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以2017—2021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研究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投資效率之間的關系,同時分析在企業智力資本的影響下,數字化轉型對企業投資效率產生的影響,并進一步研究不同的對外開放程度對地區企業數字化轉型投資效率的不同影響。研究結果表明,企業數字化轉型對投資效率有促進作用,并且對處于對外開放程度高的地區的企業,促進作用更加明顯。同時,數字化轉型能夠通過提高智力資本這一路徑提高企業的投資效率。
關鍵詞:大數據;非效率投資;數字化轉型;智力資本;對外開放
中圖分類號:F27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335X(2024)04-0074-15
DOI:10.16497/j.cnki.1672-335X.202404008
一、引言
2011年5月,麥肯錫公司發布了《大數據:創新、競爭和生產力的下一個前沿》的報告。全球大步邁向大數據時代。而大數據戰略作為我國“十三五”期間的國家重大戰略之一,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新的驅動力。近年來,大數據的應用范圍越來越廣泛,發展也愈加快速,諸多企業意識到數據所潛藏的巨大價值。如何在現有經濟背景下挖掘企業數據潛力,也成為當今企業發展的重要議題。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中強調要“促進產業數字化轉型”。《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2023)》報告顯示,2022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50.2萬億元,同比名義增長10.3%,已連續11年顯著高于同期GDP名義增速,數字經濟占GDP比重達到41.5%,相當于第二產業占國民經濟的比重。因此,企業數字化轉型勢在必行。
然而,數字化轉型的過程會伴有非效率投資問題。非效率投資通常指的是那些未能產生預期經濟回報的投資,這種情況往往在技術迅速發展和市場預測不確定的背景下更為常見。在數字化轉型中,企業可能過度投資于最新技術,而忽視技術與企業戰略的整合,或是在沒有足夠智力支持的情況下推進項目,導致資源浪費和投資回報率低下。因此,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是否能顯著提高其投資效率、通過什么路徑來提高,確實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
智力資本作為一種難以效仿的異質性戰略資源,在增強企業發展潛力和建立企業核心競爭優勢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數字化轉型不僅僅涉及技術應用,更涉及企業內部管理模式、組織結構以及企業文化的根本改變。在這一過程中,智力資本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大數據時代,自動化的決策體系逐漸被企業采納,激發了企業對知識密集型勞動需求的快速增加,所以智力資本價值受到更多關注。智力資本具有為企業帶來持續性收入的創造能力,其已經成為企業重要的價值創造源泉,對于企業核心競爭力的提升具有重大意義。尤其是在大數據背景下,自動化業務的處理需要應對各種非結構化問題和新信息的使用,企業的創造性能力是重要基礎。智力資本則為這些問題提供了分析、解決、總結的新方式。[1]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智力資本的優化配置和充分利用,不僅能夠幫助企業應對挑戰,實現轉型目標,還能夠提升企業的競爭力和長期發展潛力。因此,促進智力資本的發展,以智力資本帶動企業整體價值的增加逐漸成為企業關注的重點之一。
本文旨在通過理論分析與實證檢驗,深入探討在智力資本的視角下,數字化轉型對企業投資效率的內在影響機制。相較于現有文獻,文章潛在貢獻如下:(1)豐富投資效率的研究視角。以往關于投資效率影響因素的研究主要聚焦于董事會、高管層等公司治理要素,本文在大數據背景下探尋數字化轉型對于投資效率的影響,研究視角新穎,具有研究意義。(2)引入智力資本作為機制變量,拓展了數字化轉型對于投資效率的傳導機制。
二、文獻綜述
(一)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經濟后果
