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J12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9902(2025)13-0084-04
Abstract:Drivenbytheruralrevitalizationstrategy,artisticruralconstructionhasgraduallybecomeanimportantmeansto activateruralvalues.Basedonthetheoryof\"intersubjectivity”andthroughacaseanalysisofTantouVilage,WuyiCountythis paperrevealsthesymbioticlgicofthemulti-subjectgovernment,enterprises,artissandvillgersinArtTownship.hersearch findsthat\"intersubjectivity\"canefectivelyresolveaestheticconflictsandconflictsofinterestsandpromotesustainableural developmntthroughmeanssuchasinstitutionalcordination,culturalco-creationandrolereconstruction.Inthefuture,itis necessrytofurtherstrengthenresearchandpracticalexplorationonthetheoryofartisticruralconstruction,activatethe endogenousmotivationofvilagers,realizethetransformationfrom\"intervention\"to\"integration\",andcontributemorewisdomto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Keywords: intersubjectivity;Tantou Village;art rural construction; diverse symbiosis;rural revitalization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城鄉融合發展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戰略基點。在此政策導向下,鄉村發展迎來歷史性機遇:其功能定位已突破傳統農業生產的單一維度,逐步轉向生態涵養、文化傳承與美學營造的多元價值復合體。公眾對鄉村的期待從物質供給轉向精神消費,催生出對鄉土文化再生、生態藝術空間、沉浸式體驗等新的訴求。這種價值轉向倒逼鄉村建設進行創新,藝術鄉建的模式愈發受到重視。
藝術鄉建作為文化空間再生產的重要實踐,在重塑鄉村價值的同時暴露出三大問題:其一,主體參與結構性失衡,村民參與度低,難以調動積極性;其二,空間生產不可持續,一些鄉村在經歷短暫的改造熱潮后迅速歸于沉寂,未能實現可持續發展;其三,文化表達失序,部分鄉村建設一味地追求“藝術性”,脫離本土環境,鄉土社會無法融合,逐步趨向\"行為藝術”。這些問題暴露出藝術鄉建實踐中主客體關系失衡、文化生態斷裂等深層矛盾。傳統的主體性理論難以解釋多元利益相關者的復雜互動關系,亟需新的理論視角突破研究困境。
