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的系統評價

摘要 目的：系統評價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的臨床療效。方法：檢索中國知網（CNKI）、重慶維普（VIP）、萬方數據庫、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數據庫中有關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的隨機對照試驗，檢索時限從建庫至2022年11月10日。由兩名研究員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進行偏倚風險分析；對納入的文獻采用RevMan 5.4軟件進行Meta分析。結果：共納入20篇文獻，涉及1 466例病人，其中觀察組734例，對照組732例。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收縮壓［MD＝－11.03，95%CI（－14.42，－7.63），P＜0.000 01］、舒張壓［MD＝－7.42，95%CI（－8.80，－6.03），P＜0.000 01］、頸椎功能障礙指數（NDI）評分［MD＝－6.26，95%CI（－10.81，－1.72），P＝0.007］、疼痛視覺模擬量表（VAS）評分［MD＝－2.60，95%CI（－3.48，－1.73），P＜0.000 01］降低，降壓療效［MD＝1.24，95%CI（1.11，1.39），P＝0.000 1］提高，中醫癥狀［MD＝－3.75，95%CI（－5.33，－2.16），P＜0.000 01］改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結論：現有證據表明，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是安全有效的，可改善病人血壓和相關臨床癥狀，受限于研究質量與數量，仍需大樣本、高質量的研究進一步評價驗證。

關鍵詞 頸源性高血壓；中醫外治法；隨機對照試驗；系統評價；循證醫學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4.14.002

Systematic Evaluation of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Cervical Hypertension

MA Yongbo， HUA Zhen， WANG Jinghan， ZHANG Lei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011， Shandong，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ZHANG Lei， E-mail： zhanglei198222@126.com

Abstract Objective：To systematically evaluate the clinical effect of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cervical hypertension.Methods：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of external treatment for cervical hypertension from the database establishment to November 10，2022 were searched from CNKI，VIP，WanFang Database，PubMed，EMbase and the Cochrane Library.Two researchers independently screened the literatures，extracted data，and conducted bias risk analysis.RevMan 5.4 software were used for Meta-analysis.Results：A total of 20 literatures were included，including 1 466 patients，with 734 patients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732 patients in the control group.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systolic blood pressure（MD＝－11.03，95%CI －14.42-－7.63，P＜0.000 01），diastolic blood pressure（MD＝－7.42，95%CI － 8.80-－6.03，P＜0.000 01），Neck Disability Index（NDI） score（MD＝－6.26，95%CI －10.81-－1.72，P＝0.007），Visual Analogue Scale（VAS） score（MD＝－2.60，95%CI －3.48-－1.73，P＜0.000 01）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decreased，antihypertensive efficacy（MD＝1.24，95%CI 1.11-1.39，P＝0.000 1） increased，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ymptoms（MD＝－3.75，95%CI －5.33-－2.16，P＜0.000 01） improved，all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Conclusion：The current evidence showed that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cervical hypertension was safe and effective，and it could improve patients′ blood pressure and related clinical symptoms.However，there were some poor the quality and quantity of literatures，further evaluation and" large samples and high-quality studies were still needed.

Keywords cervical hypertension;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systematic evaluation; evidence-based medicine

高血壓是臨床常見的慢性疾病，是引起冠心病、腦卒中、腎衰竭等疾病的重要因素之一，嚴重危害人類的身心健康。《中國心血管健康與疾病報告2021概要》指出，我國高血壓現患人數約為2.45億例［1］，治療率和控制率分別為45.8%和16.8%［2］。頸源性高血壓是由于頸椎病刺激或壓迫頸部的血管、神經，致使椎動脈血流改變、交感神經功能紊亂，從而出現血壓升高的一種繼發性血壓改變。頸椎病與高血壓關系密切，頸椎性血壓異常（主要為高血壓）約占頸椎病的6.7%，占全部高血壓病人的15.0%～21.9%。一項頸椎病病人回顧性隊列研究顯示，高血壓病人約占6.4%［3］。

頸源性高血壓病人早期血壓常波動性升高，早輕晚重，易受外界環境的影響；中后期則伴發交感神經興奮癥狀［4］。現代醫學針對血壓異常應用常規降壓藥物治療，存在控制力度低、血壓波動大等不足；針對頸椎癥狀采用手術治療，存在手術指征不明確、病人接受度差等局限。中醫外治療法包括針刺、針刀、推拿整復、中藥熱敷、功法鍛煉等，緩解頸椎癥狀同時發揮降壓功能，具有副作用少、經濟負擔小、可操作性強、病人接受度高等優勢，單獨或聯合降壓藥治療頸源性高血壓已取得良好的臨床療效［5］。由于各臨床研究間相互獨立，干預方式多樣，缺乏大樣本高質量證據支持，目前尚無針對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的臨床療效評定標準。本研究系統評價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的臨床療效，以期為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提供循證醫學證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文獻納入標準

