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的綜合能力培養路徑

摘 要：融合出版人才在出版市場中的供需失衡決定了亟須加大融合出版人才培養力度。為了更好地解決融合出版人才供給不足的問題，本碩博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的差異化和遞進化綜合能力培養需要得到重視。為培養出更多的以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素養統領數字出版專業知識和融合出版技能的復合型、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高等院校、出版企業、出版行業協會、互聯網科技企業間需要重視“伸展式合作”，以進一步完善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

關鍵詞：融合出版；全層次；伸展式合作；人才培養；綜合能力；出版人才

DOI： 10.3969/j.issn.2097-1869.2023.04.004 文獻標識碼：A

本文著錄格式：楊石華. 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的綜合能力培養路徑[J]. 數字出版研究， 2023， 2（4）： 25-31.

作為“將出版業務與新興技術和管理創新融為一體的新型出版形態”[1]的融合出版已成為出版轉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發展方向。在《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和《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等政策影響和出版業自身發展驅動下，融合出版人才的培養問題被業界和學界共同關注，并有了諸多研究成果。本文立足于融合出版人才的市場供需現狀，以差異化、遞進式的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綜合能力培養作為研究主體，討論了多元培養主體間的“伸展式合作”實施路徑，以期豐富既有的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研究成果。

1 融合出版人才的市場供需現狀

作為一種實踐導向的新型出版形態，融合出版實踐的高質量發展需要融合出版人才作為基本支撐。梳理出版業中的融合出版人才的供需狀況，有助于更好地把握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的情況，提升人才培養質量。目前，許多出版企業都在積極布局新媒體矩陣和增加技術類崗位，有調查結果顯示出版企業關鍵崗位的知識與技能要求呈現出橫跨文化、技術和商業領域，專業性、復合性和動態性兼備的態勢[2]，而這也正是融合出版人才所需技能的體現。

隨著信息傳播技術的日益更新，融合出版崗位在出版企業中的重要性也在不斷增加，相應融合出版崗位的人才招聘也愈發普遍。例如，電子科技大學出版社有限責任公司在官方網站和招賢納士網等專業招聘網站上發布了關于“融合出版產品專員”的崗位招聘。“融合出版產品專員”的崗位職責是：策劃制作融合出版產品，如有聲讀物、動漫、游戲等；跟蹤數字產品生產全流程，確保產品質量；了解融合出版產品市場，掌握最新動態；協助處理產品制作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等。另外，隨著出版業務的與時俱進，“融合出版編輯”正成為各出版企業亟須招聘的崗位人員。例如，立信會計出版社在BOSS直聘網和東方出版中心有限公司在招賢納士網發布了“融合出版編輯”的招聘啟事。“融合出版編輯”的崗位職責是“負責出版社的數字轉型和出版融合工作”“為傳統圖書出版提供配套的數字出版服務支持”“利用數字化技術和手段完成數字出版項目/配套教學資源（文字、圖片、音視頻、課程）的策劃、組織和編輯工作”等；任職要求如下：全日制研究生及以上學歷，具有教育技術、數字出版及設計類相關專業背景，能熟悉使用主流的視頻和圖像處理軟件（包括InDesign、Illustrator、Photoshop等）進行編輯操作，了解數字出版相關的技術和知識，如可擴展置標語言（Extensible Markup Language，XML）、數據庫、超文本標記語言（Hyper Text Markup Language，HTML）、內容資源管理系統等。

類似“融合出版產品專員”“融合出版編輯”的崗位設置正成為新信息傳播環境下出版業的新崗位，但根據相應招聘企業的招聘結果及其反饋的數據來看，融合出版人才的缺口仍較大，并且也存在著一定程度的技能匹配偏差等問題。這種融合出版人才在供給方面遠遠不能滿足出版企業的市場需求和行業發展需求現象，所反映的問題是融合出版人才培養在整體的出版教育中有待進一步提升。基于融合出版人才在出版市場中的供需失衡問題，有必要系統性地從全層次人才培養給予深入分析并尋求突破口，以期為融合出版人才培養提供相應可實施的解決方案。

