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視角下湖石在動態海報設計中的敘事性探索研究

摘要：為推動傳統元素符號的創新性應用，探索湖石元素在動態海報設計中的可能性。以通感及元素的敘事性作為理論支撐，通過對湖石這一傳統文化元素的獨特的形態和紋理以及深遠的文化內涵進行概念提煉，得出通感視角下動態海報設計敘事性表達的可行性。將通感、敘事性設計兩者結合，形成設計流程并基于此進行設計。對湖石符號分析結合通感的設計手法及元素的敘事性表達，最終以動態海報的方式呈現。通過湖石的動態海報設計實踐，為傳統元素的創新性表達及結合多感官設計拓寬了思路。

關鍵詞：通感；元素敘事；動態海報；湖石；傳統文化

中圖分類號：J5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21-0123-05

引言

在日新月異的時代下，科技的不斷發展催生出的視覺形態也逐漸由靜態轉向動態，如何植根于傳統并追隨時代潮流的設計是值得探究的。湖石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符號的凝練之一，具有獨特的形態和紋理以及深遠的文化內涵，文章選取湖石這一文化元素，從通感視角出發，結合其發展歷程與人生活間的聯系，結合元素敘事性設計以動態海報的呈現方式來探析湖石這一傳統元素創新性表達，希望能夠吸引更多人對湖石這一文化元素的關注以及對于傳統元素創新性的思索。

一、通感

（一）通感簡述

通感，源于希臘語（Synaesthesia），是在主、客體的共同作用聯結下，人這一主體在不同場景下對于感覺材料（即不同對象的屬性）的顏色、外形、聲響等多方面所感知到的不同特征中，個體在某個感官的表達與其他感官出現聯結的體驗效果，也被稱為“交互質量”[1]。“新現象學”代表人物之一的柏梅教授提出，通感是氣氛的特征[2]。我們無時無刻都處在不同的氣氛之中，在炎熱的夏天，我們會感到燥熱，但當我們看到深藍的大海，通過眼睛這一視覺感官，喚起其他感官的聯覺，我們會感到涼快，這也是通過大海這一對象的屬性，來替代“涼爽”的感覺，由此可見，不同的感覺材料會反映出不同的特征，感覺材料間的相互聯結、轉換。同時，通感在文學、藝術和設計等領域逐漸發展為一種跨感官的表現手法，通過某一感官的信息，喚起其他感官的聯覺，從而增強對象的整體感知和體驗。

（二）通感在設計領域的應用

在設計領域，通感也被廣泛應用于平面設計、產品設計、建筑設計等之中。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曾言“建筑是凝固的音樂”，這也體現了建筑與音樂間兩者的聯系。著名抽象派畫家瓦西里·康定斯基在聽完一場音樂會后，繪制的圖1《印象3（音樂會）》就是視覺與聽覺兩感官聯結的藝術作品。在這幅作品創作中，康定斯基通過視覺圖像、聽覺聲音以及情感三者間的融通，畫家以顏色來關聯音樂會中所用樂器的音色。巴松管演奏時帶來的低沉音頻的視覺色彩是深紫色的，中提琴的聲音厚實而溫暖，更偏向暖橙色，而小號音色靈動則是明亮的黃色。由此可見，通感也廣泛存在于藝術作品的創作之中。在室外廣告招貼領域，傳統的紙媒正在逐漸被電子屏幕媒體取代，在2024年的茶飲品牌喜茶與草間彌生聯名活動的宣傳中，戶外的裸眼3D 技術使得草間彌生波點南瓜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南瓜上波點的掉落放大效果更加深觀眾對于草間彌生“波點奶奶”的形象。早在2018 年喜茶就推出了烤黑糖波波牛乳系列產品。此次南瓜上的“波波”的元素符號強關聯產品中的“波波”，波點的膨脹掉落動效以及南瓜的黃色與波點的藍黑色在視覺上營造的氛圍加深了不同感官間的聯結，提升了用戶沉浸式多感官體驗，如圖2。在2024 年的公共藝術項目中，藝術家譚婧“旱夢灘”展覽的第一期“酣夢擱淺：漂泊的東南亞”，藝術家在《紀念品》展覽現場鋪設的地磚中混入泰國常見的爽身粉，如圖3。觀眾在觀展的過程中，通過踩踏地磚，碎掉的地磚和周圍的粉塵中會出現爽身粉的氣味。在視覺、嗅覺、聽覺等多感官的聯結下，增強了觀眾對于作品體驗感及作品所要表達的關于阿雄故居的記憶。

