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教育數字化轉型?開啟智慧教育之門

董棟

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核心是促進教育全要素、全流程、全業務和全領域的數字化，智慧教育是其目標形態。當前，我國致力于構建高質量教育數字化支撐體系，大力推進數字技術與教育的深度融合，構建數字時代的教育新形態。

關鍵詞 教育數字化 智慧教育 人工智能 職業教育

日前，2023全球智慧教育大會在北京師范大學召開。會議聚焦教育轉型與數據治理，邀請國內外教育界、科技界、企業界的專家學者和一線教師，分享了智慧教育新理論、新技術、新成果，共同探討教育數字化轉型戰略與推進路徑。

高屋建瓴 共話未來教育新生態

“作為數字時代的教育新形態，智慧教育是推進公平包容的優質教育，讓全民享有終身學習機會的必然選擇。”中國教育部副部長、中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全國委員會主任陳杰強調。據此，他提出三點倡議：一是與各國政府、國際組織合作搭建政策對話與交流平臺，共同探索發展智慧教育的科學路徑與有效政策；二是加強資源共享，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數字化資源公共服務平臺；三是進一步擴大教師智慧教育能力建設國際合作，為國家間教師交流經驗與開展協作搭建平臺、拓展渠道。

“智慧教育應是吸引人的、高效的、有道德的教育，它必須是利益相關的，應該讓社會中弱勢的和邊緣化的群體也能獲得使用技術的渠道，能夠為未來的任何災難或者沖擊做好準備。最重要的是智慧學習應是變革性的，培養自主思考者。”英聯邦學習共同體（COL）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阿莎·卡瓦（Asha S.Kanwar）指出。她表示，終身學習不只是一門課程或者某種教學方案，它需要融入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社會文化、政策和規劃，應通過持續的技能、知識的提升與價值觀的培養來建立學習文化。 中國工程院院士趙沁平認為，我們正從虛擬現實1.0跨越到2.0，虛擬現實將在沉浸感、交互性、構想性基礎上，增加智能化、互通性和演變性等特征。未來的虛擬現實2.0將融入新一代學習環境，更好地幫助學習者有效學習。

新一代人工智能讓教育“更智慧”

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迅猛發展，其應用領域也越來越廣。“進入智能社會，人工智能給教育提供了個性化、精準化的教學方式，對教育、教學、教師也提出了新的需求。”清華大學人工智能國際治理研究院副院長梁正說。新一代生成式人工智能帶來的影響是革命性的，具體體現在人工智能的治理以及先進的技術手段對教育理念、方式的改變上。“技術能夠幫助教師完成一些繁瑣工作，讓他們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培養學生的核心素養上。未來的教育教師可能主要是教會孩子做人，而不只是教會他們學習。”梁正認為。

北京師范大學人工智能學院院長黃華全方位介紹了生成式人工智能的發展、應用情況。“今后教育的重點可能會從知識向能力發展。而以后教師的職責主要是引導學生學習和陪伴學生，知識教授會逐漸變成機器的事情。”黃華表示。當前人工智能的發展現狀離我們的期望還有一定距離，但是在教育領域的應用前景很好，人工智能既可以成為教師的教學助手，也可以充當學生的學習助手，還可以變成教務管理者。

未來，生成式人工智能將如何進一步解放教學生產力？科大訊飛股份有限公司副總裁周佳峰認為，以人工智能為核心技術賦能教育數字化轉型，其中的一個要點在于采集信息。在不改變學生和老師習慣的情況下，人工智能可以通過圖文識別、語音識別等技術，做出過程化、非結構化數據分析，運用教育大腦對整體學習情況進行分析，形成個性化知識圖譜和學習路徑，幫助老師更好地指導學生成長。那么生成類技術如何帶給使用者更好的體驗，讓學習更有效率、更有效果？網龍網絡公司高級副總裁陳宏以“體驗、效率和效果”為主題詞進行了分享。“AI技術幫助我們生產完整的、高質量的AI互動式教學內容。這里有生動的3D形象，可以和學生進行互動，還有很多體驗式、探索性的練習。未來，通過深層次利用AI技術，能夠生產出更具體驗性、更高質量的內容，有效提升教育水平和成效。”陳宏說。“AI算法如何主導學習內容的推送，如何通過AI算法識別學習內容，這需要AI自身的系統能夠行使類似特級教師、高級教師的職責，去幫助學習者。”松鼠AI創始合作人梁靜認為。她提到，實現這樣的支撐系統，其核心要素首先是算法引擎。它包括三層架構：首層（目標層）有內容地圖、錯因地圖，還有動態學習目標；中間層（交互層）有學生畫像，根據學生實時的學習行為反饋數據，動態調整學生畫像和學習目標；第三層（實時推送層）進行推送計算，由學習者向系統發出指令、提出疑問，最終提升學習效率，放大學習效果。

