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給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挑戰和機遇

[摘 要]新興技術的蓬勃發展推動了信息文明向更高階的樣態發展，作為各項新興技術的集合體，元宇宙聯結了現實世界和虛擬空間，它的到來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挑戰也創造了機遇，深刻改變著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表現樣態和在場形式。從挑戰來說，元宇宙催生的虛擬時空侵入了真實物理空間，技術的高速發展催生了意識形態的文明陷阱，元宇宙中的虛擬身份也阻礙了對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的全面認知，在不同的群體和圈層中凝聚的價值觀念也進一步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的難度。從機遇來說，元宇宙的新興技術帶來的沉浸式體驗營造了全新的教育場域，打破了傳統教育單向輸出的育人模式，開啟了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和實踐的無限想象空間，推動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現代化。面對元宇宙的到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必須直面挑戰，也要抓好機遇，將元宇宙這一變量作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提質增效的最大增量。

[關鍵詞]元宇宙；高校；思想政治教育

數字技術的高速發展推動著思想政治教育的變革，作為互聯網的進階形態，元宇宙的出現使人們的思想認知發生了重大變化。立足于現實和網絡的語境，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和青年大學生正面臨著權利的重置和角色的變遷。從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視角出發，深刻檢視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面臨的挑戰和機遇，對積極探索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發展的實踐理路，促進新時代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守正和創新，確保人和社會全面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一、元宇宙給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帶來多重挑戰

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是通過教育手段對人的思想和行為進行塑造和調節，而科學技術的發展會推動教育方式的變革，進而對人的思想和行為產生影響。元宇宙作為進階版的網絡空間，并非單純的互聯網、區塊鏈、人工智能、大數據等一系列新技術的綜合集成，其發軔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有著重大影響，甚至帶來多重挑戰。

（一）文明陷阱：意識形態安全受到威脅

意識形態安全問題關乎國家發展的道路、制度及理論。人們在過去一直生活在真實的物理空間中，思想政治教育也在該空間中被明確和固定。然而在技術變革背景下，元宇宙催生的虛擬數字時空侵入了真實時空，元宇宙中的文明陷阱也催生了網絡意識形態風險，進而危及國家意識形態安全。

一方面，元宇宙的存在模糊了國別和組織的邊界，其技術不可避免地會攜帶著研發者的價值觀念，展示著技術背后資本的政治屬性，技術的發展引發了“數字殖民”[1]浪潮，其在元宇宙中呈現出新的樣態。可以說，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根本對立存在于元宇宙的空間中，并且只會不斷加強。在科技技術革命的推動下，信息交互的程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而技術的發展使各類非主流意識形態通過元宇宙這個虛擬空間不斷地沖擊著人們的思想觀念，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將元宇宙作為其掠奪財富、文化入侵、政治控制的手段，試圖利用技術制霸元宇宙，推行新型的“數字”統治。在這個層面，技術博弈下國家之間的意識形態斗爭更加激烈，打著數字自由、民主自由的口號，通過數字投毒、技術密鑰等手段，在信息流通的過程中竊取了我國元宇宙用戶的個人數據，設置信息繭房和社交圈群，設置負面議題，通過營銷包裝傳遞其“普世價值”，有針對性地刺激人們的享樂需求，輸入“空心化”信息，助漲泛娛樂化思潮，在琳瑯滿目的消費內容中賺取利益，使得我國原有的具備特定內涵的思想觀念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曲解，甚至演化成對權威的反對和不信任。高校青年作為元宇宙技術的主要受眾，其價值觀念并未完全定型，在元宇宙中更容易受到不良思潮的侵蝕，進而威脅到國家意識形態安全。

另一方面，元宇宙的存在模糊了時間的順序，[2]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在元宇宙中橫行霸道、肆意滋長。時間和歷史一直都是單向發展不可逆轉的，基于此，思想政治教育的時間坐標就是單向的。但是元宇宙模糊了時間的順序，在這個空間中，過去、現在和未來都能被數據化，并置身在同一個場域，在元宇宙這個純數字化的虛擬空間中，遵循共創、共治和共享的觀念，沒有性別、外貌、種族、天災、疾病、戰亂等在現實社會中被人們所不喜的現象，數字化地創造出一套完備的社交體系、政治體系、文明體系。而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在我國元宇宙空間中存在內生性風險，其在元宇宙中設置的文明陷阱鼓吹“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在強調元宇宙虛擬文明的獨立性時，刻意忽略現實的真實性，利用深度交互性和高度即時性的技術反復刺激受眾的感官，扭曲中國人民關于歷史、文化、價值觀念、民族精神的集體記憶，試圖用數字共同體來解構中華民族共同體。加之元宇宙空間中難以把握個人的自由度，虛擬空間的化身不受現實空間和各項自然規律的限制，在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的鼓吹下，人們思想動態也更加難以把握，容易對黨和政府產生不信任和感情疏離，進而威脅到我國意識形態安全。