1.1.1 研究類型

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的臨床隨機對照試驗（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

1.1.2 研究對象

頸源性高血壓病人，性別、年齡、病程、地域、所屬種族不限。

1.1.3 診斷標準

參照2020年版《國家基層高血壓防治管理指南》［6］中的高血壓診斷標準：非同日3次測量，收縮壓≥140 mmHg和（或）舒張壓≥90 mmHg。參照2018年版《頸椎病的分型、診斷及非手術治療專家共識》［7］中的頸椎病診斷標準：有頸椎病的臨床表現，影像學檢查顯示頸椎椎間盤或椎間關節有退行性改變，有對應的影像學依據（即影像學所見可解釋臨床表現），病人血壓升高或波動與頸椎病發作有關。

1.1.4 干預措施

對照組采用常規西藥治療（用藥種類、劑量不限）；觀察組采用單純中醫外治法（1種或多種聯合）治療或中醫外治法聯合常規西藥治療。

1.1.5 結局指標

主要結局指標：降壓療效，血壓變化包括收縮壓和舒張壓。次要結局指標：頸椎功能障礙指數（Neck Disability Index，NDI）評分；疼痛視覺模擬量表（Visual Analogue Scale，VAS）評分；中醫癥狀評分；不良反應。

1.2 文獻排除標準

綜述、個案報告或納入標準不明確的文獻；重復發表、結局數據不完整的文獻；其他繼發性高血壓；特殊類型的高血壓，如妊娠高血壓、白大衣高血壓、H型高血壓等；病人合并糖尿病、代謝綜合征及嚴重心腦血管等疾病；聯合中藥等其他非外治療法。

1.3 文獻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中文數據庫包括中國知網（CNKI）、重慶維普（VIP）、萬方數據庫；英文數據庫包括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檢索時限從建庫至2022年11月10日。中文檢索詞：頸源性高血壓、高血壓、頸椎病、頸性、臨床、療效、隨機對照、中醫外治法、外治、針刺、針刀、按摩、推拿、刮痧、功法等；英文檢索詞：“cervical hypertension”“hypertension”“blood pressure，high”“cervical vertebra”“cervical spondylopathy”“external treatment”“acupuncture”“needle knife”“massage”“tuina”“ear point”“traditional skill”等。針對不同數據庫制定相應的檢索策略，采用主題詞與自由詞、標題、關鍵詞、摘要等結合的檢索方式，通過多次預檢索完善檢索策略。

1.4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將檢索的文獻導入NoteExpress軟件中，由兩名研究員依據納入和排除標準，獨立閱讀篩選，最終確定納入文獻。兩名研究員意見不統一時，與第3方協商決定是否納入。設計資料提取表，內容包括納入文獻的作者、發表時間、樣本量、年齡、干預措施、療程、結局指標。由兩名研究員獨立提取匯總并交叉核對，確保信息準確性。

1.5 質量評價

根據Cochrane 系統評價手冊進行偏倚風險評估，內容包括7方面：隨機分配方法；分配方案隱藏；盲法（病人、研究員）；盲法（結果測量者）；結果數據完整性；選擇性報告研究結果；其他偏倚來源。對納入文獻的每個方面按“低風險”“高風險”“不清楚”進行評價，由兩名研究員獨立完成，意見不統一時與第3名研究員協商后決定。

1.6 統計學處理

采用RevMan 5.4軟件對數據進行Meta分析。定性資料采用相對危險度（relative risk，RR）為效應指標，定量資料采用均數差（mean difference，MD）或加權均數差（weighted mean difference，WMD），兩者均計算95%置信區間（CI）。采用Q檢驗和I2檢驗對各項研究進行異質性檢驗，當P≥0.05，I2≤50%時，認為研究間異質性可接受，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當P＜0.05，I2＞50%時，認為研究間異質性較大，進行亞組分析判斷是否存在臨床或方法學異質性，若無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采用敏感性分析判斷結果的穩健性，采用漏斗圖分析文獻的發表偏倚。

2 結 果

2.1 文獻檢索流程及結果

根據檢索策略檢索出相關文獻739篇，其中中文數據庫709篇，英文數據庫30篇。排除重復文獻123篇，根據納入和排除標準，經過閱讀標題、摘要初篩，剔除與本研究無關、動物實驗研究、重復文獻、綜述及個案文獻458篇。進一步閱讀全文復篩，剔除研究對象、干預措施不符合及結局指標缺失文獻138篇，最終納入20篇文獻［8-27］。文獻檢索流程及結果見圖1。

