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負壓封閉引流治療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的有效性及安全性研究

[摘要]"目的"研究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負壓封閉引流（vacuum"sealing"drainage，VSD）治療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的有效性及安全性。方法"選取2020年1月至2024年1月于杭州市富陽中醫骨傷醫院接受治療的70例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患者，根據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分為對照組（VSD治療）和觀察組（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治療），每組35例。比較兩組患者治療后創面成纖維細胞的形態差異；比較兩組患者的創面愈合率、小腿腫脹消失時間等有效性指標；比較兩組患者的并發癥發生率；比較兩組患者治療開始前（治療前）及治療結束后1d（治療后）的炎癥因子和T淋巴細胞水平；比較兩組患者治療前后的炎癥反應、免疫功能等相關指標；比較兩組患者治療前后的纖維性膠原合成差異。結果"觀察組患者的創面成纖維細胞的形態顯著優于對照組（Plt;0.05）；觀察組患者的創面愈合率、創面肉芽組織生長評分顯著高于對照組（Plt;0.05）；觀察組患者的病原學陽性率、小腿腫脹消失時間及視覺模擬評分法評分顯著低于對照組（Plt;0.05）。兩組患者的肝腎功能損傷等并發癥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gt;0.05）。治療后，觀察組患者的降鈣素原、腫瘤壞死因子-α、白細胞介素（interleukin，IL）-1β、IL-6、IL-8、CD3+、CD8+水平顯著低于對照組，CD4+水平顯著高于對照組（Plt;0.05）。觀察組患者治療后的CD64、C反應蛋白（C-reactive"protein，CRP）、白蛋白（albumin，ALB）水平及CRP/ALB顯著低于對照組，且顯著低于本組治療前（Plt;0.05）。觀察組患者的Ⅰ型膠原、Ⅲ型膠原、Ⅴ型膠原和Ⅺ型膠原水平顯著高于對照組，且顯著高于本組治療前（Plt;0.05）。結論"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可顯著促進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患者的成纖維細胞增殖，促進纖維性膠原合成，降低炎癥反應，其療效優于單獨VSD，具有高效、安全的特點。

[關鍵詞]"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張氏清熱消瘀湯；負壓封閉引流；有效性；安全性

[中圖分類號]"R683.4""""""[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673-9701.2024.36.017

Efficacy"and"safety"of"Zhang’s"Qingre"Xiaoyu"decoction"combined"with"vacuum"sealing"drainage"in"the"treatment"of"open"tibia"and"fibula"fracture"wound"infection"patients