（二）虛擬化身：阻礙主客體的全面發展

雖然元宇宙技術的交互性加強了主客體之間的交流，但是這種交流下的內容并不完全、正確和精準，人們的認知方式深刻地受到虛擬化身形象及語言行為的影響，可以說，元宇宙中的虛擬身份阻礙了對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的全面認知。

一方面，人們只有借助虛擬身份這個名片才能夠實現在現實和虛擬空間中自由穿梭的可能，基于高度數字化對人體的擬像，原來單一的肉身主體呈現出化身人、數據人等多元主體的現象。在個體進入元宇宙時，這一虛擬身份通常是由個人去填寫和描摹的，意味著數據不完全是個體真實身份的虛擬再現和意愿表達，僅能對局部人格進行反映，數據存在失真的可能，甚至可能會呈現出相反的表征。[3]這就意味著，如果在元宇宙中構建思想政治教育教學平臺，無論是教育的主體還是客體，在進入元宇宙中時都可能存在一定的失真，現實個體和虛擬個體之間的不一致性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教育主體在客體心中的權威和信任，而對于教育客體來說，虛擬身份的存在讓教育主體難以把握教育客體的行為方式和思想狀況，進而降低思想政治課的示范引領作用，難以達成教育目標。

另一方面，元宇宙中的虛擬化身會加大個體在現實和虛擬之間的沖突，進而導致青年出現虛擬上癮、人格分裂、自我否定等心理問題，最終加大思想政治教育的難度。化身作為現實個體在虛擬空間中的投射早就在電子游戲和互聯網社交軟件中廣泛存在，早就有用戶在網絡空間中通過對虛擬分身進行“捏臉”，再貼上各類個性標簽，以此身份來開展社交活動。在進行這類交往時，人們塑造的網絡身份往往會忽視社會的期待和規范，網絡上的匿名性和虛擬性不可避免地會削弱法律的強制約束力、社會公序良俗的監督力以及內心道德的自控力。[4]到了元宇宙時代，技術的發展越加模糊了現實和虛擬的界限，三維建模技術對虛擬分身有了更深層次的描寫，讓受眾輕松突破了“恐怖谷效應”的臨界點，更加地“感同身受”。這種社交活動方式進一步擴展了活動時空，受眾的“第二人格”特征越加顯著，加之相關法律規定并未及時更新和完善，虛擬人格和本我人格不可避免地存在分裂甚至對立的情況，新的道德倫理風險就此產生。另外，數字技術下的美顏形象以及網絡中無所不能的自由，也讓受眾更加沉迷于虛擬空間，從“沉浸式”體驗向“沉溺式”體驗逐步淪陷，特別是在現實壓力的鮮明對比下，虛擬空間增大了人們的心理落差，扭轉了現實個體和虛擬個體之間的主導關系，人們容易否定現實的自己，進而否定現實世界。

（三）圈層繭房：阻礙社會價值共識凝聚

社會價值的構建是思想政治教育中長期存在的痛點和難點，元宇宙的虛擬世界催生了不同的價值觀念和意識形態集群，集群的形成會加深本身固有的政治屬性，而群體的圈層化和信息繭房的進一步加劇，也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的難度。

