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基于2000—2023年中國知網學術文獻,運用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軟件,開展關鍵詞共詞分析、聚類分析和突現分析,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熱點、演變進程和研究展望。研究結果顯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關鍵詞聚類效果較好,形成8個研究聚類;15個研究主題成為研究熱點;研究歷史經歷三次變遷,包括早期探索階段(2000—2011年)、波動提升階段(2012—2017年)和平穩發展階段(2018年至今),各階段發展特征不同,整體上形成在波動中平穩向上的發展軌跡;未來研究重點關注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涵價值的持續挖掘和融入高校師德實施路徑等方面。
關鍵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高校;師德;計量分析
中圖分類號:G650"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4-3652(2024)05-0097-10
DOI:10.19933/j.cnki.ISSN1674-3652.2024.05.011
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形態,師德總是在不同社會和不同歷史時期被賦予不同的內容,在綿延不斷的教育實踐活動中產生、發展,又經過一代又一代教師的薪火相傳,積淀成為中華民族優秀的道德傳統。我國高校歷來高度重視教師的師德涵養和師德師風建設,對于高校而言,師德建設是興教、興校之本;對教師而言,師德是評價教師素質的第一標準。步入21世紀,新的歷史時期賦予了高校教師師德新的價值意義、新的內涵特征、新的時代要求,加之師德是教師個體內在認知不斷深化、內在情感不斷積淀、內在精神不斷生成的“日新又新”的過程,因此需要弱化管理取向、弱化說教、弱化勸導,遵循涵養邏輯[ 1 ]。
然而,由于諸多因素,師德失范問題時有發生,在高校和社會中產生了不良甚至惡劣的影響,所以高校師德建設面臨著諸多挑戰。近年來,學界對教師師德進行了廣泛研究[ 2-4 ]。有學者指出,師德建設之所以成為難題,是因為施教過程未與我國特殊的文化原理尤其是文化心理相契合[ 5 ]。以儒家思想為代表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源遠流長、生生不息、博大精深。長期以來,我國學者一直關注傳統文化教育思想和價值的挖掘,關注傳統文化涵養教師師德,關注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建設,經過20余年的不斷探索,催生了一批學術文獻。本文以近20余年來的學術論文作為研究文獻,采取質性資料的數據分析工具CiteSpace進行計量分析,力圖探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熱點問題、發展趨勢、演變特征,并對未來研究提出展望,以期引起更多學者關注并持續探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建設的相關課題,為未來該領域的科學研究提供參考。
一、學術文獻的選擇與分析方法
(一)學術文獻的選擇
以CNKI中國知網學術期刊為學術文獻來源,以“傳統文化”和“師德”為主題詞,以2000—2023年為時間范圍,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學術論文進行查詢,手動刪除簡短評論以及與研究主題不符的研究論文,增加文獻中可能被遺漏的參考文獻,共收集到123篇學術文獻。
(二)分析方法
知識圖譜分析是重要的量化分析方法之一,采用文獻分析法,以CiteSpace 6.2.5文獻計量分析軟件為主要研究工具,對獲取到的學術文獻進行分析研究。首先,對選取的學術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然后,對123篇學術文獻數據進行CiteSpace軟件格式轉換,通過關鍵詞共詞分析、聚類分析和突現分析,全面總結近20余年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發展趨勢、演變進程,以獲取相關系統綜述。
二、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研究趨勢與分布
1. 研究文獻基本情況
2000—2023年,關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師德研究的發表論文總量為123篇,文獻總參考量為615次,總被引量為558次,總下載量為65 470次,篇均被引數為4.54次,篇均下載量為532.28次。研究論文作者的分布呈現出分散的特點,僅有3位研究者發表本研究主題的學術論文達到2篇,其他研究者均為1篇。在123篇研究論文中,屬于高等教育研究的有60篇,占49%;屬于教育理論與教育管理研究的有42篇,占34%;屬于職業教育研究的有11篇,占9%。
2. 發文量年際間變動
對2000—2023年發表的123篇文獻進行分析,結果顯示:2000—2009年關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發表論文數量較少且增長緩慢,年均發表論文數量不超過4篇。隨著《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的出臺,國家明確提出加強教師教育,構建以師范院校為主體、綜合大學參與、開放靈活的教師教育體系[ 6 ],高校師德研究受到學者的廣泛關注,2010—2011年間發表論文數量出現首個峰值。隨后,2012年《國務院關于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 7 ]和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8]相繼頒布,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通過頂層設計和整體部署,逐步形成一套更加健全的指導和保障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的政策支持體系。在此背景下,師德作為評價教師的第一標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再次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熱點。自2012年以來,關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論文發表數量逐年增加,到2021年達到峰值,2023年論文發表數量也已達到2021年的水平。