LI"Senqiang，"FENG"Qi，"SONG"Caiyuan，"LI"Lunxin

Trauma"Ward"3，"Hangzhou"Fuyang"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Orthopedic"Hospital，"Hangzhou"311400，"Zhejiang，"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study"the"effectiveness"and"safety"of"Zhang’s"Qingre"Xiaoyu"decoction"combined"with"vacuum"sealing"drainage"（VSD）"in"treatment"of"open"tibia"and"fibula"fracture"wound"infection."Methods"A"total"of"70"patients"with"open"tibia"and"fibula"fracture"wound"infection"who"received"treatment"in"Hangzhou"Fuyang"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Orthopedic"Hospital"from"January"2020"to"January"2024"were"selected，"and"they"were"divided"into"control"group"（VSD"treatment）"and"observation"group"（Zhang’s"Qingre"Xiaoyu"decoction"combined"with"VSD"treatment）"according"to"the"random"number"table"method，"35"cases"in"each"group."Compared"the"morphologies"and"proliferation"abilities"of"wound"fibroblasts"between"two"groups"of"patients"after"treatment;"compared"the"wound"healing"rates，"calf"swelling"disappearance"times"and"other"effectiveness"indicators"between"the"two"groups"of"patients;"Compared"the"incidence"of"complications"between"two"groups"of"patients."At"the"same"time，"the"levels"of"inflammatory"factors"and"T"lymphocytes"of"two"groups"of"patients"before"the"start"of"treatment"（before"treatment）"and"1"day"after"the"end"of"treatment"（after"treatment）"were"compared;"the"inflammatory"responses，"immune"functions"and"other"related"indicators"of"two"groups"of"patients"before"and"after"treatment"were"compared."Differences"in"fibrillar"collagen"synthesis"between"two"groups"of"patients"before"and"after"treatment."Results"The"morphologies"and"proliferation"abilities"of"wound"fibroblasts"in"observation"group"were"significantly"better"than"those"in"control"group"（Plt;0.05）;"The"wound"healing"rates"and"wound"granulation"tissue"growth"scores"of"the"patients"in"observation"group"were"significantly"higher"than"those"in"control"group"（Plt;0.05）."The"pathogen"positive"rates，"calf"swelling"disappearance"times"and"visual"analogue"scale"（VAS）"scores"were"significantly"lower"than"those"in"control"group"（Plt;0.05）."There"was"no"statistical"difference"in"the"incidences"of"complications"such"as"liver"and"kidney"damages"between"two"groups"（Pgt;0.05）."After"treatment，"the"levels"of"procalcitonin，"tumor"necrosis"factor-α，"interleukin"（IL）-1β，"IL-6，"IL-8，"CD3+，"and"CD8+"in"observation"group"were"significantly"lower"than"those"in"control"group，"The"CD4+"level"of"observation"group"was"significantly"higher"than"that"of"control"group"（Plt;0.05）."The"CD64，"C-reactive"protein"（CRP），"albumin"（ALB）"levels"and"CRP/ALB"of"the"patients"in"observation"group"after"treatment"were"significantly"lower"than"those"in"control"group，"and"significantly"lower"than"before"treatment"of"this"group"（Plt;0.05）."The"levels"of"typeⅠcollagen，"type"Ⅲ"collagen，"type"Ⅴ"collagen"and"type"Ⅺ"collagen"in"observation"group"were"significantly"higher"than"those"in"control"group，"and"was"significantly"higher"than"that"before"treatment"of"this"group"（Plt;0.05）."Conclusion"Zhang’s"Qingre"Xiaoyu"decoction"combined"with"VSD"can"significantly"promote"the"proliferation"of"fibroblasts"in"patients"with"open"tibia"and"fibula"fracture"wound"infection，"promote"the"synthesis"of"fibrous"collagen，"and"reduce"inflammatory"reactions."Its"efficacy"is"better"than"VSD"alone，"and"it"has"highly"efficient"and"effective.

[Key"words]"Open"tibia"and"fibula"fracture;"Wound"infection;"Zhang’s"Qingre"Xiaoyu"decoction;"Vacuum"sealing"drainage;"Efficacy;"Safety

脛腓骨開放性骨折極易感染，患者常合并嚴重皮膚軟組織損傷、血管神經損傷、骨缺損和創面感染。脛腓骨開放性骨折的致殘率和截肢率較高，可顯著降低患者的近遠期生存質量并增加醫療負擔[1]。目前，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的治療方法包括抗感染、負壓封閉引流（vacuum"sealing"drainage，VSD），可顯著減輕局部組織液滲出，改善創面微環境，減輕局部炎癥反應，加速創面新鮮肉芽組織生長，促進創面愈合；但上述治療方法仍存在治療時間長及療效有待進一步提高等缺點[2-3]。中醫辨證認為，骨折為機體局部骨骼、筋脈受損，血溢于脈外，形成瘀血，阻礙局部經絡氣血，氣血運行不暢導致瘀熱證，治法須涼血與活血并用[4-5]。張氏清熱消瘀湯具有清熱涼血、祛瘀消腫等功效，主要用于開放性骨折早期疼痛、局部腫脹瘀熱證的治療。目前，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治療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尚無研究報道。本研究前瞻性采用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治療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探討其有效性和安全性。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本研究為前瞻性研究。選取2020年1月至2024年1月于杭州市富陽中醫骨傷醫院接受診治的70例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患者。納入標準：①首次起病，通過癥狀體征觀察、影像學檢查確診為脛腓骨開放性骨折，且合并創面感染者；②中醫證型為氣滯血瘀型者；③無嚴重心腦肺血管疾病及神經精神疾病者；④無其他器官損傷和休克者。排除標準：①多發損傷患者；②存在手術禁忌證患者；③無法配合本研究者。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每組各35例。對照組患者接受VSD治療，觀察組患者接受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治療。兩組患者的性別、年齡、病程、體質量指數（body"mass"index，BMI）、骨折部位等基線材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gt;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本研究經杭州市富陽中醫骨傷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倫理審批號：倫審第（區杭衛2020-"07A）號]。

