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近年來,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熱潮下,一些學者開始將著眼點放在云南這樣一個民族文化資源極為豐富的寶地,在大理巍山縣,彝族的文化資源也是相當豐富。彝族音樂屬于非遺保護的重點,其器樂文化中關于彝族小悶笛的相關研究還不夠詳盡。本文通過實地前往大理巍山彝族自治縣進行現場采訪和實地調查,獲得一手資料,運用文獻資料研究、田野調查法等,基于當前社會的文化需求對彝族小悶笛主要特點和發展現狀進行了解,旨在深挖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背后所蘊含的歷史文化價值。拓寬小悶笛的傳播和推廣渠道,以便選取新的調查角度,促進對于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的重視和保護。
【關鍵詞】傳承路徑;非物質文化遺產;彝族小悶笛
【中圖分類號】J632.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198(2024)16—111—03
引言
中國傳統民族樂器是中華文化的重要遺產,具有非常醇厚的文化藝術價值。我國歷史悠久、幅員遼闊,各式各樣的傳統民族樂器數不勝數。彝族小悶笛主要流行于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和大理巍山彝族聚居地區,是雙簧豎吹類樂器。俗稱“皮哨子”,彝語稱“耶哈嚕”和“奔嚜黑的哩”,大理地區的彝族小悶笛是一種用蟲殼和竹子制作的樂器。哨片是用蟲蛹或者說蟲殼制成,這種蟲殼并不常見,多是從茶樹或者橄欖樹上采下來,將其制成小悶笛的哨片,因哨片的獨特材料形成了相對獨特的音色。是非常具有當地典型民族特征的吹奏樂器,其聲高亢綿長,曲調風格與山歌類似,與彝族聚居地的地形特點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是彝族傳統音樂文化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中華民族器樂寶庫里獨具特色的民族文化瑰寶。
小悶笛也分為單管和雙管,單管是正面三個孔,背面一個孔,一共四個孔;雙管是正面12個孔,背面兩個孔。單管屬于是單音樂器,雙管屬于和聲樂器。同時彝族小悶笛也分公母,從形狀上判斷,短而小的稱“公笛”,長的稱“母笛”;從聲音上判斷,聲音高亢的是“公笛”,聲音低沉的是“母笛”。小悶笛的吹奏曲目多是源于樂者即興創作,留存下來的獨奏曲有《過山調》《出工調》《阿蘇則》等。
一、發展現狀

小悶笛其音色悠揚綿長,余音不絕,與當地的地理環境融合起來,既能促進了大理旅游業的蓬勃發展,又能推動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的傳承之路。因此研究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的傳承路徑是對中華民族文化多樣性的有力保護。彝族小悶笛在發展和傳承中能夠致力于彝族當前的藝術發展規劃,回應本族民眾心中的藝術文化追求,能提煉出聯通中華民族共同情感的藝術文化載體。但是在相關論文網站中,能夠閱讀到有關彝族小悶笛的論文文獻僅有6篇,可見彝族小悶笛未能得到更好的重視。通過調查筆者發現,彝族小悶笛的傳承困境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1)彝族小悶笛的研究工作僅僅停留在文獻資料層面,其在當代的實用價值并沒有得到有效的開發。(2)田野工作中由于傳承人和笛子數量稀少,所以調查取材的范圍受限,傳承發展的局限性也較大。(3)彝族小悶笛的表演場域不夠多,未能得到充分的展示。
2022年11月4日,筆者從大理大學出發前往大理巍山彝族回族自治縣。見到了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彝族打歌的傳承人——字汝民。字汝民老師用彝族小悶笛為我們吹奏了一曲《過山調》。
二、傳承困境
筆者在進行田野調查之前,進行了相關的文獻梳理。在經過梳理之后發現前人研究的項目成果非常稀少,能夠給筆者提供的參考數據不足,一些曲譜僅僅是口口相傳并沒有形成書面曲譜。在田野工作中筆者經過調查得知傳承人的人數并不多,字汝民老師所經營的傳承機構效益不高,除了這一家機構外,未發現其他關于彝族小悶笛傳承研習所的機構。
造成這樣困境的原因:一是當地人的學習意愿和積極性不高;二是笛子數量稀少,因為笛口的取材十分困難,制作工藝也較為繁復;三是傳承人多使用當地方言進行溝通交流,外地人語言溝通交流方面會有一些困難,這導致媒體想要進行采訪,或者游客想擁有充分了解其文化內涵,都需要進行更長的時間去溝通翻譯,不利于擴散傳播其知名度。雖然也已經有相當數量的學者關注到這一樂器,但是小悶笛相關的田野調查資料也極難找到,記載小悶笛的史料研究也極為稀少,參考依據匱乏,缺少理論支撐。
三、傳承路徑
(一)彝族民間音樂與流行樂的再融合
