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在幽門螺桿菌感染傳播中的地位及作用機制研究

Study on thePosition and Mechanism of Oral Action in the Transmission of Helicobacter pylori Infection/TIANKanglin，HUANGHeyin，MA Fengzhen.//Medical InnovationofChina，2025，22（20）： 177-182

[Abstract] Helicobacterpylori infection iswidespread，with approximately 50% of the global population being infected.The infectionrate is closely related to geographical regions，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economic conditions，hygiene habitsand the degreeofclosecontact of infected individuals.The infection rate is generally higher in developing countries.Although the transmission routes of Helicobacter pylori have been widely studied， there is a lack of direct evidence for its recognized transmission routes.More and more evidence shows that oralcavity maybe the mainrouteof transmission，butthe position androle oforal cavityin transmisionis still inconclusive.This review aims tooutline the potential positionand mechanism of action of theoral cavityin the transmissionofHelicobacterpylori，withtheexpectationof providingnew ideas fortheblockingof Helicobacterpylori transmission.

[Keywords] Helicobacter pylori Oral cavity Infection mechanism Mechanism of transmission

First-author'saddress：DepartmentofGeneralMedicine，Binzhou Medical UniversityHospital Binzhou 256603，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5.20.041

幽門螺桿菌與胃癌的發生高度相關，中國胃癌發生率及死亡率均占到了全球的 40% 以上，嚴重威脅人民健康。因此，制訂有效措施降低幽門螺桿菌的感染率刻不容緩。幽門螺桿菌可通過口－口傳播、糞－口傳播及胃－口傳播等多種途徑傳播，口腔在其中發揮了關鍵作用。近年來，多種技術手段的更新拓寬了口腔在其中的作用機制的研究范圍，針對口腔的特點制訂阻斷幽門螺桿菌傳播的措施愈發受到重視。口腔中存在豐富的生物膜，其中可能存在具有幽門螺桿菌感染性的菌落。這些菌落可以在合適的條件下提供幽門螺桿菌生存和繁殖的環境。即使沒有胃部感染，口腔中幽門螺桿菌感染與患者齲齒發病率增加也存在密切關聯，這表明口腔是幽門螺桿菌的另一個生態位，可能是感染、再感染和傳播到胃部的來源[]。

1口腔中幽門螺桿菌菌株與胃部株系的遺傳關系

研究發現，口腔中也存在幽門螺桿菌菌株，這些株系與胃部株系之間存在一定的遺傳關系。口腔中的幽門螺桿菌菌株可能來自胃部株系，通過胃-食管反流傳播，同時也存在獨立感染的可能性。

1.1幽門螺桿菌菌株的遺傳變異

幽門螺桿菌菌株之間存在基因組的多樣性，包括基因啟動子和編碼蛋白質的序列變異。幽門螺桿菌全基因組測序結果表明，幽門螺桿菌具有較高的基因重組率和不同尋常的遺傳靈活性，而這些特性使得細菌能夠適應動態環境[2。因此，對泛基因組的系統分析對于理解細菌的種內多樣性、種群遺傳學和進化具有重要意義。這些變異會影響菌株的致病性和毒力。通過水平基因轉移等機制，幽門螺桿菌菌株可以獲取新的基因并傳遞給下一代細菌，這種遺傳機制對菌株的適應性和耐藥性具有重要影響。

