型辭書兼具提高和普及雙重功能,適應面廣泛,成為專科辭書中的主力。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近代史詞典》累計印數達100萬冊,《法學詞典》累計印數達114萬冊。(徐慶凱 1989)小型辭書多用于普及科學知識,因實用性強而深受歡迎,成為市場上的暢銷品種。《實用五金手冊》(機械工業出版社,2004)、《電工手冊》(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1978)等手冊類工具書屬于此類。
從性質上看,學科詞典、術語詞典、專題詞典、專名詞典等各領域都有一大批專科辭書精品問世。 [4]學科詞典覆蓋面廣。主要學科領域都擁有自己的專科辭書,有的學科甚至擁有多個版本的專科辭書。例如,在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的學科詞典中,哲學整體學科方面有《哲學大辭典》(1992)、《大辭海·哲學卷》(2003),中國哲學方面有《中國哲學大辭典》(2010),外國哲學方面有《外國哲學大辭典》(2000)、《現代西方哲學辭典》(2007),邏輯學方面有《邏輯學大辭典》(2004),美學方面有《美學大辭典》(2010)、《藝術美學辭典》(2012)等,馬克思主義哲學方面有《馬克思主義哲學大辭典》(2003),管理學方面有《管理學大辭典》(2013)、《大辭海·管理學卷》(2011),倫理學方面有《倫理學大辭典》(2002)、《應用倫理學辭典》(2013),心理學方面有《心理學辭典》(2016),宗教學方面有《伊斯蘭教辭典》(1997)、《宗教大辭典》(1998)、《佛教小辭典》(2001)、《基督教大辭典》(2010)、《道教大辭典》(2020)等。此外,在新興學科、前沿學科、交叉學科和冷門學科領域,上海辭書出版社還出版了《敦煌學大辭典》(1998)、《中國考古學大辭典》(2014)等。
專題詞典百花齊放。在專題詞典中,專人詞典有《毛澤東大辭典》(廣西人民出版社、漓江出版社,1992)、《孔子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3)、《孫中山辭典》(廣東人民出版社,1994)、《周恩來大辭典》(江西人民出版社,1998)、《魯迅大辭典》(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張謇辭典》(廣陵書社,2021)等,專地詞典有《西藏歷史文化辭典》(西藏人民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1998)等,專書詞典有《漢書辭典》(山東教育出版社,1996)、《紅樓夢大辭典》(文化藝術出版社,2010)、《新版〈毛澤東選集〉大辭典》(山西人民出版社,1991)、《鄧小平著作學習大辭典》(山西經濟出版社,1992)等,其他專題詞典還有《敦煌文獻語言詞典》(杭州大學出版社,1994)、《國際貿易法大辭典》(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中國茶葉大辭典》(中國輕工業出版社,2000)、《中藥大辭典(第二版)》(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2006)、《馬克思主義大辭典》(崇文書局,2018)等。
專名詞典種類繁多。在專名詞典中,人名詞典有《社會科學人物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6)、《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20世紀諾貝爾獎獲得者辭典》(武漢出版社,2001)等,地名詞典有《世界地名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6)、《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名詞典》(商務印書館,1998—2002)、《中國歷史地名大辭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中國古今地名大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5)等,書名詞典有《中國圖書大辭典(1949—1992)》(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1999)、《中國古籍總目(全26冊)》(中華書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2013)、《毛澤東著作辭典》(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等,其他專名詞典還有《中國對外條約辭典(1689—1949)》(吉林教育出版社,1994)、《中國戲曲劇種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5)、《川劇劇目辭典》(四川辭書出版社,1999)、《中國古兵器集成》(上海辭書出版社,2015)等。
