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勢下我國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的路徑探索

摘要：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中作出“擴大國際科技合作交流，加強國際化科研環境建設，形成具有全球競爭力的開放創新生態”的重要指示。近年來，在新冠肺炎疫情和錯綜復雜國際形勢的雙重影響下，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面臨前所未有的重大挑戰和機遇。聚焦農業科技領域的國際合作交流，系統梳理“十三五”農業科技國際合作成效，即合作機制不斷完善、合作平臺穩步推進、技術交流逐步深入、人才建設量質齊升。借鑒總結美國注重科學前沿的基礎研究、以色列構建特色農業產業集群、荷蘭“金三角發展模式”等創新經驗，選取國內3家代表性農業科研機構，即中國農業科學院、中國科學院與中國農業大學，參考其在多邊合作機制、創新平臺、創新項目、引智引才等方面的先行做法，深入分析國際合作交流的新變局、新影響、新動向和新需求。進而探索在新時期新形勢下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的發展路徑，一是加強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機制，二是建立國際農業科技創新網絡，三是加強國際農業科技人才培養，以期為推動我國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高質量發展提供一定的理論參考。

關鍵詞：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新形勢；路徑

中圖分類號：G3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4）21-0280-05

收稿日期：2024-07-20

基金項目：國際科技合作領域項目（編號：2019A050505007）；廣東省學科類重點實驗室評估項目（編號：2020B1212060045、2023B1212060039）。

作者簡介：張潔華（1985—），女，廣東潮州人，碩士，助理研究員，主要從事農業科技管理、國際合作交流研究。E-mail：466301215@qq.com。

通信作者：王 麗，博士，研究員，主要從事動物營養與飼料科學、農業科技管理研究。E-mail：wangli1@gdaas.cn。

農業是國之根基。農業的出路在現代化，農業現代化的關鍵在科技進步和創新^［1-2］。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科學技術是世界性、時代性的，發展科學技術必須具有全球視野、把握時代脈搏”^［3］。在建設農業強國背景下，推進農業科技國際合作，開拓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的新平臺、載體、模式等抓手和機制，加強農業科技國際合作頂層設計，推動我國農業科技在全球農業科技發展格局中搶占制高點、把握主動權、提升競爭力，具有十分重要而深遠的意義。“十八大”以來，我國農業科技國際合作取得重大突破，構建了起點高、層次多、形式廣、方位全的對外合作格局^［4］，形成了向發達農業科技國家學習、與同等水平農業科技國家交流、對落后農業科技國家援助等梯次分明的農業科技國際合作模式?！笆濉逼陂g，我國農業科技國際合作更是取得豐碩的成果。該時期正處于新變革、新挑戰和新機遇層出不窮的階段，國際科技體系和秩序在深度調整，國際科技力量對比強烈的國際環境。在這種情況下，我國相繼向全球提出建設世界科技強國、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攜手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等多項具有全球視野、引領性、系統性的中國方案，發出了中國聲音，貢獻了中國力量，全面展示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極大地提升了我國的國際地位和話語權。

1 “十三五”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成效顯著

“十三五”期間，我國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工作卓有成效，合作機制不斷完善、技術交流持續深入、合作平臺穩步推進、人才建設量質齊升。

1.1 對外合作機制持續完善

我國與52個國家和地區簽署的農業科技合作和種質資源交換等合作協議達109份^［5］，與150余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良好的農業科技合作關系，與美國、德國、法國等60多個國家建立了雙邊農業科技對話機制^［6］。通過經常性地召集雙邊或多邊農業科技會議，共同商議國際合作與交流重點。以召開農業科技合作工作組會議為重要抓手，搭建合作橋梁，鑄牢雙方合作內核，對加強全球農業科技布局、擴大農業科技國際合作“朋友圈”起到了重要作用。