數字化轉型是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因素。學者對于數字化轉型在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都有研究。
從宏觀角度來看,數字化轉型可以促進企業轉型,提高社會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質量。企業利用數字技術,能夠更高效地實現信息資源共享,有助于推動企業轉型并促進產業轉型升級。[2]將數字技術與傳統經濟相融合,能夠對社會生產效率的提升產生積極影響,有利于提高經濟發展質量。[3]數字經濟不僅能提升當地城市的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而且有助于帶動周邊城市的經濟發展。[4]
從微觀角度來看,數字化轉型的影響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兩方面:
第一,數字化轉型對企業價值的影響。大部分觀點認為企業進行數字化轉型有助于提高企業工作效率,增加企業價值,提升企業績效水平,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企業的債務違約風險。[10][11][12]至于二者的影響路徑,研究表明,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可以通過增強要素的配置水平和提高風險管控能力、[13]推進企業履行社會責任、[14]增強企業創新能力等方式增加企業價值。[15]同時,數字化轉型與企業長期財務績效存在“U”型關系,數字化轉型初期企業財務績效下降,但隨著轉型逐漸深入,財務績效開始上升。[16]
第二,數字化轉型對企業運行效率的影響。在數字化轉型中,資本產出彈性類企業,其運行效率遠高于勞動產出彈性類企業。應用數字技術可以改變企業的組織方式,并顯著提高員工的各項學習能力,從而提升企業整體的工作效率。[17]此外,數字化轉型能夠影響企業的研發能力,對產品研發績效產生正向影響。[18]數字化轉型也能夠以企業供應鏈集成程度為中介,進而提高企業的整體績效水平。[19]并且通過提高內部控制運行效率來推動內部控制質量的提升。[20]
(二)智力資本
美國經濟學家加爾·布雷恩(John Kenneth Calbraith)于1969年首先提出“智力資本”這一概念。智力資本在本質上不僅是一種靜態的無形資產,而且是一種思想形態的過程,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方法;是一種動態的資本而不是一種固定的資本。[21]我國學者一般認為,智力資本就是能夠用來創造財富的一切智慧與經驗的總和,包括科學知識、信息、知識產權、組織技術、專業技能、使用經驗等。[22]
在數字時代,智力資本的重要性不斷提升,其稀缺性、資產專用性以及價值創造和增值的貢獻度均超過財務資本。[23][24][25]對于傳統企業而言,智力資本才是創業企業保持穩定發展的核心力量。[1]對于智力資本的經濟后果研究,多集中于智力資本作為企業的戰略性資源,有利于推動企業財務績效水平提升。[26][27][28][29][30]也有學者認為,智力資本可以在高管代理動機的影響下降低企業的非效率投資。[31]
隨著產業轉型升級,智力資本對企業增值的作用越來越明顯,如何提高企業的智力資本已成為當前研究的重點之一。大部分觀點認為,影響智力資本的因素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個體因素、組織因素以及文化因素。[32]對于個體因素而言,領導是個體因素中影響智力資本的最重要因素,戰略型領導對于組織中的人力資源、組織資源、關系資源、社會資源和知識資源等智力資本重要組成要素的提升具有不同程度的促進作用,所產生的驅動性影響對于智力資本的積累與發展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33]對組織因素來說,人力資源管理作為組織內部重要的管理手段,是智力資本的重要影響因素。研究表明,員工年齡、專業員工比例以及員工薪資對智力資本都有顯著影響。[34]對文化因素而言,更加包容的企業文化有利于提高企業的智力資本。[35]此外,研發投入、行業競爭程度、內部現金流以及資源拼湊與企業創新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企業的智力資本。[36][37]
(三)投資效率的影響因素
投資決策作為財務決策的重要組成部分,一直以來都是學術界熱議的話題。國內外學者都對此進行了大量且深入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影響投資效率的因素以及如何提高投資效率方面。