1.2""治療方法

兩組患者治療后均給予注射用頭孢哌酮鈉舒巴坦鈉[批準文號：國藥準字H10960113，生產單位：暉致制藥（大連）有限公司，規格：1.0g（C??H??N?O?S?"0.5g與C?H??NO?S"0.5g）]。將1.5g注射用頭孢哌酮鈉舒巴坦鈉加入100ml生理鹽水中靜脈滴注，每12h給藥1次，連續給藥7d。

對照組患者在創面清創縫合手術后給予VSD治療，選擇面積大小合適的敷料，用半透性薄膜將敷料與創面周圍皮膚固定以防止移位，外固定架密封后將VSD中Y型引流管連接負壓吸引管，另一端連接醫院的中心負壓，生理鹽水常規對流沖洗，7d為1個療程，共治療2個療程。

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上聯合張氏清熱消瘀湯治療。張氏清熱消瘀湯組方：金銀花15g、貓人參10g、黃柏6g、川芎10g、生地12g、黃芪12g、當歸10g、生白芍10g及生甘草6g，加水熬煮至250ml，口服，2次/d，連續服用10d為1個療程，共治療2個療程。

1.3""觀測指標及方法

兩組患者均檢測以下指標：①治療后創面成纖維細胞的形態比較：采用組織塊貼壁法提取兩組患者病變組織的成纖維細胞，顯微鏡下觀察并比較兩組成纖維細胞的形態差異。②治療后創面愈合有效率：參考張磊等[6]評估傷口愈合等級，包括甲級、乙級、丙級，創面愈合有效率=（甲級例數+乙級例數）/本組患者例數×100%。③治療后病原學陽性率：取創面組織進行病原培養鑒定，統計病原學陽性率。④小腿腫脹消失時間：應用標尺法于每日8：30和14：30分兩次測量患者小腿中間周徑，比較健側及患側小腿腫脹狀況，記錄小腿腫脹消失時間。⑤創面肉芽組織生長評分：參考李志等[7]提出的方法對患者創面肉芽組織生長情況進行評估。該方法分值0～5分，評分越高表示創面愈合越佳。⑥疼痛程度：采用視覺模擬評分法（visual"analogue"scale，VAS）評估患者的疼痛程度，分值0～10分，疼痛程度與評分呈正相關。⑦炎癥因子及T淋巴細胞水平：治療前及治療結束后第1天取兩組患者空腹8h后靜脈血15ml，部分全血應用流式細胞儀檢測T淋巴細胞（CD3+、CD4+、CD8+）數量，取血清檢測炎癥因子水平，包括降鈣素原（procalcitonin，PCT）、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necrosis"factor-α，TNF-α）、白細胞介素（interleukin，IL）-1β、IL-6、IL-8等。⑧CD64、C反應蛋白（C-reactive"protein，CRP）和白蛋白（albumin，ALB）水平測定：治療前及治療結束后第1天抽取患者空腹靜脈血5ml，使用酶聯免疫吸附法檢測血清CD64、CRP和ALB水平。⑨并發癥：包括消化道反應、肝腎功能損傷、局部皮炎和深靜脈血栓。⑩纖維性膠原合成檢測：治療前及治療結束后第1天采用蛋白質印跡法檢測創面組織纖維性膠原，包括Ⅰ型膠原（collagen"Ⅰ，COLⅠ）、Ⅲ型膠原（collagen"Ⅲ，COLⅢ）、Ⅴ型膠原（collagen"Ⅴ，COLⅤ）和Ⅺ型膠原（collagen"Ⅺ，COLⅪ），以β-肌動蛋白為內參計算上述膠原的相對表達量。

