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動儀式鏈下AR社交應用設計研究

摘要：探究AR社交應用的設計方法。以互動儀式鏈框架對AR社交應用進行剖析，通過典型案例“物布空間”進行研究論證，并結合分析歸納的設計特征，以互動儀式鏈視角提出了AR社交應用的設計策略。提出“虛擬與現實融合的互動場景，形成差異化社交情境”“虛擬信息為焦點的互動行為，鏈接持續性社交關系”“三維元素為特征的互動界面，形成沉浸式情感體驗”3個維度的設計策略，為AR社交應用設計研究與實踐提供指導。

關鍵詞：互動儀式鏈；AR社交；設計研究；增強現實；物布空間

中圖分類號：TB4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20-0130-04

引言

增強現實技術旨在將計算機生成的圖像疊加到現實世界的視覺景觀中，創建一種混合現實的體驗。這一技術使得用戶能夠以多種形式與虛擬對象互動，其核心在于能將虛擬物體疊加至真實場景中，從而提供不同于虛擬現實（VR）帶來的沉浸感的獨特體驗。[1]2021 年3 月，“十四五”規劃綱要將虛擬現實與增強現實技術列為數字經濟的重點產業之一。隨著相關技術的快速發展，AR 技術已經與社交領域緊密結合。這種將虛擬元素與現實世界相結合的展示模式不僅使虛擬社交更加接近真實世界，還通過線上與線下的無縫連接，增強了與現實世界的互動。盡管AR 眼鏡目前仍處于發展階段，但多數AR 應用已以手機App 的形式存在，同時為AR 社交帶來便攜性。[2] 在社交領域，互動儀式鏈理論的研究已相當成熟，覆蓋了線上和線下社交領域，AR 社交應用中線上與線下場景的結合為互動儀式鏈在社交領域的應用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诖耍疚囊牖觾x式鏈理論，對AR 社交應用進行深入研究，探討在AR 社交應用中形成互動儀式的設計模式。

一、互動儀式鏈與AR社交

（一）互動儀式鏈

“互動儀式鏈”理論源自社會學領域，由Randall Collins 提出。該理論強調，在不同的社交情境中，人們的互動行為會觸發關鍵互動儀式，這些儀式不僅促成了強烈的情感共鳴，而且通過持續的反饋和強化機制，使得情感能量得到積累，從而促進群體團結。這種團結感不僅表現在情感層面，也在群體的象征符號和道德觀念的共同認同中得到體現?；觾x式包含4 個核心要素：1. 至少兩人的聚集；2. 對外部觀察者設定界限；3.參與者將注意力集中于共同的對象或活動上；4. 連接參與者共享情感體驗[3]，互動儀式鏈理論為理解和分析社交互動的深層次動力提供有力的理論框架，如圖1。

（二）增強現實（AR）

增強現實（AR）最早明確定義由Ronald T. Azuma 博士提出，他認為增強現實系統通過添加虛擬對象（由計算機生成）到現實世界中，從而在感知層面上實現虛擬和現實元素在同一物理空間內的共存。[4]Azuma 強調了增強現實的3 個關鍵特性：第一，在同一個界面融合現實與虛擬，將虛擬信息疊加到現實世界中創造混合體驗；第二，允許用戶與虛擬對象進行互動，增加用戶參與感和沉浸感；第三，必須在三維界面中運作，為使用者提供立體的空間感知，這一屬性有助于確保虛擬與現實體驗的連續性。[5]Azuma 的這一定義及其對增強現實屬性的總結已經成為后繼研究者和實踐者普遍遵循的標準，為增強現實技術的發展和應用奠定堅實的理論基礎。