1.2幽門螺桿菌在口腔與胃部的同源性研究

口腔中的幽門螺桿菌菌株可能與胃部株系同時存在于同一個宿主體內，兩者之間可能存在傳播和遺傳相關性，同時兩者在基因組水平上也存在一定的同源性。有研究表明，口腔的部分核心基因序列和胃部幽門螺桿菌的DNA序列是高度保守的。2000年，Song等[3]研究發現，在幽門螺桿菌感染患者的口腔和胃黏膜樣本中，幽門螺桿菌擴增產物的DNA測序結果基本相同，僅在1＼～3個堿基上有微小差異，口腔和胃中檢測出的幽門螺桿菌基因有 98% 的同源性。2010年，高靜等對胃黏膜和牙菌斑中的幽門螺桿菌基因序列進行分析，結果顯示它們的同源性超過 98% 。2014年，Dorji等5對患者胃和口腔內的幽門螺桿菌及家屬口腔內的幽門螺桿菌進行了比較，他們發現，口腔中的幽門螺桿菌與胃內的幽門螺桿菌的DNA基因片段只有0＼～1個堿基的微小差異，這意味著口腔中的幽門螺桿菌與胃內的幽門螺桿菌的DNA基因型幾乎完全相同，相似度接近100% 。有學者進一步利用幽門螺桿菌毒力標記基因進行基因分型，發現同一患者唾液中 51.1%～58.0% 的空泡細胞毒素A（VacA）基因型一致，提示該患者口腔和胃中幽門螺桿菌菌株可能具有同源性[。也有學者發現幽門螺桿菌在口腔中普遍存在，但與胃幽門螺桿菌感染關系不明顯，說明幽門螺桿菌在口腔中具有一定的獨立性。

1.3口腔中幽門螺桿菌菌株與口腔、胃腸道疾病

幽門螺桿菌感染與口腔疾病高度相關，幽門螺桿菌引起的口腔微生物群落的變化是口腔疾病發生的潛在原因之一[8-9]，且口腔中的幽門螺桿菌菌株又可以通過口－胃或口-鼻－胃來傳播，參與胃部疾病的發生和發展。

口腔幽門螺桿菌陽性的齦下菌斑標本中牙周病原菌的總比例高于幽門螺桿菌陰性的齦下菌斑標本，提示口腔幽門螺桿菌感染可能通過改變口腔的微生態導致牙周病的發生[]。牙齦鏈球菌與幽門螺桿菌感染具有相關性[1]，有研究顯示，齦下菌斑中牙齦鏈球菌與幽門螺桿菌的直接相互作用可能會加重牙周炎嚴重程度或加速牙周炎進展[12]。幽門螺桿菌的感染和治療，以及它與口腔和腸道微生物群之間的相互影響，均可以改變口腔和腸道微生態的平衡，從而影響相關疾病的發生和發展。口腔和腸道微生物群之間的轉移及它們與幽門螺桿菌的互作，可能成為診斷和治療幽門螺桿菌感染的潛在靶點[13]。

臨床實踐證據表明，幽門螺桿菌與胃潰瘍、胃炎密切相關，并且與胃癌也存在密切相關性[14]。有研究指出，幽門螺桿菌感染患者的胃黏膜上皮細胞增殖明顯高于正常人，根除感染可減少細胞增殖。在幽門螺桿菌感染的情況下，胃萎縮、腸上皮化生和異型增生等癌前病變中細胞凋亡和細胞增殖也增加。因此，可以推斷幽門螺桿菌誘導的細胞凋亡可能通過增加細胞增殖或導致胃萎縮，在胃癌發生中發揮關鍵作用[15]。臨床研究已報道，陰道和胃中可存在白色念珠菌和幽門螺桿菌共存。Sanchez-Alonzo等[觀察到，在與幽門螺桿菌共培養的酵母假菌絲上有球狀菌和桿菌狀菌的積累。此外，幽門螺桿菌與白色念珠菌之間存在多種表面相互作用機制，這些相互作用機制最終導致多菌種生物膜的形成[。念珠菌是一種真菌，它在潰瘍表面容易生長和存活，是一種頑固的病原菌，感染會導致大量中性粒細胞和嗜酸性粒細胞浸潤，同時菌體本身也帶有毒素，如果不及時控制，感染將直接導致潰瘍加劇，甚至可能惡變為癌[18]。隨著對胃癌病理研究的不斷深人，已經證明胃癌病變與患者體內幽門螺桿菌、念珠菌及雙菌種感染有密切的關系。