1.4""統計學方法

采用Sigmaplot"12.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處理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經K-S檢驗均符合正態分布，以均數±標準差（）表示，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百分率）[n（%）]表示，比較采用χ2檢驗或Fisher精確概率法。Plt;0.05為標膠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研究結果

2.1""治療后兩組患者的創面成纖維細胞形態比較

對照組患者的成纖維細胞排列不規則，呈衰老狀，胞漿區域增大，胞質突起多而大，胞內顆粒和空泡較多，與周圍細胞邊界不清晰，形態不規則，見圖1A。觀察組患者的成纖維細胞排列緊密，胞體呈長梭形或不規則多角形，胞內顆粒少或未見，無空泡且胞膜清晰，細胞核呈橢圓形，顯微鏡視野下細胞數顯著增多，見圖1B。

2.2""兩組患者的治療有效性比較

治療后，觀察組患者的創面愈合率、創面肉芽組織生長評分顯著高于對照組，其病原學陽性率、小腿腫脹消失時間及VAS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lt;0.05），見表2。

2.3""兩組患者的并發癥發生情況比較

觀察組患者的消化道反應、肝腎功能損傷、局部皮炎、深靜脈血栓及并發癥總發生率與對照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見表3。

2.4""兩組患者的炎癥因子水平及T淋巴細胞數量比較

治療后，觀察組患者的PCT、TNF-α、IL-1β、IL-6、IL-8水平顯著低于對照組，且顯著低于本組治療前（Plt;0.05）；觀察組患者的CD3+、CD8+數量顯著低于對照組，且顯著低于本組治療前（Plt;0.05）；觀察組患者的CD4+數量顯著高于對照組，且顯著高于本組治療前（Plt;0.05），見表4和""""""表5。

2.5""兩組患者的炎癥反應和免疫功能指標比較

治療后，兩組患者的CD64、CRP、ALB及CRP/ALB顯著低于對照組，且顯著低于本組治療前（Plt;0.05），見表6。

2.6""兩組患者的纖維性膠原合成比較

治療后，觀察組患者的合成COLⅠ、COLⅢ、"COLⅤ和"COLⅪ顯著高于對照組，且顯著高于本組治療前（Plt;0.05），見表7。

3""討論

張氏清熱消瘀湯方由金銀花、貓人參、黃柏、川芎、生地、黃芪、當歸、生白芍及生甘草組成，以清熱祛瘀為主，兼以行氣養血。方中金銀花、貓人參為主藥。金銀花善清熱毒、散癰消腫，為治瘡癰要藥；貓人參清熱涼血，黃柏清熱燥濕、瀉火解毒。川芎具有行氣活血之力，調暢氣血運行，以助活血之功；生地、當歸性苦寒，具有滋陰補肝、養血調經的功效；黃芪甘溫升補、又能托瘡生肌，為“瘡癰圣藥”；生白芍和營養血，可增加補血的功效；生甘草益氣補中，清熱解毒，又能調和藥性。方中補瀉兼顧，既祛邪又不傷正，提高機體免疫力的同時又能防治感染。目前圍手術期聯合運用中醫藥方劑治療骨折后感染具有高效安全等優點。研究發現張氏清熱消瘀方在骨折類疾病的治療中具有一定效果[8]。