術語詞典日益向細分方向發展,如:《新技術術語詞典》(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1985)、《文學藝術新術語詞典》(百花文藝出版社,1987)、《絲綢術語辭典》(中國紡織出版社,2017)等。其中如《災難醫學與人道救援詞典》(人民衛生出版社,2015),是一部有關災難醫學和人道救援專業的權威術語詞典。再如《詞典學術語詞典》(Hartmann & Gregory,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0/2005),是第一部國際標準的詞典學術語詞典。術語詞典最能體現術語研究的成果,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專科辭書的編纂水平。
(三) 獲獎精品辭書迭出
國家辭書獎(原名“中國辭書獎”,1997年更名,后成為國家圖書獎的一個分支獎項)是我國辭書、工具書領域的最高獎項。據統計, 1995—2003年間國家辭書獎共舉辦了5屆,各類獲獎辭書共計169種,其中專科辭書獲獎種類73種,在所有獲獎辭書中占據半壁江山。在這些專科辭書中,獲得首屆中國辭書獎的有《中藥大辭典》(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1986)、《紅樓夢辭典》(廣東人民出版社,1987)、《鄧小平思想理論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4)、《人權大辭典》(武漢大學出版社,1993)等;獲得第二屆國家辭書獎的有《中國戲劇劇種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5)、《國際貿易法大辭典》(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漢書辭典》(山東教育出版社,1996)、《世界地名辭典》修訂本(上海辭書出版社,1996)、《中國民間秘密宗教辭典》(四川辭書出版社,1996)等;獲得第三屆國家辭書獎的有《中國圖書大辭典》(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敦煌學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法學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農業大詞典》(中國農業出版社,1998)、《中國蘇區辭典》(江西人民出版社,1998)、《中國倡廉反貪史鑒事典》(四川辭書出版社,1998)等;獲得第四屆國家辭書獎的有《川劇劇目辭典》(四川辭書出版社,1999)、《中國歷史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0)、《中國茶葉大辭典》(中國輕工業出版社,2000)等;獲得第五屆國家辭書獎的有《中國共產黨歷史大辭典》(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1)、《倫理學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2)、《中國醫籍大辭典》(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2002)等。詳見表5。
國家圖書獎于1993年設立(2005年整合后并入中國出版政府獎),至2003年共舉辦評獎活動6次。歷次國家圖書獎評獎中,有《現代臨床醫學辭典》(人民軍醫出版社,1993)、《中國民間文學大辭典》(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6)、《農業大詞典》(中國農業出版社,1998)、《外國哲學大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0)、《中國醫籍大辭典》(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2002)等二三十種專科辭書分別獲得圖書獎、榮譽獎或提名獎。