口腔-腸道軸菌群的紊亂與腸道疾病的發生發展密切相關，包括炎癥性腸病（IBD）結直腸癌（CRC）等[9]，而幽門螺桿菌的感染則增加了如具核梭形桿菌、牙齦葉啉單胞菌等一些在腸道疾病中發揮關鍵作用的細菌數量。IBD包括克羅恩病（CD）和潰瘍性結腸炎（UC），與口腔－腸道軸微生物菌群失調密切相關[20]。具核梭形桿菌是口腔中常見的一種細菌，在幽門螺桿菌感染后可增加，在IBD患者的腸道中明顯富集，但在健康人體的腸道中很少見，它可通過破壞上皮屏障和誘導異常炎癥而加劇UC[2。牙周炎患者的口腔微生態失調可通過口腔-腸道軸的募集直接調節IBD的發病機制[22]。具體來說，牙齦假單胞菌是牙周炎的一種關鍵病原體，它通過破壞腸道屏障功能而引起腸道微生物群劇烈變化，從而促進腸道和全身炎癥[23]。

2口腔環境對幽門螺桿菌存活和傳播的影響

口腔中的微生物群落對幽門螺桿菌存活和定植有著很大的影響。口腔菌群的平衡和失衡對幽門螺桿菌的定植和感染有一定的作用，同時口腔內環境其特有的生理和生化條件，以及口腔黏膜上的黏附因子，在幽門螺桿菌定植中也有著重要作用。

2.1口腔微生物群落對幽門螺桿菌存活和傳播的影響

口腔中存在著復雜的微生物群落，包括正常的共生菌和潛在的致病菌。當口腔微生態平衡被破壞時，可能會導致幽門螺桿菌的過度生長和傳播。齦上菌斑有一種復雜微生物聯合體，主要由棒狀桿菌、富含多類菌絲的環和含鏈球菌的玉米芯結構組成。在玉米芯結構中，鏈球菌消耗碳水化合物和氧氣生成二氧化碳，從而為微需氧和厭氧微生物提供了一個富含二氧化碳的生存環境，這可能有利于幽門螺桿菌的生存[24]。變形鏈球菌是最常見的致齲微生物，變形鏈球菌和幽門螺桿菌之間可能存在協同關系[12]。幽門螺桿菌可以在體外變形鏈球菌形成的生物膜中生長，有報道稱，幽門螺桿菌在生物膜中的位置主要取決于變形鏈球菌的存在與否[25]。現有的研究報道了變形鏈球菌和幽門螺桿菌之間的正反饋，變形鏈球菌可以為口腔幽門螺桿菌提供一個定植環境，而口腔幽門螺桿菌反過來可以為變形鏈球菌創造一個競爭優勢。此外，生存在生物膜中的細菌通常對宿主防御系統和抗菌藥物具有耐受性，保護它們在全身治療過程中免受藥物的不良影響，這可能是口腔幽門螺桿菌難以根除的原因之一[26]。

2.2口腔黏膜特性對幽門螺桿菌的影響

口腔黏膜表面存在多種黏附因子，可與幽門螺桿菌的表面結構相互作用，促進其黏附和定植。在有關胃黏膜上皮細胞的研究中，有報道稱細胞毒素相關抗原（CagA）破壞了宿主細胞的極性，使黏附的幽門螺桿菌在細胞表面復制和生長[27。外膜蛋白（OMPs）是決定幽門螺桿菌在口腔中定植的最重要因素之一[28]。有研究發現幽門螺桿菌外膜蛋白Q（HopQ）與暴露在宿主細胞表面的受體癌胚抗原相關細胞黏附分子（CEACAMs）結合[29]。這種相互作用允許細菌黏附在宿主細胞上，并需要CagA通過IV型分泌系統（T4SS）注射到宿主細胞[30。與胃黏膜上皮細胞不同，口腔上皮細胞衍生細胞系因缺乏CEACAMs表達而對CagA注射不敏感，提示健康的口腔上皮細胞可能缺乏幽門螺桿菌黏附位點。在口腔癌、牙周炎、口腔扁平苔蘚患者及吸煙者中，CEACAMs在口腔中的表達上調[31]。因此，在某些病理條件下，口腔CEACAMs表達增加可能有利于幽門螺桿菌與口腔宿主細胞的黏附，甚至為CagA注射到口腔細胞創造有利條件，誘導炎癥因子的產生。同時口腔黏膜又具有免疫功能，可以通過分泌免疫球蛋白和其他免疫細胞參與對幽門螺桿菌的防御。