桑斯坦最早在《信息烏托邦》中提出了信息繭房概念，是指公眾在信息的需求上并非全面的，通常只會選擇關注令自己感到愉悅的信息，因此公眾在信息的網絡傳播過程中久而久之就會被桎梏在像蠶繭一樣的“繭房”中。[5]與信息繭房密切相關的一個概念是“回聲室效應”，這是指人們更愿意聽到意見相同的聲音，但這卻導致了人們無法聽到相反的聲音，最終導致自己孤立在一個信息和觀點都相對封閉的圈子。反映到網絡中，信息繭房和回聲室效應圍繞著網絡受眾的選擇形成了一個窄化迎合且封閉的空間，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用戶的個人喜好、生活習慣以及價值取向。根據數據算法的匹配，擁有同質化信息的個體迅速靠攏聚集，信息在特定圈層中進行傳遞和交換。數智技術的進步讓元宇宙用戶與虛擬空間的信息交互程度更加深入，人們在元宇宙中呈現的是區別于以往主要滿足社交娛樂需求片面展示的更加真實的自我，加之元宇宙對信息的收集更加多維準確科學，對用戶的個性化信息推送也做到了真正的直抵內心，從“人找信息”變成“信息找人”，從“猜你喜歡”變成“保你喜歡”，信息繭房和社交圈層日益成型，進而阻礙著社會主流價值的傳播和共識的凝聚。

帕里澤在桑斯坦之外提出了“過濾氣泡”概念，他指出信息過濾對用戶有著重大影響，以搜索引擎為代表的智能算法通過對用戶的興趣偏好進行了解，對異質信息進行過濾進而為用戶筑起藩籬，用戶身處網絡泡泡中難以有多元化觀點的交流。換言之，為增加用戶黏性，智能算法提供給人們的是其想知道的信息，而更多的信息如相對嚴肅的主流價值觀念很難戳破過濾氣泡進入人們眼球。元宇宙的存在更是加強了信息繭房的回聲室效應，人們長時間處于同質化的信息空間中會逐漸對主流價值觀產生排斥心理。圈層內的底層邏輯是“認同感”，個體的認同需求驅使其加入圈層傳播中，從而使圈層不斷地擴大逐漸形成共同體意識，個體對集體的認同過程催生出共振效能。元宇宙背景下的社交圈群讓個體極具歸屬感，高度同質化的信息讓圈層內的價值觀念逐漸趨同，而個人的認同會聯結成為集體認同，虛假共識推動主流觀點偏移，群體內的價值觀被奉為圭臬，而思想政治教育的聲音很難傳入圈群內，個體之間缺乏不同思想的火花交鋒，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被分割成各類群體，社會價值的凝聚難度加大。

二、元宇宙給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帶來的多重機遇

元宇宙時代給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帶來的不僅是挑戰，還有許多機遇。各類智能技術的蓬勃發展深刻改變了人們的思想觀念和認知模式，它使人們跳出傳統物理教學空間的窠臼，為思想政治教育開啟了無限的想象空間，營造的三維空間不僅可以拉近教育主體和客體的距離，實現情景化教學，增強教育的有效性和針對性，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也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

（一）元宇宙進一步擴展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領域

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一門關乎人的學科，其原則是人到哪里思想政治教育就要到哪里。元宇宙的出現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空間帶來更廣闊的場域。在元宇宙中，思想政治教育不僅要研究現實物理中人的思想和行為，還要研究虛擬空間中人們的思想和行為，這對于思想政治教育學科來說是一次重大的領域延伸和擴展。

一方面，元宇宙擴展了思想政治教育新的發展空間。自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創立以來，其研究領域不斷增大，最初的研究對象主要集中在高校學生的思想行為規律，后來逐步擴展到了社會企業、政府等其他各類組織及個人的思想行為。但是無論如何擴展，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研究和發展始終受到現實物理空間的局限，是以現實的人為研究對象的。直到信息技術革命，隨著各類新型技術不斷涌現，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觸角也延展到了虛擬空間。互聯網技術的興起帶來了互聯網思想政治教育，大數據的興起又帶來了大數據思想政治教育，除此之外，人工智能和區塊鏈也對思想政治教育的領域產生了重大影響。而作為技術發展的綜合集成，元宇宙空間的形成進一步擴展了思想政治教育空間的領域，各類信息技術讓人類從實體走向虛擬，實現了在現實空間和虛擬空間之間隨意的穿梭。從元宇宙存在的樣態來看，元宇宙是各類新興技術的集成，呈現出開放、自由、復雜的樣態。從元宇宙存在的形式來看，元宇宙所具備的成熟數字技術和沉浸式體驗進一步實現了虛擬和現實的交互融合。從元宇宙的社會關系來說，基于虛擬和現實的交互融合，教育對象的身份可以隨時切換，實現線上線下一體化。