(二)研究熱點與前沿分析
1. 關鍵詞詞頻分析
詞頻分析方法是文獻計量學的傳統分析方法之一,所依據的基本理論為齊普夫定律(Zipf’s law)[ 9 ],多應用于學科前沿研究。通過CiteSpace軟件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關鍵詞進行分析,時間范圍設定為2000—2023年,時間切片設定為1年,導入123篇文獻數據,分析得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關鍵詞詞頻分布表和共現圖譜。
根據關鍵詞詞頻分布來看,除“傳統文化”和“師德”是作為檢索詞才導致詞頻較高外,近二十年來的研究熱點各有側重但又存在一定的共性,主要集中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師德建設”“師德師風”“高校”“師范生”“教師”“高校教師”等方面。“師德建設”“師德師風”的詞頻和中心性均是最高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這兩個方面研究的詞頻最高;“高校”“高職院校”“高校教師”“教師”“師范生”作為研究的對象范圍,詞頻次之;“新時代”“文化自信”“傳統師德”體現的是研究的時代特征,“路徑”“建設”體現的是研究的實踐探索,“師德養成”“儒家文化”“儒家”“立德樹人”“養成教育”“素質教育”“師德觀”“師愛”“教育”等則體現的是研究內容(見表1)。
表1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文獻關鍵詞詞頻分布表
[關鍵詞 詞頻 中心性 關鍵詞 詞頻 中心性 關鍵詞 詞頻 中心性 師德 38 0.62 新時代 4 0.04 素質教育 2 0.00 師德建設 32 0.48 師德養成 4 0.06 文化自信 2 0.00 傳統文化 25 0.29 儒家 4 0.03 長效機制 2 0.00 師德師風 10 0.14 立德樹人 3 0.03 教育 2 0.00 高校 8 0.06 路徑 3 0.03 教師素質 2 0.00 師范生 7 0.03 養成教育 3 0.00 高師院校 2 0.00 教師 6 0.05 青年教師 3 0.00 師愛 2 0.00 高校教師 5 0.06 傳統師德 2 0.01 師德觀 2 0.00 高職院校 4 0.00 儒家文化 2 0.01 師德修養 2 0.00 高校師德 4 0.04 建設 2 0.01 文化 2 0.00 ]
資料來源:作者根據CiteSpace軟件關鍵詞詞頻分析結果整理
2. 關鍵詞共詞分析
共詞分析方法可以分析學科的熱點內容、主題分布以及學科結構等問題,其原理是針對一組詞,兩兩統計它們在同一組文獻中出現的次數,進而通過這種共現次數來測度它們之間的親疏關系。根據共現圖譜來看,共詞分析效果較好,共現圖譜直觀地展示了研究熱點的分布以及親疏關系,除“傳統文化”“師德”兩個檢索詞外,“師德建設”“師德師風”“高校”“高校教師”“儒家”“師德養成”“師范生”“教師”“新時代”等是近20年來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中較為熱門的研究主題。從研究熱點親疏關系進行分析,“師德建設”與“儒家”“高校”關系較近,“師德師風”與“高校師德”“高校教師”“路徑”關系較近,“師德養成”與“素質教育”“教師素質”“師愛”“立德樹人”“師能”關系較近,“師德”與“師范生”“素質教育”“修養”關系較近,“傳統文化”與“新時代”“儒家”“教師”“師范生”關系較近(見圖1)。
3. 關鍵詞聚類分析
通過關鍵詞共詞分析獲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熱點分布情況,在共現圖譜上再進行聚類分析,得到“師德”“師德建設”“傳統文化”“師德養成”“師德師風”“高校”“高校教師”“素質教育”8個研究聚類,分別采取“#+數字”的方式對研究聚類進行編號(見圖2)。
圖1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資料來源: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共詞分析形成圖譜
圖2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關鍵詞聚類圖
資料來源: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聚類分析形成圖譜
根據文獻計量統計,對8個研究聚類的典型文獻進行深入分析,得出每個研究聚類的研究核心點、研究關注點和重點研究內容(見表2)。
表2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文獻關鍵詞聚類分析表
[聚類編號 聚類名稱 研究核心與內容 #0聚類 師德 以“教師”“立德樹人”“師愛”“教師素質”和“批判繼承”為核心,共計38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融入師德研究,重點關注儒家君子人格推動師德內驅力、優秀傳統文化繼承與創新、師德師能協同驅動、傳統教師文化基本特質與當代價值、立德樹人與師德養成等方面[ 10-15 ] #1聚類 師德建設 以“教師隊伍”“立德”“中國傳統”“本質意涵”“啟示”“實踐規范”“愛國愛民”和“文化差異”為核心,共計32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融入師德建設,重點關注高校教師師德建設內源化研究、新時代師德建設、文化視角下高校師德建設路徑、新時期師德建設本質意涵、儒家“仁愛”思想發揚、傳統文化融入師德建設實踐規范等方面[ 16-19 ] #2聚類 傳統文化 以“儒家”“教育”“高校師德”“教育理念”“師德倫理”“網絡語境”和“現實困境”為核心,共計15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重點關注儒家教育思想助力高校師德建設、傳統師德倫理內涵、網絡語境下高校師德建設的傳統文化進路、文化自信背景下傳統師德觀繼承與發展等方面[ 20-24 ] #3聚類 師德養成 