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國內醫患溝通課程熱點的可視化分析

敖博 李芳 戴安 馬曉

[摘要]?目的?基于CiteSpace可視化軟件分析了解國內近20年醫患溝通課程研究現狀及進展。方法?檢索中國知網、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維普網中醫患溝通課程相關的文獻，時間限定為2004年1月至2023年10月，運用CiteSpace?6.2.R2對發文者及機構合作網絡、關鍵詞聚類等內容進行逐一分析后，形成國內醫患溝通課程熱點的可視化知識圖譜。結果?納入符合要求的文獻共1109篇。研究熱點主要在于教學改革、課程思政、醫學人文、醫患關系4個方面。結論?自2004年以來，醫學教育者持續關注醫患溝通課程，對該課程教改的研究也始終處于穩步推進階段，課程思政、敘事醫學、人文素養和教學效果是未來該領域的研究方向，醫學院校應加強合作，努力探索更加多元化的教學方法，培養能應對復雜溝通場景的醫學人才。

[關鍵詞]?醫患溝通課程；CiteSpace；可視化；課程思政；醫學人文

[中圖分類號]?R192.3??????[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673-9701.2024.17.002

A?visual?analysis?of?the?hot?spots?and?dynamics?of?doctor-patient?communication?courses?in?China?based?on?CiteSpace

AO?Bo1，?LI?Fang1，?DAI?An2，?MA?Xiao3

1.Department?of?Medical?Humanities，?School?of?Basic?Medicine，?Kunmi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Kunming?650500，?Yunnan，?China;?2.Intensive?Care?Unit，?the?Peoples?Hosptial?of?xishuangbanna?Dai?Nationality?Autonomous?Prefecture，?Xishuangbanna?666199，?Yunnan，?China;?3.Department?of?nursing，?School?of?Medicine，?Lijiang?Culture?and?Tourism?College，?Lijiang?674199，?Yunnan，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understand?the?current?situation?and?progress?of?doctor-patient?communication?curriculum?research?in?the?past?20?years?in?China?based?on?the?analysis?of?CiteSpace?visualization?software.?Methods?The?literature?related?to?doctor-patient?communication?courses?was?retrieved?from?CNKI，?Wanfang?Database?and?VIP?database?from?January?2004?to?October?2023.?The?authors，?cooperating?institutions?and?keywords?in?the?retrieved?results?were?analyzed?using?CiteSpace?6.2.R2?visualization?software.?Generate?a?visual?co-occurrence?map.?Results?A?total?of?1109?literatures?meeting?the?requirements?were?included.?The?research?focuses?on?four?aspects：?teaching?reform，?curriculum?ideology?and?politics，?medical?humanities?and?doctor-patient?relationship.?Conclusion?Since?2004，?medical?educators?have?been?paying?attention?to?the?doctor-patient?communication?course，?and?the?research?on?the?teaching?reform?of?this?course?has?been?steadily?advancing.?Curriculum?ideology?and?politics，?narrative?medicine，?humanistic?literacy?and?teaching?effect?are?the?future?research?directions?in?this?field.?Medical?colleges?and?universities?should?strengthen?cooperation?and?strive?to?explore?more?diversified?teaching?methods?to?train?medical?talents?who?can?cope?with?complex?communication?scenarios.

[Key?words]?Doctor-patient?communication?course;?CiteSpace;?Visualization;?Curriculum?ideological?and?political;?Medical?humanities

醫患溝通課程是醫學人文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高校以培養具有人文關懷能力和專業素質、具備較強臨床分析能力與醫患溝通能力、能應對復雜溝通場景的醫學人才為目標而開設的一門專業必修課[1]。醫患溝通課程與其他醫學專業課程既有聯系又有區別，主要體現在醫學生必須同時學習醫患溝通技能和臨床技能，才能獲得醫患溝通技能的提升[2]。作為一種臨床核心技能，醫患溝通能力在新時代高度契合了健康中國和全球醫學教育標準的相關內容，故需要在教學理念、教學形式和內容上進行多方面的創新和改革，方可取得豐碩的成果。CiteSpace是一種幫助學者快速定位到某一學科領域具體研究問題的時間脈絡及其發展趨勢，有助于學者更好地掌握該學科的發展軌跡的一種可視化研究工具[3-4]。本研究應用該軟件對我國醫患溝通課程研究的相關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重點闡述其發展趨勢和熱點分布，為醫患溝通課程教學的改革與發展提供思路。

1??資料與方法

1.1??文獻檢索與質量控制

雙人分別對CNKI、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維普網3個中文數據庫中涉及醫患溝通課程的相關文獻進行逐一檢索，盡可能避免檢索偏倚。前兩個數據庫均以“主題”檢索的方式，而后者則以“題名”檢索的方式，檢索詞為“醫患溝通”和“課程”檢索式為：（主題：醫患溝通（精確））AND（主題：課程（精確）），檢索時間跨度為2004年1月至2023年10月，手動篩選并剔除會議、通知、征稿、個案、碩博士論文。經檢索，共有1502篇文獻被納入，包含了CNKI?731篇文獻、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751篇文獻、維普網20篇文獻。

