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重構邏輯與路徑探索

摘要：文化既可以是鄉村治理的對象，也可以是鄉村治理的工具。為進一步探討體育文化在鄉村治理中的作用，該文以浙江H村作為調研對象，考察其以體育文化變革鄉村治理體系的內在邏輯，厘清體育文化重塑鄉村治理主體、治理思維和治理資源的建構過程，探討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實踐進路。通過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H村實現了從“上訪村”到“全國治理示范村”的轉變。研究認為，以體育文化作為聯結鄉村社會治理主體的精神紐帶，聯結村委、村民和社會組織共同匯聚形成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動力來源能夠激發鄉村治理的內生力、協調力和整合力。

關鍵詞：體育文化；鄉村治理；文化治理；分析；文化賦能；實踐進路

中圖分類號：D422.6"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2（b）-0162-05

The Reconstruction Logic and Exploration Path of Sports Culture Empowering Rural Governance

—Based on the Case Analysis of H Village in Zhejiang Province

LU Zhuxi

（School of Marxism， Jiaxing Nanhu University， Jiaxing Zhejiang， 314001， China）

Abstract： Culture can be both the object and the tool of rural governance. To further explore the role of sports culture in rural governance， this paper takes H Village in Zhejiang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examines the internal logic of its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transformation through sports culture， clarifies the construction process of sports culture reshaping rural governance subjects， governance thinking， and governance resources， and discusses the practical approach of sports culture empowering rural governance. Through the empowerment of rural governance by sports culture， H Village has achieved a transformation from a \"petition village\" to a \"national demonstration village of governance\". The study suggests that using sports culture as the spiritual bond connecting the subjects of rural social governance， and linking the village committee， villagers， and social organizations to jointly form the power source of sports culture empowering rural governance can stimulate the endogenous force， coordination force， and integration force of rural governance.

Key words： Sports culture; Rural governance; Cultural governance; Analysis; Cultural empowerment; Practical approach

鄉村治理是國家治理的基礎和關鍵，是影響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場域。黨的二十大報告將“豐富人民精神世界”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之一，提出要“扎實推動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2024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要“繁榮發展鄉村文化，改進創新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由此，中國鄉村迅速掀起了各具特色的文化興村浪潮，民俗文化、鄉愁文化、孝德文化、廉潔文化等紛至沓來[1]。其中，體育文化獨樹一幟，“村BA”“村超”“村晚”等群眾性文體活動的蓬勃開展，加速帶動了鄉村建設與發展，涌現出諸如貴州榕江的“村超”、貴州臺盤的“村BA”等一批具有典型意義的鄉村發展實踐案例[2]。

近年來，有關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學術進路主要集中于理論框架的構建和實踐路徑的探索。既有研究聚焦鄉村文化與鄉村治理的多重目標耦合，提出鄉村文化治理的合作生產模式[3]。同時，鄉村文化的在地性隱含著從“對象”到“工具”的角色轉變，能夠深度鏈接人才、組織和產業等治理要素，助推鄉村全面振興。伴隨著新發展理念的提出，文化賦能鄉村治理呈現出現代性轉化的新實踐樣態，在多元主體共同參與下整合構建“新鄉村共同體”[4]。面對治理主體流失與缺位，治理手段僵化落后，治理場域萎縮凋敝[5]等治理困境，鄉村治理呈現出宏觀上受限和微觀上過度的問題，成為鄉村現代化發展上的桎梏。由文化賦能所重構的治理主體、治理思維和治理資源深刻影響著鄉村社會的治理結構和關系網絡，為鄉村治理注入新的動能、提供新的可能。

1 理論框架

文化治理，是指遵循文化的發展規律，以配置文化資源和文化權力的方式促進文化在社會發展進程中發揮最大功能的一種治理模式。從社會結構看，文化治理與政治治理、經濟治理、社會治理、生態治理共同構成現代國家治理體系，五部分內容相互影響、相互制約。