1.2 技術交流持續深入

在平等互利、尊重知識產權的基礎上，我國農業技術國際交流有序推進，取得了良好的經濟社會效益。圍繞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和產品供給，引進一批高新技術和裝備，縮短了我國農業科技研發時間最高達15年，節約研發經費最高達50％^［7］，大幅提升了我國現代農業發展水平。向亞、非、美、歐等地區的28個國家輸出雜交稻、雜交玉米和蔬菜等農作物種子，羅非魚等水產苗種，農業病蟲害防控、設施園藝、飼料生產、水產養殖等技術和產品。向埃塞俄比亞等37個國家派遣農業專家組78個共773人次。舉辦各類援外技術培訓班300多期，為100多個國家培訓各類農業人才10 000多人次，培養了一大批對華友好并對雙邊交流有益的農業管理和技術人才，幫助提高農業生產能力^［7］。

1.3 農業科技協同創新水平有效提升

截至2019年年底，與美國、德國、法國等41個國家共建100多個聯合實驗室或聯合研究中心，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簡稱糧農組織）、世界動物衛生組織等在我國認證了22個國際參考實驗室（中心）^［7］，合作共享農業科技經驗，廣結科技成果，促進農業科技自主創新，有力提升了我國與國際優勢力量的協同創新水平。

1.4 人才隊伍建設量質齊升

圍繞遺傳育種、農產品質量安全、農業資源環境保護與污染治理、重大動物疾病防控等重要領域，引進370多位國際高層次專家來華工作。全國農業科學院系統單位累計派出科技人員800人次，引進外國科學家作為特聘專家、客座專家、特聘院士等崗位超過600人次。在國際學術組織擔任高層次要職250多人，在知名國際期刊中擔任主編、副主編、編委等職務300多人，其中榮獲“中國政府友誼獎”7人，進一步提高了在國際領域的知名度和話語權^［7］。

2 重大挑戰和發展機遇

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在“東升西降”的世界格局下，隨著中國逐步走向世界舞臺的中央，國際合作交流必將遇到更多的困難挑戰和發展機遇。如何準確把握現象背后的本質和規律，克服困難挑戰，抓住發展機遇，在復雜的國際競爭中求合作、謀共贏，對擴大國際科技合作交流，加強建設農業科技國際環境，形成具有全球競爭力的開放創新生態具有重要意義。

2.1 挑戰和困難

2.1.1 復雜的國際形勢使農業科技合作受阻

嚴峻復雜的國際形勢、新冠肺炎疫情加速中西方政治經濟矛盾向教育領域轉移。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從多方面對我國高科技人才培養進行遏制打壓。美方對我國農業科技人才交流設置敏感專業、拒辦簽證等諸多障礙，導致達成的科技合作計劃無法執行，合作意向一再降級。因缺乏合作機制、合作資源投入等契機，農業發達國家對農業科技合作的積極性不高，無法發揮國家間優勢互補、進一步深化種質資源等多領域合作。同時，烏克蘭危機、巴以沖突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農業科技合作交流。

2.1.2 全球糧食安全格局發生巨變

糧農組織《2023年全球糧食危機報告》指出，受經濟沖擊、沖突和不安全、氣候變化和極端天氣事件等因素的驅動，2022年58個國家和地區約2.58億人遭受嚴重的糧食危機，全球糧食危機形勢進一步加劇^［8］。2030、2050年全球人口將分別增長至85億、97億人。糧農組織預測，到2050年全球糧食增加70%才能滿足需求。烏克蘭危機、巴以沖突加劇了糧食安全問題，全球糧食市場也因此而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價格和物流等不可控因素，沖擊著我國糧食安全保障體系。

2.1.3 農業科技“走出去”合作機制不完善

農業科技“走出去”政策體系亟需建立健全，對目標國的政策法規、產業經營、科技需求^［9］等缺乏系統性研究，難以支撐重大政策和策略創設。項目資金“走出去”存在障礙，科研經費無法實現跨境支付（僅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可跨境）走出去，海外實體機構運轉困難；涉外科研制度保障缺位、統籌協調機制不夠健全，均導致無法發揮在國際領域的引領性作用。科技人員對農業科技“走出去”缺乏主動性和積極性^［9］，對外科技合作成果放大增效不夠，“特而精”“小而美”的技術產品少，不能有效滿足目標國的技術需求?！耙晕覟橹鳌迸c“以他為主”的關系處理亟待協調。

