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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個人與共同體關系理解馬克思分配正義思想

2025-08-06 00:00:00孟雨桐李紅
理論探索 2025年3期
關鍵詞:正義分配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A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175(2025)03-0031-09

圍繞馬克思的分配正義思想,國內學界已經積累了豐碩的研究成果。其中較多是從“塔克-伍德”命題入手,結合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者的論爭,探討馬克思是否關注分配正義問題,甚至馬克思是否具有正義思想[1。更多學者則是在肯定馬克思具有分配正義思想的前提下,從唯物史觀出發,從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生產方式與分配方式的辯證關系來剖析這一思想的內涵[2][3](4]。然而,現有研究甚少從個人與共同體的關系角度來考察馬克思的分配正義思想,分配正義問題討論的卻正是共同體的物質成果和基本福利在個體之間分配的合理性和正當性[5)18,集中體現了不同共同體形式下個人與共同體的關系,因此這也是考察分配正義的重要維度。馬克思各個時期有關分配正義的論述主要可以歸納為對資本主義社會“按資分配\"的批判,以及對共產主義社會兩個階段分別實行“按勞分配\"和“按需分配”的設想。在他看來,分配正義的實現意味著每個人都能從共同體中獲得個人自由全面發展所需的條件,個人之間的團結合作也能促進共同利益的實現。簡而言之,就是共同體繁榮與個人發展的統一。從個人與共同體關系的角度,我們能夠以新的視野把握馬克思的分配正義思想。

一、個人與共同體的關系:理解分配正義的重要維度

馬克思全部理論的旨歸是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在他看來,這一點無法由孤立的個人來實現,而是必須依靠個人結合而成的共同體:“只有在共同體中,個人才能獲得全面發展其才能的手段…只有在共同體中才可能有個人自由。\"[6]571共同體提供給個人的最為基礎的物質條件,也就是個人分配到的共同體財富。共同體的財富由誰創造,又由誰占有,取決于共同體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當人與人的關系不平等,也即社會中存在著階級分化時,他們構成的只能是“虛假的共同體\"[6]571。其中極少數非旁動者占有絕大部分社會財富,共同體的繁榮以絕大多數勞動者的貧困為代價。反之,當人與人的關系平等,社會中不存在階級分化時,聯合起來的個人就構成了“真正的共同體”,全體成員共同勞動創造社會財富,共同占有勞動產品,共同體的繁榮才與每個人的發展相一致。

進一步,馬克思從唯物史觀出發,揭示出決定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是人對物的占有關系,具體來說就是生產資料的所有制關系。這是因為勞動者必須與生產資料結合才能完成生產、創造財富,當共同體中的每個人都可以直接占有生產資料時,他們才可能成為平等的勞動者,才可能占有自己的勞動產品;而當勞動者與生產資料分離,勞動者必須依賴生產資料的所有者才能獲得勞動的機會,人與人的不平等關系就由此產生,生產資料的所有者可以憑借對生產資料的占有而驅使他人為自己勞動,并占有他人的勞動產品。簡而言之,不同共同體形態下不同的生產資料所有制決定了共同體中人與人的關系,而人與人的關系又進一步決定了共同體的勞動產品在個人中間如何分配。

基于這樣的理解,馬克思對現代的各種分配方式作出考察。采取生產資料私有制的資本主義社會是“虛假的共同體”,其分配方式最突出的特征是“按資分配”,個人擁有的生產資料越多,從社會總產品中分配到的數額就越大。而未來共產主義社會的生產資料所有制是“聯合起來的個人所有”或者“社會所有”,每個人都可以直接獲得生產資料,因此是平等勞動者構成的“真正的共同體”。從分配方式上說,馬克思認為共產主義第一階段采取的是“按勞分配”,社會總的勞動產品在做了必要的扣除之后,按照個人對共同體財富的貢獻分配給個人,扣除的部分也以社會再生產和社會福利的形式使全體個人受益;共產主義社會最高階段采取的則是“按需分配”,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的情況下,個人所得取決于他們的需要,保證了共同體中每個人都能得到自由發展的條件。