（三）AR 社交應用

AR 社交應用構建于增強現實技術之上，是一種新型的社交平臺。用戶通過AR 設備（智能眼鏡或移動設備）將虛擬元素疊加在真實世界中，創造與虛擬物體和場景互動的體驗，從而擴展和豐富用戶與現實世界以及其他用戶之間的互動。2016 年，任天堂推出AR 游戲“Pokémon Go”，融合了位置基礎服務（LBS）和AR 技術，允許玩家在現實世界中探索、捕捉、交換虛擬寶可夢并與其他玩家戰斗。該游戲開啟了AR 與LBS 技術結合的探索，為后續AR 社交應用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啟示。2019 年，網易云音樂推出“AR 小紙條”功能，基于地理位置喚起虛擬留言墻，用戶可以在其中暢所欲言、評論點贊、分享音樂、與虛擬的小紙條合影等。2020 年8 月上線的“物布空間”同樣融合了AR 和LBS 技術，讓社交動態停留在真實物理空間中，打造出一種全新的社交模式，并具有強大的游戲性。LBS 和AR 技術結合的探索使社交體驗更加具象化和沉浸化，促進了實體空間與虛擬空間的交匯，一方面拓寬了基于生活情境的虛擬互動方式，另一方面為虛擬互動提供了真實的落腳點——“地緣嵌入”，使人們能夠基于本地生活形成鏈接，成為AR 社交相對于傳統線上社交的關鍵性進展。

（四）AR 社交與互動儀式鏈的契合性

當前互動儀式鏈在線上社交領域的研究已較為充分，特別是虛擬互動方面。

網絡的即時性和連續性使玩家能跨越時空限制實現虛擬的共同存在，這種“虛擬在場”為互動儀式鏈的建立提供了基礎，也是成員在相同情境下共享情感的起點。[6] 然而，Collins 在其互動儀式鏈理論中特別強調了身體在場的重要性，結合LBS 技術的AR 社交應用為線上+ 線下的場景社交方式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即“跨時空”的身體在場模式成為可能，用戶的社交互動行為可以跨越時間的限制，提供了一種新的社交維度。鑒于互動儀式鏈與增強現實3 個要素的相互映射關系，本文將AR 社交應用中的互動儀式形成過程劃分為“情境形成”“儀式構建”和“可視化媒介”3 個部分，如圖2。

1. 情境形成

柯林斯強調互動儀式鏈理論的研究重點是情境而不是個體，每個人都處于特定的情境中，而這個情境是由個體組成的。[3] 在互動儀式鏈中，“群體聚集”和“對局外人設限”共同構建了一個特定的社交情境，為互動儀式的形成提供基礎。這一情境的存在排除了外部因素的干擾，保持了互動內部一致性。

2. 儀式構建

儀式構建指的是在社交互動中，參與者通過一系列具有儀式性質的行為和互動來建立、鞏固和表達他們之間的社交關系。儀式的形成以共同情境為前提，參與者在物理或虛擬的共享場所中，將注意力集中于共同的對象、活動或目標，從而形成群體情感的凝聚。

3. 可視化媒介

麥克盧漢認為，媒介是人類感官能力的延伸。在互動儀式中象征符號作為儀式的精神核心，不僅是互動的焦點，而且在塑造社會關系和文化認同方面發揮關鍵作用。這些象征符號通過可視化媒介的表達，為群體提供了一種共享的視覺語言和象征意義，這種共享不僅有助于形成群體身份，還促進集體情緒的產生和團體成員間情感紐帶的加深，并為儀式活動提升文化和情感層次。

AR 社交作為一個新興領域，現有設計完善的AR 社交應用較少，物布空間是AR 社交應用中合理結合了LBS 技術的典型案例。因此，本文以“物布空間”為研究樣本，探析AR 社交應用中的互動儀式形成過程。

二、AR社交應用的互動儀式設計分析

（一）虛擬與現實融合統一社交情境

在AR 社交環境中，用戶從使用設備的那一刻起便已經進入到互動儀式的情境中。通過攝像頭用戶可以看到虛擬信息，而這些虛擬信息僅對應用內的用戶可見，形成了一種內外界的隔離。增強現實技術的關鍵特點在于其將虛擬元素與用戶的真實世界體驗結合，使用戶能夠同時享受虛擬和現實世界的內容和互動?！拔锊伎臻g”中獨特的功能設置，如發布、足跡、AR 和故事功能等，通過對虛擬信息的創作和現實區域的選擇，進一步創造出不同的社交情境。