文化治理的理論范式：治理邏輯下文化的雙重向度。一般認為，治理理論緣起于法國歷史學家米歇爾·?？碌摹爸卫硇g”概念?！爸卫硇g”并非傳統意義上的政治統治或政府管理，而是以一種更寬泛、更深層的權力運行機制間接地、隱匿地通過話語體系、社會規范和制度體系影響和控制個體或社會群體的思想、行為和身份認同[6]。20世紀90年代，托尼·本尼特進一步擴大了?？抡卫硇匝芯康倪\用范圍，轉而將文化、政府和社會相互作用的關系放置在文化管理的背景下考察，成為文化治理性研究的起點。

托尼·本尼特的文化治理性研究認為“文化被建構為既是治理的對象，又是治理的工具”[7]。從工具理性的角度，“文化”內涵“治理”的技術取向。文化借助審美的途徑孕育出具備自我檢視能力及推動個人行為模式轉變能力的新時代公民。這一過程不僅在外在層面引導著公民的行為規范，更觸及并塑造著個體內在的心靈世界?？梢哉f，文化作為一種資源，蘊含了作為治理和管理工具的價值取向，引導、教化和勸誘民眾，使他們摒棄惡習，轉而以更謹慎的態度為人處世。從價值理性的角度，“文化”提供“治理”的價值支撐。缺乏價值理性指導的“治理”終將異化為階級統治的工具，為了克服這一傾向，需要激活并彰顯文化本身的民本性和多元性[8]。文化被視為一系列在特定歷史背景下形成的治理關系網絡，維系社會成員具有通約性的價值觀和信仰體系，為社會治理提供了具有廣泛認同和普遍支持的治理基礎。

2 案例簡介

浙江省H村，村區域面積1.38 km2，農戶612戶，戶籍人口1 877人。2000年前后的H村經濟糾紛接連不斷、干群關系劍拔弩張，是全縣聞名的“上訪村”，也是村“兩委”賬面只有2.4元的窮困村。H村于2000年提出“以籃球文化振興H村”的發展計劃，通過組建男子籃球隊、女子啦啦隊，以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獲得顯著成效，先后獲得“全國民主法治示范村”“全國第一批鄉村治理示范村”等諸多國家級榮譽。

從“上訪村”到“全國治理示范村”，H村前后的蝶變過程，與該村體育文化的興衰呈現出強相關性。第一階段：自生長階段。籃球是H村的傳統體育項目，早在20世紀40年代就成立了“勁風”籃球隊，參加縣內籃球比賽。1968年，成立由12人組成的H公社籃球隊。1973年，H大隊榮獲全國群眾體育先進單位。第二階段：暫停滯階段。伴隨著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實施，忙碌的村民無暇開展籃球運動，H村的籃球文化發展進入相對停滯階段。也正是這一階段，由于改革開放和社會轉型發展的推進，鄉村原有的社會系統被打破，經濟基礎薄弱、文化教育欠缺、利益矛盾突出等諸多現實造成了H村鄉村治理失序、干群關系失和、道德文化失范的重重困境。第三階段：種文化階段。H村于2000年提出“以籃球文化振興H村”的發展計劃，借勢發起全省“種文化”百村農民籃球擂臺賽，同期組織籃球隊隊員家屬成立媽媽級“籃球寶貝”啦啦隊，受邀參加中國達人秀比賽并連續兩季闖入上?？倹Q賽。至此，籃球文化成為H村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金名片。

3 鄉村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重構邏輯

文化具有改革社會結構的實用主義功能，它“以一種積極建設性的方式來改善一般大眾的特殊精神和行為品性”[9]。體育文化涵蓋了人類體育運動所體現的物質層面、制度規范和精神內涵的總和。良好的體育文化會促成鄉村社會人、財、物的自發性流動，促進鄉村社會實現自我治理和可持續發展。

3.1 重塑治理主體：以文聚人，推動治理主體由一元走向多元

隨著現代社會結構的變遷，鄉村的利益群體不斷分化，對于公共服務和社會治理的需求日益多元化。這就要求擴大治理主體的外延，打破封閉式治理結構，形成政府、村民、自治組織通力協作的多元化治理主體。

