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鄉村治理共同體是破解鄉村治理疑難雜癥的有效機制,其形成和發展是歷經千百年鄉村治理和村落共同體演進而成的。新時代境遇下,鄉村治理共同體正不斷以新的方式逐步走向新的升級轉型發展,呈現出“理論、實踐與價值”的內在邏輯統一,實現構建方式由“管制型”向“服務型”轉變,構建主體由“單一型”向“多元型”轉變,構建路徑從“依賴型”向“創新型”轉變。
關鍵詞鄉村治理共同體;歷史源起;內在邏輯;趨勢轉向
中圖分類號D422.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0517-6611(2025)01-0257-03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5.01.053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TheLogicandTurnofBuildingaRuralGovernanceCommunityintheNewEra
CHENGYin"WANGXuan-liang"RENBi-mo3
(1.SchoolofMarxism,Guizhou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Guiyang,Guizhou550025;2.BijieThirdExperimentalSeniorHighSchool,Weining,Guizhou553107;3.SchoolofManagementScienceandEngineering,Guizhou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Guiyang,Guizhou550025)
AbstractTheruralgovernancecommunityisaneffectivemechanismtosolvethedifficultproblemsofruralgovernance,anditsformationanddevelopmenthaveevolvedoverthousandsofyearsofruralgovernanceandvillagecommunities.Inthecontextofthenewera,theruralgovernancecommunityisgraduallymovingtowardsnewupgradingandtransformationdevelopmentinnewways,presentinganinherentlogicalunityof“theory,practice,andvalue”,realizingthetransformationofconstructionmethodsfrom“regulatory”to“service-oriented”,thetransformationofconstructionsubjectsfrom“singletype”to“multipletype”,andthetransformationofconstructionpathsfrom“dependenttype”to“innovativetype”.
KeywordsRuralgovernancecommunity;Theoriginofhistory;Internallogic;Trendturning
基金項目貴州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貴州茶產業高質量發展研究”(2024RW128)。
作者簡介程銀(1989—),男,貴州威寧人,副教授,博士,從事中國鄉村治理思想史研究。
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是推進中國式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新構想新體制,是順應鄉村振興和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時代要求,對破解鄉村治理疑難雜癥的現實回應。其形成和發展是歷經千百年鄉村治理與村落共同體逐步演變而成的實踐模式,與中華傳統鄉村治理思想文化是一脈相承的,具有其深厚的歷史底蘊和制度優勢。黨的二十大報告將“完善社會治理體系,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建設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社會治理共同體”[1]作為推動中國式鄉村現代化的重大戰略舉措,通過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團結和凝聚億萬人民群眾的創造偉力助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1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歷史源起
鄉村治理共同體伴隨國家的產生而貫穿于人類社會,體現著不同的結構形態和階級屬性。從原始的村莊部落、氏族部落開始起就有了鄉村共同體。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及封建社會,村民們對鄉村共同體(靠內生動力凝聚在一起的鄉村自組織)的依賴性極強,鄉村治理主要由鄉紳(鄉賢)族長負責調解鄉民間糾紛及管理鄉村事務。我國鄉村治理共同體在中華傳統農耕文明的歷史長河中形成了較為豐富和完善的鄉村治理共同體模式。