二、湖石文化及其美學意象

（一）湖石文化歷史

湖石在審美與功能方面，在不同朝代的發展趨勢也是不同的，如圖4。隨著社會生產能力的提高，湖石也從建筑材料逐漸發展成為賞玩物件，隋唐至明清時期，湖石多出現于文人畫及山水畫中，作為文人雅士抒情的對象，在現當代，湖石更作為一種文化符號、文化元素，廣泛出現于景觀、雕塑、中國畫、書法等領域。

湖石作為園林藝術中的重要造景元素，歷朝歷代的相關論著不斷推動湖石文化的發展與湖石作為文化符號的象征意義，湖石的審美意趣表現出中華傳統文化中人對于自然中物質形態美的理解，體現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觀念。《云林石譜》中記載道，“天地至精之氣，結而為石，負土而出，狀為奇怪，或巖竇透漏……大可列于園館，小或置于幾案……[3]”從園林景觀的布置到書房中的文房四寶，湖石的形態和功能得到了廣泛應用。

（二）湖石作為文化符號

湖石不僅是自然界中的一種物質，還承載著深厚的文化符號意義。卡西爾在符號形式的哲學中提到，“所有在某種形式上或在其他方面能為知覺所揭示出意義的一切現象都是符號，尤其當知覺作為對某些事物的描繪或作為意義的體現、并對意義做出揭示之時，更是如此”[4]。在卡西爾看來，符號作為內在地包含著精神意義的感覺以及所知覺到的現象，能夠表達人類內在的精神力量。

太湖石作為中國文化符號的代表之一，還代表著中國古人的哲學思想與自然美學的精神。湖石在空間之中作為客體，與人這一主體從物理上的關注中上升為一種情感上的交流，這是中國人對于“人與自然”相處的一種形態展現，兩者的和諧統一也就上升到精神中的“天人合一”。

（三）湖石中的自然美學

“自然境界”在中國古典美學看來，是理想中的人生追求，也是藝術表現的最高境界。“自然”依存于自然界之中，是自然界的基本精神，具有一種“自由化”，與中國古人所追求的自由本質內在相通。這種自然更是一種存于中國文脈基因中的“意境”，古人將目光投身于自然，品鑒山水，從萬物屬性出發，與道德理念結合，將胸中逸氣依托自然物象，抒發出來，景情相融，天人合一。湖石的自然美學來源于其形態的天然性和獨特性。基于此，古代文人通過表現“湖石”，來表達自身情感。明代畫家沈周也曾寫道“山水之勝，得之目，寓諸心”。湖石的獨特自然形態是古人之身的意象寄托，而湖石的孔洞更是他們精神及心靈的寄托之處。

三、通感視角下湖石的敘事性表現

（一）敘事性設計

敘事性設計最早起源于法國文學領域，茨維坦·托羅多夫在《“十日談”語法》一書中提出“敘事學”這一概念。在20 世紀80 年代后期，受后現代主義的影響，敘事學進入“后經典敘事學”，突出表現為敘事開始跨學科領域發展，更加注重作品與觀者間的聯系以及社會歷史環境對于敘事結構、設計發展的影響，敘事學也從最早的建筑設計領域延展至產品、視覺等其他設計領域。敘事設計具有極強的綜合性，在多領域與多學科進行交互融合，對于設計實踐具有長足的影響[5]。

（二）湖石在設計中的敘事性構成

湖石在動態海報設計中的敘事性構成主要包括3 個方面：敘事主體、情節和設計形式。湖石作為敘事主體，設計師通過其獨特的形態和文化象征，對主體進行元素的提煉，采用恰當的設計形式，在構圖、色彩、效果上出發，將主題內容可視化。湖石因其獨特的形態，是動態與靜態，時間與空間變化的載體。在空間上，湖石在不同角度、光線、距離下展現出多樣的形態與情感，營造了一個流動的空間場景，于湖石本身而言是靜止的，對于游覽中的觀者而言，是動態展現的。在時間上，湖石本身就是時間的產物，是時間的“主角”，湖石受自然的風化、侵蝕，留下的“丑怪”之洞展示了時代的變遷。時空的交疊使得湖石作為敘事主體，具有多維的特質。