2.2 發展機遇

挑戰和困難雖然阻力很大，但也讓人們更清醒地認識到，越是這樣，推進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走深走實越刻不容緩。新時期、新形勢、新任務，要求人們要有新理念、新設計、新戰略。

2.2.1 抓住發展契機，構建新發展機制

調整新的國際合作關系，構建更加多元化的國際合作平臺，逐步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的戰略部署^［10-11］，優化創新要素的流動和互動方式，營造更具活力和韌性的科技創新生態系統。隨著國際形勢的演變，歐亞地區的國際合作交流越發受到重視和擴展。

2.2.2 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下，需要開展高水平對外開放

開展對外農業科技合作有助于拓展我國農業發展空間，進一步利用好國內國外2個市場、2種資源，確保國家糧食安全和重要農產品穩定供給。推動高水平高質量的農業科技人才“引進來”和“走出去”，強化先進技術引進，可為我國農業產業發展提供強大的科技支持。

2.2.3 中國農業給世界提供新機遇

當前，全球面臨糧食安全與減貧、應對氣候變化、促進發展中國家縮小與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等農業議題。在解決世界性農業問題方面，亟需我國提供更多中國方案和中國智慧，充分發揮“負責任大國”的作用。

3 借鑒國內外經驗及典型案例

3.1 有力推進科學前沿的基礎研究，以產業為導向，解決關鍵核心技術

美國在《無盡前沿法案》中設立專項基金，用于支持面向未來科技領域的長期研究和創新，同時增加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的預算，提升其在基礎研究中的作用和影響力，積極扶持基礎研究的發展。美國《2023財年綜合撥款法案》顯示，相比2022財年，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獲得總計10.39億美元的新增撥款。此外，美國還重視發揮交叉融合的橋梁作用，推動應用導向的基礎研究，建立了多個跨學科研究中心和創新平臺，如量子信息科學中心、人工智能研究院等，促進交叉學科的創新^［12］。2014—2018年，以色列在農業技術領域共獲得5億美元的風險投資，其中傳感器和數字農業領域占42%，植物和畜牧科學領域占34%。以色列優良的創新生態環境，將全球高科技社群匯集到本國，形成了一批特色農業產業集群。荷蘭整個奶產業鏈“從牧場到餐桌”的理念先進，從上游奶牛農場到中游乳制品加工，再到下游物流與零售各個環節密切銜接，互相協調。構建以政府為基礎、科研機構為引領、企業為主體的協同式創新體系的“金三角模式”。以解決實際生產面臨“卡脖子”問題為導向，全面提升關鍵核心技術。

3.2 在多邊合作機制、創新平臺下推動農業科技交流

中國農業科學院與科研機構、高校、國際組織等合作伙伴在國內外共建立了120余個國際聯合實驗室或聯合研究中心，其中與國際玉米小麥改良中心、國際應用生物科學中心共建了部級聯合實驗室。與糧農組織和世界動物衛生組織建立了9個國際參考實驗室。從全球布局上看，涉及35個國家，12個國際組織，實現了五大洲的全覆蓋。依托與哈薩克斯坦等國家共建的“一帶一路”聯合實驗室，推動農業技術“走出去”，為加強糧食安全保障體系建設提供了強大的科技支撐。

3.3 聚焦全球性難題，創新國際合作項目形式，引智引才

中國科學院圍繞全球共同科學挑戰和共性技術難題設立了國際伙伴計劃，用于資助多種形式、不同層面的科研合作項目。主要包含國際大科學計劃培育專項、全球共性挑戰專項、雙邊機構間合作專項、未來伙伴網絡專項等4類專項。同時，設立國際交流計劃，主要用于引進從知名院士到碩士研究生的各類型國際人才，資助外國專家（學者）開展合作交流活動，促進中國科學院與全球科研人才的交流互動。項目包含國際杰出學者項目、全球大使項目、優秀青年項目、國際訪問學者項目、國際杰出團隊項目、特需外國人才項目等6個類別。2017年，中國農業大學成立由中國農業大學、荷蘭瓦赫寧根大學、美國康奈爾大學、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巴西圣保羅大學等5所一流高校組成的A5聯盟。2021、2022年連續2年A5聯盟校長/院長與聯合國主要機構先后舉辦2屆論壇，圍繞全球疫情、全球減貧、全球氣候變化和糧食安全主題深入探討。以A5聯盟合作平臺為引領，獲批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創新人才聯培項目16個，每年選派190人，有力支撐了一流學科人才的培養。

