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現實考察與提升策略

摘" 要： 提升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是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內容，而治理現代化的核心理念是強調大學教師、行政人員、學生等多元主體共同治理。運用扎根理論方法，以案例院校為研究對象，深度訪談收集資料，運用NVivo14軟件進行資料整理，對大學教師、行政人員、學生參與高職院校內部治理的能力提升因素進行質性歸因分析。研究發現，治理動力不足、治理素養不夠、制度管理不完善、治理環境不理想是內部治理能力提升過程面臨的主要問題。基于此，提出尊重主體地位、激發參與動力，加強培訓引導、提升治理能力，優化治理結構、完善制度體系，塑造文化品格、涵育時代新人等提升策略。

關鍵詞： 高職院校； 內部治理能力； 共同治理； 質性研究

中圖分類號： G717"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1-2153（2024）04-0050-07

高職教育在高等教育體系中具有重要地位，在高等教育發展進程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全面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在推進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進程中，高職院校治理現代化是國家治理現代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大學教師、行政人員、學生是高職院校治理中的核心利益主體，充分發揮其作用對于提升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高職院校治理體系現代化，需要樹立“多元共治”理念，構建現代化制度體系，建立常態化的監控評價機制[1]。高職院校治理能力現代化，關乎高職教育現代化，影響高職院校體制構建，體現高職教育辦學水平[2]。提升高職院校治理水平，應適應學校類型發展需要，合理配置人力資源，提高培養質量[3]。高職院校治理的根本是堅持黨的領導，關鍵是依法治理、民主管理[4]。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能夠完善治理標準，優化治理結構，加快高職院校治理現代化進程[5]。高職院校治理具有整體性與系統性、協同性與異質性、互補性與趨同性、層次性與多樣性特征，應以學校為主體，以制度建設為核心，促進要素整合，完善內部治理。通過流程管理提升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將流程管理的思路、方法導入高職院校治理，推進治理流程化、標準化、信息化[6]。平等對話，權責明晰，協調整合，高職院校還應構建決策—執行、協調—支持、監督—評價體系，推動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7]。面對治理決策缺乏科學理念指導、多元治理主體內外融通受阻等諸多問題，職業技術大學應樹立數據驅動決策理念，優化多元相關利益主體治理結構，健全制度體系規范行為，突出特色強化整體效能[8]。學生治理主體地位缺失，保障制度不完善，責權建設成效不足，基于此，應在學校層面強調部門協同共治[9]。高職院校為發揮章程治理效力，針對治理內容不完善，民主治理難以落實，實施缺乏監督等困局，高職院校應以章程為核心，構建學校制度體系，創設民主治理氛圍，彰顯文化自信[10]。

高職院校治理中的大學教師、行政人員、學生作為關鍵主體引起了廣泛關注。現有研究以定性方法為主，如文獻分析和思辨性研究，較少采用實證調查。實證研究方法有助于深入了解實際情況，提高對高職院校內部治理問題的認識。本研究選擇扎根理論方法，通過深入訪談和編碼系統研究治理主體面臨的問題，并就提升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提出對策建議。

一、案例選擇與理論基礎

（一）案例選擇

本研究主題為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從治理主體角度切入，選取A學院作為案例進行研究，主要原因在于以下幾個方面。首先，A學院是一所教育部確定的“雙高校”單位，且正在積極申報職教本科。學校職業技術類專業繁多且跨度大，既有智能制造學院、航空汽車學院等理工科類專業的系部，也有公共管理學院、外語學院等文科類系部，系部學科跨度大造成較多治理難題，傳統行政管理模式面臨諸多挑戰，吸納教師、學生等主體參與治理具有重要現實意義。同時，多樣化職業技術門類下教師與學生主體對參與治理的不同認識為本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其次，案例院校所在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較高，對職業教育人才需求大，隨著高職教育迅猛發展不斷壯大，招生人數日益增多，招生規模的擴大與現有治理能力不足不可避免地出現矛盾，如A學院師生信息溝通渠道不足、治理效率有待提升等治理難題在國內其他高職院校也普遍存在，因此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二）理論基礎