影響投資效率的因素很多,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外部市場環境和公司治理結構兩個方面。由于外部市場環境的變化性,其變化可能會間接影響企業的投資效率;而公司治理結構的有效性則會直接影響投資效率的高低。
從外部市場環境來看,數字化水平、社會信任、產業政策、政府支持以及政府補助對企業的投資效率具有重大影響。數字化可以促進同一行業中的不同企業通過加強使用數字化金融科技產品及服務,減少目標市場的信息不對稱現象,均衡行業之間的收益,最終實現投資效率的提高,[38]同時能夠降低企業成本并提升創新能力,從而降低企業的資源誤置程度,顯著提高投資效率。[39]較高社會信任地區的企業,則會更愿意聘請高質量審計師,在這一影響路徑下進而提高企業的投資效率。[40]為促進地區經濟發展,地方政府偏好基于國家產業政策,為本地區公司提供資金支持。然而,政府與公司間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可能降低投資效率,引發公司過度投資,影響產業政策的實施效果。[41]中央政府支持政策能夠對企業投資效率產生積極影響,而地方政府支持政策則會產生顯著的抑制作用,不利于投資效率的提高。[42]此外,政府補助作為政府通過資源再分配進行經濟干預的方式之一,也將影響企業投資效率。對于市場化程度較高地區的國有企業而言,政府補助有助于緩解投資不足;而對于市場化程度較低地區的民營企業而言,政府補助會加劇投資過度情況的發生。[43]
從公司治理結構層面來看,管理層權力集中度、股權激勵、管理者背景、獨立董事治理等對企業的投資效率具有顯著影響。研究表明,管理層權力集中對于投資過度的企業來說會降低其投資效率,加重企業投資過度現象,而對于投資不足的企業而言則會緩解這一現象,提高企業投資效率。[44][45][46]股權激勵制度有助于減少環境不確定性導致的代理矛盾,抑制過度投資,也有助于降低企業管理者風險的厭惡程度,緩解投資不足。[47]對于管理者背景而言,管理者的受教育水平、海外背景、財經類工作經歷等因素都會對投資效率產生影響。[48][49][50]對于企業獨立董事而言,獨立董事的網絡中心度越高,企業投資效率越高,[51]但在投資過度的企業中,獨立董事的網絡中心度越高則會加劇這一現象的發生。[52]
綜上,通過對相關文獻的梳理發現,盡管學者們對企業數字化轉型已展開諸多研究,但是對數字化轉型的研究多集中于企業價值和運行效率上,對數字化轉型與投資效率緊密結合的研究相對較少,并且多集中于數字化轉型對于投資效率的直接影響,機制路徑分析的視角較為單一,鮮有對智力資本這一關鍵性因素在其中發揮作用的研究。基于此,本文從大數據角度出發,對數字化轉型和投資效率的緊密結合展開研究,同時引入智力資本作為機制變量,豐富數字化轉型與投資效率的影響路徑,為提高企業投資效率進行有益的探索。
三、研究假設
(一)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投資效率的關系分析
委托代理理論是學術界討論投資效率時常用的理論框架,通過對利益相關者的信息不對稱風險、行為風險等因素的研究來解釋公司治理中出現不完全合作和低效率的問題。企業非效率投資總體表現為企業在投資過程中實際投資額偏離最優投資水平的程度,具體表現為投資不足和投資過度兩種情形。在數字經濟推動下,數字化技術的全面應用重塑了企業的資源稟賦和生產能力,降低了企業的代理成本和信息搜索成本。本文試圖通過以下方面對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投資效率之間的關系展開論述。
(1)數字化轉型促進企業提升經營的科學性與合理性。根據成本交易理論和信息不對稱理論,部門間和企業間的信息不對稱可能會導致交易成本的上升。企業數字化轉型有利于緩解企業的信息不對稱性、降低交易成本、提高生產效率。[53]而隨著企業數字化轉型,OA、ERP等高效的數字化管理系統逐漸被引入企業管理,優化整合人事、財務、銷售、倉庫等部門的信息,促進各部門之間的溝通交流,有效降低了企業的信息不對稱程度,從而降低了代理成本。數字化辦公也加快了信息傳達的速度,減少了信息傳遞的滯后性,有效地增強了企業組織經營行為的合理性和科學性,完善了企業資源配置的方式。
(2)數字化轉型有利于企業經營、管理模式的創新。根據組織信息處理理論,企業是一個需要應對復雜信息的開放性系統,其所面對的復雜的外部信息對于企業而言有著不同程度的支撐或約束作用。在數字經濟下,往往伴隨著企業的創新產出,在組織結構、經營管理模式、銷售模式、生產模式、研發模式等方面進行創新,這一系列的創新將會有助于企業處理外部的復雜信息。
