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圈層化視域下高校紅色文化育人的路徑探究

摘 要：隨著互聯網的深入發展，網絡空間中出現了諸如飯圈、游戲圈、漢服圈、動漫圈等各類亞文化圈層，這些亞文化圈層具有獨特的內涵和特征，但給高校紅色文化育人工作帶來主體失語、內容失真、傳播失效等方面的挑戰。為此，高校要通過提高教育主體入圈能力、優化內容建設和傳播、激發大學生主體性作用等路徑，優化高校紅色文化育人工作，增強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同。

關鍵詞：網絡圈層；亞文化圈層；紅色文化；高等學校；思想政治教育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4）18-0083-05

紅色文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群眾在長期革命、建設、改革實踐中創造的特殊文化類型，既包括紅色遺址、遺跡等物質文化資源，又包含長征精神、井岡山精神、紅旗渠精神、雷鋒精神、老區精神等精神文化資源，還包括革命理論、革命性綱領、路線、方針、政策等制度文化資源［1］。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把紅色資源利用好、把紅色傳統發揚好、把紅色基因傳承好”。紅色文化是高校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資源，對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與接班人具有重要作用。然而，Z世代大學生（1995—2009年出生）是在網絡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新生一代。隨著互聯網的深入發展，在網絡空間中出現以“圈”而分、以“趣”類聚的現象，產生了諸如飯圈、游戲圈、漢服圈、動漫圈等亞文化圈層。每個圈層都有自己獨特的話語體系和文化內容，以此區分此圈與彼圈。網絡圈層亞文化雖豐富多樣，但良莠不齊，對大學生的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產生了不可忽略的影響，也給高校紅色文化育人帶來了多重挑戰。面對大學生網絡圈層化現象，高校紅色文化如何“破壁入圈”育人，使大學生增強對紅色文化的認同，進一步堅定理想信念，自覺把紅色精神內化于心、外化于行，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需要高度重視的問題。

一、大學生網絡圈層化的內涵及特征

（一）大學生網絡圈層化的內涵

“圈層”一詞最早是由德國農業經濟學家馮·杜能在“圈層式空間結構理論”中提出，該理論提出區域經濟的發展應以城市為中心、以圈層狀的空間分布為特點逐漸向外發展［2］。后“圈層”概念被經濟學家、生態學家、社會學家等引入不同的研究領域，賦予新的含義。在20世紀初，我國的社會學家費孝通提出中國鄉土社會關系的“差序格局”理論，該理論提出每個人都以自己為中心，通過血緣和地緣關系建構出一個屬于自己的圈子。在圈子形成的過程中，人們又會因為血緣、地緣和業緣等差異而體現出親疏遠近的層級關系。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傳統的差序格局融入網絡場域中，形成網絡“圈層化”的新樣態，興趣、愛好和價值觀等取代傳統的血緣、地緣等成為構建大學生網絡圈層的主要依據。在互聯網時代，Z世代大學生在網絡空間中往往不受時間和地點的限制，傾向于依據自己的興趣愛好、需求或特性尋求與自己同質的人進行交流往來、信息交互，他們畫圈而聚，又因交往關系的親疏遠近體現出層級區別，呈現出大學生亞文化的新景象。基于此，大學生網絡圈層化可以界定為具有相同興趣、喜好和價值觀的大學生在一定范圍內通過一定的網絡媒介及網絡平臺共同構建的網絡聚合體［3］，又因為交往關系的親疏遠近體現出層級之別，以及與內部成員進行區域性、封閉化的社會交往、信息傳播和資源共享的現象和趨勢［4］。

（二）大學生網絡圈層化的特征

當前，開放的手機網絡App、智能算法和大數據引流技術，使大學生可以輕松地筑“圈”、入“圈”，網絡圈層為大學生提供了相對固定的社交途徑和相對獨立的信息交互渠道，呈現出新的特征。

