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模型構建與分析

田志偉 倉詩建

摘? 要：天津的“老虎耷拉”作為民間傳統玩具中較為流行的一種，屬于傳統節令玩具。它不僅是節令玩具的重要代表，也是很多人童年生活的美好回憶，同時又是天津端午節文化和傳統習俗的應時之物，豐富了百姓的文化生活。民間玩具應以新的方式融入到兒童的生活中，不僅將傳統的造物觀念、蘊含的吉祥文化運用到民間玩具的創作中，更應明確用戶選擇玩具的指標體系，更加科學的設計民間玩具，這樣才能使其在競爭激烈的市場站穩腳跟。

關鍵詞：層次分析法；兒童玩具；灰色關聯度分析；老虎耷拉；趣味性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2年天津市研究生科研創新項目“基于模糊層次分析法的產品優化設計理論研究”（2022SKY121）研究成果。

玩具是兒童認識世界、感知世界、理解世界最直接和最有效的載體。玩具也是中華傳統文化的重要代表，按照用途特點玩具可以分為節令玩具、觀賞玩具、音響玩具、益智玩具、健身玩具、實用玩具、其他玩具等七大類別，其中天津“老虎耷拉”就是節令玩具的重要代表。隨著社會的發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節令玩具的固有特性和操作模式已經不能適應現代人的生活，節令玩具的發展面臨著比較尷尬的境地。近年來，國內的一些學者開始重視傳統節令玩具的發展。學者金玉潔等人深入分析了中國玩具行業以及民間玩具的現狀，提出了我國民間玩具再設計研究的基本思路[1]；陳彥君則從諾曼的設計心理學三層次角度對傳統節令玩具布老虎進行了情感化分析[2]；郝佳佳結合系統化設計開發理念，提出了系統性設計開發節令玩具、構建節令玩具文化形象的觀點[3]。然而這些學者雖然對中國傳統民間玩具的創新設計理論內容有所提及，但針對傳統節令玩具的再設計影響因素和具體實踐卻沒有詳細論述，基于此，本文以天津傳統玩具老虎耷拉為例，采用層次分析法、灰色關聯度分析法構建模型對傳統節令玩具再設計提出科學建議，以期對天津傳統節令玩具的創新與發展有所助益。

一、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概述

天津早年因漕運活動而逐漸興起，由于最初的百姓來自全國各地，形成了五方雜處之局，所以天津民間娛樂文化呈現出多姿多彩的景象[4]。天津的“老虎耷拉”作為民間傳統玩具中較為流行的一種形式，屬于傳統節令玩具。它不僅是玩具的一部分，也是很多人童年生活的美好回憶，同時又是天津端午節文化和傳統習俗的應時之物，豐富了百姓的文化生活。

節令玩具“老虎耷拉”是一個用零碎布頭手工縫制的民俗裝飾玩具。將縫制好的老虎、粽子、掃帚、簸箕、葫蘆、辣椒、蟾蜍、壁虎等形狀的荷包，用細紅線穿連起來，加上尾部的小穗子裝飾，通常有一尺多長，每一個小荷包均飽含藝術特色。因最上方是一只布老虎，故稱為“老虎耷拉”。每逢端午節，家中老人將手縫的“老虎耷拉”系掛在孩子的衣領后面，寓意平安吉祥。因此，端午節佩掛“老虎耷拉”也成為天津人心中的“老例兒”，可見“老虎耷拉”在天津端午民俗活動中占據著重要位置。

伴隨社會高速發展和人類認知水平的提高，傳統的“老虎耷拉”的設計形式已經滿足不了現代人的審美水平，并且當下市場上的玩具趣味性、可玩性較強，材質也更加安全環保以及舒適，具有高科技的特點，而“老虎耷拉”作為節令玩具還停留在手工藝階段，對于新材料和工藝也沒有廣泛利用，觀賞有余但脫離了玩具的基本屬性——趣味性，所以在如今的玩具市場中，“老虎耷拉”已經經受不住智能玩具的沖擊。現如今，每到端午節前夕鮮少在天津的大街小巷看到售賣“老虎耷拉”的身影。對于傳統節令玩具而言，豐富玩具的趣味性，探索綠色環保的可持續材料，提高玩具的智能水平，已經成為重要的研究課題。