(3)數字化轉型推動稀缺資源的合理配置。根據資源基礎理論,企業競爭力的源頭在于存在不可復制的、稀缺的資源。而數據作為一種新的生產要素,既可以通過與現有業務模式的融合發展實現突破式創新,又可以催生新模式、新業態的破壞式創新。[54]這些創新將有助于企業進行智能化投資,將有限的資源合理地利用到最大化。
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企業數字化轉型有利于提高企業投資效率。
(二)企業數字化轉型、智力資本與投資效率的關系分析
智力資本是個體能為企業提供競爭優勢的綜合能力,是一個企業、組織、國家擁有的最有價值的資產。Edvinsson amp; Sullivan將智力資本分為人力資本和結構資本,[55]更多學者將智力資本分為人力資本、結構資本、關系資本,并加上創新資本、社會資本等。[56]根據資源基礎論的觀點,異質化資源是企業成長的關鍵因素,而智力資本作為一種稀缺的、不可模仿的無形資源,將逐漸取代企業的有形資源成為現代企業異質性成長的驅動因素。因此,智力資本作為企業最重要的資產之一,在數字化轉型中的價值和作用愈發凸顯。結合上述分析,本文將從人力資本、結構資本、關系資本和創新資本四個方面來闡述企業智力資本與數字化轉型和投資效率之間的關系。
人力資本是智力資本的核心組成部分,代表著企業員工的技能、經驗和創新能力。在數字化轉型中,員工需要具備與新技術和工具相適應的能力,如數據分析、人工智能和數字化營銷等。企業員工的受教育水平越高,職業技能越強,越有利于企業的經營與發展,越有利于員工在企業投資經營方面更加理性,這有利于緩解企業投資過度,對提高投資效率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
結構資本是數字化轉型的基礎設施和技術支持。它包括企業內部的信息系統、數據分析平臺、知識管理系統等。結構資本的健全與否直接影響著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效率和成效。一個高效的結構資本能夠確保信息的流動暢通、決策的快速準確,進而減緩委托代理成本,以此促進企業投資效率的提高。
關系資本是指企業與外部相關群體的關系,包括上游供應商、下游客戶、投資者、友好合作企業等。這些關系網絡為企業提供信息、資源和支持,有助于企業更好地理解市場需求和趨勢,加速產品和服務的創新和落地。良好的外部關系有利于企業降低交易成本,減少交易風險。與政府和投資者建立的良好關系也有利于企業降低融資成本,尋求政策紅利,縮短供應鏈供給周期,提高企業投資效率。
創新資本是指企業經營過程中的先進生產力,數字化轉型便是其中一種企業創新資本。創新有利于企業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產品附加值,占據市場份額。如今,創新已經是企業的必經之路,只有不斷創新才能提高企業的市場競爭力。創新不足、非效率投資過重是我國先進制造業發展路上的絆腳石。[57]因此,創新對于企業發展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2:企業數字化轉型能夠通過增加企業智力資本提高投資效率。
四、研究設計
(一)研究樣本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7—2021年全行業的滬深A股上市公司的相關數據為初始研究樣本,并按照以下原則進行篩選:(1)剔除2017—2021年中出現特別處理(ST)、特別轉讓服務(PT)等重大事宜的公司;(2)剔除財務數據不完善的民營上市公司;(3)剔除實際控制人背景不詳的公司;(4)剔除上市時間不足一年的企業。最終,共獲得3430家樣本上市公司,并對所有連續性變量在1%和99%分位水平上用Winsorize方法進行縮尾處理。所用的上市公司的財務數據均來自上市公司年報和國泰安數據庫(CSMAR),數據分析采用State 17.0軟件。
(二)變量定義
1.被解釋變量
被解釋變量為投資效率(inv)。投資效率反映的是一個企業在價格既定情況下,以最優的比例使用各投入要素或者決定產出的程度。投資作為一種資金轉移機制,可以將閑置的資金引導至具有高效利用能力的領域,從而提高投資效率。本文參考Richardson衡量企業投資效率的方法建立非效率投資模型為:[58]
invt=α0+α1Growtht-1+α2Aget-1+α3LEVt-1+α4Casht-1+α5Sizet-1+α6Rett-1+α7invt-1+∑industry+∑year+ε(1)
