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探索?攀登

摘 要 致力于學術研究應樹立“學術生命化，生命學術化”的理念。初入文學和文藝學研究的大門，進行了扎實的學術訓練；學術生涯的60余年中，先后圍繞著“典型—理想—范疇”“信息時代的中國文藝學”兩大課題領域不倦探索，獲得深厚的學術生命感悟，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學科、學術團隊是學術之家。

關鍵詞 文藝學；學術理念；學術感悟；學科建設

一、學術理念：學術生命化 ，生命學術化

我敬仰宗白華先生的那種“生命藝術化，藝術生命化”的人生境界。一個致力于學術研究的人，就應樹立“學術生命化，生命學術化”的理念。學術研究的目的是追求真理，維護真理，為真理而獻身。從事學術研究最主要的內容是學習、學習、再學習。生命不息，學習不止。學習是自己生命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向誰學？從孩童時起就知道應向老師學習。誰是老師？我牢記三句話：“三人行必有我師”（孔子）；“轉益多師是汝師”（杜甫）；“吾愛吾師吾猶愛真理”（亞里士多德）。誰發現真理、掌握真理，我就向誰學習。既要向古今中外的經典文本即有字的書學習，要在書的海洋中，披沙揀金，學會游泳，向著勝利的彼岸奮進；又要向社會這本無字的大書學習，在實踐中辨別真善美與假惡丑。

怎樣學的問題，我牢記先賢的教誨：“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1]學、問、思、辨、行是一個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循環互動、不可分割的生命活動過程。這是一個學與問、情與理、思與辨、知與行、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執著探求真理、打開未知世界大門的過程。在這個生命之流的全過程中，不管處于何種情況下，我們的頭腦中都應有問題意識和懷疑精神。啟蒙運動的美學家狄德羅說過：“邁向科學的第一步就是懷疑。”

在選擇治學道路的過程中，我非常贊賞蔣孔陽先生的那種孜孜不倦的、在浩瀚的生活海洋和書的海洋中去探索追求真善美、“讓真理占有我”的精神；他的那種海納百川、博采眾長、兼收并蓄、綜合創新的治學品格；他的那種虛懷若谷、有容乃大、無欲則剛、提攜中青年學者的忠厚長者風范。蔣先生的學術理念、治學品格和大家風范，我們后繼者應努力學習，加以弘揚光大。

二、學術生涯：開啟文學的大門，邁進文藝學研究的殿堂

回顧半個多世紀的學術生涯，我慶幸自己生活在一個急劇變革的偉大時代。從1956年9月踏入山東師范學院中文系之日起，我已跨進了文學和文藝學的大門。1961年7月又被正式錄取為中國人民大學語言文學系文藝理論研究生班（簡稱“人大文研班”）的研究生，1964年7月畢業。這三年研究生的學習生活，是我永生難忘的一段美好時光。中國文學研究所所長、著名詩人和文藝理論家何其芳先生親任我們“文研班”的班主任。先后給我們授課和指導畢業論文的教師，都是全國一流的專家、教授，如宗白華、蔡儀、繆朗山、何其芳、余冠英、游國恩、馮至、吳組緗、季鎮淮、唐弢 、劉綬松、周振甫、張光年、馮牧、侯金鏡、李澤厚、葉秀山、馮其庸、何思敬、馬奇、戈寶權、葉水夫等。能夠聆聽這些大家的講課，這是人生的幸福。正是他們，真正把我引進了知識的海洋，走到了學術的前沿，正式進入了中國文藝學、美學研究的學術殿堂。他們的學術理念、治學方法和治學態度，他們卓爾不群的創作個性和學術見解，大大開闊了我的眼界，打開了我長期被封閉的思想閘門，使我逐漸領悟應當學習什么、怎樣學習，應當走一條什么樣的學術道路。