2 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中的綜合能力培養

作為一種出版創新實踐的人才培養活動，融合出版需要整合價值引領和專業技能，從而實現專門化的出版人才產出，用以實現供需平衡和切實解決國家戰略下的實際出版問題。雖然融合出版人才的跨媒體思維理念[3]、綜合管理能力[4]等能力被反復提及，但就出版企業的用人需求及其招聘信息來看，融合出版人才的綜合能力才是最為關鍵的。故而，要想更好地實現融合出版物的產出，融合出版人才的各項能力還需要加以整合為更系統的綜合能力，主要包括處于統領地位的素養結構和處于并行地位的知識結構和能力結構；結合出版學科的知識體系及其實踐特性，融合出版人才綜合能力的大致結構應為一體兩翼：一體即作為基本素養的馬克思主義出版觀，兩翼即數字出版專業知識和融合出版實踐技能[5]（見圖1）。隨著全層次的人才培養體系的逐步完善，融合出版人才在不同階段的綜合能力培養需要得到差異化和階梯化體現。

2.1 進階性的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素養培養

在媒介融合環境下，融合出版物成為知識傳播和價值引領的新型媒介工具，但在市場監管和相應法律規制尚未完善的社會背景下，融合出版物的工具理性會導致一些社會問題的出現。要解決這些問題，在融合出版的人才培養環節應高度重視馬克思主義出版觀教育，以價值理性統領工具理性。在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培養中強化馬克思主義出版觀教育時，不同層次的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知識輸入應是差異化和階梯化的，而這也正是不同階段的融合出版人才培養所需要考慮的重要議題。

在本科階段，融合出版學子的培養需要借助思想政治教育課程的東風，夯實對馬克思主義在出版專業課程中的認知了解，為此專門性的課程思政教育顯得尤為重要，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的課程知識體系需要做到深入淺出。在對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出版的諸多經典論述的課程講授中，需要注意跨時空轉譯并和當下的出版現象及國家出版管理政策相結合，從而使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扎根于融合出版學子的腦海中，并能夠自覺地運用于相應的出版實踐活動中。

在碩士研究生階段，融合出版學子在強化自身馬克思主義出版素養時，需要深入思考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出版思想背后的深層主張及其時代語境，并將之與當下的融合出版時代背景加以整合，從而深化其對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的時代理解和創新運用。為此，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的經典文獻研讀與相應的互動討論及細節考證在課程教學中需要得到高度重視，從而實現融合出版學子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的素養結構強化。

在博士研究生階段，無論是學術型博士還是專業型博士，融合出版學子都需要將作為素養結構的馬克思主義出版觀強化為一種理論自覺，這樣才能更好地將馬克思主義內化于融合出版的業務實踐和理論創新中。隨著出版學科建設的進一步推進，出版博士的設立為廣大出版從業者提供了提升學歷學位的直接通道，其也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必要性支持舉措。為了加強融合出版實踐的理論創新，雖然其他學科的理論援引是必要的，但為了深化中國特色出版學的自主知識體系的建構，更需要基于馬克思主義出版觀來構建自主的融合出版知識體系和推進融合出版理論的創新發展。此時的馬克思主義出版觀不僅僅是高層次融合出版人才的素養結構，更是一種理論創新的知識根基。融合出版學子在強化其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素養時，需要立足于中國式出版現代化發展歷程，推進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的中國化，使其成為融合出版實踐的理論自覺和行動指南。

2.2 進階性的數字出版專業知識培養

融合出版本質上是數字出版的一種創新實踐，因此數字出版知識是融合出版人才必備的知識。在強化融合出版人才的數字出版專業知識時，同樣需要考慮到知識輸入的差異化和階梯化的積累。

在本科階段，融合出版學子需要根據融合出版實踐技能系統地學習數字出版的理論與技術知識，從而積累基本的專業知識。在這一過程中，對數字出版的原理性知識的掌握是重點，它關乎融合出版的運行機制及其相應跨媒介敘事思維的構建。為了更好地適應媒介技術的發展和推進對融合出版的理解，出版院系教學實踐中相應的數字出版必修課程需進行調整優化。

在碩士研究生階段，融合出版學子需要對融合出版技術所涉及的知識與社會協作有深刻的了解，尤其是需要在技術哲學視野下審視融合出版技術對知識連續統一體的構建及其社會影響。在融合出版物產出導向下，融合出版學子需要能夠自覺地運用融合出版理論指引融合出版業務，從而形成具有普遍性的融合出版物制作經驗知識，并在同儕之中加以交流，聚集為行業新知。