從個人與共同體關系的視角來看,馬克思對“按資分配\"“按勞分配\"和“按需分配”正義性的考察表明,其分配正義思想可分為兩個層次。第一層次是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著眼于每個具體的人都“得其應得”,而個人的“應得\"取決于他對共同體的勞動貢獻。這種從個人權利出發的差異化分配追求的是一種回饋正義,要求貢獻更大的個人分配到更多的財富,其“正義”的含義在于標準統一和權利平等,而不是結果平等。第二層次是共同體正義,著眼于全體成員都能“得其所需”,每個人的所得不是取決于他的勞動貢獻,而是取決于他自由全面發展的需要。這種從“人的需要”出發的分配打破了個人權利的范式,超越了回饋正義,勞動結果與勞動活動不再直接掛鉤,而是從分配的結果上確保共同體為每個人都提供了自由全面發展的條件,其“正義”的含義在于共同體全體成員滿足需要的平等和自由全面發展條件的平等。

二、馬克思的“按資分配”批判:共同體正義和個人層面分配正義的雙重喪失

資本主義社會的分配方式標榜其從個人權利出發,旨在實現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一方面,它作為一種基于市場規律的差異化分配,把個人所得視為自由競爭的結果,宣稱其體現了個人能力的差異和對共同體財富貢獻的差異;另一方面,它把保護個人權利,尤其是保護私有財產權奉為正義的基石。然而,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批判揭示出,這種“按資分配”在現實經濟過程中非但未能兌現其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的承諾,更是對共同體正義的踐踏。采取這種分配方式的資本主義社會是“虛假的共同體”,其繁榮發展以絕大多數個人的貧困為代價。因此,資本主義社會的分配方式實際上造成了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與共同體正義的雙重喪失。

第一,資本主義社會分配方式的實質是“按資分配”。盡管它表面上也是著眼于每個人“得其應得”,但這一“應得”取決于個人對生產資料的所有權而不是他的勞動貢獻。資產階級經濟學家和馬克思一樣承認“勞動創造價值”,但不同的是,他們認為資本作為積累的勞動也是創造價值的源泉,因此資本家憑借資本獲得的高額利潤是符合分配正義的;馬克思則認為真正創造價值的是“活勞動”而不是作為“積累勞動”的資本,所謂的“積累勞動\"實際上來自對工人剩余勞動的剝削,對社會財富貢獻最大的工人并沒有獲得自己的“應得”,因此這種“按資分配”顯然是非正義的。

啟蒙思想家洛克以“勞動創造價值”為依據將個人“應得”的標準確定為“勞動”。他認為盡管最初人類對于一切自然物有共同的所有權,但因為每個人對他自己的人身享有排他性的權利,經由勞動可以使個人獲得對某些自然物排他性的所有權。只要他在自然物中摻進他的勞動,“勞動在萬物之母的自然所已完成的作業上面加上一些東西,這樣它們就成為他的私有的權利了\"[7]18-19。國民經濟學家則進一步把這種建立在自己勞動基礎上的私有財產權擴大為一般的私有財產權。因為根據等價交換的原則,買者對賣者的勞動所創造的產品也具有排他性的所有權,這樣就把不以自身勞動為基礎的私有財產權囊括進來。在這一理解的基礎上,資本作為已積累的勞動,似乎也能夠成為創造價值的源泉。然而,馬克思區分了“活勞動”和“積累勞動”,戳穿資本自身增殖的假象,指出只有活勞動才是價值的真正源泉。原材料和生產工具不僅不能創造新的價值,甚至如果沒有勞動會自己朽壞和貶值,比如機器不用會生銹,棉紗不用會腐爛等。而由于勞動力這一特別的使用價值,它在生產的過程中不僅把對象化為原材料和生產工具的舊價值保存下來,而且在產品上附加了一個新價值[8]324

同時,馬克思提出,“勞動創造價值”并不是無前提的。勞動成為物質財富的源泉需要以占有一定的自然物為前提條件,勞動者必須與生產資料相結合才能創造價值。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將其稱之為“勞動的自然制約性”,正是因此,“一個除自己的勞動力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財產的人,才會在任何社會的和文化的狀態中,都不得不為另一些已經成了勞動的物質條件的所有者的人做奴隸\"[9]428。馬克思由此點明了生產資料所有權是勞動者憑借自身勞動占有財富的先決條件,當勞動者必須依賴其他生產資料的所有者才能勞動時,他也就無法通過自己的勞動占有自己創造的財富。