二、研究思路和方法

針對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的再設計，需要進一步研究天津傳統節令玩具的影響因素，不僅要研究可以量化的影響指標，也要考慮無法定量的影響因素。要在再設計中融入體驗設計、趣味設計等相關理論，采用層次分析法（AHP）和灰色關聯度分析法作為主要研究方法，輔以文獻研究法、專家訪談法等，從注重兒童體驗的角度理清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的影響因素，完善天津傳統節令玩具實體，提高兒童在玩具使用過程中的用戶體驗，滿足兒童產品使用的基本需求，提高各種器官功能的協調作用。擴大兒童眼界，培養兒童觀察力、注意力、想象力和思維能力，激發他們的好奇心，誘導創造的興趣。基于上述認識，將研究思路分為五步。第一，查閱和梳理有關兒童玩具的文本與文獻，結合專家意見，總結歸納兒童玩具的核心特征要素，明確影響用戶選擇兒童玩具的指標體系，構建分析模型；第二，由專家對各要素的重要性進行評判，對影響因素賦予合理分值，通過統計分析，計算指標權重；第三，對層次分析模型進行一致性檢驗，并對分析模型予以解析；第四，選擇市場上四款熱門兒童玩具依照已經建立好的評價指標進行專家打分，綜合分析后計算出關聯度；第五，根據AHP和灰色關聯度分析模型的結果提出傳統節令玩具改良設計方法與策略，具體研究框架如圖1所示。

三、傳統節令玩具再設計評價指標的模型構建

（一）指標體系的確定與分析

通過兩種途徑可以確定傳統節令玩具再設計的指標體系。第一，文獻分析。通過分析國內相關兒童玩具改良設計的文獻，整理形成傳統靜態玩具改良設計的影響因素。當前許多學者從理論方面開始重視玩具改良設計的研究，如稅夢瑤從學齡前兒童益智教育玩具的角度結合多元智能理論分析出目前市場上學齡前兒童益智玩具存在的不足：有效互動性不強、形式單一、傳統益智形式再設計不靈活等[5]；謝莉莉、徐偉等學者通過分析玩具設計中材料使用的重要性以及玩具材料選擇不當的后果，總結出兒童玩具設計中材料選擇需要注意的關鍵點并提出一些適用于玩具設計的材料[6]。第二，訪談資料。為了保證訪談結果的異質性和多元性，特選取3位兒童玩具設計領域的資深專家和2位兒童心理學領域的專家進行訪談。通過對訪談內容的整理與標注，綜合兒童玩具設計相關文獻，最終確定傳統節令玩具設計“老虎耷拉”再設計的指標體系。

具體而言，該指標體系包括4個維度和13個具體特征。其中感官體驗指的是針對0～1歲兒童在使用玩具的過程中產生的感官體驗，感官體驗是人體最基本的感覺器官對于事物的感知[7]。良好的感官體驗可以增強產品與用戶之間的互動，產生情感共鳴，從而更好地實現產品的價值。感官體驗在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的再設計過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包括視覺、聽覺、觸覺三個要素；玩具的益智性指的是兒童在使用玩具的過程中能夠開發左右腦，培養孩子的邏輯性，在孩子玩玩具的過程中使孩子產生愉悅感，從而開啟孩子對空間的認知，增強協作協調能力，具體包括語言、邏輯性、身體動覺三個要素；趣味性是指玩具好玩從而用戶愛玩，一個玩具如果脫離了趣味性，那么他就不算一個真正的玩具，具體包括色彩情感、造型表達、互動性三個要素；安全性指的是兒童探索和玩玩具的過程中，玩具本身以及玩具產生的后果不能存在安全隱患并且不會對兒童產生傷害，特別是加強玩具的原材料的安全測試，避免有毒有害化學成分接觸到身體口鼻可能對兒童造成的傷害，具體包括材料、尺寸、工藝、結構四個要素。