鄉村體育文化是村民在長期的生產生活中總結與實踐出來的，與村民的生活相融，具有廣泛的群眾基礎，能夠有效增強村民群體的凝聚力與向心力，加強村民對于集體的歸屬感、整體感和榮譽感。H村一場男子籃球賽、一支女子啦啦隊，將原本四散各處、懷揣著不同利益訴求的村民聚攏在一起，幫助村民積淀起休戚相關、榮辱與共的集體歸屬感，從而形成一個球隊共同體、賽事共同體、文化共同體和治理共同體。以籃球小分隊為基礎，開展網格化管理，積極引導村民力量融入網格，推動鄉村治理，實現“小事不出網格，大事不出村社”。以籃球賽事的組織和開展為契機，重建村民信任，促進村民間、村民與村“兩委”間的溝通與交流，重建集體意識，充分實現鄉村治理主體的多元化。

3.2 重構治理思維：以文化人，引導治理模式由管理轉向服務

中國鄉村社會是“熟人社會”，因血緣、親緣、地緣關系的多樣化而顯得錯綜復雜。如此情境下，于鄉村社會而言，非正式方法或彈性手段更有利于解決現實問題。

鄉村籃球賽事，作為一種廣泛參與、團隊協作、規則明確且充滿競爭與合作的體育活動，其內在精神與治理理念的轉型有著諸多契合之處?；@球比賽的組織、啦啦隊的組建、后勤贊助等事宜，打通了賽事舉辦、鄉村治理與村民生活的關鍵聯結，過程中村干部既要挨家挨戶走訪、了解民意，協調并解決諸多事宜，促成了村“兩委”從單一的管理者角色中抽離出來，更多地扮演協調者、服務者的角色。一方面，從體育賽事的籌備組織中積累實踐經驗，H村創新性地提出并實踐了村務公決制度，從公決事項的醞釀、論證、提出草案、進行合法性審查，到完善公決方案、組織公決、決議實施及監督、實施結果公布的全過程均需要村民民主討論和公開投票表決。2012年，H村“重大村務公決”入選“中國全面小康十大民生決策”。另一方面，通過觀察籃球賽事中村民的參與情況、需求反饋等，村委得以更加精準地識別村民在文體娛樂、健康鍛煉、教育培訓等方面的服務需求，進一步調整和優化鄉村資源配置，提供更加貼近村民實際需求的服務項目，實現從管理到服務的轉變。

3.3 重整治理資源：以文格物，統籌治理資源由傳統趨向現代

作為社會治理最基層的治理單元，鄉村社會因治理空間的單一性，治理資源相對有限。在鄉村治理語境中，傳統的優秀鄉村文化資源，如村規民約，擁有權威性來源、受到高度認可，能夠以強有力的道德標準約束村民的行為[10]。但是，當農村原有的生活理念、風俗習慣受到城市文化的沖擊時，鄉村倫理共識消減，鄉村傳統文化失范的困境迎面而來。鄉村在地的內生性文化資源面臨著治理資源短缺與治理任務繁重之間的矛盾、治理資源傳統與村民需求多樣性之間的矛盾。

鄉村體育文化的治理資源涵蓋了兩個主要層面：顯性的資源包括了物質性的自然資源、用于體育活動的生產資源及蘊含地方特色的人文資源；而隱性的則指非物質形態的資源，具體涵蓋了人力資本、體育文化資本及社會資本。以H村為例，既往治理所需的人、財、物資源主要依靠上級政府投入、村集體資產及鄉村公共服務設施。可以說，治理資源質上傳統且量上有限。自村委提出“以籃球文化振興H村”發展計劃后，H村通過承辦農民籃球擂臺賽，縣域“JBA”籃球俱樂部聯賽，引入社會資本投入120萬元興建可容納2 500人的塑膠燈光鋼架球場；爭取到企業贊助，投資600多萬元興建水上舞臺和音樂廣場。在H村“籃球寶貝”啦啦隊走紅后，H村正式向工商部門申請注冊商標，領取營業執照，由村委成員擔任法人統籌管理。