其中,invt表示t年的投資效率,用t年公司的實際新增投資支出/年初總資產=(總投資-維持性投資)/年初總資產=[購建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其他長期資產支付的現金+取得子公司及其他營業單位支付的現金凈額-處置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其他長期資產收回的現金凈額-處置子公司及其他營業單位收到的現金凈額-(固定資產折舊+無形資產攤銷+長期待攤費用攤銷)]/年初總資產;Growtht-1表示t-1年公司的成長機會,用托賓Q表示;Aget-1表示t—1年時公司年齡,用上市年限=當前年度-IPO年度表示;LEVt-1表示t—1年公司的財務杠桿率,用資產負債率表示;Casht-1表示t—1年公司的現金流狀況,用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年初總資產表示;Sizet-1表示t—1年公司的資產規模,用總資產的自然對數表示;Rett-1表示t—1年公司的股票收益率,用考慮現金紅利再投資的年個股回報率表示;invt-1表示t—1年的新增投資支出;∑industry表示行業虛擬變量,以證監會2012行業標準進行分類,制造業取前兩位;∑ year表示年份虛擬變量;ε為模型估計的殘差。
對年度模型(1)分年度進行OLS回歸,模型的殘差絕對值代表公司非效率投資程度,殘差絕對值越大,則資源配置的非效率程度越高,即資源配置效率越低。
2.解釋變量
本文的核心解釋變量為企業的數字化轉型程度(dig),借鑒袁淳的做法,[59]借助數字經濟相關的國家政策語義表達,建立數字化辭典,并且利用phython歸集企業年報中出現的相關辭典中的關鍵詞總和除以年報MDamp;A語段長度來衡量。上市公司年報是對公司上一年度經營狀況以及未來的經營展望和戰略的總結與安排。某類關鍵詞在年報中出現的頻次越高,往往代表企業在這一特定方面關注的也就越多。[60]因此對于公司年報的分析是可行且合理的。
基于年報的文本挖掘工作主要包括:(1)構建關鍵詞詞庫。通過對中央人民政府、工業和信息化部網站進行檢索,人工篩選得到2016—2020年期間發布的30份重要的國家層面數字經濟相關政策文件,并從中提取得到238個出現頻次較高的企業數字化詞匯。[61](2)提取年報中所需關鍵詞。通過python分詞技術提取所有滬深A股上市公司年報中經營情況分析部分中有關數字化的詞庫關鍵詞。(3)企業數字化程度指標的構建。提取得到各上市公司年報中各個關鍵詞的出現頻率后,將企業數字化相關詞匯頻數總和除以年報MDamp;A語段長度來衡量微觀企業數字化程度。
3.機制變量
機制變量為智力資本(IC)。在目前的研究中,對智力資本的衡量主要采用平衡計分卡模型、導航器模型、無形資產監測模型等方法,但這些模型要么過于復雜,要么無法全面地衡量企業智力資本的各個維度。借鑒胡華、王慧敏的方法,[62][63]采用智力增值系數模型,即將智力資本看作人力資本、資源資本、結構資本和創新資本的總和。該模型的數據主要來源于企業的財務報表,具有較大的可行性。具體計算公式為:
人力資本(HCE)=VA/HC(2)
資源資本(SCE)=(VA-HC)/VA(3)
結構資本(RCE)=VA/RC(4)
創新資本(RDE)=VA/RD(5)
智力資本(IC)=HCE+SCE+RCE+RDE(6)
其中,VA是企業增加值,借鑒馬寧等的方法進行計算,[64]即:VA=凈利潤+折舊費用+財務費用+所得稅+應付工資+應付福利費;HC是企業的人力資源資本,采用現金流量表中支付給職工或為職工支付的現金衡量;RC是企業的關系資本,用利潤表中的銷售費用衡量;RD為企業的創新資本,用研發投入(Ramp;D)衡量。
4.控制變量
為控制其他因素對企業投資效率的影響,加入一系列控制變量。(1)公司的財務狀況指標:資產負債率(Lev)、企業規模(Size)、盈利能力(ROE)、公司成長性(Growth)、管理費用率(Mfee);(2)公司的治理指標:產權性質(SOE)、董事會規模(Board)、公司上市時間(ListAge)。此外,還控制了年份固定效應(Year)和行業固定效應(Industry)。具體的控制變量定義見表1。
(三)研究模型
為檢驗假設1,構建模型(7)進行回歸:
invt=α0+α1digi,t+α2∑controlsi,t+∑industry+∑year+ε(7)
為檢驗假設2,本文將企業數字化轉型和智力資本的交乘項Dig*IC加入模型(8)進行回歸:
invt=α0+α1digi,t+α2Dig*ICi,t+α3∑controlsi,t+∑industry+∑year+ε(8)
五、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表2為相關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其中非效率投資(inv)的均值為0.0431,中位數為0.025,小于均值,這說明部分企業的非效率投資現象較為嚴重。數字化轉型(dig)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0.0449,均值為0.009977,中位數為0.0063,這說明各企業間數字化水平差異較大,且整體處于較低水平。