1. 地域場構建——足跡和AR

當AR 技術與LBS 技術相結合時，用戶可以根據其地理位置信息來劃分社交區域，從而實現與附近的人和事物更深入和個性化的互動。在“物布空間”中內置了多種建立社交鏈接的功能，其中包括“足跡”內的“PENG”和“尋找物布”，以及“AR”功能，這些功能形成了不同層次范圍的地域社交，如表1。首先，應用中的“足跡”功能允許用戶通過地圖界面查看全球范圍內的物布，用戶可以使用“PENG”功能隨機獲取來自世界各地的虛擬信息，也可以使用“尋找物布”功能查找附近區域的虛擬信息，這意味著用戶可以選擇根據他們所在的地理位置或是不受地理位置限制的社交模式。其次，應用中的“AR”功能允許用戶通過打開設備的攝像頭，在其當前的物理環境中掃描虛擬信息，例如用戶可以在城市街道上某家餐廳查看其他顧客留下的點評，用戶進行社交聯結的地域范圍限制在鏡頭“所在”區域。物布空間中不同功能的設定實現了地域分層的社交模式，為用戶打造不同層次的地緣社交。

2. 內容場構建——發布和故事

在AR 社交應用中，虛擬信息是用戶關注的焦點，這些信息承載了各種內容，形成了一道自然的屏障，將對相同內容感興趣的用戶聚集在一起，從而構建了以內容為核心的社交情境?！拔锊伎臻g”通過引入時空膠囊——“物布”，作為聯結用戶社交關系的虛擬信息承載體。用戶可以通過“發布”功能在特定地點留下各種用戶生成的內容，這種用戶生成內容（UGC）模式有助于構建基于興趣的社交關系，因為用戶通過分享自己的興趣和創作內容吸引了擁有相似興趣的其他用戶的關注。這種共同的興趣和內容創作為用戶之間建立聯系和互動提供了契機，從而形成了以發布內容為核心的內容場。此外，“物布空間”的“故事”功能也為用戶在不同地點創建關于同一主題的“物布”提供了機會，從而構建了連續性的故事集。用戶可以邀請其他用戶一起參與故事的創作，這種以共同的記憶為核心的內容共享和共同創作模式加強了用戶之間的群體聯系，從而形成更深度的情感凝聚。

3. 地域場與內容場融合不同社交情境

在“物布空間”中，AR 技術作為虛擬與現實世界之間的橋梁，產生了兩種主要的互動空間：“地域場”和“內容場”。地域場中的互動聚焦于具體的地理位置，形成了一種基于地理區域的社交結構。這種設計不僅促進了特定地理環境中的社交網絡形成，而且加強了用戶在這些環境中的社交聯系和互動。而內容場的互動重點則放在特定的虛擬內容上，創建了一個基于共同興趣或偏好的社交網絡。用戶通過與共同感興趣的虛擬內容的互動，建立了一個以興趣圖譜為基礎的社交聯系網絡。

這兩種互動空間的相互融合，為用戶提供了全新的互動模式。AR 技術的應用不僅僅是將虛擬元素簡單疊加至現實空間，而是將虛擬信息融入日常生活的實體景觀中，留下過往時間的痕跡，封存個人和集體的記憶，這樣的設計為三維空間增添了一個新的維度——歷時性的視覺體驗。用戶通過這種技術不僅能夠在本地生活和場景中建立跨越時間維度的互動聯系，還能通過共享的虛擬內容與他人進行更深層次的社交交流。AR 技術在“物布空間”中的應用擴展了社交互動的維度，為用戶創造了新穎的社交情境。