4 路徑思考

目前，我國新冠疫情防控實現平穩轉段，經濟總體回升向好，高質量發展扎實推進，新質生產力加速形成，中國式現代化道路越走越寬廣。“十四五”期間，應緊密圍繞國家外交戰略要求，圍繞我國農業科技短板領域和全球共性挑戰，圍繞“四個面向”，聚焦農業農村重大科學問題突破、前沿引領技術攻關、產業關鍵技術創新和重大產品研制，以農業科技創新合作為紐帶，整合資源、促進知識共享、人文交流，大幅提升國際協同創新能力^［13-14］。

4.1 加強農業科技國際合作交流機制

加強全球布局，建立健全多、雙邊科技對話機制。在穩步推進農業科技合作工作組國際合作交流的基礎上，有的放矢地推動重點國別和國際組織的對話交流。同時，不斷深化“一帶一路”農業科技國際合作。

4.1.1 完善提升農業科技對話合作機制

充分發揮中德農業科技合作工作組橋梁紐帶作用，推動雙方在農業生物技術、農業信息技術、農業資源環境等重點領域的創新合作，進一步豐富合作內容。深化中日農業科技合作，推動落實跨境病蟲害防控、動物衛生、農業環境與氣候變化、農機智能裝備與智慧農業等領域的具體合作，開展經常性磋商，加大科研人員互訪合作交流，推進兩國科技人員協同創新。

4.1.2 拓展與重點國別和國際組織的對話交流機制

圍繞國際農業科技制高點，對標“領跑”國際一流水平國家，提升自主科技創新能力^［15］。提前謀劃“是否合作”“與誰合作”“合作什么”^［14］，統籌優化項目、平臺、人才等創新資源的配置布局。在上述謀劃思考下，重點推進與美國、法國、英國、荷蘭等農業科技領先的發達國家，以及與歐盟、糧農組織和國際農業研究磋商組織等重要國際組織，建立完善的對話交流機制，全方位擴大農業科技國際合作朋友圈。以中法關系為例，通過中法兩國建交60周年為良好契機，深化農業在兩國關系中至關重要的地位。同時，雙方達成共識，在農作物、畜禽、果蔬、現代農業裝備應用、智慧農業、適應氣候變化、生物多樣性、土壤健康和糧食減損等共同關心的領域探索加強科技合作的方式；愿意繼續挖掘在鄉村發展建設領域的合作潛力，尤其是圍繞青年農業人才、農業經營業態等方面加強交流；愿意持續為豐富農業和農業食品領域交流與合作探索新模式^［16］。

4.1.3 深化“一帶一路”農業科技國際合作

統籌考慮大豆、棉花、小麥、水稻等重要產業發展、結構調整需求與國際產能合作需求，圍繞“一帶一路”重點區域，推動跨區域動植物疫情監控、作物育種與配套技術推廣、水產養殖、漁業生物資源可持續利用等關鍵領域的信息溝通和技術轉移。深入推動中俄大豆科技合作，推動與東盟、中東歐、中亞等國家的農業科技國際合作。加強產學研協同創新，與企業聯合構建“資源共享，優勢互補，抱團出?！钡暮献髂Ｊ剑龠M科技與產業融合發展。