（二）分層次構建模型

結合問題性質以及各指標因素間的相互關系，將各要素按照不同層次聚集組合，建立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的層次分析模型。第一，目標層。通常只有一個要素，本研究是為尋找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的主要影響因素，因此目標層（Z）為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影響因素；第二，準則層。將兒童玩具設計中四個要素作為準則層要素，即感官體驗（A1）、益智性（A2）、趣味性（A3）、安全性（A4）；第三，指標層。根據層次分析法的基本思想，將準則層進行細分，產生指標層，由此，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模型中的目標層、準則層、指標層全部建立（如圖2）。

（三）模型指標權重計算與一致性檢驗

選擇層次分析法對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模型指標權重進行計算，通過所有層次因子之間的相對重要性關系（如表1）計算出它們的相對權重值。為使影響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模型的各指標特征得到較為客觀的權重結果，數值的標度由8位兒童玩具設計領域專家共同完成。“老虎耷拉”根據和積法求出權重值，并將權重值歸一化，各層判斷矩陣如表2-6。

得到判斷矩陣后，為保證判斷矩陣的邏輯性，需要對各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計算一致性比例。當時，認為判斷矩陣是合理的。通過計算，所有判斷矩陣的值均小于0.1（如表7），即各層次判斷矩陣的權重計算結果具有一致性。

通過層次分析法中權重計算方法與步驟，得出各評價指標的權重結果（如表8）。

（四）模型指標權重比對分析

根據以上計算所得到的一級指標權重數據，其中感官體驗的權重為0.078，益智性的權重為0.05，趣味性的權重為0.344，安全性的權重為0.527，將以上數據繪制一級指標權重折線圖（如圖3）。圖中的折線表示以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影響因素為調查對象的數據趨勢，明顯可以看出玩具的安全性在其他屬性之中占比最高。楚杰等學者就兒童玩具的安全性指出我國玩具產業已經成為出口導向型產業。長期以來由于設計不科學、缺乏健全有效的安全設計模式，導致大量劣質玩具產品流入市場，其引發了不同種類的不安全事故[8]。從消費者的角度出發，具有符合兒童的尺寸、安全的產品材料、合理結構和工藝的產品材料更能保證兒童使用玩具的安全，同時也能促進購買力。因此，作為產品設計師在日后的玩具設計中更要堅定“以人為本，安全第一”的首要目標，設計中要多注重安全性的問題，以此為首要基礎帶來更好的效益。

根據以上計算所得到的二級指標權重繪制二級指標權重折線圖，如圖4、圖5、圖6、圖7。其中在感官體驗中視覺權重為0.231，聽覺權重為0.06，觸覺權重為0.709。通過計算得知在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的影響因素感官體驗中，觸覺相較于聽覺和視覺更為重要。學者吳智艷指出兒童的觸覺是物質與兒童的肢體進行直接交流互動，是一種在感官體驗上更深刻和更準確的交互方式。具體來講，觸覺指的是皮膚上的感受系統接觸到機械性的刺激所產生的感覺，這種刺激包括外界的溫度、震動、壓力、濕度等，是一種復合型的感覺。觸覺與聽覺、視覺不同，它是人體感官中唯一的直接性、零接觸的接觸形式。低年齡段的兒童對于世界的認識正是從觸覺開始，身體和玩具之間的直接接觸會給兒童帶來豐富多彩的觸覺感受，兒童會根據觸覺感知和觸覺所帶來的通感效應產生心理或者生理的刺激，并產生相應的反饋。可以說沒有觸覺感官帶來的體驗就無法擁有其他感官的完整體驗。因此，在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的再設計過程中要關注到觸覺對兒童行為活動的重要作用，將觸覺感知融入到兒童玩具的設計中，使其能夠在兒童使用玩具的過程中提高用戶體驗。