（二）與虛擬信息互動完成儀式構建

AR 社交應用的虛擬信息作為群體焦點，促使參與社交的用戶在特定的社交情境中與這些信息互動，從而促成群體情感的形成和凝聚。“物布空間”通過發布、足跡、AR、故事功能實現兩大情境：地域場和內容場，在這些情境中，“物布”作為虛擬信息的載體，用戶與其進行的交互流程和方式不僅是簡單的互動過程，而是一種深層次的社交儀式的構建過程。

1. 發布行為完成焦點的情境設限

在“物布空間”中，發布者扮演著焦點創建的關鍵角色。發布過程涉及兩個關鍵方面：內容的創作和發布模式的選擇，通過這一流程，發布者實現對“內容”和“地域”的設限，從而為所發布對象設定不同的社交“場”，這些社交場的構建是互動儀式鏈形成的前提。發布者可以通過照片、聲音、畫筆等構建不同的內容場景，從而提供不同的沉浸式體驗。而發布模式的選擇則涉及對社交互動空間的定義和限制，除了在發布過程中為發布內容設定發布地點以外，“物布空間”的設計獨特之處在于其“隔空模式”和“打卡模式”，前者允許用戶在任何地點訪問和互動虛擬內容，而后者則限制互動僅在內容創建地點，這種模式的靈活性賦予了發布者對虛擬內容互動范圍的控制權。通過地理限制，用戶可以在特定地點發現和互動內容，這種限制不僅增加了發現的趣味性，還增強了社交互動的現場感。相反，無地理限制的互動模式則為用戶提供了更廣泛的社交連接可能性，打破了傳統地理約束，使得用戶可以體驗到跨越物理空間的社交互動。

2. 地圖場景實現社交的鏈接行動

電子地圖作為現實世界的數字映射，不僅是一種地理信息的展示工具，而且是連接人際互動和線下關系的關鍵媒介。通過精準的地理信息抓取和應用，這一系統使得用戶可以在全球任何地點體驗虛擬的在場感和陪伴感，實現了一種超越物理空間限制的“永恒連接”，并且允許用戶將線上建立的人際關系轉化為現實世界中的交往，從而彌合了虛擬與現實世界的鴻溝。[7] 在“物布空間”中，地圖界面上的互動方式進一步強化了這一連接。用戶可以通過點擊地圖上的物布，激活并導航到其線下位置，因為用戶只能在他們可以實際到達的區域內尋找和互動“物布”，這自然形成了一種基于地理位置的社交屏障，促進了具有共同特征的群體間的聚集和互動。此外，尋找“物布”的過程本身也是一種具有儀式性的社交行為，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物理尋找過程，而是一種促進社交連接的行為。這種設計巧妙地將地理信息技術和社交需求結合起來，為用戶提供了一種新穎的社交體驗，既保持了與現實世界的連貫性，又拓展了社交互動的可能性。

3. 鏡頭媒介創造情感的峰值體驗

用戶使用設備攝像頭尋找并捕捉“物布”的互動過程創造了情感體驗的峰值。當用戶抵達“物布”的實際位置并激活設備攝像頭時，他們不僅與虛擬元素互動，而且與周圍的現實環境產生了一種獨特的交互關系，這一互動與周圍的其他人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隔離感。此外，在用戶與時空膠囊互動過程中，“物布空間”通過視覺、聲音和觸覺實現的引導、反饋設計進一步增強了用戶的互動體驗，如圖3。在引導設計上，通過雷達掃描功能，用戶能夠在屏幕上看到一個方向指示的羅盤，幫助他們定位物布。當用戶的攝像頭目標“物布”時，虛擬元素會在屏幕上放大，引導用戶進行點擊操作。相反，當用戶的視線偏離目標時，屏幕上會出現箭頭指示，引導他們回到“物布”的位置。在反饋設計方面，用戶點擊屏幕上的“物布”實現捕捉后，應用通過動態視覺效果、聲音提示和震動來提供直觀的反饋，這種豐富的反饋不僅增強了用戶的互動趣味性，也強化了沉浸感和游戲性體驗。