1.2??數據準備

為確保數據的完整性，研究者將符合要求的文獻導出到NoteExpress軟件中。為避免文獻的重復性，研究者運用該軟件的“查重功能”，最終保留文獻1109篇。為讓可視化軟件能夠全面識別導出的txt格式，研究者對NoteExpress的“樣式管理器”進行編碼，使其導出的每條記錄與Refworks格式盡可能完全對應。

1.3??統計學方法

采用軟件CiteSpace?6.2.R2版本對最終保留的1109篇文獻實施可視化圖譜分析，包含發文作者合作共現圖譜、機構合作網絡圖譜、關鍵詞共現及突現等。參數設置具體如下：時間分區值設置為1；閾值設置為Top?50%?per?slice；修剪方式（pruning）設置為尋徑網絡（pathfinder法）和修剪合并網絡（pruning?the?merged?network法）。

2??結果

2.1??年度發文量分析

自2004年起，年度發文量呈逐年上升趨勢（圖1），說明此研究領域的關注熱度穩步持續增長，研究體系的探索呈逐步推進。2004至2014年為緩慢增長階段，此階段發文數量較低且年際差異小。2014至2015年和2017至2020年是兩個增速轉折點，可以推斷這兩個時間段可能存在一定的促進因素有效推動該領域的快速發展（因本文在?2023年10月4日檢索文獻，故2023年文獻在年度發文趨勢尚無可參考的價值，不作進一步研究）。

2.2??發文作者分析

發表篇數≥5篇的作者，共18名。其中發文量居前3位的作者依次排序為尹梅（10篇），陳國棟（9篇）、付洋（8篇）和王錦帆（8篇），見表1。對研究者合作網絡分析結果見圖2，共有341個作者節點，171個連線數量，節點密度為0.0029，可反映研究者合作網絡整體呈分散狀態而僅少部分集中，研究者之間的合作度低，多局限于高校與其附屬醫院、教學醫院的合作，跨校、跨地區研究交流非常少。

2.3??文獻來源分析

國內共有370種期刊收錄醫患溝通課程的文獻，收錄最多的前10種期刊見表2。收錄文獻最多的期刊是中國繼續醫學教育（57篇），其次是中國高等醫學教育（54篇），第3位是衛生職業教育（50篇）。

2.4??機構合作分析

機構合作網絡整體分散，僅有少部分集中。經分析發現，哈爾濱醫科大學、南京醫科大學、中國醫科大學附屬盛京醫院、北京大學第三醫院等都是關注醫患溝通課程的主要機構。機構合作主要有以下三種形式：一是以醫院內部科室之間合作為主，主要代表是北京協和醫院、南華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二是醫院和附屬醫院合作為主，主要代表是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北京中醫藥大學、復旦大學；三是跨校合作，主要代表是南京醫科大學、南京中醫藥大學和天津中醫藥大學，見圖3。

2.5??關鍵詞分析

2.5.1??關鍵詞共現??通過繪制關鍵詞共現圖譜，以關鍵詞為節點，共有336個節點，908條連線，說明此領域的研究類型頗為廣泛，研究機制較為復雜。中介中心度最高的是醫患溝通（0.73），其次是醫學生（0.37）、醫學教育（0.16）、醫患關系（0.09）。根據出現頻次從高到低排序，居前十位以表格形式呈現，見表3。醫患溝通課程的研究對象集中在醫學生這一主要群體，研究主要關注醫學教育、醫患關系、臨床教學、溝通能力、課程思政等方面。

2.5.2??關鍵詞聚類??本研究中，一個聚類代表一個熱點主題分類，11個關鍵詞聚類標簽中的9個聚類標簽形成聚類圖譜（#0?～?#9），見圖4。以聚類模塊值（Q值）及聚類平均輪廓值（S值）評判圖譜繪制效果，結果Q值=0.460（>0.3），S值=0.817（>0.7），表明該聚類可信度和區分度均較好。以對數似然率算法評價該領域研究熱點，關鍵詞被分成9類，即醫患溝通、醫學生、教學、醫學、敘事醫學、翻轉課堂、臨床技能、醫學教育、人文素質、溝通技能，表明醫患溝通課程在以上9個方面取得了較好的進展。

2.5.3??關鍵詞突現??將突現（burstness）功能設置如下：最小持續時間（minimum?duration）為1，其余參數均保持不變。Burst?items?found顯示為11，即有11個關鍵詞突現，代表醫患溝通課程領域在不同時間段的研究熱點。通過分析關鍵詞出現的時間（year）、強度（strength）、始末年份（begin、end）以及圖中紅色粗線代表的高頻突現時間段，發現該領域研究的熱點主題詞是課程思政，強度為14.39，說明該主題詞的影響力最大；其他突現詞的突現強度均在5以下，說明影響力相對較小。通過探尋不同時間的研究熱點發現：培養、學生、教學、實習生等關鍵詞均出現在2016年以前，已非當前熱點；住院醫師、研究生、敘事醫學、醫學人文集中出現在2018至2021年間，熱度稍退；課程思政、人文素養和教學效果的突現時間為2021至2023年，仍是當前研究熱點，見圖5。