另一方面，元宇宙帶來了思想政治教育新的學科領域。雖然思想政治教育通過的不斷發展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個單獨的學科，而是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學科體系，但是學科建設的發展并沒有彌補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本身欠缺的實驗環節和實證分析技術手段。元宇宙技術的加持為實驗思想政治教育和科技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新的機遇。一是，實驗是理論落實到實踐的必經環節，作為一系列信息技術集合的元宇宙，其對數據的處理和變量的控制等都能夠通過虛擬空間得到實現。基于此，可以通過將人的思想和感情進行技術化處理為可視化圖像，以可觀可控的數據來完成思想變化的實驗，從而預測教育對象的思想情感變化規律和趨勢，因此元宇宙作為人們思想的實驗室能夠為實驗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技術基礎。二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是政治性和科學性的高度統一。元宇宙空間映射了人們的思想行為動態，將思想政治教育系統變成了一個可以被觀測和控制的數據系統，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科技化提供了基礎和發展方向。

（二）元宇宙進一步創新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敘事模式

虛擬現實是元宇宙最為核心的技術，其本質是對人的感知和行為進行數據化的模擬和仿真，區別于以互聯網為媒介的二維顯示課程，教學主客體之間只能實現畫面和聲音的交互，而用戶能夠通過元宇宙這一技術獲得沉浸式體驗，這對思想政治教育的情景化教學有著深遠意義和重大影響。

一方面，元宇宙技術強化了主客體之間的交互模式。虛擬現實技術是元宇宙的核心技術，借助感知交互、近眼顯示、網絡傳輸、渲染處理和內容制造等一系列新興技術，通過對人的感知和行為進行數據化處理和仿真，使其能夠沉浸式地體驗網絡虛擬空間。[6]在傳統的以互聯網為主要媒介來實施網絡課程的課堂中，存在二維交互課堂的發展障礙，教師跟學生之間只能夠實現視像和音頻的交互，很多教師反應網絡教學效果并不好，無法實時掌握學生的學習情況，學生在課堂中遇到的問題也難以進行有效的反饋。相較于以往的二維交互模式，元宇宙可以實現三維立體交互，借助VR、AR、XR等可視化技術，推動現實世界和網絡世界的雙向互鏈，通過海量的數據信息以及算法，讀懂并預測客體的行為狀態，將人們的思想和行為更生動形象地呈現出來，能夠在虛擬課堂中實現“面對面”，使思想政治教育更為主動，從而消除教師和學生的距離感，有利于教師及時把握學生的思想動態，接收學生反饋。

另一方面，元宇宙技術升級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敘事模式。從敘事結構來說，元宇宙中的虛擬沉浸式交互體驗為人們營造了身臨其境之感，通過動態建模、感知沉浸等技術，元宇宙以三維式立體敘事打破了二維平面敘事的壁壘，提升了學生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積極性和參與感。以柔性的價值引導代替教條式的說教，以隱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熏陶來塑造學生的文化自信，使學生能夠在開放式的探索過程中建立正確的價值觀。從敘事空間來說，元宇宙中的多擬態數字資源創造了全新的敘事空間，依托其科技基礎，打通了學校課堂和社會課堂的空間壁壘，讓學生有機會走出“小教室”，走進社會的“大課堂”，使思想引領始終貼合實際，從而讓思想政治教育更加鮮活，具備生命力。從敘事形式來說，元宇宙所提供的具身式沉浸體驗將學習者的身心宇元宇宙交互，從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在場體驗。如，學生能夠身臨其境地感受到紅色歷史故事，以第一視角感受中國人民遭受的屈辱和苦難，體驗革命先輩的理想信念及崇高人格，以真實場景真切喚起學生的愛國情懷，激發學生擔當時代重任的底氣、骨氣和志氣。又如，教師可以通過元宇宙設置場景議題，讓學生投影其中感受當事人的真切遭遇，聚焦事件本身，克服后真相時代的偏見表達，從而引導正確的輿論走向。

（三）元宇宙進一步增強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精準性

受教育者意識覺醒和功能釋放后，能形成持久的內生動力，[7]思想政治教育內容供給的針對性和有效性是高校培養優秀人才的關鍵。元宇宙構成的知識聚能環境能夠廣泛收集和處理高校學生參與思想政治教育的程度和對理論知識的掌握程度，增進對學生知識結構和思想動態的了解，從而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精準性，實現教育隊伍的優質供給。