由于時代發展的需求,為進一步迎合現代人對音樂的喜好和體驗,立足于當前時代主旋律,創作出符合大眾音樂審美的曲調是大理巍山小悶笛發展的重要傳承發展的前提。整理好傳承下來的曲調,保存著傳統曲譜的精髓之處,保持彝族小悶笛的獨特音色,可以將其與現代流行音樂甚至是西方管弦樂進行融合或者加入民歌演唱的形式,使其表演形式更加多樣化,創作者在進行彝族流行樂的創作中需得在旋律中再現其彝族風格,并發揮其音色的最大優勢。若是將彝族小悶笛獨奏變為更具有舞臺效果的合奏,或是在流行音樂的間奏中增加小悶笛的音色,甚至是借助現代媒體技術創作符合時代主旋律的音樂。對于創作者來說在編曲上要求就更加嚴格,使用什么樣的樂器更能使得音色和諧更需要考量。詞曲和歌曲情感的表達上,民族音樂極重認同感的傳遞,故而彝族小悶笛與流行樂的融合還需要不斷地去探索。
在創新中保留,去粗取精,使之更好的適應時代發展潮流,是彝族小悶笛在新時代傳承與發展中非常重要的渠道,也能夠增加彝族小悶笛的實際應用場域,從而增加其可適配的媒介形態,是傳承和弘揚少數民族優秀的器樂表演文化的路徑之一。
(二)彝族民間音樂的傳播途徑的再拓寬
拓寬傳播途徑對于民間音樂的傳承和發展來說尤為重要。當前已經是新媒體時代,伴隨著時代的發展,技術的進步,音樂傳播的渠道和方式也產生了極大的不同。因此我們要充分發揮時代優勢,促使中國傳統樂器在新時代展現其魅力。
1.線下途徑
開辦相關的器樂培訓班和樂器制作廠進行人才培養和專業團隊建設;找到蟲哨的替代材料已達到批量生產,力求音色接近。相關企業部門舉辦大型的公開演出,鼓勵更多的傳承人和演奏者參與進來;應使民間藝人走進校園,在大理當地高校開設巍山彝族小悶笛相關的器樂選修課程,以系統培養該樂器的音樂學習者的專業度,使音樂學習者對其產生濃厚興趣,提高音樂鑒賞能力,同時增強他們的音樂創作能力,讓彝族小悶笛的演奏方法和曲調能夠得到更好的保護,不至于失傳。將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的表演形式與當地旅游文化產業相結合,依托當地的旅游產業,與文化館、博物館產生互動,使得游客能夠身臨其境地了解小悶笛的器樂文化。
2.線上途徑
利用自媒體例如:抖音、小紅書等視頻播放平臺進行直播和短視頻宣傳;增加主流媒體的宣傳;這些措施能夠對彝族小悶笛的知名度進行迅速的拓寬,但是筆者搜集到的小悶笛的相關視頻資料,仍然數量太少且視頻的創新性和吸引性不高,關注度仍然不夠,究其原因仍然是作品的缺乏和人才基數太少。
四、研究意義
在當前的歷史階段,研究彝族小悶笛可以豐富云南少數民族器樂的種類,促進中華民族藝術文化的多樣性發展,保護中國少數民族重要的藝術文化成果,同時也使得少數民族藝術文化發展得到更大的支持,進一步推動少數民族的文化建設。從傳承路徑探索的角度出發,旨在以整理研究挖掘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的歷史文化價值為依托,以當代融媒體傳播為途徑,以籌辦器樂培訓班、民間藝人進校園為手段,拓寬彝族小悶笛的時代發展路徑,更好的保護和傳承彝族小悶笛這一稀有的少數民族傳統樂器。目前學術界對于彝族小悶笛這一少數民族傳統樂器的研究成果不多,且多數集中在樂器形制的改革和譜曲創作的發展階段,未能發掘出彝族小悶笛其中蘊含的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也并未在如何傳承與發展的角度進行較多的論述。相關的田野調查資料也極難找到。因此筆者通過實地田野調查的方式,前往大理巍山彝族自治縣,采訪當地彝族民眾和彝族小悶笛器樂演奏者和傳承人,運用現代技術手段,拓寬小悶笛的傳播和推廣渠道,選取新的調查角度,旨在以現代媒體傳播途徑和將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與當地旅游業相結合的手段促進小悶笛的傳承與發展。在研究調查中筆者獲取的第一手田野資料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有利于發掘出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更深層次的藝術價值和文化價值,有力于探究出更符合當前主流大眾的文化藝術需求的傳承路徑。同時為當前少數民族藝術的發展,為促進少數民族器樂多樣化提供理論貢獻,為器樂傳承人提供更多良性支持,促進當地旅游業蓬勃發展。
五、結語
我國眾多形式的優秀傳統文化中,音樂文化是非常重要的部分,而且具有很強的功能性。傳統樂器則被視作我國傳統音樂的根基。要多了解傳統音樂文化,就要多了解傳統樂器。本文把彝族小悶笛置于當下的民俗環境和社會文化情境中,探索彝族小悶笛的形態特點和應用意義,以拓寬少數民族藝術中傳統器樂的理論研究視角,豐富研究形式和對象,探索新的研究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對小悶笛傳承應用研究的不足,更新了彝族小悶笛相關的研究內容。在目前文化大融合的時代背景下,少數民族器樂的發展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為了實現其傳承和發展的目標,選擇好傳承和發展的路徑顯得尤為重要。
大理巍山彝族小悶笛的傳承路徑更加豐富能增添彝族小悶笛在當前時代下的應用場景,能讓我國優秀傳統文化走向更廣闊的舞臺。同時推動民族學藝術學領域的發展與革新,構建和諧統一的文化發展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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