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教育背景下高校圖書館古籍活化與利用研究

［摘要］智慧教育背景下，借助先進的信息技術，高校圖書館古籍活化與利用工作迎來新的契機。高校圖書館利用新型教學模式，將古籍的活化與利用嵌入學科與課程建設，加強古籍的專業性研究；借助網絡、多媒體技術等，拓展古籍的通俗化推廣渠道；利用信息技術對古籍進行數字化處理，加強古籍的數字資源建設。在此過程中，高校圖書館應重視師生真實需求，糾正信息不對稱偏差，正確應對人工智能發展帶來的挑戰，進一步做好古籍活化與利用工作。

［關鍵詞］古籍；活化與利用；智慧教育；信息技術

［中圖分類號］G258.6"［文獻標志碼］B"［文章編號］1005-6041（2024）01-0034-06

1引言

2022年4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進新時代古籍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古籍工作意見》），要求“持續推進古籍進校園工作，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貫穿國民教育始終”，“進一步優化我國古籍相關學科專業布局，加強課程體系建設……深化古籍學科理論構建，編寫專業教材，強化實踐教學，鼓勵在文史哲、中醫藥等相關學科專業教學中增加古文獻相關教學內容”“加強學科交叉融合，推動古籍學科與材料技術、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等領域學科融合發展”"［1］"。《2021—2035年國家古籍工作規劃》（以下簡稱《古籍工作規劃》）提出要“促進古籍資源普及推廣”“加強中華優秀典籍的活化解讀和時代闡釋”“鼓勵全國各級各類圖書館采取‘圖書館+書院’形式，開展中華經典傳習活動，面向社會公眾開展經典閱讀與傳習工作”"［2］"。《古籍工作意見》《古籍工作規劃》細致具體地為未來古籍工作在校園的開展指明了方向。

2016年，國家“十三五”規劃強調要“推動現代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深度融合”"［3］nbsp;，加快了智慧教育探索的腳步。2018年教育部印發《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

又將智慧教育創新發展行動作為八大行動之一單獨提出"［4］"。2021年《“十四五”國家信息化規劃》要求“推進信息技術、智能技術與教育教學融合的教育教學變革”，“構建泛在的網絡學習空間，支撐各類創新型教學的常態化應用”"［5］"。教育信息化的發展，帶來了教育形式和學習方式的重大變革；高校教育的課堂，從線下拓展到線上、從紙質書本拓展到電子工具、從固定時段拓展到全天候；教育的人文關注點從重視整體水平轉變為重視個性發展，知識傳播從教師單方面輸出轉變為師生雙方交流互促等，教育的范圍、內涵、深度不斷延伸。

高校是古籍的重要藏存場所，全國高校圖書館中，存有古籍的超過半數"［6］"。在國務院公布的六批次共203家全國古籍重點保護單位中，高校圖書館占58家，超過總數的四分之一[ZW（DY]根據中國古籍保護網（http：∥www.nlc.cn/pcab/gjml/）公布的全國古籍重點保護單位相關批文及網頁展示數據統計。[ZW）]。高校同時也是智慧教育改革的重要引領和實踐基地，高校圖書館作為教學科研的資源獲取中心，承擔了支持智慧教育改革的重任。針對古籍特藏資源工作而言，高校圖書館應該在智慧教育改革的過程中，改變原有重保護、輕利用的工作思路，拓展古籍活化與利用的方式，以先進的智慧教育理念為指導，支持相關學科專業的研究和發展，做好古籍活化利用工作，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揚。

2"智慧教育改革過程中古籍活化與利用的具體方式

智慧教育的改革不僅是校園中新設備的投入、新技術的運用過程，也是新教育理念普及、新教育生態構建的過程。智慧教育包含硬件升級、教學環節信息數字化、人才立體培養等內容。張軍"［7］"認為“智慧教育的發展與應用將……實現數據共享、知識互聯、群智協同、教育智學，為全人化人才培養賦予新的動能”；高朝邦等"［8］"認為“為順應智慧教育跨界融合、人機協同、主動智能的發展需要，亟須構建能達成多維融合、保障各要素有機銜接、實現數智化流轉的智慧教育生態體系”。高校圖書館古籍的活化與利用以智慧教育改革為契機，秉持“人、物、識”有機統一的理念，構建古籍與教、學、研協調高效的智慧教育生態體系，可以從以下方面開展工作。