總之，在儀式構建過程中，虛擬信息起到了連接用戶之間社交聯系的紐帶作用。在“物布空間”，用戶通過發布、尋找、掃描“物布”體驗了一種新型的社交互動形式，并圍繞這一共同焦點建立了社交聯系。通過這種共同行動和關注，用戶在虛擬與現實交織的空間中探索新的互動方式和社交連接，實現了線上與線下社交場景的無縫轉換。

（三）三維界面內容形成可視化媒介。

在社交應用的互動儀式中，象征性視覺符號通常用作傳遞特定意義的媒介。這些具象化的符號不僅增強了儀式感，而且加深了參與者之間的情感聯結。[8] 在增強現實技術與社交互動相結合的背景下，這種象征意義的傳遞主要通過三維符號實現。通過對三維元素這一可視化媒介的形態、色彩、動效進行設計，能有效捕捉并傳達復雜的象征意義，增強儀式的吸引力和影響力。這些視覺元素的運用不僅提升了信息傳遞的效果，也讓儀式成為體驗感知和文化共鳴的重要工具。

在增強現實技術與社交互動相結合的背景下，三維符號的設計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在“物布空間”中，三維晶體元素、漸變色彩和動態變化的晶體模型作為“時空膠囊”的視覺呈現，不僅傳達出一種未來感，還象征著時間和空間的流動和融合。這種視覺設計體現了創新，并實踐了Juri M. Lotman 的符號域理論。Lotman 認為，一個獨立的符號系統只有在其符號空間內部相互作用時才能有效運作。因此，一個文化中的整個符號空間才應被視為一個符號單位和不可分解的運作機制。在產品設計的表現層面，界面視覺設計是用戶感知產品的第一印象，也是獲取產品信息的主要渠道。[9]“物布空間”應用以“時空膠囊”作為其象征單位，色彩上采用以紫色為主的高飽和漸變色，以體現年輕和科技感，結合應用中的光效和動效設計，如個人主頁上不斷旋轉變換的晶體模型，共同創造了一種穿越時空的隱喻，增強了應用的儀式化表達，如圖4。在界面布局上，“物布空間”靈活地打破了傳統APP 的布局形式，在首頁將一級功能以氣泡按鈕的形式鋪滿界面，去除多余信息內容，從而幫助用戶專注于社交功能，并創造了一種進入應用即進入時空通道的沉浸體驗。在界面信息的表現上，應用在傳統二維平面敘事中融入3D 晶體元素來表達內容。這種結合二維界面與三維元素的設計方法，不僅融合了線上與線下的社交場景，也與AR 社交的主題性相匹配。

三、基于互動儀式鏈的AR社交應用設計策略

（一）構建差異化社交互動場景

在AR 社交應用中，虛擬與現實的融合構建了差異化的社交情境，從而有效地擴展了傳統社交的界限。這種融合實現了線上虛擬空間與線下實體社交的無縫結合，為用戶帶來全新的社交體驗。

1. 開發地理信息驅動的社交互動模式

利用LBS 技術，AR 社交應用能夠將虛擬社交元素嵌入到用戶的實際地理位置中，形成地理信息驅動的社交模式。結合與地理信息相關的特定文化或歷史因素形成個性化體驗和互動，比如在城市旅游中通過地域性文化探索形成社交聯結，或在音樂節中通過共享音樂體驗建立社交聯系，從而增強社交的地域性和文化體驗的深度。