1 理論框架建構:“主體間性\"視域下的藝術鄉建
1.1 概念的演進
1.1.1 藝術鄉建的定義與背景
所謂藝術鄉建,特指秉持當代藝術理念的藝術家介人鄉村建設的實踐活動2。20世紀90年代,藝術家們逐漸將視野和關注點轉向復雜多變的社會現實,將自己的思考融入到周圍的人群、事物以及他們所面臨的普遍生存狀況和境遇之中。藝術家不再僅僅沉醉于藝術本身的輝煌,而是開始強調自身在社會變遷與時代演進中所應發揮的積極影響力和所肩負的使命。到20世紀50年代,藝術鄉建的成功案例不斷涌現。20世紀30年代,中國也開始了藝術鄉建的探索,從“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到鄉村振興戰略,鄉村建設不斷深化。
當前藝術鄉建的實踐范式可歸納為2種典型路徑:其一是知識精英主導的“理想主義\"模式;其二是資本驅動的“新鄉建\"模式。但前者常陷入主體性剝奪困境,后者則面臨使鄉村成為追逐利潤工具的嫌疑。這種實踐困境的癥結在于未能破解“藝術自律性”與“市場他律性\"的二元對立,而“主體間性\"理論為此提供了新的解題思路。
1.1.2“主體性\"到\"主體間性\"的范式轉換
藝術鄉建實踐中的主體性認知經歷了深刻的革新。傳統主體性理論奠基于笛卡爾式的主客二分哲學,他將人的主體性界定為對客體世界的認知與征服能力,這種理論在工業化初期的鄉村改造中曾發揮重要作用。郭湛3將主體性詮釋為“人在實踐中表現出的自主、能動、有目的的活動特性”。這一理論在突破封建依附關系的歷史語境中具有進步意義。然而,當我們將這種誕生于工業文明早期的理論工具應用于當代藝術鄉建實踐時,其解釋力便遭遇嚴峻挑戰:藝術家與村民的審美沖突、政府規劃與民間智慧的抵悟、資本邏輯與文化傳承的張力,都在叩問著單一主體性理論的適用邊界。
胡塞爾現象學率先打破主客對立的思維定式,提出“主體間性”的概念,強調自我與他者在意識層面的交互構造關系。哈貝馬斯繼承并發展了這一理論,摒棄了主客對立的關系,而是主體與主體之間的交流、理解關系。這種理論為解析藝術鄉建中的復雜主體互動提供了全新視角一在藝術鄉建的實踐中,政府、藝術家、企業家與村民的關系網絡,既非簡單的“改造者一被改造者”二元結構,也不是資本邏輯主導的\"投資一收益\"經濟關系,而是通過持續對話形成的動態協商共同體。
中國藝術鄉建的獨特語境催生了“主體間性\"理論的本土化重構。向麗等提出的“非介入的介入\"策略,實質是在警惕文化殖民風險的前提下,探索外來藝術力量與鄉村主體的平等對話機制。渠巖倡導的“青田范式\"則進一步證明,只有當政府、藝術家、村民形成“時空一話語一資本”三維度的主體間平衡,才能避免鄉村淪為城市文化擴張的試驗場。“主體間性”的構建方式可以“通過對話、協作、融合和共生等非介入的方式來構建多元主體間的聯動,使之通過審美經驗的交互重構,生成共通的意志與行動,從而通達\"美美與共“之境\"。劉東峰提出“通過協調、平衡“主體間性\"權利架構、參與思維與參與式設計、內生動力激活體系的工作模式\"來實現。
當我們將藝術鄉建的主體認知從“我一它\"關系轉向“我一你\"對話,鄉村便不再是等待被賦能的客體對象,而是多元主體共同建構的意義場域。這種范式轉換不僅呼應著鄉村振興戰略對“共建共治共享\"治理格局的內在要求,更昭示著中國鄉村現代化道路的獨特性。
1.2理論框架的建構
本文通過藝術鄉建過程中各個主體的定位構建了“制度一文化一角色\"的分析框架,制度層面關注的是政策制度或利益協調機制,文化層面著重審美共識形成的過程,角色層面考察的是各主體功能的動態調試。
1.2.1 制度維度:彈性政策與利益協調