一方面，元宇宙背后是豐富多彩的數字運算，通過推動網絡思想政治工作由人人合作到人機交互的驅動改變，對每一位教育對象進行精準“畫像”，進而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效果。機器學習是元宇宙教育系統具備超級智能的前提和基礎，機器學習和智慧共享增強了思想政治用戶的智慧化、主體性和能動性。[8]元宇宙是人工智能技術、云計算運用、大數據計算、交互技術的聯動集合，元宇宙用戶思想動態的結構和組成、形成與發展、教育和引導，都能夠可視化地呈現給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隊伍，而成熟的腦機交互技術甚至能夠直接外顯用戶的情感和意識，從而精準掌握教育對象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內化程度，進而根據教育客體不同層次、不同背景、不同需要和不同發展要求，采取靈活和恰當的策略手段，保證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精準化和有效性，避免千篇一律的教學方式。如通過對元宇宙用戶在線時常、語言習慣、社交領域、關注話題等內容進行收集，進而運用特定編碼程序來對其內含的思維模式、價值追求、情感需要等進行模擬，精準周到地做好學情分析和教育準備，實現思想政治教育供給的有效性和精準性。

另一方面，元宇宙中的人機合作共育提升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效率，進一步增強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精準性，實現了教育內容的優質供給。首先，就人機共育而言，機器承擔了大量的重復性和機械性的勞動以及部分簡單的創造性勞動，并且效率較高、結果錯誤較少，使人從煩瑣的事務性工作中解放出來，擁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滿足受教育者在元宇宙中的情感需求和精神需求。其次，元宇宙能夠實現靶向式的教育模式，將思想問題和實際問題相結合，在科學把握教育對象需求的基礎上計算并優化出多個方案，有利于思想教育工作者“一鍵”開展工作。最后，元宇宙的科學運算能夠克服人類主觀上的各種缺陷，如主觀評價難免摻雜主觀價值判斷、客觀評價難以取得長遠效果、檔案評價工作量過大等，具備客觀性、透明性和多維性，進而能夠讓教育的供給情況及時地進行調整，增強教育過程的實際效果。

總之，多技術發展融合的元宇宙空間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雙向的價值變革，帶來新機遇的同時也潛藏著不容忽視的挑戰和風險。元宇宙背景下的育人環境對思想政治教育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提出了新的要求，“元宇宙+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提出，是對未來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一種預判，元宇宙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必然會出現重大變革，其思維方式、認知方式、工作方式都會發生新的轉變。為此高校必須明確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明確技術育人的目標導向，堅持以人為本和人機互助，不斷探索虛實交互下的教學新環境，構建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發展的新圖景。

首先，新興技術的興起不可避免的會導致部分人的技術盲從，元宇宙世界也并非“桃花源”，元宇宙不應作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替代品，而是要成為教育的有效補充。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并不能在大學生腦海中自動生成，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的關鍵時期，加之部分大學生思想還未完全成熟，社會價值取向和評價體系趨于功利化，容易導致大學生的信仰危機，而傳統的思想政治教育模式有利于大學生意識形態的穩定，在教育效果上實現對大學生的價值引領和理論指導，將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其次，思想政治教育最終的目的是培養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識、有紀律的人才。元宇宙時代依舊需要保持思想政治教育的溫度和深度，用以人為本的理念開展人文教育，在傳遞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同時，也要提供情感互動和情感支持，深入挖掘歷史的內涵和底蘊，填補高度發展的技術化背后帶來的情感淡漠和關系消解問題。最后，要充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和價值理性判斷，規避新興技術帶來的潛在風險。元宇宙所展示的世界聯結了虛擬和現實，滲透了人類世界的物質屬性和人類關系的社會屬性，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元宇宙的背景下帶有濃厚的技術色彩，新興的教育形態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倫理次序發出了挑戰。因此，必須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指導，保證技術賦能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正確價值導向，保證科技引領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向上、向善，培養政治素養過硬、理論基礎扎實、道德品質高尚的新時代大學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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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李海峰，王煒.元宇宙+教育：未來虛實融生的教育發展新樣態[J].現代遠距離教育，2022（1）：50.

（責任編輯：王義祥）

基金項目：2019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國家意識形態安全視閾下的高校思政課建設研究”（19VSZ037）；2023年度貴州師范大學學生工作科研基金研究項目“元宇宙下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的創新研究”（2023B05）。

" "作者簡介：郭威（1993—），女，碩士，講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社會學、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