2.3其他口腔環境因素影響

口腔的 pH 值對于幽門螺桿菌的存活和傳播具有影響，酸性環境可能對其生長產生抑制作用。通常情況下，牙菌斑中的致齲微生物在接觸碳水化合物時產生酸，導致 pH 值降低，從而影響幽門螺桿菌的生存。口腔幽門螺桿菌也需要適應牙菌斑 pH 值的變化，在這種情況下，尿素分解能力對牙菌斑中產堿共生菌的生存至關重要[32]。同時，口腔中的微生物群落、分泌物成分、黏膜特性及其他環境因素都可能對幽門螺桿菌的生長、定植和傳播產生一定影響。進一步了解口腔環境對幽門螺桿菌的作用將有助于開發新的預防和治療策略，為預防幽門螺桿菌相關疾病提供理論基礎。

3口腔內環境與幽門螺桿菌感染的關系

3.1口腔幽門螺桿菌與牙周病的關聯

良好的口腔衛生習慣可以減少口腔牙菌斑的形成，而牙菌斑可能成為幽門螺桿菌的潛在生長和定植區域。牙周炎與幽門螺桿菌感染存在一定的相關性，牙周炎患者更容易感染幽門螺桿菌。在慢性牙周炎患者中，幽門螺桿菌感染時，與牙周病相關的紅色復合物在牙菌斑中顯著增加，包括牙齦卟啉單胞菌、齒垢密螺旋體、嗜酸坦納氏菌，表明幽門螺桿菌感染可促進牙周病[]。根據目前的研究，口腔幽門螺桿菌感染與牙周病的發生之間存在相關性。在亞洲人群中，口腔幽門螺桿菌感染與牙周病的患病率呈正相關[33]。

3.2口腔衛生維護對幽門螺桿菌感染的影響

良好的口腔衛生習慣可以降低幽門螺桿菌感染的風險，尤其對于胃潰瘍和胃癌等高風險人群更為重要。口腔衛生的改善可以作為幽門螺桿菌感染治療的輔助手段，以此提高治療效果和預后。有研究顯示，定期洗牙和使用局部抗菌藥物等，可明顯減少幽門螺桿菌的生長和定植。使用含有抗菌成分的漱口水也可能對抑制幽門螺桿菌的生長有一定作用，可作為口腔衛生維護的輔助措施。西吡氯銨是一種季銨鹽類化合物，它可以與細胞壁上的陰離子發生作用，從而提高細胞壁的通透性，這種作用會干擾細胞膜的正常功能，以達到抑菌的效果[34]。甘草是常用的中藥之一，它的提取物中含有活性成分甘草酸和甘草黃酮，這兩者都有強大的抑菌作用。另外，綠茶中含有 30%～40% 的多酚，特別是兒茶素，可抑制牙周病原體的生長和黏附作用，有多種有效的生理活性[35-36]。以西吡氯銨作為主要抑菌成分，并輔以甘草和綠茶提取物的產品，具有強大的抑菌能力[37]。

4口腔在幽門螺桿菌感染治療中的作用

4.1口腔與幽門螺桿菌感染早期檢測

口腔中幽門螺桿菌抗體檢測可以反映出幽門螺桿菌感染的存在和感染程度，可輔助幽門螺桿菌感染的診斷和治療監測。口腔中唾液、口腔黏膜樣本中的特定標志物可能與幽門螺桿菌感染相關，通過檢測口腔標志物，可以早期發現幽門螺桿菌感染的存在。分子方法被廣泛應用于從口腔樣本中檢測幽門螺桿菌，PCR、定量PCR（ qPCR ）、巢式PCR（nPCR）和環介導等溫擴增（LAMP）是目前最常用的方法[38]。幽門螺桿菌的性質使其分離具有挑戰性，因此，患病率估計可能會因不同的方法和樣本類型而有所不同[39]。由于檢測幽門螺桿菌的方法不同、研究人群不同、口腔衛生狀況不同、檢測方法的敏感度和特異度不同、采集樣本的類型和數量不同，很難比較不同研究中口腔生物膜和唾液中幽門螺桿菌的檢出率和數量。