成纖維細胞的功能與創傷后創面感染發病機制及愈合密切相關。傷口愈合是一個復雜的過程，包括可溶性介質、細胞外基質和不同細胞間的廣泛協調。早期包括凝血及炎癥反應，中期包括角質形成細胞和成纖維細胞的增殖和遷移，同時伴有血管生成和基質沉積，晚期包括表皮重塑和再上皮化。成纖維細胞遷移增殖速度加快可促使肉芽組織形成，角質細胞遷移增殖速度增加則促進再上皮化[9]?；诔衫w維細胞與創傷愈合機制間的關聯，目前臨床上采用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促進成纖維細胞增殖治療創面感染并取得滿意療效[10]。本研究中，觀察組患者的成纖維細胞形態及增殖能力優于對照組，治療后觀察組患者的合成COLⅠ、COLⅢ、COLⅤ和COL"Ⅺ顯著高于對照組，表明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可顯著改善成纖維細胞增殖能力并增加纖維性膠原合成，促進脛腓骨開放性骨折感染創面愈合。

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后創面感染的發病機制與炎癥反應密切相關，創面外源性病原感染可侵入損傷組織并誘導炎癥反應，包括單核巨噬細胞等炎癥細胞趨化至創面后激活炎癥反應，導致炎癥損傷及重塑而產生創面感染及修復[11]。目前發現與創面感染相關的炎癥因子包括IL、CRP、TNF-α，創面感染引起機體系統性炎癥反應綜合征，可導致CRP、PCT、TNF-α、IL-1β、IL-6、IL-8水平顯著升高，同時反饋性激活單核巨噬細胞、T淋巴細胞，進而產生炎癥風暴[12-13]。IL-8主要由單核巨噬細胞分泌，可誘導中性粒細胞趨化至炎癥損傷部位，促進中性粒細胞脫顆粒并產生氧自由基，其在骨折相關患者中水平顯著增高，是骨折患者預后不良的危險因素[14-15]。T淋巴細胞被激活后可增加中性粒細胞誘導的炎癥風暴，T淋巴免疫系統表現為CD4+T淋巴細胞免疫抑制、CD8+T淋巴細胞免疫增強，最終促進炎癥因子損傷創面，導致局部感染加重及愈合減慢[16]。在本研究中，觀察組患者治療后的PCT、TNF-α、IL-1β、IL-6、IL-8水平及CD3+、CD8+數量顯著低于對照組，CD4+數量顯著高于對照組，表明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可顯著改善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患者的炎癥反應和免疫功能，從炎癥反應方面佐證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治療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的有效性。

研究發現，CD64在正常情況下表達于白細胞表面且水平較低。在細菌感染等多種因素刺激后，CD64水平顯著升高，24h即可達到最高水平，是炎癥感染的重要指標之一[17]。姚永坤等[18]研究發現四肢開放性骨折術后患者外周血CD64、PCT水平均顯著升高，可作為感染早期的評估指標，其中CD64為感染監測的首選指標。炎癥反應后，白細胞等炎癥細胞被激活，炎癥因子合成及釋放水平顯著升高。其中，CRP為炎癥急性時相蛋白，其水平在感染早期即顯著增高，是臨床上常用的炎癥水平評估指標[19-20]。既往ALB多用于評估患者全身營養狀況，越來越多的研究證實ALB與炎癥反應密切相關，炎癥早期即可檢測到ALB水平降低且與炎癥水平負相關。劉和春等[21]研究發現老年多發創傷術后早期感染患者CRP/ALB顯著上升，可作為術后早期感染的有效預測指標。張坤等[22]研究發現股骨頸骨折術后1d外周血CRP/ALB水平異常升高是股骨頸骨折患者術后手術部位感染的獨立危險因素，其在預測股骨頸骨折術后感染中具有一定價值。本研究中，兩組患者治療后CD64、CRP、ALB及CRP/ALB均較治療前顯著降低，觀察組患者治療后CD64、CRP、ALB及CRP/ALB顯著低于對照組患者，表明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可顯著改善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患者CD64、CRP、ALB及CRP/ALB等指標。

綜上，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治療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可顯著促進成纖維細胞增殖及纖維性膠原合成并降低炎癥反應，療效優于VSD單獨療法，具有高效、安全的特點。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為單中心研究且納入病例較少，張氏清熱消瘀湯聯合VSD治療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創面感染的有效性及安全性有待大樣本的臨床研究進一步證實。

利益沖突：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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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8–15）

（修回日期：2024–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