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G4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2684(2025)20-0008-07
作為冒險行為高發的重要群體,青少年的消極冒險行為受到廣泛關注,例如物質濫用、危險駕駛、不安全性行為等,但少有研究關注青少年積極冒險。有研究者提出了一個關于積極冒險的框架:它有利于個人的福祉(一個人可能會有所收獲),其潛在成本的嚴重程度是輕微的(對健康或安全沒有威脅),并且是社會可接受的1]。
家庭環境是影響青少年發展的重要環境因素,家庭義務感與降低外化問題的發生率密切相關[2-3]。家庭義務感可能會在家庭中帶來親密感和支持,進而使得青少年的幸福感提高,并且產生更多的積極情緒和自信,這可能會影響青少年的積極冒險。因此,探究影響青少年積極冒險相關因素,例如家庭義務感影響積極冒險的具體過程,對深化關于青少年積極冒險的正確認識,促進青少年身心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個體成長的第一場所是家庭,其中親子關系是家庭體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它對于青少年未來的發展和社會適應起著關鍵作用5。在相互依賴的家庭系統中,青少年的家庭義務感與親子溝通之間關系密切。具體而言,家庭義務感更強的青少年可能會花時間幫助家庭,表達對長輩的尊重,加強家庭紐帶。此外,依戀理論認為,良好的親子關系在個體適應和發展中起到了基礎性的作用,即積極溫暖的親子關系為青少年提供了支持性的環境,使個體感到環境是有組織的、可預測的,增加了青少年的參與度并幫助其樹立自信,這可能會促進青少年積極冒險的發展[8-9]
雖然家庭被認為是青少年社會化的主要環境,但學校對學生的學習和社會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大[10]。學校可以賦予青少年有意義的角色、安全感、創造性和學習參與的機會1。學校聯系也被證明是一種保護因素,使得青少年內化和外化問題減少[12]。此外,學校通過具有挑戰性的課程和多樣化的社交互動及課外活動,為青少年積極冒險提供了各種機會。根據生態系統理論,學校和家庭是既獨立作用于個體發展,也相互影響的兩個微觀系統,而并非相互割裂的關系[13]。家庭是青少年成長的第一場所,青少年感受到較多的父母溫暖與關愛,會對學校有著更加積極的態度;而親密的親子關系同樣也將對青少年的社會互動起到強化和示范的作用,使其在學校參與的過程中有更好的表現[14]。Havermans、Sodermans和Matthijsl15在研究中發現,親子關系可以從父母的學業卷入、親子溝通、教育期待三個方面對青少年的學校參與進行調節,親子關系與青少年學校參與密切相關。因此,本研究嘗試建立家庭義務感對積極冒險影響的中介模型,探討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在家庭義務感與積極冒險之間的作用機制,在一定程度上豐富積極冒險的相關研究,同時也為未來的研究方向提供建議。
綜上,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1)家庭義務感與高中生積極冒險呈顯著正相關;(2)家庭義務感能夠通過親子關系的中介作用對高中生積極冒險產生影響;(3)家庭義務感能夠通過學校參與的中介作用對高中生積極冒險產生影響;(4)家庭義務感能夠通過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的鏈式中介作用對高中生積極冒險產生影響。
一、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采用隨機整群抽樣的方法,選取四川省成都市和達州市兩所省示范性高中的高一至高三學生作為被試,進行問卷調查。共發放問卷1100份,回收問卷1050份,經過嚴格篩選,剔除不規則作答、多選和漏選的問卷后,最終獲得有效問卷881份,問卷有效率為 83.90% 。其中,男生為429人,女生為452人;高一學生為315人,高二學生為303人,高三學生為263人。
(二)研究工具
1.家庭義務感態度量表
采用李銘[1]修訂的由 Fuligni、Tseng 和 Lam[17]編制的家庭義務感態度量表(MeasuresofAttitudesTowardFamilyObligation,MATFO)。該量表共24個題項,包括“當前對家庭的支持”、“對家人的尊敬\"和“未來對家庭的支持”三個維度,三個因子分相加得到問卷總分,總分越高表示家庭義務感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 系數為0.918,信效度良好。
2.中學生親子關系問卷