政府通過設計政策來平衡多方訴求:例如對古建筑改造等敏感問題,通過村民聽證會、專家論證會收集意見;創建利益協調平臺,讓村民代表、藝術家、企業參與決策。這些制度既守住政策底線,又給創新留出試錯空間,最終實現政府“托底不包辦”市場“參與不逐利”村民“維權不阻撓”的治理平衡。
1.2.2文化維度:審美共識的生成路徑
用“接地氣\"的方式化解審美沖突:組織村民與藝術家進行互動;如建立“創作評審團\"機制,對公共藝術方案進行“技術分(藝術家評) + 鄉土分(村民評)\"雙軌打分,淘汰“叫好不叫座”的陽春白雪作品。這種“王洋結合”的共創過程,讓審美共識從“互相看不慣”走向“跨界混搭風”。
1.2.3角色維度:主體功能的動態適配
各方在協作中重新定位:政府從“大包大攬\"轉為“規則管家”;村民從“旁觀抗議者\"升級為“創作合伙人”,激發參與熱情;藝術家則轉型為“在地協作者”。這種角色調適如同齒輪磨合一政府后退半步讓出空間,村民上前半步貢獻智慧,藝術家蹲下身子尋找支點,最終形成可持續的協作生態。
1.3“主體間性\"視域下藝術鄉建的實踐困境
1.3.1 認知鴻溝與溝通壁壘
藝術鄉建過程中,專業話語與本土經驗的錯位成為首要難題。藝術家慣用的\"沉浸式體驗\"\"裝置藝術\"等專業術語,往往被村民解讀為“看不懂的擺設”。這種沖突反映了哈貝馬斯所提到的“生活世界殖民化”—當系統化專業語言侵入日常生活時,未經轉譯的符號體系,會不可避免地造成人們的認知斷裂。價值取向上體現的是更深層次的文化隔閡:藝術家追求的是審美創新,而村民則更看重的是項目能不能帶來收入的增加。
1.3.2利益博弈與資源失衡
多元主體的利益訴求交織成復雜的博弈網絡。政府在政策上追求見效的速度,企業在投資上講究的是收益;而村民則因為沒有一技之長,常常難以分享發展紅利。這種資源分配的結構性傾斜,使得藝術鄉建常常陷入“政府搭臺、企業唱戲、村民旁觀”的怪圈之中。
1.3.3文化傳承的現代性焦慮
外來藝術理念與本土文化的碰撞催生雙重困境。當藝術家將祭祀用的窯改制為茶具時,守舊派村民批評其“丟了老祖宗的規矩”。這種傳統與現代的矛盾,實質是文化解釋權的爭奪。另一極端是過度商業化導致的“偽鄉愁”—某民宿將農具改造為裝飾品的行為,因割裂使用場景而遭到村民抵制。
2“主體間性\"視角下的壇頭實踐
2.1武義壇頭村的歷史與現狀
壇頭村,位于武義縣西北部,坐落在武義江與白鷺溪的交匯處。該村已有750多年的歷史,擁有千畝濕地、成片的松林以及成群的白鷺,勾勒出一幅“山村水郭”的詩意畫卷。村內明清時期的古建筑、古驛道和古埠頭,向人們展示了其深厚的歷史底蘊和豐富的文化內涵。通過多年的發展與探索,壇頭村在藝術鄉建領域取得了廣泛認可。2024年,該村被評為首批浙江省藝術鄉建特色村,并入選為藝術鄉建的典型案例。
2.2 藝術鄉建的實踐階段
在藝術鄉建前,壇頭村面臨著諸多問題。地理位置雖有一定優勢,但交通不便、基礎設施薄弱,難以吸引游客和投資。村里的古建筑大多年久失修,隨時面臨著倒塌的風險。傳統的農業生產方式使得村民收入微薄,年輕人紛紛外出打工,村莊逐漸失去活力。此外,壇頭村的文化資源雖然豐富,但缺乏有效的挖掘和利用,村民對自身的歷史文化缺乏認知和自豪感。
基礎筑基期(2017年之前):村“兩委\"積極與上級政府部門溝通協調,爭取政策支持與資金投入。例如,在村莊基礎設施建設、古建筑保護等方面,成功申請到專項扶持資金,對溪灘濕地進行改造并進行綠化建設,并對古建筑進行改造,為后續藝術鄉建的推進奠定了基礎。
企業帶動起步階段(2017—2018年):2017年,企業家徐成斌被壇頭村的古老建筑、田園風光吸引,向村里租下13幢古建筑,創辦浙江田廬旅游開發有限公司,成為人駐壇頭的第一家企業,這標志著壇頭村藝術鄉建的起步。企業家的入駐為壇頭村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企業與村集體、村民之間的合作開啟了藝術鄉建的新局面,展現了不同主體協同合作精神,為鄉村的經濟發展和文化傳承注入了新的活力。