在中國人民大學“文研班”學習的最后一年是撰寫研究生畢業論文，我選的題目是《學習馬克思恩格斯論文學中的典型問題》，指導教師是中國當代著名美學家蔡儀先生，我有幸成為蔡先生的正式門生。跟著蔡先生做畢業論文，受益匪淺，從學風、研究方法與敘述方法、論文的結構與修辭等方面，我學到了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第一，關于學風和學術規范問題。嚴謹、求實、創新，是蔡先生治學一貫堅持的原則，同時也是他多次告誡我們應注意的問題。他要求我們盡量找原始文獻，一般不要轉引，論據一定要可靠，要站得住；再一點就是不要抄襲別人的東西，引用別人的觀點可以，但一定要注明出處。一篇論文，總要提出點自己的新看法，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有所前進，有所創新。

第二，研究應有問題意識和懷疑精神。他贊成我抓住馬克思恩格斯論文學典型問題，深入研究下去。他要我首先應弄清馬克思恩格斯的原意，聯系他們論述的作家作品，闡明他們提出的理論問題；同時他又要我注意研究當代理論界關于典型問題研究的實際，有針對性地說明問題。他一再告誡我們，凡事一定要獨立思考，科學研究應當有懷疑精神，不要盲目地去跟什么風，崇拜什么人。

第三，在方法上，對典型問題，既要進行歷史的分析，又要有嚴密的邏輯論證，應將歷史的與邏輯的研究統一起來，將理論研究與創作實踐結合起來。他對我的論文結構也多次提出修改意見，要我注意論文結構的嚴密性和有機統一性。他對我論文中涉及的作品人物，也非常認真地提出他的一些看法，強調理論觀點一定要和作品的實際結合，要以作家的創作實踐來加以印證 、檢驗和說明。

在蔡先生的教誨和影響下，我一直抓住典型問題不放，我在為自己掘一口井，直到把它打出水來。我自己體會，以鍥而不舍的精神，抓住一點，觸類旁通，聯系實際，深入系統地進行研究，不失為一種行之有效的科學研究的方法。

三、學術研究的對象：典型—理想—范疇，關注信息時代中國文藝學的建設

從1960年9月到2023年3月，我踏入文藝學、美學的門檻，從事教學與研究，已60余年。在我的學術生涯中，若從研究對象的內容來看，可分為兩個階段：前30年學術的著眼點和主要精力用在“典型—理想—范疇”六個字上面。1996年由我主編的《文藝學范疇論》正式出版后的20年，急劇變化的時代大潮和對新的千禧之年的期待，驅使我、吸引我將學術目光聚焦在“信息時代的中國文藝學”這一時代提出的重大課題上面。

世紀之交文學、文學理論的時代是真的“終結”了嗎？中國文藝學、美學將向何處去？路在何方？問題出在哪里？如何認識當今時代文藝學美學所面對的現實？等等問題，幾乎日夜縈繞在我的心頭。我深感有必要對文藝學建設的這些帶有根本性的問題，作些系統的梳理、反思和研究。于是我便遵循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以“文學和時代”為中心命題，開始了一系列理論問題的探索。讀者可以從2000年出版的《時代的回聲——走向新世紀的中國文藝學》中，看到我如何追蹤文藝學研究前沿性的社會轉型與文藝學發展態勢、思想解放與文藝學建設、文藝學研究方法的變革、科學的發展與文藝學現代性研究、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歷史命運、傳統與現代、人論與文論、對話與獨語等八個問題，在吸收已有成果的基礎上，盡力發出了一點自己的聲音，談了些不同于別人的新見解。

在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中，自己又結合急劇變革時代出現的社會革命、科技革命、媒介革命、綠色革命給文藝學、美學研究提出的新問題和出現的新特點，從“馬、西、中”三個不同而又相互聯系的學術領域，綜合比較，探討中國文藝學、美學的發展態勢和走向，盡力對我們應面對的問題作出自己的回答。圍繞“信息時代與中國文藝學建設”這個總題目，先后撰寫了《文藝學方法論的革命——讀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和導言》《主導多元，綜合創新：中國文化發展的基本態勢》《多元共生 和而不同——新世紀文學理論的走向》《范式革命與文藝學轉型》《文學理論：面對信息時代的幽靈——兼與J·希里斯·米勒先生商榷》《藝術的黃昏與黎明》《數與美繪制的時代鏡像》《網絡文學：通向自由理想境界的藝術形式》《媒介革命與文學生產鏈的建構》《生態美學何以成為一種美學？》《生態美：世界美學家族中的新成員》等論文。自己力圖站在時代的高度，以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聯系中外文藝發展的實際，具體闡釋信息時代引起的文藝學、美學的范式革命；從理論上批評和回答某些西方學者鼓吹的“歷史終結論”“文學終結論”。