中國出版政府獎于2005年在原“中國國家圖書獎”的基礎上整合若干獎項后設立,是我國新聞出版領域的最高獎。自2008年至今共計評獎5次。歷次中國出版政府獎中,《中國歷史地名大辭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藥學大辭典》(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2006)、《歐洲歷史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7)、《紡織辭典》(中國紡織出版社,2007)、《毛澤東著作辭典》(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中國水利史典》(中國水利水電出版社,2015)、《馬克思主義大辭典》(崇文書局,2018)、《國家通用手語詞典》(華夏出版社,2019)、《敦煌藝術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20)等專科辭書在各類辭書中脫穎而出,代表了這一時期我國專科辭書編纂的最高水平。
在上海辭書出版社歷年來出版的200余種專科辭書中,有《哲學大辭典》(1992)、《中國文物精華大辭典》(1995,1996)、《法學大辭典》(1998)、《敦煌學大辭典》(1998)、《中國歷史大辭典》(2000)、《歐洲歷史大辭典》(2007)、《敦煌藝術大辭典》(2020)等15種榮獲歷屆中國出版政府獎/中國國家圖書獎及其提名獎,成績突出。
由眾多出版社積極投入出版的各類專科辭書,獲得各類國家級圖書獎項,一方面反映了我國專科辭書編纂質量的提高,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專科辭書出版事業的繁榮。
(四) 開展學術研討和交流活動
開展學術研討和交流是培養專科辭書人才,推進專科辭書理論研究的重要途徑。1979年,《辭書研究》在陳翰伯的倡議下得以創辦,后成為中國辭書學會的會刊,并逐漸發展成為廣大學者探討辭書理論的主陣地。1982年,全國首個地方性辭書學會團體——上海市辭書學會成立,隨后陜西、福建、安徽等地方辭書學會也先后成立,并舉辦一系列辭書理論研討活動。1988年,首屆全國辭書學研討會在上海舉行,是為辭書學界的首次全國性研討會。1992年10月中國辭書學會成立以后,把開展學術交流作為學會的主要工作內容之一,并把學會會刊《辭書研究》作為學界學術交流的平臺之一。1994年5月,中國辭書學會在上海舉辦專科詞典編輯學習班,推進專科辭書出版人才培養。同年9月,中國辭書學會專科詞典專業委員會在上海成立。中國辭書學會專科詞典專業委員會(以下簡稱“專委會”)成立以來,共召開12屆年會暨學術研討會,旨在通過交流學習增進共識、提高水平。專委會的主要工作,是在中國辭書學會的領導下,承辦專科詞典學術研討會,參與中國辭書學會承辦的中國辭書獎專科辭書類的初評工作。表6是專委會歷屆年會暨學術研討會的召開情況:
(五) 出版轉型正在路上
進入21世紀,數字化、網絡化成為大勢所趨,傳統專科辭書主動擁抱新興媒體、向數字出版轉型。2010年7月,新聞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在全國第五期辭書編輯培訓班上的講話中強調要高度重視辭書出版數字化,抓緊研究辭書出版數字化的實現形式,推動重要辭書的數字化,形成良性的運作機制。(鄔書林 2011)2022年4月,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辦公廳、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對未來一個時期出版融合發展的目標、方向、路徑、措施等做出全面部署。(李婧璇 2022)這體現了我國數字出版頂層設計的日臻完善,為行業發展明確了方向,鼓舞了士氣。2022年5月,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辦公廳、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辦公廳又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辦公廳發〔2022〕27號)。在這方面,傳統工具書出版社進行了一系列的數字化出版探索。例如: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術語知識服務平臺——術語在線,清華同方的中國工具書網絡出版總庫,上海辭書出版社的“聚典數據開放平臺”等。
當然,專科辭書出版轉型還處于探索階段,仍面臨不少發展瓶頸。如何整合現階段知識服務平臺的優質資源,利用新興的大數據、區塊鏈技術等手段,實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蝶變,仍然是一個重要的研究課題。
三、 理 論 研 究