以“師德養成”“師范生”“新時代”“師范教育”“養成教育”和“課程設置”為核心,共計15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范生師德養成研究,重點關注新時代傳統文化與師范生師德養成教育策略、傳統文化對師德養成的啟示、師范教育課程設置與師德培養等方面[ 25-29 ] #4聚類 師德師風 以“儒家文化”“高師院校”“大學教師”“建設”“路徑”和“長效機制”為核心,共計10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涵育高校師德師風研究,重點關注君子文化涵育師德師風的理論與實踐、傳統文化涵養師德內涵與路徑、師德師風培養體系構建、文化自信涵養師德師風等方面[ 30-35 ] #5聚類 高校 以“青年教師”“傳統師德”“建設”和“教育機制”為核心,共計8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融入高校教育機制研究,重點關注傳統文化蘊含思想、高校榮辱觀教育、傳統文化價值挖掘等方面[ 36-39 ] #6聚類 高校教師 以“儒家思想”“道家思想”“德育場”和“醫藥道德”為核心,共計5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融入高校教師師德研究,重點關注高校教師師德修養、傳統文化與師德統一性、高校教師師德內涵等方面[ 40-43 ] #7聚類 素質教育 以“素質教育”“倫理道德”“社會風氣”“修養”和“師德倫理”為核心,共計8篇研究文獻。主要關注傳統文化融入素質教育研究,重點關注傳統文化對素質教育的意義、傳統文化助推社會風氣、傳統文化與師德倫理等方面[ 44-46 ] ]
資料來源:作者根據CiteSpace軟件聚類分析結果整理
4. 關鍵詞突現分析
關鍵詞突現分析是建立在共詞分析的基礎上,通過CiteSpace軟件進行突現率檢測所得到研究熱點的變動趨勢。根據關鍵詞突現分析結果,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突現率最高的被引詞有15個(見圖3)。
從突現時間來看,“傳統文化”“師德”“師德建設”于2000年出現,是最早受到關注的研究熱點。“師范生”“養成教育”“新時代”“路徑”直到2018年才出現,成為近年來最受到關注的研究熱點;從時間跨度來看,“高校”受關注時間長達6年,“高校教師”“師德師風”為5年,“儒家”“傳統文化”“師德”“師德建設”“路徑”為4年,“師愛”“高校師德”“新時代”受關注時間最短,僅為1年;從突現強度來看,“傳統文化”突現強度最高,值為3.84,時段為2013—2016年;“師德”突現強度次之,值為3.55,時段為2013—2016年;“師德建設”突現強度為3.09,時段為2015—2018年,其他關鍵詞突現強度依次是“高校”“師德師風”“師德養成”“師范生”“師愛”“高校師德”“養成教育”“高校教師”“師德修養”“新時代”“路徑”“儒家”。以上關鍵詞均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領域的前沿熱點。
圖3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關鍵詞突現圖
資料來源: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突現分析形成圖譜
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熱點的演變進程
通過對2000—2023年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和關鍵詞突現分析,結合中華高校教師發展政策變遷的主題特征[ 47 ],梳理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熱點的演變進程。
(一)早期探索階段(2000—2011年)
在此階段,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呈現出研究者關注度低、論文發表量少、研究主題分散等特征。此階段發表學術論文總量達28篇,占比為22.76%,盡管關鍵詞突現分析顯示“傳統文化”“師德”“師德建設”早于2000年出現,但直到2008年才出現第一個研究熱點“高校教師”,2009—2010年“儒家”“高校”成為新的研究熱點(見圖3)。這一階段,2002年的教育部的《關于“十五”期間教師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意見》、2004年教育部的《2003—2007年教育振興行動計劃》、2010年國務院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和2011年教育部、中國教科文衛體工會全國委員會的《高等學校教師職業道德規范》等政策文件的陸續頒發,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進入早期探索階段。
(二)波動提升階段(2012—2017年)
在此階段,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呈現出研究者關注度明顯提升、論文發表量波動變化、研究熱點顯著增加等特征。發表學術論文總量達40篇,占比為32.5%,是早期探索階段發文量的1.4倍,但此階段的發文量出現了一定的波動,在2011年發文量處于谷底的基礎上,2012年的發文量迅速提升至峰值,然后平穩提升,2016年達到新的峰值后,2017年的發文量又迅速跌至谷底。關鍵詞突現分析顯示:2012—2017年,出現“傳統文化”“師德”“師愛”“師德建設”“高校師德”“高校”6個研究熱點,是2000—2011年研究熱點數量的2倍(見圖3)。這一階段,黨的十八大成功召開,中國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2012年《國務院關于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教育部等五部門關于加強高等學校青年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2014年《教育部關于建立健全高校師德建設長效機制的意見》、2015年《教育部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師德建設的意見》、2016年《教育部關于深化高校教師考核評價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等政策文件相繼頒發,起到了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也隨之進入新的發展階段。