在博士研究生階段，融合出版學子應對數字出版理論有相應的創新理解，同馬克思主義出版觀作為自覺性的素養一樣，數字出版的理論整合同樣需要成為融合出版學子的一種知識習得自覺。故而在人才培養時，應將融合出版理論的自主知識體系創新思維作為一個關鍵性議題，并在人才產出的把關過程中得以綜合評價和具體呈現。對融合出版學子的數字出版理論知識要求是由出版業高質量發展需求所決定的，因為只有在全局的抽象思維層面才能更好地洞察融合出版實踐所要遵循的規律性原則，進而指導融合出版實踐的正確發展方向并加快建成社會主義出版強國。

2.3 進階性的融合出版實踐技能培養

融合出版物的產出需要各種實踐技能作為支撐。融合出版實踐技能作為一種能力基礎，具備綜合性特質，雖然其在不同層次的融合出版人才培養中的差異性并不顯著，但其中的階梯性成長卻較為明顯。

在本科階段，融合出版學子需要同時掌握數字技術運用能力、資源整合能力以及基于用戶思維的知識服務能力，從而奠定其作為媒介融合背景下融合出版人才的技能優勢。此時的三項能力并不能做到精通，因此能夠基本掌握各項能力是基本要求，尤其是在接觸融合出版物時要體現其拆解和闡釋能力，這些能力能夠幫助融合出版學子更好地適應融合出版物產出的業務實踐環境。

在碩士研究生階段，融合出版學子需要在熟練運用數字技術能力的基礎上，重點強化資源整合能力以及知識服務能力。此時對融合出版學子的能力培養目標應是能夠領導或自主研發融合出版物的創新產品，因此各項資源整合能力在團隊協作中顯得尤為重要，特別是知識服務能力的強化有助于優化融合出版物的市場應用場景，增強用戶黏性。

在博士研究生階段，融合出版學子的實踐技能不應只局限于按照用戶需求制作融合出版產品，而應基于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素養和數字出版理論的創新思考，創造出能夠引領社會主流價值觀并深受用戶喜愛的全新融合出版物。因此，融合出版技能的精進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應該是對技術理性背后的價值理性的深度提煉。這種提煉離不開對融合出版技術及其技能的深刻認知和精湛運用，是一種在“知行合一”狀態下對融合出版技能的創新性升華，也是融合出版人才成長為行業領軍人才的一種能力要求。

3 “伸展式合作”下的融合出版人才綜合能力培養路徑

亞當·卡亨（Adam Kahane）在《如何與利益不同的人合作》一書中，提出了“伸展式合作”理念，該理念不同于強調個體利益遷就集體利益、對問題達成最佳解決方案、在最高領導者下改變別人正在做的事情的傳統合作模式，而是強調了擁抱沖突的伙伴關系、在試驗中摸索出前進道路的多元創新可能性、多元主體的參與加入精神[6]。這一合作理念對推進學界、出版行業協會、相關出版企業間的出版人才綜合能力培養合作有著較好的指導意義。因為在“伸展式合作”理念的指導下，出版院系、出版企業、出版科技企業和出版智庫以及出版行業協會等多元培養主體能夠創建一個更具包容性的融合出版人才培養環境，進行全方位的需求連接和資源整合，并在求同存異中探索更有效率的合作教學方式，進而建構出更完善的全層次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行動者網絡（見圖2）。與此同時，在“伸展式合作”理念下，多元化的培養主體還可以通過相應實踐舉措，踐行這一培養路徑，從而提升融合出版人才的培養質量。

3.1 在合作教學中求同存異

多元主體間通過合作共同參與到人才培養的教學過程，已成為當下高等教育教學實踐中的普遍做法。融合出版人才的培養體系建設并非出版專業院校或出版企業單方面能夠施行的，其需要在“伸展式合作”理念下實施校企間和不同學科間的產學研一體化合作。為此，學界和業界需要就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這一目標的產出結果形成基本共識，即達成“共同定向”，并建構一個相對穩定的合作語境或基礎。

在以往的高校內部人才培養中，雖然強調跨學科融合，但在進行師資力量整合時存在一定難度，因此跨學科培養大多停留在學院內部，并沒有拓展到學校層面，這也導致人才培養很難真正達成理想的跨學科培養效果。以融合出版的人才培養為例，傳統的出版院系很難提供其所需的數字媒體技術和數字媒體藝術等工科和藝術學專業知識，為此亟需從學校層面打通跨學科人才培養的師資資源供給。與此同時，在人才產出方面，融合出版技能的強化及其相應產品產出需要設計學、視覺傳達等專業間的學生協同完成；因此在進行畢業作品的設計與展覽時，同樣可以采取多元聯合的形式。為達成這一人才培養效果，學校層面可以在各相關院系達成合作意向的基礎上設置相應的融合出版物設計項目，采用招募和自由聯合的方式進行項目實踐，最終在融合出版物產出環節進行優秀作品遴選，并和校屬或其他出版企業建立項目孵化機制，從而實現融合出版物的產品落地。