湖石在動態設計中的形態變化也推動著故事情節的發展。湖石通過動態表現展示了其從靜態到動態的轉化，不僅停留在物理層面，也上升至情感層面，展現了湖石與環境、與人的情感之間的互動。通過湖石的變化，設計師在感官層多方面刺激觀者的五感，感官間的聯覺、情感挪移等能夠更好地直達觀者內心，使用戶實現多角度全方位的情感體驗。能夠在觀眾的感知中創造出時間的流逝和情感的起伏，使整個設計作品充滿了層次感和深度。與單一的設計作品相比，具有敘事性的多感官聯合設計作品更能加深用戶與作品的多維互動，如圖5。

（三）通感下的湖石多感官表現

蘇聯盲聾人O·N·斯柯羅霍多娃就曾表達過她對雕塑作品有十分敏銳且精確的感受，這說明她在感受雕塑作品時，以觸覺代替視覺，兩種感受材料在一定程度上交互、代替。從感性感受角度來看，湖石作為自然的雕塑，湖石孔洞因光影的變幻所營造出的體積可以通過觸覺來感受。同時，孔洞本身由水流沖刷產生，水流的聲音所帶來的聽覺也通過視覺所感受到湖石的紋理、褶皺與觸覺進行關聯，而湖石的不同形態往往也會引發觀者的心理聯想，而心理感受在敘事也營造出不同的氛圍，傳遞著更深層次的情感，從而引發多感官的體驗。因此，在藝術創作中，讓觀者通過觀看而有了觸覺、聽覺等多感官的聯結，這種對對象結構整體的把握將極大增強用戶的體驗感及互動感。

四、通感視角下湖石符號在動態海報的敘事性設計實踐

（一）動態海報設計中元素的敘事性

海報作為與人們溝通的工具，其中的圖像能夠在瞬間吸引關注，依托于圖像的構成形式來完成內容敘事。相比于靜態海報，動態海報具有形、聲、色、時、空的特點，能從多個方面來進行內容敘事[6]。動態的圖像與聲音的結合給觀者更增加沉浸感與體驗感，在動態海報設計中，湖石這一傳統元素能夠通過形態、質感、色彩等元素多樣變換敘事主題內容，刺激觀者感官，推動故事情節的發展，引發觀眾的情感共鳴。同時，元素的形式轉變也會刺激觀者的多個感官元件，調動多感官的交互體驗，觀者可以更沉浸地解讀元素及其背后的含義以及其所蘊含的深意，達到圖像傳遞與情感體驗的雙重效果[7]。

（二）湖石元素的設計提煉與歸納

光線，是推動生命活動的另一種力量－熱量－的視覺對應物[8]。從早晨入園到傍晚出園，光線的變化使湖石在不同時段呈現出了不同的面貌，石在成為湖石的階段中，與人生的成長經歷有著共通之處。將湖石與人生經歷關聯，概括其4 階段與人生4 階段對應，將湖石作為敘事主體，從3 個層面出發（基礎層、感知層、認知層），在基礎層面，對于湖石的直接認知及其地域文化特征，在感知層面，通過感官間的聯結與元素敘事性，在認知層面，對湖石與人的意向表達及內在聯系進行符號提煉，設計 “洞見” 主題動態海報，拓展湖石在時空上的延展。如圖6。

通過對蘇州、揚州、無錫的園林調研以及對當地居民對于園林中的湖石的認知進行采訪調查，實地探索湖石在園林中的分布情況，由此構建此次設計流程模型，對各階段湖石的形態原型，對各階段進行意向的歸納并為對應的元素進行提煉，同時選擇恰當的動態表現形式，如圖7。

傳統語境下的湖石與現代生活中的“人”作為動態海報敘事性中的主角，圖形的動態變化為湖石這一傳統元素在時間與空間上有了更好的延展可能性。因此，通過對湖石4 種狀態與人生經歷的4 個階段的概括，將湖石作為海報中的敘事主體，以動態形式來呈現“洞見”人生主題作品。在“洞見”概念設計中，分為“洞見”4 階段，為“幻”—夢境、“謎”—想象、“游”—旅途、“朦”—生活，而4 個主題分別對應人的幼年、少年、青年、成年四階段。

（三）湖石元素在動態海報設計中的感官互動與通感表達

在4 主題的設計中，結合每個主題的元素意象及關聯的感官系統，從主題以及湖石在這一階段的特點出發，針對其所處的環境進行元素提煉，并對提取出的元素在感官、視覺符號等方面進行細分及歸納，如表1。