在再設計的影響因素益智性中，語言能力權重為0.143，邏輯性權重為0.079，身體動覺權重為0.779，其中身體動覺的向導性相較于其他兩個指標更為重要。好的玩具具有較強的益智性，能在用戶體驗設計的過程中促進兒童的身體和智力發育。在玩具的益智屬性中，身體動覺指向性清晰的玩具更能培養孩子的肢體動作發展，通過對玩具的好奇心和旺盛的求知欲，見到新鮮的東西更愿意摸一摸、拆一拆、裝一裝，這些行為對低年齡段兒童增加力量十分有益，并且因為是徒手或較輕的負荷，因此對兒童各器官的發展無不利的影響。在傳統節令玩具的再設計中身體動覺也是設計師應當重點關注的對象。

在趣味性維度指標中，色彩情感的權重為0.194，造型表達權重為0.063，互動性的權重為0.743。玩具的互動性是當今用戶最關注的因素。未來兒童發展趨勢應該是培養孩子全方面的能力，研究表明，當代社會中“社恐”人群大有人在，社恐指的是人與同伴之間的溝通能力缺失，從而造成自私、孤僻、不善與人交流的性格障礙[9]。為此，將互動性融入到兒童玩具設計中十分重要。增強玩具參與者的溝通性、互動性是玩具設計中一個日益重要的環節。

在安全性屬性中，材料指標的權重為0.397，尺寸的權重為0.281，工藝的權重為0.132，結構的權重為0.19。其中材料是在玩具設計中需要重點關注的影響因素。當今玩具市場玩具種類繁多，種類魚目混雜，不安全的玩具原材料含有有害化學劑，會導致中毒。因此再設計的過程中，除了考慮材質滿足舒適美觀有親和力外，主要還是應根據安全使用原則，合理選擇具有良好的化學穩定性、絕緣性、阻燃性的材料，保證產品的使用安全。

綜上所述，傳統節令玩具的再設計是今后玩具市場需求與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再設計應建立在滿足安全性的基礎上，并且體現出符合兒童身心發展的趣味性，綜合考慮兒童玩具的益智性和感官體驗成分。

四、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綜合評價方法

（一）灰色關聯度分析法

在建立傳統節令“老虎耷拉”再設計影響因素的評價指標體系之后，開始對市場上四種0-1歲嬰幼兒玩具進行灰色關聯分析。由于指標層的大部分指標很難給出量化結果，因此采用專家評分的方法進行測算，總分為100分，12位專家根據不同嬰幼兒玩具的特點和各個指標分別進行評分，并計算各個指標的平均分，具體計算步驟如下：

1.選擇參考序列

設置j為第j個評價對象（玩具）的序號，j=1，2，，m;k為第k個評價指標的序號，k=1，2，，n;hjk為第j個評價對象的第k個指標的評價值。

取每個指標的最佳值，也就是最高分h0k，構成參考序列的實體，于是有：

式中：h0k=Optimum（hjk），j=1，2，，m;k=1，2，，n。

針對一個由m個評價對象、n個評價指標的系統，構造如下矩陣：

2.指標值規范化處理

為了使各指標之間可以相互比較，需要對各個指標進行規范化處理，公式如下：

式中為第k個指標在所有評價對象中的最大值，為第k個指標在所有評價對象中的最小值，無量綱值gjk∈（0，1）。

經規范化處理之后，得到：

3.計算關聯系數

根據灰色系統理論，將G0=（g01， g02，，g0n）作為參考數列，Gj=（gj， gj2，gjn）（j=1，2，，m）作為比較數列，用關聯分析法計算第j個評價對象第k個指標與第k個最佳指標的關聯系數：