(三)平穩發展階段(2018年至今)
在此階段,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呈現出研究者關注度高、論文發表量平穩提升、研究熱點不斷迸發等特征。此階段發表學術論文達55篇,是早期探索階段發文量的2.0倍、波動提升階段發文量的1.4倍。2018年發文量迅速提升,然后平穩提升,2021年和2023年連續刷新峰值紀錄。關鍵詞突現分析顯示,自2018年以來,出現“師德師風”“師德養成”“師范生”“養成教育”“新時代”“路徑”“師德修養”7個研究熱點,是2000—2011年研究熱點數量的2.3倍、2012—2017年研究熱點數量的1.2倍(見圖3)。這一階段,2018年《教育部等五部門教師教育振興行動計劃(2018—2022 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2019年《教育部等七部門關于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師德師風建設的意見》、2020年《中共中央、國務院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等政策文件的頒布實施,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注入了強大動力,中國高校教師發展進入強化師德養成階段[47],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也進入了平穩發展時期。
綜上,自2000年以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一直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經過早期探索、波動提升、平穩發展3個階段的演變,整體上形成了在波動中平穩向上發展的軌跡。
四、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建設的研究展望
師德永遠是不斷發展的、不斷創新的,總是在不同歷史時期被賦予不同的內容,基于此,對傳統師德的批判繼承必須植根于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土壤,具體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師德,真正體現新的時代精神內涵和意蘊。在未來的高校師德研究中,應結合目前高校師德建設現狀,充分發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源頭活水”的作用,為高校師德研究拓展新的研究視角,為高校師德建設提供新的理論借鑒。
(一)遵循內在規律,深入挖掘傳統文化的內涵價值
作為一整套價值性、思維性和文化性的體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智慧財富,是一個豐富而璀璨的寶庫,盡管過去二十余年的研究者在不斷研究探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如何融入高校師德研究,但仍有眾多的傳統智慧等待學者們去挖掘。教師師德體現在教育教學、科學研究、工作生活等方方面面,師德的提升不僅能提升教師的修養,更能影響廣大學生,給社會帶來積極的輻射效應。2021年,習近平在中國文聯十一大、中國作協十大開幕式上講道:“要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把藝術創造力和中華文化價值融合起來,把中華美學精神和當代審美追求結合起來,激活中華文化生命力。”[ 48 ]如今,高校師德研究正處于強化師德涵養階段,這對高校師德研究提出了更高、更新的時代要求,這就需要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智慧,持續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教育思想和內在規律,深刻認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價值,為未來的研究拓展內容、注入新的活力。
(二)注重外化實踐,深入探索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的有效路徑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涵養師德的工作不能只停留在理念層面,而是需要借傳統文化的東風來助力高校師德師風建設,以達到持續改進與提升的效果。第一,加強常態化傳統文化教育。高校應注重在教師隊伍中開展優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與學習活動,通過健全教育體系、暢通教育渠道、搭建教育平臺、拓展教育載體,建立傳統文化教育良性機制,以提升教師傳統文化素養。第二,強化理論與實踐研究。關鍵詞突現分析表明,“師德師風”“師德養成”“路徑”是最新出現的研究熱點,且到今年仍在持續,這鼓勵研究者不僅要研究高校師德建設問題及其對策、高校師德評價及其方法、高校師德失范及其規范等[ 49 ],而且要在路徑研究上下足功夫,提升研究的實踐性、推廣性,發表相關學術論文,并把研究成果納入績效考核體系和職稱評價體系,積極營造濃厚務實的學術研究氛圍,催生一批具有一定深度和分量的研究成果,并有效運用于教育教學之中,以提升教師的教學科研能力。第三,開展形式多樣的實踐探索。傳統文化涵養師德的工作需要落細、落實到高校師德建設的每個環節、教師專業發展的每個階段,高校和教師應結合實際情況,充分利用各類媒體平臺,開展形式多樣的實踐活動,創設良好的師德師風環境[ 50 ]。
全面推進新時代師德師風建設是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必要的內容之一,堅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立場,充分吸收當代教育學、心理學的新內涵,創造性地繼承和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道德資源與涵養方法,幫助教師逐步生成師德涵養的內在動力,是基于多年理論思考和實踐探索所提交的一份扎根中國大地、契合中國教師師德涵養和生命成長的真誠而莊嚴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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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貢獻聲明:文章由曹長雷、徐少明、魏星共同撰寫、修訂。