1.同質性與異質性并存

對內的同質性和對外的異質性，是網絡圈層化最為鮮明的特性。大學生依據個人的興趣愛好、需求和價值觀，在網絡空間尋找志同道合的人。同一網絡圈層內的成員一般都有著相近的認知、觀點和態度，他們圍繞特定的議題開展交流互動，共同創造屬于自己圈層的文化。因此，網絡圈層的同質性一方面表現為網絡圈層內部的大學生之間需求、興趣愛好和價值觀的趨同，這也是網絡圈層化產生的直接原因；另一方面表現為圈層信息內容生產的趨同，網絡圈層內的成員往往囿于特定議題展開交流并獲取信息，與圈層主要議題不相關的信息內容較大程度被排斥在外，圈層內部信息內容的趨同性、單一化態勢進一步增強，又進一步導致圈層內成員接收的信息種類的同質化。但由于各網絡圈層在成員興趣愛好、價值觀念等方面存在顯著差異，關注的核心議題各不相同，所創造的集聚群體風格的話語表達也存在明顯的差異性和區隔性，呈現出圈內同質和圈際異質并存的特性。

2.開放性與封閉性同在

網絡空間具有開放性，網絡圈層同樣具有開放性。網絡圈層的開放性表現為是否入“圈”、入何種“圈”以及參與圈層活動的自由。一方面，大學生可以依據自身興趣愛好和需求選擇進入何種類型的圈層，同時自主決定參與圈層活動的深淺程度；另一方面，在圈層內很少有正式的制度規范，外在行為約束少，大學生可以圍繞某一話題自由開放地表達自我，圈層的文化總體上呈現出自愿、自發、自主和流動的狀態。但進入特定圈層中后，所在圈層又會表現出封閉性、排他性的特點。其一，圈層的成員為了維護自身圈層的獨特性、純粹性，嚴格區隔圈內和圈外，排斥其他圈層人員，減少與其他文化思想的碰撞；其二，每個網絡圈層都有自己獨特的思想文化和話語表達符號，這些話語壁壘導致圈外人難以入圈；其三，大學生傾向于從自己所認可的圈層內部獲取信息，對圈層外信息更多采取選擇性認知和信息過濾策略，這會限制他們的信息視野，形成“信息繭房”［5］。

3.平等性與層級性兼具

網絡空間中主體的匿名性和去中性化特質，使網絡圈層中每一名大學生都能合法且自由地表達觀點、交換意見、傳遞信息，成員間平等地進行即時交流互動，網絡圈層呈現出話語權去中心化和信息傳播扁平化的特性。與此同時，因為個體在某一圈層的活躍程度、信息差、知識儲備、話語水平等方面存在差異，圈層內部交往會出現一定的話語層級關系。“沉默的螺旋”理論指出：為了避免被群體排斥、孤立，人們在所持觀點少有支持或遭到反對時保持沉默，而對受歡迎的觀點加以聲援，從而形成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話語差序局面。一些特別活躍、博學多才、見解深刻的圈層成員更容易得到認同，涌現出“粉頭”“大V”等具有強大影響力和號召力的意見領袖，使網絡圈層常常呈現出“意見領袖—一般受眾”的話語差序格局。雖然這些意見領袖具有一定流動性，但由于他們善于設置議題、生產內容，在一定程度上承擔了網絡圈層中話語引導者的角色。

二、網絡圈層化給高校紅色文化育人帶來的挑戰

高校開展紅色文化教育有助于大學生堅定理想信念、樹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厚植愛國情感。大學生網絡圈層文化作為典型的青年亞文化，雖然豐富多樣，但是良莠不齊，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知，網絡圈層的同質性、封閉性和排他性特質，也阻礙了紅色文化的傳播和傳承，影響了高校紅色文化育人的成效。

（一）網絡圈層化易導致紅色文化內容失真

在網絡時代，大學生很少自覺通過正規出版的權威書籍獲取紅色文化知識，影視劇、微信公眾號推文、微博社區和短視頻等成為大學生獲取紅色文化知識的重要來源，這些碎片化、良莠不齊的網絡資源容易歪曲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知，消解紅色文化的價值。其一，劣質圈層文化歪曲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知。網絡新媒體技術促使文化發展從精英話語范式走向大眾話語范式，文化的下沉促進了圈層文化的蓬勃發展，而把關人的缺失導致了圈層文化良莠不齊。一些錯誤思想在一些特定的網絡圈層中傳播，如對革命人物的調侃或對歷史事件的歪曲等，更易博人眼球。身處“信息繭房”的大學生，因對紅色文化缺乏整體的認知和了解，同時對網絡圈層內的文化過于認同，而對這些圈層中流傳的劣質文化信息深信不疑，不能正確解讀紅色文化。其二，網絡圈層的娛樂性消解紅色文化的價值。喜歡動漫的混“二次元圈”、玩游戲的混“電競圈”、追星的混“飯圈”，娛樂性是網絡圈層文化與生俱來的特性。如今享樂主義、消費主義盛行，在資本和媒體的共同作用下，各類流行文化和亞文化網絡圈層過度娛樂化，使得相關紅色文藝作品被消費、被惡搞，如抗日劇被拍成武俠劇、偶像劇，一些紅色經典歌曲被惡搞，這些過度娛樂化的“紅色文化”作品在圈層中流行，遮蔽了紅色文化內容的政治性和深刻性，消解了紅色文化的價值。此外，部分高校的紅色文化教育中存在理論抽象、形式大于內容、內涵把握不科學等問題，也會消解紅色文化的育人價值。