第二,馬克思并不反對以個人勞動為基礎的回饋正義的邏輯,但他指出,在生產資料私人占有和勞動力商品化的條件下,這一回饋正義產生了悖論,資本主義社會的貧富分化并非個人勞動能力差異的結果。從啟蒙思想家到國民經濟學家,再到青年黑格爾派的理論家都曾以“個人能力差異”為由辯護資本主義社會貧富分化的正義性。他們認為,最初人們自由地從自然中獲取資源,并通過勞動將其變成自己的財產。經過一段時間后,一部分“能力出眾\"的人積累了更多的財產,將其作為資本雇傭他人為自己勞動,由此而來的收入雖然不是來自自己的直接勞動,但因為資本積累本身是個人能力的體現,憑借資本的所得也是正當的。施蒂納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書中利用德文“Vermogen”一詞同時具有“資產”與\"能力\"的雙重含義玩弄文字游戲,提出在“窮人(Armen)\"和“富人(Reichen)”之間,除了“Vermogenden(有能力、有資產的人)\"和“Unvermogenden(沒有能力、沒有資產的人)\"之間的區別,不存在\"其他差別”。[10]297[11426馬克思則詳細剖析了私有財產發生社會分化的過程,指出“資產”的多少并不能體現“能力\"的大小,并且在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恰恰不是個人能力,而是擁有多少資產對一個人的收入發揮著決定性作用。

首先,從真實的歷史來看,資本家并不是憑借個人能力才獲取了比其他人更多的自然資源。恰恰相反,在大多數情況下,這種不平等的占有是通過各種不正當手段達到的,是“征服、奴役、劫掠、殺戮,總之,暴力起著巨大的作用\"[12]821。其次,即使存在一部分人的確只是憑借自身能力、勤勞和好運等優勢積累了“第一桶金”,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競爭規則也是不公正的,它無法為個人能力的發揮提供平等的條件。資本主義社會的所有經濟活動在形式上都遵循自由平等的交換規則,但當勞動力本身成為可供交換的商品,資本與勞動力的交換就不再是等價交換,而是不付出等價物的直接占有。從表面上看,在單次交換中,工人和資本家都得到一個等價物,工人得到的是工資,即勞動力商品的價值,它等于工人維持生存所必需的消費品的價值;資本家得到的則是使用價值一—工人的勞動力在一定時間內的使用權[8)241。然而,勞動力商品具有特殊的使用價值,它所創造的價值遠遠大于維持自身存在所必要的補償,馬克思將工人的一個勞動日分解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必要勞動,由工資進行支付,另一部分是剩余勞動,沒有經過支付而是直接成為了資本的利潤[8]285。這就是剩余價值的發現:資本家無償占有了工人所創造的除維生所需之外的全部價值。因此,工人與資本家收入的差異完全不是來源于他們能力的差異,而僅僅是因為他們最初擁有的資產的差異。馬克思說明一旦私有財產發生社會分化,并由此帶來生產資料的社會分化,即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的分離一一一方面是資本的積累,另一方面則是勞動者失去勞動條件—個人能力、品質甚至運氣都很難影響他的收入。

第三,馬克思指出在實際的經濟運行中,資本主義國家并不像其法律所宣稱的那樣平等地保障每個人的財產權,而是只保護資本家的財產權,并為此不斷侵犯勞動者的財產權。按照洛克所提出的“個人的應得源自勞動”這個一般規則,勞動者的勞動產品本該作為自己的財產而受到保護,但事實上卻總是被資本家侵占,資本家也正是通過侵占他人勞動(也即他人財產)的途徑積累了巨額財富[13]1l。馬克思指出,這是因為資本主義社會實際存在著兩條相互矛盾的所有權規律:“第一條是勞動和所有權的同一性;第二條是勞動表現為被否定的所有權,或者說所有權表現為對他人勞動的異己性的否定。”[14]120其中第一條才是建立在勞動價值論上的勞動所有權規律,而資本主義國家的財產法所宣稱的“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其實是把以占有他人勞動、剝奪直接生產者為基礎的“資本主義私有制”和“以生產者自身勞動為基礎的私有制\"混為一談了。剝削正是對資本主義社會自身所立足的一般性原則的違背:“所有權最初表現為以自己的勞動為基礎。現在所有權表現為占有他人勞動的權利,表現為勞動不能占有它自己的產品。所有權同勞動之間,進一步說,財富同勞動之間的完全分離,現在表現為以它們的同一性為出發點的規律的結果。\"[14]107