A Review of Research on the Integration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into College Teachers’ Ethics: Bibliometric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CAO Chang-Lei1,2," XU Shao-Ming3, WEI Xing4
(1.Faculty of Education, 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 Jinan 250014, Shandong, China; 2.Teacher Work Department ,Yangtze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8100, China; 3.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Huainan Normal University, Huainan 232038, Anhui, China; 4.Academic Affairs Division, Shanxi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College, Taiyuan 030001, Shanxi,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academic literature from the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from 2000 to 2023, this study employs CiteSpace bibliometric analysis software to conduct keyword co-occurrence analysis, clustering analysis, and burst analysis. The goal is to identify research hotspots, evolutionary processes,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concerning the integration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into college teachers’ ethics. The findings show that the keyword clustering effect on the integr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into college teachers’ ethics is strong, resulting in 8 research clusters, and 15 research topics have emerged as research hotspots. The research history has undergone three changes: the early exploration stage (2000-2011), the fluctuating enhancement stage (2012-2017), and the stable development stage (2018 to present). Each stage demonstrates different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forming an overall trend of steady growth amid fluctuations. Future research should focus on the continuous exploration into the intrinsic valu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the effective path into the study of teacher’s ethics in universities.
Key words: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colleges; teacher’s ethics; bibliometric analysis
(責任編輯:趙慶來)
引用格式:曹長雷,徐少明,魏星.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師德研究述評——基于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J]. 長江師范學院學報,2024,40(5):97-106.
收稿日期:2024-02-20 修回日期:2024-04-27
基金項目:重慶市高等教育科學研究重點課題“新時代背景下地方本科院校師德師風建設的四重向度研究”(cqgj23039B);重慶市教育委員會教育改革研究重點課題“基于‘雙一流’建設視角的重慶市高等教育綜合改革的制度設計研究”(172028);淮南師范學院2022年校級質量工程項目研究項目“新一輪教育教學審核評估背景下高校教學督導體系建設與實踐研究”(2022hsjyxm03)。
作者簡介:曹長雷(1981—),男,山東鄒城人,博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從事教育領導與管理研究。
徐少明(1987—),男,安徽淮南人,博士研究生,講師,主要從事教育領導與管理研究。通信作者,Email:641373889@
qq.com。
魏星(1979—),男,山西太原人,博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從事教育領導與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