治理現代化理論和利益相關者理論是本研究的理論基礎。全球治理委員會認為治理是協調、調解、合作的方式，旨在實現不同利益的和諧與聯合行動[11]。治理是一個不斷演進的過程，注重協商和共同決策。多元主體的參與使治理機制更加靈活，能夠吸納更廣泛的智慧和資源。治理過程中持續的互動強調了靈活運用權威，在維持秩序的同時滿足多方需求，統一公共需求和治理目標，使決策更貼近社會期望。大學治理是通過權力引導和規范各方主體活動，平衡相關利益者權利，實現大學公共利益的雙向溝通過程[12]。高職院校治理是大學治理場域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治理是教師、行政和學生等多主體互動，共同實現目標、增進利益的過程。

利益相關者理論將企業視為所有利益相關者之間的一系列多邊契約，包括行政人員、雇員、所有者、供應商、客戶等，每個參與者提供資源，通過確保各方平等談判權，維護各方利益[13]。利益相關者理論融入高等教育治理研究，利益主體與大學的關聯度分為非常關鍵、關鍵、中等及外緣四個等級[14]。伊安·奧斯丁等認為教師是內部利益相關者，在高等教育治理中扮演不可替代的作用，而學生也是作為一個特殊主體出現，既是外部利益相關者，又是內部利益相關者[15]。學生在高職院校中作為外部利益相關者，通過“消費者”身份獲取教育服務，取得內部利益相關者身份，他們參與治理過程，提升自身價值，同時也為學校治理活動作出貢獻。因此，明晰教師、學生等利益相關者身份，有針對性地了解需求，制訂戰略性計劃，激發其參與治理的熱情，對高職院校治理能力提升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二、研究設計與研究過程

（一）研究設計

1. 研究方法及工具

扎根理論是研究者深入研究現場，通過深入研究情境收集研究資料，運用歸納方法抽象出概念和范疇形成的理論[16]。研究運用NVivo14軟件對訪談數據資料進行編碼。按照三級編碼方式，開放式編碼、軸心式編碼、選擇式編碼，逐步歸納形成理論[17]。NVivo14軟件支持扎根理論的運用，幫助研究者編碼、編輯和歸納訪談資料。從初始編碼開始，逐漸形成概念，通過反復比較，系統地探索概念引發的生成性理論問題，實現對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提升因素的深入分析。

2. 數據收集

首先，研究采用半結構訪談法，通過分層抽樣和目的性抽樣選擇了22位受訪者，包括教師、學生和行政人員，涵蓋不同專業背景和職稱，對受訪者進行了分類編號，包括教師（T1—T9）、學生（S1—S7）、行政人員（G1—G6）。其次，設計訪談提綱，其中主要問題有：“作為治理主體（教師、學生、行政人員），您認為自身在高職院校治理中會起到什么樣的作用？”“您參與高職院校治理的經歷是怎樣的？治理過程中的問題和挑戰是什么？”“您認為學校可以提供以及需要提供哪些方面的支持以提升主體的治理能力？”等。最后，收集并整理訪談數據。在訪談具體實施過程中根據現場情況進一步追問：“學校治理過程中的整體環境和文化如何？”“共同治理的目標有哪些？”。每位受訪者深度訪談時長約為45分鐘。整理錄音文字及撰寫備忘錄是規范化研究的重要步驟，在資料分析和研究結果呈現中，嚴格遵循研究倫理。

（二）研究過程

1. 開放編碼

開放編碼源于原始資料，在開放編碼過程中，研究者對描述性現象貼標簽生成新編碼，隨后進行概念化。借助NVivo14軟件對22位受訪者數據資料進行分析，形成26個概念化類屬，部分內容如表1所示。