古代鄉村治理共同體建構主要涉及鄉村治理共同體的根基問題和階段劃分問題。何為鄉村治理共同體的根,一直是學術界爭論不休的論題,至今尚未形成一致的觀點。徐勇[2]提出了我國鄉村治理共同體的根是“家戶制”的論題,認為“家戶制”是中國原生的根基,其他的傳統制度都是次生的。中國農村基層組織經歷了家戶制、公社制、家庭承包制,并正在走向現代家戶制。從制度發展的視角探尋了中國鄉村治理共同體的根基結構和最深層次的社會單元細胞。也有學者指出,中國鄉村治理共同體的根基在中國文化,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應真正夯實鄉村的文化根基,充分挖掘和提升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滋潤力,激發優良道德文化治理鄉村的靈魂功能。根據中國古代歷史發展脈絡,鄉村治理共同體經歷了原始社會階段的部落村莊,先秦時期的宗法治理,秦漢時期的鄉里制度,魏晉隋唐時期的“鄉里、宗族、戶籍”相融的治理,宋元時期的“鄉里保甲、鄉都制、都圖制”和戶籍管理、宗族治理,明清時期的里甲制和保甲制。古代鄉村治理共同體制度是一個不斷發展和完善的演進過程,在封建社會鄉村治理共同體建設中形成和發展起來的戶籍管理制度、宗族治理、鄉賢治村等治理模式,奠定了中國鄉村治理共同體發展的深厚基石。
近現代,自鴉片戰爭起中國鄉村就屢遭西方列強瘋狂入侵和地方戰爭摧敗,鄉村封閉性逐步被打破,一些有志之士開始在地方推行新政,探尋地方鄉村自治,建立保衛局、保衛公所、上海城廂內外總工程局、天津自治局等地方治理機構,負責鄉村事務管理,并設立講習所、紳商所等培養人民的自治能力,構建地方性鄉村治理共同體。清政府覆滅后,北洋軍閥為進一步加強對地方基層的控制和對鄉村資源索取,推行縣和市鄉2級地方自治,頒布《市自治制》和《鄉自治制》,規定縣以下的區劃為市和鄉,實行市鄉自治。設市鄉自治委員會和市鄉自治公所,以此最大限度整合鄉村社會資源和凝聚鄉村建設力量。這一時期的鄉村自治制度雖具有一定的進步性,但由于軍閥之間的長期混戰致使鄉村破敗不堪,市鄉自治的鄉村治理共同體模式難以真正推行。國民政府統治時期的基層政權治理大致經歷了“以法律制度形式確立鄉村基層自治”到“重建保甲制度”的階段,再到“推行新縣制,恢復地方自治”的階段,并同時保留和沿用了傳統宗族和戶籍治理的模式,最終形成了以保甲為經、宗族為緯的鄉村治理格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農民開展了根據地的鄉村建設,重點突出了鄉村基層黨組織和基層政權建設,整合鄉村群眾組織,充分調動和激發農民的參與積極性,保障農民最根本的利益,初步踐行了政權下鄉的治理共同體建構模式。
中國傳統社會等級森嚴控制下的鄉村治理共同體,實際上是“下縣皇權”外生力與“血緣宗族”自治力合力的共同體,本質是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宗族性鄉村治理共同體,仍屬于統治階級管理鄉村和剝削農民的工具。隨著生產力發展和傳統社會解體,以血緣或地緣為橋梁的鄉村治理共同體勢必走向瓦解。
2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新時代契機
新中國成立初期,慘遭戰爭破壞的鄉村殘破不堪,傳統的鄉村治理共同體已崩解,新的鄉村治理體制尚未健全的鄉村社會急需要構建新的鄉村治理共同體模式,以適應新中國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需要。在鄉村資源急劇匱乏的背景下,為最大限度地動員和調動農民生產積極性,盡快恢復鄉村經濟發展,黨和政府帶領人民開展了土地改革運動,繼而走互助組、合作化道路,逐漸摧毀破舊的傳統家族制、宗族制的原生性權威。以人民公社、生產隊代替血緣宗族制,重構鄉村社會基礎,形成了國家政權主導型的政治性鄉村治理共同體。改革開放時期,鄉村是改革的突破口和重點領域,國家權力也更加偏向鄉村地區,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推行使“人民公社體制逐步解體,鄉鎮基層政權得以恢復和重建。鄉政府機構改革不斷推進,村民自治制度開始萌生,基層黨組織建設步伐加快,黨組織領導下‘鄉政村治’的治理體制逐步發展[3]”。村民委員會逐步成立,在鄉村實行村民自治,由村民共同參與商討鄉村事務,真正發揮村民管理本村事務的權利,逐步構建起村民自治為動力機制的民主性鄉村治理共同體。但隨著改革發展的穩步推進和“鄉政村治”的日趨轉變,“鄉政村治”的治理共同體建構模式已無法滿足新時期鄉村社會治理的需求。新時期“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新農村建設理念逐步踐行,美麗鄉村建設的治理共同體建構模式在全國推廣。
進入新時代,隨著改革發展中鄉村“人口流失、鄉村空心化、基層組織管理渙散”等問題日益凸顯。原有恢復和發展“鄉政村治”下的鄉村治理共同體仍不能滿足新時代鄉村振興及中國式鄉村治理現代化的要求。新時代境遇下要求構建新的鄉村治理體系和建設新型鄉村治理共同體,以不斷滿足鄉村經濟社會轉型發展需求。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大命題,中國式鄉村治理現代化構成了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基石,鄉村治理共同體成為凝聚國家治理力量的重要機制和途徑。黨的十九大提出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體系,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發揮社會組織作用,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4]。示意和凸顯了鄉村治理共同體建構的動力源泉與重心工作,倡導健全以德治為先導、自治為基礎、法治為保障的鄉村治理體系。