在以往校企合作教學的人才培養過程中，業界師資力量的介入力度相對較小，這也導致了實踐型人才培養效果不佳。出版專業院校需要轉變觀念，改革人才培養方案體系，加大出版企業聯合辦學的介入力度。對于介入力度的提升，既可以通過增設實訓課程，也可以通過開展能夠開闊視野的業務講座或進行合作課程教學。另外，出版專業院校可以借鑒出版企業人才培養的“學徒制”方式，深化與融合出版業績突出的出版企業的合作力度。雖然二者在人才培養方面因機構屬性的差異存在一定理念沖突，但在人才培養合作中應該積極擁抱這種沖突，在求同存異中共同培養出既能符合市場需要又能推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繁榮發展的優秀融合出版人才。這種“學徒制”在業界導師制度中已經有所體現，但大體上效果并不明顯，尤其是在出版學碩士研究生階段，一方面是因為大多數高校將學制壓縮為兩年；另一方面是業界導師與學生間的互動不夠。為此，業界導師可以在本科階段進行試驗性探索，在研究生階段嚴格遴選時間充裕的業界導師并通過制度建設保障業界導師與出版學子間的“傳、幫、帶”培養以及最終的實踐能力考核。

3.2 協同探索多元化創新培養路徑

融合出版作為出版實踐中的創新形式，相應的人才培養尚處于探索階段，并無固定的模式化標準。因此，出版專業高校間及高校與出版企業間在聯合培養時需要使用開放性的對話合作方式來探索出更多的可能性路徑，從而擇優推廣。

在協同探索多元化創新培養路徑時，高校各院系需要圍繞跨學科人才培養理念給予各院系間師資力量流動的一定自主權，如設置微專業。中國傳媒大學在微專業設置方面，以國家和社會發展需求為導向，充分發揮傳媒院校“小綜合”的學科優勢，高度聚焦某個專業方向或領域；深化本科教育改革，拓寬學生跨學科學習渠道，以培養富有創新精神的高素質復合型人才為目的，鼓勵學有余力的學生在學好本專業的基礎上修讀微專業。目前已形成“口語表達藝術”“數字文化傳播”“短視頻創作”“品牌國際傳播”“設計思維”“數字藝術管理”“智能媒體網絡”“書畫理論與實踐”等微專業。就融合出版人才而言，同樣可以采取微專業形式在校內面向出版學、新聞傳播學、藝術學、工學各學科的學生進行人才培養。在師資力量方面同樣需要整合融合出版相關知識的院系師資；在能力培養方面，通過合作學習的方式強化不同專業學子間的團隊協作能力和資源整合能力，以共同推進融合出版產品的設計與制作。

在協同探索多元化創新培養路徑時，出版專業高校與出版企業還需要圍繞融合出版物的產出導向來區分學士、碩士、博士不同階段的人才培養路徑，從而有針對性地對知識結構、實踐技能進行差異化輸入。在差異化的人才能力產出基礎上，高校與出版企業間的相互合作可以實現有效循環。一方面，高校為出版企業提供融合出版人才新鮮血液；另一方面，出版企業為高校輸送具有出版實踐經歷的從業者和能夠為出版業高質量發展貢獻力量的優質生源，從而為培養融合出版領軍人才奠定基礎。

3.3 倡導多元主體的參與加入精神

在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過程中，出版專業院系需要認清自身并非唯一主導者，且相較于其他院系所具備的融合出版專業技術知識和出版企業的“傳、幫、帶”培養方式而言并不具備技能培養和實踐經驗優勢，因此樹立多元主體的參與加入精神顯得尤為重要。這有助于出版專業院系培養機構避免以自我為中心，主動變革人才培養方案，引進更多的培養主體參與到人才培養全過程。

在培養高校各院系間的合作中，院系間的跨學科師資力量的整合機制需要得到進一步創新。就融合出版人才培養主體的創新而言，可以將出版院系作為主導，整合新聞傳播學、數字媒體技術、數字媒體藝術等專業的師資力量形成校級層次可流動、可更新的教研團隊，以吸納融合出版物在構思、設計、制作、運行全流程中所需的師資力量。