采用吳繼霞、郭小川和黃希庭等[18編制的中學生親子關系問卷。該問卷共26個題項,包含四個維度,分別是理解溝通、苛責干涉、喜愛尊重、成長寬容。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 系數為0.946,信效度良好。
3.學校參與量表
采用Wang、John和Jacquelynnel19編制的學校參與量表(School Engagement Scale,SES)。該量表共23個題項,包含三個維度,分別是青少年在學校中的認知參與、情感參與和行為參與程度。本研究對該量表進行翻譯和修訂,最后剩下12題項,維度與原量表一致,三個因子分相加得到問卷總分,總分越高表示學校參與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為0.846,信效度良好。
4.積極冒險行為量表
采用Duell和Steinberg編制的積極和消極冒險行為量表,其中前14項為描述積極冒險行為的項目,作為積極冒險行為量表(PositiveRisk-TakingScale,PRTS)來評估積極的冒險行為。采用4分制評估,總分越高表示學校參與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 系數為0.876,信效度良好。
二、研究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共同方法偏差是由于同樣數據來源或環境等因素人為造成的系統偏差,廣泛存在于問卷法的研究中[20]。本研究選取Harman單因子檢驗法,對所有變量進行未旋轉的探索性因子分析[21]。結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有15個,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為 24.794% ,小于 40% 的臨界標準,說明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的特點
以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量表的總分為指標,考察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在人口學變量上的差異性,結果如表1所示。性別和獨生狀況在高中生積極冒險得分上無顯著的統計學差異。
首先,從表1可以看出,在年級上差異顯著( plt;0.05 , F=4.013 ),進一步經過事后檢驗可以得出,在積極冒險得分上,高三學生得分顯著高于高一和高二學生,但高一和高二學生得分無顯著的統計學差異。其次,在成長環境上差異顯著 ( plt;0.05 ),成長環境為城市的學生積極冒險的平均分均高于農村學生。最后,在父親和母親受教育水平上具有顯著性差異( plt;0.001 , F=10.666 plt;0.01 , F=6.526 ),經過事后檢驗可以得出,父母受教育水平為大學專科或以上的高中生積極冒險得分顯著高于父母受教育水平為高中或中專及初中或以下的,但父母受教育水平為高中或中專和初中或以下的高中生在積極冒險得分上無顯著的統計學差異。總而言之,年級、成長環境和父母受教育水平會對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產生影響,其中高三學生的積極冒險水平最高,父親的受教育水平對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影響更大。


(三)各變量相關分析
對家庭義務感、親子關系、學校參與和高中生積極冒險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相關分析發現,家庭義務感、親子關系、學校參與、高中生積極冒險兩兩變量之間均呈顯著正相關。家庭義務感與親子關系呈顯著正相關( r=0.652 , plt;0.01 ),與學校參與呈顯著正相關( r=0.538 , plt;0.01 ),與積極冒險呈顯著正相關( r=0.474 , plt;0.01 )。此外,親子關系與學校參與呈顯著正相關 ( r=0.539 , plt;0.01 ),與積極冒險呈顯著正相關( r=0.405 , plt;0.01 ),學校參與與積極冒險呈顯著正相關( r=0.393 , plt;0.01 ),變量間的關系支持后續假設的進一步檢驗。
(四)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的鏈式中介效應檢驗
相關分析結果符合進一步對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進行中介效應檢驗的統計學要求[22]。接下來使用Hayes23編制的PROCESS模型6對鏈式中介效應進行分析,并使用Bootstrap方法對中介效應進行檢驗。將年級、成長環境和父母受教育水平作為控制變量,以家庭義務感為自變量,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為中介變量,積極冒險為因變量進行分析。