4.2 建立國際農業科技創新網絡

對接國際農業科技創新網絡，構筑國際基礎研究合作平臺。設立面向全球的研究基金，圍繞氣候變化、生物安全等全球問題，拓展和深化中外聯合科研。

4.2.1 聚焦國家重大戰略需求，建設國際科技創新平臺載體

圍繞氣候變化、生物育種、人工智能等重點領域，堅持“四個面向”，緊跟世界科技發展大勢，加快推進與農業發達國家及國際組織國際農業聯合實驗室、國際聯合研究中心等科技創新平臺建設。同時，與國家實驗室、全國重點實驗室等國家戰略科技力量相互融合、互相支撐，孕育戰略性、關鍵性重大科技成果，培育國際化高層次人才，充分發揮以平臺促進科技發展、以平臺匯聚人才的作用。

4.2.2 前瞻謀劃國際大科學計劃，共同攻克國際難題

立足于以重大原始創新和關鍵核心技術突破，探索新理論、建立新方法、突破新技術，匯聚國內外一流的科學家，前瞻謀劃國際大科學計劃、戰略性科技創新項目等重大課題，探索解決國際共同關注的重大農業科學難題，提供中國方案，貢獻中國智慧、中國力量。在前沿交叉學科合作研究方面，開展合成生物學、遙感、大數據、人工智能、鄉村人居環境治理等在農業領域的交叉應用合作研究^［17］。在農業關鍵核心技術方面，推動事關產業發展需求的聯合研發，特別是助力碳達峰碳中和的技術研發^［17］。

4.2.3 加強國際農業科技資源開放共享

堅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則，合力營造開放、信任、共享的農業科技國際環境。通過發起和深度參與高水平高級別國際交流會議，增進思想溝通，促進合作交流，貢獻智慧力量，實現農業科技成果、信息、人才等資源的開放共享。

4.3 加強國際農業科技人才培養

深入實施人才強國戰略。加快建設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創新高地，促進人才區域合理布局和協調發展，著力形成人才國際競爭的比較優勢。

4.3.1 著力造就拔尖創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尊重人才成長規律，解決人才隊伍結構性矛盾，構建完備的人才梯次結構，培養造就一大批具有國際水平的戰略科技人才、科技領軍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創新團隊” ^［18］。建立結構科學、梯次完備的人才隊伍是一項系統工程，需遵循人才培養、使用和發展的客觀規律，做到結合實際、因地制宜，加快構建種類齊全、梯隊銜接的人才體系^［19］。按照“加強人才國際交流”要求，瞄準“國之重器”，培養和匯聚農業國際戰略科學家；聚焦“破卡解難”，打造一流農業科技國際領軍人才和創新團隊；圍繞“后繼有人”，扶壯國際青年科技人才隊伍。

4.3.2 厚植農業人才沃土，滋養人才成長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形成有利于人才發展的創新氛圍，營造有利于創新創業的政策環境，構建有效的引才用才機制^［20］。聚焦人才培養、使用、評價、服務、支持、激勵等關鍵環節，打造硬平臺，營造軟環境，制定體系化鏈條化的政策舉措。營造良好的人才創新生態環境，充分激發廣大科技人員的積極性、主動性、創新性^［21-22］。

4.3.3 聚焦需求，優化布局，建設高水平“留學國家隊”

錨定建設農業強國的目標，緊密圍繞國家重大發展戰略，對標國家農業科技需求，充分發揮政策優勢、地緣圍繞優勢和學科優勢，依托“一帶一路”國家和國際組織合作網絡，大幅引進國際杰出人才和留學生，培養“高精尖缺”人才，提高公派留學人才選育的精準度。聚焦單位的主責主業，向生物育種、智慧農業、智能裝備等急需專業重點傾斜。以全球視野，錨定美國、法國、澳大利亞等農業發達國家，加大與歐亞地區高層次人才培養與合作交流，服務“一帶一路”倡議等各類急需緊缺人才派出與培養。打造出大批從不同國家汲取養分、服務國家重大需求并具有家國情懷的高層次人才隊伍。

新時期新形勢下，為實現建設世界農業強國和科技強國的目標，應以全球視野統籌謀劃和布局農業科技國際合作，利用全球資源提高科技創新能力，提升我國的影響力，進而服務國家糧食安全和對外戰略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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