“按資分配\"極大地刺激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促進了資本主義社會這一“虛假共同體”的繁榮,卻漠視個體的貧困。從現象上看,一方面是因為社會財富的分配完全交由市場規則和自由競爭來決定,資本主義國家的財產法保障的是形式的和抽象的權利,而具體的個人陷入貧困、無法滿足基本需求則不在它的職責范圍內。另一方面,資本主義社會中的每個人都是孤立的、只追求自身利益的單子式個體,也對共同體其他成員的生存境遇漠不關心。美國學者艾倫·布坎南就此評論道,“就私有財產權確保他免受他人干涉和免除任何救濟他人的責任的意義上說,私有財產就被說是個人與共同體的隔離\"[15]82。而從本質上看,繁榮的\"共同體\"中絕大部分個人生活貧困的悖論,是因為資本主義社會的“共同利益”是虛假的,其實質是資產階級的特殊利益,社會財富總量的積累建立在少數人對多數人的剝削基礎上,“工人生產的財富越多,他的生產的影響和規模越大,他就越貧窮\"6]156。時至今日,西方發達資本主義社會已經積累了充足的物質財富,工人的貧困問題不再像馬克思所描繪的那樣觸目驚心。然而,這并不能消除馬克思所批判的繁榮共同體當中存在著個人貧困的問題。盡管工人最終也能在生產力提高中獲益,但工人工資的增長與社會財富總量的增長仍然是不成比例的。馬克思強調,工人生活水平的相對改善并沒有改變他們受剝削、受壓迫的地位,也沒有改變工人與資本家之間的不平等關系,只不過“雇傭工人為自己鑄造的金鎖鏈已經夠長夠重,容許把它略微放松一點”12]714

概而言之,資本主義社會的“按資分配”無法保證個人的“所得”與“應得\"相一致,既不能實現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也無法實現共同體正義。在這一分配框架下,以工人為代表的絕大多數個人與資本主義社會這一“虛假的共同體\"處于對抗性關系中。馬克思對此作出了尖銳的批判,并提出未來共產主義社會應該采取新的分配方式,即“按勞分配”和“按需分配”。

三、馬克思的“按勞分配”構想:個人層面的正義實現與共同體正義的初步實現

在共產主義社會的第一階段,即生產力還不夠發達的階段,馬克思設想的分配方式是“按勞分配”。“按勞分配”真正實現了每個人“得其應得”的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在平等的勞動者共同占有生產資料的基礎上,個人所得取決于他的勞動責獻。同時,“按勞分配”也初步實現了共同體正義,盡管它仍是一種差異化的分配,但在此基礎上還存在著社會福利和社會保障普遍地惠及共同體的每個成員。

“按勞分配\"能夠真正實現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的前提條件是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建立聯合起來的個人共同占有生產資料的所有制或生產資料的社會所有制。馬克思認為,資本主義私有制是對以個人自身勞動為基礎的私有制的否定,而共產主義社會對資本主義私有制的否定并不是指退回到這種以自己勞動為基礎的私有制,而是“在協作和對土地及靠勞動本身生產的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dasindividuelleEi-gentum)”,或者“社會所有制\"(gesellschaftlichesEi-gentum)[12]874。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使勞動者和勞動條件重新統一起來,這樣以個人勞動為基礎的個人所有才不會演變為占有他人勞動的資本,剝削關系才能被徹底消滅。每個人都可以直接占有生產資料,也意味著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勞動者,階級分化的物質基礎也被消滅。共產主義社會作為真正的共同體,個人所有和社會所有不但不相互沖突,甚至可以是同一種所有制形式的不同表達,因為個人利益與共同體利益相一致,共同體并沒有獨立于個人的特殊利益。而隨著生產資料私有制的消亡,任何人的勞動不再具有私人性,而是直接成為社會總勞動的一部分,勞動產品不再表現為商品,所耗費的勞動也不再表現為商品價值[9]433434。因此社會財富的分配不再通過市場交換來實現,而是勞動者根據自己付出的勞動量直接從社會中領回屬于自己的消費資料:“他從社會領得一張憑證,證明他提供了多少勞動·他根據這張憑證從社會儲存中領得一份耗費同等勞動量的消費資料。\"[9]434