（二）網絡圈層化易導致高校紅色文化育人主體失語

在網絡信息爆炸的時代，信息源的多元化和網絡圈層的封閉性、排他性、層級性挑戰著高校紅色文化教育主體的話語權。其一，網絡信息獲取的便利性削弱了教育主體的權威性。高校傳統意義上的紅色文化教育多在線下課堂教學和課外活動中進行，輔導員、思政課教師等思想政治教育主體掌握著紅色文化教育的話語權，是知識的提供者、活動的策劃者及組織者，在紅色文化育人中處于主導地位。但隨著新媒體技術的發展，大學生在低門檻、高效率的網絡空間中可以即時獲取到多樣的信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紅色文化知識儲備和信息傳播的優勢減弱，話語權威繼而被削弱［6］。其二，網絡圈層的封閉性、排他性減少了高校紅色文化教育主客體間的交互機會。由于各網絡圈層具有獨特的話語體系，形成圈層間的話語壁壘，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圈外人的加入。如“二次元圈”的ACG、CV、JK、awsl等話語符號，圈外人不能輕易理解，從而阻礙了圈外人進入這一圈層。面對紛繁復雜的網絡圈層文化，如果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缺乏理解和包容的心態，不能及時地轉變教育理念、轉化教育話語，梳理和引導圈層的能力不強，就無法突破圈層話語壁壘，難以與大學生產生情感的共鳴，師生的交往距離被拉遠，教師的主體地位必然受到挑戰。其三，網絡圈層話語差序格局導致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失語。網絡圈層常呈現出強者話語權越強、弱者話語權越弱的話語差序格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即使進入了特定的圈層內，剛開始也只是一般受眾。當圈層內出現背離紅色文化教育宗旨的現象，由于話語權的不足，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也難以發聲引導糾正，從而造成教育主體失語。

（三）網絡圈層化易使高校紅色文化教育傳播方式失效

網絡圈層化現象在一定程度改變了大學生的認知態度和認知方式，窄化了大學生的信息視野，從而導致現有的高校紅色文化教育和傳播方式難以發揮效能。首先，在傳統教育模式下，高校紅色文化傳統教育效果欠佳。當前，高校紅色文化育人工作還是以思政課程、黨團活動、講座和宣傳欄等傳統宣教形式進行，這些方式主要靠教師單向的說教、灌輸，與學生生活實際結合不夠緊密，缺乏生動性與互動性，與網絡圈層“多對多”的即時性、自主性、平等性的互動模式格格不入，致使大學生學習紅色文化的積極性不高、參與性不強。其次，網絡圈層的“信息繭房”效應使高校紅色文化傳播效果不理想。互聯網每天都在產出海量的信息內容，但大學生的時間與精力是有限的，他們會依據自己的興趣愛好和需求進入相應的網絡圈層進行社會往來和信息交互。網絡圈層內的主要成員也會盡其所能地吸引大學生的注意，尤其是利用大數據引流和智能算法技術，根據用戶畫像和用戶在圈層內的活動定制信息內容，向大學生推送他們感興趣的同質化信息，進一步固化了大學生的偏好，讓大學生陷入“信息繭房”，只接觸自己感興趣的信息，逐漸發展到只關注自己圈層的信息。由于網絡圈層中的紅色文化較少，加上智能算法過濾掉紅色文化，更加降低了大學生傳播紅色文化的可能性。