2.2 納入文獻的基本特征

20篇文獻［8-27］發表時間為2012—2022年，涉及1 466例病人，其中觀察組734例，對照組732例。納入文獻的基本特征見表1。

2.3 納入文獻的質量評價

根據Cochrane偏倚風險評估工具對納入的20篇文獻進行質量評價。11篇文獻［10-11，13，17-19，20-21，24，26-27］采用隨機數字表法，評價為低風險，其余文獻雖提及隨機分配但未闡述具體方法，評價為不確定。1篇文獻［20］采用不透光密封信封進行分配方案隱藏，評價為低風險。2篇文獻［9，24］雖提及應用盲法，但未進行詳細說明，其余文獻未提及應用盲法，評價為不確定。1篇文獻［19］納入人數與報告人數不符，且未進行說明，考慮可能存在病人脫失，評價為高風險。所有文獻均已報告預設結局指標，評價為低風險。所有文獻均未描述其他偏倚情況，故評價為不確定。納入文獻的偏倚風險見圖2。

2.4 Meta分析結果

2.4.1 收縮壓

共13篇文獻［8-11，15，17-21，24，26-27］報道了收縮壓。異質性檢驗結果，P＜0.000 01，I2＝89%，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通過逐篇排除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異質性及結果未發生顯著變化，說明結果較穩定。通過亞組分析降低異質性，根據觀察組是否聯合西藥干預分為2個亞組，合并統計結果顯示，觀察組收縮壓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11.03，95%CI（－14.42，－7.63），P＜0.000 01］。與西藥治療比較，單純中醫外治法［MD＝－12.34，95%CI （－16.36，－8.32），P＜0.000 01］與中醫外治法聯合西藥［MD＝－8.92，95%CI（－13.67，－4.16），P＝0.000 2］均能降低收縮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根據觀察組中醫外治方法不同分為推拿、針刺、電針、功法4個亞組，各組內異質性降低，組間異質性良好。合并統計結果顯示，觀察組收縮壓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11.03，95%CI（－14.42，－7.63），P＜0.000 01］，各亞組Meta分析結果與總體結果一致。詳見圖3、圖4。

2.4.2 舒張壓

共13篇文獻［8-11，15，17-21，24，26-27］報道了舒張壓。異質性檢驗結果，P＜0.000 01，I2＝88%，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通過逐篇排除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剔除鄭文賢等［18］后，結果未發生改變，但異質性發生顯著變化（P＝0.04，I2＝46%），說明此研究為異質性的主要來源。分析發現，該文獻頸源性高血壓病人均為1級高血壓或單純收縮期高血壓，這可能是導致舒張壓改變不明顯的主要原因。剔除該研究后，根據觀察組是否聯合西藥干預分為2個亞組，合并統計結果顯示，觀察組舒張壓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7.42，95%CI（－8.80，－6.03），P＜0.000 01］。與西藥治療比較，單純中醫外治法［MD＝－7.44，95% CI （－9.24，－5.63），P＜0.000 01］與中醫外治法聯合西藥［MD＝－7.47，95%CI（－9.83，－5.10），P＜0.000 01］均能降低收縮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詳見圖5、圖6。

2.4.3 降壓療效

共12篇文獻［8，11-14，16，19，21-23，25-26］報道了降壓療效，包括13項研究。異質性檢驗結果，P＜0.000 1，I2＝69%，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逐篇排除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及亞組分析未發現異質性來源。合并統計結果顯示，觀察組降壓療效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RR＝1.24，95%CI（1.11，1.39），P＝0.000 1］。詳見圖7。

2.4.4 NDI評分

共5篇文獻［13，19-21，26］報道了NDI評分。異質性檢驗結果，P＜0.000 01，I2＝94%，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逐篇排除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及亞組分析未發現異質性來源。合并統計結果顯示，觀察組NDI評分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6.26，95%CI（－10.81，－1.72），P＝0.007］。詳見圖8。

2.4.5 VAS評分

共4篇文獻［8，24，26-27］報道了VAS評分。異質性檢驗結果，P＜0.000 01，I2＝98%，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逐篇排除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及亞組分析未發現異質性來源。合并統計結果顯示，觀察組VAS評分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2.60，95%CI（－3.48，－1.73），P＜0.000 01］。

2.4.6 中醫癥狀評分

共4篇文獻［11，17，21，23］中醫癥狀評分，包括5項研究。異質性檢驗結果，P＜0.000 01，I2＝95%，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逐篇排除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及亞組分析未發現異質性來源。合并統計結果顯示，觀察組中醫癥狀評分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SMD＝－3.75，95%CI（－5.33，－2.16），P＜0.000 01］。詳見圖9。

2.4.7 不良反應

共3篇文獻［11，17，27］報道了不良反應，均無嚴重不良事件發生；其中2篇文獻［17，27］報道未見不良反應，1篇文獻［11］報道了對照組頭痛加重3例，頭暈加劇2例，心悸加重1例。其余文獻均未報道是否出現相關不良反應。