首先,將高中生家庭義務感、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同時納入回歸模型,探究其與積極冒險之間的關系。由表3可知,當積極冒險作為結果變量時,家庭義務感與親子關系( β=0.87 , plt;0.001 )和學校參與( β=0.16 , plt;0.001 )呈顯著正相關;親子關系與學校參與呈顯著正相關( β=0.12 , plt;0.001 );家庭義務感、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均與積極冒險呈顯著正相關( β=0.19 ! plt;0.001 ; β=0.04 , plt;0.05 β=0.22 , plt;0.001 )。
進一步采用偏差矯正的百分位Bootstrap法來有效減少Ⅱ類錯誤,通過重復取樣5000次,計算出中介效應的Bootstrap 95% 置信區間,若置信區間不包含0則表示中介效應顯著[24-25]。分析結果見表4,以親子關系為中介變量的路徑間接效應為0.039( 95% CI=[0.008 , 0.069] ),以學校參與為中介變量的路徑間接效應為0.036( 95%CI=10.021 ,0.052]),以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為中介變量的路徑間接效應為0.023( 95% o/0CI=[0.013 ,0.035]),所有間接效應合計0.097( 95% CI=[0.063,0.132]),各路徑的Bootstrap 95% 置信區間均不包含0,因此鏈式中介效應成立。在該模型中,高中生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在家庭義務感與積極冒險之間呈部分中介作用,高中生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在家庭義務感對積極冒險影響中產生的總間接效應值為 0.097 ,占家庭義務感對積極冒險總效應的 34.64% ,具體由三條路徑產生的間接效應組成:家庭義務感 $$ 親子關系 $$ 學校參與 $$ 積極冒險,家庭義務感 $$ 親子關系 $$ 積極冒險,家庭義務感 $$ 學校參與 $$ 積極冒險,其效應所占比例分別為8.21% 、 13.93% 和 12.86% 。綜上可知,高中生家庭義務感不但可以直接預測積極冒險,還可以通過親子關系間接影響積極冒險,同時也可通過學校參與間接預測積極冒險;除此之外,高中生家庭義務感還可以通過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的鏈式中介路徑來間接影響積極冒險。


三、討論
(一)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的特點
首先,本研究發現,父母受教育水平會對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產生影響,其中父親的受教育水平對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影響更大。這一結果可以通過家庭投資模型(FamilyInvestmentModel,FIM)得到解釋,受教育水平較高的父母更容易獲得較多優質資源,不僅包括經濟和社會資源,也包括知識、認知靈活性、問題解決能力和言語技能等其他方面的資源[26-27]。父母受教育水平越高,便越有能力將這些資源“投資”于子女,其中包括物質投資,也包括心理投資[28。有研究顯示,父母教養投入可顯著正向預測青少年積極冒險行為,父母對青少年的教育投入越多,青少年越能抵制短期結果的誘惑,進而可能做出積極冒險行為[29]。
其次,本研究顯示,高中生積極冒險在成長環境上存在顯著性差異,這可能是由于城市和農村在經濟收入水平和生產生活模式上仍存在明顯的差異。相較于農村的學生,生長在城市的學生有更豐富的經濟資源、社會資源、教育資源,這些都能為城市的學生提供更多積極冒險的機會,使得城市的學生更愿意在成長的道路上挑戰自我、探索自我、突破自我。而生長在農村的學生地處偏僻,教育資源匱乏,家境貧困,導致思想觀念相對保守,缺乏自信,不愿意嘗試積極冒險。
最后,年級也會對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產生影響。進化發展理論表明,在人生的第二個十年里,冒險的增加是正常的,對于實現諸如身份成就、獨立性、技能習得等發展里程碑至關重要[30-31]。基于消極冒險和積極冒險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有關健康的消極冒險行為在成年早期到達頂峰,這類冒險行為在成年早期更容易獲得,也更容易被社會接受[1,32]。同樣,積極冒險可能在成年早期也會表現得更加突出。本研究結果也證明,高三學生的積極冒險行為與低年級學生相比更為明顯。