在調節變量方面,地區對外開放程度(open)最大值為1.05,最小值為0.00758,中位數為0.4371,均值為0.439,存在較明顯差異,說明各個省份的對外開放程度有所不同,但大部分省份相對均衡。企業智力資本(IC)最大值為1279,最小值為-58.01,均值為51.52,這說明各企業間的智力資本存在明顯差異,且總體水平不足。
在控制變量方面,企業規模(Size)最大值為26.36,最小值為20.01,均值為22.43,中位數為22.27,差異較小。資產負債率(Lev)的差異較大,最小值為0.0656,最大值為0.898。且均值也達到了0.432,說明樣本公司的資本結構中負債比例較高,財務風險程度也較大。樣本公司中的盈利能力(ROE)和成長能力(Growth)存在明顯的差異。盈利能力最小值為-0.821,最大值為0.352,均值為0.0509,可見樣本公司的盈利能力差異較大且整體較不理想。公司產權性質(SOE)均值為0.328,說明目前滬深A股的上市公司中非國有企業占比較大。管理費用率分布在0.00806到0.477之間,均值為0.087,說明樣本公司對管理費用的投入差異較大,可能是因公司經營戰略不同所導致的。
(二)分組檢驗
首先將樣本dig由中位數分成兩組,其中0表示dig小于中位數的,即看作企業數字化程度水平較低,1表示大于中位數,即看作企業數字化程度較高。由表3可知,企業數字化水平更高的組非效率投資均值更低,即投資效率均值更高,但差異不顯著,需進一步研究。同時可知,上市時間更晚的企業其數字化程度更高,可能是因為新上市企業競爭更加激烈,經營模式急需轉型。但是對于管理費用而言,企業數字化水平更高的組別管理費用率更高,可能由于企業將會花費更多的中介費、咨詢費等系列管理費用以支持數字化轉型的開展。
(三)主回歸分析
回歸結果顯示(表4),被解釋變量非效率投資(inv)和解釋變量企業數字化轉型程度(dig)在控制行業和年份的情況下,呈現在5%水平上顯著負相關,這說明企業數字化水平越高,則非效率投資越低,即投資效率越高。
(四)穩健性檢驗
本文采用替換變量方式、其他固定效應和滯后一期模型三種方式進行穩健性檢驗。
1.替換變量方式
現有文獻中對非效率投資的衡量模型有所不同,前文中使用托賓Q值來衡量企業的成長機會,但同時也有文獻利用營業收入增長率對公司的成長機會進行衡量,[65]因此本文在重新計算企業非效率投資后,再次利用模型(7)對本文的假設1進行回歸。結果如表5第一列所示。數字化轉型程度對企業非效率投資的影響仍在5%水平上呈顯著負相關,說明企業數字化轉型有助于企業投資效率的提高,支持原假設。
2.其他固定效應
在模型(7)中進一步加入城市固定效應,從而排除地區層面不隨時間變化的因素對回歸結果的干擾,結果如表5第二列所示,可以看出,在加入城市固定效應后自變量系數仍顯著為負,支持原假設。
3.滯后一期模型
考慮到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對企業投資效率的影響可能具有滯后性,本部分將核心解釋變量滯后一期后重新進行回歸,結果見表5第三列,可以看出,在滯后一期后自變量系數仍顯著為負,支持原假設。
(五)內生性處理
從本文的研究內容來看,一方面企業投資效率的提升離不開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快速推進,另一方面企業數字化發展所需的資本投入也需要企業生產經營投資活動產生的收益予以支持。因此,企業數字化水平和投資效率之間可能存在一定的因果內生關系,本文將通過2SLS工具變量法對這一可能性進行檢驗。
根據挑選工具變量“相關性”及“外生性”的兩大基本原則,本文選擇每個城市海拔的標準差(簡稱“城市坡度”)作為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工具變量。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因為城市坡度會對一個地區網絡基站的建設產生一定影響,坡度較大的地區建設網絡基站往往需要耗費更多的成本,而且會影響網絡信號質量,而企業數字化轉型離不開網絡基站的建設,因此滿足工具變量的相關性定義。二是因為城市坡度是典型的自然地理變量,一般而言,企業的轉型很難與地形地質聯系到一起,唯一的聯系途徑可能是通過網絡基站的影響,因此同時滿足了工具變量外生性的定義。[66][67][68]