相比于資本主義社會的“按資分配”,“按勞分配”才是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的真正實現,也是對個人權利的真正保障。首先,它踐行了回饋正義的原則,不是在生產資料不平等的私人占有基礎上,資本與勞動力商品之間進行形式上的“等價交換”,而是在聯合起來的個人共同占有生產資料的基礎上,個人與共同體之間進行實質的“等量勞動交換”。在資本主義社會的一般商品交換中,等價物的交換只是平均來說才存在,并不存在于每個個別場合[9]434。更不用說,資本和勞動力的交換是對等價交換原則的違背,本質上是資本對勞動力剩余價值的無償占有。在“按勞分配\"中,原則和實踐真正統一起來,個人的所得完全取決于付出了多少勞動。它不承認任何階級差別和財富積累帶來的特權,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勞動者。其次,“按勞分配”保證了個人除了自己的消費資料,沒有任何其他私有財產,也就保證了憑借積累的財富、對勞動條件的占有而支配他人的勞動不再可能,從而個人平等勞動、平等獲得勞動報酬的權利能夠得到根本保證。最后,“按勞分配\"不僅能夠調動個人的勞動積極性,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和共同體的財富積累,而且能夠避免出現“按資分配”條件下繁榮共同體中絕大部分個人生活貧困的悖謬現象,這是通過在肯定勞動者個人正當所得的基礎上,保障共同體全體成員的基本福利來實現的。

“按勞分配”對共同體正義的初步實現正是在于共同體基本福利的保障。馬克思指出:“按勞分配\"的最終結果并不是每個勞動者不折不扣地獲得了自己生產的全部勞動產品,而是“每一個生產者,在作了各項扣除以后,從社會領回的,正好是他給予社會的\"[9]434。要理解“按勞分配\"模式對實現共同體正義目標所做的邁進,這里的“各項扣除”至關重要。馬克思認為,勞動所得就是勞動產品,那么集體的勞動所得就是社會總產品,在把這些產品分配到個人手中之前,需要先扣除一部分作為社會總的生產資料,再扣除一部分作為社會總的消費資料。作為社會總的生產資料的扣除包括用來補償消耗掉的生產資料的部分,用來擴大生產的追加部分,以及用來應付不幸事故、自然災害等的后備基金或保險基金。作為社會總的消費資料的扣除則包括與生產沒有直接關系的一般管理費用,用來滿足共同需要的部分,如學校、保健設施等,以及為喪失勞動能力的人等設立的濟貧基金[9]432-433。這兩大部分扣除之后,剩下的社會總產品才作為消費資料,按照勞動者的勞動貢獻分配到他們每個人手中。

按照馬克思的理解,共產主義社會中的勞動也仍然可以分為必要勞動和剩余勞動。“在任何一種社會生產…中,總是能夠區分出勞動的兩個部分,一個部分的產品直接由生產者及其家屬用于個人的消費,另一個部分即始終是剩余勞動的那個部分的產品,總是用來滿足一般的社會需要。\"[6]993-994剩余勞動并非資本主義社會獨有,而是所有文明社會的物質基礎。正是因為人們的勞動在滿足自身的生存所需之外還能夠創造出剩余產品,社會財富才能積累,人類文明才能向前發展。只不過在不同的共同體形式下,也即不同的生產方式下,剩余產品的分配不同,剩余勞動與必要勞動之間的關系也不同。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與奴隸制度等之下一樣,剩余勞動和必要勞動之間存在對抗性關系,一部分人犧牲自己必要勞動之外的自由時間從事剩余勞動,“以社會上的一部分人完全游手好閑作為補充”16]927。但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消亡之后,剩余勞動和必要勞動就不再是對抗性關系,一方面,勞動者的所得不再僅限于滿足生存所必需的消費資料,而是能夠滿足更多的生活需求、發展需求和享受需求。另一方面,當共同體占有生產資料、組織社會生產并分配產品,剩余勞動的性質也發生改變,它不再是資本家剝削的對象,而是用于共同體的經濟增長、社會福利以及全體個人自由全面發展。在共產主義社會中,“除了為那些由于年齡關系還不能參加生產或者已不能參加生產的人而從事的剩余勞動以外,一切為養活不勞動的人而從事的勞動都會消失”[16]960

這樣看來,“按勞分配”中的“各項扣除”就是從社會總的剩余產品中扣除了一部分,但與資本主義剝削不同,它不是被個別私人直接占有,而是掌握在共同體手中,其用途也是服務于共同體的所有成員。如馬克思所說,“從一個處于私人地位的生產者身上扣除的一切,又會直接或間接地用來為處于社會成員地位的這個生產者謀利益\"[9]433。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這部分扣除既是“個人所有”又是“共同體所有”。按照這一理解,實際上每個勞動者“按勞分配”的所得都可以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與個人的勞動貢獻呈正相關,另一部分則以社會整體福利的形式獲得,并不取決于自身的勞動貢獻。后一部分所得的獲取方式首先是個人作為共同體成員在社會整體經濟增長中享受不斷改善的社會公共設施和公共服務,其次是當個人遭遇不幸、失去勞動能力時,無需勞動也能夠獲得基本需要的滿足。個體勞動者生產的剩余產品盡管不是直接地和完全地歸他個人所有,但也不是作為“異己的存在”成為對他勞動的否定,而是仍然表現為對他勞動貢獻的肯定,而且最終也會間接地使他受益。總的來說,在聯合起來的個人共同占有生產資料的前提下,個人勞動與社會勞動、個人利益與共同體利益始終是一致的。