藝術氛圍營造階段(2018—2020年):2018年,田廬文創園開始運營,先后開發了民宿、餐飲、研學、會務、藝術展覽和文化休閑等業務。此后,在田廬文創園的牽線下,越來越多的文化能人和藝術家入駐壇頭。例如2020年,市級非遺傳承人陳金生來到壇頭村,創辦婺瓷展示館,通過展示與研學等活動,讓婺州窯文化重新煥發生機。同年,武義老畫家朱志強開設民俗畫館,陳列了上百幅武義民俗畫,勾起人們的兒時記憶,也成為研學熱門打卡點。這一時期,壇頭村的藝術氛圍逐漸濃厚,各類鄉村藝術館紛紛建立,吸引了眾多藝術家駐留。
融合發展階段(2020年至今):隨著藝術家的不斷入駐和藝術活動的頻繁開展,壇頭村的知名度不斷提高。村莊持續推進藝術鄉建工作,文藝因子激活了鄉村資源,全村已集聚20多個文化產業業態。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攝影家協會主席李舸在壇頭開講,講解攝影作品及背后的故事。杭州師范大學音樂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們為村民帶來音樂公益課堂、鋼琴專家課和音樂會。在這一階段,壇頭村的藝術鄉建成果顯著,各類文化產業業態蓬勃發展,村莊知名度不斷提升。
2.3 壇頭村主體間共生的三重路徑
藝術鄉建的可持續性依賴于多元主體的深度協作。壇頭村通過制度創新、文化共創與角色重構3條路徑,構建了“政府引導一市場激活一村民參與\"的共生生態,為破解藝術鄉建困境提供了鮮活樣本。
2.3.1 制度創新:平衡權力與利益的“柔性規則”
制度設計是主體間協作的基礎。壇頭村在實踐中形成“政策托底 + 利益共享 + 角色突破\"的復合機制。
政策托底——資源整合的保障:壇頭村藝術鄉建過程中,政府的政策扶持起到了關鍵性的促進作用。政府通過制定優惠的稅收政策、土地政策等,吸引了社會資本投資鄉村旅游項目。例如,武義縣出臺的《武義縣財政銜接推進鄉村振興補助資金管理辦法》為鄉村產業發展和基礎設施建設提供了資金支持。壇頭村積極利用這些政策,申請了古建筑修繕保護、濕地公園建設等項目的財政資金。通過農綜改試點建設項目獲得了近3000萬元的資金,用于村內基礎設施和橋梁道路建設。此外,政府還通過提供創業補助、貸款貼息等政策,鼓勵村民參與鄉村建設,激發其積極性和創造力。
利益共享一發展紅利的普惠化:壇頭村通過村集體將古建筑流轉至集體統一修整和出租,租金以分紅的形式分配給村民。這種做法不僅有利于鄉村的整體管理和規劃,還減少了外來投資主體與村民之間的矛盾,提高了鄉村建設的效率和協調性。今年春節,浙江田廬旅游公司引入了新春游園會項目,企業、村集體按比例分紅,村民則享受到了更優惠的攤位租金價格。這種利益共享的模式實現了企業、藝術家與村民的協同發展,讓發展紅利惠及到了更多的村民。
角色突破——跨界身份的破冰:人駐企業家徐成斌高票當選村干部,標志著“新鄉賢”治理模式的突破。在他的推動下,20多個文化產業業態成功入駐壇頭村。他還推動了森林人家項目,以改造提升濕地公園,發展夜游經濟。在項目推進過程中,政府、企業、村民代表和藝術家共同協商項目進展。這種“權力讓渡一智慧吸納\"機制,消解了傳統治理中“政府拍板、村民抗議”的對立,實現了多元主體的協同治理。
2.3.2文化共創:傳統基因的\"在地轉化'
文化融合不是簡單的符號拼貼,而是本土基因與現代審美的化學反應。壇頭村通過“活態傳承 +. 跨界賦能\"實現文化再生產。
非遺活化——從陳列館到生活場:婺州窯傳承人陳金生入駐后,并未局限于陶瓷展覽,而是開設“拉壞體驗課”,年營業額超40萬元。非遺從靜態展品變為“可觸摸的記憶”,人們在體驗傳統技藝中重拾文化自信。