推動中國式鄉村治理現代化的關鍵在于形成多元共治的基層治理體系,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是鄉村治理方式不斷發展和轉化的必然。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十九屆五中全會都對創新鄉村社會治理體系及建設鄉村社會治理共同體作了重要論述,從頂層設計層面凸顯了基層黨組織對鄉村治理的引領作用,加強和完善“三治”相融的鄉村治理體系,構建基層黨組織主導型“三治”融合性鄉村治理共同體。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將其載入黨的第三個歷史決議,推動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黨的二十大明確了“建設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社會治理共同體”是凝心聚力團結帶領人民共同奮斗的重要保障,是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的重要體系,是實現中國式鄉村治理現代化的整體布局和必經之路。
在全國大力倡導構建鄉村社會治理共同體,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新時代境遇下,在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的境遇下,在開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的時代境遇下,黨團結和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搶抓時代新契機,凝聚社會各界力量,不斷推進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升級轉型發展。
3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內在邏輯
構建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具有其深厚的理論依據和實踐邏輯,在總結中外鄉村治理經驗成效的基礎上逐步推進,同黨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理念相契合,彰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鄉村治理道路優勢的價值意蘊,具有其內在的理論、實踐與價值邏輯。
3.1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理論邏輯
任何理論都是深根于一定的思想胚胎并為實踐所需應運而生的。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的構想厚植于博大精深的中國傳統鄉村治理思想,繼承和發展于馬克思主義鄉村治理及共同體理論,是不斷從馬克思主義經典中挖掘鄉村治理的智慧結晶。趙秀玲[5]從“重視家庭美德和親情、凸顯鄉村精英的作用、崇尚互幫互助的精神”3個方面闡釋了中國古代鄉村治理的獨特價值優勢,探析古代鄉村治理的特點及經驗,彰顯出中國古代鄉村治理思想的精髓及價值。葉敬忠等[6]就“經典馬克思主義者對農政問題尤其是農業發展、農民分化、土地權屬與城鄉關系做的重要論述”做了理論詮釋,并指出我國鄉村發展應著重從“體制機制統籌落實、產業發展多元鼓勵和主體意識積極培育”等方面精準發力,推動鄉村振興與脫貧攻堅的有機銜接,實現從“鄉村社會管理”向“鄉村社會治理”的變革,為進一步厘清脫貧攻堅、鄉村振興及鄉村治理間的關系明確了思路,具有極強的時代性階段性指向。從理論上看,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是進一步提升鄉村治理效能和完善鄉村治理研究不可或缺的方法。
3.2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實踐邏輯
黨和政府倡導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是以堅持“共建共治共享”為實踐理念,以“人民為中心”為實踐主體和依靠力量,以“共同富裕”為實踐價值目標指向,聚焦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偉大實踐目標。始終立足于維護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為目的構建“利益關系共生”的治理共同體,這也是提升鄉村治理效能的經濟基礎和前提條件。因為“人們奮斗所爭取的一切都與他們的實際利益密切相關,人們因利而樂、因利而悲”[7]。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最直接的實踐就是立足于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變化的實際,不斷滿足人民需要,改善人民群眾的生活。從實踐邏輯來看,“共建鄉村振興事業是基本前提,共治鄉村社會是根本保障,共享鄉村治理成果是最終目的”[8]。其最根本的方法和途徑就是要構建鄉村治理利益共同體,以共同利益驅動激發鄉村治理主體的內心欲望,并使之認識到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是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關鍵。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不僅僅是政府、社會、村兩委的事,更是事關村民切身利益的事。多元主體參與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不僅是充分行使人民當家作主權利的體現,更是有效保障和維護自身合法利益,保護鄉村穩定和諧發展的重要渠道。共建、共治、共享三者間的邏輯關系展示了該依靠誰來構建、該如何構建、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的成果該如何分配的問題,揭示了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深厚實踐邏輯。