2.5 發表偏倚分析

以收縮壓為觀察指標，將涉及的13篇文獻［8-11，15，17-21，24，26-27］繪制漏斗圖進行發表偏倚分析，漏斗圖左右不完全對稱，提示納入文獻可能存在發表偏倚。詳見圖10。

3 討 論

頸源性高血壓屬于繼發性高血壓，是一種起病隱匿的功能性疾病，主要表現為頸部活動不利，伴血壓異常，多見于椎動脈型、交感神經型頸椎病病人。由于長期伏案工作、姿勢不端、運動減少等原因，頸源性高血壓發病率逐漸升高，且呈年輕化趨勢，有效防治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目前，頸源性高血壓發病機制尚未明確，有研究從流行病學、動物實驗、解剖觀察和臨床研究等方面探討了頸椎病與高血壓的密切聯系［28］。于娟等［29］研究顯示，頸部肌肉勞損誘發的交感神經興奮、椎動脈血管重塑后硬化是誘發頸源性高血壓，維持血壓持續升高的病理基礎；后期頸椎退變加重導致椎動脈持續受壓，是其重要神經調節機制。Itoki等［30］研究表明，頸椎病病人術后6個月，血壓正常組血壓無明顯變化，高血壓組血壓顯著下降，且對難治性高血壓病人的影響更顯著，分析降壓療效是通過調節交感神經興奮性介導的。西醫治療前期以常規降壓藥物為主，易忽視頸椎病變對血壓的影響，降壓效果不佳，遷延至中后期因頸部癥狀加重導致血壓波動增大，需進行相關手術治療［31］。

頸源性高血壓在中醫學歸屬于“眩暈”“痹癥”等范疇，中醫認為其病因病機是頸部經絡受到風寒侵襲或氣血不足、肝腎虧虛，導致筋脈失養、氣滯血瘀而發病。中醫外治法通過行氣活血、舒筋活絡的作用，在改善頸椎癥狀同時發揮良好的降壓效果。目前高血壓中醫外治領域正處于快速發展階段［32］，在降低血壓、改善癥狀、提高生活質量等方面有明顯優勢。中醫外治法方案較多，針灸可緩解局部疼痛，恢復頸部氣血正常運行；推拿可改善肌肉痙攣，糾正頸椎關節的紊亂；功法鍛煉可恢復動靜力平衡，維持頸椎的正常活動［33］。其中以針刺應用廣泛，針刺通過多途徑降低交感神經興奮性，減輕病人頸部疼痛，從而降低血壓［34］。針刺選穴以頸部夾脊穴為主，配合局部風池、大椎、印堂、百會等穴。有研究顯示，夾脊穴具有減輕頸椎間盤退變、改善椎基底動脈血流動力學、調節交感神經興奮性等作用，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病效果顯著［35-37］。

本研究為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提供了循證醫學證據，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西藥治療比較，單純中醫外治法或聯合西藥治療對頸源性高血壓具有良好的降壓療效，降低收縮壓與舒張壓同時，降低NDI評分與VAS評分，改善臨床癥狀。納入文獻報道不良反應較少，臨床治療頸源性高血壓安全性較高。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納入文獻的質量較低，部分文獻隨機對照方式不明確，未提及盲法的應用，缺乏長期隨訪，導致分析證據不充分；頸源性高血壓的診斷標準不明確，目前以高血壓合并頸椎病為主，建議進一步規范診斷標準，補充規律服用降壓藥療效不佳或血壓波動較大等特征，排除其他繼發因素；部分研究結局指標不全面，不能充分體現中醫外治法在改善臨床癥狀方面的優勢；研究設計中未考慮血壓分級、頸椎障礙程度及中醫辨證對結果的影響。針對上述問題，仍需大樣本、多中心、高質量的臨床研究，規范的治療方案和豐富準確的結局指標以獲取可靠的循證醫學證據，并通過網狀Meta分析進一步探討不同中醫外治方法的療效差異，為頸源性高血壓病人提供安全有效的治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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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6-20）

（本文編輯薛妮）

基金項目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No.81974561）；山東省中醫藥科技發展計劃項目（No.2019-0190，2017-048，2017-055）；山東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No.ZR2017BH091，ZR2019BH033，ZR2021MH410）；2017年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項目（No.2017M612342）；2017年山東省保健科技協會科學技術課題項目（No.SDBJKT20170080）；齊魯衛生與健康杰出青年人才項目；中西醫結合心血管泰山學者工程專項經費資助項目；2022年齊魯醫派中醫學術流派傳承項目

作者單位 1.山東中醫藥大學（濟南" 250011）；2.山東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濟南" 250011）

通訊作者 張磊，E-mail：zhanglei198222@126.com

引用信息 馬勇博，滑振，王靖涵，等.中醫外治法治療頸源性高血壓的系統評價［J］.中西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24，22（14）：2505-2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