三、網絡圈層化視域下高校紅色文化育人的優化路徑

網絡圈層化已經成為Z世代大學生日常生活中不可回避的現象。面對新形勢、新挑戰，高校必須因勢利導、趨利避害，積極探尋網絡圈層視域下紅色文化育人的優化路徑，推動紅色文化破圈、入圈，引導大學生成為紅色文化的認同者、傳播者和踐行者。

（一）提高教育主體入圈能力，增強圈層內紅色文化話語認同

面對網絡圈層化帶來的挑戰，高校要提升紅色文化育人成效，必須提升教育主體的綜合素質，增強其對網絡新現象和新問題的接受能力和應對能力，轉變紅色文化話語傳播方式，增強網絡圈層內紅色文化認同。

首先，提升教育主體的紅色文化理論和實踐素養，增強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同。紅色文化具有龐大的內容系統，具有鮮明的政治屬性和意識形態導向性，如果思想政治教育者自身對紅色文化內容一知半解，那么會影響紅色文化育人的效果。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者務必在提升自身紅色文化理論和素養上下功夫，增加紅色文化知識儲備，樹立起自己的專業權威，以優質的紅色文化吸引大學生的注意力，增強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同。同時，在發現網絡圈層流行的劣質、虛假紅色文化信息時，思想政治教育者要以充分的論證引導大學生糾正錯誤認知。

其次，關注、了解大學生群體，積極主動入圈。了解學生才能教好學生。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者要結合大學生身心特點和生活情況開展紅色文化教育，才能讓紅色文化真正入腦入心。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者要轉變思維方式和教育方法，尊重、理解、關心、愛護學生，善于傾聽學生的心聲，變單向灌輸為雙向對話，主動拉近與學生的距離，了解大學生所處圈層的獨特文化和話語符號，爭取獲得進入圈層的“入場券”，積極引導圈層內優質的文化傳播，對圈層內不良的文化傳播要及時糾偏。

再次，增強網絡媒介素養，提升“混圈”的能力。思想政治教育者要努力提升個人的網絡媒介素養和應用能力，熟悉大學生常用的社交軟件、信息渠道以及其關注的文化信息類型，主動加入圈層，與大學生進行網絡互動，拉近師生距離；增強對網絡信息的判斷、篩選、包裝能力，熟練掌握網絡媒介操作技能，以高效地將紅色文化滲透到大學生網絡圈層中。

最后，完善話語表達策略，提升圈層話語權。思想政治教育者要熟悉大學生網絡圈層的情感需求和話語表達需求，創新話語符號，建立有情有理、繪聲繪色的紅色文化話語表達方式，將紅色文化深入淺出地講出來，增強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話語認同；要提升自身議題設置和輿情處理的能力，在網絡圈層內敢發聲、善發聲、巧發聲，引導圈層議程和話題走向，增加紅色文化信息在大學生網絡圈層所占比例。

（二）優化內容建設和傳播方式，增強圈層內紅色文化內容認同

高校提供優質的紅色文化內容，更能引起學生的共鳴，撥動學生的心弦。高校要提升紅色文化育人成效，必須在堅守正確輿論導向和價值標準的基礎上，堅持內容建設為王、技術賦能為輔，使有品質、有價值的優質紅色文化作品占據大學生網絡圈層，增強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同。

首先，要從科學性、時代性、生活性三個維度加強紅色文化內容建設，提高紅色文化感染力。一是在紅色文化內容的科學性上下功夫。思想政治教育者在收集利用紅色文化資源時，要注意去粗取精、去偽存真，以科學嚴謹的態度梳理、整合紅色文化知識，提煉紅色文化精華內容；在內容創作過程中，切忌斷章取義、歪曲事實，要堅持真實性、科學性，將紅色文化真實、直觀地呈現在大學生面前。二是在紅色文化內容的時代性上下功夫。思想政治教育者要避免只翻故紙堆和照本宣科，應該結合大學生的興趣和需求，以當前社會熱點問題和社會普遍現象為切入點挖掘紅色文化的當代價值，以現代話語闡述紅色文化的時代特征。三是在紅色文化內容的生活性上下功夫。思想政治教育者要貼近大學生的生活實際，挖掘大學生身邊的“人”、身邊的“事”，將紅色文化與大學生的日常生活微觀事件相結合，實現紅色文化從宏觀敘事走向微觀生活，讓紅色文化更好地滋養大學生的精神世界。