4 鄉村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模式探索

以鄉村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重構邏輯是立足H村鄉村治理實踐所凝練的理論框架，解釋了體育文化如何重構鄉村治理主體、治理思維和治理資源的過程。然而，要真正實現鄉村治理有效必須讓理論的建構回歸實踐，找尋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并使其實現有效運轉的路徑模式。

4.1 橫向三力：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動力來源

以鄉村體育賽事作為鄉村治理的行動載體，以體育文化作為聯結鄉村社會治理主體的精神紐帶，由村委的引領力、村民的踐行力和社會的合作力共同匯聚形成“橫向三力”，是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動力來源。

4.1.1 村委的引領力

一方面，村委需要發揮好價值引領作用，賦予鄉村體育文化以更加生動活潑的現代化形式和載體，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踐行。另一方面，需要發揮村委在鄉村治理中資源整合的鏈接功能。鄉村全面振興需要強勁的物質和精神推動力，才能夠源源不絕地推陳出新、革故鼎新。村委具有政治文化優勢，是鏈接資源、向鄉村發展系統輸入各類要素條件的關鍵主體。為此，一是強化鄉村體育文化發展的物質支撐。村委不僅要從縱向行政系統爭取資源，還要從橫向社會系統挖掘資源，強化鄉村體育文化發展的物質資源支撐。二是強化鄉村體育文化發展的宣傳支撐。村委要積極借助政治優勢，通過政府官媒、民間自媒體等主體，積極宣傳各類文化活動，打造富有鄉村特色的體育文化品牌。

4.1.2 村民的踐行力

村民是鄉村體育文化的忠實踐行者。作為鄉村全面振興中最直接的利益主體，村民是鄉村治理過程中最主動、最生動、最實踐的力量，只有發揮好村民身為建設主體、治理主體和受益主體的作用，才能使鄉村全面振興戰略行穩致遠。一方面，改村民由“被動接受”轉為“主動參與”。村民是鄉村自治的主體，在“四治”（自治、法治、德治、智治）發展中，自治是根基。因此，必須發揮村民在基層治理中的主體作用。借助體育活動的娛樂性、親民性，最大限度地帶動村內其他村民的參與，初步完成由“被動接受”到“主動參與”的第一步。進而由參與體育活動逐步發展至參與鄉村治理。另一方面，推進村民由“享受者”走向“服務者”。在當前基層治理發展中，村民往往處于享受者狀態，呈現“政府在行動、村民不行動”“黨員服務、村民享受”的狀態。以體育賽事的參與激活村民參與鄉村治理的積極性，以體育文化的傳播引導村民參與鄉村治理的自覺性，讓村民成為鄉村治理的行動者夯實“四治”發展的根基。

4.1.3 社會的合作力

基層治理的發展需要多元主體參與，不僅需要村委的引領作用和村民的主體作用，還需要充分借助社會和市場中各類主體的優勢資源，助力基層治理發展。一方面，要充分利用市場的活力優勢。積極推進體育文化品牌市場化、產業化發展。通過引入村鎮企業，創新體育文化發展方式，延長體育文化發展產業鏈，推進體育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業態融合，打造富有競爭力的村級產業，在產業發展中，帶動村民致富，增強村民參與感。另一方面，要充分利用社會的主體優勢。鄉村產業的發展、鄉風文明的重塑，不是靠單一主體就能實現的，而需要全社會的努力。各類社會主體——社會組織、行業協會、企業單位、事業單位等，具有自身獨特優勢，要善于挖掘不同主體背后的各類優勢資源，賦能鄉村發展。一是借助社會組織的專業優勢，發展鄉村體育文化，以體育項目為契機，鏈接起一條治理資源的流動路徑，將社會公益資金、體育專業技術和先進價值理念等引入鄉村治理；二是可以借助企事業單位的資源優勢，助力鄉村體育文化發展，如實現文化市場開拓、文化發展資源共享、文化品牌打造等。