2.1 古籍活化與利用嵌入專業性的學科與課程建設

我國高校開設的許多專業課程實際上與古籍息息相關。綜合性大學常開設有古典文獻學、中國古代文學、中國史、古代漢語等課程，古籍與文學、歷史學、哲學等學科的研究發展聯系緊密；專業性大學如中醫藥大學的中醫藥學基礎理論、《金匱要略》等課程，農業大學的古代農業種植技術、地理氣候研究等課程，則離不開對古代中醫藥、農業技術等經典古籍的閱讀與深度學習。另外，還有一些課程中的古籍電子文獻學、古籍數字化與信息技術、古籍文獻數據庫與信息檢索等，直接與古籍的應用與實踐內容掛鉤。

傳統的課堂教學模式較固定單一，在時間和空間上都受到一定限制。智慧校園的建設、智慧教育改革的推進，為采用多樣化現代教學模式提供了條件，很多高校都在利用跨專業合作、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慕課）、SPOC（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小規模限制性在線課程）、微課等方式開展嵌入式教學、翻轉課堂教學等教育教改創新活動。對于高校圖書館及館員來說，同樣可以利用豐富的圖書館資源和精準的專業知識，對接上述課程合作需求并借助新興工具，為專業課程內容進一步細化、深化提供助力，支持多種形式的智慧化教學措施。而藏存古籍的高校圖書館擁有豐富珍貴的古籍資源和專業水平扎實的古籍館員，如果能利用好古籍資源、實踐經驗、數字化工具、網絡平臺等，在相關課程教學、科學研究過程中，開展有針對性的古籍活化與利用工作、輔助提供專業的古籍知識或技能支持，跟蹤評價學生的古籍內容學習效果并不斷改進等，或許可以打破古籍收藏與課堂教學之間的壁壘。

在開展相關古籍課程教學時，古籍館員可以進行線下部分型嵌入式教學輔助，利用2—4課時配合任課教師將涉及古籍內容的部分講解到位，或通過具體實操將相關古籍技術充分展示。例如，武漢大學圖書館古籍保護中心發揮古籍資源優勢與館員業務特長，每年協助完成文學院的古代文學課程、信息管理學院的圖書的學問與藝術課程、歷史學院的民間文獻與中國經濟史本科實踐課、中國社會史專題的研究生實踐課等"［9］"。

線上進行的古籍活化與利用嵌入式教學，其方式也十分靈活。隨著網絡技術不斷進步，慕課已成為高校教育教學的重要組成部分。高校圖書館古籍部門可以選拔專業知識過硬、業務能力突出的古籍館員進行古籍類慕課建設，或者與相關學科的教師交流合作，協同開發與古籍聯系緊密的課程，將古籍內容嵌入其中，豐富課程內涵。同時，古籍館員可憑借專業的檢索技能，對優質的古籍類慕課資源進行篩選、梳理并推介給師生，從而實現將古籍信息搜索服務嵌入教學過程中。高校圖書館還可以嘗試制作短小、精良的微課或開設在線課堂，激發學生對古籍的興趣。