總結近百年來中國文藝學建設的歷史經驗，概括地提出中國文藝學基本態勢和走向是：“多元共生，和而不同” 與“主導多元，綜合創新”。認為傳統與現代轉換已形成三條不同路徑：朱光潛的“移花接木論”；宗白華的“東西古今”“融會貫通論”；錢鍾書的“打通論”和“闡釋之循環”。這些見解，已引起不少學人的共鳴。

四、學術生命的感悟

第一，人的心中要有光。《圣經·創世紀》中說，造物主在創造天地時，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使茫茫宇宙有光。光是生命的象征，是生命的動力和源泉。理想、信念、希望和具有正能量的夢，就是一個人心中的光。我把文學理想看作希望之光、智慧之光、藝術之光。我認為：一個沒有理想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民族；一個沒有理想的藝術家是一個只能爬行的永遠也不能攀登上藝術高峰的藝術家。20世紀50年代在美學大討論中，典型問題是一個熱點問題，有人稱它是文學研究中的一個“金蘋果”。自己當時曾以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決心去摸一摸這個“金蘋果”。誰知這一摸就是40多年，其結果就是現在擺在大家面前的《文學典型論》（2013）。它究竟是一顆什么樣的“蘋果”，只能讓世人和后人去評說。

第二，“認識你自己”。這是古希臘德菲爾神廟上銘刻的一句箴言。這句箴言是生存在地球家園中每一個人都不能回避的一個根本問題，也是每一個人必須不斷回答的問題?？档略凇都兇饫硇耘小泛徒o友人的書信中，反復說明自己從事學術研究應思考和回答的有四個問題：1.我能夠知道什么？2.我應當做什么？3.我可以希望什么？4.人是什么？“認識你自己”要回答的就是“人是什么”的問題。這既是一個人類學的核心問題，也是一切人文科學的基本理論問題。馬克思說過：“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是，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盵1]從方法論來講，抓住了“人是什么”問題的研究，就是抓住了打開文學和美學殿堂的大門、探尋美的王國的一把“總鑰匙”。 “人是什么”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它要回答的則是“你是誰”“你從哪里來”“要向哪里去”的問題。要在實踐中真正地發現自己、認識自我，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用自己的頭腦獨立地去思考和回答人生與社會的種種問題，進而實事求是地為自己定位，確立自己應走的道路。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解放思想、沖斷種種精神的枷鎖，是你的學術研究能否發出一點真正屬于自己的聲音的不竭的動力和源泉。康德在他的著作中反復告誡人們，要追求真理，就要打破種種精神枷鎖，既要從經驗論的束縛中走出來，又要從獨斷論的迷夢中驚醒。要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頭腦，去觀察，去思考，去鑒別，去判斷，邁開自己的雙腳，去踐行。[2]

在我的學術生涯中，心中發生的最大的革命是解放思想、破除迷信的問題。站在世界思想史、文明史的高度，我們不僅對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毛澤東等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而且對中外歷史上出現的任何一個大思想家、科學家、哲學家、美學家等，都應歷史地、實事求是地給予審視和評價。他們都是人，不是神。不管是哪一位歷史巨人，一旦進入我們的學術視野，他們的生平、著述和思想、學說，就成了我們審視和研究的對象，而不是我們崇拜的偶像和固定不變而又必須遵守的教義。我們崇拜的是真理，不崇拜任何偶像。我們不是跪在歷史巨人的面前求生存，也不是躺在他們留下來的經典文本上面討生活，而是與他們平等地進行對話，全方位地加以審視和研究。我們應該繼承和弘揚的是他們的理論、學說中那些被人類社會實踐已經證明了的具有真理性的內容。只有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才有可能在新的實踐中，推進理論的創新 。