2. 軸心編碼

軸心編碼任務在于將紛繁復雜的概念歸納總結，審視和考察描述性現象，建立概念化類屬之間的聯系。對26個概念化類屬持續比較和分析后，得到了8個范疇化類屬，具體內容如表2所示。

3. 選擇編碼

在軸心編碼的基礎上將范疇化類屬抽象歸納出核心類屬。通過類屬分析提煉出治理動力不足、治理素養不夠、制度管理不完善、治理環境不理想等4個核心類屬，具體內容如表3所示。

4. 理論飽和度檢驗

理論飽和度檢驗是確保研究數據得到充分支持，豐富并擴展研究理論的關鍵過程。該過程包括記錄概念或類屬的出現次數，并在研究的不同階段進行比較。在對第15位受訪者的訪談資料進行歸納分析時，未發現新的概念和類屬。因此研究可視為已達到理論飽和狀態。

三、治理主體參與內部治理過程中的問題

（一）治理動力不足

治理動力是影響高職院校治理主體能力提升的主觀要素。在行政主導下的治理，教師與學生參與治理動力普遍不足。研究發現，治理動力與教師主體地位之間具有緊密的關聯性。在深度訪談中，部分教師對行政服務管理較為陌生，教師認為只需專注于教學，其他事務與教師無關，這成為限制教師深度參與治理的重要因素。同時，部分教師的訴求未能得到及時解決，特別是在教務管理和后勤管理方面，如教師反映教學設施存在問題后，管理部門未及時予以解決，導致教師感到自己不被尊重。這種狀況不僅降低了教師表達訴求的積極性，也導致其職業獲得感下降。盡管教師反映訴求的途徑較多，但問題解決的實際效果有待提升。另外，從高職院校內部治理的角度看，教師除了專注于教學和科研外，還需履行其他職責，如“雙高校”建設需要提供相應資料，參加學校承辦的活動等。調查還發現，教師對治理的認識不夠也是治理動力不足的重要原因。

利益相關者理論認為，增加利益相關者可以為高等教育機構帶來信任，從外界獲取更多的資源和信息[18]。訪談研究發現，學校活動匹配度、學生訴求滿足度以及師生關系信任度直接影響著學生參與治理活動的意愿。部分學生對學校的活動不感興趣，認為很多活動對實踐能力提升沒有多大幫助，高職學生需要更多參加與專業相關的實踐活動，以提升其實際操作能力，例如機械類專業學生期望參加更多機械類實踐競賽活動，以全面提高其綜合素質。學生反映的問題主要聚焦在生活方面，包括食堂飯菜口味、價格、住宿條件、舒適度等。訪談中學生表示自己反映的部分訴求未能得到滿足，且教師與學生之間的交流較為有限，學生對課堂及活動提出的意見未被充分采納。此外，學生對部分教師信任感不足，尤其在獎學金評比等方面存在公平性、透明性等疑問，有學生傾向直接越級反映，導致輔導員和教師在管理服務中的被動局面。

（二）治理素養不夠

治理素養是影響主體參與治理成效的客觀因素。研究發現，行政人員在應對臨時和突發工作方面的治理能力需提升。行政管理工作涉及為教學提供服務和保障，是教學正常進行的先決條件。面對繁重且艱巨的任務，行政人員不僅需要履行正常行政職責，還需要高效完成上級安排的任務。教師對學校中高層行政人員有更高期望，僅具備行政管理能力已不夠，要求其應具備專業的學術或技能背景，以保持對學校專業發展的敏銳性。在管理人員選拔上應注重選賢任能，合理配置人才，發揮其特長，確保將適合學術科研管理工作的人員置于相應崗位，推動學科進步；適合黨務工作的人員可在黨務工作中發揮作用。在人才使用上，無論專家治理還是教授治理，應以能力為導向，實現能者上、庸者下的良性機制。