1. 第1 主題“幻”：湖石水面的倒影因自然元素變幻，如幼年夢境般迷幻，能夠激發觀眾對夢境的聯想。作為主體的人在第一主題的階段幼年來說，幼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夢中度過，睡夢中睜眼的迷幻性以及意識的模糊性對于觀看到的物象也賦予別樣的迷幻色彩，這與湖石在水面的倒影因外界的影響而形態上的變幻無窮就有了聯結。因此，在這一階段的動態海報設計中，將湖石作為幼年時期的主體。

動態表現：以粗細線條的變換來關聯夢醒時眨眼迷蒙的閃爍的視覺效果，從空間角度上，湖石主體旋轉縮放，同時以元素光影的互動形式，湖石之洞的形態彌散。

主題敘事：隨著敘事主體湖石的動態變化，湖石扭曲放大的動態以及伴隨的模糊與清晰的圖像效果代表著人這一主體在夢境中經歷的光怪陸離的場景故事。主體圖形伴隨音樂的循序漸進的鼓點來變化從而推動海報中故事場景的變化。湖石在抽象動態展現后最終又歸于原形代表著人在夢境中經歷過后最終又歸于現實。

感官體驗：聽覺上，百葉窗的遮蔽重疊以及燈光的明滅程度伴隨聲音夢幻空靈的滴水鼓點來體現主體處于幻境這一空間。在視覺顏色表現方面，粉紫色對于夢幻具有較為直接的聯想，在海報的顏色設計中將粉紫的水面空間與湖石的藍灰形成強烈對比。

2. 第2 主題“謎”：光線使湖石孔洞發生視覺的形態變化，從而引發探索想象，如同少年的好奇心驅動探索。在這一時期，處于少年時期的人由于內在好奇心的驅動引發的外在行動表現為對一切事物的探索。光線的角度也會對湖石孔洞的大小形成視錯覺的視覺表現，提煉出由小至大再由大變小的元素聚散畫面語言，在動態海報的呈現中，以進入漩渦隧道中粒子發散的效果形式，與湖石本身由“洞”爆發而產生的無限變化進行結合。

主題敘事：海報中湖石從具象的形態由上至下分解為抽象的顆粒化形態以展現湖石在光影下孔洞形態不斷變化的視覺形象，顆粒的聚散形態也推動海報敘事中主體人通過不斷探索而發現新事物，對于湖石本身來說也是光影下孔洞呈現出不同的面貌。同時湖石伴隨音樂呼吸聲中的節奏一呼一吸之間來表現主體人在少年時期探索時對于事物的好奇而引發的緊張心理狀態。最終，湖石由解構的粒子形態重新歸于具象的湖石本身也意味著主體人結束了此次探索。

動態表現：以湖石在一瞬間爆發，由具象的形態轉向抽象的粒子，最后又回歸成湖石這一設計思路來進行設計，湖石主體的顆粒化發散，從有形到無形，再到有形的動態過程正是探索中光影對湖石的面貌變化，這也符合探索本身的行為特點。

感官體驗：色彩上，藍與黃的強烈對比給人以無限探索的欲望，因此將湖石進行藍色的顏色處理，將黃色作為大面積的背景色，兩者互為對比色，給觀者以強烈的視覺效果。在聽覺上，以一呼一吸的聲音搭配湖石爆發來聯結湖石視覺上從有形到無形的形態變化。

3. 第3 主題“游”：水流沖刷湖石孔洞似人生旅途經歷，人在青年時期如湖石在旅途中打磨自我。對于湖石本身來說，水沖刷過湖石留下的孔洞是湖石關于時間的旅程路線，水流的沖刷能夠表現時間和生命的流動。人在青年時期的旅途經歷，就像湖石在旅途中打磨自我，足跡的行走過程就像水打磨湖石。主體選擇上以具象的湖石為主體，湖石的紋理與水流結合。

主題敘事：海報中湖石孔洞內水的不斷沖刷流動以敘事主體人在每一段旅途的不同經歷所獲得的經驗，以及不斷打磨自我的過程，也是湖石在從石變成湖石經歷時間的沉淀，湖水對湖石沖刷與侵蝕的旅途過程。在形態上，湖石內部孔洞的棱角也隨著時間的變化而逐漸圓潤。音樂上，水流聲也將觀者帶入旅途中不斷行進的狀態。