其次，利用數字技術賦能紅色文化內容表達傳播，提升紅色文化傳播力。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借助數字媒體，遵循“質量至上、內容為王、短小精悍”的原則，創作網絡圖文、音頻、視頻、動漫等大學生喜聞樂見的紅色文化融媒體作品，將紅色文化濃縮成為大學生關注的話題，從而促進紅色文化在大學生網絡圈層的傳播與滲透；可以利用VR（虛擬現實）、AR（增強現實）等數字技術，運用數字采集、復原再現等展示傳播方法，在網絡虛擬空間真實還原紅色文化場景，讓紅色文化數字作品可看、可聽、可互動，達到多維度有效傳播。此外，思想政治教育者要注意擴展紅色文化作品的輻射范圍，加強與其他信息發布平臺的合作，借助全媒體傳播矩陣，讓優質的紅色文化作品獲得更多官方媒體、微媒體、網絡媒體的關注、評論和轉發，擴大傳播面，提升影響力和傳播力，實現紅色文化的破圈傳播，增強更多受眾尤其是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同。

（三）激發大學生主體性作用，增強圈層內紅色文化價值認同

去中心化的網絡圈層為大學生提供了自主參與、平等對話的交互平臺，增強了大學生的主體意識。大學生在圈層內的交流表達更強調主體性。因此，高校紅色文化育人要貫通圈層，充分調動大學生的主體性，激發大學生學習紅色文化的內生動力，從而促進大學生在網絡圈層內自主、自覺、自發地開展紅色文化教育實踐活動。

首先，提升大學生媒介素養，讓其主動打破圈層“信息繭房”。高校要加強媒介素養教育，提升學生面對圈層信息時的選擇、理解、質疑、評估、創造和生產能力，使學生能夠對各類信息資源進行有效鑒別和精準利用；要引導學生辯證看待網絡圈層信息傳播，避免其陷入信息接受窄化、信息結構失衡的“信息繭房”中，引導其將注意力轉移到現實生活，在豐富的社會生活中擴大自己的社交范圍，從而擴大信息來源、豐富信息類型。

其次，鼓勵大學生參加紅色文化實踐。一方面，高校要在線下通過翻轉課堂、紅色故事演講、紅歌演唱、紅色話劇表演、紅色研學旅行等體驗式實踐活動，激發學生參與實踐的主動性。這些實踐活動是大學生在網絡圈層社交的話題來源，容易在圈層內得到傳播和群體認同。另一方面，高校要創設條件讓學生積極參與紅色文化的生產和傳播，如鼓勵學生創作紅色文化宣傳海報、漫畫、微電影、短視頻等，激發大學生探究、傳播紅色文化的興趣，促使學生成為紅色文化的創作者、分享者、傳播者。同時，對于優秀的學生作品，高校同樣要利用全媒體傳播矩陣大力展播，提高紅色文化的吸引力，增強大學生群體對紅色文化價值的認同。

最后，培植圈層意見領袖，引領圈層思想走向。一是發掘、關注已經產生的圈層意見領袖，加強對他們的管理、教育、引導，并尋求與意見領袖的合作，將紅色文化內容融入網絡圈層議題，促進紅色文化與圈層文化之間的良性互動。二是培養新的意見領袖，鼓勵支持優秀學生黨員、學生干部以及思想覺悟比較高且在網絡圈層中比較活躍的學生爭當圈層的意見領袖，積極發揮同輩精英話語效應，凝聚圈層內的紅色文化傳播力量，引領大學生成為紅色文化的傳播者、踐行者和傳承者。

在互聯網時代，大學生網絡圈層化已經成為不可回避的趨勢，高校要辯證看待網絡圈層化帶來的挑戰和機遇，因勢而動、守正創新，不斷優化紅色文化育人的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充分發揮紅色文化的育人功能，增強大學生對紅色文化的認同，引導大學生自覺弘揚紅色精神、傳承紅色基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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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隋文馨.全媒體視域下高校的紅色文化傳播［J］.四川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50（4）：149-154.

注：本文系2024年柳州職業技術大學校級科研課題“網絡亞文化圈層視域下大學生主流意識形態認同研究”（2024SB25）的研究成果。

（責編 黃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