然而,“按勞分配”只是共同體正義的初步實現,仍然存在著局限。這是因為它在本質上仍是從個人權利出發的分配方式,而個人權利即馬克思所說的“市民權利(BurgerlicheRecht)\"[9]434①,背后的邏輯仍是市民社會保護單子式個人權利的抽象原則,它承認每個人都是平等獨立的個體,并依據單一的標準即勞動量進行分配,而無視個人其他方面的差異(例如勞動天賦、家庭人口、健康狀況等)可能對實際分配結果的影響。盡管“按勞分配\"中的“各項扣除”已經包含著對共同體正義的考慮,但畢竟只是一種補充和矯正,這一分配方式的基本原則是肯定勞動能力差異所帶來的分配結果差異,最終實現的仍是共同體成員在分配權利上平等,而在需要的滿足程度上不平等。馬克思認為,這種局限性有其客觀存在的必然原因。這是因為共產主義社會的第一階段剛剛從資本主義社會轉變過來,在經濟、社會、文化道德等各方面都還帶著舊社會的痕跡,而“權利決不能超出社會的經濟結構以及由經濟結構制約的社會的文化發展\"[9]435。只有在生產力水平足夠發達,經濟結構和社會文化進一步發展,共產主義社會進入最高階段時,共同體財富的分配才能全面實現共同體正義和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即“按需分配”。

四、馬克思的“按需分配”展望:共同體的繁榮和個人自由發展的真正統一

按照馬克思的設想,在共產主義社會的最高階段,“按勞分配”會被“按需分配”所取代,后者不再將個人所得與勞動付出掛鉤,而是基于平等正義的要求,著眼于確保共同體的每個成員都能滿足自己的需要。這看似是對個人權利的“侵犯”,因為從分配的結果上看,付出勞動較少的人和付出勞動較多的人可能占有等量的消費資料,但“按需分配”正是因為超越了個人權利的范式和回饋正義的邏輯,反而能夠在更高的層次上全面實現共同體正義和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實現共同體繁榮與個人自由全面發展的真正統一。

從“按勞分配”過渡到“按需分配”需要一定經濟社會條件。首先,從生產資料的所有制上看,共產主義社會的最高階段同樣采取聯合起來的個人共同占有生產資料的所有制形式,因此剩余產品也歸全體個人或者說歸共同體所有。其次,從生產力水平看,共產主義社會的最高階段生產力水平高度發達,集體財富的一切源泉充分涌流,才能滿足共同體全體成員的需要。最后,從社會生產的形式上看,盡管技術上的分工依然存在,但不自愿的、“迫使人們奴隸般地服從\"的分工已經消失,舊式的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隨之消失[9]435,新的社會分工體現為每個勞動者“各盡所能”。此時勞動已經不僅僅是謀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所有這些條件都具備之后,共產主義社會的財富分配才能完全超出個人權利的狹隘眼界,超越回饋正義的原則,實現“按需分配”。

理解“按需分配\"的關鍵在于澄清每個人的“所需\"究竟包含哪些內容。“需要\"不同于“欲望”,共產主義社會的最高階段并不會因為“按需分配”而出現\"欲壑難填\"的問題。馬克思早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就區分了真實的需要和虛假的需要,后者是資本主義社會所創造出來的,實際上是“欲望\"而非“需要”。為了不斷擴大生產規模、實現資本增殖,資本家不斷通過媒體和廣告制造出種種“新的需要”,讓人們屈從于“非人的、精致的、非自然的和幻想出來的欲望”。“每個人都指望使別人產生某種新的需要,以便迫使他作出新的犧牲,以便使他處于一種新的依賴地位并且誘使他追求一種新的享受,從而陷人一種新的經濟破產。\"[6]223共產主義社會最高階段滿足的不是這些虛假的欲望,而是每個人真實的基本生存和自由全面發展的需要。從基本生存的需要來看,“按需分配\"是對“按勞分配\"中作為社會福利的“扣除\"部分的發展,它進一步拉平了不同個人在基本生存需要的滿足程度上的差距。“按勞分配”是首先以單一的勞動尺度確定差異化的分配結果,在此基礎上再將這一尺度下的弱勢者(勞動力不足者、家庭人口眾多者等等)納人社會福利保障的范圍,矯正分配的結果。“按需分配”則直接依據不同個人的不同需要,給予這些需要以同等的滿足。從結果上看,不同個人的所得仍然存在差異,只不過這一差異取決于每個人個性化的發展需要而非能力。