藝術下沉——村民成為創作主體:畫家朱志強的民俗畫在創作中摒棄了“采風式\"的觀察,轉而邀請村民共同參與。村民分享自己的記憶與故事,為其創作提供素材,不僅讓民俗畫更真實、更貼近生活,同時也提升了村民們對家鄉的認同感和自豪感。畫中展示的武義傳統農事,是經過一次次詢問村民的意見,一次次修改,最終才將這些素材轉化為畫作中的場景。村民參觀畫展時,指著畫作感慨:“這就是我們的日子!”藝術不再是外來的“裝飾品”,而是鄉土經驗的視覺化表達。
節慶再造一新舊文化的共生儀式:傳統年俗被重構為“新春游園會”,既保留了傳統的打鐵花和火壺的非遺絕技,文有現代無人機呈現的飛天鳳凰的表演。新春市集集合了來自全國各地的30家小吃美食,游客可以在這里品嘗到各種傳統和網紅的街頭小吃。這種“舊瓶新酒\"的策略,使年輕游客感受到傳統儀式的莊重,老年村民則從新形式中看到文化延續的希望。
2.3.3角色重構——從“他者\"到\"我們\"的關系進化
主體間共生最終體現為角色的動態適配與情感聯結。壇頭村通過“情感嵌入一能力提升一價值認同”實現角色進化。
企業——從“投資者\"到\"新村民”:人駐壇頭村的企業與村民建立了和諧友好的關系,每逢重陽節、臘八等重要節日,企業都會精心準備禮物分發給村民,贏得村民的信任與好評。
村民——從“旁觀者\"到“參與者”:企業,藝術家與村民共同創建微信群,及時發布村里、企業的活動和藝術家的創作,邀請大家共同參與,促進了新老居民之間的交流與融合。
藝術家—從“創作者\"到“連接者”:當代著名詩人雪鷹入駐壇頭,創建了中國當代詩人檔案資料陳列館,濃厚的詩歌文化氛圍,吸引著全國各地詩人和詩歌愛好者紛紛慕名來壇頭拜訪或開展詩歌創作研討活動。各文藝團體積極開展以壇頭為主題的在地性藝術創作,壇頭村的歷史人文底蘊得到充分挖掘與宣傳展示。
3結束語
“主體間性”在壇頭村藝術鄉建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僅促進了藝術家與村民的互動共生,豐富了藝術作品的內涵,增強了村民對家鄉的認同感和自豪感,還通過政府政策支持和企業投資帶動,推動了壇頭村的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但是,還需要進一步加強村民在藝術鄉建中的主體地位。現實中,村民缺乏對鄉村問題的清晰認知,同時又缺乏藝術鄉建的能力和主觀能動性,使得藝術家或社會團體不得不暫時承擔起藝術鄉建的主體責任。這種狀態在藝術鄉建的初期表現得尤為明顯,導致藝術鄉建在實踐中往往呈現出“介入\"而非“融合\"的特征。因此,未來研究應繼續探索如何更有效地激活村民的內生動力,實現從“介入\"到“融合\"的轉變。
參考文獻:
[1]邱正倫,周彥華.論鄉村公共藝術公共性的缺失[J].美術觀察,2015(9):113-115.
[2]季中揚.藝術鄉建與城鄉文化共同體:基于空間生產理論的思考[J].民族藝術,2024(4):13-21.
[3]郭湛.人的主體性的進程[J].中國社會科學,1987(2):55-64.
[4]向麗,張勰.非介入的介入:中國藝術鄉建的當代性策略[J].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4,56(6):101-111.
[5]渠巖.青田范式:一種基于生活樣式重建的鄉土倫理與設計實踐[J].裝飾,2019(12):96-99.
[6]劉東峰.藝術介人鄉村振興創新路徑研究—基于“主體間性\"理論視角[J].東岳論叢,2023,44(11):148-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