專科詞典的大量編纂,推動了對專科詞典的理論研究。當代中國專科辭書理論研究成果豐富,其中最具代表性和系統性的研究有專著《專科辭典學》(楊祖希,徐慶凱 1991)和《專科詞典論》(徐慶凱 2011),前者分為12章,后者分為10章。楊祖希、徐慶凱是上海辭書出版社的兩位專科詞典編輯大家,這兩部專著是他們多年從事專科詞典編纂出版經驗的理論總結,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和實踐意義。其中,《專科辭典學》闡述了專科詞典的性質、類型、編纂過程、總體設計、編寫體例、選詞、釋義、稿件的審讀加工、交叉工作、附屬成分、稿件加工后的編輯工作等,還介紹了專科詞典簡史。該書有三大特點:第一是理論和實踐密切結合,第二是富于開拓創新精神,第三是既有學術性又有實用性。有學者認為:“作者總結了豐富的實踐經驗,在理論上進行了可貴的探索,提出了相當系統的見解,達到了在目前條件下難得的深度和廣度,因而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和實踐意義。”(晏雁 1992)《專科詞典論》對專科詞典的特征、類型、編纂理念、選詞、釋文、插圖、交叉條目、編排法、附屬成分、編輯工作進行了全面闡述,彌補了《專科辭典學》中的一些缺點和錯漏,如關于專科詞典的分類;另外,在釋文、編排法、專項檢查等方面進行了完善或充實。
除兩本專著的系統性研究外,還有一些專著的部分章節[5]和一批論文[6]對專科詞典展開研究:內容涉及專科詞典的性質、特點(特征)、類型、總體設計、編纂體例、選詞原則和方法、釋義的原則和方法、交叉工作、附屬成分、編排方法、編輯加工、數字化等方面。
(一) 專科詞典學的提出
楊祖希(1991)認為,專科詞典學的提出和研究始自1979年《辭書研究》雜志創刊后的中國辭書學界,并在嘗試建立專科詞典學方面做了探索,探討了專科詞典學的研究對象、研究范圍和內容、學科地位和性質,認為專科詞典學是以一切種類的單語專科詞典為研究對象的辭書學分支。(楊祖希 1991)章宜華、雍和明(2007)在《當代詞典學》一書中則認為專科詞典學是詞典學的一個分支學科,是關于研究專科詞典的理論框架以及專科詞典的設計、編纂、使用、評價和歷史的學問。
(二) 與語言學、術語學等的關系
關于專科詞典學與語言學的關系,主要有兩種觀點:一種認為專科詞典學是語言學的組成部分,但內部又有兩種不同看法,分別以黃建華和陸錫興為代表。另一種觀點認為,專科詞典學是脫離語言學之外的獨立學科,主要以胡明揚、徐慶凱為代表。《專科詞典學》認為:編纂和研究專科詞典需要掌握并運用語言學的理論,但僅靠語言學理論是不夠的,就專科詞典學而論,不能再將它包括在語言學的范疇之內,而應將它視作一門包括在辭書學體系之內的獨立學科。
關于專科詞典與術語學的關系。相關研究認為,術語是專科詞典的描述對象之一。弄清術語學的性質特征和術語的構造特點,對專科詞典的研究和編纂十分有益。(章宜華,雍和明 2007)術語學、術語詞典學是與專科詞典編纂更契合的依托學科。(鄭述譜 2008)
(三) 性質、特征和類型
關于性質,《專科辭典學》歸納了5個個性:按照不同的學科分別編纂;讀者對象以專業工作者為主;只收專科詞語不收普通詞語;對本學科的詞語收集得比較完備,釋文有相當的廣度和深度,專業知識比較豐富。
關于特征,《專科詞典論》從對讀者對象、詞目、釋文方面考察,概括為“專”。《當代詞典學》則闡述了專科辭典的學術特征、結構特征、功能特征和類型特征。
關于類型,陳炳迢(1991)《辭書編纂學概論》,林玉山(1995)《辭書學概論》,李爾鋼(2002)《現代辭典學導論》,章宜華、雍和明(2007)《當代詞典學》,雍和明、彭敬(2013)《交際詞典學》都提出了對專科詞典的分類,有的還從多個維度對專科詞典進行了分類。徐慶凱(2011)《專科詞典論》,按照專科詞典所收詞目的類型分為學科詞典、術語詞典、專題辭典和專名詞典,成為學界劃分專科詞典類型的主要標準之一。
(四) 總體設計與編纂體例
《專科辭典學》論述了總體設計的意義和作用、決定總體設計方案的因素,如何進行內容設計、形式設計等。陸海龍(1999)探討了中型宗教專科詞典的框架、釋文、排檢方式和附錄。徐福榮(1992)論述了編纂體例包括的詞目、釋文、技術規格、附錄、插圖、編排等項各應有哪些規定。《專科詞典論》提出專科詞典的體例包括選詞的原則,詞目的交叉和定名,釋文的編寫原則,各類條目釋文的范圍和層次,條目的分級和字數幅度,釋文的交叉,釋文的技術規格等。
(五) 選詞與釋義
選詞的前提是確定詞典的性質和規模,主要涉及選詞的要求、范圍、標準和具體方法等。《專科辭典學》《專科詞典論》等,提出詞目必須是約定俗成的詞、固定詞組或定型的短語,是值得介紹專業知識的詞語,有相當的普遍性和相對的穩定性,在本詞典規定的范圍內,有系統性、完備性,避免重復,注意統一和平衡、規范化等。雍和明、彭敬(2013)總結為,約定俗稱性、專業技術性、學科系統性、術語規范性等。此外,王芝芬(1992)提出專科詞典“選詞十忌”,其中,忌不成詞、忌生造詞、忌見詞明義、忌不穩定、忌不平衡、忌缺漏等仍具有建設性和指導意義。林飄涼(2000)提出“科技專科辭典選詞十要”,其中有新穎性、單詞(語)性、互見性等觀點。