現代治理理念薄弱。研究發現，專業教師對高職院校治理的理解和實際事務的了解相對不足，與其對個人領域的治理內容熟悉度相比存在較大差異。這一現象部分受制于客觀條件，包括管理體制、科研和教學等方面的制度安排，影響教師參與意愿。教師對學校發展政策了解不足，參政議政的能力亟待提升，這是教師在參與治理方面的薄弱項。現代治理理論強調公民參與、社會共治，教師作為學校治理的一部分，理應更積極地參與學校治理，為學校發展提供更多的智力支持。教師不僅需要關注個體的利益，還應當更廣泛地關注整個學校的發展，提出更具有全局視野的建議，在對事務性問題的思考和意見表達中鍛煉教師參與治理的能力，同時為建設更加開放、透明的治理機制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另外，行政部門對教師意見的及時回應將大大提高教師參與的獲得感。訪談發現，學生對自身作為教育“消費者”的認知不足，表現為被動式管理，向教師、行政人員提出教育服務需求的主動性不足。

（三）制度管理不完善

制度構建是高職院校管理工作的基礎，過于復雜的制度會對管理產生負面影響。訪談研究發現，在科研項目的實施中，教師在完成科研和教學經費申報任務時，由于相關部門缺乏對制度的解讀和指導，面臨后期報賬困難的情況。教師在中期成果提交、論文撰寫等環節按任務書要求實施時，經常面臨申報和結項的困難。報銷制度的復雜性成為管理的制約因素，各類報銷所需材料繁瑣，導致課題經費使用效率不高，給教師增加了負擔，影響了科研成效。

部分制度在未經過充分調研和論證的情況下實施，導致其執行低效。盡管業績考核是教師工作的一部分，但不能代表教師的全部工作，尤其是未能涵蓋教師的隱性勞動。在章程制定方面，章程制度在學校治理中扮演著核心角色，但其制定過程存在不足。章程制度制定意見征求范圍有限，制定者局限在行政人員范圍內，受管理思維影響，對章程制度制定的實際作用和意義理解不足，導致章程制度未能在實踐中取得顯著效果。部分教師認為學校相關決策和管理方案的信息公開程度需要提升，透明性需要提高，否則會導致師生對學校治理的理解存在一定的偏差，甚至產生誤解。信息公開不足，師生對學校的決策過程和治理機制運作了解較為有限，無法全面參與到學校治理中，削弱了師生對治理的參與感和認同感。

（四）治理環境不理想

高職院校內部治理能力的提升與治理文化環境的塑造密不可分。高職院校在參與社會創新，推動社會技術進步，并培養社會建設所需的技能型人才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而優秀人文環境的塑造在高職院校發展中不可或缺。訪談中發現，部分教師表現出對高職學生能力的懷疑，在學生的人文精神培養過程中，教師需展現人文關懷，平等對待學生，但平等并非排斥尊師重教，而是師生相互珍視、教學相長。盡管高職學生基礎相對薄弱，但教師應尊重并關愛學生，激發他們內在的學習動力。身處高等教育場域，不論身份職務，每一位教育工作者都肩負著育人使命，將關愛、關心和服務學生置于首要位置。教師需要信任學生，將校園交還給學生，提升學生信心，為其提供學習成長的平臺。

訪談研究發現，從育人的角度來看，教學實質上是育人理念的展示。不同學科的具體技能培養和人文學科在教學中傳遞的態度、精神、思想方法等，都對學生成長具有重要影響。雖然大部分學科知識可能被遺忘，但學科培養的態度、思維方式對學生的影響更為深遠。高職院校的教學內容應不僅注重專業技能的培養，更應關注對學生人文素養的培養，強調態度、思維方式的塑造，致力于培養具備實際操作技能和積極人文精神的復合型人才。