式中：ρ是分辨系數，ρ∈[0，1]，一般取0.5。

利用關聯系數（j=1，2，，m;k=1，2，，n）形成關聯系數矩陣：

4.計算關聯度

考慮到各指標的重要程度不一樣，所以關聯度計算方法采用線性加權法，即權重乘以關聯系數。由前文層次分析法得到的指標層總排序權重為：

式中：

則關聯度的計算公式為：

5.綜合評價結果排序

依據關聯度rj=（j=1，2，，m）的大小進行排序，關聯度的大小排序即為各評價對象的優劣次序。

（二）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灰色評價分析

0～1歲嬰幼兒玩具是一個龐大而繁雜的體系，玩具體系種類多，并且涉及的玩具玩法也比較多。目前市場上常見的產品類型有刺激嬰兒五感能力的玩具；誘導兒童會坐、會爬鍛煉兩側肢體配合動作的玩具；也有積木和捏響玩具、鍛煉手指動作和手眼協調的玩具。經過調研，玩具的設計者、銷售者、使用者家長均認為以下四款0-1歲嬰幼兒玩具是當前市場上主流的玩具形式。

1.趣味不倒翁

不倒翁玩具是我國古代傳統的兒童玩具，最初產生于唐代。由于整體的形狀像人的形態圓潤可愛，并且又在玩具的重量上形成輕輕觸動即搖擺而后又重新直立的狀態，因此，使得不倒翁玩具在民間受到普遍的歡迎。目前的兒童市場上，不倒翁仍然是十分受歡迎的一類玩具，其不僅在外形上很有趣味性，并且在設計上也注意到了益智早教的功能特性。通過不倒翁玩具鍛煉0～1歲年齡段兒童的雙手抓握能力，并在采用環保型材質的同時注重玩具的表面處理，提高玩具的安全性，增強玩具的耐摔性，所以此款玩具在市場上深受消費者喜愛（如圖8）。

2.嬰兒牙膠搖鈴玩具

在嬰幼兒玩具中，牙膠搖鈴玩具經常出現在大眾的視野。嬰兒牙膠玩具通過物理碰撞產生悅耳的聲音促進使用者的聽覺發育，這類玩具通常采用安全食品級的環保材料ABS，且制作出多種有趣的形態，滿足寶寶牙齒成長階段磨牙需求。搖鈴玩具可以培養嬰幼兒早期對顏色的感知、聲音的辨別、方向的識別和空間的想象，能鍛煉手眼的協調能力，促進嬰幼兒健康成長。現在市場上的搖鈴玩具品牌眾多，設計追求標新立異，玩具產品的要求已不僅僅是實用、耐用，越來越多的消費者對玩具的色彩搭配、外觀造型、功能體系、安全性等方面更加重視（如圖9）。

3.撥浪鼓音樂棒

撥浪鼓是一款古老而傳統的民俗玩具，也是一種樂器。其最早出現于我國戰國時期，主體是一個小鼓的形狀，兩側則是兩個小球，在鼓身的下面為柄，通過轉動鼓柄小球擊鼓發出聲響。撥浪鼓音樂棒是當今市場上比較受歡迎一款智能玩具。萌趣可愛的卡通造型，搭配上歌謠、童話故事、兒歌等音樂模式，輕輕一按就能夠播放悅耳的音樂。同時，充分考慮到0～1歲兒童口欲期的行為特征，采用的是ABS原材料，并經過表面柔和處理，確保玩具不會弄傷寶寶（如圖10）。

4.電動爬娃玩具

電動爬娃玩具是一款針對0-1歲兒童的玩具。通過撥動開關，使玩具開始爬行，引導兒童正確學爬。爬行娃娃通過模擬寶寶的爬行姿勢，調動寶寶的學習興趣，引導寶寶模仿其動作，促進寶寶成長。電動爬娃玩具在引導兒童爬行的同時，也關注到產品的擬人形象、趣味音效、抗摔耐撞等性能（如圖11）。