第三，回歸經典文本，踏著巨人的肩膀前行。經典文本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標志著不同時代學術發展的最高水平。我們要讀的書很多，最重要的則是選擇有關本專業的經典文本。要細讀，精讀，反復讀，真正領會其精神實質。在自己的人生旅途和學術生涯中，面對波瀾壯闊的社會生活海洋和浩瀚無垠的書的海洋，我想知道的東西很多很多；我能夠知道但因種種原因而又不知道也不能知道的東西同樣也是很多很多；我實際知道的僅是在有限的時間內自己努力學習的一點東西。自己能夠知道和已經知道的東西，是我從事學術研究的基礎 。《重讀與新釋——中西美學詩學經典文本解讀》（2013），就是自己閱讀和研究中外哲學、美學、詩學等經典文本時寫下的個人認為還有點學術價值和現實意義的認識。為了籌備和參加“思孟學派國際學術研討會”，我曾花了較長時間集中研究和撰寫了《“思孟學派”與中國美學》（全文35000余字），還專門去哈佛大學燕京圖書館查閱了有關原始文獻資料，訪問了時任燕京學社社長、當代新儒學代表人物杜維明先生，采用王國維所倡導的“二重證據法”，將地上流傳下來的《論語》《中庸》《孟子》《荀子》《史記》等經典文本與地下新發現的《郭店楚墓竹簡》等最新的考古文獻結合起來，對照比較、辨析研究，原創性地提出和論證了“思孟學派”關于美學研究對象、審美形態和它在美學史上的地位影響等問題，發出了屬于中國學者自己的聲音。該文發表在袁行霈先生主編的《國學研究》第21卷，獲得國內外學者的好評，被選入哈佛大學燕京學社、山東師范大學齊魯文化研究中心編選的《儒家思孟學派論集》（2008）。在人民出版社2013年出版的《重讀與新釋：中西美學詩學經典文本解讀》一書中我依據新出版的《柏拉圖全集》《亞里士多德全集》、康德的三大批判及有關的新的研究成果，通過認真的重讀、細讀，讀出了點新意，突破了美學界一些傳統的偏見和誤讀，作出了自己的新的闡釋。

第四，愛是生命的永恒。2011年春我與夫人林春英相濡以沫、患難與共，迎來了我們的金婚50年。當時曾以喜悅而又激動的心情，寫了一首感悟人生的詩《愛：生命的永恒》。我認為我們生存在這個急劇變革的時代，作為一名在高校工作的中國知識分子，雖然面對著種種困難和問題，但只要我們對事業、對學生、對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心中充滿愛，就會獲得力量，勇于擔當，戰勝困難，爭取到光明美好的未來。我在詩中有這樣幾句，現選錄如下：