在出版學界和業界間的合作培養中，如國家新聞出版署批準設立的非高校性質的出版智庫，以及創建了教育領域融合出版知識挖掘與服務重點實驗室的清華大學出版社、開發了《老照片》融合出版項目的山東畫報出版社、研發了“可知”知識服務平臺的中新金橋數字科技（北京）有限公司、為出版傳媒單位實現資源數字化知識服務的北京澤元迅長軟件有限公司等多元化主體都可以成為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中的重要參與者。在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的行動者網絡中，出版專業高校作為行動者主體之一，在摒棄以自我為中心的觀念后還需要扮演好轉譯者的角色，在問題化、利益鎖定、招募、動員的過程中[7]，將其他行動者主體的利益訴求進行整合和轉譯，從而實現融合出版人才的市場需求與培養供給的有效平衡。

3.4 充分發揮出版行業協會的居間協調作用

在既有的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中高等院校出版院系的主體性培養作用和出版企業的輔助參與作用得到了較多的討論，但就出版行業協會的居間性引導作用則討論較少。在推進出版業高質量發展和建成社會主義出版強國時，必須改變出版行業協會協調作用不明顯的現狀。作為出版行業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出版行業協會本身就肩負著一定的組織協調和教育培訓功能。為了更好地推進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需要明確自身居間者的協調者角色，通過活動論壇等形式傳達好出版企業和高校間的融合出版人才供需需求，從而促使他們能夠更好地實現伸展式合作并培養出更多契合時代發展需求的融合出版人才。例如，中國編輯學會積極響應《出版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規定》的相應要求，舉辦了以“傳統出版與數字出版融合發展”為主題的教育培訓，就“傳統出版與數字出版的融合思維與技術”等話題進行深入探討，充分聯動了高校師生、融合出版一線從業者在融合出版人才培養中的能動性。這種能動性同樣可以拓展到高校的融合出版人才培養體系建設中并發揮重要作用。

4 結語

融合出版人才所需的綜合能力意味著傳統的單一培養主體難以完成以融合出版物產出為導向的培養目標，為此，多元培養主體的加入及其“伸展式合作”是十分必要的。在通過伸展式合作培養出符合市場需求的融合出版人才時，需要根據具體的市場需求，在本碩博不同階段對馬克思主義出版觀素養、數字出版專業知識、融合出版技能方面進行差異化和階梯化的培養，從而實現全層次的融合出版人才供給。

作者簡介

楊石華，男，中國傳媒大學傳播研究院，講師。研究方向：出版知識服務、馬克思主義出版觀。

參考文獻

尹琨.專家審定“融合出版”概念及定義[N].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22-01-25（2）.

徐麗芳，羅婷，李靜涵.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需求結構與協同培養路徑[J].科技與出版，2022 （9）：12-21.

杜永生.新時代融合出版人才培養的思考與探索[J].科技與出版，2018（5）：149-152.

程濱.信息化背景下融合出版人才培養的思考[J].中國傳媒科技，2021（5）：97-99.

楊石華.馬克思主義出版觀視域下融合出版人才培養的理念革新與路徑優化[J].出版與印刷，2023（2）：84-90.

亞當·卡亨.如何與利益不同的人合作[M].張淼，譯.北京：九州出版社，2020：14.

CALLON M.Some elements of a sociology of translation：Domestication of the scallops and the fishermen of St Brieuc Bay[J].The Sociological Review，1984（S1）：196-233.

Path of Comprehensive Ability Cultivation for All-Level Integrated Publishing Talents

YANG Shihua

Institute of Communication Studies，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 100024， Beijing， China

Abstract： Imbala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integrated publishing talents in the publishing market reflects the urgent need to strengthen its cultivation. To better solve the problem of insufficient supply of integrated publishing talents， it is necessary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cultivation of differentiated and evolutionary comprehensive abilities of integrated publishing talents at all levels of bachelors， master's， and doctors degree talents. To cultivate more composite and comprehensive integrated publishing talents with digital publishing expertise and integrated publishing skills led by Marxist view of publishing， it is necessary to attach importance to “stretching cooperation” among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publishing enterprises， industry associations， and internet technology enterprises to further improv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tegrated publishing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

Keywords： Publishing integration; All-level; Stretching cooperation; Talent training; Comprehensive ability; Publishing talents

?基金項目：上海出版傳媒研究院2022年度“出版融合發展與人才培養”招標課題“融合出版專業人才培養體系建設研究”（項目編號：SAYB2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