(二)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的部分中介作用
本研究證實,親子關系在家庭義務感和高中生積極冒險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即家庭義務感不僅能夠直接預測高中生積極冒險,還可以通過親子關系間接預測高中生積極冒險。高中生強烈的家庭義務感一旦內化,便可能為他們提供一種有意義的社會角色,具有家庭義務感的青少年傾向于與父母和兄弟姐妹建立更密切的關系,具有較高的學習動機、較低的外化行為水平,以及更高水平的自尊和積極的幸福感[3,4,17,33]。因此,本研究結果顯示,隨著高中生家庭義務感提升,親子關系也更加積極融洽,這不僅增加了高中生的幸福感,也為他們提供了自尊、目標和意義感,還為高中生提供了支持性的環境,進一步促進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的發展。
本研究發現,學校參與也可以部分中介家庭義務感對高中生積極冒險的影響。家庭和學校兩者都被定義為保護性的積極資源,有研究顯示,家庭義務感對學習投入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34-35]。此外,還有研究表明,積極冒險與較低的內化癥狀、更強的毅力和更高的學校參與度之間存在關聯[36-38]。在許多情況下,青少年可能會選擇為自己的利益承擔積極的風險,例如通過參加具有挑戰性的課程來充實他們的學習簡歷,或者通過與地位高的同齡人建立友誼來提高他們的社會地位。本研究借鑒了生態系統理論來檢驗家庭義務感和學校參與是否有助于高中生積極冒險發展,具體來說,如果家庭和學校環境都是支持性和一致性的,這將增加青少年的積極冒險[39]
(三)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的鏈式中介作用
本研究結果表明,親子關系和學校參與不僅可以部分中介家庭義務感對高中生積極冒險的影響,也能在家庭義務感和高中生積極冒險間起鏈式中介作用。首先,研究結果發現,家庭義務感、親子關系、學校參與同高中生積極冒險之間呈正相關關系。高中生較高水平的家庭義務感不僅與親子親和、親子溝通之間聯系密切,且具有較高水平家庭義務感的高中生擁有更高水平的日常幸福感,而高水平的主觀幸福感有利于培養積極溫暖的親子關系,這會促進高中生的自我探索和積極冒險的發展。同時,家庭義務感影響高中生學校參與中的學習投入和學業適應,并與更強的學習動機有關。隨著高中生學校參與度增加,他們在學校將更容易獲得積極冒險的機會,進而提升了積極冒險的發生率。而良好的親子關系使高中生對學校有著更為積極的態度,一定程度上影響著高中生的學校參與。
其次,研究結果表明,積極的家庭義務感是青少年發展的文化保護因素,并能促進社會支持和親密的家庭關系,青少年具有更多的家庭義務感與更緊密的家庭關系、更高的學業成就有關,最終會促使青少年積極冒險行為的發展[17,40]。依據生態系統理論,個體賴以發展的各個微系統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依存、動態交互的。這些微系統以協同的方式共同作用于個體的發展過程,形成一個復雜而相互關聯的網絡[411。家庭和學校是影響青少年發展與適應的重要微系統,其中家庭義務感、親子關系、學校參與是微系統中的重要變量,對青少年積極冒險行為的產生有不同的影響。具體表現在,家庭義務感和積極溫暖的親子關系會在家庭中帶來親密感和支持,從而讓青少年產生更多的積極情緒和自信,進而觸發對積極冒險的渴望。
最后,學校為高中生積極冒險提供了最佳場所,學校豐富的課堂活動和課外活動,以及積極的師生關系、同伴關系能讓學生感受到歸屬感和學習的樂趣,從而在學習生活與人際交往中激發高中生對積極冒險的渴望。
綜上所述,高中生家庭義務感水平越高,意味著有較高的主觀幸福感,對父母的努力及父母態度和行為背后的愛有更好的理解,從而感受到更高水平的父母溫暖。而積極溫暖的親子關系會強化高中生的學習動機,進而提升了高中生的學習投入和學校參與水平。當高中生學校參與度增加,會提升高中生積極冒險行為的發生率。
總體來看,本研究結果對于高中生積極冒險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首先,高中生家庭義務感的培養有助于高中生主觀幸福感的提升,進而影響積極冒險;其次,積極溫暖的親子關系和高中生學校參與水平的提升,有利于促進高中生的積極冒險;最后,對高中生積極冒險的研究為引導青少年正確對待積極冒險行為提供一定的參考,有利于公眾對青少年積極冒險的關注和態度的重新定位,以便支持這類積極冒險行為。不僅如此,積極冒險還有利于幫助青少年發展新技能(如參加新課程)和人際關系(如追求友誼),這將有助于塑造他們在整個青春期日益增長的認同感和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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