但由于城市坡度為截面數據,無法直接作為工具變量應用于面板數據的模型中,因此借鑒楊本建等人的方法,本文加入城市坡度和除企業所處二位數行業之外的其他行業企業每年的數字化轉型平均水平的交乘項(iv)作為工具變量,[69][70][71]使截面數據隨時間變化而變化。
如表6所示,列(2)為第二階段回歸結果,此時企業數字化水平(dig)的系數為-0.4668,且在5%的置信水平下顯著負相關,與前文的回歸結果一致,且系數有一定程度的增大,這說明在考慮內生性問題后,企業數字化轉型水平對企業投資效率的影響仍有積極作用,且影響程度有一定水平的提高,并且工具變量一階段的F值遠大于10,排除了弱工具變量的問題。同時LM統計量p值小于0.01,拒絕了工具變量iv不可識別的原假設。
六、進一步分析
(一)數字化轉型對于投資效率的傳導機制分析
通過前文分析數字化轉型對企業投資效率的影響,發現企業提升數字化轉型水平將有助于降低其非投資效率。為進一步檢驗數字化轉型對于投資效率的傳導機制,將數字化轉型與智力資本進行交互項檢驗,結果如表7所示。
表7回歸結果顯示,數字化轉型與智力資本的交互項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為負,這說明數字化轉型將通過增加企業智力資本來降低企業的非效率投資,從而提高企業的投資效率,即支持假設2。
(二)異質性分析
數字化轉型進程的推進,除需要企業自身內在動力的驅動外,還需要外部經濟等宏觀條件的助力。[53]本文通過地區對外開放程度這一因素來衡量外部經濟的宏觀條件。一方面,對外貿易促使本地區產品受到國外產品沖擊,擠占了本來的市場份額,[72]市場需求倒逼企業不斷創新,培育經濟發展的新動能。而企業數字化轉型則順應了這種創新,為企業創新提供了新模式。另一方面,國內產品要想出口國外,占據國外市場,必須通過學習、模仿先進的生產和管理模式,對原有產品進行技術革新,而數字化轉型便是這種創新的模式之一。因此,針對這一情況,本文引入對外開放水平這一變量進行分組回歸,回歸結果見表8。其中,第一列為“對外開放水平低”(open=0)樣本組的回歸結果,第二列為“地區對外開放水平程度高”(open=1)樣本組的回歸結果。結果表明,在地區對外開放水平的兩個對照組中,企業數字化轉型對于企業投資效率均在1%和5%水平上呈顯著負相關,支持了假設1的結果。但在對外開放水平低的地區,數字化轉型的系數為-0.3469,而對外開放水平高的地區,數字化轉型的系數為-0.1695。這表明對外開放水平高的地區其數字化轉型對于企業非效率投資的作用更強。
七、研究結論與建議
(一)研究結論
基于上述研究,得出如下結論:(1)企業進行數字化轉型有助于提高投資效率;(2)數字化轉型通過提高企業智力資本的方式降低企業非效率投資;(3)在對外開放程度更高的地區,企業數字化轉型對投資效率的促進作用更加顯著。
(二)建議
基于上述研究,提出如下建議:
1.利用數字技術降本提效
數字化轉型有兩個核心,一是數字技術的應用,二是商業模式的重塑。利用云計算、人工智能、物聯網等數字技術,實現數字化管理、業務流程智能化,能夠顯著減少企業在生產、交易等環節的不必要成本,優化產出結構,提高產品的核心競爭力,從而達到優化資源配置、提高投資效率的最終目的。
2.利用數字技術監控企業的投資行為
用數字技術建立智能化的投資過程管控體系,并對投資效率進行評估與反饋。用數字技術研究與分析評估結果,人工優化效率低下的投資決策,執行新的策略,不斷重復修正的過程,最終使智能體系形成自學習、自判斷、自優化的功能,從而不斷提高企業的投資效率。
3.加快傳統經濟與數字經濟相融合
數字經濟是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因素,對企業投資效率的提高具有顯著作用。大力發展數字經濟,通過傳統經濟與數字經濟的融合對企業的各環節進行數字化改造,提高企業投資效率,增強核心競爭力。
4.增加企業智力資本價值
促進智力資本開發,增加企業智力資本價值。企業應從人力資本、關系資本和創新資本等不同維度出發,制定恰當的發展策略,提升智力資本價值;重視人才培養,提升員工素質,充分發揮其價值創造功能;加強企業內外部關系資本的資源整合,取長補短,從而促進各方面資源的協調;加大研發投入,增加創新成本,提升創新能力,增加企業智力資本,從而提升數字化轉型對投資效率的積極作用。
5.加強政府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支持