“按需分配”之所以能夠從共同體層面實現分配正義,是因為它徹底打破了自洛克以來討論個人所得問題時的個人權利范式,不再從“權利”(即不同個人占有財富的“資格”)出發,而是從“需要\"(即共同體每個成員的自由全面發展所需的條件)出發來確定分配。第一,作為個人權利真正實現的“按勞分配”原則為分配找到同一的尺度是勞動,這種方式承認個人能力差異帶來所得的差異是合理的。然而馬克思認為這盡管從原則上看是平等的權利,但從內容來著,它像一切市民權利一樣也是一種“不平等的權利”[9]435。因為它默認勞動者不同等的天賦和不同等的工作能力是天然特權,但個人并不應該對這些偶然因素負責,因此它們也并不應該導致個人所得的不平等。羅爾斯在《正義論》中提到,自然天賦并不是個人在道德上應得的,而應該看成是一種社會的共同資產,個人只是憑借偶然的運氣獲得了它,也表達了類似的思想[17]10。“按需分配\"正是從這一思想出發,不是關注每個人的“應得”,而是著眼于共同體全體成員的“需要”。它包含著對自然條件上處于弱勢的人群的保護和尊重,肯定了個人的勞動能力大小雖然有區別,但他們的需要都應該得到平等的滿足。

第二,“權利\"的邏輯把個人看成抽象的、片面的人,而“需要\"的邏輯則更加強調對具體的、個性的和整全的個人的尊重。馬克思提到“權利\"就其本性而言,在于使用同一尺度去度量、對待人們,而個人之所以是不同的個人,恰恰在于他們不是同質化的單子,不能完全用同一種尺度去度量。“按勞分配\"是把每個人都只當作勞動者,而把其他一切因素都撇開了,但一個現實的人實際可以占有的生活資料不僅由他付出的勞動所決定,還受許多偶然條件的影響。例如,一個勞動者需要養育的子女較多,另一個則子女較少,在他們按勞分配的所得相同的條件下,前者事實上得到的比后者更多[9]435。也就是說,當“權利平等”的時候,每個人需要的滿足程度是不平等的,馬克思認為要避免這一弊端反而應該要求“權利的不平等”。按需分配\"則不再采用單一的標準,而是綜合考慮每個人的實際需要,從結果上而不僅僅是權利上保障每個人都能獲得自由全面發展的條件。有部分學者甚至提出,“按需分配\"(jedemnachseinenBedurfnissen)更準確的翻譯應該是“各得所需”,實際上它已經超越了“分配正義”的考量,因為分配總要設定同一的衡量尺度,但需要無法用同一尺度來衡量,而以需要為尺度實際上是說,現實的個人有多少不同的需要,就會有多少不同的尺度,如果再對需要進行歸整、化約,就又會失去對不同個人需要的考慮和滿足,而難以做到\"按需分配\"[18]9。這一觀點有一定道理,但如果將分配問題理解為“共同體的成員如何占有共同體的財富”,而把分配正義理解為“每個人都能從共同體中獲得個人自由全面發展所需的條件”,仍然可以說“按需分配”是馬克思所理解的分配正義的最高實現。

第三,從個人權利出發的分配是競爭性的,每個人必須憑借自己的某種優秀品質(merit)或貢獻(contribution)來贏得占有財富的資格。這種分配邏輯的現實基礎是社會財富和物質資源的匱乏,勞動時間和自由時間彼此對立,社會財富是用勞動時間來衡量的。同時,每個人只關心自己的利益,而且他們對財富的占有相互沖突,因此需要以法權的方式劃定占有的邊界,保證每個人根據品質和貢獻的“應得\"不受侵害。“按需分配\"則建立在社會生產力水平極大發展、物質極大豐富的基礎上,這意味著個人能夠從謀生性的經濟驅迫中解放出來,勞動不再受制于物質需要,而成為真正的自主活動和個人自我實現的方式[19]7-8。在消除必要勞動和剩余勞動的對抗基礎上,共產主義社會的最高階段進一步消除了勞動時間與自由時間之間的對抗[20]104,生產與消費、勞動與享受成為同一個過程的兩個方面,可以說“各盡所能”本身就是一種“各得所需”。另一方面,它也意味著共同體能夠從對抗性經濟關系中解放出來,實現真正有別于叢林法則主導的人類社會發展模式。當每個人需要的滿足都不會影響到其他人需要的滿足,共同體的成員之間就不再是相互競爭和對抗的關系,也不是彼此漠不關心的單子,而是每個人都認為共同體其他成員的需要是否得到滿足是與自己有關的,這正是《共產黨宣言》中提出的“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21153這一愿景的真正實現。