四、提升策略

（一）尊重主體地位，激發參與動力

教師是高校直接利益相關者，是高校治理能力建設的關鍵主體[19]。教師作為學校治理的主體，肩負著教學、科研、育人等重要職責。高職院校應堅持教師為本的原則，給予一線教師應有的尊重。對于教師參加教學比賽獲得榮譽，為集體和學校發展作出貢獻，高職院校應當給予相應的獎勵，使教師感受到他們的勞動成果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同時，教師需要改變順應式管理的思維，提高參與治理的責任感和主動性，研究學校文件發布的背景、意義、目標和路徑，為學校制度的完善提供支持。學校和二級學院及部門對于教師的訴求應當做到及時回應，暢通問題反映渠道，對教師疑問進行解釋，同時在教師情緒激動時提供有效疏解。

建立師生互信機制，留足學生自我管理空間。利益相關者與組織之間具有關聯關系，基于信任參加活動能夠降低制度成本，因此增進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合作，會對管理組織績效產生正面影響[20]。信任關系是利益相關者與組織之間進行合作的重要基礎，利益相關者期望獲得回報將提升參與活動的價值，并提升組織績效。為拓展學生的成長空間，學校需充分尊重學生選擇權，注重了解學生需求，建立多元化的職業教育培養制度。學校需要完善治理框架，如分層教學、分類培養，實現差異培養與學生需求的多樣性吻合。在校園管理中，鼓勵學生參與自我管理和服務，例如食堂現場的管理，以促進學生對治理的積極參與。

（二）加強培訓引導，提升治理能力

高職院校教師普遍缺乏管理和決策方面的知識與能力，同時缺乏治理意識，導致難以真正有效地參與到學校治理過程中。專業教師參與治理是高職院校治理發展的關鍵方向，也是滿足教師民主參與欲求的重要途徑。高職院校需要進行教師培訓，提升教師直接參與民主治理的能力，開展教學培訓和業務培訓，提高教師的業務水平和科研能力，促進他們更好地參與教科研和各項治理工作。組織教代會、職代會代表開展業務能力培訓，提升教師間接參與民主治理的能力。本研究中的案例學校正積極申報職教本科，在教代會的提案中，教師代表可以廣泛征求教師意見，就職教本科申辦中存在的不足項進行實地調研，深入了解實際情況，分析反映的問題，尋找問題根源，整理成提案，并提出解決建議，從而幫助學校提升管理服務水平，助力學校發展。

提升行政人員的治理能力涉及多方面的要素。首先，具備政治能力是行政人員的首要素質，無論擔任什么級別的職務，都要堅持在校黨委領導下開展具體工作，都需圍繞立德樹人的育人目標推動學校全面發展。其中，團結領導班子、凝聚干群力量是學校實現健康快速發展的關鍵。其次，科學判斷形勢的能力是行政人員的必備素質，高職院校需要組織行政人員學習相關文件，緊跟教育發展動態，將發展趨勢與學校自身特色相結合，善于謀劃、與時俱進，推動學校持續發展，緊緊抓住職教本科申辦契機，加強產教融合，推動區域職業教育發展。再次，改革發展能力對行政人員至關重要，行政人員要具備開創性思維和實際操作能力，以適應不斷變化的教育環境和社會需求。最后，全面管理學校的能力，行政人員需要在教學、教務、學生管理、招生、就業服務等方面展現出此能力，還需要掌握應對復雜局面的能力，包括處理突發事件、關注學生心理和身體健康問題，以及具備妥善處理學生網絡輿情等技能。