2.5.4??關鍵詞聚類時線圖??本研究展示前10個聚類，并將關鍵詞按時間順序排序。2004至2005年間主要涉及醫患溝通的課程建設、醫學生能力培養和臨床見習，內容相對局限，這提示該課程處于剛起步階段。2005至2010年間主要關注該課程的教學改革、教學模式和相關其他課程的體系構建，注重醫德教育與臨床技能共同發展，強調臨床教學的重要。2010至2015年間主要關注不同醫學專業、不同專業課程中醫患溝通能力的提升策略和教學改革，如臨床醫學、全科醫學等，強調醫學人文、敘事醫學研究熱度較高的關鍵詞聚類分別為＃1醫學生、＃2教學、＃3醫學、＃4敘事醫學和＃9溝通技能。

3??討論

3.1??國內醫患溝通課程的研究熱度較高

分析“年度發文量”發現，醫患溝通課程研究自2010年后均保持增長逐漸趨于穩定，說明這一領域始終得到教育者的重視并保持較高熱度。“關鍵詞聚類時線圖”很好地證實了敘事醫學、翻轉課堂、人文素質、溝通技能是醫患溝通課程近10年來的熱點，具有良好的持久性。通過對“發文作者”和“合作機構”分析，醫患溝通課程領域的核心人物以尹梅、王錦帆、陳國棟、付洋四位學者為代表，產出頗豐且領域聚焦；哈爾濱醫科大學和南京醫科大學是目前國內對醫患溝通課程研究較多的兩所院校，其中南京醫科大學依托于醫患溝通研究中心開展醫患溝通研究，是我國最早醫患溝通研究的機構之一。在“文獻來源”分析中，《中國繼續醫學教育》是目前國內接收醫患溝通課程研究最多的期刊，說明醫學教育領域對醫患溝通的重視度高。對“高頻關鍵詞分析”可發現，教育者能及時把握教學理念和方法的發展動態，重視教學效果[6-8]。突現詞代表短時間內出現的高頻關鍵詞，預示當下的研究熱點[3]。在“高頻突現關鍵詞”方面，醫患溝通課程的研究對象由實習生群體逐漸向研究生、住院醫師、見習生過渡，研究范圍更加廣泛，教學模式更加多樣化[9-15]。存在的問題是：目前國內院校間跨學科、跨學段、跨地區的合作教學聯系較弱，后續應加強交流溝通，進一步促進學科發展，使醫患溝通課程研究內容更深入。

3.2??課程思政是醫患溝通課程研究的主流

在教學改革方面，課程思政已成為主流趨勢。醫學教育者試圖將新的教學理念和方法應用到醫患溝通課程中，尤其關注醫學生人文素質、溝通技能的培養。“高頻突現關鍵詞”分析發現，課程思政是當前醫患溝通課程的教學改革方向，越來越多的研究者將思政元素融入專業課的課堂教學環節，從而達到立德樹人的教學目的。如《醫患溝通學課程思政教學指南》為全國醫患溝通學課程思政建設提供參考評價標準[16-20]。課程思政側重于醫學生人文素質的培養，從而在較短時間內成為近5年頻率較高的關鍵詞，廣受教育者的關注，與本研究的結果一致。

3.3??敘事醫學是醫患溝通課程研究的熱點

作為人文教育以及醫學的交叉學科，敘事醫學能很好地契合生物-心理-社會醫學模式，強化了醫生和患者之間的溝通，使醫患雙方能夠理解對方的情感，讓醫學生更準確地了解患者的疾病經歷，更全面地感受患者的痛苦，讓患者對醫學有著切合實際的期盼，這使得敘事醫學成為醫患溝通課程研究熱點的主要原因。本研究發現，敘事醫學頻繁出現在“高頻突現關鍵詞”“關鍵詞聚類時線圖”“關鍵詞聚類圖譜”中，表明了敘事醫學在當代培養醫學生溝通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3.4??局限性

本研究的局限性是：①本研究僅檢索了CNKI、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維普網3個中文數據庫的論文，存在檢索不全面的問題；②本研究僅對“醫患溝通課程”進行粗略檢索，并未具體到醫學的不同專業，可能存在與個別院校的課程名稱有出處，故僅提供參考和參考。

本研究總結了我國醫患溝通課程的教學研究熱點，包括敘事醫學、翻轉課堂、課程思政、教學改革、臨床教學、教學模式等，討論了該領域的最新發展趨勢，以及目前學科研究的局限性及解決方法。今后應鼓勵多中心的跨校合作，積極探索新的教學方法，有助于培養醫學生的學習興趣，達到知識性和價值性相統一的教學目的，為促進醫患關系和諧，構建醫患命運共同體打下良好基礎。

利益沖突：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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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1–09）

（修回日期：2024–0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