釋義主要涉及釋義的原則、模式、方法,以及義項的劃分和編排等。(1) 釋義原則。釋義的基本原則要區分“普通義”和“專業義”。楊祖希、徐慶凱(1991)將其概括為:專業性、政治性、準確性、客觀性、全面性、針對性、穩定性、簡明性、中國化、采用詞典體、遵守釋義體例、注意交叉等12條,十分全面;雍和明、彭敬(2013)從便于操作的角度出發概括為:科學性、整體性、規范性、簡明性。(2) 釋義方法。巢峰(1983)提出:比較或解剖法、抽象或概括法、溯源法、引證法、區分法、列舉法、示意法、平衡法、分列法、簡練法等10種,是對詞典編纂經驗的反思和升華,具有啟示性和借鑒意義。雍和明、彭敬(2013)在《交際詞典學》中將其歸納為:定義法、描述法、溯源法、情景法等。關于釋義,徐慶凱(1981)還提出7點建議:考證詞源、說明演變、具體分析、注意區別、充實材料、引用原話、介紹不同見解;楊祖希(1981)提出6個W(who、when、where、what、how、why)以增強專科詞典的知識性,并設計“三條途徑”,對豐富專科詞典釋義具有實用價值。(3) 釋義模式。阮智富(1982)提出根據詞條所包含內容和規模大小,大致分為基式、簡式和詳式三類。
(六) 編排方法
《專科詞典論》詳細介紹了筆畫、拼音、分類、時序、地序等編排方法。相關文章有李爾鋼(1991)《專科辭典的分類編排問題》、徐慶凱(1995)《論專科詞典的分類編排》等。其中,關于分類編排法的討論較多,分類編排一方面便于讀者參考、通讀,了解詞典知識體系的結構,另一方面也存在編排難度大、讀者不易找到要查檢的詞目等問題。因此可以根據實際需要,采用適當的編排方法,也可將幾種編排方法結合使用。
(七) 其他方面
此外,有關專科詞典組織工作、專科詞典編纂史以及專科詞典評價等也屬于理論研究的范疇,也有相當豐富的研究成果。還有文章從專科詞典的文風、交叉問題、編輯加工、附錄、閱讀功能的拓展、數字化等方面展開研究。
總體而言,關于專科詞典的研究范圍已相當廣泛,有些方面可以進一步深化或加強,如關于專科詞典學的框架、體系等,專科詞典編纂的學術依托,以及專科詞典的策劃、營銷、質量標準、社會需求和讀者意見的調查研究、數字化發展、國外專科詞典理論引進等。隨著數字化專科辭書的發展,在融合發展、新的編纂技術應用等方面也有很大的研究空間。
四、 展望與思考
傳承歷史是為了開創未來。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德國演講時強調:“歷史是最好的老師,它忠實地記錄下每個國家走過的足跡,也給每一個國家未來的發展提供啟示。”縱觀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辭書事業的發展道路,專科辭書出版取得了輝煌的成就,為我國由“辭書小國”步入“辭書大國”,再邁向“辭書強國”做出了積極的貢獻,同時我們也要正視專科辭書發展中面臨的問題,迎接新的挑戰。
(一) 對接國家戰略,做好中長期規劃
專科辭書事業的發展離不開國家規劃的指引,需要主動對接國家戰略并持續推進。1988年第二次全國辭書編纂出版規劃明確提出“首先確保基本學科的大型綜合性詞典的建設,并注意具有中國特色詞典的選題安排”。正是在國家戰略的指引下,這一時期的專科辭書出版發展迅猛,各類一級學科基本上都擁有了自己的專科工具書。正如時任新聞出版署副署長劉杲所述,“這次規劃增加了專科辭書,包括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這幾年專科辭書有很大發展,說明社會很需要”。2013年的第三次全國辭書編纂出版規劃凸顯國家文化發展戰略,推動數字出版發展。傳統專科辭書出版要主動對接國家戰略,聚焦學科發展,堅持內容創新,尤其要重視前沿學科、新興學科、交叉學科和冷門學科的專科辭書編纂。同時,也要致力于推進工具書數字化,共同瓜分互聯網時代的“蛋糕”,讓權威的專科知識為更多人所用。
從出版社層面講,做好中長期規劃非常重要。上海辭書出版社老社長巢峰(2007)164說得好:“以一個社而論,沒有目標,沒有計劃,抓到什么稿子就出什么書,就很難有文化積累,就永遠是一個沒有特點、沒有風格的雜貨店;只有年度計劃,而無長期規劃的出版社,雖然也能出幾本好書,但很難形成整體規模和整體效益,很難擺脫無所作為的平庸局面;唯既有長期規劃,又有年度計劃的出版社,才能出‘拳頭,成氣候,有特色,有積累,成為有作為、有影響的出版社。”上海辭書出版社之所以在專科辭書出版領域有所建樹,與20世紀80年代初在巢峰老社長的帶領下制訂長達二十二年的中長期出版規劃密不可分。
(二) 主動融入互聯網出版