動態表現：動態設計上主要以流動性形式來展現。水在自然界中屬于無色，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會發射強烈的白光，因此在顏色選擇上，將流動的白作為水流的象征，深藍色則作為湖石在畫面中體現。

感官體驗：在視覺、觸覺感官中以湖石中褶皺的表面紋理的流動與水流沖刷相結合，白色的水流不斷沖刷著湖石的孔洞，藍色的湖石也在水流的沖刷下呈現更加圓潤形態。在聽覺上，水流的流動效果與水流聲中旅途的流動性相結合。

4. 第4 主題“朦”：湖石在四季流轉中就如人的成長，成年的生活也具有規律性。人的生活就像是萬花筒，所經歷的生活規律在不同階段也會發生變化。

主題敘事：以湖石紋樣重復變化敘事生活規律，結合音樂進行分階段的敘事分層。音樂節奏活潑來展現主體湖石及人在這一生活階段的悠揚與放松，而隨著音樂節奏的加速快板表示這一階段的生活處于緊張程度。隨后音樂逐漸舒緩，畫面中動態的湖石紋樣轉換也在逐漸減速以表現主體湖石與人在這一階段逐漸穩定、平和的生活狀態。

動態表現：將單獨的湖石則作為萬花筒中的主體元素符號，在四方連續的湖石紋樣下以及無限的變幻旋轉中展現湖石多樣形態。

感官體驗：從生活情景出發，以“紅燈停綠燈行”的視覺符號，提煉紅、綠兩種顏色，兩種顏色對于生活中的我們已經具有一定的符號性代表含義，紅色代表警戒、緊張，綠色代表允許、放松、明媚，兩種顏色的交互變化來營造生活的規律情景。同時，湖石的動態轉變也在敘事這不變的生活中存在的微小變化。在感官上，以鼓點的循環與聽覺聯結，與湖石主體的動態變化相適應，以此引發視、聽、觸等多感官聯覺體驗，如圖8。

在通感視角下，基于敘事性設計的指導方法，湖石與人作為敘事的主體，以動態海報的方式對湖石這一傳統元素進行創新性表現。在4 主題的元素動態敘事變化中也基于湖石和人的不同時期來分階段進行主題表現，并以元素的動態演變、形態變化來推動海報中內容的敘事情節發展，對于觀者來說能夠更加沉浸式體驗湖石以及自身在這一階段的內心感受，拉近作品與觀者的距離，產生由表及里，從視覺到思維的通感體驗，對于湖石這一傳統元素來說，煥發其在新時代下動態表現的新活力，如圖9。

結語

湖石這一傳統文化元素，作為一個文化符號，通過動態海報設計，更是一個多感官、多層次敘事的載體。具有深厚文化內涵的湖石在設計中與多感官相結合會創造出更好的視聽效果，跨領域的聯動與碰撞會催生出更好的設計作品，從而創造出更加豐富和深刻的情感體驗。此次設計將湖石作為創作主體以及敘事主角，通過提煉湖石的多種形態與通感結合，在敘事的指導方法下將動態圖形進行多種轉換進而推動海報故事的情節發展。湖石的內涵與現代設計手法得到有效的融合，為傳統元素的創新應用開辟了新的方向，對傳統文化煥發新的時代活力具有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1]劉崴，吳聰，嚴同彤.敘事性設計視角下的絲巾設計研究[J].設計，2024，37（13）：144-147.

[2]格諾特·柏梅.感知學-普通感知理論的美學講稿[M].北京：商務印書館，2021：93-107.

[3]杜綰.云林石譜中卷（續）[J].花木盆景（花卉園藝），1994（06）：33.

[4]楊建坡.卡西爾哲學思想中的“符號”概念辨析[J].河南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16（03）：270-274.

[5]陳俊龍，鄧嶸，時迪.敘事設計研究綜述[J].設計，2023，36（15）：64-66.

[6]周鵬程.戶外數字媒體中動態圖形的信源設計表達研究[J].裝飾，2016（08）：142-143.

[7]伊恩·克魯克，彼得·比爾.動態圖形設計基礎：從理論到實踐[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16：154-155.

[8]（美）魯道夫·阿恩海姆.滕守堯、朱疆源譯.藝術與視知覺[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406-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