2.2 多維融合，推進古籍通俗化學習和閱讀推廣

古籍活化與利用的最終目的是要使我國的優秀傳統文化得到傳承與發揚，一方面，對古籍的專業學習與科學研究加深了古籍活化與利用的深度；另一方面，高校圖書館及古籍館員應該在工作中加強對古籍的宣傳，延伸古籍活化與利用的廣度。高校里許多非古籍相關專業的師生對中國傳統文化非常感興趣，但由于受古文閱讀水平或其他條件的限制，往往沒有好的途徑去了解甚至學習相關內容。從智慧教育重視人的全面發展同時也重視個性需求的角度來說，古籍館員應積極探索新的傳播路徑，面向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興趣的普通受眾開展多層次、多模式的古籍文化推廣活動。如今，有不少高校圖書館在古籍活化與利用方面進行了積極探索并取得一定成效。例如，2021年，南京大學圖書館舉辦“冊府千華·"南雍擷珍”——南京大學古籍菁華展暨中國古代套色版畫特展，系統展示了從唐人寫經到宋、元、明、清雕版印刷藏品"［10］"。該展覽從“普及性”的角度對展品進行闡釋，主要面向一般大眾，普通師生也能有很直觀的觀展體驗。2022年，湘潭大學圖書館在建設數字圖書館數學學科虛擬分館時，將古籍內容嵌入，介紹了湘潭大學所藏數學古籍的基本情況，并制作《學算筆談》《四元玉鑒細草》等數學古籍解說視頻，讓師生能便捷地了解到館藏數學古籍的知識，使原本只在庫房藏存的數學古籍得到活化展現"［11］"。同年初，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上線了中國人民大學古籍知識平臺，其中收錄30萬余冊線裝古籍，上起南宋，下迄辛亥革命，數量眾多。該平臺不僅提供檢索和瀏覽服務，還提供互動反饋服務，讀者若對某條資源存疑，可點擊“留言反饋”獲得解答"［12］"。這是古籍數據平臺除了提供查詢檢索服務外的一種創新工作模式，也說明利用信息技術，高校圖書館在提供古籍資源時可以開展交流服務，使讀者得到更全面、更及時的信息反饋，同時還能為后期平臺的改進積累數據。

高校圖書館和古籍館員還可以利用微信公眾號進行古籍知識推送；加強圖書館古籍網頁建設，在網頁充分展示館藏古籍；制作古籍動漫視頻，對古籍進行通俗易懂的宣傳介紹；利用受眾廣泛的短視頻平臺進行古籍文化推廣；邀請相關領域專家舉行古籍文化講座并開通線上直播，擴大受眾面；挑選有特色的古籍拍攝圖片，將其印制成書燈、筆記本、書簽等文創產品。高校圖書館多層次、多方式、多平臺促進古籍的活化與利用，共同推動古籍專業化學習研究與通俗化閱讀推廣，將構建出精研與普及、個性與全面、嚴謹與通俗兼顧的智慧教學創新模式。

2.3 依托數字技術積極開展古籍數字化處理工作

《古籍工作規劃》中明確“國家古籍數字化工程”是四項重大工程之一。20世紀80年代至今，我國對古籍數字化的探索從未間斷。從初期利用計算機為古籍編制索引，到古籍全文數據庫逐步建立，再到越來越多的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參與古籍數字化工作，現階段古籍類數據庫檢索、識別、校勘等功能不斷完善，古籍的數字化程度越來越高，古籍數字資源也前所未有地豐富起來。例如，由中國國家圖書館（中國國家古籍保護中心）自建、征集的古籍資源數據庫——中華古籍資源庫，總量超過3.3萬部"［13］"；由國家投資，浙江大學聯合國內外的高等院校、科研機構共同承擔建設的“大學數字圖書館國際合作計劃”（CADAL）收錄古籍24萬多種"［14］"。

古籍數字化是平衡古籍“藏”“用”關系的有效手段，既有利于古籍的整理與收藏，又兼顧了古籍內容的展現與傳播，是古籍活化與利用的理想方式。高校圖書館做好古籍數字化處理工作，既是自身對古籍保護工作內容的拓展，同時也能為古籍研究提供更多的數字資源，不少高校圖書館也積極加入了這一進程。但也要認識到，與公共圖書館、圖書商業機構有所不同，高校圖書館開展古籍數字化工作要從館藏實際情況出發，充分考慮經費、技術、工作人員等制約因素，謹慎、穩妥地推進這項工作。首先，對于館藏定級較高的珍貴古籍，高校圖書館應優先進行數字化處理；其次，根據藏書體量和規模的大小，可挑選具有專業特色、地域特色等突出特點的各門類古籍進行數字化；再次，可以根據學校學科發展的要求，對學校師生進行調研，對需求較大的古籍進行數字化，進一步再根據實際使用情況開展古籍影印工作，數、紙結合推動古籍“重現”，滿足師生閱讀和科研的需要。