一是政府為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政策支持。企業的數字化轉型離不開政府的支持,政府應發揮對數字化轉型的引導作用。政府引導社會資本廣泛參與數字化建設,制定相關政策,拓寬數字經濟的融資渠道,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強有力的支持。二是政府應增強對外開放意識。本文研究表明,地區對外開放程度越高,企業數字化轉型對投資效率的促進作用越強。因此,政府應全面提高對外開放水平,促進區域協調發展,并加快轉變對外經濟發展方式,推動開發朝著優化結構、拓展效益方向轉變。企業應充分利用對外開放機遇,加快數字化轉型,從而使投資效率不斷顯著提高,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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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erpris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tellectual Capital and Investment" Efficiency in the Age of Big Data
Zhang Yueling Zhang Wenhan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and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266590, China)
Abstract: Taking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in 2017-2021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e article investig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erpris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investment efficiency, and at the same time analyzes the impact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n enterprise investment efficiency under the influence of enterprise intellectual capital, and further studies the different impacts of different degrees of openness to the outside world on the investment efficiency of enterpris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 the different regions. The results show that enterpris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has a promoting effect on investment efficiency, and the promoting effect is more obvious for enterprises in regions with a high degree of openness to the outside world. Meanwhil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can improve the investment efficiency of enterprises through improving intellectual capital.
Key words: big data; inefficient investment;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tellectual capital; opening up to the outside world
責任編輯:王明舜
收稿日期:2024-03-07
基金項目:山東省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制造業企業綠色創新的前因組態與多層作用機制研究”(ZR2022QG054)
作者簡介:張月玲(1965- ),女,山東濟南人,山東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教授,主要從事會計理論、內部控制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