2. 創新線上虛擬空間UGC 內容

虛擬三維空間的構建重塑了人們的時空關系，創造了與現實相平行的數字孿生世界。這種場景化模式提供了豐富多彩的內容，擴展了交流的可能性，增加了故事性和玩法的多樣性。[10]AR 社交應用中的空間性社交模式為用戶提供了一個充滿創造力和個性化的沉浸式社交場景。一方面設計者應考慮虛擬空間內容的多樣化，例如通過引入3D 裝飾元素、互動留言板、時空視頻等，以增強用戶對社交場景的認同感和參與度。另一方面，UGC 內容可以不僅限于靜態內容分享，而是變成互動體驗的平臺，從而提高用戶創造力的發揮。

（二）形成多維度社交互動行為

在AR 社交應用的交互環境中，虛擬信息作為核心焦點，對于塑造和維持持久的社交關系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用戶通過與這些信息的互動，不僅在瞬間獲得情感聯結，還在連續的交互中構建起長期的社交聯系。

1. 提升交互流程的個性化與效率

在AR 社交應用中，清晰明確的信息架構和交互流程對于用戶形成社交情境分層至關重要。設計時應考慮設計個性化的用戶界面和導航，使用戶根據個人偏好快速進入匹配的社交情境，同時優化信息架構，確保用戶在最短時間內獲得所需信息。例如，可以在首頁設計導航系統按照不同的社交情境進行功能分類，或在發布和獲取虛擬信息的流程中對信息的可視范圍和互動方式進行明確設定。這些高效的流程設計不僅提供了一個專注的互動環境，而且促進了用戶基于共同體驗的深層次社交關系的形成。

2. 豐富鏡頭互動方式的游戲性

趣味性社交互動方式可以提升用戶參與動機，促進情感形成。通過利用鏡頭這一互動媒介，AR 應用可以提供一系列游戲化的社交互動方式，例如，掃描其他用戶留下的UGC 內容、使用AR 濾鏡進行拍攝和發布，以及在現實世界中共同裝飾AR 空間等。這些豐富多樣的互動設計使用戶能更深入地融入社交氛圍。

3. 結合多感官交互提升瞬間情感體驗

通過在互動過程中融入豐富的動效、環境音效和觸覺反饋，AR社交應用極大增強了用戶的沉浸感。這種多感官交互方式不僅為用戶帶來了更具儀式感的體驗，還提升了社交互動的情感深度。瞬間的社交互動因而變得更加生動和難忘，從而在用戶之間形成更緊密和持久的情感聯系。

（三）打造符號化三維互動界面

在增強現實技術與社交互動的融合中，三維虛擬元素的應用不僅具有視覺吸引力，還承載著深刻的象征意義。這些元素不僅為用戶提供了沉浸式的社交體驗，還加深了用戶之間的文化連接和情感共鳴。

1. 打造三維符號的文化性

設計中的三維符號和動效應體現出強烈的文化特征，從而增強用戶之間的文化共鳴。例如，在音樂相關的社交場合中，使用具有音樂主題性的三維元素，可以有效地營造出特定的社交情境氛圍，促使用戶更深入地參與互動，從而增強社交體驗的吸引力和參與度。

2. 保持三維與二維界面設計的一致性

界面上的視覺元素與色彩設計需要與三維元素相協調，以形成獨特而連貫的視覺風格。色彩的選擇和視覺元素的布局應考慮用戶界面的直觀性和易用性，同時要確保與三維元素形成視覺和情感上的和諧。這種設計的連貫性不僅增強了用戶界面的美觀性，還有助于提升用戶的整體沉浸感。

結語

增強現實技術的發展和應用，AR 社交平臺提供了一種全新的互動方式，將用戶的現實生活與虛擬世界緊密聯系起來。本研究展示了結合AR 技術的社交模式如何在物布空間應用中實現，從而形成了豐富的社交情境和深入的用戶體驗。通過結合互動儀式鏈理論，AR 社交應用不僅增強了用戶的社交互動，還加深了文化共鳴和情感聯系。未來，隨著AR 技術的進一步發展，我們可以預見到更多創新和引人入勝的社交應用出現，它們將繼續改變我們的社交方式和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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