4.2 縱向三力：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三重合力

橫向上匯聚村委的引領力、村民的踐行力和社會的合作力，共同筑就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動力來源，以此進一步發揮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的向上力量。以體育文化滋養村民、引導民眾，實現主體再生，激發鄉村治理的內生力；以體育文化繁榮市場，對鄉村公共服務再塑造，融合鄉村治理的協調力；以體育文化黏合主體，建構鄉村治理體系，凝聚鄉村治理整合力。

4.2.1 以鄉村體育文化涵育村民，激發鄉村治理內生力

鄉村體育活動具有多樣的互動形態，能夠實現體育運動與社會互動效應的有效銜接與有機融入。就文化與治理的融合發展而言，發展鄉村體育文化既是改善鄉風文明的鄉村文化振興，更是能夠實現鄉村治理有效的組織振興。從文化振興的角度，體育活動，作為一種深具魅力的社會文化活動，通過豐富多彩、貼近民生的體育項目，強健了民眾的體魄，促進了鄉村文化的繁榮與發展，為鄉村治理提供了豐富的精神資源和智力支持。從組織振興的角度，村民作為鄉村治理主體的責任與使命逐漸覺醒，能夠主動參與鄉村公共事務的管理與決策中，實現了治理主體的有效再生。因此，鄉村治理不再單純依靠外部力量的推動，而是形成了內外結合、上下聯動的良好局面，為鄉村全面振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4.2.2 以鄉村體育文化繁榮市場，融合鄉村治理協調力

隨著鄉村體育設施的逐步完善和體育活動的日益豐富，體育產業諸如體育健身服務、體育用品銷售、體育賽事運營等，在鄉村地區逐漸興起。以體育文化賦能鄉村治理，引導社會力量介入，拓展政府購買、公益捐贈、“體育下鄉”志愿服務等多樣化渠道，增進政府、企業與社會組織之間的溝通聯系，貫通鄉村治理的多方協調力。第一，探索和推進村委與體育社會組織的協作，鼓勵村委與市場合作提供公共體育服務，促進公共服務主體和服務方式的多元化發展。利用體育社會組織專業優勢，傳遞體育理念、提供公共體育服務、協調體育活動開展。第二，鼓勵和發展村“兩委”與民營企業的協作。利用國家“萬企興萬村”行動契機，充分發揮民營企業家熟鄉情、重親情、懂管理、善經營等優勢特點，引導鼓勵社會力量投入公共體育服務，建設經營性體育項目，有序推進村委與社會資本的合作。

4.2.3 以鄉村體育文化黏合主體，凝聚鄉村治理整合力

鄉村體育文化，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體育競技范疇，成為一種集文化傳承、情感交流、價值認同于一體的綜合性社會活動，將鄉村治理的多元主體緊密地聯結在一起，為鄉村社會的治理注入了新的活力與內涵。就個體村民而言，體育文化形塑人格，以實現人的社會化；就群體而言，體育文化規范群體發展目標和社會行為；就整個鄉村社會而言，體育文化整合鄉村社會的價值和結構。鄉村體育文化是社會和諧發展的“黏合劑”，維系鄉村治理的多方主體，再構鄉村治理體系，真正形成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的現代鄉村社會治理體系。

5 結束語

通過對浙江H村的深入分析，文章系統研究了體育文化作為鄉村治理的一種創新工具，在重塑治理主體、治理思維和治理資源上的顯著作用，進一步探討了體育文化在聯結村委、村民和社會組織，形成治理合力，推動鄉村社會全面發展中的關鍵所在。研究結果顯示，體育文化在H村的成功實踐，不僅顯著改善了鄉村治理效能，還促進了鄉村社會的和諧與可持續發展。H村從昔日的“上訪村”蛻變為“全國治理示范村”，這一轉變過程充分展示了體育文化的強大賦能作用。盡管H村的案例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但鄉村治理的復雜性和多樣性意味著體育文化的賦能作用在不同地區和文化背景下可能存在差異，這也為未來開展進一步研究提供了發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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