目前主流方法是尿素呼氣試驗（UBT）和糞便抗原試驗（SAT）。DNA擴增的特異性可以通過nPCR來實現，該檢測比簡單的PCR敏感。與 ¹³C UBT相比，nPCR的優勢在于它可以普遍使用，包括從胃酸缺乏、接受質子泵抑制劑、抗生素、鉍化合物、腸上皮化生或胃潰瘍出血的患者身上采集的可疑樣本[40]。還有研究建立了一種高通量多重基因檢測試驗（HMGA），用于直接從臨床非侵人性口腔樣本中對幽門螺桿菌進行快速鑒定、半定量和毒力分析。與常規臨床檢測和測序相比，非侵入性HMGA直接檢測口腔樣本中的幽門螺桿菌具有較高的敏感度、特異度、準確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Kappa系數（ gt;0.98 ），非侵入性HMGA是直接在口腔樣本中快速鑒定、半定量和檢測10個毒力基因的可靠方法，為幽門螺桿菌的無創檢測提供了新的思路[4Il。可靠的診斷目前仍然是檢測和治療幽門螺桿菌感染的關鍵環節。

4.2 口腔與幽門螺桿菌的治療

目前已知抗生素治療是胃幽門螺桿菌感染的標準治療方法，但其治療效果在臨床中存在差異。考慮到幽門螺桿菌已經在人類口腔中檢測到，口腔可能是這種病原體的另一個儲存庫，因而導致胃幽門螺桿菌根除治療失敗[42]。研究結果表明，維持健康的口腔微生物群有助于幽門螺桿菌的根除和機體代謝穩態。此外，維持低濃度的有害口腔細菌（如具核梭形桿菌、牙齦卟啉單胞菌等）和及時治療牙周及其相關疾病可減少口腔幽門螺桿菌的感染，改善口腔環境，從而減少胃幽門螺桿菌感染的復發[43]。

應用益生菌是一種通過調節微生物群平衡來預防和治療相關疾病的有效方法。益生菌，尤其是乳酸桿菌如羅伊氏乳桿菌，可以通過分泌抑菌物質來對抗幽門螺桿菌，競爭結合位點，改善黏膜屏障功能，增強根除效果[44]。包括細菌和酵母在內的益生菌具有調節宿主免疫功能，保持腸道菌群平衡、促進營養吸收和維持腸道健康的作用[45]，它們可用于治療胃腸疾病，或與其他藥物聯合使用，從而增加短鏈脂肪酸產生，并與胃腸道中的免疫、神經和內分泌細胞等宿主細胞相互作用[46-47]。在不同的益生菌治療后，不僅在腸道中觀察到微生物群的變化，而且在唾液和胃中也觀察到微生物群的變化，這些益生菌減輕了胃微生物群的波動，促進了口腔有益菌的富集[48]。幽門螺桿菌的根除可以減少鏈球菌的數量，同時顯著提高奈瑟菌的數量。在口腔健康的個體中，奈瑟菌的水平較高，并且與更好的心臟代謝健康有關[49]，而鏈球菌、卟啉單胞菌、放線菌與齲齒和牙齦炎有關[50]，益生菌通過抑制一些菌群的擴張來影響口腔微生物群。

5結論

口腔在幽門螺桿菌傳播途徑中發揮著關鍵作用。口腔中幽門螺桿菌菌株與胃部株系的遺傳關系、口腔環境與微生物群落的狀態、口腔黏膜狀況與衛生狀況等因素均對幽門螺桿菌的傳播和感染起著至關重要的影響。同時維持良好的口腔環境，對預防幽門螺桿菌感染具有重要作用。盡管幽門螺桿菌是個廣為研究的領域，但很多相關領域和細節仍然有待研究。進一步了解口腔在幽門螺桿菌傳播中的獨特作用，對于預防和治療幽門螺桿菌感染相關疾病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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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10-22）（本文編輯：陳韻）