總之,從個人與共同體的關系視角來看,馬克思對分配正義的理解可以分為兩個層次。第一,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是從個人權利出發的回饋正義,著眼于每個具體的人都“得其應得”。第二,共同體正義則是超越了個人權利范式的平等正義,從分配的結果上確保共同體為每個人都提供了自由全面發展的條件。基于對分配正義兩個層次的理解,馬克思批判資本主義社會的“按資分配\"造成了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與共同體正義的雙重喪失。從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角度說,這一分配制度既不能保證個人的“所得”與“應得”一致,也并不平等地保護每個人的財產權。從共同體正義角度說,盡管“按資分配\"極大地刺激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但資本主義社會作為“虛假的共同體”,其繁榮是以絕大多數個人的貧困為代價的,他們與“虛假的共同體”處于對抗性關系中。

在批判“按資分配”的基礎上,馬克思設想了未來共產主義社會的兩種分配方式如何更好地實現分配正義。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的“按勞分配”是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的真正實現和共同體正義的初步實現。由于生產資料由聯合起來的個人共同占有,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勞動者。個人的所得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與他付出的勞動量直接掛鉤,另一部分則是作為社會的總扣除以福利和保障的形式讓個人受益。在這種分配方式下個人勞動與社會勞動、個人利益與共同體利益是一致的,因此它既能調動個人的勞動積極性、促進共同體的財富積累,也可以避免個人生活貧困的問題。然而在馬克思看來,“按勞分配”所實現的共同體正義仍是不充分的,因為它最終實現的是共同體成員在分配權利上的平等,而在需要的滿足程度上是不平等的。只有在共產主義社會的最高階段,生產力水平高度發達的基礎上實行的“按需分配\"才能全面實現共同體正義和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一方面,“按需分配”意味著個人從以獲利為自的的謀生勞動中解放出來,勞動真正成為人的自我實現方式,個人不再被同一種片面的尺度衡量,其綜合的、具體的和個性化的需要都能得到尊重和滿足。另一方面,它也意味著共同體從對抗性經濟關系中解放出來,共同體的成員之間不再是競爭關系,而是在一種和諧的人類社會發展模式下,實現共同體繁榮與個人自由發展的真正統一。

馬克思的分配正義思想形成于一百多年前,但時至今日仍然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中不斷被賦予新的時代內涵,獲得豐富和發展。從個人與共同體關系視角研究馬克思的分配正義思想,為理解和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提供了理論框架與價值坐標。馬克思關于個人層面的分配正義和共同體正義的深刻洞見,揭示了共同富裕的本質是實現個人與共同體的和諧發展,要求在高質量發展中,既切實保障個體基于貢獻的應得權益,更要在共同體層面構建起發展成果惠及全民、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共享機制。當代中國推進共同富裕的現實舉措一在分配起點上保障機會公平,破除妨礙勞動力、人才流動的體制機制障礙,在分配結果上注重合理調節,構建初次分配、再分配、第三次分配協調配套的制度體系,構建覆蓋全民、統籌城鄉、公平統一、安全規范、可持續的多層次社會保障體系一也以鮮活的實踐詮釋著馬克思所構想的共同體繁榮與個人自由全面發展辯證統一的理想圖景。

注釋:

① 原譯為“資產階級權利”,但本文采取魏小萍研究員的觀點,譯為“市民權利”。因為資產階級由市民階層發展而來,但并非所有的市民都是資產階級,在富裕的城市市民中,只有那些能雇傭他人勞動,并由此獲利的人才是資產階級。資產階級的獲利方式是“按資分配”而不是“按勞分配”。馬克思說的“按勞分配”這一平等權利按照原則仍然是市民權利,這不是相對于按資分配的資產階級權利而言,而是相對于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原則而言。參見魏小萍:《追尋馬克思—一時代境遇下的馬克思人類解放理論邏輯的分析和探討》,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54、1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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