（三）優化治理結構，完善制度體系

學校內部治理體系的完善是高職院校治理能力提升的根本要素。在以校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為首要制度的基礎上，必須建立完善其他配套管理制度，構建一個完備的學校內部治理體系。面對制度不系統、科研考核激勵政策不完備、部分教學培養方案滯后于行業企業需求、高職院校科研水平低等問題，需要建立完善學校章程制度、基本制度、工作制度和部門規章等多個層級制度體系，如多方籌措資金對參與校企合作、產業合作有重大貢獻的且申報國家級基金成功的教師予以較高的獎勵。行政人員需改變慣性管理思維，實施規范治理，服務職業教育發展。學校章程制度作為治理體系的核心，需要強調高職院校自身特色、地區特色和職業特色，并完善制定程序，廣泛聽取教師、教授和普通管理人員的意見，應將學校特色的實踐經驗提煉并上升為章程內容，以確保章程制度的實效性。

要完善學校各層面管理制度，包括校黨委會、校長辦公會議事規則，保障教代會、學術委員會、學代會正確行使權力等制度。總體而言，制度建設應立足于高等教育法的總綱領，貫徹職業教育法的要求，并加強對學校財務資產管理的審核審計。此外，堅持民主集中制，以最大程度地減少人為因素對治理的影響。在分配、評價制度方面，制度導向會對員工行為產生深遠影響，有助于改變干好干壞一個樣、教師一味追求晉升的現象。從利益角度出發，行政掌握著大量資源包括學術資源，并為績效考核提供便利。因此，解決重行政輕學術的問題，需要通過制度來進行調整。

（四）塑造文化品格，涵育時代新人

應塑造高職院校現代治理文化，突破高質量發展困境，發揮文化治理功能，提升治理效能[21]。將一絲不茍、執著追求、敢于創新、誠實守信的工匠精神融入學校文化建設，增強學校文化發展內容，提升學生職業素養。鼓勵學生在實際問題中尋找創新思路和解決方案，強調將理論知識與實際操作相融合，培養團隊協作精神和跨學科技術合作能力，為高職教育注入新的動力，為學生成長提供更為全面的培養經驗，著力推動學校文化的演變，為整體發展注入文化動力。對于教師而言，應該多給學生以信任，將校園交還給學生。學校則應提升學生的信心，為他們搭建平臺，同時提高學生的政治能力和思想能力。建立校長助理制度，聽取學生在學校治理中的意見，例如在校園重大活動、課程設置、設施改善等方面的決策，邀請師生列席會議，聽取師生建議。

倡導并支持高職學生積極參與和自主管理學生事務。在教學過程中，引入學生助理，協助教師進行課堂教學，拓展教學形式，提升教學效果，為學生創造更多實踐機會。教師應當積極聽取學生的觀點、建議和創意，結合他們獨特的視角完善課堂教學。通過組織課堂討論和課外沙龍等形式，促進與學生之間的深入溝通。在教學中引入創新元素，設計具有啟發性的任務和項目，以激發學生的好奇心和創造性思維。給予學生更多自主權和決策權，使其在學習課程和實訓項目中享有更多自由度，以激發他們的創造性思維。鼓勵學生積極參與各類創新項目和實踐活動，學校應提供資源和支持，為學生提供將創意付諸實踐的機會。同時改革評價方式，包括項目評估、展示、實踐經驗等，以更全面地了解高職學生的創造性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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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ctical Investigation and Improvement Strategies of Internal Governance Capability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Qualitative Research Based on NVivo14

Abstract： Improving the internal governance capacity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and the core concept of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emphasizes the joint governance of multiple subjects such as teachers， administrative personnel， and students. This study applies grounded theory methods and takes case colleges as the research object. In depth interviews are conducted to collect data， and NVivo14 software is used to organize the data. Qualitative attribution analysis is conducted on the factors that enhance the participation of teachers， administrative personnel， and students in the internal governance capacity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insufficient governance motivation， inadequate governance literacy， imperfect institutional management， and an unsatisfactory governance environment are the main problems faced in the process of enhancing internal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Based on this， the study proposes strategies such as respecting the status of the subject， stimulating participation， strengthening training and guidance to enhance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optimizing governance structures and improving institutional systems， shaping cultural character and nurturing new generations.

Keyword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ternal governance capability； joint governance； qualitative 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