高校圖書館古籍數字化可以在智慧教育的推進過程中，通過有效發揮數智結合的優勢來實現。古籍數字化達到一定量級后，高校圖書館可以自建古籍數據庫，為建設智慧圖書館、智慧校園提供助力。古籍館員進行古籍數字化處理工作，對使用Unicode（統一碼）技術、OCR（Optical""Character Recognition，光學字符識別）技術、數字化錄入技術等更加熟悉，從而提升古籍實踐課程教學質量。利用古籍數據庫后臺的訪問數據，高校圖書館可以分析了解用戶習慣、喜好，對訪問量高的古籍進行宣傳推廣，提高古籍數據庫點擊率。目前就古籍數字化工作來說，古籍的數字文獻利用率不高，數字資源揭示能力較低"［15］"。針對這種情況，高校圖書館可以聯合相關領域專家，加強對古籍數字資源的利用和揭示，如提供更完善的古籍書目、古籍版本、古籍圖文信息等，也可以對古籍的內容進行深度揭示，探討古籍的文學、歷史、科學等價值，進一步將古籍活化好、利用好。

古籍學科專業設置、課程建設、人才培養、交叉學科融合、智慧教學手段使用、信息技術應用、古籍數字化處理等，這些因素都是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智慧教育背景下的古籍活化利用體系實際上實現了數智有機統一、人與信息技術協同發展（見圖1"）。

3智慧教育背景下古籍活化與利用的問題和挑戰

3.1 古籍信息交流、供需服務不對稱的問題

在進行與古籍專業相關性較強的學科課程建設、科學研究過程中，了解教師和學生對古籍內容究竟有怎樣的需求、信息化技術輔助可以做到怎樣的程度、任課教師是否對合作的古籍館員有充足的信任、合作的目標是否一致、過程是否融洽等，都決定著古籍活化與利用智慧教育改革的成功率。例如，西南交通大學圖書館曾經在實施嵌入式教學改革初期，未對目標課程進行選擇和適應性評估，導致部分嵌入教學與課程內容的結合點不足，合作過程不順利，未能完全達到預期的效果"［16］"。參與古籍活化與利用智慧教育改革的古籍館員雖然有較扎實的專業知識和有傳揚古籍文化的熱情，但在參與和古籍相關的科研、課程時，一定要注意跟合作師生進行充分的溝通交流，形成共同的教學、科研目標，找到最合適的古籍內容輔助切入點，把握好信息化技術的使用規則，這樣才能有效地完成古籍活化與利用的目標。

在對古籍進行通俗化推廣時，要重視古籍宣傳內容的甄選。古籍內容大多晦澀難懂，再加上古籍通常藏于專門的書庫，讀者平常無法接觸，常讓人產生距離感，所以要選擇內涵與趣味兼具的古籍文化內容進行推廣。例如，北京大學圖書館利用館藏古籍常設“可愛的中國書—中國書史展”，用以開展中華傳統文化中圖書發展史的知識普及"［17］"；武漢大學圖書館2021年舉辦年俗廟會，古籍保護暨文獻修復研究中心為年俗廟會及官方微信賬號制作的電子賀年卡提供古籍書影，普及古籍保護知識"［18］"等。古籍通俗化推廣的內容既要選擇傳統文化精華，又要讀者喜聞樂見，還要體現時代特色，這樣才能最大限度激發讀者的興趣與熱情，取得更好的古籍活化與利用效果。同時，利用網絡平臺進行古籍知識推廣時，一定要認真審核宣傳內容，避免因錯誤信息產生輿情風險，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

3.2 古籍工作面臨人工智能發展的重大機遇和挑戰

人工智能的發展可以追溯到20世紀50年代，經過幾十年的不斷研發，從最初的建立規則基礎系統，到現在的深度學習系統，其功能越來越強大。2022年11月30日，由美國人工智能研究公司OpenAI研發的生成式人工智能ChatGPT聊天程序正式公布，它具有強大的表達能力和高效的計算能力，支持圖像、視頻、文本等多模態輸入，可以根據用戶的具體需求自動調整模型的參數和學習策略，簡單來說，它就像人類一樣在思考和輸出。ChatGPT一上線，便引發了行業震動，同樣，它也給高等教育的發展帶來巨大挑戰和機遇。