愛是人類走向真善美理想王國的最好的向導。

只要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充滿了愛，

一切罪惡淵藪都將化為泡影。

愛是蒼天賜給人類的最好的禮物。

愛是你、我、他生命的永恒！

五、學術研究的成果和社會反響

從1963—1964年開始撰寫畢業論文《學習馬克思恩格斯論文學中的典型問題》到今天，已60余年，而改革開放的30多年則是我真正步入自己學術生命的“黃金時代”。解放思想喚醒了我的學術青春，耕耘和培育出了豐碩的科研成果 。從20世紀80年代我陸續出版了18部專著：《馬克思主義典型學說概述》（1984）、《馬克思主義典型學說史綱》（1989；2003年版本為全國研究生學習用書）、《文學理想論》（1992）、《時代的回聲——走向新世紀的中國文藝學》（2000）、《經典文本與文藝學范疇研究》（2002，錢中文、童慶炳主編的“新時期文藝學建設叢書”之一）、《路與燈——文藝學建設問題研究》（2003）、《西方美學經典文本導讀》（2006）、《詩與美：生命的圣火》（2009，當代博士生導師思辨集粹書系第7輯）、《〈大秦帝國〉論稿——走向新世紀文藝復興的綠色信號》（2011）、五卷本文集《林濤海韻叢話》（2013，包括《文學典型論》《文學理想與文學活動》《重讀與新釋：中西美學詩學經典文本解讀》《時代變革與范式轉換》《鑒賞批評：運動著的美學》）、《文學理論：思辨與對話》（2016，選入“當代文藝學研究文庫”）、《中國詩學的春天——李衍柱文藝學自選集》（2021）、《文藝復興時代的王陽明》（2021）、《詩意的追尋》（2022）。合著、主編、參編的論著、工具書、教材37部。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文藝報》《文學評論》《國學研究》《外國文學研究》《文藝理論研究》《文史哲》《學術月刊》《文藝爭鳴》《山東師范大學學報》《東方論壇》等報刊發表學術論文200余篇。其中《馬克思主義典型學說史綱》《生命藝術化 藝術生命化——宗白華的生命美學新體系》《路與燈——文藝學建設問題研究》獲山東省社會科學優秀成果一等獎；《時代的回聲——走向新世紀的中國文藝學》《文藝學范疇論》《路與燈——文藝學建設問題研究》獲中國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成果三等獎；《文學理想論》《文學理論：面對信息時代的幽靈——兼與J·希里斯·米勒先生商榷》《重讀黑格爾——黑格爾〈美學〉與中國文藝學建設》等9項分獲山東省社會科學優秀成果二等獎和劉勰文藝評論獎。2009年本人獲山東省社會科學突出貢獻獎。2012年獲中共中央宣傳部、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頒發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榮譽證書。2014年《〈大秦帝國〉論稿——走向新世紀文藝復興的綠色信號》獲山東省泰山文藝獎（文藝創作獎）。2019年被評為山東省社會科學名家。

六、建設學術團隊，爭創一流學科

我的學術道路與山東師范大學文藝學重點學科建設緊密聯系在一起。組建一個學術團隊，爭創全國文藝學的一流學科，是新時期以來我的學術活動、學術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

努力建設一個年齡結構合理、有明確的研究方向和學術帶頭人的學術梯隊；全力爭上碩士點和博士點。我們學科1986年獲文藝學碩士授權點，2000年獲文藝學博士授權點。群策群力，組織學科力量，撰寫出版教育部重大項目：“文藝學大視野叢書”（10本）；與全國學術界加強聯系，同中國社科院文學所聯合主持承辦文藝學國際學術研討會，在我校成立“中國中外文藝理論學會”，樹立形象，擴大學科的影響；加強橫向聯合，邀請全國知名專家學者到我校講學、咨詢，如蔣孔陽、錢谷融、汝信、錢中文、吳元邁、童慶炳、曾繁仁、杜書瀛、王一川、王岳川、趙憲章等；組織開好有關博士點建設的論證會議。

組織和參加全國文藝學、美學的教材建設。如我和楊守森參與的《文學理論教程》（已修訂第五版）、《文學理論教程教學參考書》，我和周均平參與的《西方文藝理論名著教程》（已修訂第三版）、《西方文藝理論名著匯編》（上中下），我參與的《西方文論史》《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史》《馬克思主義文藝學概論》，夏之放參與的《美學基本原理》，周波參與的《中國古代文藝理論》，楊守森主編的《新編西方文論教程》《文學理論實用教程》等。另外我的專著《馬克思主義典型學說史綱》還被教育部確定為全國研究生教材。

不斷加強學風建設，不僅學科老師要嚴格遵守學術規范，而且反復教育碩士、博士生自覺遵守學術規范，杜絕一切抄襲違規現象，樹立理論聯系實際的良好學風?？梢詫捨康氖?，我們學科老師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得到學界的贊譽。

山東師范大學文藝學是山東省有特色的文藝學重點學科，已躋身全國文藝學一流學科的行列。學科從20世紀80年代初期的4位老師，發展到今天的19人，的確令人高興。這其中自然留有自己的足跡，凝注著每個成員的智慧、心血和汗水。我與山東師范大學文藝學學科是一個學術生命的共同體。我雖然已進入耄耋之年，但始終認為學科是我的家，是我寄予希望的學術生命之家。

【作者簡介】李衍柱：山東師范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 任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