3.3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價值邏輯
隨著新時代鄉村經濟發展快速轉型及網絡媒體的普及,鄉村交通便捷、暢通打破了傳統鄉村熟人社會的穩定性。鄉村勞動力外流加劇了鄉村社會的異質性和傳統熟人信任關系的變化。網絡媒體快餐文化的多元價值觀念致使新舊價值理念沖突加劇,村民價值取向模糊化傾向加深,鄉村治理共同體價值理念趨于離散,公共意識加速消解,鄉村治理共同體遭遇公共意識危機。村民之間及村民與村鄉干部之間信任度降低,鄉村治理共同體離心率逐步變大,鄉村治理信任共同體面臨信任危機。村民之間情感疏離,情感共同體逐步淡化;鄉村文化發展出現異化,文化共同體凝聚度弱化;社會組織參與性不強,效果不佳,村民個體與組織間緊密度不高。村民“對共同體的信任危機和公共精神式微不僅會迷失鄉村治理的價值坐標,也會動搖鄉村治理的社會信任和社會凝聚,導致社會向心力的急劇流失”[9]。因此,在鞏固脫貧攻堅成果與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的新形勢下,構建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適應了國家社會治理政策的調整及治理理念的價值倡導,體現了鄉村社會的文明進步。彰顯了以實現鄉村人民幸福為價值目的改善農村居住環境,以人民利益至上為價值尺度保護農民切身利益,以加強組織和制度建設為價值實現方式為鄉村治理提供強有力的組織保障和制度保障的意蘊,正契合了中國式鄉村治理現代化的現實需求和價值呼喚。
4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趨勢轉向
我國鄉村治理共同體經歷了從古代的歷史變遷到近代的現實轉變,再到現代的實踐轉向。但這些轉變都不是斷崖式的否定性變革,而是繼承發展性的層層推進,并呈現出一定的發展規律和轉向趨勢。我國傳統鄉村治理共同體多以內生性為主,近現代鄉村治理共同體多以嵌入性為主,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更加突出多元主體共治的融合性治理。時至今日,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主要呈現出以下方面的發展趨勢轉向。
4.1構建方式由“管制型”向“服務型”轉變
全球經濟的快速發展加劇了全球化進程,發達國家的行政理念和治理體系逐步在世界盛行,人類政治文明的發展打破了傳統統治管理型的政權模式,逐步向服務型政府的職能轉變。傳統管理型政府權力相對集中,管理者權威較高,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行使管理,容易滋生官僚主義,脫離群眾。這與人類現代文明發展理念和需要不符,也難以適應和滿足市場經濟的發展需求。因此,實現政府的職能轉變,建設服務型政府是人類政治文明發展的必然。服務型政府更加突出人民的主體性,強調多元主體參與協商管理,管理效率更加高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了深化體制改革,轉變政府職能,建設法治政府和服務型政府的決策。黨的十九大提出了“增強政府公信力和執行力,建設人民滿意的服務型政府”,推動政府的職能轉變。基層政府在鄉村治理共同體建設中占主導地位,其職能轉變牽動著鄉村治理共同體建設模式的轉化,這種轉化正是適應和滿足了鄉村轉型發展的趨勢。
4.2構建主體從“單一型”向“多元型”轉變
傳統鄉村治理共同體多是政府一元主體主導下的治理實踐模式,政府是鄉村的控制者,這在農耕時代和經濟發展滯后時期體現得較為明顯,政府對鄉村是資源吸取。隨著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推行和改革開放的發展,農業稅的取消,政府對鄉村開始由資源吸取型向資源輸入型轉變,鄉村發展更需要社會各界幫扶和帶動。鄉村治理共同體建設的主體發生了相應變化,從一元主體向多元主體轉化,形成了黨組織引領、政府主導、人民主體、市場調節、社會組織參與的治理共同體建設格局,正逐步向多元主體有機融合的鄉村治理共同體轉變[10]。
4.3構建路徑從“依賴型”不斷向“創新型”轉變
傳統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主要靠政府掌控,村民法治、自治意識淡薄,外界力量參與度低,鄉村長期處于相對封閉的狀態,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路徑主要依賴政權的統治,鄉紳、宗族的管理,路徑單一,缺乏創新。隨著現代鄉村的轉型發展和多元主體參與村治,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的路徑依賴格局被打破,新時代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路徑創新升級發展,不斷引進和融合了科技智能、黨建引領、社會組織帶動等全方位參與的鄉村治理共同體構建路徑,并不斷邁步在創新發展的新征程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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