NLP（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自然語言處理）模型，如ChatGPT，可以通過分析學生的語言模式、反饋和表現來促進個性化學習，創建定制的學習計劃，對于獨立工作或在在線學習環境中工作的學生也十分有效"［19］"。然而，其弊端在于，如采取在線方式進行教學考試時，ChatGPT可能威脅到在線考試和作業的公平性和有效性，存在作弊的可能；學生嚴重依賴ChatGPT等生成式AI工具可能會限制批判性思維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的培養等"［20］"。生成式人工智能未來在高等教育、圖書館工作中的運用，利弊可能同時顯現。

2017年，國務院印發《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要求“利用智能技術加快推動人才培養模式、教學方法改革，構建包含智能學習、交互式學習的新型教育體系”"［21］"。202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中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全國委員會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共同主辦國際人工智能與教育會議，會議主題為“引導人工智能賦能教師，引領教學智能升級”。教育部部長懷進鵬在會上指出，要探索人工智能變革教學的新路徑，以數字化為杠桿，為教師賦能，促進教學升級，撬動教育整體變革"［22］"。高校的智慧教育改革離不開人工智能的介入，高校圖書館和古籍館員，無論是在輔助配合古籍相關專業教學、科研時，還是在主動推進古籍通俗知識傳播時，都應該積極應對人工智能給古籍活化與利用帶來的挑戰與機遇。古籍館員需要學習人工智能相關知識與技術，通過合理利用人工智能改進原有的教學方法，創新古籍文化推廣方式，提高古籍活化與利用的效能。例如，在輔助古籍專業教學時，將人工智能作為教學助手，針對不同主題和難度級別的古籍內容設置靈活的課程計劃，調查大學生的學習興趣與風格以收集對應的古籍資源開展特色教學，分析大學生的表現數據以持續提高教學質量等等。當然，也要警惕過度依賴人工智能的幫助而在教學、科研上放松嚴謹、科學、求證的精神，以及避免由于濫用人工智能導致學習結果不公平的情況出現。

除了利用人工智能配合古籍相關專業教學或科研進行智慧教育改革，未來在政策的允許下，高校圖書館古籍活化與利用還可以借助AIGC（Artificial Inteligence""Generated Content，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開展一些創新性的嘗試，如利用多模態技術加強對古籍內容信息檢索的優化。多模態技術是生成式人工智能中一項強大、高效的識別技術，以往在圖書館網頁或圖書館應用中用戶多通過文字描述搜索資源，而多模態技術可以通過語音、圖片、視屏、文本等進行搜索識別。借助多模態技術，用戶可以對復雜的古籍資源進行更便捷、更精準的多樣化搜索，極大提高教學或科研的效率。

未來通過人機對話模式，高校圖書館還可以提供智慧型、交互式的古籍檢索、咨詢、分析、資源推薦等服務，把古籍活化與利用融入日常工作中，既能滿足用戶的實時交流和個性化需要，又能為用戶提供靈活、全面的知識性服務。高校圖書館古籍資源服務與高校古籍教學科研工作，借助人工智能，共同進行智能化教學改革，相互串聯，互相促進，最終將形成立體交融的古籍活化與利用智慧教育體系。

4結語

古籍是重要的教學資源，古籍嵌入教學是高校圖書館古籍活化與利用的主要方式；古籍是重要的科研資源，對古籍進行研究和揭示，探索古籍的歷史和文化價值，傳承中華民族文化的優秀思想，是古籍活化與利用的目的所在。高校圖書館所做的古籍活化與利用工作不是孤立的、單一的，在智慧教育改革的背景下，它秉持智慧教育人機協同、數智融合的理念，深入了解師生學習和科研需求，借助現代化信息技術與設備，將古籍融入學校教育的多個環節，結合傳統與現代教學手段，兼顧個性與整體訴求，形成教、學、研有機統一的智慧教育體系。在2023年6月2日舉行的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出席并發表重要講話。他強調，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明的歷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更有力地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23］"。古籍的活化與利用工作，正是對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的呼應與落實，高校圖書館作為重要的古籍藏存之所，更應該發揮自身的專業優勢與特長，積極參與古籍數字化工程建設，為傳承和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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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0-11

［作者簡介］言文靜（1982—），女，碩士，講師，湘潭大學圖書館。

［說明］本文系2022年湖南省教育廳一般項目“智慧教育背景下‘雙一流’高校圖書館古籍開發利用新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2C0053）的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