人工智能之于教育的作用不言而喻。華東師范大學教授、上海數字化教育裝備工程技術研究中心主任顧小清認為：“人工智能重新定義了教育的知識形式，讓從業者重新思考其對教育產生的影響。我們要用開放的教育觀來看待教育，不再把知識做成品性教育，而是在互動中實現知識創造，并將其帶入真實的應用場景。”在她看來，產教融合不僅指向職業教育，也涉及普通教育，要關注學校教育的產教融合體，要把知識生產帶到學校和教育過程中，通過學校傳遞知識，學生學會運用知識，讓知識“ 活起來”。

教育數字化打開職業教育新天地

數字教育揭開了教育發展的新篇章，無論是慕課還是各大平臺，在基礎教育、職業教育、高等教育三大類型教育，尤其是職業教育中應用廣泛。教育部職業教育發展中心副主任曾天山從數字化賦能職業教育角度出發，深入闡述了他對“三教”改革的理解。“教育的質量取決于教師的質量。職業教育強調真實情景下的學習，因此在職業教育里特別強調數字化。”在中國這樣一個發展中國家，開展規模如此龐大的職業教育，如何才能大面積提高教育教學質量，培養德技并重的高素質技能人才？他表示，數字化恰恰打開了這扇大門，它會影響到教師、教材，最后影響到教學，從而實現培養高素質人才的目標。“‘三教改革最后要體現在綜合育人上，這是職業教育的特點；大力推進產教融合，也是職業教育特點。有教育還得有產業，共同育人，才能培養出‘健全的孩子。”曾天山說。

2022年，中國啟動了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關于職業教育數字化行動，教育部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院校發展處一級主任科員弋凡表示，這是社會發展的一個必然選擇。職業教育必須不斷增強適應性，把數字技術應用于教學內容和教學形式，滿足社會和行業企業的用人需要。“以數字化思維重構教育生態，對職業教育來說，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革新傳統的教學模式，職業院校將為學生提供智能開放的教學及實訓環境，實現泛在式教學。二是革新傳統的評價模式，通過數字化評價技術和手段，實現實時采集、及時反饋、適時干預，促進學習者全面發展。三是革新傳統的治理模式，通過數字化轉型升級，職業教育可以加大數據分析應用的力度、深度和效度，實現資源信息個性化、精準化的智能推薦和服務，為管理人員和決策者提供及時、全面、精準的數據支持。”弋凡說。

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職業與成人教育研究所教授趙志群闡述了對于職業教育信息化教學資源建設的理解。他認為，與普通教育相比，職業教育的學習媒體更為復雜。對職業教育來說，凡是學習者與工作之間特殊的媒介，都是媒體。職業教育是和經濟或者產業發展結合得最為緊密的一種教育類型。中國已進入工業4.0時代，這個階段對技術以及人的學習和工作都會產生影響，同時也會影響到職業教育的教和學。“職業教育不能只注重知識技能傳授，也要促進學生綜合能力發展。在此階段，職業教育的任務就是把學生從學校順利送入職場，滿足工作世界的要求。”趙志群說。

推進教學數字化轉型，發展智慧教學是應對時代挑戰的戰略選擇。“現在從上到下，職業教育界都把推動高質量發展作為重中之重，而教育數字化轉型與升級是發展中非常重要的一環。”浙江建設職業技術學院校長何輝結合學校實際，圍繞教育改革、數字治理以及能級提升等關鍵要素，介紹了學院打造數字化改革樣板的實踐探索。他表示，在教育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學院構建了“1+1+5+N”的數字改革工作體系，即打造一個數字大腦，建設一個應用支撐，構建包含總額制增值、校園管理、教學資源、教育應用以及產業服務在內的五大綜合應用，并設置多個應用場景。“職業教育的關鍵是以生為本，以生為中心。根據職業教育的課程標準，圍繞信息技術課程的核心素養以及學生的個人特點，我們記錄了學生的完整成長軌跡，為他們提供更有效的幫助和服務。”何輝說。

責任編輯：周淼 ?郵箱：chinadisedu@zxxx.net.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