這些年來,數字出版的探索之路坎坷曲折,但數字出版是順應時代需求的正確道路,數字出版的時代已經到來。2020年9月,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辦公廳、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人民日報》,2020-09-27),正式吹響了推進媒體融合發展的號角。2022年4月,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辦公廳、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人民日報》,2022-04-25),對新時代深入推進出版深度融合發展做出全面安排,為探索融合發展新模式、新業態、新領域提供了行動指引。2022年5月中旬,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辦公廳、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人民日報》,2022-05-23),對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做出部署。傳統工具書出版社在向數字出版轉型中具有內容資源上的優勢。一方面,要有坐“冷板凳”的精神,不斷提供優質的內容;另一方面,要有互聯網思維,培養適應互聯網時代的復合型人才。對傳統工具書出版社來說,既要堅守自身使命、明確自身定位、立足自身優勢,始終確保內容生產權威性、準確性,更要堅持創新為要,主動擁抱互聯網,使傳統工具書由單一查檢功能向系統的學科知識體系構建轉化,進而通過“內容+技術”主動融入互聯網時代的現代知識服務進程。
(三) 走出專科辭書出版的怪圈
進入21世紀以后,在互聯網沖擊下的傳統專科辭書出版,受投入人力多、出版周期長、市場銷售前景不明等因素影響,往往出現收入與成本倒掛的現象,專科辭書事業繁榮的背后也存在很大隱憂。不少業界人士對專科辭書的發展前景并不看好,甚至有一些出版社的領導對專科辭書的策劃、出版態度消極。如何對癥下藥,扭轉這種出版怪圈,對重塑行業信心非常必要。
首先,要在堅持內容為王的基礎上,通過在呈現形式、應用場景等領域的創新,不斷滿足讀者新的需求。“酒香也怕巷子深。”《唐詩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等通過創新迎來三十多年的暢銷,《中國文物精華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5—1996)通過學術與藝術相結合的形式創新,使文物圖書成為流動的博物館,讓文物走向大眾。面對新時代讀者需求的變化,專科辭書也要與時俱進,守正創新。
其次,要高度重視專科辭書的數字化、數字化的專科辭書建設,用互聯網思維對待專科辭書的策劃、加工、營銷甚至發行,紙媒出版不是結束而是融媒體出版的開始。例如,冷門專科辭書雖然具有小眾性特點,但在互聯網時代通過準確定位、細分市場,仍然有望獲得良好收益。
再次,要善于運用計算機等現代化的編纂手段,完成辭書編纂和編輯方式的數字化轉型,進而提高出版效率,縮短出版周期。例如,上海辭書出版社開發了“《辭海》網絡協同編纂系統”,就是對數字時代辭書編纂手段的一種嘗試和提升。
最后,要探索數字化的商業模式,通過資源優勢互補,達到“價值共創、利益共享”的目的。如今,大數據處理、區塊鏈等互聯網技術的日益成熟,使聚合更多優質資源、服務更多場景應用成為可能。例如,2020年發布的“聚典數據開放平臺”正在通過有效整合數字出版產業鏈資源,聚合各類優質工具書內容資源,融合不同的應用場景,能夠更好為讀者提供更多優質的知識服務,為傳統工具書出版提供了一套數字化轉型的整體解決方案。
附 注
[1] 國家出版事業管理局《關于中外語文詞典編寫出版規劃座談會的報告》(國發〔1975〕
137號)。
[2] 有關雙語辭書的出版成就,已有廣東外語外貿大學的于屏方教授在“中國辭書學會成立三十周年·專題論壇”上做專題發言。該成就基本上也是在1975—1985年、1988—2000年兩次全國辭書編寫出版規劃的指引下取得的,發展脈絡基本上與漢語專科辭書發展同步,在此不再展開敘述。另外,關于當代專科辭書發展階段及專科辭書出版情況,筆者參考了魏向清(2014)的有關研究成果。
[3] 秦志華 《〈辭海〉七版編纂出版的幾個問題》,[中國辭書學會2022年辭書(圖書)編輯培訓班上的講話]。
[4] 關于專科辭書的分類,主要根據徐慶凱先生(2011)《專科詞典論》一書中提出的專科辭書分類模式。該分類模式獲得辭書學界大多數專家學者的認可。
[5] 如陳炳迢(1991)第五章:專科辭典編纂法,李爾鋼(2002)第六章:專科辭典,章宜華、雍和明(2007)第六章:專科詞典。
[6] 筆者主要通過《二十世紀辭書學論文索引》(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王東海(2019)和中國知網,檢索直接以專科詞(辭)典或專科辭書、專科工具書為研究對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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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辭書出版社 上海 201101)
(責任編輯 劉 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