本評價體系總共選取6位專家，其中玩具設計師與玩具銷售人員各1名，從高校產品設計玩具方向中選擇教授1名，從兒童玩具研究領域和同胞群體中選擇專家3名。分別對4款0～1歲兒童玩具進行評分，得到每款玩具的每個底層指標評分的平均值，然后將所有待評價玩具中每個指標的最高分挑選出來作為參考數列，結果如表9所示。

運用灰色關聯度分析法對表9中的專家評分結果進行數據分析，分別計算出4種玩具的關聯系數，計算結果如表10所示。然后運用線性加權的方法對4款玩具進行灰色綜合評價，指標層的綜合權重采用層次分析法計算總排序權重WA，計算結果如表11所示。

由表11可知，U2牙膠搖鈴的關聯度為0.991，評級結果最優；其次，U1趣味不倒翁的關聯度是0.703；評級結果較低的是U3音樂棒和U4電動爬娃玩具，關聯度分別是0.476和0.396。綜上分析可得：

牙膠搖鈴玩具的灰色綜合評價結果最優，這是因為在目前的玩具市場上牙膠搖鈴玩具的體驗感較強，注重趣味性，玩具產品的形式多樣，材質安全，并且產品的結構相對簡單。對用戶而言趣味性較高，對商家而言，制作成本低，所以受到大眾的青睞。趣味不倒翁玩具的評價結果次之，不倒翁玩具的種類多、樣式多，在日常生活中供兒童把玩不受空間時間的限制，使用方便。其造型圓潤可愛，這也是其受追捧的原因之一。

音樂棒和電動爬娃玩具評價結果較低，主要原因在于其本質上都是功能性較強的玩具，在兒童使用玩具過程中的趣味性和體驗感都較為欠缺。

五、促進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的建議

在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的過程中，應該綜合考慮兒童玩具的核心特征要素，明確影響用戶選擇兒童玩具的指標，在保留天津特色元素和工藝的同時，設計出更加符合大眾審美的玩具。傳統“老虎耷拉”的主題主要以端午節和五毒元素為主，每串“老虎耷拉”的整體造型十分相似，款式趨同。造型和款式的單一很難刺激兒童對玩具的興趣和消費者的購買欲。同時，也無法滿足兒童使用玩具時的感官體驗。為了設計出更具影響力的民間玩具，在“老虎耷拉”的再設計中，應保留中國傳統民間玩具的色調，選用紅、黃、藍、綠等鮮艷色調刺激兒童感官，這有助于孩子們對顏色的認識。在玩具的形式上，應借鑒趣味不倒翁和嬰兒牙膠搖鈴的形式，保留傳統元素的同時，延伸探索形式的豐富性，提升“老虎耷拉”在大眾心中的認可度。民間玩具應以新的方式融入到兒童的生活中，不僅要將傳統的造物觀念、蘊含的吉祥文化運用到民間玩具的創作中，更應明確用戶選擇玩具的指標體系，科學地設計民間玩具，這樣才能使其在競爭激烈的市場站穩腳跟。

六、結語

基于傳統兒童玩具的核心特征因素，并結合社會大眾對選購傳統兒童玩具的影響因素，引入了感官體驗、益智性、趣味性、安全性等多維度設計因子作為評判指標體系，并利用層析分析法構建了天津傳統節令玩具再設計影響因素的綜合評價體系，從而得到了各指標權重；運用灰色關聯度分析法，對市場上熱賣的四款0～1歲兒童玩具進行了灰色綜合評估，并選擇了評價結果與客觀事實相符性較高的兩款玩具為依據，對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的再設計給出了建議。因此，本文提出的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再設計綜合評價體系具有可行性，采用AHP-灰色關聯度分析法對節令玩具“老虎耷拉”的綜合評價具有現實指導意義，為天津傳統節令玩具“老虎耷拉”的文化傳播、玩具設計與銷售提供了理論支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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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田志偉，天津科技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工業產品設計。

通訊作者：倉詩建，博士，天津科技大學副教授。研究方向：工業產品設計。

編輯：劉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